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想想甜甜。”赵母拉了一下赵富的胳膊,目光鄙视的看着还想博取同情的芮蕊,倒是个精明的女人,可惜就是太精明了,野心太大了,关键还是不下蛋的母鸡,赵家容不下这个女人!

一想到暗恋了自己五六年的女孩,想到她清纯的肉体,还有昨晚上她说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赵富的心渐渐就偏移了。

“赵富!”芮蕊气的吼叫起来,跌撞的从地上爬起来,抓着赵富的衣服歇斯底里的怒骂,“你是猪脑子吗?我早就和你说过魏甜那个贱人,不过是你妈安排好的工具,用来离间我们感情的,你竟然还和她搅和在一起?你脑子进水了吗?”

“够了,我和甜甜怎么样都和你无关!”赵富一把甩开芮蕊的手,只感觉此刻她是如此的面目可憎,想到自己头顶上的绿帽子,赵富表情再次冷硬下来,“你还是和警官同志将你身上的案子说清楚吧。”

“好,走就走!”芮蕊一扫刚刚娇柔委屈的表情,阴狠的看了一眼赵家三人,随后冷冷的看着佘政,“有什么要问的就出去问,正好也到了喝下午茶的时间了。”

谭果目睹着这一场家庭伦理大戏,拉了拉秦豫的胳膊,一本正经的开口:“我说如果你妈还活着,但是她阻止我们,你会和我结婚吗?”

之所以不提父亲,因为秦翰兆这个父亲在秦豫眼里狗屁不值,不过秦豫对他的母亲却非常的尊重,只可惜对方生下秦豫之后,身体多病最后病死在国外,但是按照之前秦翰兆和姚青的说法,是有人对她下了毒。

秦豫无语的看了一眼谭果,径自向着大门外,这种无聊的问题,秦豫懒得回答。

“喂,秦豫,你这是逃避吗?”谭果抓着秦豫的胳膊不满的嘟囔着,“难道你也会和赵富一样,最终还是选择放弃感情?”

走在前面的佘政回头同情的看了一眼秦豫,谭果大多数时候都是很理智成熟的,但是她幼稚起来,比谁都幼稚。

“谭果,我告诉你,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今天说爱你,他也是真的爱你,可惜啊,永远都有十八岁的小姑娘出现,等你人老珠黄了,你男人就会选择更漂亮更年轻的小姑娘。”芮蕊回过头来,嘲讽冷笑着,眼睛里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她会有今天的下场,也都是拜谭果所赐,当天如果不是她拿出了手机录音,自己又怎么会身败名裂。

秦豫和佘政同时看向谭果,却见她皱着眉头,满脸认真的思考着芮蕊的话,两个男人无语的对望一眼,此刻,他们终于相信什么叫做女人心海底针,连谭果都能这样阴晴不定,更别说其他女人了。

这一家咖啡厅是芮蕊经常来的,她过去常和一些贵妇阔太太们来这里喝下午茶,消费绝对算是高档次的,不过咖啡厅里的咖啡和糕点都是国外顶级的原材料和技艺。

就连店里面的侍应生,都是可以媲美当红小生的花美男,一个一个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马甲,身材笔挺,白皙英俊的脸庞,让来这里喝下午茶的贵妇们看的格外养眼。

“我听说这位可是秦家的嫡长子,如今离开秦家,身价也是几百亿。”搅着手里头的勺子,芮蕊打量了一眼神色冷峻而漠然的秦豫,如果她再年轻二十岁,她其实也不敢勾搭秦豫这样的男人。

不同于赵富的没脑子和老实巴交的性子,秦豫虽然年轻,但是任谁都能感觉到他周身流露出来可怕气势,这种男人不但睿智精明,关键还心狠手辣。

芮蕊的聪明才智有一半都是放在研究男人身上的,而在方衍事情闹出来之前,芮蕊和其他那些贵妇经常在这里一边喝咖啡一边谈论S省的这些青年才俊,秦豫和秦天霖自然是这些四五十岁贵妇谈论最多的话题,当然,同样还有从帝京来的章成康,那可是真正的世家贵少。

虽然芮蕊这些阔太太们都只能从一些小道杂志上了解一些情况,但是芮蕊也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是真的狠辣可怕,如同黑暗里走出来的王者,但是看到坐在他身边的谭果,芮蕊忍不住的嫉妒。

都是女人,谭果最多也算是中等偏上的姿色,可是她偏偏成了站在秦豫身边的女人,这让芮蕊这些阔太太各种嫉妒不平衡,有些人甚至想着如果自己年轻二十岁,说不定秦豫就是她的男人了,谭果从哪里来就滚哪里去!

