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31章 肠子都悔青了
几个衙差一听，便要将何氏锁起来。
江绿儿见此顿时急了，听说县城里的女牢房可是十分恐怖的地方。
只要进去了的女人，十有八九都会被那些看守的衙役们给糟蹋了，除非你家里出的起大把的银子收买人，再或者便是丑的实在是让人下不了手了。
“慢着，我娘亲只是生火做饭的时候打瞌睡，才烧着了屋子，并不是故意的，我们赔便是了。”江绿儿连忙说道。
她来时找易天祁要了几锭银子揣在了身上，再说她还有三个赤焰果呢，不怕赔不起。
“绿儿。”何氏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女儿，她如今是身无分文了，拿什么赔？
“不用赔，签下卖身契就好。”朱氏已经找到了自己藏的那十两银子，正高兴呢，连忙带着女儿们冲过来说道。
江绿儿看着她们娘仨，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几个衙差错愕过后也跟着笑了。
朱氏母女三人此刻脸上身上都是黑乎乎的灰，脏得要命，浑身还散发着一股猪屎味儿。
江绿儿等人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衙差大人，她们烧了我们的屋子，没银子赔，以身抵债，卖身到我们家做奴婢。”朱氏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了两步，见衙差们往后直退，也明白大家嫌弃她了，连忙停下了脚步。
“你们呢？同意卖身为奴抵债吗？”衙差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想把难闻的味道赶走似得，然后才看着江绿儿母女问道。
他们这些衙差也是“日理万机”的人，县太爷更是忙得很，哪里有功夫管这鸡毛蒜皮的小事，两边能够商量好那是再好不过了，省的还要带到公堂上啰嗦。
“我们赔银子。”江绿儿咬了咬牙说道。
老实说，要把到手的银子给朱老八他们，她真是有些气不过，可目前只能这样。
“赔银子？”朱氏闻言尖声笑了起来，脸上肥肉乱颤：“你们还拿的出银子吗？简直是笑话，老娘也不多要你们的，老娘这么大的院子，上好的十来间屋子，外加大猪圈，还有屋内的摆设等等…就赔二十两吧，从火场里跑出去不见了的十来头猪，也值不少银子，老娘也不算在里头了。”
朱氏此刻有点牛气冲天的，在她看来，这对母女穷的只剩下身上那身蓝布衣裳了，白送她都不要，能拿出银子来才是怪事。
“给你。”江绿儿闻言丝毫没有迟疑，立即从怀里拿出银子递到了朱大娘跟前，生怕朱氏反悔似得。
事实上，二十两银子对朱家人来说真是亏了，毕竟全部家当都几乎没了，二十两根本不够。
可谁让朱氏已经放话了呢？
“这这这…。”朱氏瞪大眼睛看着这二十两银子，悔的肠子都要青了，早知道江绿儿真的拿的出银子，她就不会嘴贱，说什么二十两了，起码要个五十两才对。
“不够，要五十两。”朱氏厚着脸皮说道。
“大娘刚刚已经说了是二十两，诸位衙差大人也听的清清楚楚的，怎么？大娘想变卦吗？那岂非故意戏耍大家伙儿？”江绿儿冷笑着说道。
32.第32章 贪得无厌
朱氏闻言脸色变了又变，戏耍这两对母女她敢，反正这些年来这样的事情也没有少干，可是戏耍衙差，她是万万不敢的。
由于百草镇民风开化，百姓们时常打闹，所以衙差前来办案时，几乎都很暴力，她虽然长得牛高马大的，可是太胖，行动迟缓，自家朱老八更是个软脚虾，动起手来肯定吃亏。
衙门里那些道道她是知道的，可是如今身上只有十两银锭子，都拿去贿赂这些衙差，她又舍不得，不给吧，人家未必会向着他们家。
不过，一想到江绿儿那儿应该有更多的银子，她就口水直流。
