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名门庶女 作者:蔚然语风
她是众人眼中蠢笨无能,痴傻的呆儿,长相平凡,生为庶女,却深得其父的宠爱。
自幼许配太子,深受太子厌恶,被其姐妹引到马场被发狂的马踢死。
再次醒来已不再是那个痴傻的她…
前世,她是个能干的外科医生,醒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只想把穿越当旅行,可他人却容不得她好好安生。
面对层出不穷地阴谋算计,她冷眸扫过,红唇划过一道淡然的冷笑,她,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呆儿,看她怎么破茧成蝶,改写她的命运。
***
他是太子,被自己看不起的痴傻拒婚颜面何存,本是自己的未婚妻却对别的男人巧笑嫣然,怎么甘心!
他是太上皇最小的儿子,太子的皇叔,传言他嗜血冷酷,狠戾无情,是北宫王朝的守护神,连皇上都要对他忌惮礼让三分,然而他却对她情有独钟…
他是独霸一方的王,嗜杀好战,自从见到她,也将心沦陷在她身上…
他是江湖上神秘莫测的朱雀宫主,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偶然遇到她,也对她另眼相看…
他他他,谁才是她的真命天子呢?
我不是成全你
“龚玥,我也不想和你离婚,可是岚岚肚里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我想给她们母子一个名分。你那么能干,没有我你也可以过得很好,岚岚她很弱小,没有我她活不下去。请你别再为难我们,离婚吧…”
丈夫子轩将笔和离婚协议推过来,看着龚玥哀求道。
龚玥闭眼,签了字。闹了几个月,也该是时候了结了。签完字她匆匆走出律师楼,回到自己车上,摘下墨镜,后视镜中出现的是一双红肿的双眼。
美丽聪明,理智果断这是每个人对她的印象,也是她刻意塑造的形象,一个能干的外科医生拥有这些评价对自己的前途很有帮助,可是美丽端庄,知书达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她却因为小三肚里的孩子失去了丈夫…
他们结婚三年,加上大学相爱的四年,七年的感情竟然抵不过一次艳遇,深爱自己的丈夫竟然和一个坐台的小姐有了孩子,而更可恨的是,这个小姐还找上门来,说他们是真心相爱的,求她成全他们!
真是笑话!他们一段露水姻缘都是真心相爱,那她和他七年的感情算什么?她无法控制伤心和绝望的蔓延,七年的感情她都无法相信,她还能相信什么呢?
她戴上墨镜,发动车,车才转了一个弯,就看到了那对‘狗男女’站在路边,不知道是不是做给她看,只见那女人拉着丈夫的手贴在自己大大的肚子上,娇笑的脸看得龚玥眼发红。又见曹子轩一脸宠溺,旁若无人的安抚着她的肚子…
龚玥看着丈夫搂着那女人的腰走下马路,一对幸福的背影让她明白一个事实,从此后她都是一个人了!
爱了他七年,就这样失去吗?她才发现她没有想象中潇洒。
他竟然为了那种女人抛下她…强烈的恨意在脚踩下油门时轰鸣着喷嚣起来,她成全了他们,谁来成全她呢?
一时无法控制自己,龚玥驾车冲了过去,那对‘狗男女’听到油门的轰鸣声惊慌失措地掉回头,龚玥带着报复的快意看着他们目瞪口呆的脸。
他们会后悔伤害了她吗?
龚玥想笑,眼泪却顺着墨镜流了下来。她爱他啊!他难道不明白…没有他的这些天,她连觉都睡不好!习惯了他每晚一杯牛奶一个晚安吻的安抚,她怕从此后无法适应而一直失眠…
早知今天,他就不该那么宠她,这样她还不至于失去他就如同世界末日!
路人的惊叫声四起,龚玥没有听清这声音,只看到曹子轩将那女人推到一边,自己转身背对着她,似乎等着她撞上去,这样才能安抚她的怒气。
这小小的动作却触动了龚玥的心,比她大一岁的曹子轩经常让着她,惹她生气的时候就把背转向她,嘻嘻笑道:“小玥,生气就打两下吧,别憋在心里,容易老…”
现在这动作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这里,龚玥一怔,眼泪流得更猛了,失去了你…谁还来关心我老不老呢?
