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敲敲车窗：“褚小姐，探班来了？”
“嗯，看你在干什么。”车门应声而开，戈帧明钻进了车里面。丫丫已经从后面凑到戈帧明身上：“伯伯，你怎么穿这么多？热不热啊？”
“伯伯在上班。”戈帧明抱着丫丫亲了一下：“你妈今天怎么有时间带你跑这么远？”从市区到这边来还是需要将近一个多钟头，难以想象褚玑怎么会有时间跑这么远。
“妈妈说，要是我们不来晚上伯伯又要忙着回去。”丫丫从戈帧明怀里往褚玑那边钻：“伯伯，是不是啊？”
“你是想要伯伯回去，还是你妈过来？”戈帧明摸摸丫丫的脑袋：“伯伯带你去外面玩？”
“不去，妈妈没答应。”丫丫仰头看着褚玑，褚玑指指旁边的保温壶：“阿姨知道我过来，早上就起来给你做的老鸭炖虫草。先吃了再说。”
“温暖牌？”戈帧明接过褚玑手里的汤勺，自己拧开保温壶。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褚玑打开天窗，车内瞬间变得宽敞而明亮起来。
“妈妈，我可以跟伯伯下去看看吗？”丫丫转过脸抱住褚玑的脖子：“你答应丫丫吧，丫丫坐车坐闷了。”
“等伯伯吃完，可以了？”褚玑摸摸儿子的脸：“你就会跟妈妈胡搅蛮缠，真是把你惯坏了。”
“妈妈不惯丫丫，是伯伯惯坏的。”丫丫话音刚落，戈帧明已经呛咳起来。几乎被一枚鸭骨头呛住了嗓子，臭小子一定是要给人当面难堪才算是安心。谁不知道褚玑这个女人虽然疼孩子，但是绝对不纵容。等到哪天说孩子不长进不听话的时候，肯定会归罪到自己头上。
“你听见了，这话可是丫丫说的。”褚玑看着埋头喝汤的戈帧明：“我看了送过去的工作进度，是不是快要杀青了？”
“最后几个镜头，拍完就了事了。”戈帧明喝完最后一口汤，鸭肉是剔过骨头的，吃起来很省事：“怎么，你假期安排好了。盘算好时间咱们就好办事了？”
“办什么事？”褚玑把儿子放到身边坐下：“我是说等杀青以后，我就开始要筹备宣传工作。昨天俞郑颋办公室给我电话，省委和市委宣传部都开始要我赶快拿出宣传方案出来。如果是不能尽快拿出来的话，下面的工作根本就没办法做。”
“我真是对你没话可说了，什么事儿都能跟你要做的事情扯上关系。我们不是合作者，弄得像是利益联系一样。”戈帧明把丫丫抱过来：“丫丫，伯伯带你下去看看。这个跟你平时看到的那些不一样。平时都是公园和游乐场，这里叫做片场。”
“是不是拍电影的地方啊？”丫丫很自然而然地抱紧戈帧明的脖子，扭头看着坐在车里假寐的妈妈：“妈妈，你怎么不下车啊？”
“等会你妈就来了。”戈帧明抱着丫丫出去，褚玑懒得搭理他。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不愿意混为一谈，就像昨天晚上陈君君跟自己说的话一样。其实还是放不下，如果能够放下心里就会舒服很多。可是只要是强迫自己努力去适应一些事情的时候，发觉人的适应力就算是很强但是人的心理还是很难得扭转，至少对于自己来说是这样。
戈帧明也一直跟自己谈，希望自己能够用一个平和的心态来接受这些。只是真的要接受就会很难，所以每次只要谈到这些两个人即便是不吵不闹合适会不欢而散，就像刚才那样。都不想说出伤人的话，可是闷在心里会更难受。
戈帧明不过是出去打了个转，进来的时候手里就抱着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小男生。小家伙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人也不怯生。只是望着那边的布景还有背景都是从前没有见过的，所以还是充满了新奇。
“老戈，你儿子？”导演看两人很亲密的样子。尤其是看得出来这个小男生对戈帧明满是依赖的情形，戈帧明这一点可是圈里出名的。这么久以来都没听说过关于他一星半点的传闻，甚至连一个亲密的女朋友都没有，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别人传说的断背。不过他怀里的这个小男生似乎可以让所有的传闻消失于无形。
“是。”戈帧明点头：“丫丫，跟大家打个招呼。”
“伯伯好。”丫丫一点也不含糊，抱着戈帧明的脖子：“爸。”
