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房间,没多久,屈胖三推门而入,看见我坐在床前,嘻嘻笑,说咋地,你自己不下手,祸害那姑娘,现如今人家要嫁人了,有了自己的如意公子,你反倒是心里不舒服了?行了,你可记住一点,你是有女朋友的人,知道不?
我没有跟他调侃,而是将昨夜与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跟他全部讲了出来。
听完了我的讲述,屈胖三深吸了一口凉气,说我擦,没想到我不在的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我苦笑,说对啊,你说现在怎么办?
屈胖三惊讶过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摩拳擦掌地说道:“哎呀啊,这是标准的宫斗戏码啊,本以为跑这荒域过来,就是荒山野岭、十分苦逼地找东西,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刺激的事情——搞事,搞事,生命在于搞事,这帮人真的是太了解大人我的想法了,哎呀呀,说到这里,我都恨不得抱起那莫离长老的脸,亲上一口了……”
他兴奋莫名,我顿时就一阵无语,说你是没有见到他那张满是油光的大胖脸,要是见着了,就不会有胃口了。
屈胖三嘻嘻笑,说也对,与其去亲一老胖子,还不如亲一下我小老婆洛小北呢……
这时门又被退开,洛小北也走了进来,说刚才有人说我了?
呃……
屈胖三口花花地跟洛小北开了一会儿玩笑,这才将事情跟洛小北说了一遍,而听到这些,洛小北却是并不意外。
她的外公是邪灵教的天王左使王新鉴,母亲是东海蓬莱岛的商业大佬,自小就见惯了争斗。
这里面的具体部分她或许并不知晓,但许多东西,她其实是把握得住的。
洛小北听完之后,看着我,说你有什么打算?
我说我现在最怕的结果,就是那松涛是轩辕野派来的,而河佛或者莫离两人,有人绝对是轩辕野的内应,意图颠覆现如今的权力结构,重新回归,而轩辕野的背后,站着的是邪灵教余孽佛爷堂的王秋水,如果是这样,恐怕现实世界的争斗,会蔓延到这儿来,那可就不是我们能够支撑得了的……
屈胖三双眼一亮,说哎呀,没想到你居然还能够想得到这么多,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听到我谈及邪灵教,洛小北的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她咬着牙齿,说道:“王秋水这个王八蛋,当初若不是他的算计,我未必会落得那么惨,如果真的能够在这儿碰到他,我一定要将那家伙碎尸万段。”
她说着话儿,表明了一个态度。
那就是她会参与这件事情来,而不是选择袖手旁观。
而屈胖三是闲得蛋疼,听到有事儿,顿时就是两眼冒光,有了他的支持,我就感觉稳了许多。
至于无尘道长,他疯疯癫癫,大部分时候都跟我们不在一个频道,不过真正要干起来,他还是能够给我们提供许多的帮助。
敲定了这事儿,屈胖三看着我,说你有什么计划?
我谈及了龙云等人决定兵谏的事儿,说我已经稳住了他们,免得掉进圈套里面去,当务之急,要跟那帮人见个面,统一一下思想,将这帮人掌握进来,形成我们自己的班底,免得孤家寡人。
屈胖三点头赞赏,说不错,你能够在短时间内得到这么准确的分析和判断,着实不错,然后呢?
我说接着我会等待时机,算时间,不落长老派去核实的人员应该会回来了,到时候我就可以用这点来打那松涛,取信于安,暂时停止婚约。
屈胖三说然后呢?
我说随后再打击莫离,最后立威,彻查松涛的身份,从而借此进行清洗……
待我说完,屈胖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然后看向了旁边的洛小北,说你觉得这计划如何?
洛小北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说真要我说?
屈胖三说你教教他。
洛小北点头,说好,你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那个被派去骊风一族求证之人的身上,但可曾有想过,如果那人是叛徒的话,又该如何呢?
我说这怎么可能?不落长老既然将这种绝密之事交于他手,自然是绝对的心腹。
洛小北冷笑,说那你怎么解释没出去几天,龙不落就死了?
啊?
