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褚徽妘点头。
褚玑看着坐在那边下棋的儿子笑笑,如果褚赢炘将来能够用心对一个女孩子的话,可能这个女孩子会很幸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总而言之这孩子的心思还真不是寻常人可以摸透的。说过绝对不会再去干涉孩子们的事情,绝对要让他们自己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长大,这跟自己有钱没钱没关系。只是因为看多了太多的纠缠和被纠缠,突然觉得人生太多的无奈是跟年纪无关的,只要自己跟身边的人好好的就行了。
“妈妈,你跟伯伯还是朋友吗?”褚徽妘扭过头看着妈妈。
“只是合作者而已,朋友分好多种。或者在妈妈需要帮助的情况下,他会毫不犹豫地帮助妈妈。或者出于道义,或者因为人的本性。妈妈也会在很多时候帮他一把,其中的联系就算都不说也可以想象得到是为了谁,只是大家都不说而已。”褚玑笑笑:“等你再大一些,应该就能明白其中的道理了。”
“妈妈,要是我以后做错了事你会教我的。”褚徽妘很自信地笑起来:“我知道我有个好妈妈。”
“宝贝儿,妈妈不可能什么事都给你做决定,很多时候还是要自己去把握。”褚玑亲了女儿一下,但是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正文第六卷回归第二十章抱怨
第六卷回归第二十章抱怨
李若耶比褚玑先回北京两天,就因为知道她要回来看手上的伤口,特意回来联系有名的专科医生,唐正亚也动用了自家的几个就关系,专门找到不少老中医咨询过,一定要褚玑回来当面验伤才行。
“来了?”褚玑推开先前订好的包间大门,李若耶陈君君和尹俐俐三个人都坐在里面。点了满满一桌的菜,一看都是自己喜欢吃的。比起上次离京时的匆匆离去,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就差你了。”李若耶给她拉开椅子:“好些没,我那天在柏林看到的时候,好像还没有好全呢。”
“好多了。”褚玑依旧是用长长的袖子把右手给遮掩住:“德国那边的药还是很有好处的,至少这两天手上的疤痕已经不疼了。”
“先吃饭吧。”陈君君体贴地帮她把筷子换成了调羹:“用调羹没问题吧?”
“筷子也可以,我还是用右手。”褚玑笑笑:“还不至于是连筷子怎么用都忘了,你们别这样子。”一面说已经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没有三个孩子跟着,有点不习惯了。今天是说了好半天,我一定是说自己照顾好自己,才答应让我一个人来。”
“就是你们家的一个,别人都比不了。何况是三个,每一个都这么懂事。”尹俐俐给她夹了一筷子新鲜的百合西芹:“褚徽妘越来越漂亮了,看着就跟你一样。”
“嗯,心思也多。”褚玑想要用左手来用筷子,忽然想到这是在国内,跟国外用刀叉是两码事。而且自己还没有坐到能够用左手当做是右手的地步,只好挽起右手的袖子,右手背上蜈蚣样的疤痕露出来。
三个人看到那个疤痕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当时出事的时候会多疼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要想这道疤消失,借助于医疗手段是可以做到的。只是硫酸泼上去的那一瞬,不止是她就是褚徽妘心底的疤或许这一辈子都是无法消除的。
“德国那边的医生怎么说?”陈君君帮她把刚刚端上来的木瓜炖雪蛤打开,浇上她喜欢的椰奶:“末梢循环好些没有?我看手上的皮肤还算不错。”
“还行,这两天颜色好多了。要是早两天我不敢把手给你们看,那两天就像是熊掌一样。”褚玑吃了两口:“怎么会说是到这里见面的,我还说到谭家菜的。老爷子要是知道我回来不去看他,心里肯定不舒服。”
“明天再去也行,又不是非要飞机一落地就去。”陈君君看她精神还不错:“比尔怎么说,是不是要你看好了手再回去?”
“跟着一起来的,这次彻底是把公司里的事情全部带回来办了。”褚玑抿嘴一笑:“三个家伙非要我答应比尔的求婚,但是竭力不允许我以后在家里呆着。说是一个家禁不起我折腾,还是去折腾公司好了。我不知道原来要做个家庭主妇的话,我真是不合格的。”
“你压根就不是那块料,还家庭主妇呢。你就只能是祸害公司了,而且任何一家公司交给你或者都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尹俐俐看着她:“知道你回来看手,唐正亚动用了家里所有的人际关系,这是他给我的名单。要你按个去看,要是有问题的话他都会来帮你解决。”
“哦。”褚玑想起飞机上面褚徽妘跟自己说的事情,尤其是关于褚赢炘在家里一个人看唐正亚录像的事情,心底感慨万千:“怎么把他也劳动了?”
