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隐风闻言故意板起了脸,斥道:“茗衷要为大局着想。”
叶茗衷想要反驳,但是话到嘴边看到周围人那种予以重任的关切眼神,又讲话头咽了下去,小声嘀咕:“做就做。”一会又纠结着道“但这事要是传出去了,我这辈子都要娶不到老婆了,不行不行。”
骆虎性子直爽,见他如此黏糊,一巴掌拍到他背上,发出清脆一响:“是男人便干脆一些,做还是不做?”
叶茗衷的后背被拍的**的疼,他含泪苦道:“我做还不行么。”
却在这时,一旁上官轻鸿悦耳温润的嗓音传来,瞬间解救了叶茗衷与水火之中:“此事不用你,我自己来便是。”
众人顿时齐刷刷地看向上官轻鸿,叶隐风忽眼睛一亮,不要命地开口道:“对啊,若是用你原本的那张脸的话,怕是女人都要自愧不如了呢。”
第4卷 陌上桑,缓缓花开至天涯 228 引蛇
上官轻鸿只轻轻的瞥了他一眼,显然是轻蔑的很,倒是叶隐风视若无睹的自言自语着:“我看还是小心,这若是真颜上阵,怕不只引来一条蛇,整个城的登徒子都该出动了。”
“咳。”一旁的文筠遥到底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上官轻鸿听后面色微变,却也不计较这番近乎调戏的语言,起身来问:“我需要个空房间,另制备好我所需的这些材料。”
他要来笔墨,悬腕提笔,龙走蛇行,却是左手写的格外顺畅。
待搁下笔后,他对着纸张吹了吹,才将其交给了叶隐风,叶隐风扫了眼,大约猜到是要用来制作面具的,将它交给叶茗衷这腿脚利落的去办,起身对文筠遥说:“文先生,烦劳…你去灵秋那里,借一件女子穿的衣裳来。”
文筠遥张了张口,书生面皮薄,顿时红了开来,“怕是不妥吧…”
“妥,为何不妥?今日皆是为了被囚抓的少女们而行动,岂能拘泥于这等小事,文先生你说是不是?”叶隐风声音一沉,冷下来道。
文筠遥无奈起身,拱手道:“那…那文某便去试试。”
他转身离去的刹那,颇有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壮烈。有旁观者终于不小心蹦出一句话:不就是去取件衣裳嘛,怎么跟赴死一样。
文筠遥内心哭泣,你不懂…
这时叶隐风见上官轻鸿轻缓的将自己的袖子卷起,露出一双修长的手来,只是右手依旧有些行动不便,蹙眉问道:“你如今右手还未好,当真要亲自涉险?”
上官轻鸿眸光冷冽,毫无痕迹的将那右手笼回袖中,淡淡的说道:“若连自己的女人都需要别人来救,这还算是个男人么?”
叶隐风突然欣赏起他来了。虽然上官从来不说喜欢小碧,却肯为了她扮作女子自作诱饵,又肯轻易涉险,这在以往,是绝对不可能的。
房间与材料、以及文筠遥双颊红红的提回来的一套衣裳,都准备妥当。
上官轻鸿跨进了房中,整整待了一个时辰。待他再出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眸子都亮了。五官精致秀丽,尤其是那一双弯盈盈的月牙眼,还真像天边的月牙一样灵秀,透出些天真讨喜的味道,虽然身量比较高,但一眼看去,却也只有十七八岁的年龄,一身裙装本是雍容的紫色,但上官特特在胸口处系了个小巧的结带,此时随风轻摆,立时透出几分活泼的样子来。这肯定不是上官轻鸿的那张脸,但极其配搭那双珠玉光华的眸子,尤以那微微翘起的小鼻尖,居然能让周遭的男人们,都只觉可爱。
眼瞧着好几个人都露出了色气的眼神,上官轻鸿终于忍不住,以自己的声音说了句:“看够了没?”
