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顾先生的气色真的好了很多。”冷君池笑容深深,明显的意有所指。
而且他的脸色哪里好看,分明是特别的难看,掩饰都掩饰不住。
顾洵笑得有些寡淡,“冷先生真会开玩笑。”
他早就知道冷君池一定会为难自己,毕竟冷君池与禾汀是相识的。
不过,他也有些提防冷君池,毕竟这次的合作已经因为禾汀而变得不再那么单纯。
“顾先生不用有太多顾虑,我与禾汀相识浅薄,而她出现在我家不过是为了救我爷爷,现在她已经离开,我们没有联系了。”冷君池笑容满面的说道。
他细细留意着顾洵,果然在他提到禾汀已经离开冷家的时候,顾洵的嘴角会向上弯。
可是随之而来的,他的眉宇间却笼着一抹烟云。
如果禾汀不在M国,那么她现在在哪里?
难道已经回国了吗?
虽然他有太多的话想问,可是冷君池的一句话已经说明了和禾汀的关系,不过是病人家属和医生的关系,顾洵也渐渐放了心,这场合作可以顺利进行,同时他也变得谨慎起来,万一禾汀出现破坏订婚仪式该怎么办?
在一喜一悲的冲击下,顾洵的脸色真的很那看,他想要维持云淡风轻都很难。
冷君池用线条分明流畅的下巴点了点茶几上的文件,淡笑道:“这是这次合作的合约,顾先生觉得没问题,就可以签字了。”
顾洵看了看茶几上的合约,没有任何的问题,他虽然心中忐忑,可是却没有半分的犹豫,直接签了字。
这是他在禾家证明自己的最好机会,他不能放过。
而冷君池盯着茶几上的合约,一道不易察觉的冷光闪过,这将是他最后的终结。
翌日,禾汀在华叔的掩护下成功潜入禾家。
今天来布置现场的工作人员很多,大家忙得焦头烂额,自然没有人注意禾汀的存在。
而且她穿着和工作人员一样的黑色西装,故意戴了一头黑色的假发和黑框眼镜,掩饰着自己的容貌。
一个工作人员看见禾汀无所事事,就将手里的两大束红色玫瑰交给她,吩咐道:“这些是要摆在二楼的阳台上的,你快去抓紧时间布置。”
禾汀接过,她故意装出讷讷的表情,“好,我知道了。”
说完,她抱着花忙不迭的去往二楼。
二楼相对于一楼的热闹,就有些冷清,这层基本上没什么人。
而要布置阳台,也是为了从外面看起来,让整栋建筑更加的喜庆。
禾汀自然不知道怎么布置,可是她从小就接受精英教育,插画布景对她来说自然不是难事。
不过,这是她最最厌恶的人的订婚仪式,她怎么会尽心尽力,随意的将玫瑰花瓶中,她往下一探,没有想到禾云如就在正下方。
禾汀的心中腾升起邪恶的想法,她望着摆放在阳台上的水晶瓶子,细长的手指伸出,而后轻轻地一推。
再然后,她消失在了阳台上。
“啊!”禾云如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就是水晶瓶子破碎的声音,非常的响,让人的心不由得一抽。
所有人闻声而去,而禾汀却躲进了一间房间,她对禾家的一切太熟悉了,自然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而外面的禾云如,捂着受伤的额头,心中又气又恼,想要破口大骂,可是却又不想在外人面前破坏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形象,只能忍着。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来到禾云如的身边,一把将她扶起,“你没事吧。”
此人正是昨天与禾汀擦身而过,禾家傲的私生女禾清。
“我没事,花瓶居然从二楼的阳台上掉了下来。”禾云如有些恼怒,今天没有风,好端端的花瓶怎么会掉下来呢?
