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学聪明了啊?知道硬塞给她没用,竟然让萧夫人出面?禽兽!无耻!
萧惊堂依旧是面无表情,端起汤来喝。嘴角却可疑地勾了勾。
她们不是总硬塞他不喜欢的东西给他吗?那现在也让杜温柔尝尝不得不接受不喜欢东西的痛苦吧。
温柔很快平静了下来,乖巧地应了萧夫人一声,心平气和地问了一句:“那惊堂纳妾的事宜,也一并交给儿媳操心吗?”
纳妾虽然天经地义,但是说到底是有些不尊重正妻的。萧夫人知道这件事,也没阻拦,心里自然有些愧疚:“你若是有精力,那就一并操心了。若是没有,那让惊堂去办也可以。”
“有精力啊。”温柔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对面的萧惊堂:“二少爷既然觉得我有能力,那就我来操心好了。”
这话里跟带着冰渣子似的,激得萧惊堂一个寒战。皱眉看了她一眼:“你想怎么样?”
“二少爷放心。”扯了扯嘴角,温柔道:“我一定将您这喜事办得热热闹闹全城皆知。”
不是爱折腾她吗?不是非甩锅给她吗?那她非折腾得这一对新人白头到老洞房不了!
背后有点发凉,萧惊堂莫名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决定了?
不过没有反悔的余地了,杜温柔已经起身从管家手里接了账本,还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那种假得要死的,充满攻击性的笑容。
萧惊堂:“…”
午膳是为了给萧夫人洗尘的,然而温柔的口味被养得有点叼,没吃两口就放了筷子。只跟萧夫人聊了聊路上的趣事,就拎着账本回了西院。
萧惊堂看了她一眼,跟母亲告了一声罪,直接就跟了出去。
萧夫人摸着下巴看了看他们的背影,扭头问旁边的丫鬟:“我不在的时候,这两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院子里的丫鬟,虽然不怎么出去,但是大的消息倒是知道的。神色复杂地道:“发生的事情可多了…二少奶奶好像变了个人。”
“柔儿吗?”萧夫人皱眉:“我怎么倒觉得惊堂像是变了个人,突然就爱跟柔儿在一起了似的?这还追出去了?”
仿佛两人没有隔阂,就是单纯的夫妻一样,妻子走了。丈夫舍不得,还得追出去看看。
舍不得妻子的丈夫一把将妻子推在了墙上,冷着脸问:“你什么意思?”
温柔靠着墙站着,撇嘴道:“什么什么意思?账本不是您非得给我的吗?现在想收回去?”
“我不是说账本。”萧惊堂道:“我纳妾的事。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呀。”温柔笑了笑:“母亲既然把事情交给我操心了,那我一定好好操心,给您办得风风光光。”
“…纳妾的排场若是超过了迎娶正室的,那你就是在打自己的脸。”萧惊堂道:“我只打算摆宴席请客。没打算闹得满城皆知。”
“打我自己的脸吗?”摸了摸脸颊,温柔很认真地道:“我脸挺厚的,不怕被打。”
“你…”萧惊堂挫败了:“我纳的人,都是身份低微没有丝毫来历的,你又何苦把人推上风口浪尖?”
身份低微没有丝毫来历?温柔愣了愣,算是明白了:“敢情整个院子就我一个是利益联姻,其他的都是你真心想娶的,是吗?”
萧惊堂选择了沉默。漆黑的眸子无声地看着她。
“得了得了,我知道了。”温柔朝他伸手,不耐烦地道:“给我两千两,我给你办纳妾之事。”
“两千两?”眉梢一跳,萧惊堂不悦地道:“你方才还说知道了,又如何要办两千两的喜事?”
两千两的排场,就快跟她这个正室差不多了。
“谁说全办喜事用啊?”翻了个白眼,温柔叉着腰看着他:“您自己选吧,两千两一个低调有内容的纳妾礼,还是一个两百两全用来买鞭炮让全城皆知的高调纳妾礼?”
言下之意,两千两银子有一大半都是用来收买她的?
萧惊堂气笑了:“你现在怎么张口闭口就是银子?”
“不跟你谈银子,难道谈感情吗?”温柔撇嘴:“你的感情可没银子值钱。”
“你说什么?”对面的男人脸色沉了沉。
“没什么,您快点决定吧。”温柔道:“我等会还想出去吃饭呢。”
第34章 壮阳
方才不是已经吃过了吗?还要出去吃?萧惊堂不悦地道:“普通的纳妾礼,按照萧家的门槛,五百两已经是盈余,你可别狮子大开口。”
“我不管,就这两个选项,二少爷给的银子没有两千两,那就算给了一千两,我也拿去炸鞭炮。”鼓了鼓嘴,温柔道:“只要给够两千两,你的喜事就不会有半点不妥。”
看了她两眼。萧惊堂嗤笑:“你那好赌的母亲是不是又缺银子花了?逼得你这样挖我的银子?”
