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对她说了一句话,“灿灿有你这样的朋友,很好,你想打多久都可以。”
他任她打骂着,没有丝毫的还手。这样一个男人,可以仅仅只因为她是灿灿的朋友,就可以从高高在上的神坛中下来。
或许,灿灿的离开,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大最痛的惩罚了,其他什么,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至那次之后,苏瑷没有再去找过司见御。
只是有关司见御的好一些新闻,她却还是关注的,知道这几年,司见御身边,可以说完全没有任何女人的出现,知道司见御曾经住过一段时间的医院,也知道司见御一直在找灿灿。
于是,她不知道是该恨司见御,还是该可怜司见御。
这个男人,已经得到了惩罚了。
苏瑷和关灿灿说起了这几年所发生的一些事情,包括工作室的事情,自己的一些生活近况之类的。
当关灿灿知道方若岚早已不在工作室的时候,微微怔了怔,“她有其他的发展?”
“不是。”苏瑷摇摇头,“当年你离开后,方若岚还想要缠着司见御,因此也根本没有心思放在音乐上,管哥见她这样,就彻底放弃她了,让她离开工作室,再然后,就没听到她什么消息了,好像这个人凭空消失似的。反正在国内的歌坛里,她并没有出现过,工作室里的其他人去过她以前驻唱的酒吧,也没见她有回去,大家议论过,觉得她也许是在B市混不下去了,所以去了其他城市吧,又或者是改行了,再不然就是回老家了。反正到现在为止,已经五年没有见过她了。”
所以,方若岚并没有和御在一起吗?关灿灿想着,那他这五年来,都是在靠药物来协助睡眠吗?那天在江边,他一直捧着头,似乎是头痛发作的样子。她记得他以前也因为长时间失眠而头痛的。
莫名的,关灿灿的心底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当年她是因为方若岚才离开的,而结果,他却又没和方若岚在一起。
“对了,还有那个梁氏,这几年没落得厉害,当初偌大的一个企业王国,现在几乎只剩下了一个空架子,负面评价不断。有传闻说,如果梁氏这次还贷不到款项的话,也许资金链就会断裂,到时候,估计就是破产的命运了。”苏瑷说道。
梁氏集团,关灿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英气而美丽的女人梁兆梅。
她知道,那个女人也是喜欢着司见御的,否则当年就不会对她说那些话了,而听苏瑷这样说着,关灿灿可以感觉到,或许梁兆梅这几年过得并不如意。
不过,那些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晚上,司见御依然没有回到老宅,关灿灿给女儿洗漱完,讲完了睡前故事,哄着女儿睡着后,才起身走出了卧室。
掏出了手机,她迟疑了一会儿,最终却还是按下了一窜号码。这号码,是司见御的手机号码。记忆真是件很奇妙的事情,有时候记住了某个东西,即使之后想要忘记,却还是会牢牢刻在了脑海中。
手机接通了,片刻后,里面传来了司见御的声音,“是……灿灿吗?”似乎是有些不确信。
“我想要见你,有些事情需要和你谈一下。”关灿灿道。
手机的那一头沉默了许久,久到关灿灿以为会永远这样沉默无声下去的时候,他的声音又再度响起,“好,明天我会回来的。”
“那好,没别的事儿了。”她正要挂断电话,他的声音急急地喊着,“等等。”
可是在喊出等等两个字后,却又是一片寂静无声。
关灿灿等了一会儿,没见司见御说什么,便道,“如果有什么想说的话,也可以明天见了面再说,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通话结束后,关灿灿收起了手机,回到了卧室中,轻轻地躺在了女儿的身边睡下,就像是在维也纳那会儿一样。
而到了半夜,一辆车缓缓的驶进了老宅,司见御从车上走了下来,进入了宅邸中。
宅邸中守夜的佣人在看了司见御后,连忙迎了上来,司见御摆摆手,让佣人退下,自己独自上了二楼。
关灿灿和司笑语所睡的卧室,就在二楼。
司见御站在我是的门前,轻轻地推开了门。
房间中,寂静而漆黑。
以他的夜视能力,即使不开灯,也可以看得清房间里的一切。他缓步地走到了床边,静静地看着正在熟睡中的关灿灿和司笑语。
昨天,大半夜的想着君家新出的少年的名字,发了微博,没想到不少MM给了建议,谢谢,这个名字是在建议的基础上所综合取出的,还有几个名字,我留待以后写文的时候可以用。
关于君家的情节,我不知道以前看过君家系列的筒子们有多少,看过的应该大多清楚,君家系列是从古到今,什么时间段都会有的,讲的是一个家族的血脉诅咒,一般彼此很少会有联系,都是独立故事。而没看过的,也不用担心,因为是完全独立的关系,看下去,会完全看得懂,也不会需要上下篇联系什么 .
