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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径一出去,离开树影的遮挡,江唯一看到一条公路。

一抬眸,她望向路牌指示。

海口。

原来他们已经到海口了。

心被狠狠地震动着,江唯一抱紧了怀中的东西,眼睫微微颤抖。

一年又一年,她很怕回到这里来,只因为怕看到妈妈脸上的厌恶…没想到,这一次被项御天就这么带了回来。

她小时候的记忆都是在海口,没有爸爸,只和妈妈两个人过。

在项御天面前所说的什么父母、什么外婆都是虚假编造的,那只是她的假身份。

事实上,她只剩下妈妈这一个亲人。

现在的妈妈,不知道过得怎么样。

因为怕妈妈,她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

江唯一咬下唇,让自己恢复清醒,走到前面一个垃圾桶旁,将东西全丢了进去,准备离开。

蓦地…

一道闪念如电光般劈进她的脑海,令她突然清醒。

江唯一震惊地回过头,呆呆地望着前方的路,不可思议地望向这条大公路上的三岔路口,包括这个复古的垃圾桶…

现在路边的垃圾桶都不是这种颜色了。

有什么正在脑海中重叠,一点一点挣扎着想要涌出来。

周围的一切开始在她眼前拼命旋转,她吃惊地环顾着周遭的一切,眼前有些晕眩,模糊了所有的景物,有什么熟悉的画面正朝她扑面而来…

然后,一切又渐渐恢复清明。

江唯一站在三岔路口,长发随风翩翩起舞,她想,她终于记得什么时候和项御天相识了。

他是…那个哑巴男孩——

“哑巴哥哥?”

江唯一低声喃喃地念出这四个字,美丽的脸上满是错愕。

原来项御天是哑巴哥哥。

忘了那时候她多大,好像还小,七岁?还是八岁?她已经不太记得了。

她只记得,妈妈不喜欢她,从她出生起就不喜欢,大约因为她是个不吉祥的礼物,她一出世,爸爸就死了…

再后来,姐姐和姐夫也死了。

妈妈把一切归咎于她的降临,妈妈厌恶憎恨她,看她的眼神总是那么嫌弃讨厌。

就算她跑出去疯几天,妈妈都不会出来找她,只会觉得世界清静了,任由她自生自灭。

就是那一天的清晨。

她像个流浪的小孩一个人流浪经过这条寂静无人的三岔口,看到了一个昏倒在垃圾桶旁的少年。

她会停下脚步,是因为最直观的感受。

他长得太漂亮了。

江唯一到现在还记得清楚,少年倒在那里,趴在冰冷肮脏的地上,看不出是死是活,旁边垃圾桶的味道难闻得令人犯恶心。

他短碎的黑发下有一张很白皙的脸,浓浓的眉,紧闭的眼,睫毛特别长,和洋娃娃似的,鼻梁很挺,还有淡粉的唇。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马甲,仅管衣服都脏了,但看上去就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

第97章照顾过那个少年(9)

他的一只鞋也不在脚上,白色的袜子脏兮兮的。

她站在他身边打量很久,少年忽然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看向她…

他的眼睛更漂亮,瞳孔有着琉璃般的光泽。

那时候,他的眼神是戒备的,充满了防御性,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

“你…”

她尝试着和他说话,少年却忽然支撑起身体从地上站了起来,脚上少一只鞋,就这么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去。

“…”

江唯一站在原地,寻着记忆中的方向往前面的方向走去。

那个时候,她就是这样鬼使神差地跟在少年的身后,紧跟不舍,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一直跟着他,留出短短的一段距离…

他不曾和她说一句话,一个人往前走着,在她面前狼狈地倒下无数次…

倒下了,少年又站起来,再走。

倒下来,再站起。

她就这样看着他不断重复那些动作,也不去扶他,只是带着好奇跟在他的身后,沿着黑色的公路线一直一直跟着他。

路,像是没有尽头似的。

她依稀记得,她跟着少年走啊走,走到黎明的天空越来越亮。

那时的天空比现在干净、剔透得多,有最漂亮的颜色。

不知不觉,江唯一一个人走了很长的路,追随着脑海中的记忆,两条纤长的腿慢慢在一栋独立的海边红墙房边停下来…

都那么多年了。

这栋渔民私建的房竟然还没被拆掉?

