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纹身是假的。
禾汀笑意森然朝着男人走去,她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折叠的手术刀。
这把手术刀做工精致,看样子是替她量身打造的。
就算没有腰包在身上,她也可以轻易的将刀子藏在身上。
达西目光沉然的看向一脸淡漠却神色宠溺的冷君池,是他带来的。
冷君池对于禾汀的了解,多过于禾汀了解她自己。
难怪禾汀会如此死心塌地的爱着冷君池,就因为冷君池和她心有灵犀吗?
而此时,男人的脸色依旧沉着,不见任何的慌乱。
就算禾汀手里的手术刀那寒气逼人的刀刃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他都不为所动。
禾汀冷笑不语,她拿着手术刀直接将男人大腿上的纹身剜掉,毫不留情。
可是,男人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脸色有些苍白,鲜血顺着他的大腿伤口往下流淌,一股血腥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禾汀的眸色越来越淡,嘴角的笑容也越来越冷,“达西,这种手段骗骗小孩子也就罢了,欺骗我你就不怕我把这个F国都掀起来吗?”
达西异色的双瞳有暗芒掠过,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哼,这里的人基本上都不会感觉到疼痛,达西,你给他们都吃了什么药?”禾汀是医生,从那天在机场达西毫不留情的砍掉那保镖的手,她就在怀疑了。
达西眼神陡然变冷,“女人太聪明不是好事。”
他虽然很想将禾汀就地正法,然而有冷君池在,谁又敢动禾汀一根汗毛。
禾汀的冷酷和肆无忌惮,其实都是被冷君池娇惯出来的。
毕竟,无论她做什么,背后都有强大的冷氏集团和一个强悍的男人做她的后盾。
其实冷君池真的非常腹黑,是他将禾汀的胃口养的越来越刁,这样无论什么样的男人接近禾汀都会发现自己无法驾驭。
“好了,我们该来谈谈正事的。”这些日子以后,一直都是出于沉默状态的冷君池,终于正式与达西谈判,可是却颇有种秋后算账的感觉。
“达西,你将我的女人带来这里,这笔账咱们一会儿再算,咱们先算算这里的麻烦事,给我和我宝贝带来的烦心事。”冷君池笑容邪魅狷狂。
如果说达西的邪魅是在于那双异色的双瞳,而冷君池的狂傲却是天生的。
他坐在那里,即便一言不发都无法让人忽视,更何况他全身都在散发着强大的震慑力。
“哼,冷君池,你到底想说什么!”达西不满的问道。
“第一次,你弟弟的死,你根本无心找出真正的凶手,对于你来说你甚至还要感谢他,因为只有蓝斯死了,你才有继承王位的可能。”冷君池英俊的脸上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怒气,淡淡的,让人捕捉不到。
达西眉眼深深,讥讽一笑,“蓝斯死在我的城堡,我不抓出真凶,我父亲会一直怀疑我,更加不会将王位传给我!”
“哼,你真的会那么听话,等着肯特赏你饭吃?”冷君池毫不留情的揭穿道。
达西并没有说话,而是双瞳幽冷的盯着冷君池,他暗暗咬牙,心里对冷君池非常的妒恨。
冷君池是个商人,而且他不依附于任何势力。
可是他达西不一样,虽然是王子,可是只要不能继承王位,那么他们这些亲王在新王继承王位以后,都只不过被封一个虚有的头衔,拿着一些固定的钱财,很有权利被剥夺,日常的一些花销都会被缩减。
如果他们私自去经营自己建立的公司,那么就会被剥夺爵位,而他们建立公司的业务往来又要依靠于自己的爵位去获得。
这是一个循环,如果掌握不好,他们将所剩无几。
所以他非常羡慕冷君池,身为自由之身,可以去创建自己的帝国,能够拥有让他们这些皇室的人员都颤抖的财力和权利。
试问哪一个男人看了不会眼红,不会嫉妒!
