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乐,仁者寿。黛玉思想爱走极端,她却豁达得多。她是最没有奴性的,晴雯比她尚有不如,因为晴雯努力摆脱奴隶身份,凡事争一口气,而她潜意识里就没把自己当奴隶,她是把黛玉当作自己的朋友去关怀爱护的。她的贵族气质,不逊于黛玉。”

“那你觉得你像谁?”他望着我,笑了笑,只是那眼神却是冷漠与疏离,还有一丝不耐烦。

我笑着说,“世上女子千千万万,没有两个女人是相同的!就像DNA!你或许能将另外一个人模仿的惟妙惟肖,可也只是在模仿!你终究有自己的生活。当然入迷的不算!”

“若你是林黛玉,你会爱上贾宝玉吗?”还是他,有些儿咄咄逼人的味道。

今个他似乎跟我扛上了。

我深呼吸,大吐气,告诉自己,人是爷儿,我是姐儿!

我略微思索,点头道:“会!爱情有时候很简单,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微笑,就将两个人的心连在了一起!撇去前缘不说,就是生在那样的环境下,也足以让林妹妹爱上贾宝玉!宝玉或许花心,或许是不学无术的执胯子弟,可他却在黛玉最年幼,最需要亲人呵护的时候闯进了他的生活,那时候他们才多大!那样的爱才纯情!无关乎一切!况且宝玉除了这些外,还是个实实在在的美男子!美色,不分男女!一旦爱上,其他再好的男人都入不了她的眼!我认为这是黛玉的幸,也是她的不幸!她幸的是,在生命中遇到这么个可以让他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而那男人也是爱着她的;她不幸的是,生在那样的家庭,那样的环境和有着那样的性子和身子!”

我缓口气,“可我终究不是林黛玉!”我像她爱宝玉一般爱着党宁,可我终究不是黛玉,而党宁?也终究不是我的宝玉!原以为还有一个童谣相伴,可今个才知道,他也不是我的,以前不是,以后更不是!

说完这些话,我觉得我太累了,放下手中的杯子,我朝身后的沙发倒去,妄想闭关打坐,可有人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我,“那你呢?遇到那个让你用生命爱着的男人吗?”

问这话时,眼睛透过昏暗的灯光直勾勾地逼着我。

是个人,都有底线,我觉得今晚他破了我的底线,于是,脸一拉,口气不似方才的柔和,显得僵硬起来,“唐少,我没有义务拿我的隐私来供您老人家解闷!”

“多少钱你会说?”唐小逸似乎很执拗。

“多少钱我都不会说!”我有些激动,烦躁地捶着沙发,起身,准备离去。

人人都有好奇心,人人心里都有“杂草”,都有想窥视别人内心最不为人知一面的冲动——

我能理解,因为我曾经也很想知道范美人到底有没有整过容!

“怎么?恼羞成怒了?不想要小费了?”

“如果你们因为我今晚没有满足你们的听觉而拒付小费的话,那么,抱歉,我不是天桥上算命的,唠不出那么多你爱听的磕。”我抓了抓包带子,咬着下唇,沉声说,“以后您就是给再多的小费,我也不再攀你这颗高枝!再见!”

最后两个字有些赌气的味道。

气呼呼地甩了下手中的包,我知道今晚我任性了!这屋里的爷儿,哪个不是一句话就把我捏死的主儿。

可我就是没刹住火儿!

唐小逸今天惹火了我,他真的惹火了我!

哥啊!哥啊!哥!(上)

我们都不是贪玩的小孩,

只是被悲伤覆住了眼睛,找不到来时的路。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悲悯你的同时又跟你玩着无伤大雅

的游戏,

如同一个迷宫一样,希望你走出去的同时又不想你这么

容易就把迷题打破。

身边的人,聚聚散散 离离合合,从未停止过。

你用你的纯情打动了谁的心。

谁的眼神只为谁妩媚?

我是我,我不是我。

出了包房,耳边嘈杂的音乐和嘈杂的人群给不了我身临其境的感觉,我像只游魂般游荡在酒吧大厅,看着在音乐中扭动的哥儿姐儿们,有种群魔乱舞的错觉。

灯光幽暗----

笑声刺耳----

突然身后窜出来一手拉着我倒退几步,我惊了一跳,转身,一看是寒凡,拍着胸口,替自己压惊,没好气地低吼着,“你干嘛!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下午打你电话怎么不接?”他问,对于突然跳出来吓我的做法一点不觉得抱歉。

“哦!手机坏了,信号总是接收不到!”

