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慕望天,维英,怎么这个这么耳熟?在哪听过?
维英闻言缓缓走到两人跟前,道:“听说你们到了我就出来看看,结果不知不觉就走到这了。”话说到这,维英刻意顿了顿,又瞥了眼慕慕,这才接着说:“刚才那场友谊赛…很精彩,慕慕小姐懂得利用每个队员的长处去攻克对方的短处,指挥得很棒。”
慕慕被表扬,不好意思地挠头:“没什么,游戏打得多了,熟能生巧而已。”
话毕,慕慕又抬眼看了看维英,脸上居然浮现出了可疑的红晕。拉了拉兰斯的衣袖,慕慕道:“呃,园长,这位是——”
维英轻咳声,主动伸手道:“您好,慕慕小姐,我是维英·伽利雷。我们见过面的,还记得吗?”
听了这话,慕慕犹如被雷当场击中,只听脑中轰轰两声乍响,彻底风中凌乱了。这、这是露露安的叔叔?!也就是说,这个外表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男人其实已经四百来岁了——
“慕慕小姐?”
听见维英的呼唤,慕慕回神,紧忙回握住维英的手道:“你好你好。”
兰斯在旁默默瞅着慕慕越来越红的耳垂,又细看了眼维英那张苍白的脸,情不自禁地眯了眼:这小妮子的审美标准还真奇特。(这句话翻译过来为:难道他有我好看吗?)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补齐鸟,嗷嗷嗷~
Chapter 24
晚饭后,众老师被召集到厅堂开会。
任之行宣布游戏规则:“A班、B班、C班分为三个队,夏洛尔、白淮、瑶薇分别为各队队长。规则很简单,商议后,每队可根据自己的计划在茅山范围内自由行动,谁先找到恶魔并打败其就是优胜者。不过有一点,不论进展如何,每天晚上八点前,每队都必须赶回子虚道观。就这样,大家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慕慕第一个举手:“要是打不过大BOSS,遇到危险怎么办嘞?”
话毕,其他人纷纷朝慕慕行注目礼——不愧为懦弱的人类,这游戏还没开始呢,就先长BOSS志气灭队友威风。
慕慕翻白眼回礼——你们这群有勇无谋的妖魔懂个毛,要是小屁孩们出了事谁负得起责?家长们来闹肿么办!
兰斯噙笑:“不用担心。来之前,幼稚园已经和家长们签署了协议,此次活动出现任何意外都后果自负。”
慕慕闻言下巴砸地上,心里默默呸道:奸商!果然是不折不扣的大奸商。
这头任之行亦道:“另外露露安、伊森和维英也会每人跟一个队,他们熟知恶魔的所有属性,对战斗会有一定帮助。不过——”话说到一半,任之行蹙了蹙眉,瞥向维英的方向,这才接着道,“在这之前,三位是不是应该把没讲完的故事补齐,这样也好帮助大家寻找恶魔的踪迹?”
维英一愣,咳嗽道:“我不太明白任先生的意思。”
任之行挑眉,毒舌模式开启:“伽利雷先生,何必呢?纸包不住火,你们家那点破事就算不说也迟早会暴露的。更何况,你认为狡诈谨慎如兰斯,会不提前调查就来这吗?现在让你们来告诉大家,就是给你们个台阶下,不要给脸不要脸。”
话落,周遭静默一片。
慕慕忍了又忍才克制住没站起来热烈鼓掌,对任毒舌的敬仰简直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解气!实在是太解气了!能这么直白地吐槽老板,简直是慕慕的毕生梦想。
这头兰斯尴尬地咳嗽声,也别过头去不言语,唯独伊森激动得要站起来骂娘。维英拉住侄子,深呼口气,道:“我们…的确隐瞒了一些事实。不过,当初没有说出来并不是因为不信任大家,而是有些难言之隐。既然现在大家已经知道了,还请…咳,咳咳,还请各位帮忙保守。”
维英一面说一面又咳嗽起来,慕慕看他咳得面红筋胀、眸中含露,忍不住心底抽抽,问道:“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啊?”
