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见过这种僵尸吗？脸上没有半丝腐烂，只有一个个嘴巴，他们看着你的时候，张开所有的嘴巴，对你吐出所有的舌头，整张脸简直就像被舌头布满。
“小诺！你别修剪了！人越来越多了！”我看着向我包围的僵尸大军，擦！我刚才还以为有小诺在刻意在旁边看看戏，顺便烤个鸡腿的什么的。
结果，他给我搞出那么多来！简直是在搞事情啊！
“不要烦我……”小诺反而阴森森白我一眼，恶鬼甩出另一条没有被毁坏的手臂，朝小诺打去，小诺甚至连看也不看一眼地直接甩手，手中寒光『射』出，削去了恶鬼的一缕长发，“真不老实！”
小诺转回身，像看艺术品一样看自己整理出来的恶鬼。
只见恶鬼的脸……方了！
头发层次不齐，还有点……恩……洗剪吹……的感觉……
然后一条手臂一半，一条手臂……加长……
所以……小诺弄的……真是艺术？而且，还是抽象派？
再加上这恶鬼满身都是嘴，不管他弄地怎么长短不齐，都有中抽象派的艺术感。
“啊——”面前的僵尸朝我扑来，嘴巴里喷『射』出了唾『液』，不是吐出来的，而是像喷泉一样『射』出来了！
我惊得立刻抬手，用刚学会的结界撑开了护壁，那唾『液』『射』在我的护壁上，立时冒了烟，效果虽然没有永恒好，但也算是护住了自己，不让口水喷了，什么叫喷子，眼前的才是真正的“喷子”啊！
“都滚开——”我神力扫了过去，把面前的一片僵尸扫飞。
“夏小岚实在太笨了……”我身后忽然响起了班主任碎碎念的呆滞的声音，我转身看到了班主任身体扭曲地朝我一步，一步走来，两只眼睛都变成了两张嘴巴，那两张嘴巴更如同说相声一样一前一后说着。
“我带班到现在……第一次遇到一个女生那么笨……”
“以前可都是男生哦~~”
“一开始对她客气是看她爸是公务员……”
“但没想到只是一个邮局的工作人员。”
“一点好处都没有……”
“还拖我们班的后腿！”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直接拿起了死神之枪：“没想到班主任你个男人也这么八卦。”
“怦！”直接一枪，爆了他的头，他在粉红的光芒中被我崩地飞了起来，我转身看向再次而来的僵尸群，手缓缓拍在了死神的手枪上，死神在我手中分成了两把，我看向巨大的余玲玲，恶鬼之源在那里，不除掉它，这些只会源源不断！
“夏小岚~~夏小岚——”那些僵硬的同学一起喊我的名字，尖锐的声音分外刺耳，宛如无数个电钻在你耳边同时响起，转地你脑子疼，这简直是噪音攻击，我受不了地捂住了耳朵，痛死我了！
他们再次朝我围了上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尖锐的叫声，口水还不断地吐出来，如同瀑布一样从他们的嘴巴里流出，流在地面上，越来越多，淹没之处无不腐烂腥臭！
“夏小岚——夏小岚——啊——”他们同时尖叫起来，我的耳朵立刻痛地已经听不见其他声音：“啊——”我捂住耳朵痛地蹲下，视野都因为这可怕的声波的攻击而模糊起来，流淌在地面的拖延渐渐碰到了我的鞋子，立时我的鞋子冒出了青烟。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抱住了我的腰，把我一下子从地上抱起直接飞离地面，我看到了地面上带着翅膀的影子，他抱住我飞上了高空，那些朝我尖叫的僵尸们也随着我们仰起脸，继续尖叫。
“****！”不带这么超声波攻击的！我从没经历过——耳朵要隆了——
忽的，一个隔音耳机套上了我的耳朵，我终于远离了那可怕的超声波，转头看时，果然是杰，他也戴着一个隔音耳机。
“你tm去哪儿了——”我朝他大喊，喊完顿时觉得自己蠢，人家戴着耳机呢。
果然，杰懵懵地看我，一手抱住我一手指指耳机。
算了。
我转回脸，真tm吵死了——
