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个有意低调不愿被人认出来的人，即便是不动声色还是被不少人认出来，楚云琤虽然不是经常看国产电视剧和电影，只是这张脸就是在广告中也是经常见到的：“我要知道是你来接我，肯定不要助理跟着一起来了。”
“还想着我再给你加配一个助理啊？”褚玑自然而然地站在他旁边，手从刚才被他握住开始就没有松开过：“这可是不行的，我们公司没有人能够帮得了云先生的。”
“那就是你做我的助理好了。”看着两人走进，楚云琤忽然觉得所有跟在他们身边的人都是多余：“我想不会有人比你做得更好，只是真有些大材小用了。”
“那叫你屈尊前来，岂不越发是大材小用？”看到面前密密麻麻的一群人：“我想这位不用我多做介绍了，只要是看过电视的都知道。戈帧明，戈先生。”
秦霖方才还想低声跟楚云琤讨论一下，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当初被称为第一电视小生的，戈帧明。没想到褚玑已经算是自作介绍就把这人的身份抖露出来，不过看样子褚玑跟他的关系决不是一般。
戈帧明对每个人包括是一起来的两个助理都是有些淡淡的味道，刻意保持着距离。不知道是不是摆着明星的谱儿，按说现在这些拿过金鸡百花大奖的明星，在传媒公司眼里固然是大牌，却已经赶不上那些当红明星的派头了。不过毕竟人家是国家级的一级演员，尤其又是大牌电视剧和主旋律电视剧的主演，头上还有无事国家级的名头，越发是难得相处。
“走吧。”戈帧明连头都懒得跟这些人点一下，从助理手里接过墨镜戴上这才扭过头看着褚玑：“这里全是人。”
“先去宾馆？”褚玑带着询问的语气：“已经订好了房间。”
“上车再说。”戈帧明拖着褚玑的手：“上你的车。”
“给你准备好了房车不坐，我可是不开车的。”褚玑微微一笑：“总不能说是叫你开车吧？”
“怎么不行？”戈帧明笑起来：“有我在的时候，什么时候让你开过车？”
“刚下飞机累得很，还是坐车的好。”褚玑嘴里说着这些，还是朝自己的车走去。戈帧明笑起来：“嚯，这车可是俏皮得很。比我的那一款好看多了，什么时候弄了一辆这样的？”
“还不是担心车太次了，让你不好意思上车。”褚玑打开车先自到了副驾驶的位子上，戈帧明也是很随意地样子坐到驾驶座上：“好香，还是你喜欢的香水味。”
“什么时候你能不跟我像老熟人一样，这样被人看见就是片酬都不好意思跟你谈下去。”褚玑笑着戴上墨镜，早就看清楚两人的墨镜不仅是同一个品牌还是同一系列。很多时候很多想法都是不谋而合，如果是无心之作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
“我这次可是零片酬跟你合作，要谈的不过是你们市委宣传部的。先前还不知道是你的公司，后来看到他们给我的简介说什么都要答应了。”出了地下停车场，光线变得异常明亮：“没想到你还是做到了这一步，一直不是说自己一定不会往这条路上走的？你这个脾气，怎么能够跟这些人混为一谈？”
“已经做了这么久，谈这些有些事后诸葛亮。”褚玑笑笑：“最近忙得很，几部新戏杀青。还真是名利双收，我都不知道多久没看到你卸妆以后的故事了。”
“只要你一个电话就可以见到本人，怎么叫做没看到我卸妆以后的事情？”戈帧明侧脸看看一样戴着墨镜的女人：“瘦了，昨晚一夜没睡？我们多久没见面了？”
“忘了。”褚玑笑起来：“我今天穿这条裙子出来的时候，公司的小姑娘说我这条裙子很漂亮。”
“你穿什么样的裙子都漂亮。”戈帧明跟她的目光不期而遇：“几乎每一条都是限量版，就好像你这个人一样，仅此一人别无二家。”
“能不能不跟抹了蜂蜜一样，自己血糖不稳定是今天才有的？”褚玑从手边的包里拿出一块点心递给他：“这是给你准备好的，吃一块垫垫肚子。”
“我怎么剥？”戈帧明笑道：“要是松了手就不是安全驾驶了，到时候你又有话说。”
“多事。”褚玑已经帮他剥掉包装纸：“给。”