旁边的人没有什么反应，戈帧明倒是真的吓了一跳。没想到丫丫会这样给自己长面子，而且不是丝毫的矫揉造作，不知道是不是褚玑允准他这样做。否则丫丫说什么也不会自己要他叫，他就是毫不犹豫地叫出来。
“小朋友，你妈妈呢？”刚才跟戈帧明对戏的女演员还是在跟摄像和导演较劲，那个镜头还没有过去。这时候也凑过来：“怎么没看到她？”
“妈妈在车上。”丫丫把脸侧过来对着戈帧明，小家伙从小就不习惯跟这种浓妆艳抹的女人接触。或者是说褚玑从来在儿子面前都是一副素面朝天的样子，丫丫每每看到这些人都会唯恐避之不及。
“宝宝，可以让阿姨抱抱你吗？”女演员很想讨好戈帧明，这一次要是戈帧明想给自己多点机会，加上一些上镜的机会，自己露脸的机会就多多了。
“不要。”丫丫摇头：“丫丫不喜欢。”
“那你妈抱你你喜欢不喜欢？”女演员看着白嫩可爱的丫丫：“你不会是不近女色吧？”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丝邪气的笑意和刻意做作出的不羁。
“阿姨又不是女色。”丫丫一点都不怯场：“妈妈多漂亮，阿姨没有妈妈漂亮。”
在场所有人都笑起来，尤其是那几个女配角更是笑得不可抑制。丫丫很得意地抱着戈帧明的脖子：“妈妈最好看。”
“对，你妈最好看。”戈帧明也是除了褚玑以外，根本就没有称赞过别的女人长得漂亮不漂亮。
如果说在这次遇到褚玑以前，他只是觉得自己生活里缺少过什么，但是不是很了解自己到底是缺少了什么，只是觉得到了一个合适的时间找到一个女人，不管是高兴或者不高兴，能过就行。
但是褚玑不一样，褚玑身上所承载的那种气韵不是寻常女人能够有的。戈帧明这才知道这么多年都不愿结婚，或者是去找另外一个女人是因为什么。那是因为自己以前就对她恋恋不忘，只是自己根本就没有去在意过，等到真的失去了才知道这是多么珍贵。一旦遇到了，能够抓在手里就不会再轻易放过。
“老戈，你夫人在外面？”摄像放下手里的摄像机：“怎么不要她进来让我们瞧瞧？”
“她送汤过来的，不想下车。”戈帧明笑起来：“脾气比较古怪，我也拿她没办法。”
“小朋友，让伯伯们见见你妈妈行不行？”摄像摸摸丫丫的脑袋：“你要是答应了，你妈妈肯定答应了。”
“妈妈要来就会来。”丫丫根本就不打算答应，他**要是翻了脸就完了。
在场的人再一次被丫丫的聪明伶俐所折服，这孩子还真是聪明得可爱。口齿伶俐到大人都比不上他。
正文第三卷风云突变第四十八章出国深造
第三卷风云突变第四十八章出国深造
戈帧明抱着丫丫在片场里转悠了一圈，似乎没有什么可以难到怀里的孩子，也或者是丫丫从小跟着妈妈不论是去哪儿都是无所不至，别的小孩看起来很新奇的东西在丫丫面前都是不值得炫耀的东西。
“丫丫，怎么想起来刚才叫我爸爸？”左右没人戈帧明才问道。
“叫你也是伯伯，叫别人也是伯伯。分不清楚谁是伯伯。”丫丫也是小小声地：“见了妈妈不能告诉妈妈，妈妈不高兴的。”
“为什么不高兴？”早就猜到这小子不会是被褚玑教的，要这么叫。肯定是有别的原因，果然是这样，幸亏没说出来是为了给自己长面子，要不真是要把自己的颜面丢得干干净净。
“妈妈没答应，我就不能说。妈妈说，丫丫的爸爸是别的小朋友的，不是丫丫的。”丫丫说话的时候，没有一般小孩子那种羞涩或者是不敢说话的情形。只是在很自然的口气，好像是这件事根本就不需要怀疑的样子。
“你想不想叫伯伯是爸爸？”戈帧明把丫丫抱起来亲了一下。
“伯伯，爸爸是什么？妈妈说，只有有了爸爸和妈妈才会有丫丫的。丫丫叫伯伯是爸爸，那以后是不是还会有一个丫丫？”丫丫对着手指良久才抬头看着戈帧明：“那样伯伯和妈妈都不喜欢丫丫了。”
“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丫丫谁也不会改变。伯伯和你妈都会最喜欢你。”戈帧明把丫丫额前的头发略到一边：“伯伯答应你。”
丫丫看了他一眼：“伯伯和丫丫拉钩，不许骗丫丫。”
“来拉钩。”戈帧明很虔诚地伸出手指跟丫丫拉钩，丫丫很高兴的样子在戈帧明看来比什么都好看。
抱着丫丫回到褚玑的车外，还没拉开车门就听见一阵叽里咕噜的说话声。虽不知道褚玑说什么，还是可以看出来褚玑说的事情肯定是很要紧的。戈帧明绷着妆，抱着丫丫坐在褚玑旁边。
说了差不多十分钟褚玑才算是挂断了电话，戈帧明看着褚玑：“有事？”
褚玑来不及跟他解释，过了一会儿就拨通了电话：“我是褚玑，请帮我找何清邈何先生。”