我又撒谎了,这习惯不好,真不好!

今个下午,我在家里睡觉哪也没去,醒来之后,打开手机,数十条未接电话扑屏而来,唐小逸、寒凡、童谣都有打电话过来,刚连接到信号,手机就响了,童谣打来的,我没接。不想接也没空接,家里太脏,我忙着大扫除!

之后,手机里一直循环播放着来电铃声《小河淌水》:

月亮出来亮汪汪,亮汪汪,

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

哥象月亮天上走,天上走,

哥啊!哥啊!哥!

山下小河淌水清悠悠.

月亮出来照半坡,照半坡,

望见月亮想起我阿哥,

一阵轻风吹上坡,吹上坡,

哥啊!哥啊!哥!

你可听见阿妹叫阿哥。

客厅里,瑶瑶闻曲起舞,最近她们舞蹈班正排着这曲舞,她有些条件反射了。

跳得很美,她是个很有天赋的小舞蹈家,跟我一样!呵呵----不亏是我女儿。

“你那破手机早该换了!”他皱着眉头,低吼着。

我知他不信,可他没拆穿,也没继续纠缠!

“嗯,过两天抽空买一个----对了你打电话找我有事?”寒凡来了,童谣一定在附近,我现在的心情不是很适合见他,准备跟寒凡寒暄几句,就借题离开。

“没事就不能找你?”星辰般的明眸一眯,寒凡似笑非笑地问道。

“当然能?但能改天吗?现在我有些急事要去处理!”皱着眉头,比了比手腕,做出时间紧急的样儿。

“很急?”寒凡点了点头,话题一转,见我点头,突然拉起我的胳膊,说:“我开车送你!”好似觉得有些突兀,又加了一句,“确实找你有点事!”

“寒凡----其实我不是很急!有什么事你搁这说,我听着!”我拉着他的手臂,挣脱着。

除了童谣,今个他们一拜的人都不受我待见。

“童谣前些日子跟我说帮你留意个工作,正好我那缺个助理,打电话就是为这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礼拜一你来上班!”边说边拉着我穿过人群,朝酒吧大门走去,貌似比我还急!

“寒凡,你先放手!”我被他拉扯着有些急了,他到底是个男孩,我挣脱不开,只能切切地嚷着。

“呆会办完事后,我顺便带你去买手机!别过两天,今个就买!助理这活儿,手机不能缺!你没带钱,我先帮你惦着,你回头想还就还,不想还欠着也成----我是说从你工资里扣!”寒凡回头,却不是看我,像是在人群中寻找什么?神情有些急躁,声音也带着些许烦乱。

“寒凡,你先放手!我那事不急,我可以等到下班再去!”今个我脑子有些乱,实在不明白他这是抽的哪门子风。

“离你上台的时间还早着呢?你放心,肯定能赶的上!”他径直拉着我的手,力道很大,真的很大----

“你放手,我不买手机,也不能去你公司----”手腕被拽的生疼、生疼的----

我声音放大地嚷嚷着,急的不行!

他终于停下了步子,回头望着我,嘴角微勾,眼神有些凌厉、有些诧异,“为什么?你找到工作了?”

“嗯!我找到工作了,凡丝设计师助理!礼拜一正式上班!”我想都不想地回答道。

虽然我深知,得罪了唐小逸工作肯定是没了!虽说签了合同,具有法律效应,可他会在乎?再说唐小逸也不像是公私分明的人,勉强去了,等待我的指不定就是满清十大酷刑----

我爱钱,可我更惜命!

我不是圣女,事实上我也习惯了这些公子哥们的接济,一个工作机会对他们来说不过动动指头,若是倒回几天前,我定是喜笑颜开地接下,可现下不是----今非昔日了吗?

前脚答应童夫人离开童谣,后脚就奔人寒凡窝里去!好么,敢情我轮番上阵呢?这不找抽吗?我再贱,也知道换个窝啃草!

