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不要脸!你太不要脸了…”小姑娘咽咽的哭了起来,装委屈的样子让旁边的人都忍不住侧目,泪眼朦胧间,她一抬头,角度刚好看到宝柒后面,站在大雄宝殿门口浑身冒着冷气儿的男人。
咬着下唇,她目光流转有了主意。
“二叔,她…你侄女儿,她勾搭我男朋友…”
宝柒和冷枭什么关系,她自然知道。
倒打一耙,不过就为了让他俩窝里反罢了。
目光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冷枭眸底是难掩的森寒,抿着唇一个字都没有说。锐利的视线一一扫过方惟九和伍桐桐的脸,微一挑眉,朝宝柒招了招手。
很明显,完全无视伍桐桐的挑拔。
对于小姑娘低智商的挑拔行为,宝柒也觉得很遗憾。
谁给她的信心,让她认为冷枭会相信这么薄弱的谎话?
真是‘色令智昏’!
看着冷枭凛然的招手姿势,她终于憋不住笑了出来。
咧开嘴,几颗白晃晃的小尖牙在阳光下露外好看,如同归剿的小鸟儿一般,她冲他飞奔了过去。
“慢点!”
冷枭喝斥的声音沉甸甸的,担心上前接过她的手,揽着她的腰就往殿内而去。两个人低头窃窃说着什么话,完全当外面的两个男女是空气,而他们之间更没有别人能插入的空隙。
看着他们的背影,方惟九心里狠抽。
忽然之间,他突觉这初夏暖和的季节,山风竟然挺冷。
收回了视线,他看着蜷缩在地上还在掉眼泪的伍桐桐,心里的厌恶感极速上升,之前觉得有几分像宝柒的纯真可爱通通没有了。深吐一口气,他口气依旧轻佻劲儿十足,声音却冷得惊人。
“你要不觉着丢人,就继续哭,就继续闹。”
闻声,伍桐桐的哭闹嘎然而止。
方惟九调头就走,甩给她两个字。
死死瞪着他的背影,又望了望宝柒和冷枭离开的方向,伍桐桐的泪脸上阴恻恻的。
随即,她就站起身来,急步跟上了方惟九,厚着脸皮可怜巴巴的攀上了他的胳膊,酸不溜啾的抽泣着说:“九爷,你为什么不帮帮我啊?我是你的女人,你怎么忍心看着我受委屈!呜…我知道你心里其实喜欢的是她…你找我也是因为…因为我长得有几分像她是不是?”
明知道这种话不该问,明知道问了他会不舒服,明知道问了也不会改变结果,更知道他不会轻易饶了她。但是,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情。因为,她受不了他看那个女人时的眼神儿。
嫉妒…
她现在只有一种感觉,就是狂烈的嫉妒心…
而且之前想不通的事儿,现在也都想通了。
怪不得以前他会安排她去勾搭冷枭,怪不得当他知道冷家找她爷爷有可能会联姻的时候,他会笑得那么开心。说实在的,如果当初冷枭真能接受了她也就罢了,她也算圆满了。可是,她明显没有机会。
前些天,好久不再联络她的方惟九,突然又来约她了。
一开始,她还真是雀跃得不行,向学校请了几天假,瞒着家里跟着他人前人后的跑。一开始见他不再避讳别人,还以为他是要承认了她是他女朋友的身份。
结果,今儿陪他来法音寺,看到宝柒的刹那,几天来的美梦就醒了。
伍桐桐不算聪明,但作为女人,她天生敏感,有些东西很容易能感受得出来。
男人带她出来的目的,不肖说就是她用着顺手,给他自己的目的打一个掩护摆了。
说白了,她就是用来障目的道具。
甚至于,她还能够可悲的猜测出来,方惟九这些天来故意把她高调的带到人前,目的其实并不是要承认她的什么身份,而是要彻底断了冷家对她的念想,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伍桐桐是大名鼎鼎的京都花花公子方九爷上过的女人。
如此一来,冷家又哪里还会再接受她?
