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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爷,给。”她将七色野玫瑰塞进了汤斯翰的怀中。

静知转过身,看了看汤斯翰怀中的七色夜野玫瑰,玫瑰是用七种颜色凑成的,红,白,蓝,黄,紫,绿,颜色鲜艳,花朵娇嫩,看起来娇嫩欲滴,哇!这花好漂亮啊!她刚想发出赞叹声,却不想汤斯翰当着众人的面儿,笔直单膝跪地,将手中那枚弯弯的狗尾巴草戒举到她的面前。

“知知,嫁给我吧!”

没有一句表白话,直接直入了求婚的环节,这事太唐突了,静知没有想到汤斯翰会在这座孤岛上向自己求婚,米诺兰率先鼓起了掌声,一片掌声如雷贯耳,大家都在期待着,然而,面对众人火辣辣的目光,静知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过通透,羞涩之余,她的思路十分清晰,她想到了沈雨蓉,汤斯翰如今是沈雨蓉的未婚夫,虽然,她们还没有正式结婚,可是,他凭什么给她求婚呢?仅仅只是因为她们滚过一晚上的床单吗?与江萧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感情岂非是短短旦昔就能抹去,先不说,她爱不爱这个男人,至少,这个男人还不是自由身,所以,她没办法说他说出‘好’字。

“汤斯翰,开什么玩笑?”她淡淡地笑语,然后,越过他的身边,笔直绕进了那间阎上校暂时让他们居住的丝竹房子,也许静知的反应早在男人的预料之中,他抬手摸了摸鼻子,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提脚撑起身,抱着七色夜玫瑰,还有手上的狗尾巴草戒,步伐匆履地向丝竹子房子奔去。

身后传来了一阵爽朗的大笑声,他没有去理会,急切地推门而入。

“知知,这里条件有限,只能暂时用这个,放心吧!回香港后,我一定会去为你打造一个非常物别,款式新疑的大钻钻,让天下女人都羡慕死你。”

其实,汤斯翰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向一个女人表白过,更是从没有向一个女人求婚的经验,所以,他说话有些笨拙,在心里练习了好多遍,可是,想好的话在面对静知时,一句也没能说出来,是他太紧张了吧!毕竟,他们之间夹杂了太多的东西,他们第一个孩子,还有她父亲与弟弟的死,还有香雪欣,沈雨蓉,还有失散的这三年岁月,还有她为他生下的那两个孩子,儿子虽然在他身边,可是,女儿却流落在外,他迟迟不敢向她表明身份,其实,是因为心里太怕,也许是因为太在乎了,他怕她会拒绝自己,所以,他一直就迟疑着,不过,等有些事告一个段落,他就会将一切真相摊在知知的面前,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岛上先用戒指套牢这个女人也不是不可以的。

“等我打好后,我拿它向你换,好不好?”

他的语气带着一定的乞求,静知看着他,想云淡风清一笑,可是,她笑不出来。

“不好,汤斯翰,有些玩笑我开不起,所以,请收回你说出的话。”

她正儿八经地告诉他,让他不要对她开这种玩笑,这玩笑有些过火。

“我没有开玩笑。”男人幽黑的眸子没有一丝的轻浮,俊美的面容上更是不见一丝的吊儿郎当。

“汤斯翰,你并非自由之身,再说,我也从没爱过你。”

“我知道。”他当然清楚她估计什么。“放心,知知,回去后,我会处理好与沈雨蓉的关系,总之,这辈子,我非你不娶。”男人的话有些狂邪,带着略微的霸气。

“我不爱你,我一直都是透过你在望着另一个男人,你明白吗?”她的话让他心口弥漫过一阵浓郁的喜悦,胸口一片抖颤,她的意思是说,她还爱着他,还爱着江萧,这就已经足够了。

“我知道,我不介意。”当然不介意,接得这么顺口,如果他果真是汤斯翰,不是江萧,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他还会这样脱口而出,连一秒也不会考虑吗?