禾清也觉得奇怪,“我一会去二楼检查一下。”
接着,禾云如被人七手八脚的扶入房间里,又请了医生给她包扎。
她感觉有些头昏,医生说可能是轻微脑震荡,吃些药睡一觉就好了。
禾云如心中惴惴不安,从那天在服装店,她看见禾汀的脸开始,她的心中就一直不安。
这种恐慌感却又不能告诉任何人,特别是顾洵,所为恶果自食,她也只能忍着。
她躺在床上怎么也不能入睡,心脏乱跳,十分的烦乱。
可是很快药起到了作用,她眼前渐渐模糊,须臾,人就睡了过去。
禾清在安顿好禾云如以后,就去二楼的阳台检查。
她发现这里没有任何的异状,应该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望着平静的阳台,禾清却是自嘲一笑,明明禾云如不是禾家真正的小姐,却偏偏所有人都顺从她的意愿。
结果,弄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仆人一样伺候着她,也真是够了。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如果没有禾云如,她这辈子也进不了禾家的大门,所以她只能忍了。
检查一番,没有什么发现,禾清将刚才的事故定性为意外,然后就走了。
禾汀安静的躲在房间里,这里是客房,可是却没人打扫,到处都是灰尘。
她就站在门边,等到确定外面没有人她这才轻手轻脚的走出,直接去了书房。
这间书房是禾家傲专用的,平日里不准外人进入的,而且门外是有密码锁。
不过,禾汀早在五年前就知道密码,所以能够打开房门自然不是难事。
说来也是巧合,她那个时候迷恋侦探小说,里面就曾经介绍过如何打开密码锁。
所以她就照猫画虎的去弄,她用化妆用的散粉撒在键盘上,经常被使用的按键会沾上人的皮脂。
而皮脂会沾上更多的散粉,然后她再从禾家傲身边的人一推理,轻而易举的就得知了密码。
不过她当时怎么也没有想到,禾家傲居然使用的是罗洋的生日。
好在她当时的思想是纯洁的,没有想太多,不过她觉得禾家傲和罗洋是不会有什么的。
禾家傲会使用罗洋的生日当做密码,估计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
这样,就可以避免有人对照他身边的人来解密码。
她的便宜老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
进入书房就意味着真正的安全了,除非是禾家傲,不然是不会有人来的。
她今日潜入禾家唯一的目的,就是找到沈家老宅的房契。
如果她当面找禾家傲要,他是一定不会给的,因为沈家老宅真正的价值是在他的地底下。
据她外公说,当年有过一场声势浩大的劫难,他们沈家的人就把值钱的东西埋入了地底。
可是禾家傲找了多年,都没有找到。
这也是为了沈家老宅荒废多年,他都置之不理却不卖出的原因。
可是禾汀却暗暗觉得,当初外公会那么说,其实就是不想让禾家傲卖掉沈家老宅,所以找了一个理由,而禾家傲却信以为真。
当然,也不排除是真的,必然禾家傲那么狡猾,早就发现这是一场骗局,怕是早就卖掉泄愤了。
这里面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不再多想,她翻找着书橱和写字台,可是怎么着都没有。
如此重要的东西,难道是锁在了保险柜里?
禾汀微微犯难,她对保险柜不是很了解,而且手里没有工具,保险柜是很难打开的。
她冷眸微眯,该死的,看来只能找个机会再说了。
不过,她可不想空手而归,随便找了找居然让她找到了一个好东西。
这一份非常老旧的建筑图纸,让她意外的是,这份图纸正巧是禾家宅院的,更让她觉得错愕的是,原来这栋宅子里居然有密道!