“谭果,你认为秦总裁会爱你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芮蕊恶毒至极的笑着,端起不加糖的咖啡喝了一口,一副优雅享受的模样。

“想当初赵富那蠢货不过是我手心里牵着的一条狗,这不,我还没有到人老珠黄的时候,他就找上更年轻的女人,将我扫地出门,一点情面都没有。”

“嗯,说的有理。”谭果认同的点了点头,扭头看向秦豫,“为了杜绝你以后将我一脚踹了,你还是将龙虎豹也转给我吧。”

之前秦豫已经将赵家的风帆海运还有新锐科技都转到了谭果的名下,不过龙虎豹一直在秦豫的名下。

芮蕊品尝着苦涩的咖啡,如同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阔太太,此刻嘲讽的看着大言不惭的谭果,男人不管是嘴上说的多好听,还是床上的承诺都美妙,但牵扯到钱财,男人就没有那么大方了。

“可以。”低沉的两个字从薄唇里吐了出来,秦豫只求谭果不要再闹腾了。

芮蕊一口咖啡呛了出来,不敢相信的看着如此大方豪迈的秦豫,一股不甘心的怒火在心里头蒸腾的燃烧着,凭什么?凭什么谭果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自己却被扫地出门。

佘政冷眼看着满脸嫉妒的芮蕊,“好了,咖啡也喝了,你该交代的都交代吧。”

芮蕊嫉恨的看着笑眯眯的谭果,可是对面秦豫冷厉的眼神危险十足的扫了过来,让芮蕊连那一点点嫉妒也不敢有了。

嘲讽一笑,对上佘政威严的脸庞,芮蕊知道自己回天乏力,只能坦白交代,这样量刑上或许会轻一点,“当年吴泰鸣担心宋涵会嫁给方衍,所以才会设计陷害方衍……”

吴泰鸣和方衍都是宋老的弟子,但是外界都知道方衍更得宋老的看重,再加上在学术研究上,方衍的确压了吴泰鸣一头,一旦宋涵嫁给了方衍,那么宋老留下的人脉关系都等于是方衍的了。

不甘心之下,吴泰鸣才栽赃陷害了方衍,芮蕊当年就很有心计,她虽然答应了吴泰鸣的合作,但是却留下了一些证据,“我可以把证据给你,只求你在法庭上向法官求情。”

“可以。”佘政没有迟疑的就答应下来了,有了这些证据,再加上之前胡玉梅和吴志诚的口供,还有麻脸男人留下来的忏悔书,吴泰鸣陷害方衍的案子时隔多年终于可以犯案重审了。

!分隔线!

吴泰鸣一直不愿意公开道歉,那么方衍自然不用撤案,在佘政这边收集了所有证据之后,法庭终于公开审理此案。

各大记者媒体都到场之外,S省各大世家也派了人过来,就连章继和白圣天都来了法庭,吴泰鸣的案子是秦豫和秦家之间的较量。

“姐夫,你不是说要告状谭果害死我大姐吗?怎么到现在都不动手?”坐在椅子上,即使是在法院这样肃静威严的地方,白圣天依旧是一副二世祖的模样,坐没有坐态,此时一脸不解的瞅着章继。

“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不用管。”章继阴冷着表情开口,之前塞了两个亿给白圣天,算是堵住了他的嘴,可是章继肯定是心有不甘,只等着收拾了秦豫这边,就收拾白圣天,将白家最后的资产都吞掉。

谁知道秦豫却是个硬茬,一时半会还啃不下来,章继这段时间也变得格外的暴躁,他甚至想过让秦家出面直接暗杀秦豫以绝后患,偏偏章继也怕死,害怕秦豫疯狂的反扑,也只好继续在商场上较量。

“得,反正我大姐也是你们章家的媳妇,是姐夫你的老婆,你这个当丈夫都无所谓,我这个当弟弟的更不用管了。”白圣天懒散一笑,摆明了只要拿到钱花就行,至于章母到底是怎么死的,他根本不在意。

秦老爷子原本不打算出面的,但是秦天霖这段时间表现太差,一直都被秦豫压了一头,导致外界舆论都认为秦家干不过秦豫了,所以秦老爷子不得不重新出山,好镇住场面。

“爷爷,章叔在那边,我们过去吧。”秦天霖一如既往的孝顺,搀扶着秦老爷子的胳膊。

“嗯。”冷冷的开口,秦老爷子对秦天霖的确不满意,他原打算培养秦天霖和秦豫内耗,两人两败俱伤也好,双双弄死对方也罢,这才是秦老爷子希望看到的结果。

但是平日里看秦天霖也算是个优秀的人才,谁知道和秦豫一开战,秦天霖节节败退,被秦豫压的死死的,秦老爷子对秦天霖的态度也因此冷淡了很多。

秦天霖低着头,眼中快速的闪过嘲讽的光芒,他之所以会一直失败,不过是和秦豫共同演了一场戏,秦天霖想要证明谭果之前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可是试探的结果,让秦天霖越来越心惊,自己斗不过秦豫的确会让爷爷失望,可是他难道不该担心吗?自己一旦被秦豫斗败了,秦家就没有继承人了,天祺不过是个纨绔,小萱是个女孩,这个时候爷爷应该担心多过失望。

可是事实却恰恰相反,爷爷对自己态度越来越冷,越来越不满意,似乎很希望自己和秦豫拼的你死我活,这样一来,爷爷藏在国外的准继承人就可以畅通无阻的继承秦家了!