戈帧明就着褚玑的手一口把点心咬紧嘴里，咀嚼了半天：“你在哪里买的鸡蛋酥？怎么就跟澳门那家一样的味道，我还是好久以前去的时候买到过。”
“我也是很久没去了。”褚玑笑起来：“你去澳门赌钱？输了多少？”
“我是赌钱的人？要是输得血本无归，可是没人来赎我。”戈帧明笑起来：“要是我给你打电话，信不信是我打来的。”
“你一定不会给我电话。”褚玑用纸巾给他擦嘴巴：“如果你赢了钱第一个会给我电话，我只是你可以共富贵的。”
“我要是过得不好，肯定不会让你知道。我觉得你可以共富贵是因为，唯一能够陪着我走过最难过的时间的人一定是你。所以我不愿意让你知道我不好。”戈帧明望着前面：“我不回酒店。”
“不回酒店去哪里？”褚玑愣了一下：“总不能是随便那家店就住的。”
“去你那儿。”戈帧明转过头：“什么酒店不酒店，我住不惯。”
“胡说什么呢。”褚玑看着他：“越说越不像话了。”
“难道你先生不高兴，我可是你们公司的大客户。”戈帧明抿抿嘴唇：“再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我儿子在家里，还有好大一条牧羊犬。”褚玑笑笑：“你不喜欢狗，可是我们家老大一条。我儿子每天非要跟狗狗玩好才行。”
正文第三卷风云突变第三十四章新新旧旧
第三卷风云突变第三十四章新新旧旧
“什么时候有的儿子？唐正亚人呢？”戈帧明的声音渐渐不像刚才那样：“你们还是没能走远。”
“他爬墙，我要他做什么。”褚玑摘下墨镜，双目炯炯看着车窗外：“有时候很多事情不是预想的那样，这个应该是我们都知道的事情。”
“明明可以走远，只是你不想走远而已。”戈帧明修长的手指划过褚玑的脸颊：“好像这番话我们很早以前说过，不过是后来还是没有走远。”
“等等，我接个电话。”褚玑拿起电话，一看居然是俞郑颋打过来的：“俞书记，您好。是的，戈先生现在我的车上，他需要回酒店休整一下。已经说好明天到宣传部去，谈谈剧本的事情。是，我们已经说好了。您放心。好的，再见。”
“我看你做我经纪人再合适不过，不过我知道你不稀罕。”戈帧明早就知道自己的一切都被她安排稳当，丝毫不去想自己那几个所谓的助理能够帮自己解决什么问题：“就连你们市委副书记都要听你的安排，何况是我。”
“要是你不喜欢的话，当是我多事。”褚玑抿抿嘴，已经被戈帧明抓紧手：“平时想要你多事管管我，好像都是不可能。褚玑，中午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褚玑任凭自己的手被他抓紧：“昨天看到说螃蟹不错，你在那边吃得多不多？我是好久都没有时间去走走。”
“好啊，依你。”戈帧明转眼就把车下了高速公路：“这边交通比北京好多了，要是在北京这时候想要进市区简直就是做梦。”
“可不是，那天去什刹海跟他们是烤肉，堵得够呛。”褚玑一下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好好的说自己去北京干什么。身边这个人要是知道自己进京他都不知道的话，只怕又是不得了事。
“什刹海？什么时候去的，我怎么不知道。”果然是这个口气，脸上的墨镜也取了下来：“你回去都不告诉我一声，有意闹生分还是觉得不值得说一声？”
“就是去开会，顺便处理一些私事。弄完了就回来哪有时间一个个说到，再说跟你说了你要是不在还不是要记着？”褚玑声音渐渐低下来，只有是跟他说话才会这样的语气：“你要是为这个跟我生气，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好了，我才是不跟你生气。”戈帧明手指停留在褚玑的脸上：“要不你把我扔在这儿，就是这么撂挑子不管了，我找谁去？”
褚玑本来还是个冷着脸的笑容，这一下全都放开了。从手包里拿出保温杯，这是专门为了在外面喝到刚煮好的咖啡特地准备的：“我早上磨的咖啡，是最好的南山豆子。你尝尝看，是不是以前我们经常喝的那种？”