叶隐风垂首闷笑了声,又嘱咐了叶茗衷等人,叶茗衷负责跟踪后回报藏人地,而骆虎则是留在藏地保护众人。一路记得好好跟踪上官轻鸿,务必要保证不跟丢,若是出了问题提头回来见人。
众人领命后,上官轻鸿扮演的这个少女便袅袅娜娜的出发了。
他们将人牙子的行事风格早已探测完毕,给上官轻鸿在城东头安置了处小宅子,由他所扮演的“紫云姑娘”入住了进去。之后紫云姑娘会以身体不适为由,一日之内会去回春堂两回。这回春堂便离住处有些距离,紫云姑娘身子骨又弱,所以走起来磨磨蹭蹭的会行上许久。
那小宅子附近的婆婆们见紫云是一人居住,都纷纷劝她不要独自外出,只说这最近朝都城不安宁,有人牙子专找她这等年轻女子下手。
上官扮演的紫云还真是惟妙惟肖的很,莫说走路如弱柳扶风,这态势更是楚楚可怜,轻轻颔首,只说着自己身体不太好,每日都要去取个药,无妨的。
婆婆们见劝阻无效,也便只好让紫云一人去了。
于是上官的紫云姑娘便在城里头溜达了一日,待到回来时候,已是有些晚。叶茗衷与骆虎必须得从头盯到尾,夜里头二人只能在远处的房梁上伏着,好在入夏之后的夜晚正好乘凉,骆虎身子壮,还让叶茗衷小憩了片刻。
天边已是一钩淡金的纤月,衬着暗蓝半晕黄的天幕。如女子纤长的柳眉低垂,表情恭顺淡雅。星子漫天,不时有静静蝉鸣掠过,整个朝都都陷入了沉寂当中。
“来了!”忽然间骆虎推了推叶茗衷,二人精神抖擞,只觉上官的演技太好,一日便钓到了来人。
果然这两个黑衣人上下腾挪,也是武功高手的架势,站在上官轻鸿所在的宅子上观察了片刻,就看她一人去院子里打水,又对着镜子梳着头发,恰好露出耳后一个红痣。
上官轻鸿面对着铜镜,心中安定下来,勾到人后,那便是——后日,他们绝对就会出手。
果然,人牙子不会在第二日对选择的少女下手,因为必须要让她放松警惕,到得第三日,紫云姑娘又再次去回春堂取药,亦是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套路,好在上官轻鸿本就是医师,对于这等药物实在熟悉,早在踏在院子里的时候就做好了防备,待到一条巾帕蒙到嘴巴上的时候,他立时闭上眼睛装晕。
来人扛着她一路走,口中还念叨着:咦,这少女莫看外表甚是可爱,还挺沉。
说话声不似中土人士,讲起来还有些生硬。
上官轻鸿甚至还能瞧见这人脖子上的似龙似虎的金色印记,这些特殊的意味都在这路上,被他牢牢的记在了心里头。
小碧都不记得被关了几天,这牢里头的少女是几天就多一个,大多十六七,她缩在角落里,呆呆的听着她们的低泣声。
有人担心过几日她们说不定就要被卖到哪里去,沦为富人家的玩物。因为都是无父无母无人照应,说不定根本就没人担心她们的下落。
说着说着就有人哭的更加惨烈起来,本就十分可怜,哪里晓得会这般可怜。
只有小碧,却听的心中一阵哀伤。不晓得陆云袖与上官等人,如今是否也心急如焚。
突然间,就听见牢门再开,一个紫色衣服的女子被送了进来,这已经是…第十个了!