“什么叫做把他也劳动了?”尹俐俐笑起来:“那天在柏林看到你出事的时候,他心里就不舒服。而且在国外他也帮不了你什么,我们回来以后他就开始四处联系那些老中医。你知道的,他们家老爷子跟这些人都是莫逆之交。你跟谭家菜的老爷子那么熟,不也是因为以前陪着他们家老太爷去了,人家把手艺都亲传给你了。你说说,要是你要看手伤,唐正亚肯定也不会坐视不顾。”
褚玑笑而不答,只是慢慢吃着面前的木瓜炖雪蛤。好像是有什么要说也咽进肚子里,因为自己不想再跟别人纠葛不清。褚赢炘的例子摆在面前,还不过是个孩子,怎么能够让自己心里装进那么多秘密。
“现在看来,唐正要倒不是什么无情无意的人。那天当面给戈帧明一巴掌,还真是气急了。不说是不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话,只说他能够到今天看透这些事情。只是为你不平的话也不容易,毕竟你们之间也过去这么多年了。”李若耶看着她:“还好,还有个比尔。”
“你们对我私生活的关心,甚至是超过了自己了。”褚玑要笑不笑的样子:“我想你们提**心的事情是不是太多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找哪个男人,或者是我家里的事情,每一次都要劳动你们兴师动众。我的电话我的去向,那些人是怎么知道的?好像都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好心透露出去,难道我的事情你们就这么喜欢四处招摇?”
“我们?”李若耶迟疑了一下,褚玑说的并不是假话。只是说三个人在不经意间确实是把褚玑的很多事情都拿出来说起过,尤其是涉及到她跟那些男人的事情。
“不是你们难道是别人?”褚玑放下调羹:“是不是觉得我要是有什么不好,你们都是高兴的?或者我的故事传来传去很有意思?”
“不,你误会了。或者我们是显得八卦了一些,但是初衷总是好的,如果说是谁要看谁的笑话,真是有些委屈人。”李若耶按捺住身边的两个人,她是他们这几个人里面的头儿。褚玑却是可以当家的人,当褚玑不在的时候李若耶说话是可以作数的,唯独褚玑的事情,李若耶有些看不过眼,所以也就是连带着把所有事情给一锅端了起来。
褚玑微微叹了口气,手里的筷子随之放下:“我不想再去追究什么。你们能不能给我一个空间,我不想我的所有私生活全都摆在你们面前。不管是我跟哪个男人在一起,都只是我自己的事情,好像就是我家里的事情。哪怕我这个人就剩下一个人,没有任何亲情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们不要再管了,行不行?”
不止是褚玑自己,就是余下的三个人被褚玑这句话说得无言以对。尤其是褚玑平和淡然的神情,让尹俐俐心里咯噔一下。其实大家都是彼此了解的,要不也不会在结交多年后还能走到一起。褚玑的为人他们都清楚,可是褚玑的脾气要说最清楚的人,还是尹俐俐。越是平淡,并不是说她没有火气。反而强行压制火气的时候,多少都会是这样。
“褚玑,其实一开始大家都没想这样。不过到了后来就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的嘴巴,你能够原谅一下我们的初衷其实是好的,但是大家没想到这一举动最后还是涉及到了你的隐私。”尹俐俐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这句话说出来:“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里面你是个头儿。大家总是见不得你受委屈。”
“委屈不委屈都不要再提,我只是想要一段平静的生活。我想你们都会很关心我x后会跟比尔怎么样,就连我的三个孩子怎么办都是你们要操心的。甚至于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褚璇和更多人,都是在你们的操心计划之内。”褚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我想这些话我只想说这一次,以后也不会再说。毕竟我们已经认识了很多年,没有谁不了谁的道理。你们放过我,让我自己来决定自己的将来怎么走。行不行”
“褚玑,听我说一句,好吗?”陈君君看到两个人都碰了一鼻子灰,只好自己先搭个梯子。至少对于褚玑来说,这三个人都是一伙的。尤其是自己更是比她们更八卦的一个。
李若耶可以跟褚玑发脾气,尹俐俐跟褚玑是上下级的同事,有时候惹烦了也会闹别扭。唯独自己不一样,自己曾经亲眼见过褚玑跟唐正亚大吵的情形,那是唯一的一次,也是最激烈的一次。褚玑跟唐正亚之间最不好看的情形被她遇见了,所以后来每次都会想起这些。哪怕是褚玑对这件事没有什么印象,自己总是会觉得有些心虚。
褚玑点头:“说吧,我听着。”
“其实不管我们做了什么,都只是一个原因。对你受的委屈觉得不平,看上去这么精明能干的女人,所遇到的事情是一个男人都无法应对的。对你的家人,你的男人,你做得够多了。可是最后得到了什么,真的很多时候都是你自己在受伤。我们真的是看不过去,可是我们毕竟不是你,帮不了你。有时候想帮你,真的不能让自己袖手旁观。褚玑我们不想你受委屈,真的。”陈君君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不管我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只能说是因为你受的委屈,我们看不过眼。或者是我们做出来的事情跟初衷大相径庭,褚玑我们认识这么多年。这么多人里面只有我们能够在一起这么多年,真的是不容易。褚玑,如果我们做了什么让你心生反感的话,原谅我们一次。”
正文第六卷回归第二十一章酒话
第六卷回归第二十一章酒话
褚玑起身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我不是怪你们,如果我连你们都失去了,我就跟这个国家没有任何牵绊了。一直不愿意移民,就是因为有牵挂。这个牵挂是你们,也是我自己。其实我很没用的,不要把我想得有多厉害,或者是有多强势。我也只是个女人,跟你们一样我也想过两天安稳日子。”
“你刚才说的话引起我强烈的不安,我不知道自己能够以后还能够做些什么,或者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心烦。”尹俐俐拉着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酒果汁:“不许喝酒,别跟君君似地。但是她有一句说对了,不管是我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你心烦,让你不高兴,都想着我们真的是希望你好,原谅这一次好不好?”