好赌的母亲?温柔一愣,低头回忆了一下。
杜温柔的母亲刘氏的确好赌,上回疏芳说杜温柔的私房钱都送回杜家了,也是为她还赌债的。然而杯水车薪,刘氏被逼急的时候还是会问她要银子,只是最近已经许久没收到信件了。
“我不缺银子。”回过神来,温柔不怎么愉快地看着面前的人道:“但我就是要,你给是不给?”
“…简直跟山贼没什么两样。”黑了半边脸,萧惊堂哼了一声:“两千两给你,若是纳妾礼有半点不妥,你得加倍还我。”
“您放心。”温柔笑了,拍着胸脯道:“包在我身上!”
两千两银子能让她不难过的话,萧惊堂觉得,倒也不是很亏。虽然杜温柔现在看起来很正常,但到底是他纳妾,她身为正妻,再洒脱心里也该不舒坦。
这样想着,二少爷的火气倒是小了点,看了她手里的账本一眼,别的也没多说。只念叨了两句院子里要控制一下支出,然后就走了。
温柔抱着账本,心想一群女人的脂粉钱能有多大的支出啊?结果打开扫了两眼,差点跌坐在地。
“疏芳啊!”声音直哆嗦,温柔指着账本上的字问她:“这是多少银子?我不识字了!”
疏芳一愣,连忙扶着她看了一眼账本。
“…一万八千五百二十八两六钱。”她小声道:“今日是月底,这是咱们院子这个月的支出。”
一万八千两一个月的支出是去吃黄金了吗?!温柔抖了半天才扶着腰眼子站直了,看了一眼详细的账目。
还好,萧惊堂买珠子花了一万五百两,算是个大头,其他家具的添置这些正规的用途划掉,后院姨娘的支出一共是三千两。
三千两啊!温柔都快吐血了,她辛辛苦苦一颗玻璃珠才卖一千五百两,这些败家娘们每个月混吃混穿都得花这么多钱?相当于三千石大米,能养活多少百姓了啊?
果然是朱门酒肉臭!
深吸一口气,温柔夹着账本就回了西院,坐在主位上就敲了敲桌子:“让所有姨娘来我这儿开个会。”
一直忙着玻璃的事情,没空好好看看萧惊堂这后院,现在也算个机会,差事总归是落她手上了,那她也不能做得太糟糕。
疏芳应了,连忙吩咐院子里的小丫头们去请人。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肉吃多了,院子里的丫鬟个个都精神了起来,事儿也做得利落不少,没一会儿就把现有的四个姨娘全请到了西院。
大厅的气氛瞬间有点凝重。
温柔挥手让人给她们一人手边放了盘瓜子,然后翘起二郎腿边磕边道:“大家随意点,我就是找你们聊聊天。”
四个妆容不一各有气质的女人统一选择了沉默。
被主母叫来聊天,能有什么好事?该听说的她们都听说了,遇上杜温柔这样的主母,她们只能自认倒霉。
“您有什么吩咐。就直接说吧。”打破寂静的还是阮妙梦,她算是温柔见过一面的女子,瞧着有点亲切,虽说有过节,但也算熟悉。
于是温柔就跟抓着了救命稻草似的。看着她笑道:“吩咐不敢当,只是二少爷刚刚把后院账本给了我,让我缩减后院的开支。”
这话一出,是个人就不是很乐意,吃得好好的肉。平白被人分走一口,换谁也不会高兴。
“你们要是不说话,那我就当你们同意了。”扫了这四人一眼,温柔微笑道:“即日起每个姨娘月钱五十两,包括所有的衣裳首饰在内,若是二少爷有赏赐,那另说。”
五十两其实不少了,玲珑轩的金簪一般也才二十两一支,更何况这些姨娘在府里包吃包住的,钱都花在脂粉衣裳和首饰上头罢了。
但是。她们以前是根本没规定月钱的,谁钱不够了就去账房支取,每人一月最少的也支取了两百两,突然这么给她们掐死了,自然会引起反抗。
第一个不高兴的就是阮妙梦,沉了脸就站起来了:“一早听闻夫人苛刻,没想到苛刻成了这样。五十两银子,打发叫花子吗?”
不知足啊?温柔挑眉,笑眯眯地回答她:“五十两银子要是用去打发叫花子,那在我萧家门口等着的叫花子可以从菜市口排到东城门。”
“…”阮妙梦皱眉。不甘心得很。她最喜欢金银珠宝了,每个月都要收集很多的,外头好的店铺也知道她,有好的东西都会主动送上门来,她要是没钱买,那多丢人?