第4卷 陌上桑,缓缓花开至天涯 229 营救
那紫衣女子不似其他人,到了这牢中还需缓上很长时间,才会醒来。就看片刻,她那身子便微微一动,眼眸张开,看向牢中的数人。
有人哭。有人埋首不语。有人抬头看天。也有人在昏昏沉沉的睡着。
他迅速的扫了眼,便看见角落里正自疑惑的盯着自己的淡绿色身影。
小碧的身子微微一颤,那个人…
她虽然觉着身形略有不像,面相也是不同,可那双眼睛,她只认得那双眼睛。疏离淡泊,星河璀璨,天下无双的眸子,只有那个人会有。
小碧与旁边的姐姐说了声,三下两下便爬了过去,好些日子忍下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先…”
上官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将她拉到怀中,明明此刻如同两个女子相护依偎,可小碧终于心安下来,双目涌出的泪水,已是打湿了上官的胸襟。
小碧知道上官不说话,是因为他为了自己已经屈尊扮作了女子,再捏紧嗓子说话未免跌了身份,只好一个人凑到上官的耳畔旁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错了…”
上官狠狠的自后头掐了把那细如烟柳的小腰,这些日子小碧的失踪,终于还是勾起了他长久未曾动摇的心扉。他果然还是看重这个女子,为了她已经数次放低自己的底线,这一回更是深入虎穴,就是为了将她找回来。
他想念这个总爱哭却也总爱跟在自己后头,什么都不求的女子。
“回去再惩罚你。”上官也附在小碧的耳畔,回复了句。
小碧上身微微一颤,疼的抽了口凉气,但她一点都不觉着难过,反而格外欢喜。脸上的眼泪自也是想念的泪水,也是愉悦的泪水,这辈子纵使被上官轻鸿欺负到底,她也要追随着他。
可小碧忍不住的看了下外头,见并没有什么人,才大着胆子的去摸上官脸上那张可爱的面具,想起他的手还没有完全好,便又去拉那只右手,很显然,上官的右手有些无力,为了做那张面具及准备事项,花了不少的精力。小碧有些心疼,这泪水又止不住的往下掉。
先生…实在没必要为小碧花这么大的心血。她很想说这句话,但又怕被他人听见毁了上官的清誉,憋了半天只好埋在上官的怀里哭了起来。
旁边的人只觉这早就来了的小碧姑娘,似乎和紫衣女子感情极深,也都在感慨,没想到一抓抓来了认识的人,这若是以后受苦的日子里,至少还有个伴。
只有小碧清楚,接下来她们都有救了。
上官轻鸿闭上眼睛,右手将小碧搂在怀里头,他心中思忖着对方的来路:不似中土人士,脖上还有特殊的印记,寻找的女子耳后都有红痣。看来他们其实目的是一个人,并非这群人。
听叶隐风说,前些日子收到夜郎来信,只说夜郎宝物流落到了民间,难不成这些女子里头,便有夜郎的宝物?虽上官轻鸿对夜郎了解不多,但将这些事情联络起来,显然可能是夜郎王派来的人,在这朝都里头兴风作浪。
夜郎啊…两年前叶隐风带兵马镇守西南关,把夜郎的死士们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这两年过去,至今还不死心么?
小碧不明白上官轻鸿在想什么,只是哭的渐渐歇下,再抬起头来,看他闭上了眸子,没了那双眸子的映衬,那可爱的面庞令小碧总觉不适应——她是多么的怀念上官轻鸿的面庞啊,也多么的想念上官轻鸿的声音。
不过,即便如此,也异常幸福。她再度埋首回去,静静的等着救兵的来援。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后,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兵器搏斗的声音,叱喝的男人骂喊不绝于耳,这动静之大令牢中所有女子都惊吓的看向外头。
上官抱紧了小碧,目光清冽的看向外头。果然,这些黑衣人中分出了几个,显然是要将她们往别的地方带的,当先进来便去强拉小碧。
上官轻鸿的手轻轻一抹,那人霍然间倒退几步,只觉手腕处生辣的疼。待他们反映过来,就看见墙角处的紫衣女子已然站起,一阵劲风掠过,便知高手袭来。
小碧傻傻的看着上官轻鸿的动作,就觉优雅至极,每一招如佛祖拈花,掌切之中又大多狠烈,数人都被逼退。
她担忧的站起来,也怕上官的右手受伤而体力不支,咬牙大喊:“还不快往外跑?”