“美女，你终于记起来天底下还有一个我。”何清邈那边的说话声带着一种莫名的兴奋，褚玑显然不感冒：“怎么了大美女，有什么事要找我？”
“比尔要到我这边来，是你安排的？”褚玑的脸色带着很重的不爽：“你知道我忙得不行了，还要叫人给我添乱？你跟葛安妮结婚，都要做老爹了能不能做事有点后路可循？”
“他要来做每年的巡察，什么叫做我给你添乱？”何清邈早就习惯这个女人偶尔带着兴师问罪的语气，不过很久没有听到还是觉得有些意外：“你说吧，到底是要我给你做什么？”
“你能帮我做什么，多事”褚玑暗暗骂了一句：“比尔给我电话，说是要俺怕一个人到国外去深造。好好的跟我说这个干什么？你每天都跟他打交道，他想做什么你肯定是最清楚。”
“比尔说话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跟你说这个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想他应该觉得你是最适合出去的，而且你出去的这段时间以内国内的事情还是需要由你来主持，工作很麻烦的时候也会准许你回来。你有了这个工作经历，回来说不定这边的公司比尔会全权交给你打理，简而言之就是比尔需要你到法国总部，有一个好的工作经验在里面。”
何清邈在那边说话的时候还是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褚玑，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如果失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总部才会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女人去做工作交流。我想你会明白这个机会有多宝贵，在公司里面有女人到总部交流工作经验，这还是第一次。”
“你等我想想。”褚玑迟疑了一下，这件事所具有的诱惑力不言而喻实在是太大了，要是自己到了法国以后，只怕以后真的是前途不可限量。比尔刚才在电话里也是这个意思，但是丫丫还小，如果自己到法国去的话，丫丫要么跟着一起去。虽然还是在公司里面兼职，陪着丫丫的机会就会多上很多，不过经济状况未见得会比现在好，丫丫从小就是习惯了有什么买什么的生活，生活质量下降的话还真不是自己愿意的事情。
戈帧明的脸色因为褚玑的电话变得非常难看起来，尤其是褚玑挂断电话显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更是把他先前还是一团和煦的脸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丫丫从戈帧明怀里溜下来，钻到妈妈怀里：“妈，我刚才到伯伯的摄影棚去了。”
“哦，嗯。”褚玑好像是突然间被人叫醒了：“丫丫，跟妈妈回去了。”
“现在就回去？“戈帧明压抑着心底的一股怒气：“这么急着带丫丫走？”
“时间不早了，下午还要到公司去开会。”褚玑看看手表：“还有几个镜头就要杀青，我想过两天他们就会把样片送过来了。”
“你还能在国内看到样片？”戈帧明靠在副驾驶座上，双手交叉枕在脑后：“我想你开始在盘算什么时候该要出国了，是吧？”
“再说吧，等比尔过来我跟他还有事情要交流一下，出国做工作交流和能力培养不是一件小事。再说公司里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交割清楚，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褚玑捏捏额头，似乎这件事不算是一件很棘手的，给何清邈打电话不过是想验证这件事不是自己异想天开。
“你要是出国去，丫丫呢？”戈帧明看着在褚玑怀里拿着零食的丫丫：“总不能说把丫丫留在国内，你一个人出去吧？”
“丫丫可以跟我一起去，这个是总部并不限定的事情。”褚玑也是靠在驾驶座上：“再说国外的学前教育对孩子的启蒙和语言教育，要比国内先进许多，丫丫能够好好学习法语和英语也会比上学以后再来学好很多。”
“那我们说定的事情算什么？”戈帧明想了想还是要开门见山的好，只要是当面跟她说清楚，如果是拐弯抹角的话，说不定这个女人就会一瞬间给自己翻脸。
