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奇胜走过来,铃声突然停了。他拿过手机,见的确是倪万成,才没有再次震怒。

他站了一会儿,突然问:“你在地上干什么?”

沛依还没回答,他蹲下身,把她抱起来,结果踩到了地上的碎片。他低头一看,将她抛到床上,然后打开灯,去检查那些碎片。

他捡起其中一块,见尖锐的一角上有些血迹,浑身充满戾气。他把碎片放到沛依眼前,沛依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后退。

他靠近她,飘忽地问:“你想自杀?”

“我、我没有!”沛依急忙回答。

“你是我的!谁准你死了?!”欧奇胜大吼。

“我没有!”沛依大喊。

欧奇胜一愣,又问:“你想逃走?”

沛依急忙摇头。

欧奇胜却不信了!她还有牵挂,她的亲人都是她的牵挂,她肯定不会寻死!那她一定是想逃跑,想割断腿上的绳子逃跑!(丧失理智的男人完全没想过操作上的可能性!)

他将碎片一甩,疯了一样将沛依按住。沛依手箍在身后,被他这样一按,疼得直抽气。

欧奇胜飞快地撕扯她的衣服,因为手脚绑住,并不能脱下来。他将她上衣褪了一半,裤子一通乱扯,直接撕碎了扔开。后来发现,双脚绑住不利于他行事,才把她脚上的丝巾解开,然后强行进入。

“啊——”沛依痛苦地叫出声来,完全没有前戲的歡愛,一点都不快乐,只有疼痛。

“给我闭嘴!”欧奇胜大吼一声,飞快地运动。

沛依咬着唇不吭声,身子随着他的撞击摇摆。

但欧奇胜却不满意了,伸手捏住她下巴:“怎么不出声?干得你不舒服吗?你在兰冬辰身下怎么叫的?”

“我没有!”沛依大叫一声,随着他的一个撞击,申吟出声。申吟过后,却不忘为自己辩解,“我没有对不起你…你为什么不信我?”

欧奇胜更加愤怒,抓着她无比凶狠地捣弄起来。沛依腰肢都要被他捏碎,被他这种剧烈地撞击弄得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痛叫或者申吟。

好不容易,欧奇胜停下来,沛依也像劫后余生一样,歪斜地倒在床上。

欧奇胜退出她的身体,毫不温柔地扳过她的头,手指按着她脖子上的痕迹:“没对不起我?这是什么?啊?!你当我瞎的还是傻的!”

欧奇胜吼得震天动地,情绪上显得控制不住自己。沛依听到他声音如撕裂一般,不停地哭泣。这个时候,真不知道谁比谁更痛苦一点。

“你也好意思说…叫我相信你…”欧奇胜手臂颤抖,“你叫我怎么信你?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欧奇胜穿上裤子,又拿丝巾将她脚绑住,然后离开了房间。

他连裤子都没帮她穿,甚至没有拿被子帮她盖一下!沛依觉得下半身冰凉,更加汹涌地哭了出来。

她想去浴室洗一洗,但这样被绑住,根本动不了。她歇了一阵,直接扭动身子,钻进被窝,好歹让被子遮住了自己,然后疲惫地睡去。

朦胧间,感觉身出大海,波涛汹涌,人在滔天巨浪里载沉载浮。她慢悠悠地醒来,觉得下半身含着一个物体,肿胀不已。

“嗯…”

欧奇胜在她身上抽动:“醒了?”

“你别这样…嗯…”沛依有气无力地说,扭头一看,天蒙蒙亮,难道是天亮了?

【VIP-175】你爱不爱我?

不知道他已经这样了多久,她的身体已经有些敏感,正诚实地做出反应,犹如过去的每一次…

“你的反应不是这样的。”欧奇胜不停地撞击。

沛依敏感地颤抖,求饶地哭泣:“奇胜…”

欧奇胜突然狠狠一撞,伸手捏着她下巴:“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叫‘金主’!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沛依脑子一轰,就好像…担心已久的事情,终究发生了…她呐呐地喊道:“金、金主。”

欧奇胜一呆,突然冷笑起来:“你真的喊?这样喊,才不会喊错吧?你有多少个金主?”

沛依绝望地哭泣,叫道:“你不可理喻!”