小碧的这声大喊,把呆愣在原地的女子们惊醒过来,她们一看外有救兵,内有高手,显然是有人来救,而牢门已然洞开,纷纷起身朝着外头跑去。
十余人如潮水一般的朝外头涌,也确实替上官轻鸿减轻了些许负担。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句威严的喊声:“匪徒都已投降,内中的人如果再行不轨,我叶隐风今日便大开杀戒。”
“将军,是将军来了。”
少女们都停住了混乱的脚步,莫不是雀跃的喊出了声。她们再不害怕,被黑衣人推搡着的也都开始反扑过去,拼力扭打到一起。这些黑衣人也知道来不及查探后续,更何况这里还有个不明的绝顶高手,他们相互使着眼色,低声喊了句“撤”,便迅速离开了现场。
叶隐风带着诸多将士闯了进来,开始收拾残局。有去清点女子的,有在安抚哭泣的少女的,也有远方亲戚特地赶来迎接的。
小碧站在那里,忽然间眨了眨眼,扑到了上官轻鸿的怀里。
这一幕,令所有不明就里的女子们都僵住了身子——全因为上官轻鸿此刻,还是个女子打扮。
一场纷纷扰扰的朝都少女失踪案,也彻底结束。叶隐风在这些死去的人牙子身上,查探到那独有的龙虎印记,的确是来自于夜郎一隅。
朝堂震怒,将此事传达到了夜郎王处,只说夜郎王自己看着办,否则大梁定要其好看。
上官轻鸿将小碧完璧归赵,安全的送回了宅子里头,陆云袖正在屋子里头来回走动,自打接到叶茗衷的信报,她已是等了好久,只见小碧蓬头垢面的冲了进来,口中连呼:“姐姐,姐姐我回来了…”
第4卷 陌上桑,缓缓花开至天涯 230 惩罚
“小碧…你、你没事便好。”陆云袖因为这事早就自责了许久,若非小碧帮她取药,又怎么会被人盯上,她上上下下打量着小碧,看她完好无缺,那悬在心头的紧张,终于松弛了下来。忽然间脑中一空,竟是晕了过去。
幸而有人及时从后头揽住了她,原来是一路跟着上官轻鸿的叶隐风,他也算是间接的通过这朝都少女失踪一事,将陆云袖找了出来。
叶隐风抚摸着消瘦了的陆云袖的面庞,心头一阵苦涩,“她这些日子恐怕也是累坏了,我先带她回将军府。”
上官轻鸿见小碧也着急,便搭在陆云袖的腕上瞧了瞧,眸中忽然滑过一丝异色,却并不声张,只说了句:“回去后,找个大夫替她调理下身子。至于小碧,明日再让她去将军府找你。”
“为何要明日?”小碧与叶隐风皆都有些奇怪。
上官轻鸿冷冷的勾唇一笑,“自然是今日得惩罚一下。”
叶隐风悟了,立刻打横抱起晕倒的陆云袖,将她放在随行而来的马车上,探头说道:“明日早些让小碧过去,省的袖儿担心。”
小碧头都不敢抬,窘迫的整个人都缩成一团,倒是上官轻鸿将她拉到面前,仔细的看了眼后,轻声说道:“去烧水洗个澡,如今整个都是个脏人儿。”
小碧当然晓得,这些日子被关在牢里头,哪里能干干净净的见人。她低声应了下,扭身跑到院子里去提水烧水。
待小碧将浴房里头的木桶放满水,旁边搭上一块干净的白巾,这才褪了衣裳跨进了桶中。热水将她包围之后,她霍然间满足的叹出口气,脑海中亦是翩涟万千,那些个错综复杂的人,那些晃动的金色印记,仿佛梦靥一般,只要她闭上眼,皆都迎面扑了过来。
忽然间她听见门声响起,以为又是暗中的袭击,吓的惊呼出声,却看见上官轻鸿跨了进来,才长舒口气,小声的说道:“先生,小碧忘记,应该让你先洗的。”
她服侍人惯了,也晓得上官也在牢里头待过一回,他那么爱干净的人,怕是也憎恶的要死。谁晓得上官轻鸿轻轻的踏到旁边,不动声色的开始宽自己的衣裳,小碧顿时红了脸蛋,“诶诶诶?”
上官轻鸿不理会她的惊疑,将衣裳褪去后,也跨进了木桶,从后头将小碧搂在了怀里头。小碧只好挣扎了下,蚊虫般的声音不是抗议,而是不好意思,“先生,我这水不太干净…”
上官轻鸿哪里搭理她这茬,只拿手轻轻的抚着小碧的被水洗的白白嫩嫩的肌肤,又看了眼她而后的红痣。
原先并未注意,现在瞧来,还真是朱红如点樱曼妙,不觉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小碧被舔的周身一颤,不自觉的逸出了声低喘。
上官轻鸿冷冷的说:“该惩罚了。”
小碧尚以为他是要做些什么,将自己弄的要死要活,一下子脸庞红的能滴出血来。可谁料想,上官居然用力一提,如小鸡仔一样的便被提出了水,然后她被按在桶边,臀上连挨了好几下。
上官轻鸿打第一下,“啪”一声,伴随着小水滴四溅,小碧颤抖了下,便自承受了下来。
“啪”。第二下,小碧委屈的撇了撇嘴,不敢吭气,任由上官施威。
上官轻鸿见她依旧小脸柔柔的承受着,这回更用力的拍打了下,小碧终于轻哼出声,口中还讨饶着:“先生…先生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会不听话了。”
上官轻鸿“噢”了一声,“你怎么不听话了。”
说话间,他倒是不停歇的拍打着,小碧抚着桶缘,居然感觉被打的两腿间一片湿濡,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打出感觉来,羞耻至极的姿势令她流出了眼泪,泪水吧嗒吧嗒的落在还热气腾腾的水中,整个浴房里都呈现出异样的微妙。
小碧一面轻泣着,一面说道:“先生说了不要外出,可小碧不听话,还自己一个人跑去回春堂取药。”
“还有呢?”上官轻鸿又打了几下,这次下了点狠劲,打的小碧上身一弹,嫩白的肌肤晃的上官眸子都有些发晕,顿时暗沉了下来,“你还瞒着我什么?”