我毫不犹豫地拿起双枪，开始扫『射』。杰抱住我盘旋上空，我双枪齐发，粉『色』的子弹如同粉『色』的暴雨一样落下，砸落在那些僵尸上，他们一一倒下，暂时安静了下去，我直接飞向巨大的余玲玲，必须要把那恶鬼从她身体里揪出来！
“小诺！”我一把摘掉耳机甩掉，生气地看小诺，“你玩够了没！必须要把恶鬼除掉！”
小诺的银发在夜风中飞扬，小白环绕在他的身后如同恶神降临，小诺在我的话后立时目光阴森地朝我『射』来，甚至里面布满了杀气！宛如我打扰了他的艺术创作！
我知道如果一个人正在进行创作忽然被打扰是会想杀人的！但是小诺你创作的时间也太奇葩了吧！你是真的要把余玲玲作为藏品还是妃子啊！
“小诺你口味也太重了吧！你真要把她弄回去作妃子？！”我急得说出了口，小诺阴森的目光里立时燃起了冥火一般的光芒：“这是我的藏品！”
“藏品？！它是恶鬼！你削了它还是会长出来！”恶鬼我们打了多少了，不除鬼丹，根本别想把它清除！
小诺阴森地笑了：“我可以把它封存——”他阴邪地咧开嘴，他扬手时，阴力瞬间化作了冰霜，从余玲玲的双脚开始慢慢地冰封起来！
第438章 只剩我和天使了。
卧槽哦哦哦哦！！！！
小诺真的是玩艺术的！还是**艺术！！！他还有没有人『性』啊啊啊啊！！！恶鬼虽然邪恶，但好歹也是有尊严的！它们变成一个陈列品还不如死了！
orz……在小诺眼里，tm生命算什么鬼，更别说恶鬼了。他把这恶鬼做成艺术品，指不定还是这恶鬼的荣幸……
“不————”恶鬼挣扎起来，全身的嘴巴都开始惊叫，“啊————”
“吵死了！”小诺冷然回眸，寒光划过他的双眸，那恶鬼冰封的速度立时加快！
就在小诺冰封他这巨大的艺术品时，我惊讶地发现那些被我暂时打晕的僵尸也开始冰封起来！
这些嘴是从他们主人身上离开，寄生在余玲玲身上的！连带着他们主人的灵魂，如果它们被冰封，所以它们主人的身体也会被冰封起来，如果它们死，它们的主人，也会死，到时候回天乏术了！因为灵魂被小诺收走了还怎么弄活那些人！
“小诺！你把这东西带回去了，那，那这些人怎么办？”我指向满地的人。
小诺此刻心情好了许多，悠闲地轻抚小白的身体，甚至不看地上的人们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他们……管我什么事……”
“不关你的事？他们会死的！你突然杀那么多人怎么交代！”
“交代……”他瞥眸看向我，眸光骤然阴寒绝傲，“他们生死全归我管，我要交代什么？！”
我怔怔看他，是，他是谁？他不是小诺，他是冥界少皇！掌管人间生死，可以分分钟改我的生死簿，甚至让轩辕逸飞也一时没辙的冥界之皇！
这些人的生死，他需要向谁交代？他们不是仙域的人，他们的身上更没有使命，他们的命运只限于人间，是凡间灵魂的搬运工，他们的生与死神界完全放权给了冥界！
所以，他们的生死……呵，相对于六界生灵还真是不值一提！
但是，他们却因为冥界少皇的一件艺术品而永世被困于恶鬼之中，那么多人的灵魂！要跟着恶鬼一起成为冥王宫的一件摆设，不知何时才能解脱！
“小诺，他们这样就不能轮回了！”我依然想说服小诺，确切地说……我……打不过他。
小诺奇怪地看我一眼：“他们……不是爱说你闲话吗……你管他们生死……干什么……”
“就算他们瞎哔哔废话多也不至于永世不能轮回啊！这件东西！”我指向已经冰封地差不多的恶鬼，“关乎太多人的生死，你不能把它带回冥域！”
小诺阴森森地从长长的雪白的刘海下看我，一直看着我，忽的，他转开脸，发出了一声：“切……”
好吧，我说的完全！没用！
他是冥界少皇，怎么可能会听我的？
上面的人没一个听我的好么！
我决定妥协：“这样，三贱你可以带走，其他人放了，好不？”
“夏小岚——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恶鬼脸上的几张嘴大叫起来，擦，她们现在倒是喊救命了，估计是恶鬼想让她们喊的吧，之前她们可是不停地吧啦吧啦。