“说定了什么事情？”褚玑已经是满脑子都是关于出国的工作交流，至于跟别人说的事情好像这时候都不能说是胜过这件事：“我好像没跟你说什么。”
“那就只能是当做你什么都没说。”戈帧明气鼓鼓地拉开车门，‘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大步走开。
丫丫被巨大的动静吓了一跳，几乎是一下抱住褚玑的脖子：“妈妈，伯伯是不是生气了？刚才在那个地方，我叫伯伯是爸爸了。伯伯很高兴。”
“丫丫，你叫伯伯是爸爸？”褚玑惊讶地看着儿子：“谁教你的，还是伯伯让你叫的？”
“伯伯要我叫别人做伯伯，我就只能叫伯伯是爸爸。要不就会叫混了。”丫丫很小声但是有时颇带着得意地抱紧褚玑的脸：“妈妈，伯伯答应做丫丫的爸爸。”
“丫丫，有爸爸真好吗？”褚玑摸了摸儿子的头发：“其实没有爸爸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妈妈，伯伯说他会跟妈妈一样喜欢丫丫。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会一样。”丫丫扭过头：“妈妈多一个人喜欢丫丫好不好啊？”
“宝宝，妈妈没有精力去想这件事了。妈妈不知道该该怎么跟你说，妈妈不能放弃掉这个机会。因为错过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了，只能是让自己放弃掉一些东西。如果这件东西是妈**，不论是妈妈走到哪里都不会改变。如果不是自己的东西，就算是妈妈在家里什么地方都不去，也不会是留在妈妈身边。”褚玑紧抿着嘴唇，似乎很多东西真的是早就在心里想过无数遍，只是不想对任何人说出来。
“好了，宝宝咱们应该回家了。”褚玑熟练地倒车，后视镜里面倒影出一张上着浓妆的女人脸，褚玑戴着墨镜看着那张脸。好像就是那天娱乐周刊上面跟戈帧明亲密合影的女人，这就应该是这部电视剧的女主角了。
看样子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意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生就了一张容易被人误解的脸。所以很多人都会觉得是可以欺负，甚至是叫人觉得随意欺负。所以才会有人一次次跟在自己身后，甚至觉得自己就应该被人误解掉？
后视镜里面清晰的映照出的那张脸，显然是对自己很有兴致。难道是因为刚才丫丫当着所有人的面前叫了戈帧明一声爸爸，就会让这个女人对自己充满了敌意。这就是自己做错的事情？如果是因为这件事，就这样追踪在后。那么戈帧明跟这个女人之间就不是他说的那样简单，是不是真要自己再次走进一个怪圈？
猛踩了一下油门，法拉利仿佛是一只离弦的箭瞬间疾驰而去。一直跟在后面的人还没有看到车内人的真实面孔，只是从后视镜里看到一张冷淡却是带着墨镜的脸，如果不知道的话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个女人跟戈帧明有什么。不过看情形，戈帧明对这个女人是不一样的。想要自己能够真正出头的话，还真是要想点法子才行。
正文第三卷风云突变第四十九章出国
第三卷风云突变第四十九章出国
褚玑翻看着手里的几份资料，还是关于这次跟台湾那边两岸文化交流的内容。手里的笔不时在纸上点点，或者是说还有很过地方都需要好好修改，借以保证这次活动的顺利进行，最后得到最好的收益。
“进来。”褚玑抬起头，赵晖推门进来站在面前：“有什么事儿？”
“剧组那边的报表和第一批的光盘已经送来了，我上次记得你说过要把光盘送到市委宣传部和省委宣传部各一份，已经送去了。是不是还要在你这儿留一份作为档案？”赵晖把手里的档案袋递给她：“这里面就是这次的财务报表，已经是核算清楚了。不过里面没有支付男主演的费用，不少这一份已经是收益很多。因为你知道这样的演出费用一直都是虚高的，如果再少了这一份的话，我们会赚得更多。”
“我知道，他的演出费用是归市委宣传部出。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褚玑没有看报表：“还有事？”
“我在公司官网上看到，总部发来的信函。说是公司会有重要的人事变动，不知道是涉及到哪一级的？”赵晖其实已经知道了是谁会动，只是不想这话从本人嘴里说出来。