“死丫头，你哪里来的银子，莫非是偷的？”朱老八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身边的衙差，一脸谄媚道：“差大哥，这母女俩在咱们镇上是出了名的扫把星，穷光蛋，如今突然拿出二十两银子来，肯定是偷的，依小的看，差大哥应该把她们偷来的银子没收了，然后把这对母女罚到我们家为奴，以身抵债。”
朱老八的用心那叫一个险恶。
这些衙差都是见钱眼开的主，又惯会欺负弱小的，二十两银子抵得上这些衙差好几年的俸禄了，朱老八这么说，他们肯定心动。
至于让这对母女到他家为奴，对他来说那才是一件痛快事儿呢，到时候自己想把她们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避开自家母老虎就是了。
一想到江绿儿到了夜里美的跟仙女似得，一想到何氏穿着宽松衣裳依旧遮不住的玲珑身段，他就有些浑身燥热了。
成天守着朱氏一个跟猪一样的女人过日子，实在是无趣之极，至于夫妻间那点儿事儿，在他看来更是索然无味，所以即便朱氏看的紧，他也敢乱来，若是这对母女到了他家为奴，他更是不会放过。
“对对对，差大哥，肯定是她们偷的，快把银子没收了。”朱氏也在一旁怂恿道。
“胡说八道，我女儿不会偷东西。”何氏虽然不知道女儿的银子从哪儿来的，但是她完全信任自家的孩子。
“把你们偷来的银子都交出来。”为首的衙差冲着江绿儿和何氏吼道。
他们自然心动了，这对母女身上应该不止二十两银子，若是弄到手，够他们吃喝玩乐好久了。
他们长期负责百草镇的治安，当然知道什么人好对付，什么人难对付，这朱老八一家有些难缠，可这对母女在这镇子上是出了名的受气包，人人都敢骂，都敢欺负的。
“我们没偷。”江绿儿气的牙痒痒，这些人还真是不要脸。
“是交出银子，还是跟我们去县衙的大牢？爷告诉你，咱们劳里审犯人的手段可多得很，特别是对女犯，若是一一在你们母女身上过一遍，那可就…。”衙差说到此嘿嘿笑了两声，要多恶心人就多恶心人。
何氏闻言正想说些什么，一旁的江绿儿却拉住了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看向几个衙差，冷笑道：“实话告诉你们，这银子是本姑娘的主子给的，本姑娘已经卖身到京城的阮家为婢了。”
33.第33章 鲜花和牛粪
江绿儿当然不敢搬出易天祁这个晋王府世子来，就只能把阮祯拿来当挡箭牌了。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京城，阮家？”衙差闻言愣了愣，随即冷笑道：“你这个死丫头就吹吧，京城远在千里之外，你何时去的？京中的贵人也是你一个丑八怪能够攀得上的，还说卖身到了阮家，就你这样其丑无比的死丫头，阮家人瞧得上吗？再说，爷可不知道阮家有多厉害，爷只知道自己手里的铁链子能把你锁起来。”
“京城阮家便是晋王妃的娘家，是刑部侍郎阮大人的家。”江绿儿连忙搬出他们来吓唬人了。
是易天祁告诉她的，他有两个舅舅，一个叫阮放，是刑部侍郎，一个便是阮祯，从小照顾他。
衙差听江绿儿说的有模有样的，顿时被吓到了。
在他们看来，一个在百草镇长大的丑丫头，肯定是一点儿见识都没有的，可她竟然知道刑部侍郎，知道晋王妃，这就让人害怕了。
“本姑娘昨儿个恰好遇到了阮家的一个管事嬷嬷，她回乡探亲，顺便要买几个奴婢回去，我已签了卖身契，得了这二十两银子，今儿个便要和那嬷嬷走了。”江绿儿开始胡诌起来，说的那叫一个有模有样。
几个衙差闻言顿时冷汗直流，他们只是小小衙差，阮府出来的嬷嬷，即便自家县太爷见了都要客客气气的。
宰相门前七品官。
大户人家的奴才都比他们这些人要高贵的多。
四个衙差交换了一下眼神，顿时下了决定。
阮家他们得罪不起，已经成了阮家奴婢的丑八怪，他们也得罪不起。
虽然他们都怀疑江绿儿说的话是假的，但是也不敢冒险。
“朱氏，既然你开口要了二十两银子，这位姑娘也拿了银子出来，你便快些接住，此案便了了，若是闹到县老爷面前，仔细给你一顿板子。”为首的衙差等着朱氏恶狠狠说道。
朱氏闻言正想辩驳，何氏却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那就多谢几位差大哥了。”朱氏一边接过江绿儿手里的银子，一边对几位衙差躬身道谢，把他们送走了。