对她来说,现在,整一个鸡飞蛋打的局面。
一切,他都是为了那个女人。
不断嘲笑着自己的天真,她心里难受得如同受着某种特殊的酷刑。
“女人,不切实际的幻想最好不要有。”
耳边儿,传来男人依旧轻谩不羁的笑声儿,依旧那么迷人,却让她心尖发凉。
薄情的男人!
他是在笑的,可是在她听上去,每一个字符都是入骨的冷。
不切实际的幻想,她也不想要的。可是,她逃不脱心的束缚。
谁让她喜欢他呢?
宝柒跟着冷枭,再次进入大雄宝殿。
绕过大雄宝殿的侧门,在后院儿一排厢房的前面停了下来。
这里,应该就是禅心师太的禅房了!
禅心师太还像五年前那样儿的保持着神秘感,她屋里的门窗全部紧闭着,门口站着一个小尼姑面无表情的接待他俩。
宝柒记忆力不错,小尼姑还是五年前那一只。
岁月催老山外人,她还是小清新的模样儿。
小尼姑像模父样的单手做禅礼,将他俩引到院子里的石凳石桌之前坐好,恭敬的请出一个观音灵签的签筒,置于桌上,却又庄重的对宝柒说。
“施主,师父让你在摇签筒之前,先净手。”
啊哦,还得净手?她的手脏么?
宝柒心里不住的暗笑,搞得这么神秘,为了哪般?
不过,既然人家师太这么慎重,为了佛门的规矩不乱,她自然也得配合不是?
和冷枭互望一眼,她由着小尼姑引领着,走到院子旁边不远处的一个竹筒制成的水龙头前洗了手。再返回来的时候,她有些好奇的故意从那个木制的窗口想往禅心师太的屋里望。
可惜,隔着窗棂,什么都望不分明。
摇了摇头,她对这个有名的禅心师太,心里越发好奇了起来。
回到石桌前面,她冲冷枭呲牙一笑,就在他旁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双手合十的默了默,然后才庄重的拿过观音灵签的签筒,才闭上双眼,虔诚的来回摇动着,暗暗默着心里的观音。
不重的签落声。
摇出来的签,是观音灵签第三十签。
诗曰:劝君切莫向他求,似鹤飞来暗箭投。若去采薪蛇在草,恐遭毒口也忧愁。
瞧着诗句,她觉得不是好签啊。微笑着拾起来差了小尼姑拿去给那个终年不见香客的禅心师太解签。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小尼姑就拿出来了一张解签纸。没有像五年前那样给她留下空白,这一回,禅心师太写得非常详细。
吉凶:中签
典故:棋盘大会
宫位:午宫
签语:此乃安份守己之象,凡事小心谨防也。
仙机:家宅安,自身平平,求财待时,交易滞,婚姻未许,六甲虚,行人阻隔,田蚕不利,六畜不利,寻人阻隔,公讼莫兴,移徙守旧,失物不见,疾病难痊。
除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宝柒就关注了上面几点。
求财待时交易滞也就罢了,可是‘婚姻未许,六甲虚,疾病难痊’几个字简直要了她的命!
丫的,这还叫中签么?
纯粹是下下下下签好不好?!
目光诡异地看着解签文,瞧着六甲虚几个字,宝柒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思索着这几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老百姓常称怀孕为身怀六甲,这里的六甲自然指的就是怀孕。
虚?虚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抬起头来,她目露期许,“小师父,我能见见你家师太啊?我想请她给我指点一下签文。”
小尼姑清秀的表情木然,微垂着头,表示拒绝。
“施主,我家师太已经久不见生人了,实在是爱莫能助。”
真是世外高人?又不是武侠小说,搞毛啊?
宝柒有点儿纠结了!
冷枭拧过头来,看了看她手中的签文,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
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他目光凝住看向那个小尼姑,声音凉飕飕的泛着凉意。
“不能例外?”