露露安面有难色:“慕慕,其实,当年我们祖父和恶魔交易的,并不是财产,而是三足蟾…”
三足蟾?慕慕傻眼,那是什么玩意?
白淮摸了摸下巴,道:“中国有三大招财瑞兽:貔貅、麒麟、三足金蟾。传言,三足金蟾有聚宝变财的能力,它所居之地,地下也多有宝藏。当年令尊出海一夜致富,应该就是找到了三足金蟾吧?”
维英颔首:“当年父亲出海谋生,遭遇风暴,误打误撞在阿特卡岛上寻到了大量珠宝。不仅如此,在藏珠宝的岩洞里,他还发现了三足蟾。因为父亲听说过三足蟾的传说,所以,当时就将它带了回来。”
兰斯闻言眼眸闪烁,勾唇道:“然后,借由这只金蟾,伽利雷家族富甲一方。金钱、权利、女人,什么都不缺了。但这时候,人类的劣根性渐渐显露,令尊已经收不回手,他开始变得越来越贪婪,想要得更多…”
“你——”
伊森忍不住,咬牙又要站起来,维英摆手阻拦道:“是。父亲当时的确变了很多,他想要永生,而恰在此时,那个恶魔找到了他。他告诉父亲,只要交出三足金蟾,就能够保我们家族永生,可是,我们就是靠金蟾才发家的,父亲又怎么舍得?所以…”
话至此,维英忽然停了下来,像是难以启齿地咬紧牙关。旁边露露安和伊森也搭着眼不肯接话。慕慕称奇,正想开口,脑子里却闪过露露安和任毒舌说过的话——
“祖父用将近三分之二的财产与恶魔进行了交易,得到了永生。”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时至今日伽利雷家族依旧那么富裕,不仅能够消费昂贵的药品,还住着价值不菲的别墅。”
难道?!
慕慕瞪大杏眼,不可置信地盯住三人,不可能吧…不可能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所以,”任之行接着维英的话道,“为了达到互惠互利的目的,令尊和恶魔最终达成协议,将金蟾交给他,但是,伽利雷家族要留下金蟾一条腿。恶魔得到的,是一只只剩两足的金蟾。”
话毕,一直缄默不语的瑶薇冷不丁道:“你们有没有想过,金蟾不是东西,也是活生生的生命?”
维英睫毛颤了颤,头埋得更低了,“实在抱歉,这些也是后来我们发现被诅咒时才得知的。我们甚至连恶魔长什么样,叫什么都不知道。”
慕慕奇道:“那你们怎么知道那个恶魔来了茅山?”
“因为这个。”伊森从兜里掏出个红木漆的盒子,打开盒子后,慕慕只见一条已腐败的蟾蜍腿正直直指着东边。
维英道:“当年祖父留下这个蟾蜍腿,一来就是保证伽利雷家族能永盛不衰,财源广进;二来,便是它可以指引我们找到三足金蟾。”
任之行突然仰天大笑:“可惜啊可惜。”
慕慕咋舌:“可惜什么?”
“可惜伽利雷老先生死了啊,不然以他这样贪婪爱财的性子,一定和我们园长很谈得来,你说是不是,兰斯?”
兰斯听了这话倒也不恼,负手起身道:“好了,各位,故事听完了也就准备行动吧。目标是一个携带两足金蟾的富人。”顿了顿,兰斯眸光似水,又添了句,“如果遇到只有两只手或两只脚的残疾人也务必小心。”
会议结束后,慕慕故意落在最后,待见所有人都走光了,这才磨磨蹭蹭地凑到维英身边,干咳道:“你别理那群妖魔,他们是这样的。每天不是说人类懦弱啊、暴力啊,就是贪婪无耻什么的。我都习惯了。”
维英本垂目走着,听她这么一说不禁怔住,微微抬头看向她。慕慕被他这么一瞅,也面颊绯红,偏偏视线就是没办法从对方脸上移开。此时已是深夜,月亮高悬空中,洒下银白色的轻霜,维英的面颊就浸在这月色中,愈发显出三分苍白的病态美来。
慕慕只觉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刚才想好要安慰病美人的话半句也记不住了。
维英朝她笑笑:“没什么的。确实是我们隐瞒了大家,他们有些微词也是正常的。另外,还没得及跟慕慕小姐说声谢谢。”
“嗳?”慕慕眨眼,“谢我什么?”