闭上眼睛,她狠狠踩下油门,冲了过去。
“不…”歇斯底里的叫声没有唤来她睁开眼睛,她只是在飞起的瞬间,打了半圈方向盘,随后就听到了刺耳的碰撞声,剧烈的碰撞一瞬间就撞得她胸部生疼,头上立刻流出了湿湿的液体…
“我不是成全你…”她睁开眼睛,看着破碎的车窗外那张绝望的脸,凄然一笑,我只是成全我的自尊…
更多的血哗哗流了下来,浓稠的液体遮住她的眼睛,她带着淡淡的遗憾陷入黑暗之中…
痴傻太子妃
北宫皇家马场。
听闻朝廷军需官最近从西域采购来一批宝马,当朝太子殿下北宫昱轩就带了几个好友前来观赏马匹,想为自己挑一匹好马,以备每年的马术比赛之用。
北宫昱轩正围着马匹评头论足,突然听见马场的入口处传来一阵女人的笑声,还没等他看清是谁,旁边的好友沈东豫就轻笑道:“殿下,你未来的太子妃大驾光临,你还不赶紧上去迎接啊!”
北宫昱轩一听,本是笑容满面的脸立刻晴转多云,怒目看着那几个女人越走越近。
其他人静了下来,都同情地看着北宫昱轩。在北宫王朝,谁不知道太子殿下的这个未婚妻南宫明月是个蠢笨无能,痴傻笨拙的呆儿。长相平凡的她只因其母救了年幼时的太子一命,就被皇太后不顾她庶女的身份,指婚于太子。
这南宫明月七岁前除了相貌平凡点,其他都很正常。七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就痴痴傻傻,尽做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傻事。枉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却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呆儿。
这样一个人怎么能做太子妃,将来母仪天下的皇后!北宫昱轩一直想解除这门亲事,无奈皇太后固执己见,说已经给南宫明月算过命,术士说她有旺夫相,娶了她平常人家能发家致富,皇家的话就能国运昌盛,冲这句话,即使是个傻子,也要娶回来。
皇太后固执,北宫昱轩也固执,以各种理由一直拖着不和南宫明月大婚。眼看皇太后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想拖到皇太后驾鹤西归就可以退了这门亲事。
可是他能等,南宫明月不能等,这个痴傻儿不知道是谁教的,每次见到他就缠着他要和他成亲,弄得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太子殿下有个傻未婚妻,而北宫昱轩一见到她就想逃跑。
南宫明月除了蠢笨无能,还有一个北宫昱轩不想娶她的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已经有心仪的女子,京城首富沈家的四小姐沈秋芙。
作为京城第一才女的沈秋芙不但才华横溢,相貌出众,而且知书达理,温柔大方,这样的女子才是太子心目中的明月,未来的一国之母,所以北宫昱轩怎么也要给她留住太子妃的位置。
此时,见自己讨厌的女人又不顾廉耻地追到了马场,太子厌恶之下,没等她们过来,就跳上一匹马叫道:“东豫,君昊,我们赛马去。”
几个公子哥见太子不高兴见到南宫明月,就纷纷上马,一拨马头先后跑出了马圈。
那几个女人聪明的已经从马圈旁跑开了,剩了南宫明月站在圈栏边,痴傻地看着太子笑。
北宫昱轩跑过她身边,看到她头上插着五颜六色的珠花,唇角还流出了口水,一阵厌恶,恨不得提起马蹄踏死她,眼睛一转,忽地冲她邪魅一笑:“南宫明月,你不是想让本宫娶你吗?看,后面还有很多马,本宫答应你,只要你能爬上一匹马,追上本宫,本宫就娶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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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妖孽
南宫明月一听就傻笑着拍手:“好啊,好啊,昱轩哥哥,我要追你!”
北宫昱轩一挑眉,笑了:“那来吧!”
