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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逍一向优雅,尽管骨子里狂野不羁,可他表面上绝对是个优雅贵气如王子一般的男人,这会儿却忍不住对这个将颜妮伤的体无完肤的男人爆了粗。

盛谨枭没理会他恶劣的态度,他眼睛直直盯着病房里面的女人,“国内我可以安排最好脑科专家和医疗团队!”

想到他的身份,祁逍突然就沉默了。

在这方面,是他无法比拟的。

乔伊是FCA里面最好的医生,很少有难得倒他的手术,如果连他都没把握,他再也找不出医术比他更好的人,可是他却不一样,他几乎与国家机构挂钩,凭借他的身份与盛家的地位,这种事也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

“等她醒来再说!”

沉默了会儿,祁逍语气没什么情绪地出声。

就算再不待见这个男人,可是在生命面前,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

盛谨枭没说话,不过,在确定颜妮脱离危险后,他却开始紧锣密鼓地安排着。

如今颜妮身体根本就受不得颠簸劳累,他得先让那边的专家过来了解一下情况,如果可以肯定手术风险比这边低,他还要安排最舒适的旅程环境,毕竟不在自己的地盘上,这些还是需要费些心力的。

好在这边他的叔叔盛世钧还有些人脉。

这期间,他联系了白浩,让他过来这边照看着,当然,不是不放心祁逍他们,只是在猜到他们的身份之后,他冒不起这个风险。

他害怕在他安排好一切之后,而人却不见了。

这边,颜妮在第四天早上总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同时也从特护观察病房转了出来。

如同所有母亲一样,她想要看孩子,不过小奶包目前仍不能离开保温箱,而她又无法下床,自是探视不了。

病房里,祁逍拧了块热毛巾细致地帮她擦拭着冰凉的手,颜妮睁着眼,然而,入目地却是一片漆黑,她眼睑颤了颤,“祁逍,你怎么不开灯?”

祁逍动作一顿,看着亮堂地病房,好看的薄唇抿了抿,终是无言。

前些天模模糊糊还能视物,这会儿却如乔伊所料的那般,是彻底陷入了黑暗。

颜妮似乎证实了什么,她扯了扯唇角,“我还没看过我家小颜曦呢!”

颜曦、颜欢,是颜妮一早便取好的名字,男孩叫颜曦,女孩叫颜欢,她希望她的孩子像晨曦一般驱散一切黑暗,充满希望,而女孩则是欢欢乐乐,幸福无忧。

一句话,让祁逍听着心酸不已,他仰着头,眨了眨眼,勉强扯出一抹笑,捏了捏她消瘦不少的脸颊,“收起你这副有儿万事足的样子,我可是会妒忌哦,你应该说,看不到祁逍你这张风华绝代,俊美无敌的面皮,还真可惜!”

病房的门被推开,一袭红色风衣的孟小裸风情万种地走了进来,“自恋是一种病,你丫的要看医生了!”

不管什么情况,她似乎永远都将自己收拾得光鲜亮丽。

十寸高跟靴踩在地板上噔噔作响,她将手里的香水百合搁在床头,“气色不错,看来阎王爷忙着和女鬼乱搞,没时间来收你,改天我送几个美人儿去勾搭他!”

“勾搭男人这种技术活,舍你其谁?”

孟小裸斜睨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我是不是该谢谢老大对我这种技术的肯定?”

祁逍神色淡定地点了点头,“必须的!”

孟小裸直接一脚,奉送一句“滚粗!”

祁逍轻松避过,“女人太粗鲁也是一种病,毛病!”

“去死!”

颜妮听着他们的打闹斗嘴儿,嘴角漾着轻浅地笑容,病房里那种压抑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简雪旸被小洁儿推着进来,她们身后跟着风尘仆仆的白浩,当他看到病床上脸色苍白消瘦的女人时,脚步硬生生定在那里,神色沉痛而自责。

尽管已经在盛谨枭口中了解到她的情况,可当他亲眼看到,心里那种深深地痛惜与自责,几乎让他落下泪来。

说到底,他才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是那一次车祸,她脑子里也不会有什么淤血,也不至于弄到现在这般。

简雪旸乱着轮椅来到床边,将一份早餐递给祁逍,自动接过他手里的热毛巾,“颜,瞧瞧谁来看你了!”

