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除此之外就没别的?”昱轩问道。

许君昊看看四周,说道:“这地方不像有人常住,而且也没有药材什么的,南宫友真的是来求医的吗?”

“这个暂且不管,本宫对这的主人很好奇,回头你调查一下。”

昱轩看到许君昊桌旁的茶盅和茶壶,也没放在心上,自言自语地说:“南宫家的事情还真多,一会傻子都能伶牙俐齿地和你较劲了,一会又冒出是妖孽变的,这又来个吃人脑,君昊你说那南宫明月到底怎么回事啊?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一样是个妖孽呢?”

许君昊笑了:“殿下怎么信这个了!末将可不相信什么妖孽的说辞,要是这世间真有妖孽,那还不乱了,那么多有本事的妖孽,怎么可能满足吃吃人,吸吸血什么的,我是妖孽的话,就要享尽人间富贵,把这天下的美女都拉到我的后宫…不,呵呵,到我府上侍候我!”

他一时说漏嘴,害怕这大逆不道的话惹太子不高兴,赶紧改口。

昱轩却似没注意一般,笑道:“许将军倒是身强力壮啊,敢要天下的美女,就不怕被她们掏空了身子啊!色是魔啊!”

许君昊见太子没责怪他,就笑道:“那可不一定,殿下没看到都蓝啊,那么多美女侍候着,他不一样精力旺盛。未将觉得殿下也该向都蓝请教一下是怎么调养身体的,以后三宫六院,才好应付啊!哈哈…”

昱轩听许君昊提起都蓝的那些侍女,又想起了被她们侍候的感觉,一阵恍惚,自己君临天下的时候,要是弄这样一群美女侍候,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呢!

这样一想,昱轩倒有点羡慕都蓝了,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趁年轻可以毫无顾忌地张扬自己的体力,宣泄自己的欲望。

而自己,上有父皇,下有群臣,还有一帮眼睛贼亮的御史大夫盯着,想做的都要顾忌自己的身份,实在不如都蓝快意人生。这么想着,更是铁了心,一定要守住太子之位,来日才能顺利登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许君昊大概也想到了都蓝那群热情的侍女,身上也热了,今日在黄陵湖就累了一天,还想着回去好好找侍妾按摩一下,沐浴后喝两杯,没想到太子要多管闲事,拉着他们来搜人,又折腾半天,他还真渴了。

见平子半天不上茶,又说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就伸手端起茶盅,将南宫友喝剩的半盅茶喝了进去。

“这茶还真好喝!”他一饮而尽,咂咂舌,冷茶虽然有淡淡的涩味,可是稍稍回味,又有点甘甜,而且清香满口。

他偏头拿起茶壶倒茶,边漫不经心地说道:“这茶我还没喝过啊!不知道是什么茶,回头去茶庄让马老板给弄点,很解渴啊!”

昱轩听了,说道:“拿来本宫帮你看看吧!”

许君昊就捧了茶壶过去,递给了太子,边说:“上次马老板给我弄的那个什么龙井,我看还没这个好喝呢!”

昱轩接过茶壶,打开,伸手指挑了两片茶叶,看了看就怔住了。

许君昊还以为他也不知道,就说道:“呵呵,殿下也不知道的话,可能这不是茶叶吧!不知道这家主人弄了些什么来泡,等那小子进来问问。”

昱轩看了看他,将茶壶举起来,对着壶嘴就喝了一口,然后在口中回味了一下,脸色就变了:“真是这个味道…本宫不会记错的,就是这个味道。”

许君昊惊讶:“太子,这是什么茶啊?太子喝过吗?”

“当然…年前皇上得了一小包,我和大皇兄一人得了十多片,其他皇子都不知道有这茶,你说这茶叶珍贵吗?”

