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受气我落井下石是正常的,换成周周,没准早就笑的前俯后仰,外加放炮庆祝呢?好吧!我承认,我非常妒忌夏彤这种身世好,有爹疼有妈爱,容貌佳长的温婉动人、贤惠大度、清秀高雅,不择手段耍尽阴招抢人男友还被人同情捍卫的贤妻良母式女人。
“傻笑什么呢?小呆瓜----”唐小逸上车,看见我咧着嘴咬着手指甲一味地傻乐,修长纤细的食指点着我的鼻尖,轻笑着问。
“唐小逸,你真好----”我凑过身子,主动攀上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唇瓣,呢喃着道谢道。
我是有点小没良心,但不冷血,或许他这么做不全是因为我,但确实愉悦了我,感动了我!
“真真是个小傻子---”摩挲着我的脸颊,低笑着,唐小逸将我抱起圈在怀中,低头亲吻着我的额头,顺着鼻尖落上我的唇。
送香囊
签完合同,周周被热情的老外拉去熟悉环境了,而我被唐小逸假公敬私地扣了下来,坐在真皮沙发上,望着装修豪华的大办公室,我啧啧咂嘴,小声愤慨:“腐败,真素太腐败----”
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光一个办公室就近百平方米!遥想当年我和小姨曾租住的一间不足十平方的石棉瓦房,冬天可倾听风声呼呼,夏天可享受日光桑拿,真是应了那句话: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
明里褒奖、暗里痛骂了一番,突然想起林校长的嘱托,一边在心里打着腹稿,一边看着正在处理公事的唐小逸,阳光洒在他身上,还真是帅的很。
我支着下巴,看的有些愣神。
唐小逸抬头,对上的就是这么一张犯花痴的脸,他轻抚了下额头,低笑着,冲我招手道,“你给我过来----”
我笑嘻嘻地走到他桌前,跳上他的桌子,双手撑在桌上,俯视着看他,两只脚吊着,轻轻地晃动着,“唐小逸,我想跟你说件事!”
他仰头看着我,手放在我腿上,隔着牛仔裤我能感觉他手心的温度,手指缓缓地在我腿上划着,有点痒,但不色情。
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儿,他轻轻地掐了下我的脸颊,笑着说,“说撒----等着呢?”
我斟酌着语句,问道:“你公司那么大,十个实习生是不是少点!”
一声嗤笑,他脸色突然一冷,“香朵儿,你自己的工作才刚落实,就打算走后门!公司规章制度:严禁内介!我看你是打算上班第一天就被开除!”
我跳下桌子,蹲在他跟前,仰头望着他笑,讨好意味尤为明显,手扯了下他的衣角,“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林校长年龄那么大了,还顶着一张菊花脸拜托我,即便不行我也该试试对不?我说了,你不答应,我也算尽了力,可若是我不说,那不等于欺骗人小老头玩呢?这缺德事我不能干!不冲他是我校长,也冲人花了半大个月工资请我吃的那顿肉!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最后那句尤为加重语气!
小哥哥,那饭可不是我一人吃,你也有份!
“你也吃了不少,怎没见你在我面前嘴短?瞧这巴拉巴拉地跟掉豆子似的!”唐小逸没好气地将我从地上拉起,一个用力拽进怀中,坐在他腿上,点了下我的额头无可奈何地笑着。
“那不一样!我吃了你的,你也吃了我的,咱两是互吃,不存在谁占谁便宜!”抓着他放在我腰上的手,我将手放在他掌心,垂着脑袋,不轻不重地说:“愿不愿意,给句痛快话!”
