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蛊消失之后,他们或许会虚弱一阵,但至少不会再有生命的危险了。
处理完了这些之后,我找了一瓢冷水,将夏夕给弄醒了来。
冷水泼脸,夏夕呛了一下,睁开眼睛来,打量了一下我,眼神之中掠过一抹惊慌,随后收敛了起来,硬着头皮说道:“你想对我干嘛?”
我冷笑一声,说当然是感激夏夕小姐——哦,错,应该叫你甘九妹,我得感激你当初没有弄死我啊。
夏夕强作镇定,说既然如此,那就放开我吧。
我忍不住扑哧一笑,说你还真的以为我在感激你?想多了吧……
我伸出手去,捏住了这个毒蝎心肠的女人那尖锥子一般的下巴,然后恶狠狠地说道:“上一次就让你逃了,结果你还敢作恶,真的是嫌命长了么?”
夏夕紧紧咬着嘴唇不说话,而我则问道:“说,是谁教你培育聚血蛊的?”
她看了我一眼,竟然闭上了眼睛。
啪……
夏夕摆出一副不合作的态度,我在瞧见屋子里那些受困囚徒的惨状,也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想法,直接上来就是一大耳刮子,将那女人的脸扇了一个脆响。
一个巴掌我不解气,抬手就是噼里啪啦地一阵扇。
我可不是装样子而已,是真的用劲,没一会儿,她那俊俏的脸蛋儿就开始肿了起来,肉眼可见。
我呼啦啦地扇着,而这个时候,旁边的向立志终于看不下去了,喊住了我,说陆言,你别动私刑啊,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
听到这话儿,我停了下来,然后看向了向立志。
大概是感觉到我那一刻的眼神有些凶狠,向立志舔了舔嘴唇,然后跟我解释道:“这个,审问人的方法,有很多,不一定要用这种粗暴的办法,而且你也不是什么执法人员,到时候很容易被人诟病的……”
我看了向立志一眼,笑了笑,说你说得也对啊。
向立志瞧见我似乎在认真思考他的提议,有些高兴,说对啊,我们要以德服人嘛……
我指着旁边那些瘫倒在地,陷入昏迷的囚徒,这些人个个都是破衣烂衫,面黄肌瘦,看着好像没了灵魂一般的样子,说如果你是他们,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么?
这一句话说得向立志哑口无言。
而李副部长是个老油条,懂得沉默是金的道理,一直都在旁边坐着,静静地看,也不说话。
与向立志说完之后,我又回身过来,揪住了夏夕的脖子。
我差一点儿就要将她给勒死。
然而那女人却是铁了心一般,最终还是一句话也不多说,显然是吃定了我不敢动她。
这事儿让我有点儿郁闷。
如果没有向立志和李副部长这样的外人在场,我估计早就动刀子,将那女人给大卸八块了去。
不过此刻我却不得不放弃那样的逼问方法。
因为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而后便是当地派出所的民警,以及当地的民兵组织,已经围了上来。
我叹息一声,知道估计是问不出太多的东西来了。
不过这一次倒也不算白费,毕竟到底是谁教夏夕炼制的聚血蛊,这事儿对我来说,其实并不重要。
我的恨意仅仅只是针对于她而言,如果这女人下半辈子都需要坐牢,又或者直接另一颗花生米下了黄泉,对于我来说,其实也是一种可以接受的结局。
当地的派出所民警冲进这个房间里面的时候,也给吓了一跳。
满地躺倒的人,他们以为都是死尸,有人甚至吓得直接跌倒在了地上去,而即便是站着的,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有些惨白。
不过好在有人认识李副部长,倒也没有太多的冲突。
这些都不过是些普通人。
李副部长先前的时候,一直都显得很沉默,然而当这些人赶到的时候,却终于缓过了气来,与这些同志们握手寒暄,然后介绍起了目前的情形来。
我们救了李副部长,而且还是两次,对于这件事情,李副部长心里面是清楚的,所以对我们还算是挺尊重的。
不过我并没有与这些人完成交接。
在我看来,这些民警除了一个拿枪的,其余的真的是一点儿战斗力都没有。
别人不说,光罗坝那么一个少年郎,都能够将他们全部都给撂趴下。