当时,那个哑巴少年就在这栋房前倒了下来,“卟嗵”一声,跌倒在泥地上,浑身脏污,再没站起来。

“哗哗…”

远处的海边刮起海浪声,和那时候一模一样。

如同情景重现,江唯一转过头,眺望着远处的海面,海水并不蓝,一片灰蒙蒙的,还有很多渔船在作业,“轰轰轰”的声音比以前更吵…

“砰。”

江唯一走向前,迟疑了两秒,抬起双手朝门推去。

门没有锁,她轻而易举地推开年代已久的木门,门上落下许多尘埃,仿佛这是扇被尘封已久的门。

门打开的一刹那间,记忆的匣子也跟着被打开,全数回到她的脑海中…

红墙房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

还是那张弹簧床,那个破旧的储物柜,连那个绿色的热水壶似乎也和以前摆放的位置一模一样…

漆料脱色的墙上,贴着几张泛黄的纸,是画。

乱七八糟的漆黑一团,让人看不懂是什么,她小时候就没看懂过这些画。

原来真的是项御天。

她记得,那时候他就很喜欢画画。

有一次他还直勾勾地盯着她在画画,可等她一走过去想看个究竟,他就把纸藏起来,不吭一声。

那个时候,她照顾了他三天。

每天,她徒步走很远的路,从家里捧着妈妈煮的粥到这里送给他,让他不至于被饿死。

他总是坐在角落里,也不睡床,抱着双膝坐在那里,两眼直直地看着地面,眼里的冷漠、防备都不像一个小小的少年该有的。

就这样一个僵硬的姿势,他维持了整整三天,当然,要除去偶尔画画的时间。

第98章算我欠你的(10)

三天里,他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她以为他是个哑巴。

原来不是。

原来他就是项御天…

“…”

江唯一忽然觉得特别可笑,冥冥之中,她竟然救过项御天两次,给过他两次活下来的生命。

可他呢…

他都回报给她一些什么?是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真的很可笑,这样想着,江唯一才发现,原来毁了她的人不是别人,是她自己…

是她救了两次毒蛇,最后被毒蛇反噬,被咬得鲜血淋漓,咬得她一颗心全部被仇恨占满。

“你在想,当初还不如让我自生自灭去死,是么?”

森冷的男声在她身后突然响起。

“…”

江唯一震惊地睁大眼,猛地转过身去。

只见本该昏迷不醒的人此刻正虚靠着门框而站,背对着远处灰蒙蒙的海洋,如幽灵一般,低头摆弄着食指上的墨色戒指。

戒指上的狐狸头依然凌厉、霸气。

戒指。

不是被她丢了么?

他都知道了…

江唯一心慌,整个人背靠到破旧的墙上,手掌贴上破旧的墙面,下意识地想寻找着某种安全感,脸色一片惨白。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突如其来的项御天,她第一反应总是逃,而不是上前制服。

他身上的气场实在太过迫人,太过阴森恐怖,会令人无端生出恐惧。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项御天邪魅地笑了一声,一双眸深深地看向她,含着魅惑的笑意,拇指划过唇角,擦掉又冒出来的血迹。

他眼中清明,哪有半点被迷昏刚醒来的样子。

“你没昏迷?”

江唯一震惊。

他没把那杯水全喝下去,只有刚开始那一口是真喝的。

“我12岁就被放在黑市一个人生活,十几年了,水中有没有下药我用闻的就能知道。”项御天看向她,嗓音性感,邪气地挑了挑眉。

已经很久没有人傻到去给他下药。

偏偏只有她。

“那你刚刚一直是清醒的?”江唯一背贴着墙,难以置信地盯着他脸上受伤的瘀青。

她刚才在车边拖他、揍他、踢他,他都是清醒着的?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有人能熬得住那样的毒打而能装得像昏迷一样一动不动?

