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医生!”看到宝柒出来,曾立良连忙提起地上一个鼓鼓囊囊的大红色布袋子,笑容满脸的迎了上来:“总算是找到了你,宝医生,你好啊!”
“你好!”狐疑的挑着眉头,宝柒心里有些奇怪,“你找我有事儿?”
搔了搔脑袋,曾立良赧然的笑了笑,像是松了一口气,“上次那件事儿,我妈心里过意不过。现在我大姨的案子也弄清楚了,虽然姓游的凶手还没有抓到,不过,我们都知道是她…宝医生,我打听了好久才知道原来你是在部队里面工作的军医了,我在这儿来过几次了。可是这些兵大哥都不让我进去…今天我好说歹说,总算是给通报了一声,呵呵…”
“你找我有事?”宝柒还是那句话。
曾立良垂着头顿了顿,又咧着嘴笑,“主要是因为对不住你,你是一个挺厉害的医生。我上次,上次你给我瞧过的那个病吧,我吃了一段时间的药,可是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我想,我想你要是有空再给我看看,开点药…”
一段话,由于曾立良的样子太过紧张,结结巴巴不说,就连条理都没有阐述清楚。
不过,宝柒到底还是听明白他的意思了。
大概他来就两件事儿,一件是为了表示歉意,二是想让她给再给他瞧瞧病。
宝柒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姑娘,上次的事儿,要不是关键时候曾立良站出来帮她,估计最后还不知道要搞出什么样的结果呢。想了想,她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几步。
见状,曾立良赶紧放下手里的布袋子走到她的面前,像上次那样摊开了手臂。
宝柒在他腰椎骨上探了几把,拧了拧眉头,然后松开手:“活该!”
小伙子白脸一红,嗫嚅着唇支支吾吾,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瞥着他闹了个通红的脸,宝柒横了他一眼,医生的口吻十足:“上次不是说过让你手丶淫要有节制的么?你还犯怪谁啊?现在你的前列腺炎,比我上次看的时候是严重了不少!”
耷拉着脑袋,曾立良的样子窘迫到了极点。
期期艾艾,小姑娘一般说:“我,我想控制的,可是我控制不住!”大概被一个漂亮姑娘说起这种病,是个小伙子都会不好意思吧?他的样子像是正在寻找地缝儿。
宝柒在UCSF学校实习的时候,没少见过这种病例,她其实也就是说说,真心没有觉得有什么,叹了一口气,她稍顷之后又返回了门口的值班室,在那儿要了纸笔,‘唰唰唰’就在纸写了一张药物处方给他,交待着说:
“有些药在外面能买,有两种是医院的处方药,你自己想办法吧。”
“谢谢,谢谢宝医生帮我!”曾立良又窘又臊,低着脑袋就差给她鞠躬了。说完了,像是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提过旁边的布袋子,硬塞到了宝柒的手里,“宝医生,这个是我们村子里的特产,我妈特地让我拿过来感谢你的…”
“什么东西?”宝柒不接,后退了一步。
曾立良白净的脸上,红得快要滴血了,“不值钱的玩意儿,咱们自家地里产的良乡板栗。”
良乡板栗是京都的土特产之一,也算是盛名在外了。
不过,不管板栗是不是值钱的东西,宝柒也不能平白要人家的不是?
不管曾立良怎么说,她都不接布袋子,‘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的道理她可是懂的。
见她这样儿,小伙子脸更加红了,憋着心里的感激劲儿,还得把袋子塞给她,“宝医生,求求你收下了吧,就当是你给我瞧病的疹疗费,行不?要不然,我和我妈心里都过意不去的!”
一来在大门口拉拉扯扯的不太好看,二来这孩子说得也非常有道理。如果她硬端着脸不要他的,反而显得小家子气了。略略思忖一下,她到底还是接了下来。
曾立良千恩万谢的走了,一张白得有点离谱的脸上满是开心。
摇了摇头,宝柒提着板栗进总部时,已经到下班的时间了。
她没有再回去医疗队,而是提着板栗直接去了军官食堂。
遗憾的是,她现在才反应过来,在军官食堂里,是遇不到格桑心若和曼小舞的。一个人打了饭吃完,她正准备先回宿舍午休一会儿,‘滋滋滋’——兜儿里的小粉机又震动了起来。
果然,又是首长发过来的神奇暗号。
不过不少,六个字里怨气冲天!