禾家傲真是太狡猾了,难怪当初他是请国外的建筑师设计和建造,根本没有用本国的人,原来是担心泄密。
她原本以为禾家傲是为讨云秀琴的欢心,看来非并如此。
现在有了这张图,她更加可以如鱼得水了。
第一步,她要从书房去禾云如的房间。
禾云如的房间曾经是自己的房间,说不定修建密道的一个原因,是禾家傲想要监视自己也不一定。
她找到书房靠近北边的墙,这里被巨大的书架挡住,她摸到书架后的一个开关,没有想到书架微微一动,从中间慢慢的裂开一道缝隙。
一道幽深而漆黑的道直通黑暗,禾汀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迈步走了进去。
须臾,身后的门缓缓合上,她继续在微弱的光芒中前行。
暗道非常的窄,只能容纳一个人走过,偶尔墙壁上会出现一丝丝的光芒。
禾汀有些好奇,她走到有光亮的地方,发现是两个洞,她将挡在洞口的铁片拿掉,没有想到从这里望去,居然是二楼的走廊,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外面的一切。
难怪禾家傲从来不让人到他的书房,原来是他大部分时间都躲在这里,观察每个人的动向。
禾汀幽冷的双眸在黑暗中绽放出灿然的光亮,自己果然和禾家傲是父女,都喜欢掌控别人,不喜欢被蒙在鼓里。
不知道,禾云如还有云秀琴有多少小秘密被禾家傲知道了,才会让禾家傲想出转换股份的办法。
禾汀将铁片掰回原来的位置,继续向前。
她在暗道里按照地图上的指示,很快就到了禾云如的房间,她轻轻的推开机关,没有出现的地方居然是衣帽间。
房间里非常的安静,禾汀悄无声息的走过,果然看见禾云如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可是她面容狰狞,额头满是汗珠,双手死死的揪住被子看起来非常的痛苦。
禾汀看到桌子上的药瓶,那是专门缓解脑震荡的药,这种白色的药片非常的常见,她想着从口袋里拿出自己准备好的药片。
这种药片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精神恍惚,对于禾云如这种亏心的人,最合适不过了。
她就是要在心里和精神上折磨禾云如,让她痛苦。
“别,别杀我,求求你,我错了”禾云如呓语连连,她的身子剧烈的扭动着,不停的乞求着。
“我怎么会杀你?”禾汀冷幽幽的一笑,“我还要好好的折磨你呢,禾云如,记住你姓云,不姓禾,有些东西注定不是你的。”
“不要!”禾云如依旧没有向来,样子更加的痛苦。
禾汀冷笑着将换好的药放回到床头柜上,她慢慢退后走出了房间。
而这时候,禾云如刚要睁开眼睛,她刚刚听见了一个熟悉且阴沉的声音,她双瞳睁大,不安而恐怖的望着天花板。
她坐起身来,眼睛在房间里一扫,此时天色渐晚,屋子里光线昏暗,可是她还是看见了禾汀矗立在衣帽间的门口。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嘴角挂着嗜血而恐怖的微笑,双眸像是黑洞死死的盯着自己。
“啊!”这一次禾云如大叫一声,直接昏了过去。
禾汀则是快速回到暗道里,消失不见。
禾云如的尖叫引来众多人的注意,云秀琴从外面回来,听见自己女儿的惨叫第一个冲了上来。
当她看见昏迷不醒的禾云如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她摇晃着禾云如的身子,急道:“云如,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可别吓我啊,云如?!”
禾清是第二个赶来的,看见云秀琴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她就显得冷静很多,“夫人,让医生来看看吧。”
在禾家,禾清不能称呼禾家傲为父亲,同样也不能称呼云秀琴为母亲或者阿姨,她只能用先生和夫人来称呼他们。
云秀琴因为家里没有禾家傲和顾洵在,心中自然是没底。
虽然她不喜欢禾清,可是在关键时刻,禾清还是非常管用的。
不过,她就是不喜欢禾清的长相,和死去的禾汀有些像,这让她觉得非常生气。
华叔来到门口,这里是禾云如的房间,他自然不好直接进去,“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华叔给医生打电话吧,云如又昏过去了。”禾清发现最近的禾云如似乎有些精神紧张。
“好的。”华叔也有些纳闷,好端端的禾云如怎么又昏倒了。
而且他心中有些担心禾汀,外面的工作人员早就撤场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离开这里,或者是躲在什么地方会不会被发现。
这时,禾云如缓缓的睁开眼睛,她双眸猩红,情绪有些激动。
可是她看见云秀琴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却强压着心中的不安和恐惧,“妈。”
“哎呦,云如啊,你可吓死我了,你这是怎么了?”云秀琴说着说着眼眶就泛红,她是真心心疼禾云如。
禾云如是她掌上明珠,更是她谋夺禾家财产的筹码,她自然是不希望禾云如出什么意外。
而且明天就是订婚典礼了,眼看着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要收入囊中她自然是着急的。
“妈,我没事。”禾云如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是颤抖的。
其实她也知道,不过是一个已经死掉的人对自己能产生什么威胁。
她觉得自己最近一定是太累了,所以才会接二连三的出现幻觉。
“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云秀琴心中惴惴不安,不然她苦心经营的一切都白费了。
禾云如怎么会不知道云秀琴心中的小九九,她有些不耐烦起来,“妈你先出去吧,我和禾清有话要说。”
云秀琴见禾云如是真的没事,这才点点头,“好好,你注意休息啊,我让厨房给你炖些鸡汤。”
说着,云秀琴就往外走。
片刻,禾云如见云秀琴真的走了,她让禾清坐到身边,以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展露过的阴沉语气道:“明天的订婚宴不能出现任何的意外!”