瞄着他英俊的脸庞,专注时性感得让人怦然心动的目光,小尼姑愣呆了。不知道是她拿了冷枭的好处嘴短,还是因为他实在长得太招人稀罕了,小尼倏地就红了脸蛋儿,咬了咬下唇,冲他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那…那,我再去问问师太好了。”
小尼姑兴冲冲的走了。
宝柒反手一招,扣住冷枭的手腕,目露凶光,咬牙切齿。
冷枭蹙起眉,“怎么了?”
“我嫉妒!”
“嫉妒什么?”
“哼!皮相长得好,尼姑都替你办事儿,真特么不公平!为什么没有男尼姑,我也可以发挥魅力,迷他过晕头转向!”宝柒说得振振有词,磨刀霍霍的小样子,恨不得把他藏起来不给人看。
占有欲,不仅男人有,女人也有的!
冷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冷枭弹一下她的额头,没有说话。
见他不搭理,宝柒故作深沉的咳嗽了一下,好奇心再起,凑近了他小声儿问,“二叔,你见过那个师太么?”
冷枭斜睨着他,声音凉凉,“没听人说,久不见生人?”
撇了嘴,宝柒不信:“那你怎么办到的?每天只解十签的师太,为什么又肯替咱们解了呢?”
大手扣在她脑袋上,冷枭凝着脸,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因为我找主持了!”
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宝柒忍不住叹气,“我就说嘛,还以为我家二叔真把尼姑都给迷住了。”
冷哼一声,冷枭正待说话,小尼姑出来了,羞羞答答的看着冷枭,言词间有些不好意思:“两位施主,实在对不住了。我家师太她真的不愿意见人…她说了,一切的释义都已经写在签文里了!其它的,天机不可泄露,无可奉告。”
眸色一沉,冷枭冲她友好的点了点头,拉了宝柒的手就了禅院。
一耸肩,宝柒心下疑惑,讽诮的说。
“还天机不可泄露呢,搞得像真有那么回事儿。我觉着,一般回答上来的人,都喜欢用这话来塘塞别人。”
要换到古时候,这事儿还能蒙一下那些不懂科学的老祖宗。作为现代人来说,虽然大多都会偶尔小小的迷信一下。可是,若要让她为了一支签文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却也是不太可能的。
心里虽不爽,她也无法。
一路出了大雄宝殿,两个人并没有马上下山。
毕竟难得出来一趟,这里远离京都市,山上的空气又清净,久在京都城里居住的人,冷不丁的这么呼吸一下,还真浑身舒坦,不舍得离开了。于是乎,两个人避开了人多的道路,往偏远的地方慢慢的晃悠了出来,就当是旅游吧,不想去和别人抢夺氧气了。
法音寺所在的山峦很大,两个人没有在前山,而是沿着后山的道路越走越偏…
越偏,就越渺无人烟。
神思悠悠在在,唠着小嗑儿,慢慢的就爬到了半山腰。
寻了一个树萌下的向阳大石头,两个人找个干净地儿坐了下来,吹着大自然的微风,远眺着远方感觉真好。
宝柒说着话,不时看看冷枭棱角冷硬的五官,心里颇为感叹!
这男人真是生得极好,俊朗,阳刚的男人很多,可是能像他这样将帅气和狂野相结合,将闷骚和无耻掩藏得神不知鬼不觉,才真是骚性儿里的一代宗师。
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也蛮禽兽了!要不然,怎么会十八岁的时候就那么大的胆儿,敢把这么一个男人给逆袭成功呢?初生之犊真真儿可怕,换到现在她说不定都不敢。不过,要不是她那时候下手快,这个男人,有她啥事儿啊?