“过来,老子腰酸!”
狠狠抽了抽嘴角,宝柒提着布袋子的手紧了紧,觉得有些奇怪了。
好好的他腰酸什么?难不成丫肾亏了,这段时间,他也没有纵欲啊!
当然,首长大人现在腰酸了,作为医生的她肯定得亲自上门服务的。赶紧舍弃了自己的休息时间,她提着一袋板栗就过行政大楼去了。
现在行政楼门口的值班战士看到她,就像见到了隐形人儿一般,什么都不问,二话不说直接放行。大家都是有眼力劲儿的特种军人,善于查言观色,不管小姑奶奶以前是新兵,还是现在小姑奶奶变成了军医,只要她还是首长的小姑奶奶,就不能挡驾。
宝柒在行政楼十分低调。
垂着头着走路,见到人就给一个友善的微笑,很快就到了首长办公室。
咚咚咚,宝柒敲门。
里面的冷枭抬起头,看着紧闭的门儿,放下手机,“进来!”两个字说得冷冽无比,和他急于见到她的心境半点儿都不搭调。
闷骚男人,永远都能绷住脸。
门推开了,又反手关上了!
宝柒面色凝重地走了过去,坐在他的对面,布袋子丢在办公桌上,双手交叉在面前,问道:“二叔,你怎么回事儿?腰怎么会酸了?”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男人皱皱眉,手指撑着脑门冷睨着她。
靠,这完全是不讲理的回答嘛。
宝柒差点儿被口水噎住。清了清嗓子,她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改变了称呼揶揄他:“首长,医生也得先向病人了解情况吧?男人腰酸的原因实在太多了。请问,你是女人找多了纵欲过度导致的肾亏?还是自个儿撸得太厉害伤了身啊?”
一咬牙,冷枭想掐死她。
冷冷哼了哼,宝柒追问:“说呗!在医生面前,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冷光扫过她的脸,冷枭沉着嗓子,竟然还是无赖的回给她两个字:“腰酸。”
翻了翻白眼儿,宝柒随即询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刚才。”
“刚才是什么时候!?拧到了…?还是怎么的?”宝柒见他脸色不好,有点担心了,怕他是真的拧到了哪里,声音急促了起来。
“不会自己摸啊?”男人面色冷冽的盯着她,语气森冷得不行。
瞠目结舌的看着搞笑的男人,宝柒再次咳嗽了一声儿,回首望了望关上的办公室门。然后无奈地站起身来,走到了他身边儿。倾身下去,小手探到了他的腰上,隔着军衬衣摸了几把,狠狠一掐,“没有问题啊?是哪儿酸?”
“到处都酸!”枭爷现在连牙齿都是酸的!
歪着头打量他,宝柒看着男人冷得掉渣的俊脸,实在搞不懂他在闹什么情绪。
上午不还好好的么?怎么一会儿工夫就闹上了?
收回手来,她恶狠狠地瞪着他:“喂,没事找事是吧?我看你不是腰酸了,是神经性故障了!回头我让周队给你找一个神经方面的专家过来的瞧瞧!就这样,我先走了!”
说完话,剜他一眼,她准备转身。
不曾想脚步刚迈开,腰上就被男人猛地圈紧,下一秒后,她整个人就被男人有力的按了回去,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
紧跟着,男人低沉的小吼就来了,“去哪儿?”
宝柒想吐血,望着男人阴鸷又紧绷的脸,讪讪一笑,“去给你叫医生,然后回宿舍去午休。首长,你该知道我累了好几个月了,也该休整休整了吧?!”
冷睨着他,男人迟疑一下,满脸结冰,“老子腰酸!”
宝柒眉头染了愠意,心里直呼上帝,耶稣,如来佛祖!
他到底在作个什么劲儿啊?
偏着脑袋思忖了几秒,她突然想起自己提过来的板栗了。
探起身,她飞快将大红的布袋拉过来打开,“诺,看我多好,特地拿上来孝敬你老的!首长同志,辛苦了。”
“哪来的?”男人睨着她,眸底阴恻恻的。
大眼珠子转了转,宝柒寻思这事儿没什么值得瞒他的,挑出一颗板栗来剥了壳塞到自己嘴里,然后咀嚼着就一五一十把曾立良过来的事情,给他仔细说了一遍。
末了,又剥一颗塞给他:“来尝尝,正宗的良乡板栗,味道怎么样?”