“先生,你莫不是以为那些人是找我的么?怎么可能…”小碧惊呼出声,哭的委屈至极。两手湿漉漉的,根本拿不住桶边,险些栽倒到水里头,又被上官扶住了腰,陡然间她惊喘出声,却原来是被强行闯入。
方才被打的已经**甚是湿滑,上官的进入很是方便,他弄了几下后又觉着不舒服,小碧太过娇小,这姿势使得两人之间不太平衡,便抓著她的腰肢,用力一提,小碧的双脚顿时无法着地,吓的连忙紧抓住桶沿,整个身体因为刚才的惊吓疯狂的微颤了起来。
“笨蛋!放松。”上官轻笑了下,又下意识的拍打了下小碧红通通的臀部。
小碧倒抽一口凉气,只觉着整个身子都悬空而立,只有双手撑着桶缘,哪里还敢放松,“先生…先生你饶了我吧,这姿势我撑不住。”
她的声音好似秋后的落叶,片片凋零,而上官近乎惩罚的行为,令她一面喘着气一面承受着。先生果然还是生气了,若不是生气哪里会这般不怜惜。想了想她也只好咬牙抗住,两手拼命的支住桶缘,好几回都因为身后巨大的冲力,栽进水里头。
长发在水中荡漾来去,而她的鼻尖几度滑过水面,一滴滴汗水混着泪水落在桶里头,每每吓到,下身处定然是紧张起来。
伴随着越来越大的声音,以及越来越迅猛的动作,小碧忽然间如电筛般拼命抖动着娇小的身体,手猛地一滑,差点掉了下去,就在那刹那,上官终于轻吼了一声,居然就这般埋在了她的体内。
小碧一时间呆了,这是第一回先生落到她身体里头…可别有什么事情…
PS:今天多更几章~~争取更到7章左右V看我爆发一次
第4卷 陌上桑,缓缓花开至天涯 231 子嗣
自从搬到这边来后,因为顾及到陆云袖住在隔壁,上官轻鸿也要养伤,所以两人也都只是同床共寝,很少**。所以上官轻鸿这一回也算是大动干戈,将小碧弄的浑身虚软,原本在牢里头就颇为疲累,这下子更是周身乏力,腿一软差点就倒在地上。
上官轻鸿放下小碧后,忽然间微微蹙眉,后背处又是一阵刺痛。倒是小碧眼尖,看见他背上的伤口裂了,不觉惊呼出声:“先生,你的伤!”
“不碍事。”小碧其实也不大明白,明明是在惩罚她,为何先生竟像是惩罚自己,非要弄的背后都是血。
上官轻鸿却当真是不介意的,又用那右手抱起小碧,二人到了浴房里头的一张小榻上,极尽缠绵。
小碧知道上官轻鸿的索求挺大,可是这一回总感觉有些不对,先生即便是再想要,也不会不管不顾自己的伤处,她拼命的推拒了下,“你的伤,伤还在流血。”
上官轻鸿蹙着眉尖,眸光之中尽是清寒,“你可知道,我的伤也是惩罚你。”
小碧当然知道,上官身上任何一处伤口,都比她自己被砍了还要疼,她抽泣着扑过去,“我知道,先生不要这样,小碧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也迟了…”
上官的一句话,莫名的令小碧一时愣了。她不明就里的看着压着自己的上官轻鸿,“为何会迟了?”