“可是,我介意,我们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三年前,我已经错了一次,现在,我不可能再错一次。”

人都会慢慢地成长,三年前,江萧那个男人骗了她,明明说好是一场契约婚姻,没想到,在那场假婚约里,她丢了心,失了身,还把自己弄得家破人亡,很多时候,她都在想,如果她没有遇到江萧,也就不会招惹沈雨蓉,那么,也许,父亲与弟弟都不会死。也许,她们很穷,可是,能够全家在一起生活着,朝夕相对,那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幸福,因为,她与江萧的婚姻,再加上扯到了大明星姚君辰,她在E市成了一个风云人物,一个名人,她甘愿碌碌无为啊!至少,那样,她还可以看到父亲慈祥的笑容,弟弟幼稚的面庞,只是,时光不可能倒流,回不去了。

她轻嘘了口气,将眸光凝望向窗外,小轩窗外,是一片又一片白色的樱花林,林子的尽头是一望无际的浩瀚大海,看不清楚大海里翻滚的浪花,却能看到那碧蓝色的海岸线,向两边无限延伸,世界很宽阔,可是,为什么她偏偏要遇到江萧呢?她对他的爱,是那么刻骨铭心,只是,这个男人却已经丢下了她,自己去了一个与她不相干的世界,今生,连再见一面都难了,造化弄人吧!

怔怔地望着女人弧度优美脸部线条,男人抿着唇,沉默不语,心中万般纠结,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在,他还不能把一切的事告诉她,静待回香港再说吧!低下头,视线落到手指上那个狗尾巴草戒,这是米诺兰亲手圈制的,真是辜负她一番美意了。

当天下午,阎上校为他们弄了一艘海轮,亲自送他们上了船,米诺兰站在孤岛山下,挥着手向她们依依惜别,静知站在甲板上,挥舞着手臂,手都挥疼了也不肯停下来,人生的际遇是很奇妙的,在孤岛与米诺兰相处了三天,却胜似三十年的情感,米诺兰天生是一个尤物,把立阎上校掌控在了手中,她没要去追问米诺兰与阎家有什么仇,不过,心里也能猜到八九分,米诺兰的前夫是阎上校的亲侄子,好像害过米诺兰,而米诺兰是想报复阎家,才想要与阎立煌在一起的吗?望着岸边那两抹紧紧依偎的男人女人身影,男人一身军装笔挺,女人白色裙裾随风翻飞,男人一米八九的身高,女人一米七五的身高,与他相配的是如此销魂,从长相上看,是一对难见的壁人,只是,回到京都后,他们之间也知道上苍会作一番什么样的安排?好在,米诺兰冰雪聪明,鬼灵精一个,她在阎家是不会吃亏的,这个静知敢断言。

暗灰色的游轮行驶了两天后安全抵达了香港,这一次,没有再出现任何的状况,这件事,汤斯翰感谢阎上校,刚抵达香港,他就给阎上校去了一个电话,让他有时间到香港来玩玩,并在电话与之长谈了一番,阎上校恍然大悟,对汤斯翰的态度与之前更热络。

*

“知知,你都吓死我了。”子旋见到静知的那一刻,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丫消失了这么多天,也不捎一个消息过来,害她担心的半死。

“有莫川的消息么?”她来不及与子旋聊天,首先就是询问莫川有什么消息?她与汤斯翰九死一生,差一点还死在了大海里,如果不是命大的话,她们花了这么多的精力,如果还是功亏一篑的话,她真想一头撞死得了。

“有,你看。”子旋急忙从办公桌上拿起一张报纸扔到了静知的面前。

“诺,莫川好威武,成功当选香港第二十一届‘话事人’。”子旋笑得合不拢嘴,她只看到了莫川表面上的风光,却不知道他背后的付出与努力,要不是汤斯翰这次顶立相助,他根本斗不过姚庭轩,所以,这一次,他真的应该要好好地感谢汤斯翰,不过,莫川没事,还成功当选了‘话事人’也让静知松了好大一口气。

“近来公司怎么样?”她离开的这十来天,公司都是由子旋在掌管。

“很好啊!‘中寰’集团还放了好多的订单过来,不过,大家都忙坏了,知知,汤斯翰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子旋似乎想到了什么,所以,濡濡地问出口。“别胡说,我们这次出去是有事情。”静知绕开她,走向自己办公桌,坐到黑皮椅子上去,她转了一个椅子,感觉特别轻松,也许是打了一个大胜仗的缘故吧!还有就是,她好似看到了一丝希望,斗败沈氏家族的希望,以及感觉是那么难如登天。

“那为什么‘中寰’莫名给了我们这么多的单子?”子旋有些儿纳闷儿。

“刚才,伊华集团经理打电话给我,让我们去谈一下地皮开发的事情,你去给他谈一下,我好困,想睡一觉。”她状似疲倦地打了一个哈欠,子旋点了点头,心领神会地把空间让给她,然后,悄然退出。

子旋刚一走,静知就点击着鼠标,在百度上打出了“欲破曹公,须用火攻”这八个字体,点击了搜索,出来了一大片红红黑黑的字体,喻意与解释都与她想得一样,连小学生都知道的那个喻意,曹公指的就是曹操,而火攻就是指周瑜用火攻破了曹操设的计谋,可是,好像有东风?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是这风是什么呢?应该是从哪儿吹过来呢?