我生怕我这边一撒手,这些好不容易抓到的家伙,就全部被放跑了,所以坚持让他们联系上级,最好能够让有关部门前来交接。
对于我的要求,一开始的时候这些民警还有一些不理解,甚至可以说是反感。
然而关键时刻,向立志和李副部长站起来给我撑了腰。
他们没办法,只有在附近设立警戒,然后积极与上面联系,另外就是找人去公路那边,把翻车的死者给弄出来。
这些事情十分繁琐,不过与我们的关系倒不算大。
一切都由向立志和李副部长来接洽,我倘若不是担心放跑了夏夕,真的就想告辞离开了。
一个小时之后,镇宁县的刑警队也来了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位州宗教局的官员也赶到了这里来,由刑警队的人给我们做了笔录,如此一番折腾,终于在第二天上午九点多的时候,来了一票人马,穿着灰色的中山装,一看那架势,就知道大部分都是修行者。
其中还有一个人我却是认识的。
杨操。
当初养鸡场失窃案的时候,我就跟此人认识,也知道他跟我堂哥陆左也有一些关系,所以对他还是比较信任的。
随后我与杨操谈及了昨日之事来,并且把这些受困于此的人交到了他的手上来。
与杨操交接,我还是比较信任的,也相信夏夕在他的手中跑不了。
对于夏夕,以及当初在广南玉林那边的案子,宗教局这边其实也是有过备案的,只不过一直都没有能够将她捉拿归案,这一回是人赃并获,人证物证齐全,两案相并,倒也算不得有多复杂。
弄完这些之后,杨操过来与我握手,说感谢我的见义勇为。
我谈及了闻三儿,说出了我的担忧。
杨操说这个没事,回头的时候,由他这边出面,通知当地的民政部门,然后通知家属过来就是了。
处理这些事情,杨操还是比较专业的,随后将人分批押出了山谷,暂时前往镇宁县城。
我们也正好搭车前往了镇宁县城。
因为之前做过了笔录,所以杨操并没有一定要留我的意思,只是留了我的联系方式;而向立志和李副部长都有许多的事情要处理,也需要跟上级领导汇报工作,所以就在县城分道扬镳了。
临走之前,两人跟我约时间,说等过两天,请我吃饭,表达感谢。
我并不热衷,说看时间吧,到时候联络。
随后我前往了记忆之中的大田溪洞,结果发现真的盖了房子,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当初的藏剑洞早已不知了影踪。
我试图唤醒一剑神王的记忆,然后去感受剑的气息,结果傻乎乎地绕着那小区转了一整天,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事情让人郁闷,不过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这一次过来,本来就是碰碰运气而已,没想到机缘巧合,居然逮到了夏夕。
这事儿已经赚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接到了杨操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他话语很严肃,说陆言,你在哪里?
第七十一章 惊天之变
我感觉到了杨操的语气有些严肃,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怎么了?”
杨操说案件有了新进展,你若是在镇宁的话,来一趟宗教局招待所,我有事情跟你谈。
我说谈哪方面的?
杨操感觉到了我话语里面的谨慎,说与你无关,就是跟你通报一下案情的进展,不过有些事情不方便在电话里面讲,你若是在镇宁,我跟你当面聊一下。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好,告诉我地址,我自己找过去。
杨操说我一会儿发到你的手机上来。
与杨操通话的时候,我和屈胖三两人正在路边的一小馆子里吃饭,点了一锅镇宁的红酸汤,这汤里面有农家田鱼,鲜嫩爽滑,再加上鲜红的颜色、清香以及醇酸回甜的味道,让人大呼痛快,屈胖三连吃了三大碗饭,还不停歇,非要泡着汤再添一碗。
屈胖三吃得爽快,听我说起此事,他不愿走。
他说你先去,一会儿过来找我。
我说不会吧,我也不确定要在那里待多久,要是搞一晚上的话,你难道要在这里吃一个晚上?