“冷君池,我和蓝斯是兄弟,身体里留着相同的血液,我是不会杀他的!”就算自己真的有杀人之心,也不会这么蠢笨在自己的地盘动手,无端惹人猜疑。
冷君池悠然冷笑,“我并没有说是你杀人,只不过是再说你在包庇那个人而已。”
说完,冷君池迈步来到波多的身边,他笑容清浅而幽冷,“波多总管,你难道还等我亲自动手吗,我可没有那么好的兴致去扒一个男人的衣服。”
波多眼神一凛,“我不懂冷先生的意思。”
“哼,蓝斯的车子是你开进车库的,逃跑的克里斯汀也是你亲自追捕的,我的话还不够清楚吗?”冷君池冷笑着问道。
第114章 大大方方秀恩爱!
达西还没有开口说话,可是大门却被人用力的从外面踢开,只见肯特一脸沉郁之色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他的皇家护卫队。
凡是赤身*的工作人员都面无表情,冷冷的将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回自己的身上。
而衣不裹体的戚岚却有些急切,她的衣服已经被禾汀撕成了碎片,哪里还有一衣服。
肯特还算是仁慈,他让侍卫脱下外衣扔给了戚岚,戚岚立刻将自己的身体裹住,神情哀切,仿若是在说自己是无辜的。
可是肯特却视而不见。
肯特望向禾汀与冷君池,沉声道,“看来二位知道很多东西,那么今天就在这里说一说吧。”
达西将蓝丝绒的椅子让给肯特,他则是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垂在身体一侧的站着。
只是他的眼睛若有似无的看向波多,心中也有些焦急。
怎么会是波多呢!
冷君池笑容满面的转身,嘴角还噙着一抹讥笑,“老国王,你想知道我就成全你。”
肯特对于冷君池对自己的称呼微微有些不满,然而自己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他只是瞪了冷君池一眼,却不敢说出一个字得罪冷君池。
他刚刚再次接到O盟那边的催促的电话,若是再不放人,下一个季度的救济款的发放他们F国是没有资格了。
“昨天蓝斯来的时候,他是将车子直接开进城堡的。”冷君池语气沉然,“蓝斯的车子是一辆三厢轿车,想要在后备箱里藏一个人并不困难,相比那个时候戚岚就已经混了进来了。”
戚岚嘴角抽了抽,反驳道,“冷先生不要冤枉我,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杀人,而且蓝斯王子在这里的时候,我还在家里。”
“你的家里是哪里?”禾汀立刻问道,她回到冷君池的身边,却背对着他,而看向还在说谎的戚岚,“我听说过,F国的一些官府要员都是居住在这附近的。”
肯特也像是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我记得戚岚,你是等在半路的,你告诉我你是出来走走的。”
戚岚脸色一变,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是,这些日子在财政上我们有多困难国王你是知道的,我心烦意乱睡不着觉,这才自己开车出来转转的,正好就在这附近。”
她替自己辩解道,她心中凛然,只要禾汀和冷君池手里没有证据,他们无论说什么都不作数。
“那你们为什么怀疑波多?”肯特并没有理会戚岚苍白的辩解,反而问向冷君池。
“那就请波多自己脱下衣服,给大家看看吧。”冷君池冷笑着,波多依旧面不改色。
肯特毫不留情对侍卫说道,“脱了波多的衣服!”
侍卫立刻走到波多的身边,动作非常的粗鲁两三下就将波多的衣服脱掉,而在他的胸口赫然有一个与蓝斯和戚岚一模一样的纹身。
达西微微有些怔然,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心腹会有这种纹身,而且还和蓝斯的死有关。
肯特越来越怒气冲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禾汀继续说道,“蓝斯受控于某神秘组织,而这个神秘组织与我也有些牵连,他和戚岚受命要将我和冷君池带走,所以才会突然来到城堡。”
“既然如此,蓝斯,戚岚还有波多的身上都有相同的纹身,为何波多要杀死蓝斯?”达西依旧不肯相信自己的心腹会杀人。
“因为他们的内部并不和睦,是不是戚岚?”禾汀问道。
戚岚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集结巴巴的说道,“禾小姐,我真的不懂你为何会这么说,我想我没错得罪过你吧?”