君家少年的出现,是我想插入一些君家的故事和,和我们的小家伙司笑语来点好玩的、浪漫的、唯美的(咳咳,后两个真的能实现吗?)故事,当然,在正文中,君容祈仅仅只是作为一个配角(第三配角吧,汗)至于是否将来正文完结后,要写详细的番外,则看大家看过故事后的反应了~
第 253 章
253. 「253」她要对他说的话
关灿灿抱着女儿,而司笑语小小的身子,几乎蜷缩在了关灿灿的怀中,两只小手还紧紧抓着关灿灿胸口处睡衣的衣襟,透着一种无尽的依恋。
这一幕,温馨而祥和,司见御不由得看的痴了。
以前的灿灿,也曾温柔地搂住他睡着,可是现在,他却必须要用着强迫的方式才能让她躺在他的怀中。
此时此刻,他甚至有些嫉妒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她可以得到灿灿全心全意的爱,灿灿……最爱的,永远都是她的家人,以前,是她的母亲,她的外公外婆,而现在,又多了女儿。
而他呢,现在在她的心中,已经没有任何在意了,没有了爱,甚至连恨都没有了。
以前,他怕找到她的时候,她会恨着他,会怨着他。
可是当她在江边对他说了那番话后,他才知道,原来,恨和怨,并不是最伤人的,她的不在意,才是最可怕的。
当一个人,彻底的不在意你,那么就连恨都不会有了。
蓦地,他的唇扬起了一抹无声的自嘲,真是可笑,这会儿,他竟然觉得,如果她能够恨他,也是好的。
当关灿灿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司见御正坐在床边的沙发椅上,那双媚色的眸子,正定定地凝视着她。
阳光透过窗帘,落在他的身上,因为他是背着光的关系,在他的脸上,形成着强烈的光影的交错。
光影,更加衬托着他五官的立体,却也更清楚的显现出了他身上的那种落寂。
关灿灿浑身一僵,没想到几天不见司见御后,会一大早醒来的时候见到。
“你……来多久了?”她的声音,还有着清晨起床的那种慵懒软绵。她以为他电话里说的今天会回来,至少也是下午之后的事情,可是他现在的这个样子,似乎已经在这里坐了很长时间。
“有几个小时了吧。”他随意地道。
这么说,他昨天半夜就在这里了?!关灿灿正想着,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边一动,却原来是司笑语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小身子扭来扭去的,惺忪地张开了眼睛。
难得小家伙平时要睡懒觉,这会儿却是在看到了司见御后,一咕噜的坐起了身子,朝着司见御伸出了手,一副求抱抱的姿势,口中还爹地、爹地地喊个不停。
司见御站起身,抱起了司笑语。
小家伙突然一个哆嗦,撅着小嘴,咕哝着,“爹地,你好冷啊!”不过话虽这样说,小家伙却并没有要逃开的意思,反而还搂住着他的脖颈,把暖呼呼,软绵绵的身体使劲的挤向着他,“笑笑很热的,笑笑给爹地暖一暖。”
一边说着,小家伙的脑海还在司见御的胸膛处蹭啊蹭的。
一种暖暖的感觉,在胸口处满满的流淌着,这种感觉,是他所不曾有过的,是否就是父亲对孩子的那种感情呢?!