“你才放假三天,就找到工作了,动作可够快的!”寒凡不悦地放开我的手,眼眉低垂,眸子渐渐眯成了狭长的缝隙,逼视着我,

“那是!这年月人才不缺,天才还能不缺吗?”我笑了笑,自认为挺幽默地来了一句。

寒凡神色怪异地嘀咕着两句,像想起什么般,忽然说,“不管去哪工作,手机还是要用的----”

说着就要拉我走,“童子,凡找到朵儿了----在那----”

元丰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童谣也来了?下意识地我想逃!

可,慢了一步。

寒凡拉着我的手倒是紧了紧,我回头望着他,他脸上划过一丝异常的表情,终是放了手。

虽然我年龄不大,但脑容量不算小!再迟钝,也多少有些察觉!

只是我不懂,为何寒凡不想让我跟童谣见面,虽然我不想!

“香朵儿!”一声怒吼,一个黑影扑了上来,吓地我刚飘出去的思绪马上归位,下一秒便裹进一个熟悉的怀抱,眼前熟悉的人儿,可不就是消失了小半个月的准新郎童谣小同志么,还未来及打声招呼,一双唇就欺了上来,霸道的舌直接撬开牙关,纠缠挤压,含着满腔的怨、怒、思、念----像个强行进入的匪兵,没有一点迟疑没有半个刻缓冲地横冲直闯,攻城掠地,柔软的舌,纠缠住我的,紧紧地----这个吻,猛烈,缠绵,充满了激情,仿佛要耗尽我们所有的生命力。

“为什么不接电话?我担心死了----”唇分开,他一手紧紧环着我的腰,一手勾着我的下巴,四目相对,他的眼眸氤氲着雾气,朦朦胧胧的,很漂亮----

我啜吸着,软在他怀中,仰望着他,轻喃着问:“局里的事忙完了?”

他一怔,低着头唇缓缓碾磨着我的唇,轻漾的呼吸依恋着我,“嗯----想不想我?”他问。

“不想!”我答,鼻间酸楚难抑。

没有矫情,实话实说,有点!

“小畜生!你个没良心的小畜生!”他火大地推开我,指着我的鼻尖,点了点,忽又逼近,咬牙切齿地咬上我的唇,“痛----”我皱着眉头,心想:破了,肯定破了!

“你还知道痛啊----我以为你tmd早就是具行尸走肉的躯体,没心没肺了呢?”他吼着,唇贴着我的唇,舌头轻轻浅浅地舔着我流血的唇,软软的声音腻腻地低喃着,“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么?你知道我多担心你么?”

kao,你年头小三都比正派嚣张,施暴者永远是先喊冤枉的那个。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中午老妈用钱糟践着,晚上换儿子甜言蜜语哄着。

真他血奶奶的闹心。

可,为什么对童谣就是生不起一丝恨意?

“手机坏了!”淡淡地甩出敷衍寒凡的借口,头撇开,眼眸闪烁。

“坏了?坏了好!你那古董玩意早该扔了!明个我陪你去买个新的,咱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双手扳过我的脑袋,他伸出舌头意犹未尽地在我唇边舔了一圈,拥着我笑的开怀,心情好转不少,搂着我朝元丰他们走去。

童谣确实非常不待见我的手机,他们这些有钱少爷,根本没有长情一说,别说像手机这等更新换代快的高科玩意,就是女人也都设有保质期,三月一换算是长的!三年来,童谣念叨着给我换手机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元丰他们也不待见!几人轮番地劝我换个,我不搭理,装作没听见。

不过他说得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是该跟过去告别了!

我突然一个转身,圈上童谣的腰,抬头望着他,“童谣,我想跳舞,你陪我!”

哥啊!哥啊!哥!(下)

童谣被我突来的投怀送抱吓了一跳,站稳身子后,低头问道:“怎么突然想跳舞了?”

“嗯!想跟你跳一曲探戈!一句话儿,你要不要陪我!”这话带着些许娇嗲,晃了晃他的身子,我依旧望着他,很是执著。

“陪!别说跳舞,你这样儿,就是死,你让我陪,我也陪!”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唇,漂亮的眸子弯成闪着璀璨的光芒,双臂环上我的腰,一个轻提,抱着我朝舞台中央走去,心里苦甜交织,我朝乐队的伙伴喊道,“安子,Por Una Cabeza!”

