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枪声响亮。
有灯被打落下来,碎一地的玻璃渣。
“…”
众手下顿时跪一地,没一个敢吱声。
顾北捂着脸也没再敢说话。
项御天把枪丢开,用没受伤的手握住江唯一的手,紧紧牵住,他手上的狐狸头戒指有些铬疼她柔软的手。
“听着,下个月8号我和江唯一订婚,给我通知下去,地狱天所有的人全部到齐!”项御天冲着他们冷冷地说道,字字重音,“都给我认清楚,地狱天将来的女主人是谁!”
“是,项少!”
众人齐声应道。
江唯一低眸看着被他握住的手,他握得很用力,恨不得将她的手握断一样。
地狱天将来的女主人…
他要把她抬到那么高的位置。
“你先去休息,我处理一点事。”项御天转过眸看向她,眸光深不可测。
“你的手…”
江唯一看向他的右手,那是被水晶骰蛊砸得新血淋漓的一只手。
“小伤,你先去。”项御天低下头在她的唇上浅浅地吻了下。
简单划过的一吻。
她的心却悸动得超乎她的预料。
项御天领着孤鹰、顾北等手下离开,江唯一这才看到一旁始终低着头不敢吭一声的牧遥,冲她使了个眼色,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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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
月色皎好,天空漆黑。
江唯一走到一处没有监控摄像的地方,身后传来牧遥跟上来的脚步声。
第219章离开的时间到了(4)
“喂,这次谢谢你了…”
牧遥心不甘情不愿地道谢。
江唯一的目光一冷,猛地一个回旋踢就朝她踢去。
牧遥没有防备,挨了重重的一脚,迅速反应过来,握拢双拳,朝她攻击过去。
两个年轻的女人就这样在黑暗处厮打起来。
从中国各派武术到跆拳道…
厮斗得厉害。
地上的草被贱踏得衰败。
拳打脚踢间,风呼啸而过耳边。
最终,牧遥重重地摔倒在地,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肚子,“江唯一,你别太过份!”
在an训练时,江唯一的功夫算不上最好,却一直能压制住她。
“牧遥,你给我听清楚,你要干什么我不管,但这种给你擦屁股的事我江唯一只做这一次!以后再闯祸别指望我会帮你!”
江唯一冷冷地落下话,转身就走。
“江唯一,是你自己忘了来这的目的吧!”牧遥忍着疼痛站起来,激动地说道,“我们是来查项御天证据的,可你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告诉我们。”
“你的目的有那么单纯么?只是维护正义么?”
江唯一回过头,冲她冷笑一声,“我想,今天我要不承担下来,等他们查到你,你也会全推到我身上吧。”
“…”被看出所想,牧遥心虚地往后退了退。
“因为我在项家久了,推到我身上怎么解释都解释不过去的是我!”江唯一冷漠地说着,伸手攥过她的衣领,逼近她的脸。
“…”牧遥心虚。
“你打电话通知安城,成了,你邀功;不成,就推到我身上,让我在项御天面前不死即伤,你打得一手好算盘。”
“我和你商量,你就肯通知安城?”牧遥反问。
“…”
闻言,江唯一的眸光僵了僵,松开了握住她衣领的手。
是,她是不会通知。
她不想再出卖项御天…
“看吧,你已经被项御天的财富迷住了,你想做这地狱天的女主人呢。”牧遥嘲笑地道。
闻言,江唯一不禁嘲讽地看向她,“项御天和我说,之前一个深夜,你穿着紫色的吊带深v睡衣故意和他装偶遇…你不是一直喜欢安城的么,怎么现在勾引起项御天了?”
到底是谁想做这地狱天的女主人?
到底是谁被财富迷住了。
“我才没有!”牧遥立刻否认,脸都红了。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一个从来没出过任务的女孩容易迷失,这在组织中并不算个例。
江唯一冷冷地说道,“你要想留下来,我一个人走,不碍你的路,随便你想怎么折腾。”
她不会傻到留下来让牧遥害。
江唯一转身就走。
“我已经弄到迷香了,可你想怎么做?”牧遥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就这月底了,还8天你们就要订婚,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
江唯一顿住了脚步。
已经弄到了么?
该离开的时间也到了。
“江唯一…”
“我自有准备,不用你管。”江唯一冷漠地说着,往前走去。
“你——”
牧遥捂着被打疼的肚子,气得直踩草坪。
第220章不准给别的男人疗伤(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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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过得惊心动魄。
心惊肉跳之后的平静,却让人怎么都无法真正平心静气下来。
江唯一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系上白色丝绸睡衣的带子。
这种丝绸是项御天特地让人去挑回来的,比以前的更加薄,穿在身上如无物一般,舒服自在。
他总是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她走出浴室,就听到房间传来电视机播新闻的声音。
项御天坐在一张椅子前,阴沉着脸,低下头,左手拿镊子将右手里的碎水晶渣挑出来,阴柔的脸连眉都不皱一下。
“你事情处理好了?”江唯一出声。
听到她的声音,项御天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没什么喜怒,低低地应了声,“嗯。”
然后,他继续用镊子挑碎水晶渣。
鲜血模糊他的手,大大小小的伤口触目惊心,看不清水晶渣在哪里。
项御天直接拿起白色圆桌上的一瓶消毒水,往整只手上洒去,将鲜血化淡,继续挑渣子。
他好像感知不到疼似的,这只手不是他的一样。
一声都不哼。
鲜血混着消毒水往下掉,掉进垃圾筒中。
江唯一站在一旁,鼻尖不由得酸涩,忍不住出声问道,“你伤得很严重,去医院治疗吧。”
那样一个水晶骰蛊全部砸在他的手上…
“不用。”
项御天沉声道,声音没什么感情,仿佛早已习惯这样的痛苦。
江唯一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走过去拉起一张椅子坐到他对面…
她拿起消毒水往自己的手上洒去,洗手。
紧接着,江唯一从项御天拿过镊子,一手托起他血肉模糊的右手,开始替他挑出碎渣…
项御天的手突然缩了回去。
江唯一不解地抬起脸看向他,“怎么了?”