而这种感觉,却是怀中的小家伙所带给她的。
如果说,以前的司笑语,给司见御更多的感觉,是这是笑笑和他的孩子的感觉,那么现在,司见御的感觉的却是有了一种为人父亲的感觉。
就好像他可以为了这个小家伙开心,去做很多的事情,希望她的一生,都平顺安康,愿意去用自己的能力,来让她幸福。
关灿灿有些怔忡地看着女儿和司见御的亲-密,想到了她一会儿要对司见御说的话,心中不由得又是一涩。
“来,笑笑,先穿好衣服,穿好了之后,你想抱着爹地多久都可以。”关灿灿开口道,怕女儿会着凉,想要帮女儿先穿戴好。
司笑语显然还有些不想放开司见御,毕竟,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这个新爹地了!
倒是司见御轻轻一笑道,“对,等穿好了衣服后,你想抱爹地多久都可以。”
小家伙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司见御的怀中。
关灿灿拿着女儿的衣物,正要帮女儿穿戴,司见御却倏然地按住了她的手道,“我来吧。”
她一怔,下一刻,手中的衣物已经被他拿去了。
司笑语笑笑的身子站在床上,而司见御却是倾下身子,给小家伙一件件的穿着衣服、裙子,当穿袜子地时候,他屈膝蹲下了身子,握着小家伙那小小的脚,把可爱的兔兔袜子小心翼翼地套在了女儿的脚上。
关灿灿恍惚了一下,仿佛看到了当初司见御曾经为她穿衣服的情景,那时候这个男人,也是这样屈膝蹲在她的面前,为她穿袜,为她穿鞋。
她的眼眶蓦地湿润了起来。这个男人,也曾经为她做了许多许多的事,把她呵护备至,让她明白了什么是爱。
司笑语穿戴完毕后,又腻在了司见御的怀中。
“爹地,你为什么好几天都不来看笑笑啊,笑笑好想你!”小家伙清清楚楚的声音问着,“妈咪说爹地很忙,所以才会没来看笑笑!”
“是啊,爹地很忙。”司见御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关灿灿,对着女儿说道,“爹地在忙着想很多很多事情,所以才会没有时间来看笑笑,不过,以后不会了,以后什么时候笑笑想爹地了,爹地就会随时来看笑笑。”
“那如果笑笑每天每天都会想要看爹地呢?”
“那么爹地会每天都来见笑笑。”
得到了此承诺,小家伙立刻咯咯地笑着,银铃般的笑声,在老宅的空气中飘荡着。
古管家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是无限的感慨,这里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笑声了,现在,老爷子只怕也已经知道了笑笑小-姐的存在了,不知道老爷子心中是如何想的。
不过,如果老爷子能够亲眼见到笑笑小-姐的话,一定也会喜欢她的吧,因为她实在是个惹人喜欢的孩子。
待到吃完了早餐,笑笑和那些小孩去玩耍的时候,关灿灿才走到了司见御的身边道,“趁现在有空,我们好好谈一下吧。”
“那好,就去书房谈吧。”司见御说完,率先抬腿走在了前面。
关灿灿跟在了他的身后。
静悄悄的书房,只有他们两人。司见御站在床边,眺望着窗外的景致,这一刻,书房安宁,所听到的,只有窗外那鸟儿的鸣声。
过了好一会儿,关灿灿开口道,“我想和笑笑搬出去住。”
他颀长的身子蓦地一僵,“怎么,这里住得不好吗?是饭菜不可口,还是佣人服侍得不够周到?”