禾汀笑容清浅,她冷硬的嘴角微微一弯,嘲笑道,“实在是你们这些人伪装的能力都不高,我想在你们组织内部也是分三六九等吧,而你应该算是最末等。”
所有人都不说话,戚岚双眼瞪大,她不知道禾汀是怎么看出来的。
禾汀伸出手指指了指波多的胸口,“你的纹身上百合花的花蕊是九个,可是戚岚的才两个,但是蓝斯的却有五个。波多,你在神秘组织的地位似乎很高。”
波多的身体微微一震,他冷冷的看着禾汀,声音冷酷,“不愧是从隔离山逃出来的女人,真是敏锐!我没有想到你会细致到这种地步,我们组织的事情在你的面前越来越藏不住了。”
“波多”达西怎么也没有想到,波多居然承认了。
波多毫无表情的脸上居然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主人谢谢你从小的收留,但是我也没有选择,或者说进入那个阻止的人都没有选择,我泄露了太多的秘密,我也不能活下去了。”
说完,顺着波多的嘴角留下一抹猩红,达西一个健步窜出,他紧紧抱住波多摇摇欲坠的身体,“波多”
波多却摇摇头,眼睛看向禾汀,“你说的没错,我们组织确实是分三六九等,而且非常不和睦,这都是与资源配置有关。”
戚岚冷冷的看着波多,眼眶里有泪水,“波多,你会害死我的,你会害死我的!”
她开始变得神经质,她蜷缩在墙角,嘴里一直不停的嘟囔着。
波多冷冷一笑,瞳孔渐渐有些涣散,他咬破了一直藏在口腔里的毒药,命不久矣。
“禾汀,你好自为之,我们的组织有很多厉害的人,你是逃不掉的!”波多憎恶的看着禾汀,满是痛恨。
“安心,我会一个接着一个的将他们送下去与你回合的。”禾汀依旧语气薄凉。
波多望向达西,他已经没有时间了,“保重吧主人,我已经成功杀死了那些阻碍你的人,你身边的残余的组织势力也被我肃清,主人别再追查,这对你来说不是好事,主人”
然,波多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就已经不行了,很快他的气息就越来越微弱,再后来就没有了气息。
达西暗暗咬牙,对于神秘组织的追查,他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砰地一声,众人来不及反应,却见肯特手里举着黑洞洞的枪口,而戚岚却已经倒地身亡,这也算是替自己的儿子报仇了。
禾汀看着躺在血泊里的戚岚,心中有些不满,该死的肯特,居然一枪就打死了戚岚,自己还想从她的嘴里套取一些情报。
“好了,事情已经结束,凶手也找到了。”肯特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枪,转身对神色冷峻的冷君池说道,“冷先生,你已经没有嫌疑了,可以离开了,这些日子也是怠慢了,不如随我去皇宫,我好好的招待你一下如何?”
冷君池神色睥睨,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桀骜,“不用。”
“你杀死了戚岚,难道就不想知道自己的儿子是被谁控制,他们为何要杀蓝斯吗?”禾汀咬牙切齿的问道。
肯特神情微微一怔,看着禾汀双眸猩红的样子,脸上却露出一丝不以为意的笑意,“我要的不过是一个真凶能替我儿子报仇,至于过程,我不在乎。”
禾汀听完,双拳捏紧,该死的。
活该他被神秘组织的人控制,玩弄于鼓掌之间,真是个不作为的家伙!