“都安排好了吗?”秦老爷子在靠墙的角落边坐了下来,身边坐着的就是章继。

秦天霖和白圣天他们都隔着两个座位,所以秦老爷子压低声音之后,他和章继之间的谈话外人根本都听不到。

“放心,已经安排好了,涂法官既然不愿意按照我们想要的结果来审判,那今天这一个案子就换一个法官来审。”章继面容带着几分冷厉。

在S省,即使有秦老爷子的帮忙,可是因为S省的一把手是孙学军和乔老,所以章继行事处处受到了牵制。

秦老爷子点了点头,“涂光正性格刚正不阿,谁的面子都不给,在司法界关系很硬,他当年是帝京法学院的博士导师,教了不少学生,也接手过一些棘手又敏感的政!治案子,不给我们两家面子也正常。”

“哼,不识抬举!”章继面色依旧难看,以帝京章家的地位,在S省竟然处处碰壁,也难怪章继都沉不住气了,此时眼中杀机一闪而过。

章继之所以要下黑手,不仅仅是因为涂光正不给自己面子,也是因为涂光正和白家关系很好,白圣天的父亲虽然性格古板又封建,但是当年在帝京,他这种认死理的性格的确结交了不少人。

涂光正年轻的时候在帝京也因为刚正不阿的性子,接手了一个敏感的案子,不管对方如何威逼利诱,涂光正是谁的面子都不给,量刑上更是一点水都没有放,直接将一个世家子弟判了二十年的刑期。

这一次捅了马蜂窝了,对方直接对涂光正下死手报复,结果这事撞到了白父手里头,或许是秉性相合,白父保下了涂光正,甚至不惜和对方死杠到底。

涂光正非常感激白父当年的帮忙,对白家绝对是肝脑涂地,白圣天虽然是个二世祖,喜欢吃喝玩乐,但是他还真不敢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估计就是忌惮涂光正,担心被铁面无私的涂光正给抓起来。

章继也担心自己一旦对白圣天动手,吞并白家所有的产业,涂光正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他在司法机构又有一定的影响力,章继多少有些忌惮。

想到这里,章继续对着秦老爷子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坐在不远处玩手机的白圣天,四十多岁的人了,却和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一样,整天就是吃吃喝喝玩玩,好在白圣天这段时间都在S省,没有挥霍章继给出的两个亿。

“圣天,涂法官也算是你的兄长,当年岳父在世的时候多次说了要收涂法官当干儿子,既然你来南川了,就去见见他把。”章继说了几句,一看白圣天那不情愿的表情,面容也严肃起来,“你就当走个过场,礼物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姐夫,你又不是不知道?姓涂的一见到我就各种教训,比我爸还要烦。”白圣天极不情愿,不过还是站起身来,“行了行了,我过去还不行嘛,真是的,早知道我就回帝京了,南川这地方虽然繁华,可惜一个朋友都没有,闷死人了。”

看着离开的白圣天,章继眼神狠辣了几分,嘴角浮现出奸计得逞的冷笑,涂光正如果死了,白圣天就是头号嫌疑人,一举拿下两个人,真的是一箭双雕。

白圣天去了停车场,从车后备箱里拎出两个礼品盒,就他所知,章家还没有对自己下狠手,多少是忌惮涂光正的存在,他在司法界工作,人脉关系也广,自己一旦遇害,涂光正肯定会查到底,所以章继才不敢轻易下手。

拎着礼物向着电梯走了过去,关上电梯门,正在上升的电梯哐当一下突然停下来了,此刻白圣天抬头一看,电梯的顶部忽然被人撬开了,一道身影利落的跳了下来。

“呦,看不出谭果那丫头本事不小,看到你我就跟自己照镜子一般。”打量着来人,白圣天嘿嘿一笑,对方不管是身材还是面部轮廓,和自己竟然是八成的相似,当然,这也是特殊部门的化妆技巧。

“白先生,我托你上去。”男人神色一片冷漠,双手一个托举让白圣天爬到了电梯上方,通过之前的豁口离开了。

等电梯又恢复原状之后,男人穿着白圣天事先脱下的衣服,拎着两个礼品盒,电梯再次启动,而电梯里的监控也在此时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法官办公室。

涂光正比白圣天大了五岁,可是头发已经有些花白,脸上也多了许多皱纹,两人站到一起,一个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一个像是三十来岁。

此刻涂光正低着头,仔细阅读着手里头的一个卷宗,这是章母被撞身亡的相关案宗,看着看着,涂光正表情愈加的凝重。

在司法界工作这么多年,也接手过很多的大案要案,涂光正具有不亚于职业刑警的敏锐,章母被撞的案子,就目前这些线索来看,涂光正感觉很蹊跷,而章家一直没有让案件进入司法程序,更加深了涂光正的怀疑。

“老师,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庭了。”此刻,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走了进来,看着伏案工作的涂光正,不由开口:“老师,你是不是又熬夜了?你心脏不好,真的不能再这样通宵工作了。”

“放心,我的身体我清楚。”涂光正并不在意,他的确连续加班熬夜了,不过很快就要开庭了,涂光正将面前的卷宗合了起来,拿过一旁另一份卷宗,正是吴泰鸣案件的卷宗。

因为是佘政接手调查这个案子的,相关的证据都已经呈交到了法院,涂光正快速的翻阅了一下,这个案子没有什么争议,吴泰鸣陷害方衍是证据确凿,容不得他抵赖。

青年将有些凌乱的桌面整理了一下,瞄到一旁章母的卷宗,忍不住的开口了,“老师,章家为什么一直不走相关的程序?”