“没有,这里很好,不过我和笑笑,并不适合长久住下去。”关灿灿道
“什么叫不适合?”他转头看着她,“笑笑是我的女儿,而你是……”在她的眼神中,他最后的那几个字,竟似说不下去般。
“我和笑笑会留在B市。”关灿灿说着她这几天前思后想所做的决定,“我在B市找个房子,也不会阻止你来看笑笑,你可以经常来看看笑笑,也可以带她出去玩。”而且B市这边也有一些很有名的钢琴机构,虽然音乐氛围比不上维也纳,但是对笑笑目前的钢琴培养,却也应该足够了。
当然,关灿灿之前也有想过要回维也纳。毕竟,那里的音乐氛围,更适合笑笑音乐方面的发展,但是一旦回维也纳的话,却也代表着和亲人的分离。
她已经亏欠了笑笑四年的父亲,既然如今已经不需要再躲着司见御了,那么倒不如在B市定居下来。
当关灿灿说出了这个决定后,司见御的眸色一动,可是脸上并没有喜悦。
她的口口声声,都是女儿和他之间的联系,却绝口没有她和他之间的,他明白,她是在和他划清着界限,或者……是在告诉他,他和她之间,现在唯一仅有的联系,不过是女儿而已。
他可以继续把她强行留在这里,强行锁住她所有的自由,可是……他还要再一次次的伤害她吗?
五年前,他已经把她伤害至深,而五年后的今天……
“你……一定要走吗?”他问道,“你可以留在这里,我可以答应你,以后除非你答应我进出这里,否则,我可以一步都不迈进这里,可以给你绝对的自由。”
他的口气中,有着一抹明显的退让和恳求。
“我已经决定要搬出去了。”她平静的道,可是却也是如此的坚决。现在的她,没有任何理由,再住在这里。
“那你和笑笑的新家,我来帮你们安排。”他退而求其次地道。
“不用了。”关灿灿道,“我这几年,在维也纳也存下了些钱,要在B市买个小点的公寓,应该没问题。”在维也纳,和卡洛娜的合作,让她和笑笑除了衣食无忧外,也算是攒下了一笔积蓄,而且每年卡洛娜还会给她分成,所以关灿灿对于金钱上,倒是并没有什么担忧。
司见御垂下了眼帘,脸上是一片的沉寂,从他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他此刻在想着什么。
关灿灿也没再说什么,转身打算离开书房。
然而,就在她走到了书房的门边,手刚碰到了书房的门把时,却倏然被一股力道,猛地压在了一旁的墙边。
第 254 章
254. 「254」惊醒
关灿灿的惊呼还没来得及脱口而出,司见御的唇已经狠狠地压在了她的唇上。辗转吮-吸,他的吻,就像是透着一种绝望般,吻得那么地深,那么地狠。
她的身体挣扎着,双手拼命的想要把他推开,但是却反而被他的双手牢牢的扣住了手腕,压在了墙壁上。
她的唇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贝齿被他的舌尖撬开,他的舌挤进着她的口中,如同要掠夺着她的所有。
这时候,她可以用力的咬下去,让他吃痛,让他的唇离开她的口中。
只是如果她这样咬下去的话,势必会把他的舌头咬出血来。
关灿灿迟疑着,而司见御的吻在不断地加深着……加深着……
倏然,她的所有挣扎都停住了,就连呼吸都像是停滞住了似的,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了下来,落在了唇上,随着吻而渗进了口中,带着一丝咸咸的味道。
那是……眼泪!