对于这首诗,她是百思不得其解,她相信攻破沈世雄的铁锁链舟,就是需要用火攻,火攻?东风?这两个关键字,她此刻解不出来,也不明白其中的奥秘,算了,她相信许多事有朝一日会水到渠成的。

香港华人证券交易所里

今天的北极星跌了,跌得很惨重,几个股民望着开盘一串花花绿绿的数字,摇头叹息,叹自己运气不好。为什么就这么衰?偏偏要卖北极星呢?

可是股票是什么,股票就是变相赌博,要赌必然有输有赢,所以,即然都拿这种玩股票当职业了,输赢也就如打仗一般,乃兵家常事了。

刘云天死后,静知又做了一个为操盘手们端荼送水的小妹,她不缺送荼妹那微薄薪水的几个钱,她这所以潜进这里,只是想在暗中窥测动荡股市而已。

“李大叔,喝荼。”她将一杯热气腾腾的荼送到了操盘手年纪稍长的李大叔面前,李大叔头也没抬,吐了两字:“谢谢!”

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注视着电脑屏幕上的数字,这些跳动的数字倾刻间会让多少的人跳楼身亡,倾家荡产。

“这北极星还在跌啊?没救了。”李大叔摇了摇头,感叹这动荡的股市不好掌握。

“李大叔,以前,这北极星涨的那么好,现在,都跌到1、2了,我手上也有几十股,你说要抛不?”

她佯装啥都不懂,向李大叔请教。李大叔研究了一串数字后,抬起头来,皱眉拧深。“抛吧!再不抛,会死得更惨。”

李大叔在这一行干了数十年了,静知相信他老沉的眸光,所以,她决定把自己手上那几十股北极星抛掉。

“妈呀!这北极星还在跌啊!”不知是谁一声哀叫,果然就看到了屏幕上,那个北极星下面的数字不停地闪动。

天啊!都跌倒0、5了,再跌下去,这北极星就成垃圾了,还好她抛得早,静知拍了拍胸口,心儿怦怦直跳,李大叔望了她一眼,眉头舒展,笑语:“瞧吧!李大叔没害你吧!你再等下去,白花花的钞票就少了好多张了。”

“是的。”李大叔说得是实话,静知附和着他笑了笑,这时,门口响起了一阵骚动的声音,一帮子股民立刻让开了道,门口闪现了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姿,还是那身黑色的装扮,只是,这一次,戴了一副荼色墨镜,墨镜上倒映着在场许多股民陌生的脸孔,男人身后紧紧地跟随着几个操盘手,他们每一个人的手里都提着一个小箱子,箱子里应该是白花花的钞票吧!

这男人上一次没有打败沈世雄,不甘心,再次出现在股票交易所里,输了钱的股民垂头丧气,不过,见男人属下提着这么多的大箱子,可见,这黑衣的男人身份定是显赫,所以,个个都翘首期盼,北极星降得这么厉害,有的人脸上惊出一身的冷汗,死撑到底,看能不能在最后一刻起死回生。所以,看到了黑衣男人就如看到了一线北极星复活的希望。

黑衣男人个子很高,由于一身的黑更显冷酷,他走到最前端,在墙壁上那无数个小液晶电视屏幕前驻立,那些跳跃的数字印在了他的墨镜片上,他偶尔托着腮沉思,偶尔又望了两眼身边的几个操盘手,操盘手们立即拿出一个记事本,当众非常认真地做得起了笔记,做得很细致,专心,几乎都没有遗漏掉一种股票的价位,恐怕他们是做好了笔记要拿下去做研究用吧!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静知打开手机盖一看,是子旋打来的,玲声响得很急促,子旋在与那个开发地皮的老板谈判,莫不是没谈妥?

她急忙拿着手机步出了股票交易大厅。

“喂,知知,你看今天的娱乐新闻没有?”子旋的询问很急迫。

“没有,怎么了?”“后天啊!汤斯翰与沈雨蓉大婚呢!香港街头,到处都贴挂了海报,你说,这都什么人,结婚很了不起啊!巴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似的,我想着沈雨蓉那女人能够得到幸福,心里就来气。”子旋尽顾着自己说,这才突然感觉电话另一端的静知都没有啃一句声儿,焦急地呼唤起来。

“知知,你没事吧?知知。”