“太子冷笑着将茶壶盖上,递给了许君昊:“这茶叶叫南山寿星,比少女茶还难采,从名字就知道能延年益寿,你说这乡野村夫用皇上都舍不得给人的茶待客…”

他拉长了声音,剩下的话不言而意,许君昊也深思起来,正在这时,平子端了茶走了进来…

谁敢娶她

平子一看到太子拿了茶壶,就急急走过来说:“对不起,小的动作慢,让殿下久等了,这是喝剩的陈茶,不能饮用,来来,小的给殿下将军沏新的茶。”

他摆好茶盘,取了两个新茶盅,一一给两人沏上新茶。

太子看看茶色,和自己手中茶壶的茶叶差不多,不由一笑,放下茶壶,端起新茶品了一口,味道的确和父皇赏给自己的茶叶差不多,就合上茶盖说道:“平子,你家主人的茶叶不错啊,不知道何处买的,本宫让许将军也给本宫买点去!”

“是啊,是啊,末将也正觉得这茶好喝,刚想问哪买的,殿下就把末将的心里话说出来了。”许君昊凑合道。

平子收了旧茶壶放在托盘里,才笑道:“这茶可买不到,这是我家主人一个远方的朋友专门送给我家主人的,这个朋友也是因为用了我家主人的偏方,治好了病,作为谢礼,才送给我家主人的。他说这茶叶很难得到,他自己舍不得喝,拿来谢恩。我家主人平日就嗜酒,也不喜喝茶,就一直搁放着。今日殿下到来,小的刚才一时还不知道拿什么款待殿下,想半天,才想起这茶叶,就去寻了寻,还好好放着,就拿来孝敬殿下了!”

昱轩和许君昊互相看看,平子说话滴水不漏,两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只好低头假装品茶。

平子拿了酒茶壶看看,端起来倒了些冷茶水喝了几口,摇头说:“这茶也没什么特别啊?依我说还没茶楼里的茶来劲,我家主人莫不是受了骗?”

太子笑了笑,问道:“平子,你跟你家主人多少年了?”

平子陪笑:“十六年了。”

“哦…那有没有考虑离开你家主人?重新谋个差事?”

太子指了指许君昊,说:“就像许将军,男儿就应该沙场上闯个功名什么的,自己风光,也能光宗耀祖,是不?”

平子看看许君昊,憨厚地抓抓头:“许将军本领高强,才能在沙场上建功,小的除了做点农活其他什么都不会,哪能学许将军闯功名呢!还是算了吧!”

太子笑道:“这个可不一定,本宫看你机灵,办事也很利落,要是你愿意,就在本宫面前当值当差。为本宫办事只要办得好,也能升官进爵,不知你可愿意?”

平子受宠若惊跪倒:“殿下赏识,小的怎么可能不愿意呢!只是我家主人从小教育我要知恩图报,小的是主人养大的,殿下也看到了,这院子里除了小的就没其他人。主人一向是小人侍候的,要是小人走了,谁来给主人养老送终呢!所以小人不能去帮殿下做事,望殿下恕罪。”

太子笑容不改:“那没事,只要你答应帮我,本宫会请人侍候你家主人的,决不会让他没人养老送终。”

平子还是犹豫:“殿下有所不知,我家主人极难侍候,他不喜欢接触生人,又有怪癖,否则也不会远离闹市躲到这僻静小巷。殿下如果一定要小人去侍候,那能不能容小人等主人回来禀告一声,他要愿意,平子就收拾东西去侍候殿下?”

“行,那就许将军留下,陪你一起等你家主人吧!本宫也乏了,就回去休息,等你们的好消息吧!”

他喝光茶盅里的茶,起身要走,想了想又道:“平子,反正你家主人不喜欢喝茶,可以把剩下的茶叶送给本宫吗?本宫不会白拿你的茶叶,君昊,给他一张银票吧!”

许君昊赶紧从怀中掏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过去,太子看见,笑了笑:“君昊小气了!”

许君昊摇摇牙,又加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过去,有些气哼哼地说道:“小子,还不谢谢太子殿下。”

“谢谢殿下,不用这么多啊!呵呵,给一张就行了!”