可是她并没有哭,这眼泪并不是她的,那么……只能是……
那淌在她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而口中的咸味在不断地加剧着。
而这咸味,从她的口中,蔓延至了身体的四肢百骸,胸口处,传来着一种微微的刺痛,口中,仿佛满是苦涩。
她被动地承受着他的吻,却没有再去挣扎。
当这一吻结束的时候,她终于看清了此刻的他,脸上满是泪水,他的美,就连哭泣,都带着一种破碎般的残艳。
“告诉我,要我怎么做,你才可以再回到我身边?我不会再犯以前那种错了,如果还有下一次,那么到时候,你可以亲手杀了我,这样够吗?”他沙哑的说着。
她的脸上,还有着他残留的泪水,整张脸都似乎灼烫无比。他是在把整条命放在了她的手中,只求她回到他的身边。
可是这份承诺却太过的沉重,沉重到她负荷不起。
“御,我相信,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就像当年,你对我说的那些话,也全都是真的,可是有些事情,错过了,就回不去了。”她没有那份勇气,去承受第二次的痛苦。
也许22岁的关灿灿,所求的是一份爱情。
可是现在,27岁的她,所求的却只是一份平静而已。
关灿灿开始逐步进行搬家的事宜,开始寻找着合适的房子。
然而,正和中介看完了一处房子后,穆昂却是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关灿灿有些诧异,“你回B市了。”
穆昂笑笑,“嗯,你都回B市了,我再留在K市又有什么意义?”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穆昂倒是又自如的岔开着话题道,“你看房子,是要从司见御这里搬出来吗?”
在来找她之前,他自然是对她的事情一清二楚。
关灿灿点了点头。
“那司见御呢,他答应了?”穆昂问道。
关灿灿的脑海中,莫名的浮现出了在书房中司见御那满是泪水的吻。努力的压下纷乱的心绪,她回道,“嗯,他答应了。”
“那你房子找好了吗?如果没有的话,我那边有……”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已经被她打断了。
“我会自己找好房子。”关灿灿道,同时也是拒绝着穆昂的好意,“穆昂,我想尽自己的能力,去给予笑笑我所能给予的一切。”
穆昂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笑道,“好,我只有一句话,如果有任何困难的话,就告诉我一声。”他永远都会站在她身后,成为她坚实的后盾。
“谢谢。”她道,“如果我真的有困难的话,我会说的。”
这个话题,于是到此为止,穆昂又道,“你和君家有什么关系吗?”
“君家?”关灿灿的眼中闪过了不解。
“就是那个在国内赫赫有名的君氏家族,有着军界半边天之称,你有认识君家的谁吗?”穆昂问答。
关灿灿摇摇头,像君家那种显赫的家族,根本就不是她有机会认识的。即使当年她和司见御谈恋爱的时候,也没有接触过君家的人,更别说她在维也纳呆了五年,才刚刚回过了。
“这就奇怪了……”穆昂不觉喃喃自语着。
“怎么了?”关灿灿问道。
“君家在出手对付这次有关你和笑笑新闻爆料的人和电视台,就我所知,君家的老爷子虽然和司家的老爷子有些关系,不过司见御素来和君家没什么接触,而且司见御真想对付什么人,也不用君家来出手,所以我还以为君家这次的出手,是和你有关。”
不过现在听关灿灿这样一说,穆昂又觉得自己的这种猜测,显然也错了。
“可能只是巧合吧,也许是新闻的爆料人、电视台和君家有什么其他的过节。”关灿灿道。
“可能真是个巧合吧。”穆昂道,没有告诉关灿灿的是,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君家甚至动用了不少的势力,开始在各大新闻媒体,封杀了有关笑笑私生女的各种新闻。
这种举动,明显就是想要保护关灿灿和笑笑母女。
君家,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这个强大而带着某些神秘感的家族,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做出这样的举动呢?