“行了,我怕了你们了。”褚玑喝了两口果汁:“还是刚才的酒好喝,谁拿来的茅台?还不错,比我们家的白兰地好。”说着自己起身到了杯白酒,又是一饮而尽:“我真是不想继续再跟你们纠结,三个女人一台戏,我只能是束手就缚。不说是我,谁遇到你们三个都无力招架。”
“以前是我们管得太多,以后都不这样了行吧。关于你的事情,只要你说我们才说,你不说我们绝不插半句嘴。”李若耶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出来认错,等下别人都说过了她还不来,真是被褚玑追究起来,想要她不发脾气真是不可能了。
褚玑摆手:“我只是想要你们以后都不要再说我跟谁谁谁的事情,褚赢炘做的很多事情告诉我,就算我这个做妈**有时候做得再好,还是弥补不了一些事情。”
“丫丫怎么了?”李若耶真的从褚赢炘刚出生开始就在想要做干妈,只是最后还是没有机会。每次见到自己亲亲热热叫阿姨的时候,总会有些遗憾。
“可能是我给他的压力是看不到的,所以敏感的性格很没办法弥补。”褚玑摇摇头:“我这次回来看手以后,兴许就会在巴黎长住了。你们要是去的话,还有干邑的庄园可以住。”
“好啊,他们都去过,就是我们两个没去过。”李若耶和陈君君相视一笑。
尹俐俐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是想到褚玑刚才为这件事发过脾气,自己要是说什么会不会惹他生气都不知道。只是不说出来心里也不安心:“我那天在国贸遇到褚璇跟你父亲一起买东西,打了个招呼说是陪妈妈回来复查,这件事君君应该还是知道的。”
“去查过指标,没什么恢复得挺好的。”陈君君也不敢把这件事多说,只是一笔带过。
褚玑抿了口白酒:“完了?”“完了。”陈君君点头:“我所知道的也只有这些,因为我只看过检查结果。后来负责给她复查的人说没事,我肯定不会再问什么。,每天来复查的病人很多。”其实还有内情,陈君君也跟杨苏云面谈过,问过这两年过得如何,因为褚玑的原因杨苏云问了很多。
陈君君没有多说什么,实在是因为除了从李若耶和尹俐俐这里知道些事情,褚玑跟她很久没有见面了。但是作为一个母亲错了很多事情,再问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总是让人觉得别扭无比,当初你让她受气难过的时候,想过这么多事情吗?如果想过,是不是还会做?