冷君池拍了拍禾汀的肩膀,然后微微摇头,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的线索可以查,他们现在不如先离开这里,然后再做打算。
禾汀心中烦乱,跟着冷君池离开了帕尔梅拉城堡。
然而,她在离开的时候不经意的一个转身却看见达西异色的瞳孔变得格外的妖娆,一只红如烈火,一只沉冷如冰,他用最为恶毒和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肯特的背影,看样子,达西对这个父亲的怨恨已经越来越深。
“等等!”达西忽然叫住了正在朝着正门走去的三人。
禾汀是第一个顿住脚步的人,她很想看看达西要怎么对付他这个狡猾而不作为的父亲。
冷君池感觉到禾汀停下,也跟着停下,他回首看向不远处的达西,脸色阴沉。
而肯特却是一脸的不耐,“达西,你还想干什么!”
显然,他对这个儿子没有多少耐性,甚至有些厌烦。
达西放在波多的尸体,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亦步亦趋的走到肯特的面前,笑得有些癫狂,“哈哈,你问我想要什么,我能干什么呢,你是我的最最崇敬的父亲,是这个国家的主人,我能做什么呢!”
肯特冷冷的看着达西,不悦的问道,“既然没事,你叫住我做什么!”
肯特的情绪依旧是不耐。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父亲大人,蓝斯死了,你的皇位想要传给谁?”达西英俊而邪魅的脸上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肯特微微蹙眉,语气不善,“给谁也不会给你,达西,别以为你的所作所为没人知道,你知不知你做了多少丢了皇家脸面的事情!”
“是吗?”达西似乎并不在乎肯特后面的话,他呵呵一笑,声音有些诡异,“你刚刚不是问我叫住你有什么事情吗?”
说着,达西缓缓贴向肯特,并且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我是要送你一份大礼啊。”
“什么礼物?”肯特觉得莫名其妙。
“那就是送你去见上帝!”达西的声音非常的轻,轻到只有自己能听见。
肯特不知道达西在说些什么,可是蓦地,他只听见哧的一声,不知达西的手里何时多了一把匕首,那匕首银光闪闪的刀身,没入了肯特的小腹。
暗红色血液顺着刀刃一滴一滴的留下,肯特痛苦的呻吟着,“唔你达西你个逆子!”
达西冷冷一笑,笑容却越发天真无邪,“父亲大人,我曾经是那么崇拜你,把你当成是上帝一样来信仰,而你为何辜负我!”
肯特的身体摇摇欲坠,他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他看着达西,五官痛苦的扭在一起却依旧掩饰不住对达西的厌恶。
“你和你的母亲太像了,都是非常极端的人,不然她也不会把自己逼死!”肯特的声音有些颤抖。
肯特身边的侍卫这才反应过来,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谁都没有预想到儿子居然杀死了老子,真的太匪夷所思了。
而禾汀和冷君池相视一眼,却快速的做了决定。
达西英俊的脸上浮现一抹阴沉而狠辣的笑容,异色瞳孔里有算计的神色一闪而过。
禾汀和冷君池怎会不知,他心里在盘算着什么,只不过没有办法而已。
就在肯特的侍卫举枪的瞬间,禾汀和冷君池已然出手,两个人三下五除二将屋子里留个侍卫解决了两个。
而达西也用匕首解决了另外两个。
肯特看到这样的情景伸手想要打开房门,叫外面的人进来,却没有想到达西居然毫不犹豫的在肯特的胸口补了一刀。
血迹四溅,达西苍白的脸上和颤抖的双手都是红色的血迹,触目惊心。
蓦地,他想起了站在一旁的禾汀和冷君池,已经猩红的异色双瞳,透着一股杀意。
禾汀的手里已经将折叠手术刀准备好,而冷君池也挡在了禾汀的面前,对付一个达西,他一个人绰绰有余。
“我不杀你们。”达西虽然变态疯狂,可是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杀了禾汀和冷君池,对他没好处。
而且他也杀不死他们!
既然杀不死,不如选择一个聪明的办法,那就是合作。
禾汀和冷君池已经猜到了达西想要做什么,禾汀率先开口道,“想要和我们合作,就必须告诉我们你所知道的一切!”
达西喉结滚动,合作的另一层意思就是受制于人。
然,达西别无选择。
他沉然颔首,“可以。”
冷君池并不放心,他原地不动的问道,“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是不是该拿出一些诚意?”