“既然你想让我喝,我就喝给你看。”项御天边说边朝她走去,眸子灼灼地凝视着她,“既然你想让我昏迷,我就昏给你看。”

“…”

“你想泄恨打我,我就让你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把车停在那个没有人经过的僻静之地?”

他就是为了她方便,不管她要做什么。

项御天猛地一步向前,双手按在她的两侧,将她困在自己和墙的中间,低下头紧盯着她,眼里透出一股看不够似的疯狂和偏执,“算我欠你的。”

“你有病!”

江唯一被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刚才用树棍抽了他那么多下,他没昏,也没动一下,他完全是硬挺着扛下来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她打得可不算轻。

他真是个疯子,不畏疼痛的疯子。

第99章我是想你想疯了(11)

“我没病。”项御天的唇角又渗出一丝血渍,脸上的瘀青十分碍眼,“我只是要你开心。”

哪怕她开心的代价是他伤痕累累,他愿意。

他将她困在自己怀中,缓缓低下头,阴柔妖异的脸极近地靠近她,像在用呼吸描绘她的轮廓,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沁香…

“…”

江唯一的潜意识拼命叫嚣着跑,双脚却像被钉在地上,一步都动不了。

她是真得被他吓到了。

一个连下药都闻得出、毒打都扛得住不闪躲的男人太可怕了,可怕得远远超乎她的想象。

“渺渺,以后别再耍这些小花招。”

项御天的唇停在她唇角,几乎是贴着她的唇在说话,一双眸就近她眼前,睫毛几乎能碰上她的,嗓音宠溺到偏执,“我能给你的我通通都给你,我给不了的,只要你要,我抢来给你!”

所以她不需要玩这些花招,只要和他说。

他什么都给!

狂妄到变态的不可一世。

江唯一震惊地看着他几秒,好久从唇间说出两个字,“疯子。”

下一秒,她偏过头,无法直视他的眼睛。

那里边正疯狂地燃烧着什么,那是她不愿意去面对的,那是让她想逃避的。

“疯子?呵,我是想你想得快疯了!”

项御天忽然大声说道,猛地转过她的脸,一低头,炙热的吻便落了下去。

“唔。”

江唯一下意识地想闪躲,才发现自己早已背紧贴在冰冷的墙上,他的双手完全禁锢住她,她只能被迫承受…

“这十几年,我就是靠着想你才能撑到今天!”项御天含住她的双唇发泄自己十多年的想念,一手发狂似地去扯她身上的衣服。

江唯一挣扎。

项御天侧过头,一口咬上她的耳朵,轻轻噬磨。

江唯一受不了如此敏感的对待,身体在他怀中震颤。

项御天得逞地勾起唇,顺着她的耳朵一路吻下,牙齿轻咬过她的每一寸,埋进她白皙的细颈间反复厮磨亲吻,唇齿并用,富有技巧地勾起她的情念…

江唯一被迫仰起头,双手抵在他胸前反抗,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却被他拥得更紧。

胸前突然一凉。

她的扣子被绷掉好几颗。

他疯狂地吻着她,像一头野兽般臣服于最原始的欲/望,他边激烈地吻她,一只魔爪抓住她的双手,另一只则褪下她的衣物,拉下她的衣服,嗓音含着情/欲的喑哑与性感,“从我有念头找回你开始,我就想在这里…这么对你。”

直白、露骨。

一向就是项御天的本色。

“你的洁癖去哪了?”

江唯一努力保持镇定,他是有严重洁癖的,他不可能想在这么破旧的房子里…

“只要你在,在哪我都不嫌脏。”

她就是全世界最干净的,只要她在。

项御天含糊说着,低头在她的锁骨上映下一个红色的吻痕,一只手不断在她身上游走,很是急切。

“…”

色/欲/熏心的种/马!

江唯一保存着最后一丝理智,使出全身力气将项御天重重地推了出去。

第100章25岁开始鬼混(12)

“砰。”

项御天不堪一击地跌倒在地。

江唯一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