平子眼中露出欣喜若狂之色,接了一张银票就乐呵呵地说:“我这就去把茶叶拿来给殿下。”

他急急往外走,昱轩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半天转向许君昊:“好好看着他,他的主人一回来就来禀告,本宫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主人养出这样的奴才…”

许君昊低头,不情不愿地说道:“属下遵命。”

昱轩拿了茶叶走了,许君昊带兵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看平子的厨房也没什么吃的,就让自己的手下去采办酒菜,自己找了个地方睡觉去了。

少年安平回到南宫友呆的屋子,看到南宫友还坐在门栏上,就走过去骂道:“你怎么还不走?”

南宫友跳起来,说:“七妹说小宝没醒之前不易移动他,在下还在等着他醒。”

“你坐在这里,怎么知道他没醒,我看你赶紧把他带走吧!否则再惹来更多的人,小心我家主人生你的气。”

安平推开门,走进去,南宫友赶紧跟了进去,只见安平径直走到台前,看看小宝,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就凑到小宝鼻尖前。

南宫友来不及阻止,眼睁睁地看着安平又把瓶子装了回去,一会就见小宝动了动手脚。

“孩子醒了,把他带回去,七小姐交待你怎么做你记得一定要照做,她是我家主人收的关门弟子,她的话就是我家主人的话,你要是不照做,出了问题就别怪谁。还有,回去的话不许说七小姐来过这…后果你懂的!”

安平警告完就走了,南宫友看到小宝哭叫起来,赶紧抱了他包好,就离开了这个小院。

许君昊的人见他也没阻挡,还帮他找了辆马车送他走,只是才出小巷,南宫友就遇到了来接他的南宫柏,只好又抱着小宝转乘南宫柏的马车。

两人坐在车里,南宫友小心翼翼地抱着小宝,问道:“阿柏,家里是不是很乱啊?”

“你还知道家里乱啊?”南宫柏沉了脸骂道:“这样抱了孩子出来也不说一声,让姨娘和嫂子告到了官府,你说能不乱吗?乱也就罢了,凭什么你自己院里的事要扯上七妹呢?你知不知道外面把她说成什么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弄成这样!”南宫友没南宫柏嘴利,讪讪地不知道怎么为自己开脱。

“一句对不起就能开脱吗?”

南宫柏冷声说:“她一个女孩子,被人说成是吃人的妖孽,你让她以后怎么嫁人?谁敢娶她呢?还有,不是我说你,姨娘和嫂子那张嘴也该管管了,就算明月不是爹的孩子,我娘都没出声,轮得到她们说三道四的吗?实话对你说吧!明月娘是爹的救命恩人,爹收留她们是报恩,爹一直把明月视为自己的孩子,可是就是有姨娘这样乱嚼舌根的人乱说,所以这些天爹一直困扰,不知道要怎么做对明月才最好…”

“啊…”南宫友怔怔地看着南宫柏,关于这个谣言他也听过,可是出于做子女的角度,他却没怀疑过,一听南宫柏的话,就同情起明月来:“那老爷想怎么对七妹呢?”

南宫柏蹙眉说:“爹说不能继续让七妹被人乱说了,他打算说出实情,承认七妹不是他的女儿。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爹觉得这些年来亏欠了七妹很多,你看,把她许配给太子也没见她享了福,现在还这样被人说三道四,爹说不能再委屈七妹了,他…他…”

“老爷想怎么样呢?”南宫友一时提起了心,他还听说一个传闻,说老爷夜间曾经进入过明月的院子,明月其实不是南宫锗的孩子,是他的…

这些浑话虽然他是万万不信的,可是如果是的话…

老爷不会想把明月收成妾室吧?

南宫友睁大了眼,如果是这样,就太太…过分了!