孟小裸和祁逍他们对白浩这个人物并不陌生,只是对于他的到来有些意外,不过一想到某个男人,也就明白了。

祁逍退开了些,指了指颜妮的眼睛,无声地说了句,“她彻底失明了。”

简雪旸面容一僵,孟小裸插花的动作亦是一顿,一向噪舌的孟姒洁这些天也特别的沉静寡言。

病房里再一次陷入压抑悲伤的氛围中。

“看来我人缘不错,还有人来看我!”

颜妮笑着自我调侃。

白浩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病床边,抬手将她额头的发拨到,“是我!”

出口的声音透着一股暗哑潮湿,颜妮愣了一秒,似是不相信般,“白浩?”

“嗯!”

“你怎么来了?”

白浩双目沉痛地看着她,语气却故作轻松,“不欢迎啊,你这人永远都不知道心疼一下自己,这才多久没见,就将自己搞得半死不活的!”

“不就是生个孩子嘛,瞧你说的,到时候动了手术,就能恢复,对了,看外甥的时候,记得包份大红包!”

颜妮身子很虚,尽管她一直强撑,这一句话下来,也有点中气不足,气息不稳。

“当然!”

“行了,行了,要叙旧也得等她有那个力气,都给姐儿该干嘛干嘛去!”

几人看出颜妮的疲虚,各自交代了几句后,便没再说什么。

简雪旸和孟姒洁留下来陪她,祁逍这几天一直呆在医院守着,这会儿被孟小裸赶回家补眠,至于白浩,也没走远,在医院附近的酒店梳洗了一番,又返了回来,默默地陪着。

后面医生过来检查,告知可以吃些清淡的流食,简雪旸见白浩在,便和小洁儿回去弄补汤。

不得不说,老天关了你一扇窗的同时,会帮你开了另一扇窗。

颜妮命运多舛,可是,她身边从来不缺乏关爱她的人,那些人甚至可以用生命来呵护她,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几人对她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将她当成易碎水晶娃娃般,那叫一个小心翼翼。

白浩一直留在这里,日夜守候,除了擦身子这种尴尬的事儿孟小裸她们不让他动手外,其余能做的,他几乎全包了,倒是弄得简雪旸和祁逍他们闲得紧,祁逍更是恨不得将这个打着亲情牌的男人给丢出去。

至于突然消失无踪的盛谨枭,颜妮从未问过,就像是这个人根本就从未出现过一样。

白浩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内情,不过,当初盛谨枭在医院住了将近半年,而颜妮给他发了个信息说去旅游后,却消失无踪,他猜到两人之间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这会儿怕影响到她的心情,也没多问。

圣诞一过,寒流强势来袭,本还不算太冷的气温,突然变得冷寒冻人,空中时不时飘着不大不小的雪花儿。

颜妮时睡时醒,时常伴随着头疼,精神状态在头疼的折腾下,很是不好。

察觉到他们的强颜欢笑和眼底的担忧压抑,她猜到自己的身体状况也许并不像他们所说的那样乐观,因为不想他们太过担心,一所以直强忍着,直到第四天晚上,因剧烈头痛而昏迷,还伴随着低烧。

颜妮再次被推进了抢救室,同时盛谨枭也在这时带着一流的脑科专家赶了过来,一番抢救下,庆幸的是,有惊无险。

阴霾了几天的天空,今天难得放晴,一抹晨曦调皮地在百叶窗上晃动,病床上脸色苍白憔悴的女人眼睑颤了颤,不久便睁开眼睛,如同这些天一样,她的世界里,仍是一片黑暗。

“醒了?要喝水吗?”

