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汀站在一旁,若有似无的眼神轻轻的瞥了一眼不远处脸色苦闷的禾清,嘴角微微一弯,勾出一抹摄魂夺魄的冷笑。

禾清的目光也同样没有离开过禾汀,她也在等。

本来就已经深秋,黑暗的霍家别墅外的庭院更是漆黑一片,只有门口那一排排的白色蜡烛特别的明亮。

果然是冥婚,霍家为了羞辱禾家,真是什么下作的手段都用上了。

李美青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衫长裙,坐在一家之主的位子上,听说霍远东并不喜欢自己老婆的决定。

所以这场婚礼也就没有参加,而是以公务繁忙给脱了。

禾汀淡淡的扫了一眼禾家傲,其实他也可以不来的,多少有些自取其辱。

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冥婚,也不知道他的心里作何感想。

禾汀打着哈欠,她知道自己最近精神有些不济,而且身体也不是特别的好,有些虚弱。

不过这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举行冥婚的大厅特别的阴暗,所有人又默不作声,气氛十分的尴尬。

李美青对管家递过去一个眼神,管家点点头,从一旁的供桌上拿起来霍语的照片,交到了禾清的怀里。

“抱着吧,没了活人你还能抱个照片呢。”李美青不冷不热的说道。

禾清满脸的不情愿,看着霍语的遗照,黑白照片里,他的笑容是那么的诡异。

可是她不安的看了一眼眼神凌厉的李美青,只能接了过来,心里却非常的反感。

“霍夫人,这婚礼要到什么时候举行?”禾汀可没有时间在这里这么耗着。

李美青虽然对禾家恨之入骨,对禾清的态度也不好,可是对于禾汀她可是百般的忌讳。

她可是冷家独一无二的少奶奶,而且冷君池还将自己的股份给了她,这件事情传出去后,不知道让多少女人羡慕。

她倒是也奇了怪了,禾汀这冰冷的模样,哪里招男人喜欢了。

骗骗自己的大儿子霍言似乎非常喜欢她。

可是她已经是别人嘴里的肉了,还是放弃的好,而且他们霍家也不想得罪冷家。

李美青笑了笑,“要等到十二点。”

禾汀冷眸如刃,“霍夫人这时间已经无所谓了,何必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这场婚礼你目的何在,我们彼此心知肚明,还是趁早结束的好,别闹的最后大家都不愉快。”

李美青嘴角微微抽了抽,她眼睛随意瞟了一眼其余的人,妥协道,“好吧,那就现在开始吧。”

“霍夫人,按照之前的约定,禾清嫁到霍家,虽然是冥婚可是却有可以继承霍家财产的权利,你不会忘记吧?”禾汀提醒的问道。

“当然。”李美青就知道禾汀会提起这个,她笑了笑对管家说道,“把合约拿来,先给冷少夫人看看。”

言外之意,虽然禾家傲是禾家的一家之主,可是在这里,还是禾汀说了算。

禾清对禾汀倒是颇为放心,毕竟若是让禾家傲看,估计怎么都无所谓。

禾汀接过合约粗略的扫了一眼,“霍夫人果然心思细腻,比如这条写的很清楚,禾清不得出轨,不得与其他男人暧昧,不然就失去继承权。”

李美青眼眸闪过得意的神色,她就不信禾清这年纪轻轻能够守得住这份寂寞。

禾汀自然知道她目的所在,笑道,“霍夫人,你加的这条非常好。”

禾清的眼眶里却泛起了一抹泪水,她真的很不甘心,可是却又没有人可以帮自己。

“那是当然。”李美青笑眯眯的说道。

“可是你们却只给了百分之十的继承权。”禾汀的冷眸陡然一冷,“这百分之十可以保证禾清安然到老吗?”