“喂我。”戈帧明头也不回：“加糖加奶没有？”
“不许侮辱我的咖啡。”褚玑把杯子送到他嘴边：“难道咖啡加了这些东西就好了？是不是最近胃口换了，还是有人这么请你喝过咖啡？”
“我只要提起你的咖啡还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你肯定就会大失风度。你可别跟我说，你没吃醋啊。”戈帧明喝了一口咖啡：“还是很纯正的南山，不过很久都没有尝过了。”
“吃醋？我吃素，不吃醋。”褚玑把咖啡放到手边杯架上：“等下吃螃蟹的时候我会叫人给你多放些姜醋，别的就不用了。”
“说到吃醋的人应该是我。”戈帧明话只是说了半截，下面的话反倒是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只是看着褚玑：“好端端就跑出个臭小子出来，我该不该吃醋？”
“难道我就不能有儿子？”褚玑挑起一侧眉毛：“这话说得好像只有你能结婚生子，别人都不行一样。”
“我可是没有结婚生子，你又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闲话。”戈帧明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反握住褚玑的手：“刚才你要是跟我说你吃醋了，我才是高兴。”
“好好开车。”褚玑看看路牌：“到这里都是好几年了，我还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是看着导航，就在下一个路口左转。那边有一家专门经营大闸蟹的，很不错。昨天才有人跟我说的，我知道你肯定想要试试。就订了桌子，还有了好几个最好的螃蟹。”
“上次跟老路他们几个在香港吃大闸蟹，还说这件事来着。现在国内能够吃到真正的大闸蟹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越来越难买到好的螃蟹了。”戈帧明笑起来，隔着墨镜看不到他的神情。只是看着弯弯的嘴角才知道，这一刻他的心情实在是好极了。
“你只要是跟他们在一起，除了拍戏就再也找不出一件好事做。”褚玑大不以为然地神情，好像这件事在好奇的人看起来实在是好奇不过，毕竟跟这些明星在一起还是很有诱惑力的。只是褚玑真的不对他们这群人有丝毫好感：“上次是谁在夜总会喝得醉醺醺的，都叫人看了笑话了。”
“这你也知道了。”戈帧明忍不住笑得咳嗽起来：“是老路非要我们陪他去唱歌，你知道他那个嗓子只要一开金口，就像是把信天游搬到了国家大剧院，就是这样还一定要去唱。我都不知道怎么熬过了那几个钟头的。余下的几个都是在那里喝得不行，我不过是喝了半杯芝华士。”
“你只喝了半杯芝华士？”褚玑惊异地扭过头：“最喜欢在夜总会里面跳舞的人当然是不愿错过这种好机会的，喝酒算什么。”
“明天晚上的舞伴我可是预订了，从第一支舞开始就不许换人。”戈帧明有意岔开话，自己认识的每一个人褚玑没有不认识的。要是知道自己撒谎的话，等下真是不高兴了打一个电话就是原形毕露了：“要是你那些朋友什么的，明晚上全都不许沾你的边。”
“你少给我甩花枪，我还不知道你。”褚玑微微撇嘴一笑：“知道你不肯说实话，我也不想问了。反正又不是丢我的人，才懒得管你。”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戈帧明很得意的笑容弥漫在脸上：“每次跟你说话都叫人莫名轻松，反正真话假话你都不追究。那天我听他们说了个笑话，你听不听？”
“说。”褚玑点头：“不知道你那些粉看到你贫嘴烂舌的样子，会不会跌破眼镜。”
“某人有天给她女朋友打了个电话：‘亲爱的，我们结婚吧。’‘好。’女朋友在电话那头很爽快地点头，看看手机知道那天是愚人节：愚人节呢吧？‘不是的，我玩的是真心话大冒险。’”戈帧明一面笑一面说。
“我笑点太高，笑不出来。”褚玑转过脸看着他：“一点也不好笑。”