“没事。人家结婚,关你什么事儿?”不待子旋回答,静知已经火速地挂断了电话,老实说,从子旋口里听到这则消息,她心里涌起的情绪太多,心酸,失落,难受,痛苦,众多的情绪齐涌心尖,她不知道该怎么对子旋说,也理不清自己的内心深处的感情,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对汤斯翰是没有感觉的,想看着他,不过是想从他那张人皮看另一个人的影子而已,她与他没有未来,她心里非常清楚,可是,听到他即将要与沈雨蓉结婚的消息,她心里还是难受得要死,她没心情再去关心里面的股市争斗,闷声不响地走出了股票交易所,香港街头,车水马如龙,此处正是城市中心地段,街上的亮妹男仔太多,车子也是一辆比一辆豪华昂贵,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今日的阳光很烈,晒得她脸很疼,也许是心里作用罢了,心情不爽,见什么人,做什么事心里都不舒畅。

“姐姐,买一朵玫瑰花吧?”一支又瘦又黑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小黑手上握着一支红艳艳的玫瑰花,望着那大红色的花朵,静知无声笑了,笑中却淌出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儿来。

“姐姐,怎么了?”小女孩关切地询问。“没事,给你。”她打开了钱夹,从里面掏出一些港币递给了小女孩,并从小女孩手中接过了那支鲜红的玫瑰。

小女孩说要找她零钱,她说不用了,小女孩道完稿,又提着花篮子穿梭在人群中。

她望着手中的这束火红玫瑰,在樱花岛,他才拿着一束七彩野玫瑰与一个狗尾巴草戒向她求婚,刚回到香港不到一天,他就转身与沈雨蓉大婚在即,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啊!

还好,她很明智地拒绝了,汤斯翰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有时,她真的想不明白,站在十字街头,仰头,不经意间,眼眸就扫到了不远处的一则广告灯箱,灯箱很多,里面一直闪烁着无数个浪漫绮绻的画面,画面上的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的燕尾服,戴着黑色的领结,头发做得很有型,五官比平时多了几分立体的感觉,他怀中拥着的女人,穿着纯白色的婚纱,婚纱是露肩式的,款式更是别出心裁,整个美背都露了出来,胸脯很挺,也很硕大,呼之欲出,让过往的男人兴叹,画面上的男人有幸福了。

一张又一张地变换着,俩人的姿势越来越暖昧,心中的那抹失意无限扩大,不知道被放大了多少倍?

汤斯翰真的要娶沈雨蓉来了,不是空穴来风,是真的要娶了,大街小巷,到处都可以看到汤斯翰与沈雨蓉两个一起拍摄的婚纱照,帅哥美女,家势背景那么旗鼓相当,谁人不叹是天作之合,锦上添花的一对壁人?

他不是江萧,他是汤斯翰,他与谁结婚与自己没有关系,在心里,静知已经告诉了自己千百遍,可是,她心里还是压抑不住的酸楚兹兹地往冒,即便他不是江萧,可是,眼睁睁看着长得像江萧的男人与沈雨蓉走进结婚的礼堂,她心里比万箭穿心还要难受。

视线收回落到了手指尖的玫瑰花上,低下头嗅了嗅,吸进鼻腔是浓郁的玫瑰花香,这花儿真美,可是,到底能绽放到几时?一天,还是两天呢?

红玫瑰,代表着最纯洁的爱情,她与江萧夫妻一场,甚至她还为他怀过三个孩子,然而,她从未收到过一朵代表着纯洁爱情的红玫瑰花儿。

叹了一口气,今天也不是情人节,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多愁善感呢?

爱情让她亲手埋葬了亲情,因为爱情,她没有父亲与弟弟,因为爱情,她遍体鳞伤,其实,爱情对于她来说,是一种奢侈的东西,江萧走了,也带走了她的心,从此,她会将对江萧的怀念一并埋葬,人,不能总是为了男女感情而活,她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很多,想到,这儿,她丢掉了手指尖芬芳扑鼻的红玫瑰,红玫瑰飘落,却恰巧被某个人伸手接了过去。

“这么漂亮的玫瑰花儿怎么舍得丢弃呢?”