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透着温情与小心翼翼。

额头上被一只略显粗粝的大掌覆盖,伴随着他身上清冽独特的香味。

颜妮看不见,可也知道眼前之人是谁。

“嗯!”

淡淡应了声,没有表现的多排斥,连表情都是异常的平静。

盛谨枭倒了开水,兑些温水,温度适中这才递到她唇边,待她喝好,又体贴地抽了张纸巾,帮她擦了擦唇角。

“孩子今早已经出了保温箱,这会儿在外间睡觉,要不要抱来给你看看?”

对于那个孩子,在颜妮被折腾成这般境地之后,盛谨枭刚开始那种期待欢喜已然冷却,更多的是自责与懊悔。

颜妮当然是想看的,就算看不到,摸摸也好,她点了点头,没什么情绪地应了声,盛谨枭帮她掖了掖被角,起身正想往外走,门却被人从外外面推开。

“听着里面有动静,想来是你醒了,就给你抱进来了!”

“小妈咪,弟弟和可爱哦!”

说话间,抱着小颜曦的简雪旸被小洁儿推到了病床边。

盛谨枭想要接过简雪旸怀里那看起来小的可怜的小肉球,却被简雪旸避开。

“来,你摸摸,虽然长得不是很好看,不过挺软的。”

简雪旸拉起颜妮的手,轻轻的放在小婴儿那红彤彤的娇嫩脸颊上。

指尖所触,一片温热与软嫩,颜妮手有点抖,想要好好摸摸那软软嫩嫩的脸颊,却又害怕自己会伤到他。

“别怕,他挺乖的!”

简雪旸看出了她的心思,一直拉着她的手,从眉眼、鼻子到嘴唇,一路引领着。

小家伙被扰睡眠,眉头不满地皱起,小嘴儿瘪啊瘪的,当指尖触到他嘴唇时,他像是接触到奶嘴儿般,舌尖唧吧地吸了两下。

颜妮唇角上扬,轻浅的笑意刻上了一抹温柔与慈爱,那颗空荡冰凉的心在这一刻被塞得满满的。

“嘿,还是个贪吃的货!”

孟小裸进来,看到这一幕,笑着打趣,同时那只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指轻捏了下那嫩得不像话的小脸颊。

哇——

一声哭啼,犹如石破天惊,将病房里的几人弄得措手不及。

“小颜曦怎么了?”

“你给我滚远点!”

“弟弟乖,不哭啊!”

颜妮急,简雪旸怒,小洁儿手足无措。

孟小裸张扬地大笑着,“哈哈哈,颜妮,欺负不到你,总算能欺负到你儿子了!”

一旁一直默默无言的盛谨枭脸色如黑炭,他瞧着哭闹不休的儿子,再看看笑得欠扁的孟小裸,眼眸覆冰,“不要脸的疯女人!”

他从简雪旸怀里接过孩子,抱在怀里笨拙地抖了抖,“不哭,妈咪不能受吵,咱不跟疯子一般见识!”

父子还是父子,哭的脸色发紫的小颜曦在盛谨枭笨拙的安慰下,居然慢慢吸了哭声,最后又睡了过去,只是眼睑上两泡泪使他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题外话------

对不起,我真的很忙很忙!

大结局2

那令人头皮发麻又心疼的哭声停止,病房里几人都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嘻嘻,总算是不哭了!”

小洁儿笑着上前碰碰他的小脸儿,看到他嘴巴又开始瘪的架势,吓得立刻收回了手,“啊啊,都不能碰,真是不可爱!”

“小妈咪,以后我来保护小弟弟,谁敢欺负他,我就往死里揍!”

天真童言让颜妮笑了笑,“好,以后小弟弟就要靠你这个姐姐保护了!”

话语间隐隐含着一股担忧与悲伤。

盛谨枭眉目微敛,摸了摸小洁儿的头,“好了,小妈咪不能太累,下午再来!”

小洁儿嘴巴不满地嘟起嘴儿,娇声娇气道:“我想多陪陪小妈咪嘛!”