达西冷冷一笑,知道冷君池是一个谨慎的人,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只操控器直接扔给冷君池,解释道,“这是帕尔梅拉城堡电力系统的操纵开关,昨天这个东西找不到了,所以才让克里斯汀逃走了。”
冷君池把玩着手里的操纵开关,他试了一下,果然,屋子里的灯光一下子就暗了,接着很快就又亮了起来。
他对禾汀微微颔首,确认是真的。
禾汀没有多说什么,她先走到波多的尸体前蹲下,检查了一番。
冷君池好奇的问道,“禾汀,怎么了?”
“检查一下是不是死透了。”禾汀非常的谨慎,却又像是在开玩笑。
达西暗暗咬牙,知道禾汀这是不信任他。
确认了波多不是扎死,也确认了戚岚再无生还的可能,这才指挥者冷君池和达西布置了现场。
他们要做的就是一个假象。
而这个假象就是:他们查出波多,戚岚还有侍卫中的其中两个人是一伙人,然后在厮打中,肯特杀死了戚岚,而达西大义灭亲杀死了波多,剩下的人自然是禾汀和冷君池杀死,这样不管别人怎么查,他们三人守口如瓶,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禾汀在波多的尸体上用肯特的手枪补了两枪,做出他是被人用枪打死的假象。至于如何坐上皇位,那就要看达西的本事了。
接着,禾汀就跑去门口,装出一脸的慌张,对门口剩余的十几名侍卫说道,“不好了,国王被波多打伤了。”
等到这些人越过禾汀闯进去的时候,只看见达西背对着他们,怀里紧紧抱着肯特的尸体,泪流满面。
达西手里紧紧握着肯特苍老的手掌,声音沙哑,“父亲,你想说什么?”
他佯装将自己的耳朵贴近肯特,因为那些侍卫不敢靠近一步,只能站在不远的地方怔然的看着。
“你说要将皇位传给我是吗?”达西情绪拿捏的恰到好处,他的声音悲痛而坚定,“父亲,你放心,我一定会继承你的皇位,好好的守护这个国家的!”
然后,达西忽然大叫一声,“父亲,你不要死了,啊!”
禾汀快步上前,一把抓住肯特手腕,一脸的哀痛,“达西殿下保重,肯特国王已经死了。”
“不!”达西大声咆哮着。
可是让禾汀没有想到的却是,达西一把将禾汀抱住,伏在她的肩膀嚎啕大哭起来。
达西没有想到靠近禾汀是这种感觉,她的身上有种好闻的药草香,淡淡的,清香却凛冽,给人一种呼吸顺畅的感觉。
禾汀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立刻去推开达西,却没有想到冷君池快她一步,将两个人分开。
冷君池蹲下身子占有性的将禾汀揽入怀中,假仁假义的安慰道,“节哀顺变,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达西没有想到冷君池会吃醋,他将计就计道,“多谢,你知道我身边没有一个细心的人来处理我父亲的丧事,可否借禾汀小姐一用。”
冷君池额角有青筋暴起,他却笑得十分云淡风轻,“这种事情还是我来代劳吧,毕竟你们皇室没用的人太多了。”
达西的嘴角抽了抽,真是一个锱铢必较的男人!
达西缓缓放下肯特的身体,他缓慢的站起身来看着自己面前的十几个侍卫,“现在你们也看见了,父亲已经被人杀死了,还将皇位传给了我,你们想要怎么选择,自己想清楚!”
达西话里的威胁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这些人根本别无选择,不追随达西,那么久只有死路一条。
这些人也都是聪明人,他们立刻放下手里的手枪,非常忠诚的吼道,“我们誓死追随达西国王,永远效忠于你!”