然而，小诺依然侧脸对我，还是不屑地一声：“切。”
“……”我的话，在他面前连个屁都不是，毫无半点作用，既然如此，为了我那帮不靠谱又八卦我的熊同学，哎，不是这个八卦鬼，还不知道原来表面讨好我的女生们背后说了我那么多坏话。
这个恶鬼的力量，可以看出是来自于口舌是非，我去，连这么奇葩的东西也能成为能量和力量？
既然小诺不愿给，只能……
我手中开始神力集聚，只有趁小诺不注意，把这恶鬼除了！
忽然，九天之上竟是乍现一道白光！那道白光恰似一道雪白的刀光将天空劈成了两半，立时，小诺抬脸看向九天，连空中的杰和被永恒守护的人们也惊恐地看向九天。
那道白光出现地实在诧异！我在仙域呆那么久，执行过这么多任务，从未看到天空会出现这样一道白光，即便是凡间的记载里，也没有看到，只有野史神话或是传说中提到过，天空开裂，不详之兆！必有人间浩劫，或是天地裂变！
“看好我的艺术品，我上去看看！”小诺沉沉说完，小白已经化作雪白的大蛇，小诺跃上小白，扶摇直上！
杰看看小诺，又看看我，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却又满是挣扎，似是想跟小诺去仙域凑凑热闹，但似又在怕去了仙域暴『露』了身份被遣送回国。
那道白光让我也心慌起来，但眼前却是除掉恶鬼的最好的机会！
我看向已经被彻底冰封的恶鬼，还有满地被冰封起来的尸体，我拿出了手中的死神，要杀恶鬼，先要找到其鬼丹。
不过……小诺做的这件艺术品还真是够艺术，大家懂的，艺术嘛……越是看不懂……越是艺术……
这让我也一时间不忍破坏了，我拿出了手机，还是给小诺这件艺术品留个纪念吧，毕竟就要被我毁掉了，没下一个了。
“咔嚓！”给恶鬼三百六十度全部拍了照，顺便还和自己来个合影。
“夏小岚~~~~你拍够了没~~~~~”
恩？居然还有人能说话？
我看向恶鬼，发现她还有一点头发丝在冰外面，发尖上有一张嘴，听声音，像是余玲玲。
“余玲玲？！你清醒啦！”我看着那张挂落的嘴。
她咬咬牙：“恶鬼被冰封了，我摆脱了控制！”
“那你知道恶鬼的鬼丹在哪里？！”
她忽然不出声了，闭紧了嘴巴。
我认真看她：“只有除掉她的鬼丹，你们才能获救！”
那张嘴巴张了张，却是发出一声冷笑：“我为什么要救她们？我讨厌她们！我恨她们！而且，恶鬼死了我就能活吗？！她都告诉我了，她已经和我融为一体，我们生死与共！”
我一下子沉默了，她说地没错，被恶鬼寄宿的人，很少有能活下来的。
严鸣翔的父亲，死了……马丽，升级成恶鬼后……魂飞魄散了……现在……轮到了余玲玲……
“夏小岚！我也恨你！你抢走了子涵！”
我气闷地看她：“这是我的问题吗？你怎么不恨陈子涵朝秦暮楚，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呢？！”我的话让那张嘴一时张大，半天没有说话。
很多时候，女人总是把目光聚焦在小三身上，但是，她们的男人没有问题吗？tm一个巴掌拍不响好么？我甚至都没勾引陈子涵，他就已经朝三暮四了，更何况那种使出浑身解数勾引的了，难道男人定力不足不是问题吗？
如果是我，我男人如果这样，早就踹了！要知道，现在中国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很快就要二比一了！也就是一般男人都要光棍了，所以我们女生为什么还要那么傻，那么痴？好几千万的男人等着你挑好咩？
我们女生才应该昂起头，挺起胸，我们才是稀缺的！没准将来有法律出来应对男女失调一女多夫了呢？！
原本在古代，男人了不起，是因为男人养家，可是现在女人也工作养家了啊，而且因为男尊女卑，现在好多男生都被宠坏了，生活工作都不行。