“凡丝和慕柏人员充足,暂时不会再要实习生了!”他往后一躺,背靠着椅背,姿态舒适,神情淡然。
“哦----”我辜负了校长对我的期望,辜负了组织对我寄予的厚望!辜负了A大莘莘学子那火红的信任。在学校这么久,由于记忆力的缘故,我从来没被班长级以上的领导予以重任,好不容易迎来了校长的另眼相看,却终是让他失望了。
哎----沮丧----
“凡丝和慕柏是不要人了,但‘寒凝’‘忆卉’‘孤柏’‘紫岚’----或者其他名下小公司兴许要也说不准!”唐小逸见我一副哭丧着嘴脸,笑容越发灿烂,用食指勾起我垂下的下巴,慢悠悠地说道。
“真的?要多少?随便几个都成!”全当逗老校长开心,也让他明白,我不是没劲力,只是形势严峻。
“别急,公司是我和程俊、王子、谷冬、惜文、严斌六人合股的,我只负责慕柏和凡丝,虽然有发言权,但要给人家送人,得先问问正主乐不乐意!”唐小逸点着我性急的脑瓜,摇头叹息着。
“那你快打电话----”
“好啊---你先亲我一样!”点点自己的脸颊,一副雅痞十足的样儿。
我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心里骂着,无赖、流氓,趁人之危----可想着老校长那临走前语重心长的话:香朵儿,今年就业吃紧,唐少那,你想办法让他多要几个是几个!我知道你是个能言善道的孩子,你也不想那些成绩佳、学习好的校友们沦落成校门口卖包子的吧!
这么想着,我扭扭捏捏、不情不愿地抬起臀部,凑到他的颊上亲了一口。
唐小逸抬手勾住我的腰,将我一把拉进怀里,又加深地吻了一番,方才拿出电话,一一拨通了程俊他们的电话,我在一旁听着,虽然大家都有些疑惑,但公司确实不同程度的缺人!我算了算加起来差不多快二十人了----
大客户呀!老校长该好好褒奖我才是!这可是我牺牲色相换来的!
挂了电话后,他又禽兽地色吻了我一番,这才拨通老林校长的号码,“林校长,是我!嗯----经过一番深谈,我觉得香朵儿和周盼儿同学的素质和形象很符合我们公司的定位----是的!我相信你们学校有更多更好的人才,嗯----我正想跟你商量这事呢?你从方才面试的人中再挑选出二十个,礼拜一的时候一起到慕柏,对慕柏!”
我整个人都倒在他身上,在一旁念叨着,“要成绩好、家境贫寒、真正需要这份工作的!不能像夏彤那样,工作是虚,吊凯子是真----”
“恩----”我闷哼一声,不满地望着唐小逸,他又在掐我。
我气愤地红了脸,咬着牙,破委屈地望着他,他低沉地笑出声,对着话筒说道,“这样吧林校长,礼拜一的时候我会派我的秘书到学校里开一个专场招聘,招聘的人员和岗位,下午的时候我让秘书发到你们学校的网址上,你让符合要求的人员都去面试吧!对,针对全校大三、大四的学生!嗯----就这样----拜拜!”
挂了电话,唐小逸揉了揉我的脸颊,笑着说,“满意了?”
我窝在他怀里,吃吃地笑着,眨着一双晶亮满意的眼睛看着他,猛点头,“我这也是为你们公司选拔人才做考虑呢?不是我诋毁林老头,他给你选的那几个学生,哪个看起来像真正需要那份工作的,Canali、CHANE、Dolce & Gabbana (D&G)、Dries Van NOten、dunhill----穿着小半年的薪水来上班,那是工作吗?来还不是冲你和你的那些精英们----到时候闹的鸡飞狗跳,弄得人心涣散可是得不偿失!”
说这话,有些泛酸味!我承认,我妒忌!
可,我说的有错吗?能买的起这些名牌的,会在乎一个月几千块钱的工作?
我承认,我这是在报复老校长,没把我的名单挂在‘凡丝’招聘名单上,怎么着我也是学校小有名气的天才,品学兼优学子中的佼佼者,他连我这样的都不推荐,还不是暗藏猫腻?
金融危机,就业困难,学校推荐机会太少,可就在这样青黄不接的情况下,您还好意思借由推荐机会敛财收受学生贿赂,就太不让人尊重了!
当然,我这么做也是为莘莘学子们做了贡献,也算是好事一枚!
唐小逸点点头,凑近了身,亲吻我的唇道:“说的有理!要不,礼拜一的招聘会你去选人?”
我头摇的跟拨浪鼓般,“经这一闹,别人不知怎么看我呢?我礼拜一再出现在那样的场合,不摆明告诉别人我跟你有一腿吗?”
“难道我跟你没一腿?”
“有是一回事,说是一回事!我不能让别人指着我的脊梁骨说,我是靠被你潜规则才得到这份工作的吧!”
“难道不是吗?”
“不是!我跟你发生关系在前,找工作在后!再说,我要是真想那么做,还轮到你?等我色诱的人从学校都排到蓝调了!”