“爹说外面的男人都嫌七妹痴傻,也有嫌她名声不好的,我们南宫家的人不应该像外人一样对七妹抱有偏见,毕竟她是在我们眼皮下长大的,她的好大家都看得到。尽管有一点点不足,就算她不是爹的女儿,可是她娘毕竟对爹有救命之恩,所以南宫家的人也应该对明月好,为了不让她嫁到别人家受委屈,爹就做了一个决定…”

南宫柏笑着揭穿谜底:“爹让我娶明月,说这样七妹就还是南宫家的人,不用嫁到外面受气了…”

南宫友听得怔住了,不知为何,心里有淡淡的失落。明月嫁给南宫柏,这…怎么感觉怪怪的!

乱七八糟

“这事爹说要月神节才宣布,二哥我先告诉你,是想二哥转告姨娘和嫂子,以后别为难月丫了,毕竟以后大家是一家人,别闹得大家都不好看!”

南宫柏有些强硬地说:“以前的事过去了就算了,以后月丫是我的人,要有人欺负她,我可是不依的!”

南宫友说不出话来,毕竟是自己娘和夫人对不起明月,他还有什么可分辨的。

两人回到山庄,果然一家都被二少奶奶和严姨娘闹的鸡飞狗跳,一听到南宫友抱了孩子回来,二少奶奶就飞奔着跑来,远远就哭叫道:“南宫友,小宝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我和你拼了!”

她冲过来,想抢小宝,南宫友一声怒吼:“够了,小宝才吃了药,任何人不准动他,我抱他回房。”

二少奶奶哪里肯,伸手来接小宝,哭道:“我要看看我家小宝,这…这都是什么啊?”

她看到小宝头上裹了布,就伸手来弄,南宫友啪地一巴掌拍掉她的手,怒道:“方雅萍,我说了任何人不准动他,这也包括你!你要是不听我的话,再胡闹的话,小宝有什么意外,我…我休了你!”

他说完抱着小宝蹬蹬往自己院里走,方雅萍愣了愣,叫起来:“天…南宫友,你刚才说什么?休了我?你…你…我犯了什么错你要休我…娘啊,你听听他说什么…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她哭着扑到了一旁方母怀中,哭天抢地起来。方母是听说南宫明月抱走孩子赶过来的,跟着方雅萍急了一天,没想到姑爷抱了孩子回来了,却是这样的言词,登时气得手脚都抖起来,冲着南宫友的背影叫道:“南宫友,你给我回来说清楚,你抱着孩子出去一天不清不楚,老娘都还没追究你,你凭什么要休我女儿啊!”

南宫友充耳不闻,走得飞快,严姨娘匆匆跑上来劝道:“亲家,那小子犯糊涂了,一会我回去骂他,让他给你们赔罪啊!”

方母不依,看女儿哭的伤心,一腔怒火就转到了严姨娘身上,骂道:“什么犯糊涂,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是不是想把我女儿休了,好把我的孙子抱给那个妖孽啊?你们南宫家,什么都是莫名其妙的,爹不像爹,女儿不像女儿,现在哥哥不像哥哥,妹妹不像妹妹,乱七八糟的,我看,休了也好,萍儿,抱了孩子,咱们走,娘就不信了,离开南宫家,爹娘养不活你!”

方家当初就反对女儿嫁给南宫友,说他出生不好,虽然是南宫家的儿子,到底是庶出,低人一等。是方雅萍看南宫友为人善良正直,又在朝中做了御医,犟着非要嫁过来。

过门后方雅萍一直没孩子,方家人觉得亏欠南宫友,就没敢嫌弃南宫友的身份,可是一等女儿替南宫友生了小宝后,方家人顿时腰杆硬起来,百般挑剔起南宫友。

方家一会嫌南宫友做御医俸禄低,一会嫌他没时间好好照顾妻儿,一会又嫌南宫友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委屈女儿…

南宫友被说的也觉得自己对不起妻儿母亲,一直思想着是不是辞了御医的职务回家去医馆坐诊算了,才和南宫锗提过一次就被南宫锗骂了,问他是不是掉进了钱眼里,回来让谁去做御医啊?

