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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能帮我一个忙吗?”江唯一轻声问道,在走廊里边走边道,“陪我演场戏,行吗?”

“演给谁看?”安城一语抓住重点。

第341章江唯一的演技(8)

“项御天。”

“…”

安城沉默了。

说完电话,江唯一往回走去,推开门,往里望去。

只见项御天躺在那里,手还搭在她刚才躺着的地方,像个孩子依赖的姿势…

“我一定让你亲眼见到佛罗伦萨的画。”

江唯一的声音很低,说给自己听。

同时,她也决定…

放弃爱他。

———☆———☆———☆———☆————

新的一天。

暗无天日的拘留房里,项御天烦燥地一脚踹在墙上。

“砰!”

渺渺这小东西…答应了他不再轻易离开,却又连连消失几个小时…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的日子不多了,快见不到她了,她怎么能一再让他忍受见不到她的煎熬。

一个小时…

又一个小时。

项御天熬得快疯了,一双笔直的长腿不断在暗室里踱步。

小东西。

存心折磨他。

项御天坐立难安,再也等不了,走到门边,一拳狠狠地敲在通话按钮上,“我要见江唯一!”

“她现在没空。”

an的成员回复。

妈/的!

**!

项御天低咒一声,再被困在这个暗室他一定会疯的,“我要去天台!”

“好的,我们安排。”

对方连忙说道,项御天也不是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请求。

不一会儿,便有四个an的成员前来开门,面无表情地拿出一副手铐。

换了平时,以项御天的狂妄早就一脚踹下去了。

但现在的他是一只被摸顺毛的狮子,冷漠却平静地递上自己的双手,由着对方将自己铐起来。

他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走出没多远的路,项御天便听到一个不耐烦的女声传来——

“什么时候才是终审?我都快被项御天那头种/马逼疯了…他每次抱我吻我,我都鸡皮疙瘩掉一地,恶心死了。”

女人的声音音质是柔软轻淡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项御天的脚像被用锤子狠狠地锤定在地上。

两秒后,他转过身看向身旁虚掩的门,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往里望去。

那是他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的画面…

江唯一坐在一张长桌旁,单手撑着下巴,一脸抱怨地看着前方。

“这里只有你能让项御天认罪,你不去谁去。”安城站在她身后,一张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双手按在她的肩上,“好了,我知道你辛苦,别抱怨了。”

“…”

项御天僵硬地站在那里,一双眼死死地瞪着安城按在江唯一肩膀的手上。

他一定是眼花了,一定是失聪了。

这个女人不是江唯一,不是他的渺渺…

可,他能骗谁?

这个是他刻在每一根骨头上爱的女人…他怎么可能认错!

“项…”

身后有人唤项御天,项御天转过眸朝他们斜去一眼,目光如刃。

如冰天雪的寒冷,慑人心魄。

几个人竟被吓得不敢再吱声,还往后退了几步,互相传递一种“随他去”的讯息,站得远远的看守。

“我不管,我现在看到他那张脸就讨厌…”江唯一嗔怨道,像是个在跟情人抱怨的小女人。

第342章放开她!(9)

“你知不知道他一口一个渺渺,叫得我恶心,我又不是渺渺,有几次他叫我差点都不记得回应了。”

“…”

项御天睁大了双眼,死死地瞪向里边。

“可他还是信你,不是么?”安城替她按摩着肩膀,赞赏地道。

“那是他傻,我不过是小时候听渺渺说起他们相遇的事,随便一说,他就信了。”

江唯一像是觉得好笑似的笑出声来,转过身抬眸看向安城,纤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说他是不是智商不够?这也信。拜托,只要是渺渺的朋友都知道她遇见过一个哑巴哥哥的事好吧…真蠢。”

她笑得很开心,仿佛,这真得是件特别好笑的事。

“…”

项御天站在门外,盯着她的脸。

这是他见她笑得最开怀的一次,笑容美得刺眼。

他想。

他这辈子都不忘记她脸上此刻的这个笑容,讽刺、嘲弄、不屑。

听着她的笑声,安城的脸色凝滞了两秒,眼里划过一抹心疼,而后配合地道,“反正这一切都要结束了,只要项御天伏罪,你就算没白牺牲。”

“…”

项御天被拷着的手握紧了拳。

“我牺牲可大了。”

江唯一从椅子站起来站到安城面前,一双白皙的手暧昧地缠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唇几乎碰上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诱惑,“安城,我是为了你才愿意做这什么鬼卧底,你会不会嫌弃我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

她问着。

她的唇风喷薄在安城的脸上,吐息若兰,她的指尖紧贴着他脖子上的皮肤。

安城双眸微垂,没有视距地盯着她,嘴唇微张,“不,当、当然不、不会。”

他结巴了。

他温和的脸上不自在地泛出微红。

“说得这么言不由衷?”江唯一不甘地问道,纤细的五指从他肩上滑落,暧昧地抚摸,伸手握住他的领带一把攥住,“我为了你,可是在项御天卖力地演怎么怎么爱他,怎么怎么无奈,你要是嫌弃我,我可就是白牺牲了…”

“不、不会,我永远不嫌、嫌弃你。”安城难以自控地结结巴巴说着。

“你明明就有,不然为什么结巴?”