晚上,到了司笑语入睡的时间,小家伙乖乖地爬上了床,而关灿灿则拿了一本小家伙最爱的童话书躺在了她的身边。
司笑语很喜欢关灿灿在晚上睡觉前给她念故事,所以基本上每天都要关灿灿在念了好几个故事后才肯睡。
关灿灿今天给她讲的是满月狼人的故事,在满月的夜晚,狼会变成人,然后和人类的小女孩做了好朋友
小家伙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显然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
“妈咪,什么是满月啊?”在关灿灿讲完了故事后,小家伙开始发表着她的疑惑。
关灿灿的眼睛正好瞥见了窗外的一轮圆月,于是低头对着司笑语道,“喏,就是月亮很圆很圆的时候,是一个月中,最圆的月亮,就叫满月。”
“那妈咪,我们养一条狼好不好,这样可以等狼狼满月的时候变成人,和笑笑做好朋友啦!”小家伙一派天真地道。
关灿灿有点哭笑不得,就算真的可以养狼,她也不敢养这种凶狠的动物啊。不过女儿的胆子素来大,估计要真弄一条狼过来,她根本就不会害怕吧。
“等以后笑笑觉得可以负担起小动物的一生一世,那你想养什么样的动物,妈咪都会答应的。”关灿灿道,那时候女儿估计也长大了,自然也会知道什么动物可以养,什么动物不能养了。
关灿灿这样一说,小家伙倒是闷不作声了。
关灿灿揉揉女儿的脑袋,又继续讲着其他的故事。
不知不觉中,司笑语闭上了眼睛,毕竟是小孩子,晚上到了睡觉的时间,自然而然会睡着。
关灿灿揉揉女儿的头,不觉陷入了沉思,而她没有注意到,早卧室的门口,司见御正贴着门背,刚才似在聆听着关灿灿给女儿念着故事。
如斯怀念,却又如斯心痛。
曾经他是如此眷恋着她的声音,但是现在,她每次发出的声音,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告诉他,她的心中已经完完全全地没有她了。
司见御不知道自己在门外站了多久,直到房间中骤然传来了一声尖叫声,他才猛然回过神来。
刚才那尖叫的声音是笑笑的声音!
他猛地推开门,只看到司笑语正靠在关灿灿的怀中,而关灿灿则不断地拍着小家伙的背,似在安慰着什么。
“怎么了?!”司见御忙问道。
司见御的突然出现,让关灿灿怔了一下,“笑笑刚才做噩梦了。”她回道。
而小家伙听到了司见御的声音,立刻抬起了头,朝着他扑了过来。
“爹地,那个人又喊着好痛好痛了!好像很痛很痛似的!”小家伙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额头还沁着一层薄汗,而两只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领,可以看得出,此刻的小家伙很是焦虑紧张。
那个人?司见御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而关灿灿则解释道,“从以前开始,笑笑好像就会陆陆续续的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在喊着很痛,不过那个声音,只有笑笑才能听到。我在维也纳的时候,也带她去见过医生,不过医生也找不出什么原因来。不过之前,笑笑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反应并没有这么大。”
就连关灿灿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女儿从梦中惊醒,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笑笑,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司见御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家伙道。
司笑语摇了摇小脑袋,“就是听到声音,是一个大哥哥的声音,一直在说好痛,要救救他呢,好像还说要找什么似的。”只是小家伙还太小,有些东西,她根本很难用言语来表达。
此刻的她,并不知道,在B市的另一座大宅中,那个秀美却狠戾的少年,此刻正在昏暗的房间中,痛苦挣扎着。
“我的命依……会是你吗……司笑语……”少年的口中艰难的溢出着这几个字,就像是在耗尽着全身所有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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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5 章
255. 「255」疼痛(第一更)
君容祈,这个君家的天之骄子,此刻却如同负伤的野兽一般,在床上痛苦挣扎着,手背上、太阳穴上青筋暴起,那张俊秀的脸庞,此刻已经是因为痛苦而扭曲的神情了。
他的手指不断地在身上落下一道道伤痕,指甲几乎要把身上的衣服尽数扯破。
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肤上,可以看到大大小小充斥着血痕的伤,触目惊心!