他们的作用也只有生孩子了。但现在都可以人工了，男人连生孩子的功能也快要减弱罗~~~~
“没错！玲玲，是我朝三暮四，是我的错！你和小岚都没有错，一切都只是我一个人的错！”忽然间，陈子涵的喊声从空中传来，我看向陈子涵，他贴在护壁上捶打着，痛苦而自责地大喊，他如同发泄一般嘶喊，“你这个妖怪！放了玲玲！你到我的身上！你不要再伤害玲玲！”
余玲玲的嘴，久久沉默。
我看着陈子涵，长久以来再一次找回了对他佩服的感觉，他或许在感情上真的是『迷』路了。他是喜欢余玲玲的，至少，一开始是，余玲玲漂亮，是班花，表现出来的『性』格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男生无法抵挡这样的女生。
余玲玲和陈子涵又门当户对，成绩也是一样地优异，看看她考入北大就知道，这样的女生，我想不出任何理由不去喜欢，如果我是男生，我也会一眼喜欢上。
“你真的愿意……替我去死吗？”余玲玲的嘴动了，我忽然有了祛除恶鬼的希望，恶鬼之所以会寄生在人的身上，也是找到了自己磁场相同的人。
比如贪财的恶鬼会到贪财的人身上，腐化的恶鬼会到腐化的人身上，比如寄生在严鸣翔父亲身上的蛆虫恶鬼。
恶鬼多种多样，更是让你想象不到，比如寄生在余玲玲身上的这只。
“对！我愿意！这是我的报应，我愿意承担！”陈子涵说着，就强行撞出了护壁，掉落下来，杰立刻接住他，要往地面放，我立刻说：“不要放他下来！”
“不！放我下去！”陈子涵格外坚决。
“不要！”
“放我下去！”
杰为难地看着我们：“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啊！”
忽然，陈子涵咬上了杰的手，杰立马松手，大喊：“啊~~~他咬我！”
陈子涵就这样直直坠落下来！
第439章 恶有恶的底线
“陈子涵——”护壁里的同学们都大喊起来，吴豪抱住了头：“疯了！真是疯了！我就知道你早晚会死在女人手上！”
“怦！”陈子涵掉落在了我的下方，恶鬼冰封的脚边，他真的，愿意牺牲！
余玲玲嘴巴连接的发丝开始像蛇一样蜿蜒而下，慢慢拉长，我不由盯着那发丝的发根看，它连着余玲玲的头皮，其它的部位全部被冰封了，一时间，这根东西有点像海绵宝宝头上的天线，有点萌。我忽然手痒痒起来，这根违和的头发就像是你头发的那根白发，或是小腿上独自长长的腿『毛』，让你实在是忍不住要拔了它。
“玲玲，对不起。”陈子涵从地上站了起来，毫不畏惧地看着余玲玲，“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让恶鬼寄生在我身上吧，如果你能解恨的话！”陈子涵张开双臂，闭上了眼睛，张开了嘴，迎接恶鬼的寄生。
我真的感动了，虽然我一直被那发根吸引，但是，陈子涵的举动还是让我感动，没有人有这样的勇气会站在恶鬼的面前，愿意让恶鬼寄生，拯救别人。
杰慢慢飞落我的身边，单手支在我的肩膀上：“我忽然感动地想让陈子涵成神了，他愿意牺牲啊……”杰『摸』着下巴颇为欣赏地看陈子涵。
我不搭理他，继续看那头发根，终于，我还是忍不住了，朝那发根伸去。
“你以为你愿意牺牲，我就会原谅你吗！”余玲玲愤怒地大喊，“既然你愿意，我就成全你——”发根的嘴巴立时朝陈子涵冲去。
就在它快要冲入陈子涵的嘴时，我一把握住了那发根，整根头发在我手中绷直，传来了余玲玲的惊叫：“啊————”
下一刻，我就毫不犹豫地直接给拔了下来！
“噗！”微微带出一丝血丝，头发在我手中如同鳗鱼一样开始挣扎，而面前巨大的恶鬼却是开始缩小，“怦！”一声，冰封的表面炸成了碎片，一张张嘴开始从余玲玲身上消失，余玲玲苍白的身体被掩埋在了那冰块之下。
“放开我——放开我——”那张嘴在我手里挣扎，陈子涵慢慢睁开了眼睛，惊讶地看着我。
“别吵吵！”我学着甩蛇一样开始甩这条嘴巴。