“信函说的很清楚，是我。”褚玑笑笑：“坐坐，我这儿的咖啡煮好了。喝一杯再走，正好有事要跟你谈。你不来，也会找你过来。”
“你要去哪里？怎么人事变动直接是跟你有关系，不是一向都是你决定公司各项事务的？”赵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还是那种苦涩得要命的味道。不过隐隐带着想起还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喝下第二口。
“这个我会在下午的例会上说清楚，我现在只是想跟你谈谈。你来接管公司的话，我想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褚玑喝了一口咖啡：“前期的工作做得很不错，所以以后的路会很好走。再说不管是哪一级的政府官员还是公司的伙伴，都会比我接手的时候好做得多。”说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留恋，好像曾经付出的心血只是为了这个公司能够步入正轨，其余的东西都不重要。
“你甘心？”赵晖很玩味地反问，在公司付出了这么多最后居然是这样离职，换做是谁都不会甘心。何况是她，绝对是有很叫人意料不到的原因在里面：“不会是打算去结婚，然后做全职太太吧？”
“我是结婚的话，才不会走。”褚玑笑起来：“真以为自己找了个金矿？就是个金矿遇到我这种女人只怕也会被全部挖空了，你想是公司总部发来的信函，应该就不是我的原因。”
“另有任用？”赵晖听到这话有些心底发毛，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是自己做了公司的负责人，以后遇到这样一位顶头上司的话，只怕自己的日子不会比现在做一个小小的主管好多少。褚玑的脾气他还是知道的，真要是做不好不管你是什么职位都不会给你留面子。
“算了，我也不瞒着你了。省得你担心我做了比你更高一级的职位，还是会让你抬不起头每天战战兢兢的，到时候朱迪找我我还不知道怎么说。”褚玑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是要我到法国总部做经验交流，顺便培训。至于别的，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
“工作经验交流？”赵晖瞪大了眼睛：“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以前总部也好公司也好都没有过这样的先例，不会是臆造出来的吧？”
“我不知道，不过这件事已经在计划甚至是实施中了。”褚玑摊手：“所以不管我愿意不愿意，都已经是没法改变。因为我不想是失去这个难得的机会，你也会说这是以前都没有过的事情。失去了就不会再有了。”
“懂得权衡利弊是你叫人最佩服的地方，只是我觉得你计划的太好，总是有些地方会有说不出的缺陷在里面。这件事才是叫人担心的。”赵晖喝完咖啡：“好了不打搅你，我先下去，等下开会再说吧。”
褚玑点头，已经是翻开赵晖送来的资料袋。拿出来的光盘封面就是戈帧明一帧照得很出色的剧照，到了这个年纪还有这么好的身材其实很不容易。戈帧明这几年的成绩其实很骄人的，不过对于自己来说就算是不放手也不行，前车之鉴不可不防。
打开一边的影碟机把光盘放进去，一会儿就开始上演剧情。靠在椅子上看了一会儿已经是累得不行，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看过样片的人都是这个想法。
当然这也是仅仅只限于自己，如果是政府领导部门会是很喜欢这样的剧情，至少在他们看来这个社会就应该是这样子。到处都是和谐而美满的，不会有社会的阴暗面在里面。只是这个阴暗面不是他们没看见就是没有的，高大全的人物到处都有。
一下摁机关掉了影碟机，扣上资料袋锁进了抽屉。想了想，拿起电话：“云琤，通知开例会，今天又很重要的事情宣布。”