南宫友被骂的无法还口,只好老老实实继续做下去。方家本来打算他一辞了御医就拿钱出来给他自己开医馆,没想到南宫友说不辞了,气得方母当时就骂他扶不上墙的烂泥。

现在方家还没嫌弃这团烂泥,这团烂泥倒嫌弃起自己的女儿,你让方母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啊!拉着女儿就要去找南宫友,反过来要休南宫友了。

南宫友将小宝抱回房,看到卧室里挂满了符纸,香火点的到处都是,他想起明月的吩咐,气得将小宝放在床上,就动手扯掉了符纸扔了出去,正在扔香火,方家母亲和方雅萍赶到了。

方母一看到自己求来的大师的符纸被扔得到处都是,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血被糟蹋了,气得冲上来就叫道:“南宫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想要小宝活了?”

南宫友忙着开窗换新鲜空气,被方母一把抓住,就急道:“我就是为了小宝好好活着才这样做的,你们别管了,从现在开始小宝交给我来照顾,过几天保证还你们一个健康的小宝!”

他正说着,看到方雅萍悄悄溜进去要抱小宝,大吼一声:“方雅萍,你要做什么?”

就冲了进去,他用力过大,带得方母一个踉跄,就摔在了地上,他也顾不上,几步冲上去就抓住了方雅萍的后颈,用力一拉,竟然把方雅萍的衣服扯裂了。

只听“刺啦”一声,方雅萍跌到了床前,头撞到了床柱上,正好撞在眉心上,痛得她眼前一黑,就昏倒了。

其实也不是南宫友的狠心,一来是意外,二来是方雅萍担心孩子,几天都没休息好,再加上今天一天粒米没进,所以这一撞,就再也撑不住,昏倒了。

方母可不这样想,被南宫友一带崴了脚,才爬起来就从窗子外看到女儿被南宫友一勒就软软倒在床前,顿时大呼小叫起来:“杀人了!南宫友杀人了!他今天一定是被妖孽附了身啊,从回来就不正常…快救命啊!”

南宫友手里抓着破了的衣服,听到方母叫才反应过来,慌忙将自己的娘子抱到了床上,又掐人中又拍脸,慌张地叫道:“雅萍…娘子,你醒醒…”

外面乱成一片,丫鬟和严姨娘都要抢着冲进来,结果在门口撞在了一起,大家正吵着,小宝哭了起来。

“哇…哇…”

南宫友一怔,再也顾不上方雅萍,冲到门前吼道:“你们一个个都给我安静点,谁再吵到小宝,我…我杀了她!”

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了门口的人,趁她们愣神的时候,南宫友一个个将她们扔了出去,就算严姨娘也不例外,然后把门插上,又匆匆忙忙去把窗子都关上。

这一来,众人更相信他被妖孽附身了,以为他要在里面对方雅萍和孩子不利,都在外面紧张起来。

“小宝…”南宫友关好窗子转回身,看到方雅萍已经醒了,正轻手轻脚地将小宝头上的布条解开。

南宫友的心一瞬间落了下去,冲上去吼道:“你想害死小宝啊?”

他一掌打在方雅萍脖颈上,方雅萍又晕了过去。

南宫友心慌地赶紧检查,看到方雅萍只是解开了外面的布条还没有解开里面的就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帮小宝裹好,他乏力地将小宝抱到怀中哄着。

小宝哭的声音有点嘶哑,可是已经不像以前一哭眼睛就像落日一样往下看,南宫友轻摇着他,有点急。明月说小孩不能哭得太凶,对他伤口恢复不好,可是这时怎么办呢?

外面的吵闹声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沸腾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威胁起了作用,南宫友看看方雅萍,第一次有种无法沟通的感觉,他有丝迷茫,这就是自己相守了几年的妻吗?怎么感觉很陌生?

或者不是因为小宝才导致问题的发生,而是这些问题早已经存在了,只是没有一个诱发点才没有暴露出来。

一向贤惠,善解人意的方雅萍怎么会变成这样蛮不讲理,人云亦云的人呢?