可是纵然这样,也没有用。身体中的那种疼痛,远比这些皮外伤要痛得厉害。仿佛四肢百骸,都在被岩浆浸泡着,又被寒冰刺穿着……
这是君家的血咒,每到满月的时候,就会发作,让人痛苦不堪,君家历代以来,已经有不知道多少人,因为无法忍受着这种疼痛而自杀了。
而他……将来也会走上自杀这条路吗?君容祈在疼痛中想着……从4岁那年,他第一次疼痛发作,到现在,已经整整十年了,而这疼痛一年比一年厉害。
到底他还能忍受多久呢?是不是真的只有找到了命依,才可以活下去呢?!
“小祈,你一定要赶快找到你的命依。”这是小叔对他说的话。命依,那是君家一直流传下来的一种称谓,取自命中注定相依的意义。
这个称谓,代表着命依的重要性,却也同时代表着君家人的某种悲哀。
如果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那个命依的话,那么就会死!
而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命依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在茫茫人海中,要寻找到那个特定的人,实在太难太难了。所以许多的君家人,穷其一生,都找不到那个人,最后,只能独自迎接着死亡的到来。
“命依……真的有那么神奇吗?”那时候,他才几岁呢?7岁?还是8岁?
“对,命依,真的是很神奇的存在,只要找到那个人的话,你就可以不痛了。”小叔这样地告诉着他。
他好奇地问道,“小叔,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也没找到命依吗?”
“就算没找到,但是也能知道个大概,等你再长大一些,你可以自己去君家的祠堂里看,里面有那些找到了命依的君家人所留下的笔札。”说这话的时候,小叔的手心,轻轻贴向了心脏的位置,“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了你的命依,那么你这里的跳动,一定会不同寻常。那是预兆,是上天给予君家人的预兆,在告诉着你,那个让你心跳不同的人,就是你的命依。”
而他,看到了那个叫司笑语的小女孩,心跳的莫名加速,是在提醒着他,那个人,可能是他的命依吗?
当时,电视屏幕上明明还有许多其他人,可是他却一眼就看到了她。身体中,竟似有个声音在说着,“是她了……就是她了……”
命依真的有那么神奇吗?真的可以止住他的疼痛吗?
“很痛……很痛啊……真的……可以找到命依吗?”君容祈吃力地喘着气,身上已经是汗水淋漓,他的手指,深深地陷在着身下的薄被上,唇瓣早已被牙齿咬得鲜血淋漓。
殷红的鲜血,不断地顺着他的唇瓣,滴落在了被子上。而他的眼睛,直直地凝视着不远处墙壁上挂着的液晶屏幕,屏幕此刻定格着,画面上是一个小女孩正面的特写。
如果关灿灿在的话,一定能够认出,这个小女孩,赫然就是自己的女儿司笑语。
漆黑的凤眸,透着强烈的渴盼,仅仅只是看着这样的画面,就让他的心底升起着一种从所未有的渴望。而这份渴望,在这个满月的夜晚,变得更加的明显。
身体,很痛,越痛,那份找到命依的渴望就会越深。
而他,要去确认,确认着这个小女孩,到底是不是他的命依,让他寻找了整整10年,也等待了整整十年的人,会是她吗?!