维英垂下眼帘,“如果没有慕慕小姐帮忙的话,或许我已经被火化了。”
慕慕面露恍然,明白维英是说自己帮伊森偷药那件事,忙摆手道:“不用不用,反正也没帮上什么忙。”或者准确点说,是被兰斯狠狠地耍了一次才对。
念及此,慕慕叹了口气,却听维英道:“说起来,这已经是慕慕小姐第二次救我了。”
“第二次?”
维英唇角带笑,“开会前我说过,我们见过面的,慕慕小姐不记得了?”
慕慕挠头,她还以为维英说的“见过面”是在小洋房那次,难道不是?那他们什么时候见过面?
维英但笑不语,过了许久才凑到慕慕跟前,幽幽道:“三年前,我在A大门口遇到了碰瓷,要不是你出手相救,只怕当时都回不了家了。”
慕慕闻言歪头,皱眉想了想,终于恍然大悟。
真别说,她和维英还真见过。彼时慕慕正在A大念书,某天刚从学校逃课出来就见两人在学校门口拉拉扯扯。一五十来岁的大妈拽着个金发墨镜的男子不撒手,又是哭又是嚎,嚷嚷着对方打碎了她家祖传的宝贝。年轻男子估摸也没搞清楚状况,用生硬的中文夹杂着英文乱说一气,场面要有多混乱就有多混乱。
两人周围围了个里三圈的外三圈,可就是没一个人上前帮忙的。
大妈一手拽着男子衣领一手抹鼻涕道:“大家评评理,评评理,我拿着我家青花瓷碗好好地走在街上,他上来就把我撞倒了,居然还想逃!可怜我那去世的爷爷的爷爷啊,我没保管后你传给我的东西。呜呜呜~”
哭上一阵,大妈又眼含厉光,瞪住男子咄咄逼人道:“我告诉你,今天不赔东西就别想走!太婆我可告诉你,我才不管你是外国人还是外星人,没个说法太婆我后半辈子就在你家过了!”
慕慕见状慢慢踱步到两人跟前,看了看地上的碎片,啧道:“大妈,你爷爷的爷爷喜欢玩穿越?”
“什么?什么穿越?”
慕慕捡起地上的碎片,怒其不争地摇头道:“拜托您下次出来碰瓷专业点。您老看清楚,这碗上还印着j□j的头像,你爷爷的爷爷是改革开放后生出来的?您老今年几岁啊?”
话毕,周围顿时爆出阵阵哄笑声。大妈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挥手道:“去去,哪来的死丫头多管闲事?我可告诉你,管闲事可是要倒大霉的!”
慕慕闻言装作害怕的模样捂住胸口,“这是在威胁我吗?我好怕,算了,还是叫我爸来救我好了。”说罢,当真摸出手机来给慕老爹打电话。
大妈翻白眼道:“你你,你以为你爸是李刚啊?你以为太婆我——”
“大妈,我是你的话我现在就赶紧开跑。”话还没说完,人群中就有人插嘴道,“慕慕她爸可是警察。”
话音落下,碰瓷大妈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
维英道:“记起来了?”
慕慕不好意思地点头,三年前维英还算健康,面色红润,身体也比现在胖点点,完全不符合病美男的标准。是以过了这一页,慕慕就彻底把这人忘了。
“对不起,刚才完全没认出来。”
“没关系,能再见到慕慕小姐就说明我们有缘分。所以,这次一定不能再让你跑了,一定要好好感谢你才行。慕慕小姐说吧,需要我怎么报答你?”