一念至此,她不免又暗自发笑。
“笑个屁啊?”冷枭侧目望她。
宝柒轻抿唇角,目光潋滟,“喂二叔,你放弃了一片茂盛的森林,怎么又会选上我这么一颗落叶乔木的?有时候真是不敢相信啊!说一个理由给我听听。”
看着她,男人好半晌儿没有吱声儿。
宝柒急得直瞪眼睛。
喟叹一声儿,男人突然伸手,揽过她在怀里,望着远方,声音低沉一本正经的说。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宝柒差点儿被自己给呛死,倒抽了好几口凉气,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想杀人的欲望,弯了弯眉眼,犀利的回击:“法音寺果然是悟道的地方,你瞧瞧你,来晃了一圈儿,马上就悟通了禅机。诶,该不会是受了某个小尼姑的点拔吧?”
“点你个头!”指关节敲到她的脑门儿上,男人幽黯的目光烁烁生华。
低下头,他的吻蜻蜓点水般落在她的额头。
心里定了定,宝柒反手揽住他的腰,没有再和他斗嘴,嘴里嘟囔着又将心里的‘堵’释放了出来。
“二叔,你说那支签文上的东西,它准么?”
“别瞎想!”环住她,冷枭眉头紧锁。
早知道就不带她来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封建东西。
冷枭这个男人,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无神论者。对于那签文上写的玩意儿,他自然是不会相信的。在他看来,要真有大神大仙们儿能一根签文就把事儿算准,那社会还能进步么?人类还会发展么?科学又算怎么回事儿?
将小丫头身体裹进臂弯里,他的指腹落在她的脸上,指尖摩挲着,动作极其轻缓。
“我只信,事在人为。”
宝柒昂着头,定定看他。
几秒后,她认同的点了点头,慢慢勾起了唇角,脸上满是笑意。
“二叔,你说那禅心师太也真是奇怪啊?有钱给都不赚,还装神弄鬼的不见客,是搞哪样啊?”
“这类人,行为模式奇怪,一般都有病。”
噗哧一乐,听了他的话,宝柒心里舒坦了。
怨言啊,一股脑甩去了!
要是那位得道高尼知道别人这么评论她,会不会指派哪路大仙来收拾他俩?
其实,对于那个禅心师太,五年前她就就犯嘀咕,今儿一来,更犯嘀嗒了。按照科学或者说心理学的范畴来分析,如果她不是真的隐世半仙儿,那么,真就只有一种解释,正如二叔所说,这类人的心里一般都是病,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把师太归类为精神病患者之后,她的笑脸儿又回来了。
眼角余光瞄过渺无人烟四周,双手死死将男人抱住,满足的叹息着吸了一口气。
“二叔…你真好!”
本来是纯粹感叹,一说出口才发现,简直肉麻死了,她自己先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小丫头,这么腻乎?
男人抚着她后背的手顿住,将她的身体拉过来贴近自己,磁性的声音沉沉入耳。
“再叫一个?”
“哧,肉麻死了,我开玩笑啦。其实你吧…也没那么好!”
宝柒垂着头,手掌隔在两个人中间,推搡着阻止他的靠近。
大概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女人喜欢表达的是感情,而男人一般直接剑指性和欲。
手指从女人脸颊指过,粗糙的指尖落在她的耳珠子上,大拇指和食指来回裹在它在中间,冷枭的呼吸沉重了,仔细盯着她的脸,没有再开口说话,一秒后,冷硬的唇严丝合缝的堵住了她想要说的话。
心里跳了跳,宝柒整个人被他罩在了怀里。
一推,挪开脸,小声儿直啜气儿,“二叔,好了,好了…一会被人看见。”
男人目光越来越暗,一个大力将她挣扎的身体箍在怀中,不容她反抗。趁机将另一手从衣服角往里钻。今天他挑的衣服比较宽松,简直是为他大开了方便之门,熟悉的程度,让他精准无误的就逮住了她上下的敏感点,手指从上到下的刷过火花,激得宝妞儿差点儿发癫儿。
嗯~
她娇娇一哼。
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多久没有被怜爱过了,她还是会想的。
干柴和烈火…
嗷,可惜时间不对,点不燃。
她哽噎着抽气一声儿,抖着手指掐他:“冷枭!”唤出口,眉头皱了皱,突觉胃里又不适了起来,一阵阵酸水如潮水般涌堵在心间之后,她推开他的手,身体扭到一边儿,又开始不停的干呕起来。
男人顺着她的后背,满脸纠结。
呕——呕——
几次三番之后,宝柒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
无辜地眨眨眼睛,看着他说:“你看看,人家怀上了,你还想折腾人…”
“十个月,老子怎么办?”男人的手抚着她的后背,上下顺着气儿,抱紧了她的身体,炙烫的呼吸就喷洒在了她的脖颈里。带着浓浓鼻音的声线儿,听上去有无奈有无辜,夹杂着男人清冽的气息,将她完全笼罩在一小片空气里。
心,咚咚咚!