冷枭挥开手不要,拧着眉头,心里却是松开了不少。
不过,语气么,照常的冷冽逼人:“看病是假,看人是真!”
停着嚼板栗的嘴,宝柒愣了一下,“咦,你这话怪了,什么意思?”
“没意思!”冷枭心里犯膈应。
这个小女人不和他结婚也就罢了,搞得他连权力都没有,还走到哪儿都招男人喜欢。
一股劲儿憋在心里,他的脸上再次黑了几分。
斜着眼儿瞄他,宝柒有些好笑了。
跨过腿来,她面对他坐着,直直盯住他的眼睛瞅——
这,算不算爷在吃醋?
嗷!真是不可思议!
“二叔,老皱眉头,老得快,知道不?!来,吃板栗,我给你剥!”
扯过布袋子来,她索性全部拉开了在里面挑着大个儿的板栗,小样子贤惠劲儿十足,搞得冷大首长满腔怨气没地方发,有点儿招架不住了,“行了,我不吃。”
“不吃怎么行?我偏要你吃!”剥好一颗,宝柒强行塞到他的嘴里,看到他愤慨的样子,心里暗爽着又回过头来翻找大板栗。
一颗…
二颗…
三颗…
突然,她的手指顿在了布袋子里,整个人僵硬了好几秒…
“怎么了?”冷枭查觉到了她的失态。
面色变得阴沉了几分,宝柒慢吞吞的从布袋子里拎出那张垫着板栗的厚纸板儿,摊开在了冷枭面前的办公桌上。咬着牙,三个字说得有些凉飕飕的。
“游念汐!”
曾立良拿过来的板栗是炒好的,估计怕板栗上的灰沾在了布袋子上面,她用一块儿像包装盒的厚纸板垫在了下面。让她觉得诡异的是,厚纸板儿上有几个字,还有一串看不明白的计算公式。字迹不是别人的,正是游念汐本人!
她认识游念汐的字。
“你确定?”显然,冷枭不认识。
宝柒点头,“确定是她的字!”
一只大手裹紧了她按在怀里,冷枭伸出另一只手来拿过厚纸板深思了几秒钟。
然后,他立马联线了血狼,将这个情况告诉了他。
不过,按照情况分析,这个厚纸板虽然是游念汐用过的,可是曾立良拿过来巧合的可怜性极大。要不然,板栗早就把他们毒死了。而且,逃命如丧家之犬一样的游念汐,是不可能把自己暴露在他们面前的。
最大的可能就是一个——游念汐或者正是藏在曾立良所在的村子里。
等他给血狼交待完任务,宝柒才缓了一口气,松开了紧紧揪住他的手。
“二叔,一定要抓到她!要不然心里总是悬着劲儿。”
冷枭反手握住她的,面色平静无波,“没事!”
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宝柒小心的挪开板栗,“板栗还吃不吃?”
冷枭大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吃个屁!老子要吃你!”
“啊!”宝柒默了默,皱成一个包子脸,“首长,你的腰…不酸了?”
“吃不着才酸!”鼻翼里冷哼一下,男人话音刚落下,不等她开口反驳,直接就将她整个人捞了起来。转瞬之间,一只大野兽就将抱到办公桌上的小猎物给压了下去。
宝柒眉头抽风了,“喂!注意形象!”
“宝柒。”低下头,冷枭恶狠狠啃她的唇,手臂收拢,紧贴着她的身体,将她完全纳入在自己的胸膛和桌面之间,手掌滑过她的头顶,嘴唇滑落在她的耳廓上,轻轻游弋,冷眸里闪着一抹异样的光彩。
“冷枭同志,这里是办公室,你的背后是军旗。”昂着头,正对着他着火的眼睛,宝柒的脸有些热。
“…”继续亲吻她,冷枭不回答。
一种酥了又软的感觉迅速传递到自己的身上,宝柒被他吻得身体狠狠颤动着,几乎没费什么工夫就软化了下来。鄙视着自己的节操和贞操,她深深浅浅啜气儿:“…午休,现在是午休时间。”
危险的双眼一眯,男人睨着她停顿住不说话。
末了,手臂一捞,直接将她抱住就往隔壁休息室去。
“二叔,你干嘛啊?下午不用上班了?”