我愣了好一会儿,洛小北却接着说道:“不管那人是叛徒,或者被人半路截杀,总之将所有的希望都落在一个点,这个有失妥当;而另外你与龙不落下面的人并不熟,光凭刷脸,很难收服他们,你得提供共同的利益和未来出来,并且宣泄他们的怒火,这才能够赢得他们的信任……”
我说那我该怎么做?
洛小北却不说了,而是看向了屈胖三。
屈胖三微微一笑,说很简单,抓出那个潜伏的叛徒来,用那人的头颅祭旗,你就收拢了所有的人心……
第二十八章 三个嫌疑人
常言道“姜是老的辣”,然而无论是洛小北,还是屈胖三,从年龄上,都比我小,但斗争的经验却远比我丰富太多。
当然,我也没有太多的嫉妒,毕竟一个是大家族出身。
而另外一个……
抛开肥正太的外貌,屈胖三这个三世为人的家伙,方才是真正的老油条。
所以我心服口服。
洛小北三言两语就将我计划里面的漏洞给点了出来,我仔细想一想,觉得也是——松涛之所以敢顶着现在的衣服,肯定是早就有所防范了的,而自然也有人在他背后,给他撑作保护伞,对于准备去骊风一族找寻消息的人,肯定也是有所准备。
如此一来,我所希望找到的证据,其实是虚无缥缈的。
把这种重要事情寄托在别人身上,这种行为实在是有一些冒险,而对于谋事者来说,这是很不成熟的行为。
而屈胖三在这个时候,给出了标准答案来。
龙云以及他身后的那些青年人心中有怒火,那么就让他们发泄出来,而如果能够打着为不落长老报仇的旗帜,那么就会有无数人站在我的身后。
而到了那个时候,事情就胜利了一半。
当然,这种事儿,也只是在实力不够的时候方才会使出来,而如果我们这一次来的,是之前在京都的那一伙人,根本就用不着太多的顾忌。
有着那么多的高手镇场,我们其实就可以直接杀进无忧宫里面去,将那个松涛给擒住。
然后就是想怎么整治他,就怎么整治他,任何担忧都没有。
但现在不是。
华族并非没有强者,一大堆的长老个个都是几十年功夫磨砺出来的,就连那松涛给人的感觉也是深不可测,再加上外面还有不知道藏在那儿的轩辕野,我们若是依着性子行事,只怕早就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去。
下棋,得有耐心,一点一点儿地慢慢来。
我说那该怎么办?我总不能跑出去,见人就说不落长老是被人害死的,有人调换了药,混了草药的比例吧?这事儿会连累到医馆的。
屈胖三笑了,说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哪里需要你去证明什么?
我说那怎么办?
洛小北说你不是跟那龙云关系不错嘛?他是这儿的老油条,让他来散播消息,尽量闹得风言风语,事情就差不多了——当然,在此之前,我们得找到那个当内鬼的叛徒才行……
我说都过去这么多天了,怎么找?
洛小北嘻嘻一笑,说这个就得看屈胖三大人的本事了。
屈胖三打了一个呵欠,说这事儿说麻烦,其实也不麻烦,龙不落身边也就那几个人,将几个可疑的人都找过来,然后轮流用刑就好了,我有办法让他们开口的。
我一愣,说这么粗暴?
屈胖三笑了,说对啊,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啊,难不成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么?
我挠了挠头,说以你的聪明脑瓜子,难道就没有智取的手段?这样子,如果找不到的话,会很麻烦的……
屈胖三说男子汉大丈夫,行事正奇相辅,这才是王道,一味的剑走偏锋,未免落于下乘。
我思索了一会儿,点头,说行吧。
我们这边商量妥当之后,我找到了鹊老,询问起了关于调换药物的相关可疑人员,听到我的话语,鹊老的脸色有些严肃,说这是准备调查不落长老的死因了?
我点头,说对,不落长老为了华族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一辈子,结果最终落得如此下场,我若是不能让他瞑目,这朋友岂不是白交了?