慕慕见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朝自己眨眼,只觉脸上又烫了三分,开口正想说“不用客气”,就听丛林后面传来戏谑的男声道:“呵,报答吗?以身相许怎么样?”
闻言,慕慕面皮遽然抖了三抖,愤然转头,瞪着来人噌噌磨牙——
任、毒、舌,你不知道偷听别人说话会遭天谴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喜欢病美男这一点,咳咳,大家千万不要以为我夸张。鄙人闺蜜,百分百女汉纸一枚,就好这口,其他阳光型帅哥,她完全视而不见…
Chapter 25
原本晴朗的夜空没一小会儿就阴了脸。层层云雾遮住圆月,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
慕慕躲在低檐下,一面愤愤拔草,一面斜视旁边的任毒舌。都是因为这货,病美男都被吓跑了…
呷了口茶,任毒舌挑眉道:“怎么?怪我当灯泡打扰你调情了?”
慕慕搭眼:这么明摆的事还用问吗?还有神马叫“调情”啊?拜托任先生你注意一下用词好不好!这明明就是,呃,互相勾搭。(众:这两个词真的有区别吗?)
刨了刨额前留海,慕慕没好气问:“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啊?”
任之行不言语,只从怀里掏出个锦囊来。洁白如雪的绸缎上绣着清新淡雅的绿竹,显得布袋既精巧又别致。
慕慕一看乐了,一边伸手去接一边笑道:“谢谢。”谁料话还没说完,任之行手一扬,锦囊又收回去了。“你知道里边是什么东西吗?就伸手来拿。”
慕慕被耍,气得直跳起来,“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喜糖嘛!你给我我还不想要了呢!”
任之行难得变了脸,嘴角抽搐道:“谁跟你说这里面是喜糖?”
“咦,不是吗?”见任之行隐隐动怒,慕慕摩挲下巴嘀咕道,“也对,像任之行这种面瘫又毒舌的渣男,怎么可能有人嫁给他?”
任之行敲了敲慕慕的脑袋,这才将锦囊丢给她道:“如果在山里遇到危险,就打开这个。”
慕慕拿着锦囊二丈和尚摸不到,呃,这是什么意思?锦囊妙计?
怔忪半秒,慕慕立马去解锦囊上的绳子,谁知绳子却越结越紧,眼看着打成了死结。慕慕囧囧有神,旁边任之行倒是不慌不忙:“等真正遇到危险时,绳子就能解开了。”
望着任之行的扑克脸,慕慕还想说什么,脑中却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刚才开会就她一个人对安全问题提出了质疑,结果一散会,任之行就巴巴送“锦囊妙计”来了。唔,她可不可以变形理解为,这傲娇货其实在关心自己?
想想好像还真是。在幼稚园的一个月多时间里,虽然任之行没事就噎她一两句,但带领自己熟悉工作环境的是他;帮忙缓解自己和学生们关系的是他;现在送锦囊妙计的还是他…
摸了摸鼻子,慕慕憋着口气正想说句“谢谢”,那头任之行已抢先道:“我劝你最好离那个维英远点。”
“为什么?”
慕慕抬头,只见夜色中,任之行的黑眸如洗濯般清澈透亮。
“为什么?”任之行扯动面皮冷笑,“你想想,自己一没财二没色,脑子还那么笨,他却对你这么热情,图什么?”