“笑不出来。”戈帧明笑笑：“今天不是愚人节。”
“要是愚人节的话我就笑了。”褚玑拿起墨镜戴上：“到了，路边就是。”
“我倒车。”戈帧明很快倒进了车位：“拿好包，你这辆兰博基尼的性能不错。我觉得我应该换一辆车，就换个跟你一样的。”
“现在好东西多得很，我这样的早就过时了。”不知道是在说车还是说自己，褚玑淡淡笑着叫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和语气：“再说你要好的，也是容易得很。”
“不过我认定一样东西就不会轻易更换了。”戈帧明牵着她的手，两人并肩进了那间看上去就是雅致精细的酒店。
“先生小姐好，请问二位订过餐台吗？”迎宾的小姐迎了上来。
“订了，姓褚。”褚玑点点头：“早上订好的。”
“褚小姐，这边请。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选了最好的螃蟹。等你看过就上锅蒸，不知道要不要加一点别的什么？”听出来是褚玑的声音，那边的主管已经迎过来：“今天还有最好的农家菜，不知道褚小姐要不要尝尝？”
“有了螃蟹，别的东西就都是废物。”褚玑摘下墨镜：“我只要一份最好的古越龙山陈年绍酒，烫的热热的最好。其余的，如果有蟹粉面条来一份就可以。”
“好的，我就去安排。”前台主管一面叫人去安排褚玑说的东西，一面亲自引着褚玑和戈帧明往褚玑订好的包间走：“您说的包间有两种，不过我们给您留下的是本店最好的一件雅座。里面还有几件精致的装饰品，相信褚小姐会满意。”
“嗯。”褚玑回头看了戈帧明一眼：“就这么着吧，还不错。”说话的时候已经到了雅座门口，里面果然称得上雅座两个字。全部都是硬木装饰的格局，还有两只游鱼在鱼缸里游弋自如，几簇含苞待放的花束在窗下自由自在的盛开。
“等会我们会把您要的东西送来。”看两人都不喜欢被人打搅的样子，经理很识趣地出去。戈帧明看了看鱼缸里的游鱼：“这两条龙鱼倒是很不错，价格绝对是叫人侧目的。”
“我记得你养过龙鱼，还是那种黑色的龙鱼。”褚玑跟在戈帧明身后：“后来怎没见过了，送人了？”
“黑龙不太好养，我又没时间在家里呆着。”戈帧明猛地一转身，事先不知道褚玑就在身后，这一下正好撞上了。褚玑的鼻子撞到了他的胸口，瞬时倒退了好几步。高跟鞋踩得不稳几乎摔倒，被戈帧明一把抓住随后就顺手抱在怀里：“没撞到吧？”
正文第三卷风云突变第三十五章吃螃蟹
第三卷风云突变第三十五章吃螃蟹
“撞疼了。”褚玑想要挣脱他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扭不动他的手。只好任凭他抱得紧紧的：“撒手，被人看见算什么？”
“锁门了。”戈帧明笑起来：“差点都认不出来你了，还以为看错了。越发是比以前好看多了，以前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这才多久不见，就是大人了。”
“大人，哪里有您的人大呢？”褚玑趁机扭开他的手：“我们早就不是小姑娘了。”
戈帧明反手一把抓住她：“在我眼里，你总是小姑娘，不管是谁都比不上你金贵。”抓住褚玑的手没有丝毫放松，反倒是把她贴着墙壁禁锢在面前，两人近在咫尺可以感觉到呼出的热气在彼此脸上。
褚玑只要一仰头就能看到近在咫尺的脸，忽然觉得仿佛是大梦一场。抬起扭开的一只手抚摸着戈帧明的眼睛：“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会隔着这么近，以前都是在想你是我要一直仰望的。”
“仰望？”戈帧明低下头嘟囔了一声，含住了褚玑有些干涩的唇，探进她陌生的芳泽。只是这一刻才觉得原以为很陌生的交缠居然是如此熟识，好像是很多年前就已经经历过一切。只是因为错过了一次次交集，变成两根无法交集的平行线。没想到还会有交集的一天，好在不是太晚。