按理说一般的交通肇事案件,通过相关的程序,等到法院这边开庭审理,至少需要几个月甚至半年的时间,可是章家毕竟不同,只要章家出面活动一下,这个案子很快就能开庭,不过到如今章家一直都没有出手,案子如今还在交警队那边,还没有移交到公安局。

涂光正并没有开口说什么,章家知道自己和白家的关系,涂光正甚至可以说是半个白家的孩子,章母也算是涂光正的姐姐,不过因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这个案子只要到了涂光正手里头,他也不需要避嫌,这样一来审判肯定会对白家和章家有利。

那为什么章家不走相关的程序呢?因为这个案子太蹊跷,所以章家不敢让自己接手这个案子,怕自己一查到底!涂光正干瘦的脸上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此刻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个步入老年的老者,反而像一只锐利的野兽,似乎随时都能揪出暗中潜伏的敌人。

“老师,那我先出去准备了。”见涂光正没有回答,青年也不在意,转身向着门外走了去,一打开门,就看到迎面走过来的人,青年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这里是法官办公室,你是?”

“我找涂光正,我是他老朋友。”“白圣天”嫌恶的摆摆手,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径自推开挡在门口的青年就走进办公室了。

“老师,这人?”青年眉头一皱,立刻转身也跟着进了办公室。

“你出去吧,我认识他。”涂光正说了一句,等青年走出去关上门之后,他这才皱着眉头看着被放在桌子上的两个礼盒,“你这是干什么……”

涂光正话音一顿,刚刚只是扫了一眼,他以为进来的是白圣天,再加上好几年不见,也没有多在意,此刻近距离的看着站在办公桌边的人,涂光正微微一愣。

眼前这个男人和白圣天很像,但是不同于白圣天那二世祖的调调,男人眼神冷漠,表情肃杀,所以即使面容相似,但气息完全不同,这说明这绝对是两个人。

半个小时之后。

原本到了开庭的时间了,相关人员和原告被告也都到场了,可是负责审判的涂法官一直没有出现,等候在法庭里的众人不由诧异的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去看看。”书记员也就是青年男人起身对着一旁的审判员说了一句,径自离开了座位,看到一旁的法警,随后说了一声,“你们跟我一起过去吧。”

走廊里很安静,青年男人带着两个法警快速的向着涂光正的办公室走了过去,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青年男人脸色一沉,连忙推开门却见办公室里,涂光正倒在地板上,面色已经发青,而地上有散落的两个礼品盒,茶杯也掉在地上摔碎了。

“老师,老师?”青年男人惊恐的喊了起来,回头对着一旁的法警开口:“快叫救护车,老师一定是心脏病犯了。”

原本该正常开庭的案子,因为法官涂光正在办公室里突发心脏病导致了临时推迟审判,而涂光正也被送到了第一医院进行抢救。

此刻手术室外的走廊里,章继续正在打电话,可惜电话另一头没有人接听,章继不由有些的恼火,“圣天跑哪里去了?”

急匆匆赶来的几个法院的领导此刻虽然也担心,不过还是对发火的章继劝了几句,“章先生不必恼火,涂法官心脏有问题,这一次只是突发状况,白先生爱玩,此刻又不知道情况,没有赶来也正常。”

在法院工作的几个领导都知道涂光正和白家的关系,当年如果不是白父的竭力维护,涂光正只怕就完了,章母在南川因为车祸死亡,法院的几个领导也都知道。

再加上白圣天第一次和谭果达成交易时,公开声明不追究章母的死亡,几个老领导也都被白圣天给弄的无语了。

好在后来白圣天总算被章继给劝住了,没有继续胡闹下去,不过几人并不知道章继为了劝住白圣天,不得不给出了两个亿的好处。

但是对白圣天的不着调,大家都心里有数,四十多岁的男人了,到如今一事无成不说,还是个老光棍,整天吃喝玩乐的,章母这个大姐的死亡,白圣天都可以无所谓,涂光正和白家只是关系密切,白圣天不来医院那太正常不过了。

“多谢几位的包涵,圣天实在是太胡闹了。”章继满脸的歉意,他也是白家的女婿,说起来和涂光正也算是有几分关系,“开庭之前圣天说去看看涂法官,不知道又跑哪里鬼混去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法院的几个领导一听这话,心里头咯噔了一下,涂光正心脏不好他们都清楚,到了他们这把年纪,人生已经走向老年化了,高血压高血脂,心脏病什么的都太正常了。

涂光正心脏有问题,但是每天都在吃药,怎么偏偏今天出事了?再想到不着调的白圣天出现在涂光正的办公室里,几个领导对望一眼,忽然有种不祥的感觉,涂光正该不会是被白圣天给气的发病吧?