“朱老八，你这个老不死的，老娘宰了你。”朱氏见衙差走了后，转过头对着朱老八咆哮起来。
朱老八不知道自家婆娘这是发了什么疯，但是他入赘多年早就被朱氏打怕了，朱氏这么一吼，他就浑身哆嗦，躲到了两个女儿身后。
“你还敢躲？你竟然想打何氏的主意，她又黑又丑，瘦得跟猴子一样，哪里比得上老娘了？放着鲜花不要，你要牛粪…。”朱氏破口大骂起来，追着朱老八就揍。
朱大丫和朱二丫深怕自家老爹被揍散架，连忙帮着他躲避。
“大娘，朱大叔昨儿个和我说，他看见你就想吐，这些年和你睡在一块就跟和母猪睡一起差不多，说你又肥又丑又臭，还说喜欢我娘亲，若是我娘亲愿意跟着她，就下毒毒死你们母女三人，娶我娘亲过门，给他生个儿子传宗接代…还说要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江绿儿一边拉着自家娘亲往胡同外头走，一边高声起哄道。
34.第34章 和盘托出
“朱老八…你当初穷的都快饿死了，要不是老娘招你入赘，你早就成了一堆白骨，竟然敢打这样的主意。”朱氏闻言肝胆欲裂。
这该死的狗东西，竟然打了这样的心思，简直该死。
再则，这些年来，她一直没能生下一个儿子，也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朱老八也傻眼了，老实说，他刚刚听说自己媳妇要让何氏母女到他们家为奴抵债的时候，他的确存了这样的心思，如今被江绿儿一语道破，只觉得太恐怖了。
“爹…。”朱大丫和朱二丫也气得要死。
难道爹爹真的那么狠心，连她们姐妹也不顾吗？
朱大丫一生气，便拉着朱二丫往后退了几步，再也不帮着自家爹爹挡着娘亲了。
“啊…。”朱老八被朱氏一脚踹翻在地，疼得大声嚎叫起来。
江绿儿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挽着自家娘亲的胳膊走出了胡同，身后，打骂声和求饶声越来越小。
“绿儿，你这孩子也不老实了。”何氏望着自家女儿，有些哭笑不得了，刚刚女儿那番话是谁教的？
她家宝贝女儿这些年都很老实听话来着，竟然都学会撒谎了。
不过，看到朱老八一家闹成那样，她心里倒是挺高兴，挺解气的。
“娘亲，女儿实话告诉你，那朱老八不是什么好东西，上半年有一天，女儿身子不适在屋里歇息，他趁着娘亲出门不在，偷摸进来，意图对女儿不轨。”江绿儿低声说道。
这件事，她当然不会隐瞒何氏，便又道：“昨儿个女儿出去采药，他藏在玉米地里，突然冲出来想占女儿便宜，还说什么，给我五个铜板，给他摸个够，实在是可恶至极…。”
“这该死的畜生。”何氏闻言脸色铁青，浑身都在发抖，紧紧握住女儿的手道：“绿儿，对不起，都是娘亲没用，是娘亲没有保护好你。”
“娘亲别这么说，女儿已经长大了，以后换女儿保护您。”江绿儿靠在自家娘亲肩上，笑着说道。
“朱老八…。”何氏眼中满是杀气，敢动她的女儿，她一定要让朱家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娘亲，我有件事要告诉您。”江绿儿准备把自己昨儿个上山后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你说吧。”何氏也正想问问女儿，她昨儿个失踪一整晚到底去了哪儿，还有，女儿难道真的卖身去了阮家为婢吗？
江绿儿拖着自家娘亲到了镇子外头，躲到了几棵大树背后，低声道：“女儿昨天上山采药不小心进入了白雾区，得到了三个赤焰果。”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了出来，交到了何氏手里。
赤焰果的价值何氏是知道的，当即有些傻眼了。
“女儿得到了这赤焰果，却遭到了红毛野猪的追击，后面被一个少年救了，他是晋王府的世子易天祁。”江绿儿等自家娘亲缓过神来了后，又低声说道。