“你什么意思?”李美青忽然明白禾汀这是话里有话。

“呵,很简单,你写的这条可以留着,但是继承权从百分之十提到百分之三十,你看如何,毕竟她将来无依无靠,也就只有钱了?”禾汀的话却说得合情合理。

李美青皱了皱眉,她像是禾汀这是得寸进尺,可是却又不敢。

“呵,连个孩子都生不下来,要那么多的继承权干什么?”李美青还想留着这些给霍言的孩子呢。

“既然你不同意,这婚也就算了吧。”禾汀不紧不慢的说道,“不过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说出去的,霍家欺人太甚,居然连给继承权都是如此的小气,再者说,这冥婚可是禁止的,万一让上面的人知道,你就不怕影响了霍远东和霍言的前途吗?”

李美青早起气得咬牙切齿,她没有想到自己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且她现在就算反悔都来不及了。

可恶!

“百分之二十五。”李美青心疼的说道。

禾汀淡淡一笑,“就百分之三十,一分不让。”

李美青心中愠怒,她笑容有些阴沉,“好!”

反正今日禾汀从她身上拿去的,他日绝对全部讨回,她就不信禾清耐得住寂寞!

禾汀笑容越发沉静,她将合约交还给管家,笑道,“我知道律师在,麻烦让他现在就修改一下。”

管家接过,不由得看了李美青一眼,像是在询问。

李美青不情愿的点点头,管家这才转身离去。

李美青心有怒火,她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呵,行啦,一会儿签完约,就可以入洞房了。”

禾清不得有一怔,她忐忑不安的问道,“什么洞房?”

“当然是和我儿子了,就在他死去的房间里住上一晚就行了。”李美青得意洋洋的说道。

禾清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头顶,她不安的眼神从一言不发的禾家傲的身上一直看到沉默不语的禾汀的身上。

她现在绝望的要死,可是却又无能为力。

蓦地,禾汀微微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禾清知道她在暗示自己,只要在她这里揭穿云秀琴的阴谋,禾汀就可以帮她。

她是真的害怕,不想住在那种地方,想想都觉得腿软,她也是作孽太多现在有些怪邪归正了。

而且她对霍语确实有些心虚,自然不愿意。

此时,一股瘆人的凉风顺着敞开的门和窗户吹了进来,所有人都不由得一抖。

李美青一开始也觉得有些心慌,可是想到今天的日子,她忽然泪流满面,“一定是我的儿子回来看我了,儿子,呜呜”

本就阴沉的大厅,因为李美青瘆人的哭声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禾汀揉着自己的额头,真是越来越麻烦。

“家傲,这里真的太可怕了。”云秀琴躲在禾家傲的身后,瑟瑟发抖的说道。

就连一向胆大的禾云如都紧紧的贴着自己的母亲,若不是禾家傲要求禾家的人都必须来,她早就留在医院里照顾顾洵了。

“行了,安静一些。”禾家傲倒是非常的镇定,而他的镇定却是来自于站在不远处的禾汀。

他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从自己的女儿的身上找到安全感,禾汀沉冷的气势果然是让人难以忽视。

想必这也是她为了会让冷老爷子放心将昏迷不醒的冷君池,交给她的原因。

李美青嘴角噙着一抹狠辣的笑意,她就喜欢看着禾家的人跳脚的模样,不过她也不会忘记禾家人里还有一个禾汀。

“真是麻烦,不就是让你在死过人的房间里睡一晚上吗,你害怕什么,做贼心虚啊!”云秀琴忍无可忍的说道。

禾家傲狠狠的瞪了云秀琴一眼,“胡说八道!”

云秀琴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她慌张的堵住自己的嘴巴,连连摇头示意自己不是故意的。

禾汀嗤声一笑,真是蠢货。

禾清心中刚刚还在想着要不要忍一忍,可是听见云秀琴这么说,她的心彻底的凉了。

“阿姨,你这是什么意思?!”禾清双手死死的捏着霍语的遗像,恨不得将遗像扔出去,狠狠的砸在云秀琴的身上,替毛雪华出一口恶气。

云秀琴没有想到禾清居然敢顶撞自己,她不悦道,“我什么意思,禾家为了你的婚事,花了大笔的钱,你要是因为这些小事就悔婚,首先禾家丢不起那个人,而且钱都打水漂了!”