屈胖三笑了,说好哇。
我翻了一下白眼,说撑死你去——带钱了没有?
屈胖三一想,说哎呀,还真没带呢。跟在你身边,从来就没有想过带钱……
我从钱包里面掏出了一沓红票子来,递到了屈胖三的手上,然后指着旁边斯斯文文的朵朵,说你照顾好朵朵啊,要让她有半点儿事,看我弄不死你。
屈胖三拿起一串三味臭豆腐,递到了朵朵跟前来,说你放心了,朵朵可比我厉害,我哪里欺负得了她?
我说你们小心点,这会儿人多,特别是朵朵,一定不要显露原来的面目。
屈胖三翻了白眼,说啰嗦。
交代完毕之后,我赶往了宗教局的招待所。
说起宗教局这个单位,其实也挺神奇的,一般而言,它分为总局、五大分局,各个省局和市局,然后下到县区,其实是不分配任何有关人员的。
也就是说,一个县区的宗教局,其实就是真正的清水衙门,跟我们了解的宗教局,根本不是一个部门。
镇宁县的宗教局,估计也就是一个办公室,再加上三五闲人而已。
所谓的招待所,也就是一个小红砖楼,属于宗教局的产业罢了。
它在城东头的尽头附近,再往前走,就是大片的农田了,我不知道地方,叫了一摩的,带着过去,来到门前的时候,瞧见这儿的门口站着两个武警,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
看得出来,这一次的案子闹得挺大的。
本来夏夕这个女人就有厚厚的案底,手上不知道有多少的人命,而且这一次的事情也闹得挺大,总共找出十一个受害者来,而且连镇宁县县委书记的秘书,以及组织部的副部长都牵涉其中,这简直就是一个大案子。
我估计不知州里面的人会下来,就连省局、西南局都会对其进行关注。
所以门口站两守卫,也是很正常的。
我走到了门口,表明了身份,武警同志说请稍微等一下,我们去通报一下。
结果人还没有走进去,立刻就有一人出来迎接。
这个人之前交接的时候我们有见过面,他跟在杨操的身边,应该是助手或者是手下之类的,不过我一直跟杨操交谈,所以也没有记住对方的名字。
那人见了我很热情,伸手过来与我相握,然后说道:“领导在里面等你呢,跟我来吧。”
我跟着他往屋子里走,走廊有点儿狭窄和昏暗,我问他,说怎么称呼?
那人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说我叫罗致虎。
我点头,说你好。
罗致虎冲我笑了笑,然后引我上了二楼。
到了楼梯这边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严肃,楼梯那儿站着好些个人,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十分严肃,而且应该都是修行者的模样。
与这些人擦肩而过,我们来到了二楼临近楼梯的一个房间,罗致虎上千,敲了敲门,说领导,人来了。
门开,有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女人上前来开门。
我往里面瞧去,看见了杨操。
然而除了杨操之外,我还瞧见了里面坐着好几个人,除了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子和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之外,还有一个人我却是认识的。
白合。
黑手双城麾下的七剑之一。
她怎么来了?
我的瞳孔微微收缩,站在了门口没有进去,而是将目光朝着房中的每一个人打量着。
我的目光最后落到了那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身上来。
这是一个高手,一个能够真正威胁到我的顶尖高手,而这样的人出现在此处,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呢?