南宫友困惑着,隐隐听到外面的什么妖孽附身,还有请法师什么的,他现在觉得自己能理解明月了,她为什么要那么小心,辗转地给小宝治病,要是外面的人知道她做的‘手术’,南宫友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些人是一定会将她架到火上烧死的。

南宫友思索着怎么说服方雅萍,别让其他人发现小宝的伤口,这样,就不会让人联想到明月身上,可以让她安全地回来。

想着南宫友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南宫柏都说明月是他的人了,想必会想办法带明月回来的,他又何必替明月操心呢!

理智告诉自己不必担心,可是心却无法安静,脑中总想着明月和江姨离开那宅院去了哪里,她们不会被其他人当做妖孽抓了吧?那个宅院里的老人到底是什么人,他真的收了明月做关门弟子吗?南宫锗和南宫柏知道这个老人的存在吗?

南宫友越想觉得谜团越多,他不得不承认岳母说的话是对的:南宫家真是乱七八糟…

***

亲们,今天还加更,还有一更,稍晚点送上。

又及:这几章涉及医的,风是查了一些资料,可能不是很准确,亲们架空来看,别较真,纯属虚构,呵呵!这文家斗,宫斗,种田,武侠言情都上了,风第一次挑战这么多内容,自己也感觉言情的线挺慢的,可是写出瘾来了,还真觉得除了言情可以写的东西很多,上次的萧从容就有亲说还可以挖掘,风就希望这本别那么匆忙,写出自己想写的,希望亲们喜欢这样的写法,多多支持风!

这几天孩子期末考,又快过年,风也是忙得团团转,哎,回评啥的顾及不到,只能在这向各位道歉了。自己也汗颜,可是还真不是借口,的确很忙,恨不能一天有四十八小时啊,可以用八小时好好睡觉…俺好好做梦去!再次谢谢亲们的支持和谅解,爱你们…

复杂身份

龙舟比赛最终的结果是魏庆成的队伍获胜,突厥第二。

这样的结局很正常,也是受刺激所致。魏泯被张梓感动,第二轮的夺魁赛就卯足了劲,全船的人觉得自己不只是在为魏庆成的队伍而赛,他们也在为北宫,为张梓他们的成全而赛。

这样被大义所激发的战斗力是可怕的,所以就算突厥输了,都蓝也没有责怪自己的下属,真心地祝贺离王和魏庆成,培养出了这样的队伍。

比赛完,魏泯就命人抬了礼部给的奖赏过来给离王,要让离王奖赏张梓他们,还说要和张梓结拜做兄弟,尊张梓为大哥,说要向大哥学习做人。

张梓答应和魏泯结拜,谢绝了奖赏,两人推来推去,谁也不肯要奖赏,最后是魏庆成做主,奖赏两支队伍平分,然后魏庆成再拿出银子,请大家去杏花飞喝酒。

这样的结果皆大欢喜,众人就收拾打道回府。花灵霄说自己热闹还没看够,还要去四处逛逛,完颜中就主动说自己也很想多了解北宫的民俗,愿意作陪,花灵霄也没拒绝,两人就带着各自的人去游黄陵湖了。

风离没什么事,就先回去换衣,才回到城里,就遇到的京兆尹的士兵,咋咋呼呼地说要捉什么妖孽。

谷隽从杂乱中听到明月的名字,就去详细打听,一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有些哭笑不得,南宫明月明明就是人,怎么这一夜功夫就变成妖孽了。

他过来向风离禀告,风离也蹙了眉,想了想说:“你派几个人留心着,要是见到她,需要帮忙就帮一下。”

“属下遵命。”谷隽挑了几个机灵的侍卫,就分开打探消息去了。

风离骑马回到王府,才进门留守的侍卫就跑来报告,说有客人找,已经安排在厅中等候。

风离心一动,想着会不会是明月,就将马绳丢给了侍卫,自己大步走了进去,厅中坐了两人,一听到脚步声就站了起来。

“风离大哥!”脆脆的声音一听就不是明月的,风离缓下了脚步,淡淡地说道:“晏修,晏儿,你们来了?”