慕慕:“…”
“非奸即盗,小心别人把你卖了你还帮着别人数钱。没智商也就算了,要是你还没情商,就真的没救了。”说罢,任之行便气定神闲地离开,留下慕慕一个人在原地抓狂跳脚。
任毒舌,我果然不该对你抱半点希望。
翌日,各队整装出发。
慕慕和白淮大叔、毛团们商量,决定从东边的竹林穿过去看看。确定好装备后,众人正准备走,就出了小状况。原本跟队的伊森摇身一变成了维英,慕慕见他一副登山打扮的模样也微微怔住。
维英见慕慕瞪着自己眼珠一错不错,忍不住笑道:“C班决定顺河而下,我有严重的风湿,怕走水路犯旧疾,所以和他换了下。”
慕慕哦了声,忙不迭点头。
一路无话,临到竹林尽头白淮大叔才将慕慕拉到队伍最后面,神秘兮兮道:“小慕慕,快跟叔说说,你和那个维英怎么回事?”
慕慕咋舌,“什么怎么回事,问得奇奇怪怪的。”话虽这么说,慕慕却心虚地不敢抬头看白淮。
白淮大声嘁道:“别欺负叔是单身。叔虽然没情缘,但有的是智商。你一和他说话脸就红,你真当叔瞎了看不见吗?”
慕慕闻言紧张地看向前方,确定维英没有听见后这才回头瞪住白淮道:“你别胡说,我只是…”
该怎么说嘞?慕慕从小到大都被人当成“女汉子”看待,从没有哪个男孩子对她这么温柔的说话和轻笑,再加上又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她有点小小的心跳、小小的脸红不犯法吧?
可是,这话慕慕怎么都说不出口,只在原地急得抓耳挠腮。
“只是什么?”白淮叹了口气,拿出老大哥的架势语重心长道,“慕慕,不是叔说你,这见一个爱一个是要不得滴。更何况,拣了芝麻丢了西瓜,值得吗?所谓回头是岸苦海无涯,现在悔悟还来得及,叔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俗话说得好哇,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慕慕越听越没对劲儿,亟亟阻拦道:“等会儿等会儿,我怎么有点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怎么说着说着就到“怜取眼前人”这来了?眼前人是谁?
白淮大叔拍了拍慕慕的肩,“你知不知道今天是几月几号?”
“八月十三啊。”
白淮瞪大虎眼:“我问的是农历!”
“农历?”
不等慕慕说完,白淮就痛心疾首道:“今天是七月七日乞巧节啊妹子。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居然都没和兰斯打个招呼就走了,还以权谋私、在外面和小白脸卿卿我我。你想想要是兰斯知道了,该有多伤心。”
话毕,白淮大叔又轻叹口气,仰面流下两行清泪,“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他姥姥的姥姥,怎么别人就能吃着碗里还望着锅里的,叔就连口热汤也喝不上呢!叔这么英俊潇洒帅气体贴,怎么就是没有情缘呢?”
慕慕头挂三根黑线,顶着囧字脸气若游丝:“大叔,我到底要说多少次你才肯相信我和兰斯是清白的啊?都说那天晚上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了。”
话音刚落,小狐狸卿卿就满脸怒气地冲过来,叉腰道:“喂,你们俩到底要嘀嘀咕咕到什么时候啊?前面没路了。”
前面不是没路,而是多出几条路来。
竹林尽头,一条山路蜿蜒而下,弯弯曲曲分出三条岔道来。这座山本就偏僻,慕慕他们又不熟悉地势,谁都不知道该走哪条道。
维英为难道:“蟾蜍腿在伊森那,要不然也能帮我们指指路,现在该怎么办?”
白淮拍掌道:“这还不简单?放卡卡夫、夫卡卡。”
卡卡夫、夫卡卡听见自己的名字,蹦蹦跳跳地站出来,挺胸齐齐汪了声。
“上。”
话毕,俩兄弟立马撅起小屁股趴地东嗅西嗅,稍时便达成意见,往最左边那条道上跑去。慕慕等人跟上,于是十分钟后,众人就到了目的地——
青山环抱、绿水长流,一栋三层楼高的小洋房耸立山间。房前又用栅栏圈出一大片地来摆放桌子板凳,最角落,篝火架子上则正烤着半熟的肉羊。而门外的匾额上赫然刻着四个大字:陈氏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