涂光正的儿子和媳妇很快就赶来医院了,因为人还在手术室里抢救,两个小辈虽然担心,却也没有办法。

“田哥,我爸怎么突然发病了?”涂宁满脸急切的问了一句,青年男人田彬不单单是涂光正的学生,平日里也照顾他的生活,所以涂宁也将对方当成了家里人。

田彬安慰的拍了拍涂宁的肩膀,“不用担心,老师不会有事的,你也知道老师的习惯,在开庭之前,他都会独自将案子再仔细翻阅一遍,所以我就先离开了……”

说到这里,田彬话音一顿,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涂宁一看就知道不对劲,更是急切的追问,“怎么了?田哥,到底有什么事,你说啊。”

田彬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章继和几个领导的方向,这才压低声音继续道:“我出门的时候刚好碰到有人拎着礼物来找老师。”

“我爸不可能收人礼物的。”涂宁直截了当的开口,涂光正的性格,他这个当儿子的清楚,最为刚正不阿,绝对不可能收礼的。

“我当然知道老师的品格,不过来人据说是白家的人,和老师认识,所以我就关上门走了,等开庭的时候没有见到老师过来,我就感觉不对劲了,带着两个法警就去办公室了,就看到老师倒在地上已经昏迷了。”田彬将事情大致的说了一下。

一旁涂宁眉头一皱,他知道白家对父亲的再造之恩,也知道白圣天这个叔叔有多么的不靠谱,他来办公室看望父亲,然后父亲心脏病就发作了,涂宁怎么想都感觉不对劲。

章母在南川被撞死亡之后,涂宁虽然不在法院工作,但是他也知道的七七八八,涂光正这段时间都在看章母的卷宗,尤其是那一次白圣天公开声明不追究了,涂光正更是气的砸了书房。

现在也难怪涂宁会怀疑,不过怀疑归怀疑,他此刻目光看向面前的手术室,等父亲安全了,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手术的时间越久,等候在手术室外面的人脸色越是沉重,这都四个多小时了,涂宁此刻更是不发一言的站在手术室外,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压抑着心里头的不安。

章继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目光里闪烁着算计的精光,原本以为涂光正会当场死亡,没有想到这个人命还真是大!

正文 第204章 打架少年

白圣天一直联系不上,守在手术室外的众人并没有多在意,毕竟目前涂光正的生命安全最重要,好在到了晚上七点多,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医生,我爸怎么样了?”担惊受怕的涂宁一下子冲了过去,急切不安的抓着医生的胳膊追问起来,甚至不敢想象那个可怕的结果。

连续八九个小时的手术,主治医生此刻也是满脸的疲惫,面色也带着几分凝重,“我们尽力抢救了,虽然暂时挽救回了病人的生命,可是因为病情太过于凶险,病人目前还处于昏迷状态。”

“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涂宁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不管如何,只要人还活着就还有希望。

一旁法院的几个领导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笑着拍了拍涂宁的肩膀,“小宁,放心吧,你父亲会痊愈的。”

涂光正已经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了,因为人还在昏迷着,病情依旧很危险,所以直接就送去了重症监护室,众人也跟着一起过去了。

走在最后面的章继眉头皱了皱,竟然没死?按照药量,涂光正必死无疑,人一旦死了,又加上白圣天之前出现在了办公室里,涂家人肯定会要求调查涂光正的死因,一旦警方介入了,进行尸检之后,白圣天这个嫌疑人就逃不掉了。

这样一来,章继一次就解决了两个心腹大患,而且还可以将吴泰鸣的案子转到其他法官手里头,谁知道涂光正命这么硬,抢救了八九个小时竟然还活着,好在人昏迷了,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不过也算不错。

南川东边有一片老旧的房子,因为是年数久远,再加上这一块都是独门独院的房子,前前后后也就十户居民,东南西北四面都已经盖起了高楼大厦,这一片十亩左右的地方就这么被搁置下来了。

此时,一幢靠路边的房子里,客厅里亮着灯,老旧的木头桌子上摆着三碟菜,一个男人神情慵懒的坐在椅子上,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喝着小酒,看起来要多悠闲就有多悠闲。

“我操,人吓人吓死人那!”余光一扫,刚看到纱门外的两道身影,男人被吓的一抖,嘴巴里的花生米直接卡到了喉咙里。

男人狼狈的咳嗽起来,一手猛拍着胸口,半晌才将花生米给吐了出来,此时脸已经呛咳的通红,含混不清的抱怨,“咳咳……你们俩进门就……没一点脚步声吗?

秦豫嫌恶的狼狈的白圣天,拉着谭果站远了两步,明显是洁癖又发作了。

“白叔,章继都要将南川给翻个遍了。”谭果站在秦豫身边笑着,涂光正被送到医院之后,章继就拜托了秦家开始寻找白圣天的下落。

在外人看来,这是章继的礼数,涂光正和白家关系密切,而且他心脏病发作之前见过白圣天,现在涂光正人事不知的躺在手术台上,于情于理白圣天都该来医院守着。

“等着吧,找不到我,他估计就要唆使涂宁那小子报警了。”白圣天抬起手背抹去嘴角咳出来的口水,对上秦豫那无比嫌弃的眼神,白圣天邪肆一笑,故意将臭脚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我说小秦那,我怎么也是你长辈,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秦豫依旧绷着俊彦,明显看不上不着调的白圣天,他之所以来这里,不过是陪谭果过来的,至于白圣天这个二世祖,他是真纨绔也好,还是假纨绔也罢,秦豫都懒得理会。

“呦,你小子这脾气可不小,看来我该和景御说说,这个侄女婿可要不得,啧啧,一点都不知道尊敬长辈。”白圣天斜着眼,故意的挑衅,典型的狐假虎威。

倏地一下,秦豫黑眸阴冷的骇人,危险十足的看向找死的白圣天,“你可以试试看!”

对于任何想要破坏自己和谭果关系的人,那都是秦豫的敌人,秦豫在乎谭家,因为那是谭果的家人,至于白圣天算什么东西,他敢挑拨离间!