禾清气得全身发抖,她张了张嘴巴,怒道,“阿姨您一口一个禾家,可是你是禾家的人吗?”

“你说什么,你个小贱人!”说着,云秀琴扬起手掌就冲了过去。

奈何,大厅里光线黑暗,云秀琴压根就没有留意到脚下的路,结果她踩到了地毯凸起来的部分,重心不稳身子向前到了去。

禾家傲想要去搀扶,可是为时已晚,云秀琴就那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且是正面朝下。

“哎呦,疼死我了!”云秀琴毫无形象的滚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

禾汀眼底闪过一丝暗芒,禾清倒也是聪明,将云秀琴惹怒让她自寻死路。

禾云如快速跑了过去将云秀琴扶住,她捂着云秀琴的肚子,急道,“妈,小心肚子里的弟弟。”

说完,她还狠狠的剜了禾清一眼,让她废话!

经过禾云如的提醒,云秀琴这才反应过来,她捧着肚子,“疼死我了,我得孩子啊,我的儿子啊。”

禾汀险些笑出来了声音,这对母亲也是奇葩。

禾家傲一听到儿子两个字,立刻变得紧张起来,他走到云秀琴的身边,将她抱起问道,“你有没有事?”

云秀琴自然不敢因为禾家傲这才反应过来扶自己而发怒,她心虚,只能装出痛苦的样子,“家傲,我疼。”

“我送你去医院。”禾家傲担心的说道。

云秀琴不知道该不该去,不由得看向禾云如。

禾云如似乎是一直都要安排,她点点头,“是啊,妈我们先送你去医院吧。”

“禾汀,你留下。”禾家傲知道这里也只有禾汀才能摆平。

禾汀点点头,反正她也不想去医院看云秀琴演戏,只是淡淡的说道,“好。”

禾家傲抱着云秀琴立刻走出了霍家,禾云如却紧随其后。

禾清却有些不甘心,她还没有替毛雪华报仇,而禾汀却又没有任何的表示。

而禾汀却有了新的考量,禾家傲似乎对云秀琴并不在意,甚至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表现的有些太过去敷衍。

禾汀冷眸微眯,她有一种直觉就算她们揭穿云秀琴的肚子是假的,想必禾家傲也会原谅她,她们又何必多此一举。

此时,管家已经拿着改好的合约回来,身后还跟着一名律师。

而后在禾汀和律师的见证下,禾清终于签了字。

禾汀让禾清将合约收好,又对李美青笑道,“希望霍夫人可以好好照顾禾清,怎么说,她娘家人还在呢。”

李美青的嘴角抽了抽,“是,这我自然知道。”

她心中却暗忖,自己一个长辈不需要她一个小辈来教做人。

禾汀笑了笑,她转身看向禾清,“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禾清点点头,跟着禾汀来到院子里。

外面冷风习习,寒意森森,让人全身的鸡皮疙瘩都钻了出来。

白烛摇曳,阴森的可怕。

“刚刚”禾清想要问禾汀答应过她提毛雪华报仇的,可是为何她却收手了呢?

可是,她不敢去质问禾汀,毕竟自己也没有那个勇气去揭穿王秀琴。

禾汀冷冷一笑,“难道你没有瞧出来吗?”

禾清胸口微微一紧,她不知道禾汀说的和她想的是不是一件事情。

她微微沉吟,“你是说爸爸他其实”

禾汀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够了,我想不用我们出手,咱们的便宜老爹似乎早有安排。”

禾清自然是不希望自己动手,不然没有扳倒云秀琴,却会被他们给记恨上,以后自己的日子更加不好过。

今天虽然得罪了云秀琴,可是却也试探出了禾家傲的态度,也算是有些收获吧。

“记住这里是霍家,你以后的一言一行都是代表霍家,后面的事情自己好好把握吧,你是想要钱还是自由,自己决定。”禾汀也懒得再去管他们的事情。

现如今这件事情也可以告一段落,她必须留下时间去照顾冷君池。

她不会让冷君池沉睡的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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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苏醒,依然只爱你!