褚玑被戈帧明抵在墙壁上，戈帧明有力的大手将她护在怀里不许她退缩分毫。戈帧明灵巧而带着侵略性的舌几乎要将她所有的勇气掏空，只能是任由他的气息环绕在自己周围。不知道这一刻是自己等了多少年才有的，甚至不知道两人下一次的相遇会是什么时候。
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纠缠不休的缠绵，戈帧明看着一脸娇红的褚玑：“不想吃螃蟹，有你就够了。”
褚玑拢拢散乱的长发，瞪了戈帧明一眼：“贫嘴烂舌，都是你们这伙人教坏的。”整了整裙子才去开门，外面热气腾腾的螃蟹和滚烫的绍兴黄酒已经端了进来。
“褚小姐，这是刚蒸好的两只。等下吃完了以后，我们在陆续拿上来。不知道蟹粉面条需要什么时候上来？”大堂经理端着螃蟹很细心的放在桌上，顺手点燃了小紫砂炉，微微烧着滚烫的黄酒。
“等下再说。”褚玑看着背对着这边的戈帧明，显然是不想叫人看见自己。这个男人有时候死要面子，偶尔遇到一两位粉丝的时候就是逮着墨镜逃之夭夭：“没事了。”
“请二位慢用。”大堂经理看了眼一直都面对窗户的身影，褚玑是出名的女强人。这是商家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是褚玑的名头也是的大得吓人。每次都在媒体上看到她冷静强干的一面，怎么会有如此体贴待人的一面，只是不知道这个任是谁。
“我不会剥螃蟹，怎么办？”戈帧明跟褚玑面对面坐下，褚玑已经拿出准备好的小八件放在手边：“看着我吃，你没有这个口福。”
“你就不会说你要剥给我吃？”戈帧明也拿起褚玑放在自己手边的小八件，从盘子里取出一个团脐的螃蟹递给褚玑：“算了，就是楞掰我也要给你掰一个。别说跟我一起，连点口福都没有。”
“我自己剥才有趣。”褚玑笑起来：“你就是这么小气，非要努力证明自己才有意思。明天到市委那边去，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了。”
“为什么？”戈帧明剥开蟹盖，剔出满满的蟹籽用姜醋浸着送到褚玑手边：“你知道我不善于跟这些人周旋的。”
“这种时候我不在你反倒是好说话，再说你不是带着助理一起来的。我跟着一起去，喧宾夺主的事儿我可是不干的。”褚玑夹起他送到手边的蟹籽吃了一口：“这醋好香，好像是陈年的香醋。”
“如果你不去我就不去了，有什么好谈的。“戈帧明喝了口暖暖的黄酒，自己吃了一个夹子肉：“要是不知道是你的事情，我是不来的。手里还压着好几个剧本没有谈，这个剧本又不是很好。要是砸了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不在岂不是更好说？”褚玑笑起来：“总不能说为了我高兴不高兴就把你给耽误了，我自己都是个喜欢钱的。要是让你损失了名利双双，我可是赔不起的。是不是？”
戈帧明忍不住笑起来：“我总是说不过你。明天白天你不去，晚上的酒会去不去？”
“你都不知道能不能谈妥，就想到晚上的酒会。心里早就有底了，还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只是为了让我高兴，还是硬要我陪着你一起去？”褚玑看戈帧明津津有味地吃着螃蟹：“这螃蟹比你们在香港吃得如何？”
“陪着一起吃的人不一样，吃到嘴里味道就不一样。这次叫做色香味俱全，上次全是一味的大老爷们有什么意思。”戈帧明被褚玑说得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美色在旁就足够垂涎三尺了，这螃蟹都是多余的。”
“我就说你这嘴简直就是被人给毁了，你那些狐朋狗友简直就是没有一个好东西。”褚玑忍不住叹气：“我以前都没发现你是这个样子。”
“胡说八道的事情，好像除了你我还真没对别人也做过同样的事情。你想想我要是不这样的话，怎么做了主旋律大片男主角的。”戈帧明继续剥着手里的螃蟹：“君子纳于言而敏于行，我是做得很不错的。”