“闭嘴!你凭什么对我吼!”欧奇胜吼完,再次疯狂地掠夺。不多久,他就草草完事,一退身离开了房间。

沛依悲伤的哭出声来,过了好半天,天已经大亮。她爬起来,双手从臀部滑下,将铐住的双手移到了身前。这次欧奇胜没绑住她,她歪歪斜斜地奔向浴室,打开淋浴,给自己洗了个澡。

因为上半身的衣服脱不掉,她只洗了下面,然后到更衣室,给自己穿上衣服,把自己整理了一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声音。她吓了一跳,扭过头,声音却没有了。

她正要松口气,一阵杯盘打碎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欧奇胜冲了进来,像猛兽一样飞速掠近,双手紧紧掐着她肩膀,嘶吼:“你要去哪里?混账女人,你敢跑!”

沛依摇摇欲坠,突然觉得,没有最绝望,只有更绝望。好像,她一直在做错事,一直在刺激他。她每一次都猜不中他要对自己怎样,结果…是不是她错了?

“你以为我不会杀了你是不是?!你敢背叛我!你敢背叛我!!!”欧奇胜双眼泛红,双手将她抱起,大步走出更衣室。

沛依闻到一阵饭菜的香气,突然了悟,他是来给自己送饭的吧?结果…一没看见自己,他就以为她跑了。

沛依默默地哭泣,不想反抗了。

欧奇胜把她抱进了书房,就是那间充满各种赌博设施的房间。他把她放在麻将桌上,转身往外走:“你敢逃,我就杀了倪万成!”

沛依浑身一抖,抬头看他。

他已经走出房间,关上了门。沛依听到几声落锁的声音,再看这个房间,虽然华丽,却连窗户都没有。看样子,这个房间,不是一般人逃得出去的。

她也没打算逃,甚至不想动弹了,双手抱膝,就这样坐在麻将桌上,脸靠在膝盖上,发呆。

欧奇胜回到楼下,佣人看到他,战战兢兢地出声:“先生…”

“把房间收拾一下。”欧奇胜说。

“是…”佣人急忙上楼,没看到沛依,也不敢猜测他把沛依弄到哪里去了。

欧奇胜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手蒙着眼,四肢还在隐隐发抖。

佣人轻手轻脚地走下来,说:“先生…电话在响。”

“知道了…”欧奇胜垂下手,起身往楼上走。到楼上时,电话已经没响了,他拿起来一看,又是倪万成打来的。

他想了想,回拨过去,电话很快被接起,倪万成焦急的声音传来:“沛依,你没事吧?!”

欧奇胜顿了顿,说:“伯父,是我。”

“啊…”倪万成一惊,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沛依刚刚睡着,她…她没事。”

“哦。”倪万成愣了一下,“新闻那个…不会有事吧?”

欧奇胜沉默片刻,呼吸灼痛:“不…”

“好。”倪万成说,“那…那我挂了。”

欧奇胜没回应,也没挂电话。倪万成愣了下,慢慢地掐断电话。欧奇胜听到忙音,垂下手,拿着手机下了楼。

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站在窗前喝着。几辆汽车映入视线,他瞟了眼,没动。

汽车在外面停下,楚维等人下车,疾步走进别墅,一进门,都吓了一跳,全都绷紧了皮。

“干什么?”欧奇胜冷声问。

楚维拿着一叠资料走过去:“那张照片的资料…拍照的人和报社的人都还扣着,老大可以亲自审问。”

其实这种事,也就是遇到兰冬辰才这么麻烦。

以龙焰盟的势力,平常时候,媒体都不敢胡乱报道,连楚维当花花公子的时候,都很少上报,因为媒体忌惮啊!但那时候媒体只接收来自龙焰盟的压力,龙焰盟不让发,他们就不发,免得得罪人。

现在遇到兰冬辰,就是两方的压力,兰冬辰要你发、龙焰盟不要你发,这种时候就看谁下手快,谁下手狠了。楚维没料到兰冬辰这么变态,而且他才进入这个行业几年,和媒体的关系当然不如兰氏好。兰氏那么多年了,甚至有些媒体就是自家的。

欧奇胜拿过来看了一眼,并不是很在意,说:“放了吧。”

第一眼看到这则新闻,他虽然生气,但在飞机上整整两个小时,还不够他看清楚吗?这分明是兰冬辰强行拉扯,而且照片中的背景他又不是没去过,自然不是香港的事。虽然有点不满沛依瞒着自己,但他当时还没疯,第一反应就是收拾兰冬辰这个王八蛋!

谁知道,兰冬辰告诉他:他半夜和沛依通电话。

等他看到沛依,沛依又向他展示:她身上有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

他震怒,根本不是因为这则新闻!