江唯一如**般地嗔怨着。

“我、我没有,你很美、美好,真的。”安城越想解释却越是结巴。

“我才不信。”

江唯一娇嗔,放下缠住他的手。

闻言,安城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进怀里,一手抚上她的脸,寻到最佳位置,低下头就吻上她的唇…

“…”

江唯一震惊地睁大眼,下意识地想要挣扎,想想又是放弃。

安城吻着她,带着一丝急迫性,辗转反侧…

“砰——”

门,突然被狠狠地踹开。

“放开她!”

一声怒吼响彻房间。

江唯一转过头,只见项御天站在门口,脸色铁青,一双眸像是从地狱出来的眼神,阴森得恐惧…

项御天目光幽幽地瞪着他们。

江唯一惊慌失措地推开安城,尴尬地看向他,“项御天,你怎么来了?”

第343章他会愿意活下去(10)

项御天睨了一眼安城,又看向江唯一,面色阴沉得可怕,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间挤出来,“你跟我过来!”

“我…”

江唯一慌乱无章地看向安城,寻求庇护,手指抠了抠他的衣袖。

一个细微简单的动作。

项御天火冒三丈,“江唯一!拿开你的手!”

她是他的!

她敢碰别的男人!他还没死呢!

“…”

江唯一连忙收回手,心虚地低着头,一脸的无措。

“把项御天先带下去。”安城淡声吩咐。

“是。”几个an成员走上前来。

项御天的手被铐着,一脚踹倒一个成员,冷冷地瞪着江唯一,“江唯一!跟我走!”

江唯一一脸恐惧害怕地看着他,“我…我去下洗手间!”

说完,江唯一越过他逃也似地跑走。

项御天想抓住她,双手被手铐铐着无法抓住。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衣角从他指尖滑过,他张开五指,什么都没抓到…

什么都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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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

安城缓缓推开门,门没有锁,他轻而易举地推开了门。

低低的抽泣声传来。

他看不到,无法想象江唯一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他什么都看不见,有时候不知道是幸或不幸。

安城关上门,静静地背靠着门站,沉默地陪伴…

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我舍不得他死,但我知道,我们不能在一起,因为我姐姐的死永远是条鸿沟隔在我们中间。”

江唯一站在洗手台前。

镜中映出她的容貌,那是一个演戏散场的戏子无法走出剧情的悲伤…

她的脸上,是无法抑止的眼泪。

“所以这是你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安城明白她的想法,循着她的声音慢慢靠近,站在她的身后,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其实,我以为你会爱得不顾一切,跟他离开。”

“我是想不顾一切。”

江唯一看着镜中的自己,像个可笑的笑话,“可以后呢?我想到我姐姐该怎么办?当我睡在他身边,和他过着平淡生活的时候,想起惨死的姐姐、姐夫,我怎么办呢?”

她可以用一千种理由体谅当年那个偏激少年的疯狂报复…

可她要怎么放下这个心结无忧无虑地和项御天在一起?

“唯一,别把什么都加诸在自己身上,你不该背那么多重量。”安城温柔地道。

她很瘦。

瘦得不足以把一切的伤害都扛在自己肩膀上。

“我没事,我会好的。”江唯一按下水龙头,用水泼自己的脸,“我做的是对的,至少,现在他愿意活下去了。”

“你确定项御天听到这些,就有了生存下去的意志?”

安城问。

江唯一咬了咬唇,泪水滑落嘴里,尝到苦涩,声音沙哑,“我把他以前的梦想世界还给他了。”

佛罗伦萨的画,戴着铃铛的渺渺。

她把这一切重新还给项御天…

“…”

安城沉默地听着。

“他发现我是冒牌货,就能重新燃起当初找渺渺的念头,他就不用再为我付出那么多了。”江唯一说道。!

第344章我不相信(1)

“他发现我是冒牌货,就能重新燃起当初找渺渺的念头,他就不用再为我付出那么多了。”江唯一说道。

她不再是他的渺渺,不再是他的梦想。

那他,怎么可能还会为她死呢…

“我不认为项御天会相信你的这场戏。”安城有这种直觉。

“我会让他信的。”

江唯一擦干眼泪,转身拉开门毅然决然地离开。

路是她自己选的,她不会后悔,可她无法将心底的那抹痛和酸楚收放自如。

从今以后——

她再不是他的渺渺了。

再不是了。

她必须,放弃自己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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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唯一化了淡淡的妆容,尤其是眼睛旁边,被她修饰得很好。

她走上天台。

天台的风一如既往地那么大,呼呼地吹得耳朵犯疼。

江唯一往那边走去,空荡荡的天台仿佛无边无际,远远地,她便望见项御天还是坐在那张白色长椅上。

这一回,他的手没被铐在椅子上。

看守项御天的几个同僚见到江唯一,便像看到救星似地朝江唯一跑过来,“江唯一,姓项的不知道怎么了,眼神太吓人了。”

也只有项御天,才能让经过精密训练的an成员都被他的眼神吓到。

“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

江唯一点头,淡淡地道,双手插在口袋里。

“行,我们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