“好的，我马上去。”楚云琤答应的声音也是很响亮，褚玑想想楚云琤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想要以后他能发展的更好，恐怕以后也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褚小姐。”褚玑刚刚喝了口水，已经看见苏荻和瞿滢两人进来。这是早先就说好的，这次的公司例会不止是本地的各个部门一起回来，连北京的娱乐信息部也要一起回来。因为人事变动最好不要别人来做。
“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褚玑放下杯子：“让你们赶回来，那边的事情怎么办？”
“最近没有重要的事情，就连你一直看到的贺蕙蕙也是拿了这次青年演员京剧大赛金奖，已经是预备要被评为京剧院的国家一级演员。我还问过，她这些时候几乎是每次排剧都是女主角的。”苏荻把最近的工作报告早就拟好了：“我想你应该很高兴看到这个。”
“这个完全是预料之中的事，只要是有钱的话什么事都好说。”褚玑草草翻了翻：“不过贺蕙蕙的确是个好苗子，给她一个适合发展的舞台所得到的未来肯定是我们以前想象不到的。以后最好能够一如既往的这样。”
“这个是肯定的，我那天去看蕙蕙的时候正好看到京剧院里的人都是匆匆忙忙的。先前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后来还是蕙蕙跟我说他们那位常务团长，叫什么唐正亚的。孩子出事了，出血死在医院了。这一家也是不知道触了什么霉头，先时莫名其妙那个团长被关了半个月还被罚款十万，他的儿子孩子两岁不到就是恶性白血病。而且听说他的妻子居然又没有了生育能力。”瞿滢话很少，但是说出来的时候总是叫人耳目一新。
“人的际遇是想不到的。”褚玑笑笑，脸上带着陌生的冷然。这个结果来得不算晚，当他对丫丫下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总有一天会报应到他儿子头上。卢蝉荭只怕跟唐正亚的婚姻也走到了头，唐家不会不要儿子。这是肯定的事情，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
“褚小姐，时间到了。”楚云琤推开门：“七楼那边已经人都到齐了。”
“好，我们上去。”褚玑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宣布，所以才要你们从北京赶回来。这件事或者对以后的工作会有一点小的波澜，希望大家都能够顺利过渡。”
“不会是要给我们加钱吧，这个肯定是有波澜的。”苏荻现在已经跟从前在褚玑身边工作不一样了，到了北京又是跟瞿滢合作关于娱乐宣传的事情，赚钱的机会实在是比以前多得多。所以穿衣的风格也跟褚玑越来越像。
“你还需要加钱？”褚玑带着三个人一起进了电梯：“身上这件风衣可是当季新款，我都是看了没买。如今看你穿了，越发是不用买了。怎么样，预备做齐天大剩还是斗战胜佛？想好了告诉我一声，我帮你安排。”
“你还会是剩女，我知道多少人等着追求你的。”苏荻也不在乎自己说了话她会不会生气，再说这本来就是一句闲话也是玩笑。
“嗯，你都知道了还有谁不知道。”褚玑看看楚云琤：“云琤，你可别学我们。要是真要结婚的话，还是要趁早。晚了就等着被人说成是剩女，到时候又是我的不是。”
“应该不会吧，我想要要是我自己不打算结婚的话，应该是不会有人逼婚的。”楚云琤正好拿着一份资料从后面急急忙忙赶上来：“褚小姐，你不会是打算结婚了吧？”
“我今天已经听到第二个人问我这个话，是不是我脸上写着两个结婚的字？”褚玑很少会笑逐颜开的样子，这让几个下属有些不习惯，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而接下来的例会也不知道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工作变动。
正文第三卷风云突变第五十章继任
第三卷风云突变第五十章继任
“今天的例会好像已经不止是小范围的工作会议，我们在北京分部的两位主管也被我招呼回来，如果是耽误大家的工作实在是不好意思。”褚玑坐下以后的话让所有人都有些奇怪，这个女人今天说话都跟平时不容反驳质疑的语气大不一样：“主要是有几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大家宣布。”