“是啊,今天本来是想来找风离大哥吃饭的,过来才知道大哥去看龙舟比赛了,我们就一直在这里等着,我都等饿了!风离大哥,我们去吃饭吧!”晏儿娇声说道。

“晏儿不得无礼…”晏修轻声呵斥自己的妹妹,回手对风离笑道:“大哥要是没事,我们就一起吃饭,要是大哥有事,还是以大哥的事为重!”

风离颔首说道:“这两日月神节朝廷事多,吃饭为兄就不去了,晏修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他坐下,侍卫进来上茶,晏修拉了拉不甘心的晏儿,坐了下来:“大哥还真是辛苦,那小弟就不烦扰大哥了,以后咱们有机会再一起喝酒。说正事吧!”

他给晏儿使了个眼色,晏儿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走了出去,风离微微抬眉,眸子中有抹深思的光芒一闪而过。

“大哥,你时间紧迫,咱们也是老相识,客气试探的话就不说了,晏修此次来是和大哥商量大事的。”

晏修站起来,走到离王身边,轻声说道:“前些日子突厥的钰哲派使者联系我,让小弟做中间人,联系大哥做一桩大买卖,不知道大哥可有兴趣?”

离王抬眼看看他,漫不经心地抬起茶盅说:“晏修,钰哲和为兄能做什么买卖呢?不会是想给本王银子,让本王将都蓝斩杀于此吧?”

晏修呵呵笑了笑:“大哥还真是睿智,小弟都还没说出来,大哥就什么都知道了!没错,钰哲是想斩杀都蓝,他开出黄金十万做酬劳,买都蓝的人头,大哥有兴趣吗?”

风离讽刺地挑眉:“黄金十万,都蓝的人头还真不值钱,不过对于想要钱的人来说,还是一笔大数了,本王不缺钱,没兴趣。”

“大哥,黄金十万对大哥来说可能没什么,如果加上皇位呢?”

晏修说道:“大哥,晏修冒昧,今天就把心里的话都倒出来吧!大哥要治罪要把晏修交出去,晏修都不管了,豁出去了…”

他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大哥自小就为北宫卖命,可是他们是怎么对你的,不用我说大哥都心知肚明。这北宫如果没有大哥,早就是别人的江山,大哥的功劳如果不自知,出去问问百姓就知道了,在他们心目中,大哥才是最配坐皇位的人。” 风离仍然一副冷冷的样子,既不怒也不喜,淡淡地看着晏修,就这样的态度鼓励了晏修继续说下去:“这么多年来大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你看看你落得了什么呢?你去外面看看,这京城里任何一座王府都比你的豪华气派,就算一个五品的官员府邸侍从也都比你的风光,人家府上奴仆数百,大哥你呢,你看看,能使唤的人有几个?”

晏修拍拍离王身后的椅背,痛心地说:“以前没来过大哥府上,不知道大哥一个王爷,当朝皇上的皇弟,朝廷无人能比的大将过得竟然是如此清贫的生活,小弟看了心痛啊!这么多年来,大哥受的伤比谁都多,流的血难道还不能让你过上像样的生活吗?你就甘心一辈子为他人做嫁衣,由着他人炸干你的血?”

风离挑眉:“所以为兄就该夺皇位?”

“难道不是吗?大哥这么有本事的人,何必居于人下呢!以大哥这些年来的战功,唯一失利的就是都蓝,只要大哥杀了都蓝,再等高一呼,还怕众人不尊你为皇啊!”

晏修急急说道:“钰哲说了,只要大哥杀了都蓝,他除了给黄金十万,还会和大哥签个协议,十年内不犯北宫,让大哥休养生息…虽然没保证终生不犯,大哥有这十年只会越来越强,到时也不必怕他,这是对双方都有利的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