“是你吗?司笑语……是你吗?”沙哑的声音,不断地从喉咙深处滚出来。
只是却没有人来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司笑语的所谓能听到某个人喊着好痛的声音,也让司见御同样的不放心起来了,自然以司见御的能力,可以很轻易的找到各种权威的医生。
但是在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后,却依然查不出什么问题来。
倒是陆礼放,用着非科学的来解释道,“以前也有些案例,被说成是灵异现象,就好像有人说,越是小孩,越容易看到或者听到一些正常人看不到或者听不到的声音。等到小孩将来长大了,这种现象也许就会自然而然的消失了。而且,目前看来,这一现象,对笑笑的身体并没有产生什么损害。”
司见御自然也知道,既然这些权威医生都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有等笑笑长大些,再看看情况了。
陆礼放对司笑语这个小家伙显然很感兴趣。毕竟,这是司见御的第一个孩子,“你家老爷子有见过笑笑吗?”抱着小家伙,陆礼放问着司见御道。
“还没,我还没对老爷子提过,不过……之前的新闻,恐怕老爷子也已经知道了。”司见御道,只是这些日子,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去见老爷子,去特意说笑笑的事情。
他现在,只想着该怎么做,才能把她们母女留在他的身边。
司笑语一直在陆礼放的怀中坐着,小脑袋凑到桌前,两只小手捧着儿童的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果汁,一点都不人生。
还会很阿沙力地把果汁递给陆礼放,非要让陆礼放也喝喝这种她喜欢的果汁。
“这个孩子很像你。”陆礼放对着司见御道。
“可是她笑起来的样子,更像灿灿。”司见御道,每每看着女儿灿烂的笑容,就会让他想到以前灿灿开心欢笑的模样。
可是,重逢后,他却再也没有从灿灿的脸上看到过那样的笑容。
那笑容……是被他自己生生毁掉的。
什么时候,他才可以再重新见到她的笑容呢?那种……让他目眩神迷的笑容,让他觉得,就算用一切去换取她的那一笑,都是值得的。
“爹地,笑笑想要上洗手间。”小家伙扭了扭身子,冲着司见御道。
司见御闻言,伸出了手,走到了女儿的跟前,倾下了身子,展开着双臂,小家伙一咕噜的搂住了司见御的脖颈,动作熟练极了,显然这样的动作,已经做过了很多遍。
司见御对着陆礼放道,“我带笑笑去下洗手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行了,你快去吧。”陆礼放笑笑道,瞧着好友此刻的样子,只觉得温馨无限,现在的阿御,不像那个在GK阴晴不定的冷血总裁,反而倒更像个奶爸似的。
幸好,现在还有笑笑的存在吧!所以阿御看起来还像是一个正常人。如果没有笑笑的话,那么在关灿灿那样拒绝着阿御的时候,他也许真的会疯了吧。
当关灿灿赶到医院附近的餐厅时,只看到陆礼放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司见御和笑笑呢?”关灿灿问道。
“笑笑想上洗手间,阿御抱着她过去了。”陆礼放道,打量着眼前的关灿灿,除了在电视的新闻上见过,这还是他在五年后,第一次见到她。
“坐,算起来我们也有五年没见了,正好趁着阿御和笑笑不在的时候,聊几句吧。”陆礼放开口道。
关灿灿微抿了一下唇,坐了下来。
“你还是不打算和阿御在一起吗?”陆礼放可以说是开门见山地道。
“他和你说过这些吗?”关灿灿反问道,她口中的他,指得自然是司见御。
“他喝醉的时候说的,你知道的,阿御的酒量一向很好,他如果想要喝醉的话,也不容易,那天我去见他的时候,地上全都是空的酒瓶,他那天没被送去医院,都是一件幸运的事儿。”陆礼放道,“当年阿御的确是做了一些错的事儿,你才会离开,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对你保证,阿御从始至终,爱的只有你一个。”
“可是我已经不知道,他是爱着我的人,还是我的声音,我不想再去尝试一次当年的痛苦。”关灿灿道,“当年,我既然打算离开了,就没想过要再重新拾起这段感情。”
否则,她也不会那么拒绝,甚至和家人之间也没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就远走他乡。
“阿御爱你,绝对不是你的声音,如果只是声音的话,那么他就不会那么对方若岚……”话说到一般,陆礼放突然噤住了口,脸上是说漏嘴的表情。
“方若岚?”关灿灿楞了一下,“方若岚怎么了?”
之前从苏瑷口中知道方若岚失踪了,以为是回老家另谋发展什么的,可是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而且似乎还和司见御有关。
“没什么。”陆礼放有些尴尬地道,随即岔开着话题,“对了,阿御怎么还没回来,要不,你去看看吧。”
关灿灿闻言,也没再追问下去,想想女儿去洗手间的时间的确是长了点,于是起身,朝着餐厅的洗手间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