为何会迟了。
上官轻鸿是睿王府的大夫,是流落在民间的流放御医,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鬼医圣手影逍遥。
可如今,很多人都知道了他另外个身份。
上官轻鸿要消失了。
但他不打算告诉小碧这桩事,小碧本就是上官轻鸿的女人,她从未曾…与真正的上官轻鸿在一起过。上官轻鸿指尖下的女子,善良而又温柔,他或许会惦记她一辈子。
窗外纤月明净,星子闪烁,隐约可以看到暗蓝色的天幕底下淡薄的云层流动。像雾一样。灯影摇晃,昏黄和暖。
叶隐风坐在自己的榻旁,将陆云袖缓缓放下,再对叶茗衷交代了句:“茗衷,去寻个大夫来。”
叶茗衷领命而去。
他端身坐下,不管其他人会怎么说,今日是必须要留住陆云袖。这时候骆虎先一步踏了进来,大声喊道:“老大!”
叶隐风赶紧伸手,让他声音放轻一点,以免惊扰了床上的女子。
骆虎这才不好意思的挠头,这才沉下声来,道:“老大,那个放了夜郎人进城的少府寺高大人,在家…毒发身亡?”
“什么?”叶隐风的眸子一沉,原本将那些黑衣人的尸体交给仵作检查后,便派人去将那放夜郎人入城的高大人捉拿归案,哪里晓得还未拿下,便已经死在了家里。
叶隐风扯唇冷笑,鹰枭般的眸子瞬间残忍起来,“是么?既然敢放外贼入内,就要有死无全尸的打算。骆虎,立刻派人去他家里搜查证据,提拿尸首,交由仵作细致检查,看看是哪种毒发,其他事情…”
回头看看躺在床上的陆云袖,他的声音柔和了下来,“待她醒过来再说吧。”
“是!”
只是骆虎刚走没多久,阿怀夫人也紧跟着跨了进来,她今日还是差不多的青色衣袍,这女人的容颜并未随着年华而逝去,倒是因为多年清净而显得越发的动人。她站在叶隐风旁边,时而不似母子的感觉。
当她靠近榻旁,果然看见了叶隐风带回来的陆云袖,凝眉说道:“我便说你抱着个女人回家,却为何除了几个兄弟谁也不许进来。果然…是她。”
叶隐风直起上身,站起来与阿怀夫人对视,“娘,你们的赌约作废了,我已经找见她了,就不回让她离开这里。”
阿怀夫人蹙眉,既然儿子的确是按照约定找到了这个名叫洛白烟的女子,那么她也不能再因此而较劲下去,但是阿怀夫人拨动着手中的念珠,眉眼低垂的道:“那你要如何对灵秋交代,如何与你后院的三房夫人交代?你可晓得,自从你将她抱进来,这整个将军府里头都等着看你的笑话。”
叶隐风无奈的摇头,只对自己的母亲说了一句话:“娘,你总是让我对其他人交代,可为何不替白烟想想,我要如何对她交代。她什么都没有,这个世界上她只有一个我。”
阿怀夫人还要再说些什么,忽然间叶茗衷在外头说道:“将军,大夫请来了。”
叶隐风就拦住自己的母亲,“娘,一切都别再说了,等白烟醒过来,你让儿子负荆请罪都可。”
阿怀夫人念了个佛,站到旁边,那大夫扶着药箱便走了进来,先对夫人拱手问好,又请了下安,才将红线交给叶隐风,由他栓到陆云袖的腕子上。
那大夫眯眼判断了好一会,突然间撤了手,喜笑颜开的对着阿怀夫人与叶隐风说:“恭喜夫人,恭喜将军,这位姑娘,有喜了!”
“什么?”阿怀和叶隐风俱都不敢置信的看着榻上昏睡中的女子。
“几个月了?”阿怀问道。
“已有一月。”大夫对这方面的判断还是很准确的,说话间很是笃定,他感慨了句:“这位姑娘的体制本来是比较弱,但也不晓得哪位大夫替她照看的身子,将她原本不易保住的身孕,给生生留了下来。”
叶隐风朗声笑了出来,他抚摸着陆云袖的面庞,难得激动的说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虽则她不易怀上,但老天垂帘,还是让她有了我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