是一记娇嗲嗲的女人声音,扬起长长的眼睫毛,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人容颜展现在自己眼前。

女人望了她一眼,扯开红唇低低笑开,心里像吃了蜜糖一样甜。

手指摘着玫瑰花瓣,一片又一片,刹那间,好好的一朵红玫瑰就变成了光凸凸的枝杆了。

静知不想到看她那张得意的笑脸,举正欲想离开,没想到,女人却抬起手臂拉住了她的去路。

“林小姐,后天,我与翰大婚,还望你能前来参与见证我们的幸福。”她打开了皮包,从里面掏出一张大红色的贴子递到也静知眼前。眼眸里浮现出一缕笑意,嘴角上扬成一个挑畔的弧度。

静知瞟了红贴子一眼,尽管大红喜贴深深地烫痛了她的心,她还是佯装冷漠,撇唇,冷冷地道:“沈小姐,我们不熟,再说,我也没有那么多美国时间参加陌生人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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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被人蒙上了眼睛,洗净了身体,被带到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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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诱惑》据说在手机销售上不错,点击高达一千万之多,背叛的痕迹始终充斥于心田,背叛了就是背叛了,绝不可能象船过无痕那么简单。

汤斯翰要与沈雨蓉结婚了?下一章小高潮!

第19章 宝仔是你儿子!

“林小姐,后天,我与翰大婚,还望你能前来参与见证我们的幸福。”她打开了皮包,从里面掏出一张大红色的贴子递到也静知眼前。眼眸里浮现出一缕笑意,嘴角上扬成一个挑畔的弧度。

静知瞟了红贴子一眼,尽管大红喜贴深深地烫痛了她的心,她还是佯装冷漠,撇唇,冷冷地道:“沈小姐,我们不熟,再说,我也没有那么多美国时间参加陌生人的婚礼。”

“陌生人?”沈雨蓉的话音咬极其地重。“我们是陌生人吗?”勾唇一笑,她反问。

“不是陌生人难道是朋友不成?”

“也不是朋友,至少算熟人吧!林小姐,记得曾经,你很爱江萧,江萧也爱你,没想到,江家会垮台,其实,我到现在都弄不明白,你到底是爱江萧这个人呢?还是爱他江家的权势,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江家二老还在监狱里呆着,江萧也魂飞魄散了,只是,我们两个斗到现在,至少,我得到了像拥有帅气漂亮江萧外表,我知道,汤斯翰在樱花岛上向你求过婚,不过,不要当真哟!他跟我说,那不过是一场玩笑而已,是那个米诺兰硬把狗尾巴草塞到他手上的,他只是不想辜负她一片心罢了,逢场作戏是一定期限的,你说对么?”

她微眯着眼睛,仿若能洞悉这个世间的一切似的,正如她所料,静知的面容浮出丝丝的惊讶,也是,连这种事汤斯翰也跟她说了,可见,在樱花岛的求婚,是他向她开的一场玩笑而已。

“你有听说过用狗尾巴草向女人求婚的吗?可见,女是多么地廉价。”

“你想说什么?你很高尚是吗?沈雨蓉,江萧在世的时候,他的心从来都不在你的身上,现在,你不过是想借用汤斯翰的身体得到一丝的慰藉,一辈子得不到你最爱男人的心,你不觉得可悲吗?其实,在这场战争里,你早就注定了是一个失败者。”

在她面前摇武扬威,想用大红喜贴奚落她,她可从来都不是软弱可欺的人物。

再说,不过是得到了与江萧长得相似的男人皮相而已,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是,我是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江萧的心,不过,从此后,我就是汤斯翰的老婆,名媒正娶的,江萧再爱你又如何?他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到你身边了,这辈子,你注定要一生孤独,直至,垂垂老也,哈哈哈!”

其实,在汤斯翰从樱花岛回来同意与她尽快结婚之后,她的心一直就处于喜悦的天堂中,本来她还要追究他与林静知去内地一事,即然男人都同意娶她为妻了,她也不用再追究什么了。

没想到,幸福来得是这么容易,简直就垂手可得,以前,与汤斯翰结婚,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算了,林静知,我们都斗了这么多年了,也该休战了,后天大婚,你一定要来哟!翰给我订了一个闪亮的大钻钻,他说他会疼我一生一世,你说,一生一世有多么?在他的怀抱里,我感觉一眨眼就过去了呢!”

她将手上的大红喜贴强行塞入静知的手里,然后,扯着漂亮的笑容转身扬长而去,瞬间消失在人海里。

静知站在原地,说不出来心底有多少酸楚的感觉,打开大红喜贴,印入眼帘的是几行黑色墨水钢笔字体。

“汤斯翰,沈雨蓉,诚挚邀请*”