禾汀开车回到了冷家别墅,整栋别墅灯火通明,隐隐约约的却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她停好车子走进别墅,发现容儿团着身子坐在沙发里,轻声抽泣着。

雷翰双手插在口袋里,静静的站在她的身边,安慰着眼神却非常的凝重。

禾汀微微蹙眉,有种不祥的预感,“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没有守着冷君池?”

容儿和雷翰听见禾汀的声音,都非常的震惊。

容儿更是倏地一声从沙发里站起身来,她摸着眼泪,磕磕巴巴的说道,“姐姐姐。”

“发生了什么事?”禾汀黛眉轻拧,她感觉发生的事情一定是和冷君池有关,“冷君池是不是”

禾汀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不,不!”容儿摇头否认,“是这样的,妮可把冷大哥带走了。”

“什么?!”禾汀的声音陡然一冷,带着凛然的杀意。

容儿立刻吓得低下了头,躲在了雷翰的身后,喏喏的不敢出声。

“禾汀是这样的。”虽然雷翰对于已经怒值处于零界点的禾汀,也是有些怵头,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妮可,动用自己的关系让雷家的一个生意没签成,我就赶着去处理了,就留着容儿在这里,可是等我回来的时候,容儿却昏了过去,而君池已经不见了。”

“为什么她会进来,为什么要让她接近冷君池?!”禾汀冷眸锐利如刃,咄咄逼人的看向容儿。

容儿甚至连哭的声音都不敢发出,她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对不起。”

“立刻给我查妮可到底把人带到了哪里!”禾汀暴怒的吼道。

这还是容儿和雷翰第一次见到禾汀如此失常的样子,他们都明白冷君池在禾汀心里的重要性。

这时,雷翰的手机响起,是展尧打来的,他已经查到,妮可把冷君池带到了在市中心购买的一栋高级别墅里。

禾汀立刻转身准备开车前往,雷翰拉上容儿跟在她的身后,他担心禾汀真的会杀了妮可,那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禾汀开车在前,而雷翰载着容儿在后,禾汀的车速飞快,在深夜空旷的马路上就像是一头猎豹一样快速。

容儿不由得咂了咂嘴巴,“我姐姐是不是疯了?”

雷翰紧紧追着禾汀的车子,他幽幽道,“她是爱疯了冷君池,只是没有发现罢了。”

他摇摇头,他当初以为禾汀对冷君池最多是利用,可是看着现在的样子,她爱上了冷君池,不亚于冷君池的爱。

不多时,禾汀他们已经来到公寓楼下,展尧一直等候在此。

“在几楼?”禾汀问道。

展尧从禾汀的身上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杀气,他望了望耸立在眼前的高楼,“十五楼。”

“找死!”说完,禾汀迈步走了进去。

展尧和雷翰相视一眼,默默交换了眼神,他们必须阻止禾汀杀妮可。

他们乘坐电梯来了十五楼,这栋高级公寓每一次都只有一位住户,所以不会弄混。

禾汀按了按门铃,可是里面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接着,她又按了几下,里面依旧一片安静。

禾汀变得暴怒起来,瞥了一眼防盗门,这是用的密码锁,想要撞开并不容易。

“我要炸药!”禾汀对展尧说道。

“这”展尧有些迟疑,在这里用炸药万一伤及无辜怎么办?