“乖,小妈咪需要休息!”

简雪旸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孟小裸则是冷哼了声,踏着十寸高跟鞋风情无限地走了出去。

孟小裸她们离开,病房里立马陷入了安静,没有喜得贵子的温馨与喜悦,气氛冷窒,透着几分诡异。

盛谨枭倒是自然,他将怀里包成一团,又进入梦乡的小肉球笨拙地放到颜妮身边躺下,颜妮眼神下移,却是没什么焦虑,此时她脸上的笑容也敛了下去,“让他睡婴儿床!”

她怕自己会小心伤到他。

盛谨枭没理她,小心翼翼地盖好小被子,又将颜妮的病床摇成半卧半坐的高度,“不用担心,我会一直在!”

颜妮抿了抿唇,表情微凝,“你想要他?”

出口的语气平静淡然,让人听不出半分情绪。

盛谨枭目光沉了沉,他脚尖勾过椅子,在病床边坐下,黑墨般的冰眸一片幽暗,“我儿子,我为什么不要?”

此话一出,病房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冷凝,颜妮苍白清丽的脸庞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那双没什么焦虑的眼眸却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泉。

沉吟了良久,她“看”向身边散发着浓浓奶香的小人儿,语气幽凉,“孩子你带走可以,不过,我有条件,这辈子,你不可再娶妻!”

别说她自私,这孩子是她拼了半条命生下的,她必须要保证他有个好的成长环境,当然,并不是她歧视后母,而是很少有女人,能将自己老公与别个女人的孩子视如己出。

这些天来,虽然他们不说,可是身体是自己的,如今她自个儿身体情况她也能感觉得到,她恐怕是没办法守着他成长了。

至于祁逍孟小裸他们,不是不信任,而是跟着他们就注定是颠沛流离,血雨腥风。

光是身为“阎先生”这个身份的儿子,就注定了不能独善其身,小洁儿这些年的成长环境,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不忍心让自己的孩子也过着这样的生活。

若是跟他,小颜曦的身份是名门之后,豪门少爷,完全是不同的成长环境。

盛谨枭半天没说话,一双眼睛沉沉的看着她,“我可没准备一辈子打光棍,你不能这么不厚道!”

“那你可以滚了!”

颜妮似是动了气,一句话说完,脸红红的,倒是为她苍白的面容添了几分血色。

“呵呵”

一声轻笑从盛谨枭喉间溢出,笑声低沉而戏谑。

“傻,我有老婆,为什么还要娶?”

他拉住她的手,颜妮只觉一个冰凉的物体套在了无名指上,她想抽开手,盛谨枭紧了力道,动作上是一贯的强势,语气却满是柔软,“婚戒是不可以随便弄丢的。”

半年前,他一个人再次踏上‘天涯海角’,无意中在一个卖小物件的地边摊上看到这枚戒指,当时他就笑了,那种感觉就像是久行在沙漠中的旅者突然看到绿洲,病入膏肓的病人突然吞下灵丹妙药,他知道,那是生的希望。

他们两人,就像是走在一个圆圈中,无论中间绕多少弯路,最终还是会走到一起。

颜妮摸着手中的戒指,熟悉的纹路让她恍然,“我丢掉的东西,就不会再要了!”

盛谨枭抓住她的手,阻止她取下戒指的意图,“都愿意冒着生命危险生下我的孩子,以前的事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颜妮心里还真没什么放下不放下的,经历了大悲大喜大风大浪,如今又面临生死,什么东西都看淡了。

要说放不下的,那也只有刚出生的小颜曦。

至于他说的冒着生命危险生下这个孩子,也只是因为不想再承受那种挖心剔骨的疼痛,更不想这辈子留下遗憾。

“妮妮,我知道,因我的关系,让你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头,不过,所有的一切,我希望在那一枪中结束,是我命大也好,是你手下留情也罢,我既然活着,就不会再让我们的时间浪费,或是就此结束,如今我也转业了,以后我的时间和生命,都将交给你和咱们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