项御天眼中的震惊一闪而逝,仍是那么阴郁地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脏,别碰。”
项御天如是说道,嗓音磁性却沉沉的。
他伸手要拿过镊子,江唯一紧握住没有放…
“你忘了,我是个护士,做这些你不会比我专业。”
江唯一声音很轻,却很固执,又轻轻地托起他的手,低头开始专注地为他挑碎渣。
“渺渺…”项御天有些无奈。
江唯一很固执。
项御天只能任由她去,低眸凝视着她专注的神情,细细的眉,她的长睫如蝶翼般美丽,小巧却挺直的鼻梁,嘴唇生得更是很适合接吻。
这样的江唯一,现在的注意力只在他身上。
项御天盯着她,阴郁了一晚上的眼睛终于多了些淡淡的笑意,“以后不准给别的男人疗伤。”
“为什么?”
江唯一替他处理着手上的伤,随口一问。
“因为你这样子太迷人了。”项御天嗓音充斥着性感,语气却霸道,“所以,你以后还是不要当护士了。”
当护士天天要伺候别人,说不定就有一些猥琐男。
“…”
“要是你为其他男人治伤,我会受不了的。”项御天的嗓音隐隐含着笑意,唇角浅浅勾着,一张脸份外妖冶。
第221章为什么相信我(6)
“…”
明明是那么霸道无理的话,江唯一却听得心颤了颤。
她没有接话,继续处理伤口。
电视上播着毫无趣味的新闻,明明声音有些嘈杂,两人之间的氛围却异常安静宁和。
似乎这样的宁静,从来不属于他们两人。
“为什么要相信我?”
江唯一把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声音淡淡的。
他当时冲到她面前的时候,一点都没有犹豫。
一客厅的手下全部跪在他面前,连孤鹰都在怀疑她,他却选择相信她,把她护了下来…
“因为你是渺渺,因为我爱你,我就信你。”
项御天的答案永远是简洁明了的,也不带任何犹豫的。
因为她是渺渺;
因为他爱她;
所以相信她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江唯一却听得心里一阵难受,好像有什么要从身体里冲出来一样…
握紧手中的镊子,江唯一蓦地仰起脸朝他的脸迎上去,亲上他温热的唇。
她主动吻了他。
她以为以他的性格,很快会拥住她狂吻。
可是,项御天坐在那里,像个懵懂的孩子似地僵住了,呆呆地一动不动。
虽然和项御天接吻的次数已经多到她数不清,但江唯一从来没有主动过。
项御天这样一僵硬。
她也懵了。
像两个木头人在接吻,全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江唯一的长睫动了动,有些傻眼,迟钝了约摸近两分钟之久,她退开自己的唇,有些尴尬地看着他。
项御天坐得僵直,一双深色的眸定定地盯着她。
像看一个不认识的人。
江唯一说不出的尴尬,往身后退去,想退坐到椅子上,当刚刚只是她的一时冲动。
手突然被项御天强势地拉了过去。
她被抱进他的怀中,被迫跨坐到他的腿上。
项御天无暇顾忌伤势,双手抱住她纤细的娇躯便霸道地吻上她的唇。
这一次,如狂风暴雨般猛烈。
江唯一愣了愣,然后双手勾住到他的脑后,迎上他狂热的吻,唇齿相缠,痴缠得忘乎所以…
就让她再最后放肆一点…
再放肆一些。
“砰。”
镊子从她手里落了下去,掉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音。
项御天痴狂地吻住她的唇,她难得的配合让他越发兴奋…
蓦地,项御天抱着她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双手托住她的身体,朝床边走去。
他的唇一刻也不松地掠夺她的呼吸。
江唯一被吻得几乎窒息,松开他的唇,她整个人挂在项御天身上,脸色微微潮红,“你的手还没处理。”
“我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我就要你!我只要你!”
项御天一双眸暗含着浓浓的深情,邪气一笑,压着她倒进柔软的床上,伸手想抚上她的长发。
发现自己抬起的是受伤的右手。
项御天又放下去,抬起左手沿着她的脸庞抚摸她的长发,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眼中的深情溺毙所有。
江唯一看着他的动作,不由得仰起头再次主动贴上他的唇,手解开他的衬衫扣子。
一颗一颗。
第222章主动(7)
做着她从来没做过的主动。
他胸前的纹身惹眼,烙刻着她的名字…
项御天任由她替自己解扣子,嗓音变得喑哑,带着一抹不敢置信,性感的声音很轻地响起,“渺渺,告诉我,我俘虏了你的心吗?”
他问得小心翼翼。
完全不敢确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