达西嘴角微微上翘,神情浓重却得意。
这一天,他等了很久了。
伴随着肯特的希望,就连蓝斯的死亡的真正的原因也被松懈不在追杀,不过禾汀还是得到了一份尸体检查报告,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死者在死亡前服用过安眠药,胃里还有残渣。
禾汀和冷君池在去往F国皇家城堡的路上,因为肯特和蓝斯的葬礼要在那里举行,而展尧和雷翰已经在那里等候他们。
有专门的司机为他们服务,冷君池就抱着禾汀在怀里,让她找一个舒适的位置依靠着,静静的听着她对这次事情分析。
“很简单,戚岚突然出现,她在蓝斯喝过的红酒里下了安眠药,然后引诱蓝斯喝下了红酒,在蓝斯昏迷后波多就累死了蓝斯,然后再把他的尸体挂在走廊的窗户前。”禾汀沉声说道。
冷君池微微蹙眉,“那克里斯汀就是误打误撞的逃走了?”
“我觉得波多和戚岚会联合杀死蓝斯是因为有不得不杀他的理由,但是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而另一方面,克里斯汀只凭一己之力是偷不走操纵器的,所以很有可能是波多或者蓝斯偷走的。”禾汀语气淡淡,“而达西也不确定是谁偷走的,所以没法猜测,也许要等到抓到假的克里斯汀了。”
冷君池微微颔首,“反正估计那个假的克里斯汀一定会回来的,我已经和泰德打好招呼了,不会让假的克里斯汀知道我们已经发现的秘密,就等她一点一点的露出马脚。”
禾汀点点头,“好。”
不知不觉间,车子已经开进了皇家城堡的大口,作为F国最为重要的标志,皇家城堡非常的豪华庄严。
城堡的主体都是用混合着金粉的金砖砌成,屋顶则是蓝色的琉璃瓦,而每一个窗户都是彩色的玻璃拼成,图案各异。
只不过在这份庄严与奢华下却一种阴沉与冷漠,无论哪里都装扮白色的菊花,整座城堡都淹没在一片凄凉的白色中。
那些来参加葬礼的人们,更是穿着黑色的服侍,脸上带着分不清真假的浓浓哀伤,手里举着白色菊花前来吊唁。
而这些人不部分是普通的民众,真正有钱有势的人都已经聚集在城堡里面。
相对于外面的人一无所知的民众,都深切的怀念着这位死去的勇敢的国王,而里面的人却是暗潮汹涌。
据闻达西的几个哥哥,并不认同他继承皇位的资格,因此都准备在三日后葬礼结束以后准备发难,现在他们都各自部署着自己的势力,可是表面上却都是云淡风轻,一心只在肯特的葬礼上。
禾汀和冷君池一下车,就看见正在城堡门口迎接他们的展尧和雷翰,当然还有容儿。
“姐姐!”容儿一下子就扑入禾汀的怀中,小脑袋在禾汀的怀里蹭啊蹭,“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禾汀用手掌推着容儿的脑门,让她远离自己,然后说道:“离我远点!”
容儿一脸的委屈,她是真的担心,禾汀干嘛一脸的不耐呢。
不过她早就习惯了,自然不在乎。面对禾汀的嫌弃,容儿却更加锲而不舍的死缠烂打,最终禾汀放弃,任由着容儿粘着自己。
展尧和雷翰看到冷君池行动自如,毫无阻碍,立刻了然,两人都非常惊喜的问道,“君池,你的眼睛好了?”
冷君池微微颔首,“嗯,视力基本恢复。”
其实冷君池的势力已经恢复如初,之所以不肯承认,为的就是有理由继续缠着禾汀照顾自己。
毕竟这些日子习惯了禾汀的照顾,他可不喜欢禾汀又和自己疏远。
所以冷君池来到禾汀和容儿身边,他像是拎着猫崽子一样将容儿扔到一边,冷声道,“禾汀累了,别缠着她。”
容儿一脸的凝重,反驳道,“难道不是你让我姐姐累的吗?!”
“咳咳”雷翰轻咳提醒着,这话可不能乱说。
容儿本就意有所指,她双手抱臂,不屑道,“怕什么听得懂Z国话的人这里没几个!而且我说的是实话啊,他晚上少折腾我姐姐,我姐姐自然就不会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