佳偶天成,绝世无双,呵呵呵!是命吧!她将大红喜贴紧紧地攫在手掌里,逢场作戏是有一定的期限,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也对呵!汤斯翰对她,自从在收购天地控股明珠集团见面后,就一直对她纠缠不休,目空一切的富家少爷,怎么可能会喜欢她林静知呢?曾经,她恍忽之时,把汤斯翰当成是江萧,可是,现在她才深刻地明白,他真的并不是江萧,江萧不可能将她当作是玩物,绝对不可能与她逢场作戏,他一直是一个有深度,有内涵,有良好修养的一个人,汤斯翰除了有一身与他一样的皮囊外,他的轻浮,玩世不恭,吊儿郎当,这些纨绔子弟身上的恶习,江萧是一样都没有,所以,他们根本就是不同的两个人,江萧没有背叛她,与沈雨蓉结婚的那个人是汤斯翰,他们是互不相干的两个人。

这样想着,她心里的确好受了许多,不就是一场婚礼么?她会去参加的,有什么大得不了,别说是汤斯翰,就算是江萧与沈雨蓉结婚,她也照参加不误,她到要看一看,他们到底有多幸福,又能幸福得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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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7月16,是一个香港万人空巷的日子,香港功成名就的新崛起之秀与香港股市大享千金沈雨蓉经历了爱情整整五年长跑,走进了结婚礼堂,沈汤两家都是香港首富,在上流社会中拥有一定的地位与权势,沈氏与汤氏的财力几乎垄断了香港大半个经济命脉,盛世婚礼,万众瞩目,前来参观婚礼的全是香港政商名流,豪华的‘麦加拉肯’五星级酒店门口停靠了许多的名车,布迪加威航,迈巴赫,兰博基尼,路虎,能够叫出口的名车几乎摆成了一条直线。

酒店里面,人山人海,四处布置的富丽堂煌,外表光鲜的男女,举杯相敬,寒喧声,交谈声不绝于耳。

整座酒店总共有二十一层楼,而这二十一层楼全都被沈世雄花了巨资世了下来,他穿着一袭黑色丝绸的唐装,戴着金丝眼镜,手指尖夹着雪茄,指节上戴着扎眼的金黄色钻戒,头发梳得油光发亮,下巴上的胡须剔得干干净净,一副清清爽爽的样子,挽着他手臂听女人,个头比他高出大半个头,一身盛装出席,妆化得很浓,一直扯着笑容不停地向宾客们寒喧致敬,男人五十好几,女人刚二十出头,老妇少妻在当今社会里早已见怪不怪,只是,夫妇俩精心的装扮虽张显妇气,却也带着满身的铜臭味儿。

“麦加拉肯”第五层楼上,高大笔挺的身形正站在磨沙石窗边,四面都是玻璃窗子,分成了无数个小格子,由于楼层不是很高,俯首,就能将城市中心一带尽收眼底,他身穿着一件暗灰色的衬衫,手指尖夹着一支烟蒂,幽深的黑眸一直凝望着窗外香港的繁荣都市面貌,烟雾在他周测缭绕,满屋子都是烟味儿,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推开门,探进头来,视线落到了沙发椅子上那套摆放的整整齐齐白色新朗礼服,见它们还原封不动地摆在那儿,窗前伫立的男人一动不动,彼自抽着烟,仿若并没有将他们穿上身的打算,男人低下头,看了看手上的表,还有五十分钟婚禕礼就开始了,唉!这姑爷是咋了?

不想结婚,为什么要答应四小姐结婚呢?他是沈家的老管家,是亲眼看着四小姐沈雨蓉长大成人的,比他自个儿女儿还亲,他可不想汤斯翰毁了四小姐的幸福,让沈家失了颜面。

“姑爷,人都到齐了,老爷催你快下去了。”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催促了。“好。”好半晌,男人薄唇轻换,轻轻吐出一字,但是,仍然没有任何穿衣的动作,老管家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合上门出去了。

莫川早就在报纸上看到了汤斯翰与沈雨蓉大婚之日,他真没想到江萧会真的娶那个姓沈的女人,仰头将手上的酒全数喝光,‘叭’的一声捏碎了手上的酒杯,冲着一帮手下喊了一个字:“走。”

然后,他就带着一帮黑社会人马来到了婚礼现场,然而,他们一行却被门口的保镖拦下了,光天化日之下,又不能强行进入,所以,他让其他弟兄在外面候着,他刚翻墙而入,酒店戒备森严,他就出入自如,可见他是一个多么了不得能飞檐走壁的人物。

他挨间挨间地找,终于看到了老管家叩开了一间房门,进去半分钟又出来了,就听到老管家摇了摇头,嘴巴里面还碎碎地念了一句:“还不着装,即然心不甘情不愿,又何必应允这门婚事?哼!”

