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着粗气说道:“你、你能不能跑慢点…”这就是腿长的优势,嫉妒>_<

钟原还是没说话,但是速度降下来许多。

我感动地侧头看他,发现他此时眼睛半眯着,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那种笑,不像平常那么邪恶,倒是有点清新,就像早晨的空气一样,清新。

所以说嘛,任何坏人都有良心发现的时候,钟原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当然就算良心发现了,坏人也依然是坏人。

我渐渐发现,在对于我和钟原的雇佣关系这件事情上,我们寝室那仨无良家伙的表现,已经算是淡定的了,至少她们的话里多多少少带着玩笑的语气,而这几天我遇到的一些人,已经完全把我和钟原看成是情侣了,囧死个人啊。

我问钟原怎么办,钟原淡定地回答:“我们用时间证明给他们看。”

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恩,时间久了,流言自然不攻自破了。

不过我们还没来得及证明,就有人上门踢馆了。

话说这天晚上社团里要举行露营展示会,钟原有事没来,我作为三队的摄影委员,光荣出席。

展示会结束之后,玲玲师姐把我叫住。我问她有什么事情没,她却义正言辞地对我说:“沐尔,我要向你挑战。”

我挠了挠头,不明白,“什么东西?”

此时有一些没走的人也愣住了,迟迟没有离开。

玲玲师姐骄傲地看着我,答道:“我要和你挑战,我赢了的话,钟原是我的,你放手。”

本来这几天我就被那些传言折磨得头大,于是此时不怎么恭敬地说道:“钟原不是我的,爱谁谁,师姐您随意。”

玲玲师姐攥了攥拳头,目露凶光,“你什么意思?你这是看不起我吗?”

我吓得后退一步,“师姐您别激动,我和钟原真没…”

玲玲师姐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你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还好意思说没有?沐尔我没想到你是这么矫情的一个人啊。”

我觉得我很委屈,我们做什么了?我们什么都没做啊…还有,我哪里矫情了>_<

玲玲师姐继续居高临下地问我:“总之,你接不接受我的挑战?”

我觉得玲玲师姐的逻辑很让人费解,先不说我和钟原没什么,就算我们真的有什么,她喜欢钟原她就去追啊,我就算被人挖了墙角那也只能自愧魅力不如,问题是她为毛要气势汹汹的找我挑战?

玲玲师姐继续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看,仿佛要在我神上灼出一个洞来她才肯罢休。我打了个寒战,笑嘻嘻地说了句“师姐再见”,然后一溜烟跑出了报告厅。

我回到宿舍,把这事跟一二四一说,大家都表示理解,汗,为毛我始终不能理解呢。

不过这事还没完。第二天,我接到社团里的一个朋友小杰打来的电话,她神秘兮兮地问我,要和玲玲师姐比什么。

我觉得莫名其妙:“我没有啊。”

小杰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也不管我说什么,自顾自地说道:“大家都在赌你和玲玲师姐谁赢,我也想压,可是不知道压谁,我说,你到底和玲玲师姐比什么?”

囧死个人,我怎么觉得最近社团里的人都不太正常呢…

小杰见我没说话,又说:“恩,小杰他们都压了二十块,要不我也压二十?可是会长大人一下压了一百块啊…”

我吞了吞口水:“押…押钱?”

小杰:“是啊,你不会才知道吧?”

我擦擦汗,这不才是昨天的事情吗,没想到环保社团里的人们的新闻敏感度比新闻社那帮家伙们还高,要是让这帮八卦的人们去统治新闻社,搞不好新闻社一直疲软的社团建设从此就能焕然一新了…

不对不对,我又扯远了。我在心里小小地算计了一下,问道:“内什么,玲玲师姐最擅长的是什么?”

小杰想了一会儿,答道:“应该是跆拳道吧?我听说她是黑带三段,还得过奖呢。”

跆拳道…好像有点恐怖吧?

不管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于是我咬咬牙,说道:“那好吧,我就和她比跆拳道。”

小杰惊叹:“你疯了?”

“听我说,我没疯,”我淡定地笑,“小杰,你帮我也压二百块钱,用你的名义。恩,应该压谁赢,你也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