他纵马跑出马圈,沈东豫和右翼前锋营统领许君昊,还有其他几个公子跟着跑出马圈。北宫昱轩回头冲南宫明月勾人心魄地一笑,打马冲进了赛场。
“昱轩哥哥等等我…”南宫明月焦急起来,一边叫着一边跑进了马圈。
这些马是军需官才从西域采购来的,都是作为战马赛马挑选来的,有些被驯服了,有些还野性未改。
刚才太子和几个公子是在专职的马倌看守下挑马的,几人都很喜欢有野性的马,懂马也不畏惧马。南宫明月傻傻的,不知道这挑马的玄妙,贸贸然闯了进去。
她的丫鬟巧竹、采春可是知道厉害的,一见就急忙叫起来:“小姐,别去啊!”
南宫明月傻傻地笑着:“我要去追昱轩哥哥…”
她朝马群里闯去,想抓住一匹马爬上去,可是没等她走近,那些马被惊扰就嘶叫起来,互相冲撞,马蹄互相踩踏,纷纷朝马圈外跑去。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南宫明月就被马冲撞倒,她惨叫一声,只觉得自己的头被马蹄踢中,眼前一黑顿时就晕了过去。
众人看到无数的马蹄踩踏在南宫明月的身上,巧竹和采春惊叫出声,抓着圈栏哭叫起来:“救命啊,救救我们家小姐…救命啊!”
远处在赛马的北宫宇轩冲耳不闻,挥着鞭子对后面的随从叫道:“快点,谁输了谁请客!”
南宫明月的姐妹们被南宫明月的惨状吓到了,本来只是想把她引来马场捉弄一番,谁知道会弄成这样啊!看到她躺在血泊里,周围还有几匹平静下来的马转着圈,谁也不敢上前去把她拉出来,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都面面相窥,不知道回去该怎么向父亲交待。
群马在场中乱跑,有些闯进了赛场,搅乱了太子他们赛马,马倌刚才袖手旁观,现在见马到处乱跑,才发现祸闯大了。这些马还没入册,其中很多是军马,要是跑丢了,他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吓得赶紧跑去叫人捕马。
正慌乱的时候,马场门口跑进了两匹马,当先一人一袭华丽的黑袍大麾,大红的滚边艳丽而张扬,一双长及腿弯的马靴,傲慢地跨骑在一匹全身没有一根杂毛的黑马上。
那马高昂着头,马姿挺拔,犹如丝缎般光滑的皮毛散发着光芒,神情和它的主人一样高贵,即使不懂马的人也知道那是一匹宝马。
而让众人惊讶的是马上的男人,只见他一头闪亮的银发,俊美绝伦的脸如刀刻般分明,五官轮廓很突出,浮凸有致,鼻梁又挺又直。更让人惊异的是他琉璃般青色的眼眸,冷酷如寒星。
如果不是他那头怪异的银发,这个气质清冷的男人简直美到了极致!而他的美又偏偏不会让人觉得女气,因为从头到脚,他给人的气场感觉都异常强悍…
传奇离王
在场的人都看呆了,如果要找出一词概括男人的容貌和气质。
那就是:妖孽。
集优雅高贵俊美为一体的绝色妖孽。这种妖孽,生来就是祸害人间的。祸害女人,祸害男人,祸害见到他的每一个人。
在场的人都只敢在脑中惊叹这男人的俊美,而同时浮上脑中的却是这男人的身份——太上皇最小的儿子,太子的九皇叔,离王殿下。
这离王别看一头银发,年纪却没比太子大多少,但论本事,太子却不能和他比。
离王对于北宫王朝来说,是个传奇。
传言他是异族混血,当年太上皇东征突厥带回来的异族女子所生,离王的母妃就是绝色,据说成人的离王和他母亲几乎是一个模子里拓出来的,由此可见离王是何等的绝色了。
离王的母妃生下他后没多久就病死了,太上皇把对他母妃的感情全都转移到了离王身上,不但亲自教识字,还教他兵法骑射。
离王才八岁就跟着太上皇上战场,南征北战,秉承了太上皇的聪明才智,小小年纪就展现出了他极强的军事才能。