老管家怒骂着走远了,他估计老管家骂的是汤斯翰,抬手推开了刚刚合上的门板,果然不出所料,男人笔直的身形就站在磨砂石窗边,径自在那儿吞云吐雾,只是全身上下根本不见一丝新郎的喜悦,莫川本是带着怒气而来,看他如此,心中的怒气也就一点一滴地散去,他估计汤斯翰应该是有什么阴谋吧?

“为什么要与沈雨蓉结婚?”

听到话声,男人没有回头,好似莫川的出现早已在他的意料当中一样。

“沈家能让我变得更强大。”他的话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

“你再说一遍?”莫川心中渐渐熄灭的怒火又兹的一声被他这句话点燃。“莫川,给你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当初,我答应与沈雨蓉结婚,也就不会走这么多的弯路,更不会出这么多的事儿,江家更不会出事。”

“你什么意思?”莫川的话陡地提高了音量。“好好珍惜她吧!她是一个好女人,只是,这辈子,我是无法再给她幸福了。”缓缓转过脸,他的表情是那么严肃,还带着一缕落寞,扔掉了指尖的烟蒂,他扯唇笑了笑,然后,迈开长腿,越过他,走到沙发椅子上拿起白色的礼服往身上套。

“什么意思?江萧,你把话再说一遍?”

莫川怒气腾腾地拽着他的手臂质问。“没什么意思,我打算与沈雨蓉结婚了,太累了,我不想再斗下去了。”

“江萧,你这孬种男人,姚庭轩已经失势了,你那么帮我,九死一生,才把龙头拐杖给我抢回来,我好不容易才坐上了‘话事人’这把交椅,如今的香港黑帮,我说了算,我们早就达成了协议,一起对付姚家,姚庭轩不仅是你的敌人,也是杀害我哥的凶手,我们之间的恩怨等解决了姚庭轩再说,而现在,在这节骨眼儿上,你要反悔了不成?”

江萧反悔不要紧,他单枪匹马也可以整垮姚庭轩,他有那个雄心壮志,只是,他真替静知不值,现在,也是在代替静知质问他,为什么静知受了这么多的苦,最后却还是无法与自己心爱的男人走到一起?为什么让她得到幸福就这么地难呢?

“你父母,你哥还在监狱里,难道你不想捞她们出来?”

他这句话戳到了汤斯翰的心窝口,他不是不想捞他们出来,他是做梦都在想,只是,现在,他无法给莫川说实话,因为,他怕自己的全盘计划会在这最后的几十分钟里功亏一溃。

“我妈受贿是事实,还有我哥,他那样对柳恕,简直猪狗不如,所以,他们都是绺由自取。还有,莫川,闲事不要管得太多了,即然那么爱林静知,就应该带着她远走高飞,何必在我这里来假惺惺地劝解?”

是的,他相信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把自己心爱的女人往别的男人怀里送。

“你以为我不想么?”听了江萧出口的话,莫川大为光火。“只是,知知一颗心都在你身上,江萧,最好不是真心话,否则,老子一枪毙了你。”他的话带着浓烈的警告味儿,依他对江萧的了解,他绝对不可能是这么轻易放弃的一个男人,所以,他压抑了自己的脾气,冲着他冷哼一声开门扬长而去。

莫川给静知打了电话,说是找她有事,静知来了,莫川带她去了一座香港出了名的海上夜市,站在黑色的游艇甲板上,能入眼的世界一片灰暗,这里是大海上最阴暗的一个角落,即便是大白天也是雾气层层,根本不能清晰看到一个人影。

莫川从船舱里走出,站定在静知的面前,望着她雪白粉嫩的脸蛋,他从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狠狠地攫在了掌心里,然后,他抬起了左手指,手上指环转动,以此为信号,只听不远处一声巨响传来,满天烟火灿烂纷飞,静知一怔,望着不远处被烟火映亮的天空,天空被烟花点缀地更加炫丽多姿,她惊叹的不是那灿烂的烟火,而是烟花直冲云宵外散出的无数片花瓣渐渐地凝聚在了一起,最终汇聚在了中心,成了三个漂亮的字体,是那么清晰:“我爱你。”

这一句男女之间情爱表达最直接的语言,却无法憾动她的心!

“嫁给我吧!”莫川打开了手上的锦盒,单膝跪地,仰着头,期待的眸光落定在她如惊世骇俗冷玉的容颜上。

静知低下头,眸光落定在眼前那枚闪闪发光的大钻戒上,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因为,这个男人早已激不起自己内心深处那份悸动与渴望,她已经把心给了另外一个男人了。

视线飘移到他满含期待的面容上,她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凝望向‘我爱你’三个字体的花瓣正在从天空中一瓣一瓣地慢慢坠落,化为灰烬,坠入星海,最终与海水融化在一起,从此,再也不见,就像是她与莫川之间曾经拥有过的爱情。

“对不起,莫川,我没办法接受。”她顺从了自己的心,真的没有办法接受,就算是这辈子孤身一人,她也再不愿意与莫川走到一起,哪怕这句:“知知,嫁给我吧!”是曾经自己梦寐以求的。

只是岁月很无情,会在不知不觉中冲淡人内心深处的感情,无情的岁月会改变好多的事!