“不是午休吗?”男人皱眉,反问。
宝柒皱眉,脑门儿上再次掉黑线。
隐隐约约的,她总觉得这位爷的脑子,今儿有点儿抽。
而且诡异的是,但凡她和花花草草的不小心风动草动一下,他就像一头嗅觉灵敏的警犬,直接就能找到她的问题,并且拿她开刀。
不对劲儿!
心里有了这项认知,她将脑袋伸到他的脖子里,到处嗅着闻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小声儿追问,“二叔,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在我身上放了监听器?对我的事了如指掌一般?”
有么?
男人目光深邃,并不回答,一把将她压在休息室的床,鼻尖顶着她的鼻尖,磨磨蹭蹭的呼吸着她的味道。自然,如此折腾,很快他就管不住小兽儿了。大掌控制住她的脑袋,接着就是一个长长深深的法式热吻。
冷枭这一招儿,屡试不爽!
每当宝柒问什么,都能替他圆过去!
一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果然,被他吻得七昏八荤,哼哼唧唧了几下,宝柒就忘记了刚才问的事儿。等他好不容易才结束时,她舔一下唇,只能粗粗喘着气儿,恨恨低骂:“混蛋!”
“妖精,湿丶了?!”男人唇对着她啄一口,手指刮一下她的鼻尖,“嗯…?在脸红?”
“呸,要你管?”不是脸红,而是耳根子发热。
“还懂害臊?”男人的样子,像是哥伦布发现了美洲大陆。
知道他故意打趣自己,宝柒恨得牙根儿痒痒。可是,身上却软成了一滩无能为力的水儿,没啥劲儿和他折腾,索性放软了自己的身体,懒洋洋的打个呵欠,微眯着眼睛说:“我想午睡一会儿,你爱做啥就做啥吧。啊欠…将就在你这儿睡一觉。”
“睡吧!”男人叹一口,侧翻过来就躺在了她的身边儿,手臂横过去搭在她的腰上,两个人相拥着的样子,宛如一对最亲密的爱人。
其实有的时候,两个人在一起并不是非要做什么事才会有感觉。
就这样躺在一起来,心里也挺美。
宝柒没想到他真这么老实,闭着眼睛,反而睡不着了。
莫名其妙就发现了游念汐的踪迹,这事儿让她的心脏再度提了起来。虽然,没有了次生波武器在手的游念汐,已经没有了当初那么大的危害性。可是,他们在明里,游念汐在暗里。明和暗之间,有很多事情和力量就得颠倒了来考虑。
那女人,真不是个好相与的货色!
“在想什么?嗯?”男人一只手绕过去捧着她的臀,用力往自己身下贴了贴,将彼此的身体靠紧。一个小小的动作,宝柒就感觉到了他硬铁般的坏东西,小手拍他一把,叱责:“别闹!”
掰过她的脑袋来,冷枭凌厉的目光望着她,低哑着嗓子,“它饿了!”
“…二叔!游念汐那件事儿,你就不担心么?”宝柒的脸又红了,有些惊叹他的无所谓。
大手捏一下她花儿般鲜嫩的脸蛋儿,冷枭眉头拧了拧,冷眸深邃得让人窥测不清里面深暗的情绪,“有些事,担心没用,做好眼前!”
“二叔…”叹了一口气,宝柒干脆侧过去环抱着他的腰,将自己的脸藏在他的颈项里,闷声闷气的小声说:“她一日不伏法,我心里一日觉得不踏实,心慌得厉害。”
男人抿着冷唇,没有吭声,大手在她后背摩挲着安抚她。
沉吟一会儿,宝柒又说:“今天晚上要回家么?”她说的家,是冷宅。
冷枭懂,“嗯,回吧。”
“真不想回去。”宝柒的声音,还是闷闷的。
冷枭将她埋在脖窝里的脑袋掰出来,面对着自己,“很快,就有我们的家了。”
一句低沉的声音入耳,宝柒觉得这男人真的是抽风了!
玩了暧昧,又玩煽情。
促狭般地眨巴眨巴眼睛,宝柒状似认真的思考了一小会儿,故意颇为无奈的点了头。
“行吧!我等着!”
“乖!”男人低头啄一口她的唇,手规矩的搂着她,不再左摸右捏,沉声说:“快睡!”