“啪！”“啪！”“啪！”它被我到处甩，撞在这里，撞在那里，我就像甩武器一样甩他，吓得杰躲地远远的。
我一边甩一边下落，再用力对着地面“piapia”甩了几下，它中疲软地垂在我的手心里，我笑了，我猜地没错，果然是这东西！
刚才余玲玲的嘴说话时我就觉得奇怪，以小诺的神力怎么可能有漏网之鱼？假设有漏网之鱼又怎么可能轮得到余玲玲？
假设我是恶鬼，当然是努力逃跑，集中自己所有的力量护住自己最后的部分，而那部分，一定有它的鬼丹！所以，能不被小诺冰封的，只有可能是恶鬼自己。
“耶！”我第一次活捉了恶鬼，说不出地兴奋！
我继续甩，用它的嘴用力砸在地上，“啪！啪！啪！”
“噗！”一颗阴气环绕的灰『色』的圆丹从它嘴里吐了出来，“呃……”它如同一条死蛇一样瘫软在了我的手中。
“你居然抓到了本体！”杰惊呼地到我身边，我提起了已经没有半分战斗力的恶鬼，十分“惊艳”：“怎么这个样子？”
杰笑了笑，难得脸上的笑容显得不那么的傻：“因为很多都是外强中干~~~~”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捡起那颗鬼丹，鬼丹冰冷地扎手，我随手放入乾坤包，恶鬼除了鬼丹，只要不杀它，它也不会死，但是它是不会再有什么法力了。
我决定送这恶鬼回冥界，我抬起了手，喝道：“地狱门！开！”
立刻手心里地狱门的法印开始闪现，法阵在我脚下打开时，一扇玄铁的黑门从地面上拔地而起，“轰隆隆”地矗立在我们所有人的面前，看地那些幸存者目瞪口呆。
“之嘎嘎嘎”沉重的大门在我面前缓缓打开，迎面扑来鬼哭狼嚎的声音和刺骨的阴气，大门之间，一个红黑『色』的漩涡在不断地旋转，从漩涡的深处不停地传来哭喊的声音。
我惊讶于自己的平静，仿佛这一切已经是家常便饭，无论里面的恶鬼哭嚎地再厉害，我居然也没有半丝怜悯之心，然后，我就像扔垃圾一样把恶鬼给扔了进去，他瞬间被漩涡吞没。
我拍了拍手，地狱之门在我面前再次沉落地面，我依然很平静，就像这只是工作，不会影响我半分心情。
我接着拿出了手机，永恒把大家纷纷送回地面，大家激动地看着我。
“小岚！你居然是大神啊！”
“小岚你太了不起了！”
“我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难怪都联系不到你，大神你必须忙啊！”
可是，不知道为何，他们的话没有让我很高兴，因为，我已经听够了刚才的说三道四，即使他们没说，但他们也知道。
“小岚！我为你骄傲！”班主任又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了。我讶异地发现，原来除掉恶鬼后，班主任正常了！
一个，又一个人爬了起来，有的懵懵地坐在原地，有的惊魂未定地抱住自己，很多女生也朝我这里跑了过来。
“小岚~~~快告诉我们成仙的秘诀吧！”
“是啊，小岚，到底你是怎么成为神仙的！”班主任激动地看着我，“是不是要吃素？”
“是不是成仙了就会长生不老？所以你越来越漂亮了！”
“小岚小岚，看在大家同学的份上，你能不能帮我们也去祛斑啊！”
“能不能帮我们找个高富帅啊！”
“诶？小岚，你别成仙了就不理我们啊！”
“是在看不起我们吗？”
“啊~~人家成神成仙了，又怎么会看得起我们呢？我们可是凡人~~~”
我的双耳又开始嗡嗡作响，这些嘴巴无论是离开他们主人还是在他们主人身上一样地聒噪！
我拿起手机，淡漠地看这些或是忽然隐情，或是忽然热络，或是忽然冷嘲热讽像是欲擒故纵的人，他们，真的是我的同学吗？为什么我在他们身上，找不到半点温暖，只有心寒。
“来~~~大家拍一张合影~~~”我对他们说，“上面会根据人头来发补偿~~~~”
大家一听有补偿，立刻迅速站到一起，连周围的人也围了过来。
我对他们扯了扯嘴角：“说茄~~~子~~~~”
“茄~~~子~~~~”