褚玑转眼有了一杯白酒,李若耶有些失悔,不该拿这瓶茅台过来。原先是想要是比尔过来,正好可以尝尝国酒的滋味。哪知道比尔没来,褚玑看到这酒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别喝了,再喝就醉了。”李若耶夺过她的酒杯:“手上的伤还没好,不能喝酒。”
“没事,几杯茅台喝不坏人。”褚玑笑着摇手:“比尔跟我求婚了,褚徽妘要我多在公司上班,不要让比尔走了。他们担心比尔不要我,我在想是不是我做人太失败,才让女儿都对我持怀疑态度。”说话也不是颠三倒四,但是语气跟内容不像是她平时的样子,如果是在平时,说什么都不会跟人谈这些。可见是心里事情太多了,只有借助于酒才能让自己一吐为快。
“褚徽妘人小鬼大,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女儿是个什么人物?”李若耶坐在她身边:“孩子有时候很敏感,我们家也是这样,上学了还非要每天我跟着,要是不跟着就说妈妈不喜欢她。”
“褚赢炘跟我说,不喜欢有唐正亚这样的人,可是一个人躲在家的时候偷偷看他的东西,虽然看不懂,但我知道他心里摆脱不了那是他爸爸的事实。”褚玑看着李若耶,伸手去抓那瓶拿走的酒,李若耶没有拦住她。只是默默给她倒了一杯,自己又倒了一杯跟着喝完。
褚玑自顾自又倒了一杯:“褚赢炘那天抱着我,我从来没见过我儿子哭,小时候都不爱哭,就是摔倒了,也是疼得不行才哭两声。但是那天抱住我的手,看着医生给我换药,一面哭一面说:妈,我们没有爸爸只有你。你就是没有了手脚都不要紧,只要你是我妈就行。妈,你不能不要我们。若耶,我真没见过这么懂事的孩子。他吓得自己手脚都发软。但是还是把我手拽住,跟我说要是我疼就掐他。他才多大?我只想他懂事一些,不让人操心就行。结果变成了他给**心,怕我不高兴。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疼我的三个孩子。每一个都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褚徽妘说要是我没挡着她,身上烧出窟窿的就是她。她还是个孩子,不能这样的。”
李若耶忍不住哭起来,除了陈君君没有孩子以外。尹俐俐眼圈都红了,去看褚玑的时候还是带着笑容,兀自喝了口果汁:“你们肯定都说我喝酒喝多了说醉话,其实我说的都是真话,平时跟谁去说?比尔对我够好了,他跟孩子们说把这些担子都交给他。让他来替**心,不要孩子去背负不属于他们这个年纪的包袱。我也不能跟三个孩子谈这些,都还小却知道懂得太多,不好。”
尹俐俐拍拍褚玑的手:“好了,别说了我们都知道。孩子们懂事是件好事,要是褚赢炘真的想要见见唐正亚的话,你交给我来安排。保证不露痕迹,会让孩子觉得极其自然。不会叫他知道我们已经知道孩子平时想知道什么了,说什么父子之间也不会陌生人。唐正亚这几年也跟从前不一样,不会让孩子为难的。”
褚玑扭过头看着她:“就是不想叫褚赢炘为难,我跟褚徽妘说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许在家再说这件事,也不能让褚赢炘知道我们都知道这件事了。褚赢炘这孩子太敏感了,很多时候都不肯说什么,但是没有知道他心里究竟是埋着多少事儿在里头。”
“孩子有些事情不清楚,但是这些事情恰恰都是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楚的。等他大了些,你能够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或者是自己经历些什么以后。总是会了解,也就不会放在心里了。别给自己弄些担子在心里装着。”
李若耶擦干净眼角的泪水,抽搐了两下。不知道自己该要怎么安慰褚玑,好像自己跟身边这两个家伙做的事情都是在给她添乱,真正做的一切不是自己能够帮忙的。当初只是想着能够替她摆平身后的一切,只是没想到她心底的东西没有一个人能够看进去。
褚玑倒干净酒瓶中最后一滴白酒:“还有吗?”
“有。”尹俐俐从自己包里拿出一瓶五粮液递给褚玑:“没有若耶的那个,这个你将就喝。”
“不许给她。”陈君君劈手来夺:“手上的伤还没好,喝多了等会儿伤口不能收口怎么办?”
“你不给她她能罢休?”尹俐俐拦着陈君君:“几时见过他喝酒闹事的,心里不痛快要不说出来,你瞅着她回家以后跟个法国爷们儿唧唧歪歪,人家听得懂?不跟我们说,跟谁说?”
“俐俐,你难得可爱一回。”褚玑笑起来,抓过酒瓶倒酒。
李若耶不许她一个人喝酒:“过来,我们都陪着你喝。要是醉了的话,就在这儿睡一晚上,谁也不许提回家管孩子的事情。还跟以前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一下把其余的两个女人摁在身边坐下,面前各自放了个杯子。三人并排倒酒,褚玑也不说什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明天你就跟比尔去看手去,最近京剧院正好在办一个对外交流的开放日。我想到时候我把你们家三个孩子一起带去,事先不说是为什么。就说是带他们出去转转,我想褚徽妘跟褚嬴楀两个小的肯定会去,丫丫肯定是不会愿意待在家里的。”尹俐俐看着褚玑:“我叫唐正亚来,但是不跟丫丫说话。行不行?”
褚玑看着她:“褚赢炘会走的,他不会坐在那里。而且肯定是会跟我一起去看手的,余下的也是。”
“你到底养了三个什么孩子,谁家的孩子也没有这么难伺候的。”尹俐俐叹了口气:“我就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孩子,到底是想怎么样啊?”