大概不到三个小时,血狼那边儿的消息就反馈回来了。
曾立良垫板栗使用的厚纸板儿,是村子里下板栗时大家都在使用的。追源下去,那块儿有游念汐字迹的纸板子,应该是在暗桩子的家里拿的。暗桩子就是曼陀罗派给游念汐那个下属,当初虹姐死后在D区刑侦大队挑唆村民闹事儿,后来又被游念汐给灭口了的那个家伙。
如此一来,原本以为有的线索,竟然又断了。
游念汐到底去了哪儿?
下午六点半,宝柒自由了。
今天是她三个月集训以来,首次回冷宅去。
下班后她等在红刺总部的外面,五分钟后,她坐上了陈黑狗开过来的汽车。当汽车驶入军区大院的冷宅别墅时,已经快要到晚上八点半了。在路上,她买了一点儿宝妈和冷可心喜欢吃的小食品稍带了回去,算是意思意思。
夜幕下的冷宅,庄重肃穆,灯光明亮,宝柒心里有些沉重。
现在再回过头来想,她觉得集训时的三个月,汗水堆里摸爬滚打的日子真是舒服。那时候累的只是她的身体,至少心情却是放松的,有追求的。而现在,她不得不再次回到这个家,面临一切必须面对的问题。一想到那些糟乱事儿,她的心尖儿就有些发涩。
“别想太多,一切交给我!”冷冰冰的四个字,从头顶上传来,男人的手抚上了她的肩膀。
她昂着头,扯了嘴笑了,“噗,你想得太多了,我没事儿!”
男人喟叹,大手捏了捏她纤弱的肩膀,目光里掠过一抹复杂的难解情绪。
没有问,没有猜,没有说其它的任何话,只有一句淡淡不明的抻掇。
“傻妞!”
“靠,我傻?我要还傻,世界上聪明人都绝种了!”挑着眉头,宝柒故意邪气的带着贯常的笑容,眼睛眨巴着,半点儿都不肯承认自己内心的担心和忧郁。
然而,冷枭看得懂。
车停下来了——
拥了拥她,冷枭的手掌在她的脑袋上拨弄一下,没有说话,率先下了车。
抬起手,捋了捋头发,宝柒目光追随着他英挺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她才慢吞吞的往大厅的方向走过去。虽然明知道在掩耳盗铃,谁能不知道他俩是一起回来的?可是,两个人都不由自主的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来避嫌。
当然,两个人是她以为的。
对于冷枭来说,只是不想她难做。
冷家的客厅里,难得的人员如此齐整。
不仅仅宝妈和冷可心都在客厅里等着,就连不常出现的冷老头子都在那儿喝茶。
“妈,爷爷,可心,我回来了!”
“嗯。”冷老头子点点头,淡淡的表情真不像看到了自己久不见面的亲孙女。
看着他,冷枭眉目微沉,目光微微闪动,没有吭声。
“诶,诶,总算是回来了!”
见到她终于回来了,宝妈和冷可心都开心得不得了。宝柒拉着她的手腕来来回回的看着,又点头又摇头,直说她黑了瘦了,不过身体真是结实了。
冷可心这个小姑娘,这两年很是飙了一下个头,她现在几乎比宝柒还要高出半个脑袋了,就是人太瘦,还没有完全发育的样子,像一根竹杆子,脸上带着青春少女特有的朝气。
“大军医姐姐,欢迎你回家!”
在冷老头子的面对,宝柒偶尔还是矜持的。抿着嘴冲妹妹笑了笑,又好玩的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没有说太过热情的话,她想,老头子未必喜欢。
坐在沙发上,她垂着脑袋,没有敢和宝妈越发憔悴的脸直接对上。
女人真是不经衰老,年轻时艳冠京都的宝镶玉也会有这样的时候。一过了五十岁,身体机能似乎都跟着衰退了一样,加上常年的守寡生活,她的情绪也不太高。现在的身体,似乎越来越不好了!
“开饭吧!”清了清嗓子,冷老头子不怒不火的插了话,打断了母子三人的叙旧,然后站起身来,像是宣布某种重要事情一般。
“一会儿,我有事说。”
啊哈哈,上菜上菜!妞们,期待的结婚很快了哈,莫慌,宠婚嘛,肯定是要极宠极宠的!
另外,那个啥…
咳,某羞射的吆喝一嘴——那个年会作者的投票开始了哈,是免费的哦,每个号每一天可以投10票,在作品封面上就可以直接投。望天,望地!
某的碗很空…很空…很空…无限循环一万次!来吧,宝贝儿们!
126米婚礼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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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宅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