这个时候杨操站了起来,走到了我面前,说道:“陆言,进来,我给你介绍这几位领导。”
我瞧见他的表情有些生硬。
我面无表情地走入房中,而这时杨操则给我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省局的王一然王局长,这位是西南局行动二处的朱跃进朱处长,这位是总局特别行政处的白合同志。”
随后他给这些人介绍我,十分简单,说这位是陆言。
在场的人里面,虽然白合和那中年男子朱跃进是上级领导,但是论级别,应该是这位王一然局长最大,所以由他来说话:“小陆同志,请坐。”
他们的对面,有一座沙发,显然是预留给我的。
不过从沙发的摆设方向来看,却是正对着众人,让我有一种被三堂会审的感觉。
沉默了一会儿,我没有理会那位王局长,而是看向了杨操,说这是什么情况?
杨操有点儿尴尬,说这个,你先坐,喝喝茶。
我皱着眉头,说看样子好像不是找我过来通报情况的,而是要审我啊?怎么着,难道说这次抓到的那个夏夕,跟《西游记》里面一样,其实是有背景的妖怪,所以打不得,杀人也有礼咯?
我的态度让场中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尴尬了起来,而那王局长却是笑着对我说道:“小陆同志,对我们别那么大的戒心嘛,我们让杨操同志找你过来,其实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我说什么情况?如果指的是这一次的案子,相关的口供和笔录,我相信你们应该都有看到了……
砰!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旁边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西南局朱处长顿时就有点儿忍不住了,伸出手来,朝着面前的茶几猛然一拍,大声喝道:“废话那么多?叫你坐你就坐,懂不懂规矩?”
他猛然一拍,茶几上面的杯子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落下的时候倒了,茶水散落,有的茶杯甚至落到了地上去。
我瞧见对方这个态度,一下子就炸了,猛然站了起来,说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规矩?
杨操赶忙上前,抱住了我的手,苦苦哀求道:“陆言兄弟,别着急,有话慢慢说……”
我瞪着杨操,说我过来,是看你的面子,现在把我当犯人一样审,到底什么意思?
杨操的脸上尴尬无比,有一种想要钻入地缝里的感觉。
而就在这僵持的时候,在一旁的白合却开了口:“陆言,这一次找你过来呢,其实跟今天发生的那场下蛊投毒案无关,而是另外一件事情。”
啊?
我转过头来,眯眼打量着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说什么事?
白合平静地说道:“在昨天夜里,晚上九点半的时候,两年前大凉山投毒案的真凶陆左在晋平落网,此人与你有亲戚关系,是你的堂兄,而传闻中你们两人除了亲戚关系,还有师徒传承,而且你回家,潜逃多时的他也回来了,对于这件事情,我们有一些疑惑,所以特地过来,找你谈一谈……”
啊?
什么,陆左居然被抓了?
我在那一瞬间,感觉到全身冰冷发寒,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荒唐感。
怎么可能呢?
陆左什么人,别人不知晓,我却是最知道的,之前功力大损的时候,都没有人能够摸到他半根毫毛,而现如今他不但获得了五彩补天神石的补充,而且还勘悟到了天龙真火的真谛,这世间有谁能够困得住他?
呃,等等,我来镇宁之时,陆左突然不见了,当时我和杂毛小道的想法,他应该是去会老情人了。
陆左的老情人是谁?
黄菲。
而黄菲又是谁?现如今的她,可是在宗教局里面工作,难道是黄菲使了法子,将陆左给出卖了么?
这个……
一想到这个可能,一种前所未有的悔恨感立刻充斥在了我的心头,让我感觉心脏就好像有毒蛇在撕咬,疼得我脸色发白,整个脑子里一直嗡嗡作响,就好像是失去了神志一般……
“陆言,陆言……”
有人在叫我,我过了好久方才回过神来,却听到那王局长开口说道:“陆言,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对于你,我们一直都是抱着很大期待的,也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的工作,这样子对你、对我们,都是有好处的。”
我看着他,冷笑了一声,说哦,你说说,想知道什么?