褚玑笑笑:“我说过,褚赢炘不愿意把这件事公诸于众。他是我儿子,我比你了解他。就算是心里多想要跟他爸爸见面,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
正文第六卷回归第二十二章还是去了
第六卷回归第二十二章还是去了
“跟你一样,你也别说你儿子难得伺候。从来你就是这个脾气,不论是唐正亚也好,还是戈帧明。你都是不喜欢把这些事情跟任何人说,自己做的决定也不容许更改。只是有时候我想不明白就是,你为什么要把自己藏起来。像现在这样能放到台面上说说,其实自己心里好受很多。”李若耶把纸巾递给她:“你就说这件事你想怎么办,行了吧?”
“我没想过怎么办,褚赢炘既然不想把这件事公诸于众的话,就让他放在心里。当一个男人需要成长的时候,心底所隐藏的秘密不能拿出来跟人分享。再说,他要是想见他的生父是会有男人自己的解决方式,我从不去干涉他的行动。我的儿子,我清楚得很。”褚玑把酒杯里的酒喝完:“只是我觉得的自己这个做**不合格,给孩子造成的麻烦居然是谁都解决不了的,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思来。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不能这样,你看看都是过的什么日子。”
“我真受不了你了,事情都过去了。以后只要你想的话,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再说你的三个孩子,谁家养的有这么懂事?要不是你说,我也不知道这么大点的孩子会知道这么多事情。不能只是说这就是你的原因,因为孩子们都大了,知道事情的渠道太多。”李若耶安慰着褚玑,想要看看以后自己的女儿长大了要是这么不省心,又该怎么办才好。
“妈,你跟比尔去看手吗?”昨天老妈有点醺醺然的回来,估计是跟那些阿姨们在外面疯玩了一天,喝酒也要做什么也好,都没人看见。但是妈妈喝酒是很少见的,据说是酒量不少。问妈妈喝了多少,妈妈只说是白酒喝了四瓶。什么叫做白酒,不知道。
“嗯,已经说好了。”褚玑点头,摸摸褚徽妘的脑袋:“昨天蕙蕙给我打电话,说今天是他们京剧院对外开放日,我能去看看就行。妈妈要去看手不能去,你不是总说要跟蕙蕙姐姐一起弄芭比的,等下叫她们来接你去。”
“好。”褚徽妘点头:“哥哥们也去吗?”
“等下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就算了。”褚玑右手的衣袖还是偏长,坐在沙发上看着女儿:“妈妈知道你最喜欢往那里去。”
“妈妈,我要画最漂亮的妆也要穿最好看的衣服。”褚徽妘继承了妈妈最大的优点,尤其是对于衣服和打扮更是趋之若鹜。
“嗯。”褚玑点头:“你可是跟妈妈说过自己有淑女风范的,到时候要是没有的话就是自己夸自己了啊?”
“我知道,肯定是会淑女风范的。妈妈别担心了。”褚徽妘在大镜子前面反复照着自己身上的裙子,看看还有哪里不够完美。忽然看到头发上还有一点小毛糙:“妈妈,头发上面翘着呢。”
“过来,妈妈给你弄。”褚玑拉着女儿过来,很仔细地给她弄着头发上施华洛世奇的发夹:“这支小夹子还不错,是那次在巴黎买的?”
“嗯,就是妈妈说好看的那支。”褚徽妘点头:“后来付款的时候听店员说,这是今年的限量版,妈妈你的眼光就是好。”
“对了,你等下见了蕙蕙姐姐帮妈妈把这个给她。”褚玑向此在法国给她订做的一副水晶头面:“别的什么都别说,知道吗。”
“我知道,妈妈放心。”褚徽妘把东西放进自己的包包里面:“妈妈,蕙蕙姐姐每次都叫你师叔,你又不是男的,为什么这么叫你?”
“这个一时跟你说不清楚,你要先弄清楚在中国人传统思维里面最简单的称呼和人际关系,才能知道后面的事情。”褚玑正要说别人,看到褚嬴楀褚赢炘两人从房间出来。褚嬴楀第一次来中国,什么都是新奇的。尤其是那么多人说中文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你们两个准备今天去哪里?”