太上皇众多儿子中就数离王能担当重担,本有意将皇位传于他,可是在此之前和北宫子民外貌无异的离王,异族的特征慢慢显露出来,他慢慢转变成琉璃色的眸子,一天比一天淡的银色发丝引起了朝野的恐慌,纷纷上奏折劝谏太上皇改变主意,说的最多的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当年正值天灾横窜,到处洪水泛滥,吏官借此劝谏太上皇,说天降异像,必有妖孽。在百官的联名上书下,太上皇终于放弃传位离王的想法,还依百官之言,剥夺了离王手中的兵权,将他送到五台山静修,为天下苍生念经祈福。
离王在五台山呆了三年,这期间契丹渐强,联合了突厥反攻北宫,朝中无将能抵,节节败退。眼见大好江山将要易主,朝中有人上奏恳请让离王出山。
北宫皇帝见情势危急,只好放下成见,请出了离王。离王重披铠甲,从五台山下来就直奔战场,短短半年,就收服了失地,还了北宫一个太平的天下。
从此离王变成了北宫王朝的守护神,太平盛世时依然回他的五台山静修,缝战事无人能敌的时候都有人想到他,久而久之连皇上都要对他忌惮礼让三分,为的是北宫的江山有人庇护。
传言中嗜血好战,狠戾无情,驰骋战场的夺命阎罗对于很多人来说就是一个传奇,流传于坊间耳熟能详,可是真正见到的却没多少人。
虽然没见过,可这世间能有这样一头诡异的银发,又有如此强大气场的人又有几个呢?
想都不用想,天地间只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离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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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尸睁眼
惊马四下疯跑,离王才进来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就见一匹枣红马疯跑着撞过来,另一个方向也跑过来一匹烈马。马速都很快,离王的马也冲得很快。
三匹马即将相撞,众人都惊呼起来,这样高速出人意料的相撞即使有防备也很难避开,更不用说离王才进来,根本没弄清形势下的骤然相撞呢!
眼看离王即将被两匹疯马撞上,离王后面的副将突然挥出了手中的鞭子,形成了一个套马绳,圈住了枣红马的头,向自己拉了过去。
而离王目光清冷地扫了一眼朝自己左侧冲过来的烈马,两脚一夹,带着自己的盗骊宝马避开了。宝马紧跑几步,被离王勒住了。那烈马没撞到离王身上,撞到了另一匹乱跑的马头上。两马相撞,都失蹄踏伤了对方,跪在地上痛苦地嘶叫着。
离王眼一扫,看清了场中的形势,俊美的眉微微一蹙,俯身拍拍盗骊的细颈,不知道在它口中塞了个什么,只听盗骊仰头一阵怪叫,在离王的带动下竟然往马圈跑去。
众人奇怪,转头看到狂奔的马群似找到了方向,竟然都掉头往马圈跑了过来,喜得马倌手舞足蹈,这下有救了,都说离王有驭马的绝技,没想到是真的。
看马群都乖乖地跑向马圈,太子他们也舒了口气,毕竟这么多的战马要是跑出去,造成的动乱不说,就这损失他虽然贵为太子也无法向兵部交待。
可是巧竹、采春又被回奔的马群吓到了,南宫明月还躺在马圈里,刚才已经被群马踏过一次,还不知道是生是死。现在马群回圈,再被踏一次,她即使还活着也必死无疑了。
两人一想到回去会被责打的处罚,就不管不顾地叫道:“救命啊,我们小姐还在里面啊!”
两人指着地上的南宫明月哭叫着,离王想不注意到地上的人都不可能,他的马当先冲进了马圈,想也没想从大麾下抽出鞭子,唰地往地上一卷,就将南宫明月凭空卷了过来。
琉璃色的眸子映出了南宫明月身上的血迹,还有那张苍白已经无血色的脸,凌乱被马蹄踏得破烂的衣服…离王皱了皱眉,有些嫌恶地抗拒着,这女人已经死了,不值得为她弄脏身上的大麾啊!