他点头,冲我比了个ok的手势。

音乐响起,童谣因吻有些红肿的唇勾着魅笑,左手牵着我的左手,右手勾在我的腰上,我抬起右手搭在他的肩上,随着音乐缓缓起步。

童谣平时玩的是hip-hop,街舞兴致高了也跳,探戈没见他跳过,但我知他会。

今天我和童谣的服装都不适合跳探戈,他白色短袖衬衫、米色西裤!我,拜程俊所赐,还没来及换衣服就被拉去包厢陪酒了!上着白色宽身长袖衬衫、下着黑色热裤,小高跟,利落的马尾,淡淡的妆容,在七彩幽暗的灯光下,倒颇显清纯----

眼眸含伤,嘴角勾笑!

极端的表现,极致的媚人----

舞蹈的灵魂在于人不在舞,更非华丽的舞服。

三年的暧昧,让我和童谣之间默契无比,身体和身体的贴合却又是那么的熟悉而又陌生。

勾、贴、缠、磨----

交叉步、踢腿、跳跃、旋转令人眼花缭乱却不失华丽高雅、热烈且狂放。

激情无比,艳丽无边。

再加上这霓虹灯下的激情和挑逗----啧啧啧,怎一个魅字了得!

Por Una Cabeza,曲式为ABAB,首段呈现慵懒以及幽默的口吻,进入到B段转小调,转而呈现激情的感觉,接着又转回大调,由小提琴和口琴作对位和声的表现,两个部分那种前后矛盾而又错落有致的风格充分的展现了探戈舞中两人配合的默契。

进入B段后的激情将舞者与观众的情绪推到最高点。然后突然做减慢,回到首调收尾。整首音乐在帕尔曼精湛的演奏下委婉、激荡,尽现了探戈舞曲的精制。

有人说:跳一次探戈,就如同经历了一次短暂而热烈的恋爱!我却觉得跳一次探戈,就如同经历了一次短暂而热烈的性 爱!

短暂的不是时间,而是感觉----因为太美,所以才觉的短暂!意犹未尽----

Por Una Cabeza,只差一步的意思,听它,永远也只差一遍!犹如一场没有尽兴的舞蹈,永远只差最后一步,总是怅然若失。

我和童谣,也若此曲——只差一步!

“呦----美呆了----帅毙了----童子,朵儿,再来一个!”台下元丰带头叫嚣着。

“是呀!再来一个----”

旁边,又是拍巴掌的,又是吹口哨的,美人儿总是容易吸引大家的眼球,不要脸地说一句实话,我和童谣还真是属于那种扎人堆里也耀眼的主儿,传说中的俊男美女说的就是我俩这样的!

事实上,我们确实很棒,听听,台下的尖叫、喝彩,看看,叫嚣的双臂、闹腾的人群----

人群闪过一个暴走人影,很熟悉!

“我们很棒,是不?”我歪着头,啜吸着望着童谣,笑呵呵地问。

因激烈运动而绯红的脸颊,一定非常艳丽、娇媚。

我笑着,灿烂地笑着,心里却是苦的紧,香朵儿,今晚,你得罪了所有的爷,所有的----

童谣伸手就将我揽在怀里,唇儿在我的耳边呢喃,“对!很棒!”声音充满诱惑,眼眸蕴上迷恋。

“我的妃儿,我的妖精,我爱你----”听着台下笑着叫着闹着的声音,他突然捧着我的脸狠狠地吻着我的唇,就像延续那激情的探戈,吮吸着----

“妃儿,你知道你有多迷人吗?你知道你勾了多少人的魂吗?你知道多少人为你疯狂吗?你是个妖精,一直都是!从今天起,我要把你收在我的帐下,只能祸害我一人,只许祸害我一人----”他将我牢牢圈在自己的胸前,亲吻着她的额头、我的眼、我的鼻子、我的唇角,“嫁给我,好不好----嫁给我,做我的老婆,我要把你护在怀里,关在房中,不许旁人觊觎你一分一毫。”

他突然一把抱起我,往前走,走向元丰他们中间,我顺势双腿缠在他腰间,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含着笑却氲着伤地望着他,抱着他的头,猛地对着他的嘴就亲了下去,火热的缠绵的,也是决绝的,唇分开,我说:“童谣,你是该结婚了,可对象不会是我!”

然后吸吸鼻子,“祝你和初夏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祝你们英国求学一路顺风,祝你们学业有成、夫荣妻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