“好,不是!是我死乞白赖用尽手段花费心思地把你弄进我们公司的,好不好?”我瞪了他一眼,推开他的头,欲从他身上爬起来,脖子里小香囊顺势滑了出来,他捻在手心,问道:“香囊?”凑到鼻尖闻闻,“跟你身上的味道一样!”
“嗯!我妈留给我的香囊太大,不便放在身上,我就照着她的样式做了个小的放在身上,既可以当饰品挂,大夏天的闻着也醒脑、驱蚊!”
我看见唐小逸盯着香囊有片刻出神,想着他兴许喜欢,便从脖子上拿了下来,放在他掌心。
职场交际一:要懂得运用技巧贿赂老板!
唐小逸凝眉,“送给我?”
我点头,“你不是说喜欢我身上的味道吗?这个给你,想我了,就闻闻!”
唐小逸笑了,将香囊放回我手中,“那你给我带上!”
“呃?”我一惊,男人带这个,不怕被人笑?
“愣着干嘛?叫你带你就带!”
老板发话,我遵命!
红色的绳子,古韵味十足的小香囊挂在唐小逸脖子上,说不出的味道——风华绝代、邪魅狂狷!
我色心乍起,扑上去就亲,结果,力道没抓准,咯疼了双方,我捂着被撞疼的嘴唇,‘哎呦’‘哎呦’地叫着,唐小逸揉着我的身子,仿佛要将我揉进骨子里一般,“香朵儿,你个小疯子!”
我‘咯咯’笑着,他将我扯进怀中,将头埋进我的颈间,深吸一口气,“真想将你吃进肚子了!”
“别,人肉不消化,也不好吃!”
他更深地埋进我颈间,喟叹一声,“虽然香囊很香,但是还是没有你身上的味道好闻!我好像迷上了这种味道!你说怎么办?要不,你搬来跟我住?”
“唐小逸,你想包养我?”
“你这么认为也可以!”他靠过来拢着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语气貌似认真地说。
我一惊,身子后仰,双手推着他的肩膀,看清他眼下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我眉头皱了起来,无意识地咬着手指,低喃着:“这是个大问题,我得好好想想----”
“你这个样儿还真可爱!”他凑身过来,低头重重地吻了下我,抵着我的唇说,“好,你想!想好了,告诉我一声!”----
你该对我好点
餐厅氛围还蛮不错,宽松厚实的沙发座,视野宽广的落地窗,玫瑰红的拖曳窗帘,悠扬清雅的音乐都让这里更像一个让人放松的咖啡馆。
角落里坐着一个美丽的夫人,我走过去时,她正品着茶,抬头看见我,微笑着问,“香朵儿?”
我点头,她接着说,“我是童谣的妈妈!”
我颔首,微笑着问好,“阿姨好!”童谣的妈妈,去年童谣生日时,我们见过,但那天男男女女的挺多人,她对我不一定有印象,我对她却记忆深刻!
当时她穿着家居服,因为高档,所以看起来并不随便,倒显得特别时尚,有种都市俏妈咪的味儿,随和、大气、高贵又不失慈母味道。
看得出她很疼童谣,亲自带着阿姨和厨师到童谣的别墅里帮他准备生日party,然后在宴会开始之际,又带着工人离去,留下整栋别墅让我们疯狂。
我没有想到童妈妈会来找我,电视剧里当男主和女主爱的密不可分非卿不嫁、非侬不娶时,必出现棒打鸳鸯的势力老夫人和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或富家小姐。
我从不认为我和童谣是鸳鸯,也从未想过有人会来拆散,本就不是一对!何来拆散之说?顶多一苟合野鸳鸯,即便没人打,也维持不长!所以当接到童谣他娘电话时,我很震惊。
“果然是个漂亮的丫头!请坐!”她冲我笑了笑,很是温婉、高贵,同样,也很疏离,就像上级领导接待下属,公式化话的微笑。
虽然已过半百,但因保养过当,依然风韵犹存,一身得体的衣装衬得她看起来顶多才四十多岁。
女随爸爸,儿随妈,这话不假!童谣的五官长的很像童妈妈!