白圣天被秦豫那阴狠的眼神吓的怔了一下,尼玛,这小子还真想宰了自己?

说到底,白圣天虽然浪子回头了,可是他回头太晚,白家已经败了,而且白圣天虽然有几分天赋和能力,可是在章家阴影的笼罩之下,白圣天只能韬光养晦,继续装一个二世祖游戏人间。

直到后来他意外结识了谭景御,这才摆脱了章家的盯梢,暗中打理谭景御和沐放的一些产业,不过毕竟时间短,历练少了,又一直隐匿在暗中,所以四十多岁的白圣天在气势上完全矮了秦豫一头,被他死死压住了。

冷声一哼,秦豫明显就不是那种孝敬长辈的人,轻蔑的看着气势萎靡的白圣天,不屑的收回目光,懒得和一无是处的白圣天计较。

自己这是被一个小辈鄙视了?半晌后,白圣天自嘲一笑,虽然心里头微微有点不痛快,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比起秦豫自己差的太远了,都是面临强敌,秦豫却敢和秦家撕破脸,和章家叫板。

而自己那些年却只能苟且偷生,装一个二世祖以求活命,若不是碰到了谭景御,自己或许就会当一辈子的窝囊废,被秦豫轻视了也正常。

“白叔,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谭果拉了一下秦豫的胳膊,示意他收敛一下那冷硬的臭脾气。

“他挑拨离间!”秦豫冷冷的丢出话来,他是懒得和白圣天计较,可是他竟然打算去谭果小叔面前挑拨离间,诋毁自己!

若谭果不是还叫他一声白叔,秦豫今天绝对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他。

所以自己就是因为一句玩笑话被秦豫敌视了?白圣天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哭笑不得的开口:“我那是玩笑,玩笑你不懂吗?”

“其他事可以开玩笑,这件事不可以!”秦豫一本正经的开口。

龙有逆鳞,在秦豫心中他和谭果的感情就是他的底线是他的逆鳞,任何人想要破坏两人的感情,那就是秦豫的敌人,即使是玩笑也不行。

白圣天被秦豫的逻辑给打败了,无奈的看向谭果,刚想来一句:帝京那么多世家贵少,而且脑子都正常,你怎么看上秦豫这个神经病了。

可是话到嘴巴,白圣天瞄了一眼秦豫冷厉的俊脸,又心虚的将话咽了回去,刚刚开了一句玩笑,秦豫都暴露杀机了,自己要是再敢来一句,秦豫估计都能直接杀人了。

“秦豫,你先坐着。”谭果拉过椅子将秦豫按坐下来,这才正色的看向白圣天,“白叔,你收集了多少章家的证据?如果证据力度不够的话,只怕没办法扳倒章家。”

白圣天表情也严肃了几分,谭景御也就保障了白圣天的安全,让他不会被章家害了,可是想要对付章家,谭景御不会出手,谭家也不可能介入。

所以这几年白圣天收集到的证据并不多,“章家行事很谨慎,即使有违法乱纪的事,也都将尾巴扫除干净了,我手里头那点证据,别说扳倒章家了,想要让章家伤筋动骨都很难。”

白圣天这些证据拿出来,至多让章家痛一下而已,就好比一个人被小刀在胳膊上划了一道伤口,三五个月后估计连伤疤都看不到了。

谭果明白的点了点头,但是身为谭家人,除非万不得已,谭果是不可能介入到其他家族的内斗之中,之前谭景御也是同样行事作法。

至于秦豫和秦家、章家、刘家三家为敌的局面,谭果也只是个人介入,最多借用一下特调七局的关系,否则谭家介入了,别说章家了,就算是十个章家也不够看。

“秦豫打算在帝京也成立龙虎豹的分公司,白叔,如果你身份暴露之后,就替我们打理帝京龙虎豹的生意吧?”谭果笑着建议,她虽然目前在S省,但是早晚是要回帝京的。

秦豫肯定也会跟着谭果一起回去,到时候S省的龙虎豹就是分公司了,帝京那边才是总公司,秦豫手底下能人不少,但是好多都是在国外,对帝京的关系和势力都不熟悉,要经营公司多少有些不方便。

白圣天虽然是个二世祖,但也是在帝京土生土长的,这些年白圣天应该也结识了不少人脉关系,由他打理龙虎豹最适合不过,而且有了龙虎豹的震慑作用,章家也不敢明着对白圣天出手了。

当然,如果章家真的敢越线,谭家可是坐镇帝京,白圣天的安全绝对是有保障的。

“如此多谢了。”白圣天感激的看向谭果,这一次的事情过后,白圣天也不可能继续蛰伏,他势必要和章家撕破脸,谭果让自己打理龙虎豹,那就等于给了自己一张保命符。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谭果仔细的翻看着白圣天这些年收集的证据,很多都是零零碎碎的,即使闹出来,章家随便推一个人出来顶罪就可以逃脱了,这些证据的用处实在不大,以章家的关系,推个人出来,然后再赔一些钱,再疏通一下关系,基本就能将事情解决掉。

“白叔,这些证据用处不大。”谭果合上手里头的资料,看向面色有些晦暗的白圣天,也知道他内心的愤怒和窝火,可事实就是如此的残酷。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章家行事的确谨慎,善后处理的非常好,基本不会留下什么把柄,即使有些东西,章家人也不沾手,都是让下面人去做,所以白圣天收集的证据真的一点用处都没有。