她不爱他了,自是不可能再接受他的钻戒。

面对她的拒绝,他很失望,只是,仍然不死心,即然那个男人都要结婚了,为什么她还是这样执迷不悟呢?

“知知,如果你嫁给我,我会宠你一生一世,我会把你捧在手心,我会以你为天,以你为中心,知知,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每一时每一刻,他都在渴求着静知的爱,只是,曾经,他是硬生生错过了,真的,有时候,想起自己错过的东西,尤只有她最为心疼,最为无奈,他很想给她一个安全的港湾,很想对她说,静知,来我怀里吧!我会将身上所有的温暖都传递过给你,让你再也不会孤寂落寞,让你再也不用受苦。

可是,这个女人拒绝的是如此干脆,丝毫不给他一点回旋的余地。

“莫川,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了,做朋友有什么不好呢?”

她反问,而他则吞了一口口水,他冲口而出:“当然不好,朋友与爱人怎么能相提并论?知知,他到底有什么好?你曾埋怨过我伤害了你,埋怨我不顾你的感受一走了之,让你空等了五年,然而,你与他不过才短短一年左右的情感,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们之间相濡以沫的十年却抵不过短短一年之间培养建立起来的情感?”

真的很可悲!莫川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郁愤,他恨江萧,为什么夺走了他哥哥还不算,还要夺走他最心爱的女人,可是,是夺吗?其实,他心里十分清楚,所以,他才会如此纠结,这一刻,他才清楚,如果一旦女人变了心,想要挽回来是多么地困难?

真是走错一步,步步错啊!

十年抵不过一年之间建立起来的情感?静知惦中回味着这句话,是呵!十年,多少个日日夜夜!回想着当初与莫川在一起的时候,只是把莫川当成了最知心的朋友,也或者说是大哥哥也成,有什么话,有什么苦,她都要向他诉说,而他也乐意倾听,当时,她过得很辛苦,父母经常为了钱吵架,那时候,她还在上大学,她还不能赚钱,都是母亲省吃捡用给她零花钱,她想减轻父母的负担,都是自己假期跟着莫川去打工挣下一学期的生活费,与莫川在一起的感觉,就是像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他们有盟约,有誓言,说好毕业后,两人找到工作就结婚,突然间,莫川失踪了,不见了,她感觉自己是那么孤立无助,所以,就满世界地找他,同是,也想念他,只是,如今,她才知道,她喜欢莫川,喜欢跟他在一起没有负担的感觉,可是,却如终少了一份来自于心灵碰撞的悸动,子旋曾告诉过她,莫川可能不再这个世间上了,她虽然伤心难过,却没有那种整个世界崩塌的感觉,亲眼看着江萧葬身火海,灰飞烟灭,她觉得人生再无希望,世界已经到了末日,当时,她很想了结自己,可是,她想到了自己的孩子,那两个孩子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与理由,所以,她挺过来了。

“他到底给过你什么?”至始至终,他一直都在伤害你,静知,回头吧!为什么让你正眼看一下我,却是这般的难啊?

他的心在嚎叫,在流泪,在痛苦地厮鸣。

“感情分不出谁付出的多,谁付出的少…”她话都还没有说完,手机传来了采信的‘当当当’的声,静知低头一看,手机上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宝仔是你的亲生儿子。”

捏握着手机的玉手在止不住地颤抖,宝仔,亲生儿子?莫不是宝仔就是她三年前失散的儿子么?轰的一声,静知整个脑袋仿若被引爆的油田,好半天,找不回自己的意识,宝仔,她的儿子,那么,汤斯翰是江萧么?想到这个可能性,再想到宝仔那张稚嫩的脸孔,静知一颗心仿若要跳出胸腔,她一把紧紧地握住了莫川的手臂,眼里闪烁着泪花,急促道:“莫川,带我回去,快。”

莫川双手按压在她削瘦的双肩上,想狠狠地骂醒她,告诉她,汤斯翰就是江萧,告诉他那个男人就快是别人的老公了,可是,看着她那双充斥着雾气的双瞳,他终是咬牙叹息一声,挥手让司机将游艇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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