听到我的话语,鹊老的脸色有些苦涩,说对,唉……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说我们的情况不同,你明哲保身,并非惜命,而是这一身技艺无人传承,心中惶恐而已。
听到我的安危,鹊老情绪好了许多。
他想了一下,提供了三个人选给我,分别是不落长老府上的管事龙五,养子龙八斤,还有他的续弦盼娘。
这三人在不落长老卧病在床的时候,一直在床前服侍,一应饮食起居和药物,都是他们三人在负责,所以在药物上搞鬼,也只有这三人才有机会。
管事龙五是跟了不落长老三十多年的忠仆,他并非华族人,而是一没落小族之人,被不落长老救起,就一直跟在了他的身边。
这个人忠心耿耿,被赐予了“龙”姓,几十年来,与不落长老不离不弃。
养子龙八斤是不落长老袍泽兄弟的儿子,那位袍泽当初死在了丛林中,不落长老将其收养,因为他一直没有子嗣的缘故,所以把这个龙八斤当成是自己的亲儿子一样对待。
至于那位续弦盼娘,却是不落长老取了七八年的一女子,因为很小就跟了不落长老,现年也才二十多岁。
鹊老经常去大长老府治病,故而对这些人都挺熟悉的。
他跟我详细地讲起了这三人的情况来,我听在耳中,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鹊老,如果非要选一个,你觉得谁会是那个凶手?”
鹊老犹豫了一下,苦笑着说道:“其实三个人都有可能。”
我说哦,说来听听。
鹊老说那龙五虽说几十年来一直跟随在不落长老的身边,忠心耿耿,但他毕竟是外族,倘若是被人安排在大长老身边的,那可不就是最有可能么?
而不落长老的养子龙八斤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那家伙从小就争强好胜,最喜欢的就是与人争勇斗狠,性子暴躁得很,一点就炸,不知道惹了多少麻烦;而最近族中又有一个谣言传出,相传龙八斤的父亲其实是被不落长老给害死的,他之所以对龙八斤这么好,其实不过是为了赎罪,让自己心里好受而已。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说这是真的?
鹊老不屑一顾,说自然是假的,他父亲虽然是在与大长老一起狩猎的时候死的,但说到底也还是他自己不小心,跟大长老又有何干?
我点了点头,说那第三个……
鹊老叹了一口气,说那盼娘二十七八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据说有风声传出来,似乎有偷人的经历……
靠!
听到鹊老的话语,我这才知道那三个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听他说得差不多,我也没有再多问。
当天安没有再叫人来请我,不要说吃饭,就算是见面聊聊天都没有,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也不着急,在医馆里与坨鹊二老聊天,谈些医学上面的事情。
好在我最近对于《镇压山峦十二法门》和另外两本经文烂熟于心,对于医者之事,多少也有一些了解,故而倒也能够相谈甚欢。
一直到了夜幕降临,鹊老给了我一份汉城的建筑分布图。
我和屈胖三从后院翻墙离开,与我们一起的,还有无尘道长,他非要跟着一起来,还跟我们保证,说绝对不弄出什么动静来。
反倒是洛小北,她不想跟我们去干那脏活,早早地回房回了觉。
按图索骥,我们来到了大长老府,那是一大片的院子相连,看着规模很大,不过却比无忧宫那儿朴素许多。
我们确定地方之后,翻墙而入,然后开始找寻起那三人来。
龙五很容易找,他就在给龙云搭的灵堂那儿跪着呢,我们赶到的时候,他整个人死死地趴在了灵位前,就仿佛死去了一般。
而当我们闯入其中的时候,他却一下子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灵堂的烛火闪烁,光线微弱,但他却瞧见了我。
龙五先是一愣,随即拱手,朝着我问好——我大概记得这个男人,他很多时候,都出现在不落长老的身边,看上去丝毫不起眼,然而刚才他从地上倏然起来的一瞬间,我顿时就能够感觉到他的强大。
不过我并不畏惧他,开门见山地说起了此事来,说我要查出内鬼,希望龙五配合。
听到我的话语,龙五直接跪倒在地。
他说他愿意接受审查。
得了个开门红,我亲自上前,将人给捆住,然后留无尘道长在这儿守着人,随后我们又去找另外的两个人。
这回倒是挺不好找的,因为我们在房间里没有找到那位盼娘。
去了哪儿呢?