“我知道,我只是不甘心!”双手愤怒的攥紧成了拳头,一瞬间悲从心中来,白圣天赤红着眼眶,却只能将这刻骨的仇恨深深的埋到心底。

谭果叹息一声,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再次开口道:“不管过去如何,在南川的这些事都是章继一手策划的,白叔,虽然目前拿不下章家,但是要拿下章继还是可以的。”

猛地抬起头来,白圣天不敢相信的看向谭果,他也知道章母的死亡还有涂光正的“心脏病”发作,都是章继在幕后指挥的。

可是即使查出来,水落石出了,这些证据最多指向的也是章继的心腹手下,可是谭果此话一出,就等于会借用谭家的力量来对付章继。

“看接下来的调查,即使章继将罪名都推给下面人了,但那也是他的心腹手下,一个失察的罪名就可以让章继提前退休了。”谭果声音冷了几分。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章继这些年顺风顺水,行事已经开始越线了,先是下毒害了白圣天的母亲,如今为了扫清障碍,制造意外撞死了章母,又想要害死涂光正,他这是将其他人的性命当成了草芥,自己想要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理!

一个提前退休就等于判了章继死刑,对于在体制内工作的章继而言,目前是他的关键时期,否则他也不会想着和刘家联姻,利用刘家的庞大财力来支持自己。

这些年,章家也就是章继职位最高,章家所有的资源也都给了章继,如果这一次章继被提前退休了,章家强劲的势头就等于被遏制住了,想要再培养出一个优秀的领头羊出来,没有十年时间是不可能的,这也是谭果给白圣天最大的帮忙。

等谭果和秦豫离开白圣天这里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虽然七月的气温很高,不过玩风一吹倒也凉爽。

“秦豫,你看白叔如果不是碰到我小叔,估计不是被章家制造意外弄死了,就是装一辈子的二世祖,将仇恨压在心里。”谭果走在秦豫的前面,平静的开口,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

很多时候,有些人为什么会犯下滔天大案,不就是被逼到了绝路,忍无可忍,所以才会走向极端,那些小人物怀着仇恨,然后努力拼搏几十年,一招大仇得报的桥段,基本都是小说电影里才能出现的故事。

白圣天即使浪子回头了,可他就是一个人,想要扳倒行事周全的章家,不亚于蚍蜉撼树,穷其一生都不会成功的,或许逼到最后,白圣天也会走向极端,想尽办法杀死章继报仇,但在他出手之前,或许就已经被章家弄死了。

“你想说什么?”秦豫低沉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是在问谭果,可是秦豫已经知道谭果话里隐藏的意思。

停下脚步,谭果转身回头看着夜色下面容峻冷的秦豫,咧嘴一笑,甜甜的笑意从嘴角蔓延开来:“我享受谭家带来的财富、地位、权力,同样的,我就有义务履行谭家的责任,秦豫,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这曾经是秦豫不愿意去想的问题,可是此刻看着笑靥如花的谭果,秦豫忽然感觉自己真的是杞人忧天,谭果虽然背负了属于谭家的责任,但是她愿意和自己携手并进的走下去,自己又何必在乎那么多?生:他们一起;死:他们同样也一起。

看着沉默的秦豫,谭果心里头咯噔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住了,秦豫虽然和自己和好了,但是心里头的结只怕还没有解开。

可是对谭果而言,她不可能为了感情放弃原本该属于自己的责任,这是两难的选择,这对秦豫不公平,但是身为谭家人,从出生的那一刻,谭果就注定了要背负很多责任。

“秦豫。”三两步走了回来,谭果一扫心头的失落和不安,亲密的抱着秦豫的胳膊,笑的愈加谄媚,“要不以后我学做饭,学洗衣服、做家务,我保管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好了伤疤忘了疼。”秦豫冷哼着,她进一次厨房,那就跟世界大战没什么不同,三天份量的食材,谭果能一餐都用完不说,手上还是刀痕累累,而且被糟蹋的厨房还需要保洁人员来清理两个小时。

至于洗衣服?就谭果的作法,那是所有衣服往洗衣机里一丢,洗衣粉一倒,按下按钮就没事了,毛巾和内衣都混一起了。

做家务?谭果倒是会扫地拖地,可是纯木的地板被她那湿漉漉的拖把拖几次之后,估计都要坏了,而且角角落落里,谭果从来都不管,就打扫眼睛能看到的那一块地方。

被秦豫看的异常心虚,谭果耷拉着小脑袋,好吧,找到秦豫这么居家的好男人,自己的确是上辈子烧高香了。

看着蔫掉的谭果,秦豫忽然开口:“前面有家烧烤店。”

谭果抬起头,黑润润的大眼睛不明白的看向秦豫,却见他板着峻脸继续开口:“请我吃一顿,我就原谅你了。”

几乎以为自己是幻听了,谭果傻愣愣的看着秦豫,狂喜一下子在胸口爆发开了,谭果兴奋的一把抱住秦豫嗷嗷叫了起来,“别说请你一吃顿,吃十顿、一百顿都没有问题。”