他有轻微的洁癖,实在不愿将这满身沾满尘土血迹的死尸带到自己怀中。
才犹豫要不要将她甩开的一瞬间,原本闭着眼的女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定定地和他对视着。
离王一怔,那双眼睛似看着他,又似透过他看着别处,清亮的眼睛像深不可测的湖水,这湖水中溢满了无助的哀伤,绝望,心灰意冷等等负面的情绪,让离王这等看惯了生死的人都忍不住心颤了颤,下意识地将她卷到了自己怀中。
既然还活着,没道理为了洁癖抛弃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面壁禁足
痛,全身就像被几架坦克碾过去一样无处不痛,龚玥昏昏沉沉地睡着,脑中不断地接收着一些杂乱的信息。
子轩苍白的脸…车撞上墙的剧痛…无数震耳欲聋的马蹄声…银色的发丝…琉璃般青色的眼眸…热,被放置在烤架上令人无法忍受的灼热…争吵声…哭泣声…
她觉得自己在做一个光怪离奇的梦,她挣扎着,想从这个梦中醒过来,眼皮却重得千斤似的,任她怎么睁都睁不开。四肢、全身似乎被包裹成木乃伊,布条束缚着她的身体,也束缚着她的思想。
她走不出去,就被困在这张床上,这间屋子里日复一日地闻着药草的味道,闻到她已经忍无可忍了,终于狂吼一声,睁开了眼。
入目的是一束光,从古老的窗框中透了进来,带着小小的颗粒般的灰尘,就照在她的头顶上方,刺得她的眼睛生疼,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闭眼前屋里的一些摆设已经映入了她的眼眸中,那是几个世纪前古老的家具啊!她难以相信地又睁开了眼,古色古香的镂空窗框,还贴了窗纸,墙也是未经涂料粉刷的土墙,只在图册中见过的古桌…
龚玥头晕了,动了动手指,一阵剧痛让她忍不住哼出声来。痛感如此明显,她还活着…那她现在是在哪呢?不是医院,难道被人送到了某个落后的村庄吗?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扎了双髻,丫鬟打扮的少女端着水盆走进来,一眼看到她睁着的双眼,大叫一声:“小姐你醒了…”
小姐?龚玥看到被她的叫声引来的一群人,穿着打扮都是那么古典,她的头更晕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叽叽喳喳的人声,全身包裹着的布条让龚玥简单地弄清了是怎么回事。似乎她被群马踩踏伤了,断了两根肋骨,左手指骨也断了几根,身上还不同轻重地受了伤,全身肿的肿青的青,没一块好地方。
她已经昏迷了几天,一直在发烧,如果再醒不过来,就该准备后事了。
龚玥昏昏沉沉中弄清了自己的身份,原来她已经死了。这具身体属于一个名叫南宫明月的少女,她自幼就许配给当朝太子,这次受伤就是追太子才被群马踩踏伤。
而从丫鬟巧竹的口中,她还知道了引她去马场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她的四姐,五姐。她出事后这两个姐姐已经被父亲罚去祠堂面壁抄家法,据说现在还没被放出来。
而太子回宫因为战马的损伤,还有南宫明月的事引起了皇上的震怒,被禁足一个月,交太子太傅严加管制。
太子、皇上,初听时龚玥还没把自己和他们联系在一起,漠然地听过就算了。
只是,当晚上被疼痛折腾得睡不着时,她才发现这事不可能算了。一个无辜的少女就因为傻了点,她的生命就该被人如此漠视吗?
南宫世家
龚玥被困在床上,一天一天地迎来了黎明黑夜,慢慢她觉得自己已经和南宫明月融为一体了。她就是南宫明月,南宫明月就是她。
她能感受她的疼痛,如此鲜明。所以伴随着疼痛涌起的愤怒也变成了她的愤怒,刻骨铭心。
前世的她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罪,这具身体都还没长成人,怎么就遭遇这样痛苦的折磨呢?
什么男人,怎么可以如此欺凌一个痴儿,以为被禁足就可以抵消她的疼痛吗?