“妹妹去哪儿?”褚赢炘一大早就看见褚徽妘一个人对着镜子打扮很久,每次老妈出门就这样。现在妹妹又是这样,真不知道女人为什么就对这些乐此不疲。
“我去京剧院参加开放日,还等着蕙蕙姐姐给我扮上呢。”褚徽妘抿嘴一笑:“哥哥,反正豆豆也没去过的,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没意思,锣鼓喧天吵死了。”褚赢炘摇头:“就你喜欢往那儿跑,真不知道那边有什么好的。”
“肯定有好玩的,哥哥一起去吧。”褚徽妘跑过去拽住褚赢炘的手:“你想想,妈妈今天要跟比尔去看中医,大美女不能带你去。你就跟我这个小美女一起去,不是总说自己是绅士风度的。难道就不能陪我一天。”
褚赢炘被这种娇滴滴的小美女缠着简直就没有办法脱身:“妈,褚徽妘撒娇呢。”
“才没有呢,我才没有撒娇呢。”褚徽妘不依:“妈妈,哥哥又在笑话我。”
“哥哥哪有笑话你。”褚玑从不断儿女的是非,比尔换好衣服出来:“妈妈跟比尔出去了,等下你们不论是去哪里都要给妈妈电话,记下了?”
“知道了,妈。”褚赢炘很认真地点头,看着妈妈跟比尔出门。
褚徽妘收好自己的小包包,这是妈妈专门给自己定做的。当时妈妈说,这是送给自己的第一个私人定制手袋,以后的审美要由自己决定。如果妈**手不能好的话,那样的话妈妈就不会开心了,真的很想妈妈还像以前那样,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是你跟妈妈说的?”褚赢炘拉住妹妹的手:“为什么要出卖我?”
“哥,你别不开心了。伯伯本来就是你亲爸爸啊,你看我跟豆豆连亲爸爸都没有。”褚徽妘人小鬼大的样子是连褚赢炘都没有的,不过这一点只有褚赢炘和褚嬴楀知道。
褚赢炘看着她跟褚嬴楀两分钟:“我知道了,不许再跟妈妈说,今天的事情肯定是妈妈安排的,哪有什么开放日。”
“那你去不去?”褚嬴楀抬起头:“我跟妞妞要去见识一下的,第一次来北京,要是什么都没见识过就是白来一趟了。”
“去,为什么不去。”褚赢炘点头:“不过到时候,褚徽妘你不许乱说话,不要告诉每个人说我是他儿子,行不行?”
“我保证,我向基督保证我绝对一个人都不说。”褚徽妘举起右手:“我保证,哥你放心吧。”
褚赢炘白了妹妹一眼:“褚徽妘,你跟我们一样是无神论者。什么时候开始向基督起誓了?你要是去跟每个人说的话,你让妈妈以后怎么面对那么些人?”
“好了,我不说就行了吧。”褚徽妘害羞地一笑:“哥,不要当面拆穿我好不好?”
门外响起门铃声,阿姨过去打开门。贺蕙蕙看着家里的三个宝贝:“就你们在家,师叔去看手了吗?”
“蕙蕙姐姐。”褚徽妘先跑过来甜甜地一笑:“妈妈要我们跟你去京剧院参加你们的开放日,我们都去呢。”
“真的啊,车就在门外。”贺蕙蕙拉起褚徽妘的手:“知道你们要去的消息,本来就很热闹的场面更加好玩了。团长还特意给你准备了好多你肯定会喜欢的行头,想扮成什么样子都可以,因为都是小朋友用的头面和行头。”
“最好把她打扮成丑八怪,我们都高兴了。”褚赢炘拉着褚嬴楀的手:“是不是?”
“怎么难看怎么做就行了。”褚嬴楀不忘出门的时候给妹妹拿好手包:“要是把她打扮好看了,真跟妈妈说要去学京剧的话,我们都惨了。”
“哼”褚徽妘不耐烦地哼了一声,牵着贺蕙蕙的手出了门。贺蕙蕙被这三个孩子弄得哭笑不得,真不知道怎会有这么难缠的孩子。
唐正亚接到贺蕙蕙的电话,听说褚赢炘也来了。平时一直都是安安稳稳的人,有点坐不住了。这是唯一一次因为褚玑不在场,却是跟儿子单独相处的事情。褚赢炘是自己的儿子,褚玑从没有回避过这件事,但是褚赢炘对自己的抵触也是显而易见。
其实用心想想也可以知道,如果是换做自己的话,恐怕也不可能对一个陌生的人滋生出什么父子深情。褚赢炘是他**妈独立抚养长大的,没有一个人可以取代他****存在。而且他**妈给予他的爱还有教育,是自己说什么都无法给予的。甚至不知道作为一个父亲,到底要怎么在儿子面前去弥补这段根本就不会存在的父子情。
就算是家里已经有一个儿子,也知道这个儿子从他离开自己开始,就不能作为自己的儿子了。尤其是那次非常失礼地抱走儿子以后,不管当时是为了什么都做出来一个大错特错的事情。那就是儿子不会再是自己的了。
“院长,你这是怎么了?”面前放着的东西全都是脱离了原来的位子,仔细一看不过是片刻之间都被自己弄得东倒西歪。
“没什么。”唐正亚故作镇静:“贺蕙蕙还没来?”