“谢谢!”我点头表示感谢,在她的示意下落座。
她让随身的秘书帮我倒了茶水,又询问我是否要点些点心,我微笑拒绝,喝着茶,等待她接下来的话题。
茶是上好的茉莉花香茶,茶汤清澈透明,叶底幼嫩;香气鲜美、浓厚、清高,入口爽快。
小姨也爱喝茉莉花茶,她说:茶是好东西,渊源流长了几千年,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一笔巨大的财富。而女人品茶,当茉莉首选!
林医生也说:茉莉花茶有松弛神经的功效,你应常喝!
“听瑶儿说,香小姐马上要实习了,找到工作了吗?”
“多谢阿姨关心,已经找到了!在一家广告公司里做设计师助理!”我静静地坐着,眼眸清澈,唇角带笑,她问一句我答一句,不卑不亢,不惊不惧。
也许是因为出身书香世家,又在学校任职,童妈妈身上有种浓郁的香墨气息,很书卷很文雅!喝茶的动作特小资,身子放松靠坐在沙发上,左手托盘,右手两指捏杯环,小拇指微微翘起,带着点三十年代老上海富家小姐的娇气。
抬头看你时,眉宇间带着不着痕迹的打量,无形中给人一种压力。
但凡心里素质差的,都会臣服在她这股气势之下。
而我之所以还能保持如此淡定,一来是因为在蓝调两年里见多了各色各样的人,胆练了出来,气也练足了!再说我也没啥可心虚的。
“那很好,酒吧那种地方毕竟不是一个好女孩该呆的地方!”
“嗯----那地方好男人也不爱去!”
我不是想当着童谣他妈说她儿子是坏男人,我只是就事论事,常去酒吧混的男人有几个好男人?事实上!童谣也确实不是好男人。
很显然,童妈妈没料到我会这么回答。抬头望着我的眼中滑过几许诧异和厌烦----我这么回答,无论是对一个老师还是对一个深爱儿子的母亲来说,都让人喜欢不了。
可我没打算让她喜欢我----
看了我会儿,好象在斟酌如何开口,我大方地也回视着她,心想,绕了一大圈,该是谈正题的时候了!
果然----
“我听说你和谣儿常在一块玩?”她低头小啜一口花茶,抿抿嘴唇,紧接着说,“谣儿是我们家幺子,早产一个月所以自小体弱多病,我和他爸比较宠着他点,我更是打小惯着他、依着他,造就了他如今这般,个性倔强、霸道,脾气急躁、蛮横,索性人不坏,尊老爱幼,孝敬父母这点做的很让人满意,虽说有些胡闹,但胜在知分寸明是非懂道义,知道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玩归玩,可还是懂得‘责任’和‘适合而止’----”
“咳咳----”一个没把持住,含在口中的茶水呛到了自己,还好没喷出去,否则丢了我的脸是小,害的贵妇人颜面无存是大。
童谣什么样的人,或许我了解的还不够深切,但绝非一知半解。童谣那死孩子确非穷凶极恶、恶贯满盈之徒,但离知分寸明是非懂道义差远了!专横跋扈非常,阴险毒辣绝对。
那一拜人,看似一个个都特纯良特无害,其实都是扮羊儿吃老虎的主,阴着呢?不摆在面上而已!
适可而止?没那事!他们一贯的作风是一人得罪,全家遭殃!没株连九族就偷着笑了。
举个例子----
去年五一,我跟童谣他们去一哥们新开的游戏厅捧场,玩跳舞机下来时,被一长的挺魁梧的男人看上,搭讪不成就想强霸,手刚碰上我手臂就被离他最近的寒凡一拳打的倒退好几步,接着就是一场恶战,那场面比在蓝调跟陶冶一伙干架闹的还大。
游戏厅本就是年轻小伙儿聚集的地方,一呼百应,都血性的很。对方在那地上学两年,勉强算个地头蛇,刚开始,童谣他们没占什么便宜,十几个人围他们六个人,没被打残是他们能耐,后来开游戏厅的哥们赶到才占上风,警察来了,但因得罪不起这些祖宗,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幸都没受什么大伤,都挂了彩倒是真的!
不过开张大吉变成了停业装修,你说闹心不闹心?