抱住猴子一般上蹿下跳的谭果,秦豫斜着眼睨了她一眼,“别指望借机多吃,烧烤不健康,一个月最多吃一次。”还十顿、一百顿,她想的倒挺美。

谭果嘴巴挑,外卖的东西一般都不吃,宁可饿着,不过倒是喜欢吃烧烤,毕竟不健康,所以秦豫严格控制谭果吃烧烤的次数。

“行,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谭果笑眯了眼,一副听话乖巧的小模样,其实心里头嘀咕着,自己这是故意满足秦豫那变态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看到谭果这么听话,秦豫果真满足了,峻冷的脸上也露出一抹浅笑,“走吧,今晚上破例一次。”

谭果乐淘淘的抓着秦豫的手就向对面的烧烤店小跑了过去,远远的就能闻到浓浓的香味,孜然粉在炭火上这么一烤,再撒上各种调味料,那香味勾的人肚子里馋虫都出来了。

这是南川最出名的烧烤铺子,摆放在外面的桌椅都是纯木质的,铺着蓝色小碎花桌布,细口花瓶里还插了一直红艳艳的玫瑰,夜晚的灯光之下,倒有几分浪漫的味道,还真不像是来吃烧烤的。

“要个烤羊腿,再来三十根羊肉串,再来点烤土豆、海带……”谭果哗啦一下就点了不少东西,也不管自己和秦豫两个人能不能吃完,摆明了心情好,所以有钱人性来了。

“我去买点水果。”秦豫宠溺的看着眉开眼笑的谭果,大手亲昵的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才起身向着不远处的水果店走了过去。

街上人流攒动,可是在谭果看来秦豫连背影都是帅呆了,宽肩窄腰大长腿,笔挺的高级定制西装,浑身都透露出一股子霸道总裁的风范,谭果笑着凝望着渐渐走远的秦豫,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吧,看着他就感觉到一种甜甜的幸福,心情飞扬,连呼吸都像是甜的。

烧烤这东西接地气,基本上人人都喜欢吃,这家烧烤店走的就是精品路线,用的羊都是西北地区散养的小羔羊,肉质软嫩,而且还没有腥膻味。

各种烧烤调味料也都是大厨研究出来的秘方,果汁一类的也都是新鲜水果鲜榨的,所以价格虽然昂贵,但是来这里吃烧烤的客人还真不少,谭果随便点了一下,都五百多了,一般工薪阶层还真是消费不起。

“你还真别说,南川的美女就是多,啧啧,这大街上随便碰到一个姿色都不错。”此话说话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个子不高,但是脸上却完全没有了青少年的稚气,多了一份淫邪之色,目光更是放肆的往四周美女的胸脯和臀部上浏览着,一副情场老手的模样。

“南方是水土更养人,西北那边毕竟气候干燥,就皮肤而言绝对是没法比的。”站在少年身边的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文质彬彬的,一看就是精英人士,不过看得出他对身边的少年多了几分巴结的味道。

“田哥,走吧,就是那家烧烤店。”少年眼睛一亮向着不远处的烧烤店走了过去,他原本在西北那边读书,南川是全国经济最强的市,所以对户口管控的很严,少年学籍不在南川,所以只好回老家去上学。

好在这一次有了贵人帮忙,少年一家的户口问题都解决了,下学期高三正好来南川上,到时候随便考点分,都能在S省上个名牌大学。

这一次少年约的几个同学正是补课班认识的,都是富二代,成绩不好,马上就要高三了,被家里逼着暑假上了补课班,少年虽然是新人,但是立刻就打入到了圈子里,今天正好请三个同学出来吃夜宵。

谭果没想到会看到田彬,他是涂光正的学生,可是这个时候他不在医院,而是陪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谭果眯眼一笑,这是认为涂光正醒不过来了,所以也就不装孝顺了。

“冯荣,你怎么还带了个大人?”站在门口的三个少年眉头一皱,不满的看着跟过来的田斌,他们十六七岁,正是叛逆的时候,再加上家里有钱,一个一个都是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觉。

这会看到田彬这个大人出现了,而且还一副精英的模样,三个少年对冯荣都有些不满了,原本以为是一路子的人,谁知道一点规矩都不懂。

“一会我们喝酒了,你们难道要打车回去?”冯荣嗤笑一声,将胸口拍的咚咚响,“田哥一会给我们买单,顺便送我们回去,放心吧,我们吃我们的,玩我们的,我听涛子说了,雪光会所可禁止未成人进入,不跟个大人,你们今晚上打算吃了夜宵就回去?”

一听这话,尤其是听到雪光会所的名字,三个少年眼睛蹭一下就亮了,要知道那可是成人才能去的夜场,听说每晚上都有脱衣舞,而且每隔半个小时就会熄灯三分钟,别看只是短暂的三分钟,可能干不少色色的事儿。

“你们吃好玩好,我去前面那家茶吧等着,吃完了你们电话叫我。”田彬笑着接过话,这些富二代别看年纪不大,一个一个脾气可不小。

但是田彬相信以自己的手段,将几人收拢到身边不在话下,这些小富二代最讲究义气,家里有钱有势,这样一来,自己真有什么事,也方便一点,说完之后,田彬也识趣的先离开了。

“位置都坐满了?”冯荣往四周一看,烧烤店生意好,虽然价格贵,可是南川多的是不差钱的人,他们讲究的是吃的干净吃的正宗,所以烧烤店外面的桌子都坐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