禾清对于禾云如表情的转变一点也不意外,甚至习以为常。
在禾清的眼中,这才是真正的禾云如,冷酷残忍,为了得到一切可以不折手段,却又在外人的面前伪装成白莲花。
“我知道,我明天会注意的。”禾清神色恭谨,似乎对禾云如有一丝丝的畏惧。
禾云如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语气带着不耐烦,“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又梦到那个死人!”
禾清知道禾云如口中的人指的是谁,她也跟着有些担心起来,“当初把她扔进隔离山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早就死了,你以为M国的隔离山是什么地方?就她估计早就当成人肉大餐了,而且从来不会有人从里面逃出来。”禾云如似乎对M国的隔离山了如指掌。
禾清也知道一些关于隔离山的事情,她只是担心凡事都有意外。
不过禾云如如此笃定,她也不好开口说些什么。
在与禾云如的相处中,禾清慢慢摸索出一条规律,那就是什么事情最好让禾云如先说。
但是她也不能不说,所以这个尺度要拿捏好。
譬如现在,就算自己真的怀疑禾汀还活着,那么她也不能在禾云如订婚的前夜说出,影响禾云如的心情。
不然,她又会动手打骂自己,自己才没有那么蠢!
“云如?”顾洵在得知禾云如被花瓶砸到之后就赶了回来,没有想到才进门就听华叔说她似乎又受到了惊吓,他匆忙的走进房间,却发现禾云如的精神还不错。
禾云如不慌不忙,见到顾洵之后立刻眼眶泛泪,委屈道:“洵,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怕啊。”
顾洵来到禾云如的身边,禾清自动让开了位置。
禾云如扑入顾洵的怀中,轻声啜泣,好不可怜。
顾洵耐着性子安慰着禾云如,神色淡然,可是语气却是温柔的。
禾清看着相拥的二人,眼神有些淡,有些凉。
她心中暗暗感叹,禾云如明明蛇蝎心肠,却可以得到顾洵的爱,真是不公平。
就算不公平,她又能说什么,顾洵是不会注意到自己的。
她默默的退出房间,还好心的给他们关上了门,可是心中却是一片荒凉。
房间内,禾云如依旧在哭泣着,不过情绪显然比刚才好了很多。
“你这是怎么了?”顾洵也觉得最近的禾云如有些怪怪的,感觉她的精神非常的脆弱,很不受控制。
禾云如自然不会说出自己所看到的,这样只会让顾洵对她起疑心,觉得她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如此害怕。
“我没事,就是太累了,而且你都没有好好地陪我。”禾云如撒娇道。
顾洵唇瓣微抿,安慰道:“是是,最近我太忙了,不过我不抓紧时间怎么陪你出国旅行呢。”
禾云如想起他们要在订婚后出国旅行就非常的开心,其实这五年来顾洵一直都忙着公司的事情,他们很少有机会出行。
这次的旅行也是她好不容易求来的,自然不能失去。
“我没怪你,你只要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就行了。”禾云如抱住顾洵的腰,粲然一笑,“洵,有你在身边,我真的好开心。”
顾洵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禾云如总感觉顾洵也是怪怪的,她想了想,而后大着胆子问道:“洵,不如我们明天上午去墓园吧。”