龚玥…不,南宫明月不会这么轻易地算了。
既然这具身体让她延续了生命,龚玥就决定告别以前的龚玥,从此就以南宫明月的身份再活一次。年轻的身体,前世的智慧累积都是财富,她默默想着身体恢复后该怎么生活。
嫁人肯定是不愿意的,特别是嫁给太子那种不懂珍惜生命的人。她想着前世的自己,似乎一直就是读书、忙碌,赚钱。她和子轩的计划是三十五岁前赚够养老的钱,三十五岁后就退休,像三毛一样周游世界,写写游记,开开心心地相伴到老。
所以他们相约暂时不要孩子,等赚够钱后再生…没想到愿望还没实现,她的婚姻却输给了意料外的孩子。
今世不要爱了,躺在床上的这些天让她想明白了许多事,钱永远都赚不够,何不趁年轻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看看大好河山,把前世的遗憾弥补完。
就把这次重生视作一次旅游吧!上天的恩赐,她不能浪费了。
想通了,明月开始接受这具身体的一切,开始看到周围的人。天天侍奉她的丫鬟是巧竹和采春,两个丫鬟很活泼,那些八卦都是从她们口中说出的。
而给她擦身喂药换药的婆子是江姨,近五十岁的女人,长得有点丑,却有一身大力。少言寡语,给她换药时脸上的怜惜和轻柔让明月从心里就无法抗拒她。
直觉告诉她,这江姨是真正心痛她的人,不管她是傻还是聪明,她的怜惜都没有掺假。
而每天来看她一次的南宫世家,庄主南宫锗是她的父亲。南宫锗个子很高,每次来都是穿了一身青色的袍子,国字脸,唇周围蓄了胡须,脸色有些白。
虽然巧竹她们说庄主很疼爱她,可是明月却没有这样的感觉,以前的明月如何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有点怕这个男人。
他的一双眼很凌厉,每次若有所思地看在她身上,都会让她浑身发冷,很怕他发现身体里的她已经不是他的女儿,而被一个数千年以后的野鬼侵占了。
所以明月每次听到他来都会装睡,要不就装痛苦,指望着他匆匆看一眼就走,这种小计谋一般都能实现,直到她发现南宫锗和江姨的秘密,才停止了自作聪明的游戏。
买凶杀她
江姨和南宫锗的秘密是不是主仆。
明着江姨见到南宫锗都毕恭毕敬地称庄主,可是身边没有其他人时,江姨就会表现出对南宫锗的厌恶。
所以明月发现其实她不必怕南宫锗,因为每次他来,江姨总是守在她身边,而从两人站立的角度来看,江姨对南宫锗的姿势是敌对的。
为什么呢?明月一直很好奇,可是从两人的片言只语中又猜不出原因,只好将好奇心压在心上,以后慢慢了解。
明月从醒来就没说过话,一开始是不了解情况,不知道说什么才不会引起别人怀疑,后面则是不知道该继续装傻还是让别人知道她已经清醒了。
困惑着就造成了别人的误会,一日听到外面两个小丫鬟说悄悄话,平日明月都是睡觉,这两个丫鬟可能以为她睡着了,就肆无忌惮地议论她。
采春说:“听说太子去求皇后要解除和小姐的婚约了,是太后放下话来,说只要小姐没死,太子就应该对小姐负责。还勒令太子来探望小姐呢!”
巧竹说:“探望什么啊!要是让太子看到小姐不但变得更傻,连话都不能说,还有可能一辈子躺在床上,他更要退婚了。其实想想太子也很可怜,小姐这样子怎么做太子妃啊!”
采春附和:“就是…搞不懂太后娘娘怎么这么执着,太子这么讨厌小姐,就算小姐真嫁过去,估计也不会对她好的,何必为了小姐耽误了三个人的幸福。”
“嗯,就是,听说沈小姐为了等太子,拒绝了很多求亲者。她比小姐还大一岁,拖到了十八还没嫁,也够可怜的。她和太子男才女貌,家里又是京城首富,要是没有小姐的婚约束缚着,早就是一对神仙眷侣了。”巧竹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