没多久,屈胖三带路,带着我们来到了一处僻静院落,而在那房间里,我们找到了另外的两位嫌疑人。
他们是在一起的,而且相当坦诚,光溜溜的,在房间的床榻上翻滚呢。
不落长老尸骨未寒,结果自己养子跟续弦搞到了一起来。
这事儿说起来,真的有些让人气愤。
我万万没有想到,找人变成了抓奸,不过好在因为太过于紧张,又害怕透露出去的缘故,两人倒也没有太过于声张,虽然龙八斤试图逃脱,却最终都给我们给擒获了住。
我押着光溜溜的龙八斤,屈胖三押着一块布稍微遮羞的盼娘,来到了灵堂这边来。
屈胖三让三个人都跪在了不落长老的灵位之前,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们为何而来,几位想必心里清楚,所以说实话的人能活,说谎话的人——杀!”
最后一个字,杀气凛然。
第二十九章 水落石出
说谎者死。
这话儿说得杀气森严,然而对于那些铁了心要隐瞒的家伙来说,却并没有太多的威胁。
毕竟我们是人,又不是测谎仪,事已至此,说了是死,不说也是死,不如死鸭子嘴硬,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所以一时之间,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屈胖三既然有信心处理此事,自然是早有准备的。
他让三人会过了面之后,让无尘道长帮忙看住人,然后一个一个地单独审问。
首先受审的,是管家龙五。
在灵堂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里,一盏油灯,屈胖三和龙五对坐,而我则在门口处把风,随时防备着任何的突发状况。
双方坐定之后,屈胖三平静地说道:“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龙五抬起头来,双目赤红。
他咬着牙,说如果能够让我把那一对贱人给宰了,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他刚才瞧见光着身子进来的一对男女,又听到了只言片语之后,顿时就爆发了,想要冲上去杀了两人,不过给我们控制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屈胖三平静地说道:“这两人肯定是要死的,你放心,现在说一说你的问题。”
说罢,他开始问了几个问题,与龙五一问一答地聊了起来。
大概聊了一会儿,屈胖三点头,说好,你的事情我差不多清楚了。
龙五抬头,说啊?
没有等他说完,屈胖三上前,一记手刀,将人给弄晕了,然后从怀里摸出了一个血袋来,洒在那龙五的身上。
弄完这些,他抬起头来,说把人弄出去,动静弄得闹一点儿,遮掩住他的呼吸。
啊?
我也愣了一会儿,不知道屈胖三这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不过出于惯性,我还是下意识地服从了他的话语。
当我把人拖出小房间的时候,我瞧见无论是龙八斤,还是盼娘,都吓得浑身直哆嗦,面无人色。
我故意将龙五拖到了灵堂的幕布之后,扔下,然后又过去,按照屈胖三的顺序,将龙八斤给带进了小房间里去。
不过这一次,给龙八斤的待遇就不是坐着了。
而是跪在。
龙八斤被我带进里面去,立刻就跪倒在地,哭泣着说道:“我错了,对不起,我犯了大错,只愿以死抵罪。”
屈胖三翘着二郎腿,嘻嘻一笑,说你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
龙八斤哭得一塌糊涂,说父亲对我恩重如山,然而我却在他死后给他戴上了绿帽子,全部都是我的错,是我对盼娘意图不轨,是我畜生不如,求你了,有什么事情,全部都是我的过错,杀了我吧——这件事情,是我强迫盼娘的,求你放了她……
啊?
听到这话儿,屈胖三的脸色反而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眯眼盯着龙八斤,然后说道:“你是说,你和你干爹的续弦,是在你干爹龙不落死了之后,才开始好上的?”
龙八斤心里有点儿崩溃了,此刻也是知无不言,说对,是的。
屈胖三霍然站了起来,指着龙八斤的鼻子说道:“你胡说,你们两个早就勾搭成奸,这才害死了龙不落,不是么?”
啊?
龙八斤听到屈胖三的指责,先是一愣,随后使劲儿摇头,说不,不是,我没有……
他话说得语无伦次,而屈胖三一下子就走到了龙八斤的跟前来,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龙八斤,告诉我,是不是你为了与盼娘这小贱人能够天长地久,所以才害死了你干爹?”