本来在飞机上还想,等修理了兰冬辰,要回来好好安慰她。结果…她就这么对他…

欧奇胜转身,将啤酒罐放在桌上。

楚维有点无可奈何了,看样子事实真相并不能让老大消气啊…

沛依的手机又响起来,大家看过去。欧奇胜刚刚把它随手放在流理台上,他拿过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手一颤,不敢接,因为不知道对方是谁。他害怕这个电话给他更多的证据,告诉他沛依的背叛。

楚维见他不接电话,转身道:“我们先走了。”

欧奇胜这才接起电话,还没出声,那边传来一个男声:“倪沛依小姐吗?”

“你是谁?”欧奇胜问。

“呃…”对方显然吓了一跳,说,“送快递的,有倪小姐的快递。”

欧奇胜一皱眉,问:“你在哪里?”

“四海别墅门口。”

“你等着,我叫人来取。”欧奇胜放下电话,对楚维说,“有沛依的快递,在门口,去取过来。”

“哦。”楚维疑惑地开车过去,从快递手里接过一个薄薄的快递信封。看到来件地址是香港,他一点也不想给欧奇胜送回去。如果要送回去,他可不可以先拆开看一看,预估一下危险性?

但他显然不敢这么做,不然死的不是兰冬辰,不是沛依,而是他!

楚维沉重地把快递带回去,欧奇胜看到从香港寄来,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脸色冷硬,暴力地拆开,从里面摸出几张照片。

大家顿时抽了一口气——麻痹又是什么照片啊?别玩了行不行?!

欧奇胜看了片刻,神色很平静。他把照片递给楚维:“查清楚…”

楚维听他声音虽然不大,但有一丝抖,有一丝气息不稳,似乎濒临爆发。楚维吓得肝儿颤,小心翼翼地接过来,顿时想自杀!是兰冬辰把沛依按在墙上热吻啊!右下角的时间显示几天前啊!是沛依在香港、老大在欧洲的时候啊!

楚维崩溃地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痛苦地说:“老大…你给个态度行不?”太冷静了受不了啊!

话音一落,欧奇胜转身踹翻了椅子,然后见到东西就砸,很快,饭厅、客厅里没一件东西是完整的。

其他人早已经躲到了门外,楚维还蹲在地上,觉得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没刚刚那么害怕了。他站起身:“我马上去查!你…先冷静,先相信嫂子!”

欧奇胜抓起台灯就扔过去,楚维飞也似的窜出了别墅。

欧奇胜一个站在屋中,还没离开别墅的佣人躲在厨房的流理台下瑟瑟发抖。

欧奇胜转身上楼。他早晨从沛依身上离开后,到别的房间洗了澡,并没有穿鞋。这时候,客厅里到处都是各种碎片,他脚踩上去,也不觉得疼,走上楼梯,一步一个血印。

走到书房门口,他拿出钥匙,一道一道地开锁,然后推开门,走进去。

沛依抬起头,呆呆地喊:“奇胜…”

欧奇胜走过去,将她头按在自己胸口:“你别想走…你别想走!”

“我…没有走啊。”沛依说。

他放开她,盯着她双眼。沛依见他双眼通红,布满她看不懂的情绪,又是震惊,又是心疼。

“告诉我…你没背叛我。”

“我没有。”沛依哭道,“我真的没有!”

欧奇胜看她片刻,见她眼神丝毫不闪躲,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耳朵:“你爱不爱我?”

沛依一震,突如其来的索爱,让她反应不过来。

他推开她,直盯着她追问:“你爱不爱我?”

“爱…”沛依说,不知道为什么,说着就哭了起来。

她的确爱他,可是…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表白,应该找一个浪漫、温馨的时刻,一说,就让双方都感觉到幸福和甜蜜。但是现在,幸福和甜蜜是什么?她感觉不到!只觉得悲伤!

【VIP-176】还是忍不住疼她

“你对别人说过吗?”欧奇胜问。

“如果不算我家人,你是第一个。”沛依痴痴地望着他,“也——”

刚要说“也会是唯一一个”,欧奇胜突然吻住了她。

他的吻来得凶猛而热烈,近乎残暴地掠夺她口中的甜蜜,甚至不要她的回应、不与她唇舌纠缠,只是一次一次地进攻、侵占!他只要她属于他,只想快速、果断地将她纳入自己的范围,不管她是不是愿意、不管她怎么反应!