宝柒的目光透过他的肩膀,透过树林里叶间的间隙,望着阳光,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
谁又能知道冰川一般的冷大首长,也有孩子气的一面?
双手环住他,她埋在他怀里,小声说:“不是我不愿意,这不是不行么?”
“小七儿!”没有了冷硬的语气,男人唤她名字时,声音明显带着呢喃。不过,冷枭从来说不出太过肉麻的情话,更不会哄女人,只是拿自己的手拉着她的小手往下,用简单的肢体的语言来表达他急切的需要和没有说出口的含义。
一秒后,宝柒无语了。
再一秒后,眨巴眨巴眼睛,她邪恶一捏,说,“想要,求我啊?”
咬牙切齿,冷枭简直想要掐死她。
会求人,还是冷枭么?
大手操控了她的身体,他强忍着身体的难受劲儿,冷眸微微眯着,身高的优势下,他的动作和表情,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俯视,那睥睨的样子,看着她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再几秒后…
“二叔,二叔…”小声儿叫着他,宝柒气儿都喘不匀了,“不要这样,不要不要!”
鼻翼冷哼,男人耐心十足,对着她的敏感更是毫不手软,声音也是邪上加邪。
“想不要?求我啊?”
靠,丫报复心这么重?
身体像在抖筛糠一样落在他的怀里,宝柒这个妞儿,特别善于审时度势。在目前这种敌强我弱的情况之下,她立马就拉下了脸面儿来,皮笑肉不笑的讨饶,“算平局!行不行?”
“行!”男人肯定的点头,末了又掌握住她的手:“帮我…要不然,老子要爆血管了!”
他爆不爆血管宝柒不知道,不过,空气里弥漫的男性荷乐蒙味道快要把她憋窒息了才是真的。
见她还在那儿促狭的笑,男人目光凛冽更甚,烫得如火的唇,一下低落吸住她软乎乎的耳珠子,声音低沉的催促。
“快!”
面对面瞅着对方,宝柒一双大眼睛直瞪。
男人额头低下,抵着她的额头。
两个人,眼观鼻,鼻观心,心终于指挥了手。
近距离靠着,呼吸慢慢的交织在了一起,时不时唇和唇胶着一口,目光相对,没有人说话。只有彼此浓浓的缠蜷和感觉在身边儿游荡。宝柒处在饿狼的包围圈里没有法儿再动弹,自己的手更是受不了自己支配,被迫圈住他,上下来回。
脸涩红的快要滴血了,身体也快要瘫在他身上了。
男人有力的圈着她,位置和角度调整得极佳,本来他就身壮体型大,让小丫头坐在他的怀里简直就是一种淹没式的拥抱。这公儿就算有人路过,大不了觉得这对儿情侣的感情真好,谁会猜测得出来,人家大白天在那儿撸大管儿呢?
宝柒脸窘得不行,不敢看外面,覆在他身上,手指火辣辣,爆炸物越来越壮。
而脸上男人呼吸的频率更是杂乱起来,那清冽浓重的气息,几乎要点燃燥热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