“什么？晋王。”何氏闻言脸色大变，一把拉住女儿的手道：“绿儿，我们赶紧离开百草镇，走的越远越好。”
35.第35章 不能告诉你
见自家娘亲反应这么大，江绿儿有些诧异道：“娘亲怎么了？”
“绿儿，咱们万万不能跟这些权贵扯上关系，不然就…。”何氏没有往下继续说了。
老实说，江绿儿觉得自家娘亲肯定瞒着她许多事。
娘亲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但是却识文断字，从小就教她读书写字，这说明娘亲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家闺秀。
在这古代，读书写字可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儿，能识文断字的人，特别是女人，出身肯定非富即贵。
“不然就怎么？”江绿儿有些好奇的问道。
“唉，这些以后再说，咱们还是先离开吧。”何氏叹了口气说道。
“走不了的，不瞒娘亲，晋王府的世子易天祁幼年时受了重伤，颅内淤血多年未散，必须长期服用采摘时间不超过三日的赤焰果和蕴神草，才能稳住病情。”江绿儿说到此，顿了顿道：“他生性单纯，女儿只把他当成孩子，没有什么防备，加之山谷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以休息，就…。”
江绿儿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往下说了，不过最后还是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何氏。
“怎么会这样…。”何氏完全有些傻眼了，自家女儿被个二愣子看光了，人家还吵着闹着要娶她。
“依女儿看，女儿得知了山谷的位置，又知道了他们的真实身份，那个阮祯对女儿是起了杀心的，若不是易天祁吵着闹着要我陪伴，非说要娶我，指不定女儿现在已经遭了毒手。”江绿儿想了想后，如此说道。
她也是事后才反应过来的，如今还觉得后怕呢。
易天祁说要娶她，虽然有些让她哭笑不得，不过正因为他的坚持，阮祯有所忌惮，才留了她的小命吧。
“阮祯…。”何氏闻言银牙紧要，眼中有着浓浓的愤怒，沉声道：“他不过就是个靠着晋王妃过活的二世祖而已，还生性好色，有什么了不起，竟然还想杀你。”
“娘亲你认识他！”这回换江绿儿吃惊了。
“绿儿，咱们暂时不能离开百草镇了，你等娘亲先好好安排一番再说，不然咱们母女都会丢了性命。”何氏却转移了话题。
江绿儿心里虽然好奇，可何氏不愿意说，她也没有再追问了。
“我还打算让娘亲和我一块去山谷呢。”江绿儿柔声笑道。
“不行。”何氏闻言大声拒绝了，然后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深吸一口气道：“我如今虽然和年轻时候大不一样了，却也怕被人认出来。”
“娘亲到底在怕什么？您有很多事瞒着女儿吧，您的身份，女儿的身世。”江绿儿轻声说道。
“是，你还小，事情又太复杂，等过两年娘亲都告诉你。”何氏满脸都是苦涩道。
“您这么说，女儿就更好奇了，女儿…。”
“嘘…。”
还不等江绿儿说完，何氏就把手指放到嘴边示意女儿不要说话，她低声道：“有人过来了。”
江绿儿闻言正想四下张望一番，却被自家娘亲拉住了。
何氏突然就抹起眼泪来：“你这傻孩子，怎么能不和娘亲商议一下就和别人签了卖身契，你以为娘亲真能心安理得用你卖身来的银子吗？你让娘亲以后怎么活？”
36.第36章 演戏
江绿儿完全傻眼了，不过她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娘亲这话不是和她说的，是故意糊弄来人的。
那么来的是谁？会让娘亲这样忌惮，不得不说谎话糊弄人家呢？
江绿儿心里虽然百般疑惑，但还是很乖巧的配合自家母亲演戏，虽然抹不出眼泪来，但语中也带着哀伤和不舍：“娘亲，女儿不想拖累您，也不忍心看您为了女儿如此辛苦…。”