赵晖有些不自在地看看周围的人，听到褚玑说自己要走尤其是需要自己作为下一任的公司负责人。居然会油然而生一种胆怯的心思，褚玑做了这么多，每一件事情都有着叫人难以抹杀掉的成绩。如果下一任做不好，只会叫人说自己一个男人反倒是比不上一个女人，其实像褚玑这样的女人又岂是寻常男人能够比拟的。
“早上的时候，赵先生把我们这次投拍的电视剧光盘已经送到了市委和省委宣传部，后来我接到电话，对于我们的工作，各级领导都给予最很满意的评价。而且我们这次的投资也获得了很好的经济回报，我想赵先生再给我这份报告的时候，应该加上一份本月大家的收入报表。这样的话，才会有更直观的认识。至少钱多钱少才是恒量我们工作成效的有效标尺之一。”褚玑把手里的东西已经让楚云琤做成了幻灯片：“我想大家应该还是有兴趣看看这个结果的。”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屏幕上，接连闪过的镜头和剧照都是很精致的。还有几张演员在镜头下面的照片。楚云琤眼睛盯着荧幕，刚才在做的时候心里就有疑问只是没想到疑问出自哪里。
现在看到那张戈帧明的单人照片就知道问题在哪里了，那天下班以后已经回家了忽然想起有件东西没有拿回来。只好又返回公司，路过褚玑办公室看到有人来给她送晚饭，那个人身形高大而且看上去就是那种器宇轩昂的，看上去就很面熟。现在想起来只怕就是戈帧明，褚玑怎么会跟这个人有了联系的？
“我想以后大家会做得更好。”褚玑顿了顿：“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跟大家说的第二件事：从下个月开始我将不再负责公司的各项事务，也不会在公司里任职。“
“褚小姐…”不只是一个人，接二连三的惊呼声在原本很静谧的会议室里面响起来。首先忍不住的就是苏荻：“你要到哪儿去？”
“公司总部信件来，说是需要我到法国做工作经验交流和培训。”褚玑很简短的说完：“这是我在一个月之前接到的通知，因为没有最后定下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没有跟大家说起这件事。我得到最后的消息是在昨天，基本上没有任何变动，所以才想在今天的会议上跟大家说清楚。”
“那你要去多久？”楚云琤很少会在会议中发言，至少在公司里她担任的职务都是褚玑的工作助理。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楚云琤带了很急切的意味。在座的所有人都对楚云琤这一神情很出人意料，至少在别人看来楚云琤会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这个是公司总部安排的，我需要做的就是听公司的安排。”褚玑笑起来：“这几年的工作相处，我很感激你们对我的宽容。我脾气不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能够忍我这么久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到的。”
“如果没有你的加入，我们会是公司总部在国内最差劲的一个子公司。因为有了你，我们成就了一段传奇。成为为人所瞩目的一家公司，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秦霖也不管别人怎么想，自己率先说出来。
“我做的事情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做，没有谁是无法取代的。只要用心，你们会比我做得更好。”褚玑拿出一封任命书：“总部在调离我工作职位的同时，任命赵晖先生为公司总裁。副总裁由秦霖先生担任，至于北京那边的分部还是由苏荻跟瞿滢担任。这是公司总裁比尔先生的安排，虽然我也给了相关的建议，但是这也是取决于各位工作成绩。所以我知道大家会在我走后做得更好。”
“褚小姐，我想我们会做得很好，但是我们希望你能尽快回来加入我们。这幅工作的担子还是要添加到你的身上。”赵晖前后想了很久，这番话说出来难免叫人觉得很假，但是说出来的时候声音还是不平静起来。至少他知道这是一种不安，这是一种谁也无法理解的不安。一个女人能够在自己离开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留恋。推己及人，如果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能够做到吗？