啊?
龙八斤额头上的青筋一下子就粗了起来,双眼瞪出,坚决否认,说父亲对我恩重如山,待我有如己出,我如何能害他呢?
屈胖三冷笑一声,说你既然都跟自己干娘都搞上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龙八斤咬着嘴唇,说这事儿是我的错,是我禁不住心魔和诱惑,跟盼娘好上了,我该死,你杀了我,我也是愿意的,但你若说我杀了父亲,这锅我不背……
听到龙八斤心存死志的话语,在旁边看着的我,其实有点儿懵。
事实上,在刚才将两人抓奸在床的时候,我就已经对这事儿有了一个大概的估量。
说起来,差不多就是龙八斤和盼娘两人勾搭成奸,然后为了自己以后的性福生活,以及自己的个人安危,所以出手将不落长老给弄死了去。
这是最正常不过的套路,然而现在龙八斤的交待,又平添了几分悬疑。
如果说两人是龙不落死了之后好上的,作案动机就会被推翻。
龙八斤或许对盼娘心存觊觎,但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将他最主要的靠山给搬到了去。
这不合理。
有龙不落在,和没有龙不落在,这是两个不同的情况,他龙八斤并非嫡子,也不是龙不落的直系血脉,使得龙云等大部分人并没有在死后转而支持他,而是变成了一盘散沙,各自为政,乱糟糟一锅粥。
这样一来,龙八斤的权势反而大幅下降,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就泯然众人矣了。
从收益上来说,他不可能去害龙不落,而没有了刚才的那动机,他反而是最不可能的那个人。
只不过,这只是他的一面之词。
屈胖三并不信。
他冷笑了一声,然后用布蒙住了龙八斤的双眼,又将他的嘴巴堵上,随后用刀子在那家伙的手上,割下了一个口子来。
这一刀不深不浅,有血流出,又不至于死去。
血一点一滴地往下留,而随后屈胖三开始持咒,一番繁复的手印之后,最终拍在了对方的脑门之上。
“啪”的一下,龙八斤直接倒落在地,浑身不断抽搐了起来。
如此持续了一刻多钟,屈胖三给他解了法咒,然后将蒙在眼睛上面的布条撤下,这才又问他,说是不是你谋害了龙不落长老?
此刻的龙八斤已经被痛苦和恐惧折磨得奄奄一息,然而最终还是咬着牙说道:“我没有害他。”
屈胖三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和盼娘什么时候好的?”
龙八斤痛苦地说道:“昨天。”
屈胖三又问:“你现在有什么要求?”
龙八斤青筋毕露,说杀了我,求你放了盼娘,是我不好,我强迫了她……
屈胖三点头,然后走过去,啪的一下,将他给打晕了去。
看着光着身体躺在地上的龙八斤,我犹豫了一下,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屈胖三撇了一下嘴,说莽汉、情种……傻波伊!
点评结束之后,他对我说道:“将人带走,不要过灵堂,随便放在一个地方,再把那少妇给带进来。”
我依言照做,避开了外面的视线,处置了龙八斤之后,又将盼娘给带了进来。
这是一个柔弱而颇具媚骨的女子,身上仅仅包裹着一张床单,许多地方没办法遮掩,露出雪白的肌肤来。
着实是个尤物。
屈胖三没有折腾人家,而是让盼娘坐在了椅子上,和声和气的。
盼娘进了小房间,哭得带雨梨花,楚楚可怜,不过无论是我,还是平日里表现得色迷迷的屈胖三,都选择性地忽略了去。
屈胖三宽慰了盼娘一会儿,这才突然问道:“你跟龙八斤那畜生多久了?”
盼娘楚楚可怜地说道:“小半年了吧,自从老爷病重之后,他就用强的手段,将奴家给侵占了,还威胁奴家,说如果我要说出去的话,就杀了我娘家的家人;那个时候老爷病重,口不能言,我怕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会加重他的病情,又怕龙八斤狗急跳墙,所以一直忍着委屈、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