“傻孩子。”何氏一下子把女儿抱在怀里，两人假哭起来。
过了好一会，江绿儿才看见一个中年妇女提着菜篮子走了过来。
是镇上的张屠户之妻杨氏。
张家的大菜地就在这个方向，杨氏似乎是摘菜回来。
“何大妹子这是怎么了？竟这般伤心。”杨氏一边走过来，一边问道。
何氏揉了揉眼睛道：“杨大姐来的正好，您快帮我出个主意吧，绿儿一时糊涂，拿了人家三十两银子，自卖自身为奴了，今儿个就要离开。”
何氏说到此又捂着嘴低声抽泣起来，看的江绿儿都傻眼了，自家娘亲要是生活在未来的地球上，那简直是个标准的还演员啊，还真的挤出眼泪了来了。
“卖身。”杨氏傻眼了，愣了片刻才道：“卖身契签了吗？”
“银子都拿到手了，自然签了。”何氏含泪颔首。
“大妹子你先别急，一会去求求主人家，再凑点银子去给那主人家，把孩子赎出来吧。”杨氏连忙说道。
“可是我们没有银子啊。”何氏哭着摇头。
杨氏闻言像下了决心似得，咬了咬牙道：“大妹子你先别急，我回去找找我们当家的，借银子给你，不如你先带着绿儿去我家吧。”
“绿儿说她肚子饿了，我先弄点吃的给她，再去叨扰大姐。”何氏连忙说道，脸上满是感激之色。
杨氏又邀何氏和江绿儿去她家用膳，何氏推辞了。
看着杨氏提着菜篮子走远后，江绿儿本想说些什么，何氏却轻轻摇了摇头，直到她们已经看不见杨氏的人影了，何氏才压低声音道：“那杨氏是有功夫在身的，耳聪目明，离得稍微近一点就能听到咱们说话。”
“娘亲怎么知晓？杨大娘离我们很远您就能发现，莫非您也…。”江绿儿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我刚才撒了谎骗了杨氏，他们夫妻肯定会去查证，你快些离开，和晋王世子回山谷去，你也看见了，杨氏不会坐视不理，娘亲一会投靠杨氏他们就是了照样有落脚的地方，咱们约好，两个月后午时在此见面，到时候娘亲会带你走的，你也不必担心阮祯会把我们怎么样，在此期间，你只需要照顾好自己就是。”何氏一边拉着女儿的手，一边说道。
“娘亲，您到底瞒了我什么？张屠户夫妻日子虽然过得还算红火，可三十两银子却是大数目，咱们两家几乎没有往来，她凭什么借银子给我们，再则…您说杨氏会功夫，一个屠户之妻会功夫，这实在是…。”江绿儿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她本以为百草镇不过是个普通的镇子，可如今看来，一点儿都不普通，首先自家娘亲就身份可疑，如今又加上张屠户一家了。
娘亲到底在隐瞒什么？她不知道这样会让自己好奇的要命，心跟猫爪子抓一样痒痒嘛。
37.第37章 不挑剔
“绿儿，娘亲只能告诉你，张屠户一家是你大伯父派来监视我们母女的，他们若得知你要卖身为奴，肯定会阻止，因为江家丢不起这个脸，你大伯父和大伯母一直想利用咱们母女去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娘亲以前总是躲避，可现在为了你再也不能后退半步了。”何氏看着女儿，柔声说道。
“那我爹爹呢？他不管我们了吗？”江绿儿小心翼翼问道。
“别和我提他。”何氏一下子就激动起来，眼中满是恨意。
“是。”江绿儿顿时后悔了，不该提那个男人才对。
何氏面色稍稍缓和一些后，伸手摸着女儿的脸，叹息一声道：“听娘的话，赶紧走，两个月以后娘会把什么都告诉你，也会带你安全离开。”
“好，女儿这就走。”江绿儿也没有耽搁，和自家娘亲道别后就往镇子东边的亭子那边去了。
“绿儿。”易天祁远远就看见了江绿儿，连忙迎上前来，低声抱怨道：“你不是说很快回来吗？这都一个时辰了，烤好的鱼也早冷了，幸亏我聪明，刚刚生火热了一下。”
“我们走。”江绿儿拖着他，带上烤鱼就往山上走去。
“怎么了？”易天祁有些不解的问道。
“有坏人追我。”江绿儿低声说道。
“什么？在哪里？我去把坏人打趴下。”易天祁顿时来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