“没有。”好奇地看了眼唐正亚,贺蕙蕙出了名的小辣椒,又有个海外师叔做后盾,谁还敢跟她为难,就是你这个院长也要买她的帐不是。
正文第六卷回归第二十三章陌生的人
第六卷回归第二十三章陌生的人
褚赢炘平时都是喜欢一个人走在最前面,不知道是因为从来就是跟在妈妈后面的原因,还是知道自己是妈妈最大的孩子,喜欢作为哥哥让弟妹跟在后面。可是这次刻意让自己落在所以人后面,几乎是被褚徽妘拖着进了展演大厅。
大厅设置在京剧院小剧场的演出大厅,里面早就有不少跟他们差不多大的孩子们在里面围着那么多的演员和行头剧照看个不停,褚徽妘一进来就被贺蕙蕙拉到一边去看那些专门给她准备好的芭比戏装,只要她喜欢可以所有东西都是她的。为此,小丫头的脸笑成了一朵盛开的花。
褚嬴楀好奇地看着这么多东西,这是第一次看到这些。所以对不论是对什么都满是兴趣,只要是哪里围着人就一定可以看到褚嬴楀的身影。褚赢炘走走停停,好像没有什么是他没见过的。只是走马观花一样,提不起什么兴趣。
还是一大面贴满了各色剧照的剧照墙吸引了他的注意,与其说是所有剧中人的剧照,不如说是看到某人的剧照,才立住脚。想起妈妈跟阿姨们讨论演出时说的话,若论当今京剧演员生行里面,最出色的就是唐正亚。实在是担得起清癯俊秀四个字,尤其是戏台上的台风绝对是潇洒大气的。
不论妈妈跟他之间有什么,但是妈妈做人也担得起实事求是四个字。妈妈绝不会因为自己对一个人的好恶而在工作上跟别人过不去,对事不对人,妈妈说到做到了。只是要是真正面对这个人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别扭。唯独是对着剧照,才会想到妹妹说的,哥哥,你是有亲爸爸的,我跟豆豆都没有。妹妹说的话很伤心,只是因为有妈妈才会让自己跟弟弟妹妹从没有过低人一等的感觉。自己的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不能伤害妈妈是从小就知道的事情。
“小朋友,你可以让开些吗?我想在这儿照一张相片。”褚赢炘被身后的人推了一下,扭过头看了满脸兴奋的人一眼,好像是一定要跟身后这张剧照合影才会安心一样。
如果是妈妈在这里,不止可以告诉自己剧照是什么人,还会跟自己说出很多很多的典故,可是只有妈妈也没有别人能跟自己说这些。但是从小就是在法国的学校接受的系统教育,知道什么东西是自己要注意的礼仪问题,哪些地方需要做到更好。所以也不跟人争辩就往旁边走了两步,毕竟剧照上的人被人喜欢,心底还是很自豪的。
“怎么站着这里?”唐正亚接到贺蕙蕙的电话,知道人都到了。匆匆从七楼下来,刚进来就看到褚赢炘站在距离自己大幅剧照不远的地方,看着弟妹们在那边玩得不亦乐乎:“不去和妞妞他们玩?”
“褚徽妘玩得东西我不喜欢,也不想和褚嬴楀一起凑热闹。”褚赢炘听到说话的声音,看到那个人在离自己不过是一米的距离,摊摊手表示出无可奈何的样子:“他们的东西我都不愿过去。”
“这是一张在定军山里面黄忠的剧照,手里拿着的是象鼻刀。”唐正亚指指背后的剧照:“定军山是一部很老的戏,在清末就有了。”
“妈妈说那是三国演义里的故事,不过我没看过。”褚赢炘没什么兴趣的样子,妈妈教给自己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好像妈妈知道的东西也很多。从小到大,有时候都觉得妈妈是无所不能的。
“你妈知道的东西很多,今天是跟比尔看伤口去了?好些了吗?”唐正亚想要去牵着儿子的手,可是伸出手的一瞬间又收了回来。很明显的,褚赢炘带着一丝抗拒的意味。把自己的手揣在兜里,虽然一看就是中国娃娃。但是他的站姿和说话的语气,都不像是同龄的孩子。或者就是说这孩子就是别人说的‘香蕉’:长了一副黄种人的面孔,心里却是白种人的性格。
“好多了,妈说只要是恢复得好会跟从前一样。”每次见到他总会想起小时候被抱到医院几乎抽血的事情,只要是这时候总会觉得不寒而栗。所以也就自然而然不敢靠近,有意往后面退了两三步。
“唐院长,在这里做京剧宣传呢?”关系很熟的记者看到唐正阳跟褚赢炘说话的样子:“可以跟小朋友给我们照个合影吗?”这个小男生跟唐正亚眉目间带着点点相似,不过看起来就知道不会是国内的孩子,除去身上的打扮一看就知道是价值不菲的以外,浑身上下所散发出的气质,也不是国内的学校出来的孩子。一点孤傲不羁还有一点洒脱,很帅气的男生。
唐正亚蹲下身看着褚赢炘,带着一点小小祈求的意味:“可以吗,我们合影?”