“给还是不给?”禾汀也并非求他不可,她可以给戚长轩打电话,她相信他一定会送来的。

展尧担心禾汀乱来,他点点头,“你等我。”

说着,他走到一边联系了手下让对方送来炸药,当然这炸药是微量的,但是炸掉一扇门不是问题。

十分钟后,展尧的手下送来了炸药,并且黏在了门上。

他们躲在了远处,手下用遥控引爆了炸弹。

砰地一声,防盗门被炸成了两半,从里面还传来一个女人凄厉的惨叫声。

禾汀顶着滚滚烟尘走进了屋子,而展尧等人紧随其后。

一进屋子,他们就看见冷君池被妮可放在一个床架上,身上不着寸缕,下半身用一条白色的被子盖着。

而妮可转身女巫的服侍,一手托着本厚厚的书,另一只手拿着一只十字架,她惊讶的看着禾汀等人,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禾汀迈步上前一脚踢在了妮可的小腹上,妮可被踢出两三米远,然后狠狠的刷在地上,她甚至还呕出一口鲜血。

禾汀抓起一旁的烟灰缸就要向妮可袭去。

展尧和雷翰立刻出手阻止,展尧挡在妮可的身前,而雷翰握住了禾汀的手腕。

“禾汀,冷静,她怎么说也是菲利普家的大小姐,这件事情我会让菲利普家给你一个交代的,相信我。”展尧知道禾汀是不会放过妮可的,但愿冷君池没事,不然他也保不住妮可。

禾汀冷哼一声,“好,告诉肖恩,我要的唯一交代就是他妹妹的眼睛,我给他三天的时间,不然我会去自取的!”

展尧没有说话,他相信禾汀有这个本事。

妮可作死,只能看肖恩是如何解决了。

禾汀转身回到冷君池的身边,她一脚将那些摆在冷君池床边的白色蜡烛和奇奇怪怪的骨头踢开,然后给冷君池做着检查。

“坏女人,我已经给君池施了法术,他是属于我的!”虽然妮可非常的痛苦,可是仍旧不忘向禾汀挑衅。

禾汀冷冷的瞥了妮可一眼,冷眸里有暗芒扫掠过,她从来就不信什么邪术。

“哼,你这么坏,君池一定是被你的妖术蒙蔽了双眼,而我要做的不过是让他看清楚你的真面目!”妮可毫不示弱的说道。

禾汀眸色锐利,她已经忍无可忍。

展尧冷冷的瞪了妮可一眼,“不想死就闭嘴!”

妮可若是再去撩拨禾汀,他相信她一定会死无全尸的。

妮可眼神有些委屈,她忍着小腹的剧痛,吼道,“展尧,我们才是老朋友,你为何要帮着坏女人,你们这是在害君池,你们不配做他的朋友!”

展尧眼神越来越冷,妮可果然是被惯坏了。

妮可非常委屈的看着展尧,她不懂为什么他们都帮着禾汀,却不帮自己。

“你们根本不配做君池的朋友,还有你这个贱女人,你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妮可对着禾汀大声吼道。

禾汀再也忍不住,她再次扬起手里的烟灰缸,不假思索的扔了过去。

一瞬间,禾汀的另一只手的手腕,却被人死死的按住,只听见一个非常熟悉却冷的声音说道,“住手。”

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禾汀的眼睛里不易察觉的湿润闪过。

她缓缓放下手中的烟灰缸,默默的低下头看着躺在床架上冷君池。

冷君池一脸冷漠的看着,一双邪魅的凤眸里满是陌生之色。

禾汀的心里陡然一抖,那股一直萦绕在心头的不安渐渐扩大,生平第一次,她有这种不安的感觉。

“君池,你醒了?!”展尧等人喜出望外,这下子他们终于不用担心了。

冷君池慢慢的坐起身来,他握着禾汀的手腕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你是谁?”

此言一出,除了禾汀所有人都愣住了。

禾汀的嘴角微微一扯,自嘲一笑,“你觉得呢?”

冷君池冰冷的目光轻轻的扫过所有人的脸,他唯独不认识的两个人就是禾汀和容儿。

他看了跌倒在不远处的妮可,嘴角还流着一抹猩红,他问道,“你伤的?”

“是。”禾汀敢作敢当,而且她的心渐渐的变得有些凉。

“你到底是谁?”冷君池拉着禾汀的手腕将她带进自己面前,邪魅却冰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禾汀。

听到冷君池这么问,所有人都确定了冷君池是真的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