事后,童谣他们越想越窝火,寻思着非要出这一口恶气不可!使绊子、揍几下?没那便宜!于是乎,童谣出钱找人拍了那伙人跟女生上床的照片,发到学校的内部网站上,其中还有两个是幼女,且是群P,结果可想而知,不仅全部被退学,那魁梧小哥还蹲了局子,且不管花多少钱都不准保释。
你说,人都坐牢了,这事该完恨该解了吧!不成----
两个月后,那事终告一段落!很长时间,才从觅风口中得知,那几个人的家里,做生意的,破产欠债!当官的,撤的撤、参的参、坐牢的坐牢,蹲监的蹲监!
看看,这算的上适可而止?
哼----都坏着呢?毒着呢?
至于尊老爱幼,孝敬父母----饶是有点良心的中国人都不缺少。
但她的护犊之情我可以理解!母爱伟大,再严厉的母亲谈起自己孩子时都是一脸掩不住的骄傲和得意,儿子再不好那也是自己儿子!
就像我,我也非常护我家那头小犊子,她跟别的孩子拌嘴打架,把人家打哭了,我不骂她,拎着小钱包到超市买上一堆吃的去哄人孩子不哭,但绝口不提我家娃儿错,事后,我再跑超市里买上更大一推的吃食奖励我家崽崽。打人也是件力气活,累着了,可咋办!所以得补----好好的补----
但若被别人打哭了,我铁定是要找那孩子家长算账的,非磨着人家给我们赔礼道歉外加精神赔偿,完后,我还给她买一堆吃食,边喂边训:宝,咱多吃点,长了力气再打回来,不能白让人打了。
我坚信:宁可我娃打尽天下娃,也不能让人打我娃一下!
童妈妈被我这一呛水,弄的有些尴尬,大体也觉得自己夸的过分了,转移话题道,“听说你还有个阿姨对不对?你们相依为命,她待你很好,为了你到现在还单身!”
“嗯!”提到我阿姨,我心绪有些波动,眉头微微蹙起,我最讨厌的就是拿我阿姨说事,也最忌讳。
“我知道谣儿对你是不同的,不然也不会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前段时间还为你跟别人打了一架,为此进了局子,又被他爸禁闭了一个礼拜!其实,我们家倒不在乎什么门第之见,谣儿是幺子,他若真的喜欢,我也是支持的,只是----”顿了顿,没说下去,用湿巾轻轻擦拭嘴角,我知她今个找我来,肯定是打听过的,我和我小姨都是普通人,过往背景、案宗一查一个准儿,小姨那些事她定然也知道,话说一半,这是艺术,人在给我留面子,让我知难而退呢?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其实心里头烦得紧,可又不知什么原因?发泄不出,隐忍的非常痛苦,头有些疼,胸也闷的慌,放在桌下的手握成拳,越来越紧,有些疼----
低头望着桌上的花茶,被泡开的茉莉花在淡色的水中舒展开来,真美----就好像长成人的我,是个漂亮的姑娘,可没我小姨,我只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在孤儿院中长大,人格还不知扭曲成啥样呢?
所以,我告诉自己,我得疼我小姨,像小姨疼我一样疼她----
“初夏和我们是世交,两人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童谣对她也是喜欢的----只是反感他爸这么早让两人完婚,哎----到底还是叛逆期----他爸是军人出生,多少霸道专制了些,两人都是牛脾气,谁也不肯让一步----哦---对了!谣谣下个月要跟初夏订婚了,然后两人一起去英国继续留学,回来后再结婚----”
她说着为难,听着也为难,我知道童谣和他爸的关系很差,今个听她这么一说,看样子,真的很差!
可,跟我有关系么?怔了怔,明白了,她说这么多话无非是为最后一句做铺垫。
“哦---对了!谣谣下个月要跟初夏订婚了,然后两人一起去英国继续留学,回来后再结婚----”
童谣,订婚----留学----难怪这么长时间我打电话过去都称局里忙,我还傻愣愣地以为他突然转性了呢?原来忙着订婚和留学----我说呢?狗怎么能改得了抬腿撒尿--
可干嘛要瞒着我?难道他也以为我会缠着他?破坏他的婚礼和留学?
我承认童妈妈的话没伤着我,可童谣的隐瞒,却伤着我了----
到底是玩了三年,养只狗也有感情了!更何况这么个大活人----
暧昧不算情吗?我在他心里就是个死缠烂打、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很委屈,真的,很委屈----
罢了罢了----随他去吧----
“我知道你生活条件不富裕,也是个好孩子,为了筹措学费挺辛苦的,这里一点钱,全当是阿姨资助你下学年的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