他用舌,舔舐了她口腔的每一寸土地,甚至咬到了她的舌头。

他一边吻她,一边用手拉扯她的裙子,将她的裙子推到腰上,扯掉她身下的遮蔽物,将她人挪到桌子边沿,然后站在她两条白嫩的细腿中间,握着自己的坚硬缓缓进入。

“嗯…”沛依靠在她胸口,放松身体接纳他。

对于她的配合,他似乎不买账,毫不温柔地一戳到底,然后剧烈地撞击起来。

沛依已经饿了一天一夜,早就没有力气,只能被动地承受。她朦胧地睁着眼,看到书房的门开着,身子一颤,低低地喊:“奇胜…”

欧奇胜将她身子翻转,让她跪趴在麻将桌上,继续刚才的动作。

“嗯…”沛依双手铐在一起,被他一撞,人就趴了下去,只能用手肘支撑。

欧奇胜抓住她腰,把她拉起来,强烈地、一遍一遍占有。

这次结束,他没有立即退出,而是将她人整个搂在胸口,长满胡茬的脸不停在她颈窝里摩挲。

良久,他退出去,轻轻将沛依放下,人也离开了房间。

沛依回头看了一眼,见门还开着,而自己还维持跪着的姿势。她知道她现在的样子非常狼狈,正想下桌,听到脚步声,立即不动了。

虽然怕是佣人,如果被佣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她完全可以去死了!但她更怕是欧奇胜,如果他看到她私自挪动了,恐怕又会生气吧?

脚步声越来越近,听起来是欧奇胜。她回头,见欧奇胜拿着一盒纸巾走过来,顿时一阵感动。

欧奇胜面无表情走进房间,关上门,然后走向她,伸手将她头往前压。

沛依似乎感受到他的情绪,他不让她看他。她只好听话地背对他,盯着桌面。

欧奇胜拿纸巾给她擦拭身下的污秽,她的身子刚刚体会过极致的欢愉,还十分敏感。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她突然想起,接连几次,他都没有用套子,不知道会不会…

沛依一叹,如果怀孕了,在这个情况下,应该是好事吧?可是,他会不会怀疑孩子不是他的?

这个想法,让沛依一个激灵,觉得好冷。

欧奇胜手一顿,捡起旁边的內褲给她穿上,将她堆在腰上的裙子扯下来,然后又离开了房间。

沛依听到门关上,转身坐在桌上,用手搓着酸痛的膝盖。刚刚那样的姿势,真是全身不舒服。

她需要运动一下,但她不敢下桌。她只能坐在那里,看见地上的垃圾桶里装了半篓卫生纸,想着刚刚的事情,居然没有脸红。这种情况,害羞实在是排不上号啊…

几分钟后,门再次打开,欧奇胜拎着几件衣物走进来。她一看,居然是自己的,是一套舒棉绒的家居服和一件睡袍。

他把衣服扔在桌上,把她抱起来,脱了她的裙子,拿起裤子给她穿上,然后又拆掉缠绕在手铐上的丝巾,拿钥匙把手铐打开。

取下手铐时,他见她手腕上有些磨破皮,好几个地方都是红肿的。他停下动作,就那样握着她的手看了几秒钟。

沛依偷偷地看了他一眼,没敢动。

他放开她,开始脱她的衣服。沛依想自己来,他生气地压了一下她的手,沛依立即不动了,乖乖让他摆弄。

他把她上半身脱得一丝不挂,沛依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想伸手挡住胸部。他拿起睡衣给她穿在身上,又将长长的睡袍穿在外面,连腰上的系带都不忘记打结。

这样一穿,沛依觉得暖和多了,突然有点想睡觉。她手指捏了捏膝盖上的裤子,默默地猜想:是不是刚刚打冷颤被他发现了,他才帮自己拿衣服的。

欧奇胜把她脱下来的衣服往旁边一堆,看着那副手铐,拿起来。

沛依顿时紧张起来,动弹不得。

他看了片刻,仍然把她手铐上,然后把她抱到旁边的躺椅里,拿着钥匙离开。

沛依突然看到地上有淡淡的血迹,而他的脚…她未加思索地喊道:“奇胜——”

欧奇胜走到门口,转过身来,瞟了她一眼,直接关上门。到楼下,他给钟岷打电话:“带药箱过来。”

“啊?哦!”钟岷呆呆的,不知道是谁受了伤,赶紧提着药箱出发。欧奇胜的住处自然有备用药箱,此刻也不知道是欧奇胜忘了,还是伤势太严重,备用药箱不够用了!钟岷只能把该装的、不该装的都装上,预备做场大手术!

欧奇胜在楼下站了一会儿,四周还是一片狼藉。佣人在一边默默地收拾,看到他又踩到碎片,很想提醒他当心,但又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