王局长说道:“陆左有一个养女,叫做朵朵,当初大凉山一案之后,跟他一同失踪,我刚才听说,在你身边,也有一个小女孩儿……”
第七十二章 坐牢专家
王局长说话的语速很慢,我不知道是他刻意为之,还是本就如此。
但是我知道,他给了我很大的压力。
这种压力是说不出来的那种,因为毕竟是在这样体制下长大的人,对于官方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我对于那些为非作恶的歹徒,又或者荒域、黄泉路那样的区域,我可以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之剑来对抗,但是对于有着官方背景的人,我却变得束手束脚起来。
究根到底,还是因为心里面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
我豁不出去,没有办法变得如陆左那般的豁达。
但是当对方问道朵朵的时候,我的心头却反而一横,没有了先前的畏惧和胆战心惊。
别人都可以,但如果这帮人要对朵朵动手,这真的超出了我的底线。
尽管我与朵朵的交集不多,但我是真心喜爱这孩子。
这种喜爱不同于屈胖三那样龌龊的心思,而是一种长辈对于小孩儿那样的欣赏——朵朵勇敢、善良、乖巧,她从来不给人惹麻烦,永远都会给你提供她力所能及的帮助。
这样的一个好孩子,这帮人居然开始打起了她的主意来。
这样的事情,我能够答应么?
我的脸黑了下来,然后平静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我身边的确是跟着一小孩儿,不过却是个小男孩,没有女的。”
王局长盯着我的眼睛,说你撒谎,今天他们与你交接的时候,明明有见过一个小女孩儿。
我说他们是谁?你叫出来,我们当面对质。
王局长看向了旁边的杨操。
被众人盯着,杨操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我不太记得了,今天的确是有点儿忙晕了……
王局长冷笑了一声,说杨操,你得好好想一想——在你这样的岗位,记忆力怎么可能不行?
杨操挠了挠头,说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王局长的脸完全黑了,而这个时候,旁边的朱处长则朝着外面喊道:“罗致虎同志,你进来。”
接待我进来的那男子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朝着里面这帮人敬了一个礼,说各位领导好。
朱处长复述了一遍刚才的内容,然后问她说道:“你还记得有一个小女孩儿么?”
罗致虎点头,说记得。
朱处长说大概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
罗致虎回想了一下,没有说话,而这时白合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张照片来,指着上面的朵朵给他看,说是不是这个女孩?
他盯着看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不是,看起来没这么甜美。
白合的脸黑了下来,思索了几秒钟,然后说道:“可能是用了易容术,也不一定。”
我笑了,说白合同志,其实我就是陆左,不过是用了易容术而已。
王局长的脸色转冷,说小陆同志,你这是铁了心不合作啊?
白合这个时候插嘴说道:“他不承认也没有关系,只要找到那小女孩,查验一下真身就行了——你刚才想必和他们在一起吧?现在他们人呢?”
我冷笑两声,说怎么着,我帮你们破了这么大一案子,还帮着缉拿了通缉犯,结果奖金不给一块钱,现在还准备弄我?
白合说一码归一码,告诉我,他们人在哪里?
我瞪了她一眼,不说话。
白合吸了吸鼻子,说红油、酸味,想必你是刚刚吃饭过来的吧?我想想啊,他们应该还在吃饭吧——一会儿我们派人将镇宁县城的所有馆子都给查一遍,应该很快就能够找到了吧……
我的心脏一阵猛跳,然而人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不说话,只是在那里冷笑。
旁边的朱处长看不下去了,说陆言你别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没什么事儿了——我告诉你,如果陆左把你给交待出来,又或者我们找到朵朵那个小女孩,你就是包庇同犯,到时候你就算是想说,都未必有机会了,你信不信?
他的手指都已经快要戳到我的脸上来了,而我也终于忍不住了。
我死死地盯着那人的眼睛,然后说道:“讲真,上一次当面指着我脸的人,此刻坟头草都已经长了两尺高,你自己最好注意一点。”
那朱处长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对着旁边的人说道:“听到没有,听到没有?这个家伙交代自己的罪行了,杀人?”
说罢,他又回过头来,死死地盯着我,说你威胁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