褚赢炘看着面前这个蹲下来跟自己差不多高的人,很早就知道有个人是自己的亲爸爸,只是那时候只要想到他就会想到自己最不喜欢去的医院。那时候还好是妹妹的爸爸对自己很好的时候,或者像那个人会是自己的爸爸。
但是那个人最后那样对妈妈,才知道爸爸是个很稀罕很奢侈的东西,不止是自己要不起,就是妈妈都不能说一句这是你爸爸。直到在巴黎的时候才敢跟俐俐阿姨说,那是我亲爸。还记得那次,妈妈看自己眼神。妈妈一定在奇怪为什么从没给自己说过,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很想问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一想到妈妈会不高兴,而且自己不到能够理解的年纪,干脆不问好了。
他好像很希望自己能够答应这个请求,迟疑了一下褚赢炘点点头:“可以。”
唐正亚有点喜出望外,在记者提出来的时候不知道褚赢炘会不会扭头就走,其实他是可以不在这里的。虽然自己跟他是亲父子,不过从没有一天尽过这个做父亲的责任。反而给孩子心理所造成的不可磨灭的伤害,他嘴上不说心里总是知道的。
“唐院长,您笑得可比这个小家伙高兴百倍。”记者感慨于唐正亚的笑容满面,每次要给他拍照,多半都是沉溺在剧中人的情绪或者宣传照似的笑容,没有哪一次会像这次镜头中所看到的那样,自得高兴还有喜不自胜:“说实话,小家伙跟您还真是像极了。不知道的只怕还以为是亲父子呢。”
褚赢炘扭头看看身后的唐正亚,很不满记者说的这句话。只是大庭广众之下,妈妈说过的不管怎么不高兴,都不能在脸上露出来。好像妈妈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尤其是现在。
唐正亚看出他心中的不高兴,蹲下身看着他:“别这样,你可以当做没听见。我们到那边去看看,那边是关于唐家的简介。或者你妈会跟你说的比这个详细,我只是想带你看看,没有别的意思。”
“我妈说唐家七代人做一件事,就是这个百年的传承就不是一个人可以做到的。”褚赢炘闷了很久终于说话了:“就算是不喜欢也要做下去。”
“你妈所了解的内情,别人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唐正亚不自觉地摸了摸褚赢炘的后脑勺,一下摸到一个小小的凹陷。愣了一下,自己脑袋上的同一个地方也有同样的一个凹陷,原来父子之间的传承真是如此神奇,家里那个就没有。一下不知道自己的手该往哪里放,很想要告诉褚赢炘,自己是他爸爸,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字居然是如此说出来。
褚赢炘有些不习惯地转过头,除了妈妈从没有人这样摸过自己的头。从前那个人只是会抱着自己,比尔有他法国人自己的感情表达方式,而且西方人绝不会轻易去抚摸对方的头和脸,那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这种习惯,只有妈妈最喜欢做出来。亲亲自己的脸或是有时候说笑起来,很轻地摸一下自己的脑袋:褚赢炘,你过来…每当妈妈连名带姓叫自己的时候,肯定是有很有趣的事情。
“正亚,你什么时候下来的?”看到儿子,唐正亚的妈闫岚芳很有些奇怪,身边还跟着一个小男孩。
“刚来。”母亲是总顾问之一在这里丝毫不觉得奇怪:“爷爷来了吗?”
“马上来。”闫岚芳目光落在儿子身边的小男生身上,一丝诧异还有很多的不解:“这孩子看上去挺灵气的,一双眼睛会说话似的。”
唐正亚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家里不知道这件事的反倒是父母。爷爷对这件事倒是心知肚明,若是爷爷等下来了知道还能见到这个嫡曾孙的话,肯定是会特别高兴的。褚赢炘对中国人的人际关系除非是妈妈说清楚叫什么,其余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叫别人做什么。
不过听到唐正亚提到爷爷两个字的时候,还是抬了一下头,不知道眼前这个看上去很陌生的老太太是谁。
“应该叫奶奶。”唐正亚看出褚赢炘的不解,但是声音很低,好像除了面前的褚赢炘以外,没有人听到这五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