“我想你应该对自己有些自信，连比尔和我都相信你，你怎么会不相信自己的能力？”褚玑笑着看向大家：“今天晚上，我请所有人吃饭。谁也不许缺席。”
楚云琤看着褚玑，眼圈蓦地就红了起来。谁也没想到褚玑的离开会让人心里这么不舒服，尤其是几个女的主管都有些忍不住。
“我知道你们想什么，千万别这样。”褚玑笑起来：“你们早上都是化了淡妆出来的，如果哭了会让眼泪化了妆容。到时候再想去补救就晚了，晚上赴宴的时候可不好看。”一面说已经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楚云琤：“赶快擦擦，等下你还要去接待市委宣传部的人，要是化了妆可就难看了。”
楚云琤赶紧用纸巾蘸干净眼角的泪水：“我晚上还等着去吃呢，要是不去肯定是亏大了。”满是孩子气的话在会议室里响起，算是冲淡了刚才一直都很压抑的气氛。尤其是几个刚才也是红着眼睛的苏荻和瞿滢，这时候反而也是不好哭起来。
“好了，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要以为我要走就不会骂人，我在的这段时间里还是会跟从前一样。只要是你们做的不够好或者是跟我的初衷相违背的话，我想我的话会比以前更难听。”褚玑起身率先出了会议室。
“褚小姐，你要的东西。”褚玑站在商场的专柜前，已经是挑选了很久。阿姨不可能跟着自己一起到法国去，从北京到这边这么久要是没有阿姨，真是不知道自己的生活会是怎样的一副情形。
“谢谢。”褚玑点点头：“麻烦让店员帮我送到我车上，我还要去逛逛。”刷卡以后褚玑转过身才知道有个人一直都跟在自己身后。
“到那边喝杯咖啡？”戈帧明下颌留着些微胡茬，不想让人认出来。这两天的宣传力度加大，不少人都能在大街上认出他。想了想还是戴上墨镜最保险。
褚玑看看手表：“嗯。”拎着手包跟在戈帧明身后到了一边的咖啡厅，两个人找了一个很幽静的桌台坐下：“喝什么？”戈帧明看着褚玑：“这一家的咖啡很不错，跟你的手艺可以相比。”
“蓝山。”褚玑放下包，把手机放到手边。这两天的事情很多，手机的电池都变得不够用起来。
“两杯蓝山。”戈帧明看看服务员：“来一份松饼，不要烫的那种。”
“好的，先生请稍等。”
“真要走？”戈帧明摘下眼镜：“我听说你都开始休假了。”
“没有休假，只是在准备一些东西，就开始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他们去做。”褚玑说话的时候，咖啡和松饼已经放到桌上。
“真的不打算留在国内？”戈帧明抿了一口咖啡，拿起一块松饼递给了褚玑：“这个松饼很不错，知道你怕胖没有加糖。”
“谢谢。”褚玑接过松饼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你怎么会有时间到处走？最近的宣传并不是很少啊。”
“没有你的话，我所有的时间都是闲着的。”戈帧明拿起一块松饼咬了一口：“明天我想我也该去办自己的是事情，办好了以后我跟你一起去。”
“跟我一起去？”褚玑没想到他会用这种答案来回答自己，从那天在片场两人算是无言的闹翻以后，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做什么？”
“我女人和儿子都去了，我不去？”戈帧明淡淡的口吻，别人听来很不舒服。至少褚玑不是一个会站在男人身后的女人，所以戈帧明这句话说出来褚玑微微皱了下眉头：“你要是跟人走了，我跟谁要人去？”
“我是去做工作交流，而且我不是你的女人。”褚玑喝了一口咖啡：“为什么你总要让你自己为难？”
“我说过了我不会眼睁睁放你溜走，以前错过了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戈帧明丝毫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语气强硬地让褚玑吃惊：“褚玑，我跟你说过这话，不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