“哦，君子纳于言而敏于行。”褚玑笑得不可抑制：“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跟我说这话，不过这几年还真是没听说你有什么绯闻传出来。怎么能够隐藏得这么好，谁交给你的？”
“你教的啊。”戈帧明又是剔了一盖子满满的蟹黄给她：“要不是有你，我只怕还真是女朋友多了去了。就是因为有你，才不敢有人看上我。”
“这又是假话了不是，就是老路他们也未见得能够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是因为喝了半杯黄酒还是什么缘故，褚玑的脸颊红得就像是抹了腮红一样鲜艳：“还要说有别人知道我是谁，就是一句没有任何边际的假话，我才不信你的话。”
“老路他们还真是知道你是谁。”戈帧明想着过后要开车，只是浅浅抿了一口黄酒：“那天还说呢，不知道以前总是跟着我们前后转悠的小丫头现在怎么样了。后来是谁说，前些时候在北京跟那个赵欣欣闹得沸沸扬扬的人就是你，他们才知道你都做了传媒老板了。后来还说要跟你合作，结果指着我说先要我跟你合作。”
“我就知道你们不是好家伙。”褚玑吃了两盖子的蟹黄，已经有些受不住寒气：“吃点蟹黄面条，没吃完的螃蟹留着下回来吃。”
“依你的意思，我是对这些不讲究的。”戈帧明没想到褚玑还事先准备了专门用做洗手，去掉螃蟹腥气的柠檬水，这是刚才端螃蟹进来的时候一起放到一边：“等下干什么去，我可不是不住酒店的。要不去你家里？”
“我要回公司去，下午还有会要开。你还是到酒店去睡个午觉，坐飞机肯定是很累了。”褚玑按响了桌边的呼叫铃，一下就有人端着脂香四溢的蟹黄面条进来。
还是刚才的大堂经理，总算是看清楚先前背对着人的男人是谁。看上去面熟，确实想不起来这个器宇轩昂还带着一丝贵气的男人是谁。
“你昨晚还不是熬了一晚上。”伴着面条一起上来的开口小菜很对胃口，戈帧明忍不住连着吃了好几口：“有什么会非要你这样连轴转？难道现在赚的钱还不够你挥霍的，实在不行还有我呢。”
褚玑吃了两口面条就放下筷子：“行，下次资金周转不灵的时候我肯定找你。”
“借钱没有，你直接用我的卡去拿钱就好了。”戈帧明此时才算是胃口大开，接连吃了两小碗面条：“上面的钱全是你的，不用还了。只要等我不想做的时候，你给我一个窝就行。我也不要锦衣玉食，只要给我三餐饱饭和晚上一张睡觉的床就行。”
“算了，这利息太高了。”褚玑看他胃口不错：“要不要还加点什么小菜？看样子这家的手艺还不错，要不你也没有这么好的胃口。”
“吃了就饱了，胆固醇太高了。”看着褚玑纤瘦的身材：“你还是这么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吃不饱穿不暖的。”
“就是吃不饱穿不暖才会一门心思想着怎么赚钱，要不就是安于现状了。”褚玑把手边滚烫的毛巾递给他：“我回公司之前，送你去酒店。”
“把你的车钥匙给我，在我没有离开之前你的司机换成我。”
戈帧明伸出手：“我要是知道你又是忙了一晚上，肯定有办法收拾你。”褚玑这时候才算是知道什么叫做业不由主的滋味，知道自己是拗不过他的，极其不情愿还是拿出钥匙给了他。
正文第三卷风云突变第三十六章讨厌的跟随者
第三卷风云突变第三十六章讨厌的跟随者
俞郑颋很满意跟戈帧明交谈过后的结果，至少这个拿过各项最佳男主角的演员不是那么端着架子，而且片酬也是在自己跟省委市委各级部门交洽之后得到的结果。
“晚上市委有一个欢迎酒会，你可还是一定要来。”俞郑颋笑道：“专门还请了本事几家传媒公司的老总，尤其是上次到机场接你的褚玑褚小姐和另外两家外资企业的老总。”
“哦，褚玑。”戈帧明不着痕迹地笑笑：“看上去就是个很干练的人，基本挑不出错。”
“戈先生看出来了。”俞郑颋笑起来：“她可是出名的冰美人，我们那两家外资企业的老总都是对她极有好感，甚至是不止一次跟我提过这件事。不过看样子她都是不甚热衷的样子。”