她双眸闪闪,有意试探。
她想要知道,顾洵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将禾汀放下,还是他只是为了钱才和自己走到一起。
虽然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会紧紧的抓住眼前的男人,可是女人的嫉妒心总会让人失去理智。
顾洵的脸色如常,只是眸色越发的深,人没死去拜祭什么。
他下巴微微有些僵硬,低声道:“算了吧,人死了,还去打扰做什么,你太累了,好好休息,准备明天晚上的订婚宴就够了。”
顾洵也不想节外生枝,万一在墓园出现什么意外,耽误了明天的订婚宴,真的是得不偿失。
其实在顾洵,禾云如还有云秀琴的心中,任何事情都没有明日的订婚宴重要。
只要明天当着众人的面,将那些股份转让的协议书签了,他们才能真正的安心。
禾云如偷偷的看着顾洵,发现他的眼睛里真的只有冷漠,不见任何对禾汀的怀念,她也才稍稍的放了心。
禾汀顺着暗道直接去了一楼的储存库,她从储存库出来,跳过围栏成功的离开了禾家。
至于沈家老宅的房契,她只能等自己真正回到禾家,让懂行的人来替自己打开保险箱了。
禾汀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冷君池依旧贴心的给她留了饭菜。
禾汀坐在餐厅吃着饭,而冷君池双腿交叠优雅的坐在沙发里,手里捧着IPAD看着财经新闻。
一束暖光照在他的头顶,整个人都像是镀了一层薄薄的金沙,给人一种高贵不可侵犯的感觉。
“我让人给你准备了礼服,你要不要试试?”冷君池魅惑的目光落到禾汀的身上,浅薄的唇角挂着一抹性感的微笑。
可是禾汀却觉得他有些不怀好意,至于礼服,她才没有那个兴趣。
行动不便不说,而且根本不适合她。
冷君池的心中微微有些失望,她居然对自己准备的东西没有一丁点的兴趣。
真是败给她了,看来对付性子冷淡的她,还是主动一点比较好。
“我觉得你可以去看看。”冷君池锲而不舍的说道。
禾汀安静的吃完最后一口饭,她目光幽幽,沉声道:“若是我不喜欢,明天你就穿着那件礼服去!”
冷君池却自信一笑,“你绝对喜欢。”
禾汀回到自己的卧室,一个礼盒放在床上,想必这就是冷君池给她准备的礼服了。
她兴致缺缺,随手解开缎带,然后打开盒子。
里面的衣服是黑色的,至于是什么款式她还不清楚。
不过等她拿起来端详的时候,嘴角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冷君池斜斜的倚在门框,看见禾汀嘴角微微上扬,就知道禾汀对这份礼物非常的满意。
他双手抱臂,双眸深沉,故意很随意的说道:“我就是随便的选了一件,应该非常的适合你。”
其实这件衣服是冷君池让人定做的,禾汀的三围和尺寸,他一清二楚。
他了解禾汀的性格,也只有这样的衣服才能烘托出她的清冷的气质和霸气。
翌日,傍晚时分,夕阳落暮,远在半山腰上的禾家灯火璀璨,整栋宅子都飘散着美酒和美食的香气,悠扬的乐声响起,客人们随着音乐起舞,一切显得那么祥和幸福。
云秀琴穿着青灰色镶金边的旗袍,她故作优雅,穿梭在富家太太们的中间,不停的敬酒,炫耀着自己的女儿和女婿。
一旁有些看不过眼的贵妇,开始酸言酸语。
“瞧瞧她那个德行,小三上位,有什么可得意的!”一个穿着黑色洋装的贵妇嫉妒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