“咔嚓！”一片闪光灯覆盖了所有人，下一刻，他们就都呆立在了那里，我冷冷看他们一眼：“切。”
我转身时，看到了陈子涵，他神情复杂，却又心痛地看着我：“小岚，你怎么变得这么冷漠，你看他们都很崇拜你！可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你够了！”我终于忍无可忍，“我不是圣母，更不是真神，刚才那些****叨叨的话我可是都听进耳朵里了！余玲玲说得对，我干嘛要救他们，他们那么讨厌！班主任一开始对我好是因为听说我爸是公务员！但知道我爸只是一个小职员后立马就成了势利眼！班里的三贱人说我还说地不够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生在背地里都笑我是男人婆是你的备胎吗！”
陈子涵怔住了身体，眸光里，还划过一抹难堪与尴尬。
“班上到底有谁对我好？只有和我一样的那几个学渣！呵。”我好笑地看陈子涵，“既然他们对我不好，我为什么要对他们好！如果不是我还有做人的底线，我真tm想入魔灭了他们！”
“千万不要啊！”杰忽然惊恐地大喊，双手捂住脸惊恐地看着我，“你不入魔已经很恐怖了……”他一边说，还一边害怕地偷偷看我。
我深吸一口气，我不能变成风凌灿，不能变成玄月，不能变成张敏，尽管，这世上人渣多，但是，还有值得我们去爱，去守护的人。
“所以……你也会对我用那个手机吗？”陈子涵抬眸看向，目光缓缓看向那些呆滞的人，“最后会怎样？”
“会失去记忆。”我平静了一下，说。
陈子涵一怔，他的眸光颤动起来，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惊讶地看向我：“你到底对我用了几次？！”
他这一问，我变得沉默。
陈子涵毕竟是学霸，智商绝对的，他是猜到我对他用过了，这东西虽然没什么后遗症，但也会有断点的地方，平时不太察觉，但如果细想，你会捕捉到蛛丝马迹。
“恩……”一旁的冰块下传来余玲玲的呻，『吟』声，陈子涵回过了神。破碎的冰块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余玲玲的手从小山下『露』出，手指微动。
陈子涵匆匆到冰块边，开始救余玲玲，他着急地看我：“快帮忙！”
我不动，懒得帮，因为我知道善后小队会来，只要余玲玲有口气，都能给她恢复原状……忽的，我的心莫名地惊了一下，我真的……变得冷漠……
这份冷漠像是对生命的淡漠。
天哪！
我变成了仙域的人，我居然和他们一样开始淡漠生命！
第440章 请让我忘记你的情
我的脑子嗡一声炸开，我正在慢慢变成我讨厌的人，我怎么会这样，我不要，我不要！
我立刻扬手，神力瞬间从手心里冲出，心烦的力量一下子炸飞了压在余玲玲身上的小山，陈子涵匆匆脱下衣服盖在余玲玲的身上。
他扶起余玲玲，余玲玲忽然扑在了他的身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可是，那目光恨恨朝我看来，我懒得看她，你的你的，陈子涵是你的，我丫不稀罕！
“子涵，不要离开我……”她哽咽地说。
擦，狗血剧果然来源于生活。
“玲玲我……”陈子涵抱歉地低下头，想放开她时，余玲玲抓紧了他的衣服，忽然身体发软，陈子涵只有继续扶住她。
余玲玲朝我看一眼，眼中是心虚和喜欢，还有一丝害怕，她在怕我，她当然会怕我，就像当初我上仙域不敢得罪神仙一样，既然她知道有神仙了，她当然怕我是不是会害她。
“小岚……”她心虚地看我，“你……应该不会跟凡人计较吧……”
我懒得看她一眼，拿起了手机，陈子涵立刻看我：“小岚！”
我淡淡看陈子涵：“你觉得她想记得自己被恶鬼寄生吗？”
陈子涵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