戈帧明不知道听到这话是如何的刺耳，褚玑从来不跟自己说这些事情。就是结婚的事情也是后来回国以后听人说才知道的，那一年自己在北京那场大雪下，在什刹海等了她两个小时。来了之后居然不知道两人要说什么，后来就这样淡然下来。没想到久别之后的重逢，看到的是一个渐渐长成的女人，不知是自己老了还是她成熟了。
“这些我就不打听了。”戈帧明起身告辞：“俞书记，有什么我的助理会跟宣传部协商解决。至于我的经纪人和片酬，还是按照刚才我们说的那样定下来。不用再咨询别人了吧？”
“希望我们的合作愉快，这次正好跟你合作的也是褚玑他们公司。我想你们会合作得很愉快的。”俞郑颋亲自送到会客厅外面。
“说话。”褚玑刚从七楼会议室出来，林愈蕃和扈林辉作为投资商之一也都来了。开会开了两个多钟头，才算是最后达成一致。
“我在你公司楼下。”戈帧明的声音很有些冷郁：“还没吃饭，你也下来？”
“哦，十分钟以后。”褚玑看看手表：“你谈完了？”
“下来再说。”戈帧明挂断电话，褚玑转过脸的时候看到身后密密麻麻的人，想到自己并没有说什么话：“晚上有酒会，到时候有什么新的方案再拿出来。今晚的酒会是关于这部电视剧的，主演和配角都是已经商量好的。我想不会出什么问题。”
“到时候再说吧，取景什么的也可以确定外景地。”扈林辉点点头：“干脆一起吃饭去？”
“不了，我先走了。”褚玑已经进了电梯，丝毫不管身后还有什么人在看着自己。
“来了很久？”来不及仔细打扮，只是换了条裙子就出来了：“又在抽烟，全是烟味。”褚玑坐到副驾驶座上：“走吧。”
“等等。”戈帧明调开天窗：“省得你说全是烟味。你又在忙什么，弄到现在。”看看时间：“都过了饭点了。”
“还不是为了你们那个电视剧的事情。”褚玑戴上墨镜：“谈了一上午，好在都完了。问问你，哪里做外景好？就只这个没有定下来。”
“我们在一起不谈这些。”戈帧明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握紧褚玑的手：“吃什么，我跟你们那个俞书记谈了好几个钟头饿得不行了。”
“西餐？”褚玑看着他的侧脸：“还是去吃家常菜？”
“陪你吃燕窝。”戈帧明把她的手放到腿上：“知道你最喜欢这个，这边的燕窝好还是北京的好？”
“香港的好，只是难得有时间过去。”褚玑笑起来：“你都知道我喜欢吃燕窝了，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
“我还知道有两家外企的老总都对你有意思，你说我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这件事？”戈帧明扭过脸看着她：“装作没事人一样可以吗？”
“平常心就好了。”褚玑想要抽回手，不过看样子还真是徒劳无功：“我还告诉你件事，听见了可不许犯急脾气。”
“嗯，你说。”戈帧明点头：“我听着也不发脾气。”
“有人说我是俞郑颋的小三，为了这件事俞郑颋的夫人还找我谈话来着。我不否认也不承认，你说我该生气还是怎样？”褚玑转过脸：“你去问问只要是这边的人，谁不知道这件事。”
“不可能。”戈帧明一下就打断褚玑的话，又快又狠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如果你有这份心思的话，绝不会是今天这情形。而且你也不会跟那种人在一起。”
“我应该跟哪种人在一起？”褚玑好气又好笑，只是隐隐带着一丝安慰。
“你不是跟我这种人在一起吗，还要跟哪种人在一起？”戈帧明看着后视镜：“后面那辆车已经跟着咱们好久了，车倒是不错，不过跟着讨人嫌。”
“林愈蕃的车。”褚玑也从后视镜里面看到了那辆车：“这就是你听说的，两个外资老板之一。到现在都是这样子，每天一束红色海芋送到办公室来。我那天叫人去帮我看看海芋的花语是什么。”
“是什么？”戈帧明对褚玑的脾气清楚得很，送花什么的根本就不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