苏兰槿叹了口气:“夫人非要这样定规矩,我们这些当姨娘的也没什么办法,账本是爷给的,想必夫人也做不了主。”
说得好听,旁边的凌挽眉和慕容音都听明白了,在这西院她们吵也没用,要吵就该去爷跟前吵。
可是…几个女人心里都明白,她们只是寄人篱下的,若是还嫌东嫌西,人家给她们告状回去,也是她们没理。
于是大厅里就又沉默了。
温柔感受到浓浓的敌意从面前这四个人身上散发出来,她已经预料到萧惊堂那边会收到多少抱怨了,想想都觉得开心,磕着瓜子吐着皮,自在地道:“你们能理解我就最好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月初开始实行。”
四个姨娘起身,没告个礼就走了,背影都满是怒气。温柔打了个寒战,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些女人怎么有点奇怪,跟我想象中完全不同。”
“您以为她们是什么样子的?”疏芳问。
温柔比划了一下:“小妾嘛,肯定有的脾气暴躁,有的城府深,没事就来抢我的正室之位,然后院子里争斗不停。”
神情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疏芳道:“主子莫怪,奴婢说句实话,这些姨娘都是各过各的,之间从未有过任何争斗,连争宠都很少。只是以前您对她们颇为恼恨。时不时会找她们麻烦。”
啥?温柔傻眼了:“她们不争宠的?”
“不争,二少爷每月都有规定的日子去她们院子里,呆到了时候就离开,姨娘们比起争宠,更喜欢买东西,这才是让二少爷头疼的。”
萧惊堂的魅力是有多差啊?这么多真心娶回来的女人,竟然没一个抢他的?温柔觉得有点不对劲,是个女人都有嫉妒之心,一个院子里女人多了,自然就会因为嫉妒产生各种各样的矛盾。为什么萧家这后院里这么平静?
只有一种可能,这些女人都不爱萧惊堂,是被他强娶回来的!
女人在不爱一个人的时候可理智了,不仅温柔贤惠,还体贴不黏人,不矫情不作,给男人绝对的自由空间。
虽说矫情和作都不是什么好事,尤其作过头了还拿爱当掩护的更是活该被甩,但是一丝一毫也不作不嫉妒,那就肯定没感情。想都不用想。
可怜的萧惊堂,长得好看又有钱,还年轻,竟然连这点女人都搞不定?
除了不举也没有别的理由能解释了!
温柔长叹一声,心想这倒是能放心些。至少自个儿的清白保住了。不过可怜萧夫人一心想抱孙子,儿子却…唉。
萧惊堂在外头忙碌了一天,回来就闻见了自己院子里的药味儿。
“什么东西?”他皱眉。
萧管家一脸为难地道:“二少奶奶给您送了桌子药膳,说是让您好好享用。”
药膳?
眉头松了松,他抿唇继续往里走:“她倒是懂事了。”
难得会关心他了。上一次关心他,已经是大半个月前的事情了吧?
在桌边坐下,萧惊堂夹了一口桌上的药膳,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先吃了再说。
“味道还不错。”吃完了放下筷子。萧惊堂擦着嘴问了一声:“这是什么肉啊?”
“…”萧管家没敢回答,两腿直哆嗦:“您不如去问问二少奶奶?”
“也好。”他起身,觉得可能是吃饱了,浑身都有力气,走路都觉得热乎,干脆就散步去西院。
温柔觉得自己真的是萧家的恩人,面前盒子里装了各种壮阳药材,明儿还得再给萧惊堂做一桌子,然后去跟萧夫人邀功。
“你又在弄什么?”走到西院门口,萧惊堂已经满头是汗。觉得有点不对劲,门也没敢进:“该不会又给我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咦?您咋过来了?”看了看他这模样,温柔连忙道:“快去姨娘的院子里啊,来我这里做什么?”
姨娘的院子?萧惊堂有点茫然:“你什么意思?”
第35章 夫妻该做的事 250钻石加更
温柔上下扫了他两眼,招呼了疏芳一声,两人出去一左一右,扶着他就往外架:“没什么意思,就是阮姨娘今儿在我这儿受了点委屈,肯定会跟您诉苦。为了让您在她面前抬得起头,我特地准备了那一桌子好菜,今晚您该挺直腰板了!”
他为什么挺不直腰板?萧惊堂有点茫然,脑子也有点被什么东西冲昏了,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给我吃什么了?”
前头已经是阮姨娘的院子了。温柔嘿嘿笑道:“二少爷放心,我怎么说也是您的正妻,家丑绝对会帮您隐瞒着。给您吃的也是最好的虎鞭羊肾牛肉海参,保管您今晚大展雄风!”
萧惊堂:“…”
怪不得身上燥热,那一桌子菜,全是壮阳的?气不打一处来,他挥手就甩开她,暴怒地低吼:“你胡闹!”
怎么就胡闹了?温柔撇嘴:“我这是为萧家子嗣着想啊,娘亲就算知道,也肯定会夸我的!”
再说了,这一院子都是他的女人,他想睡哪个睡哪个。她帮他一把,还叫胡闹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萧惊堂怒红了眼,冲着她便是一阵咆哮:“我还当你有多好的心,结果净做这些下流的事情!”
哈?下啥?下流?温柔瞪圆了眼,简直被他吼得莫名其妙,还有点委屈:“狗咬吕洞宾,那你不举就不举吧!”
好人这么难当,那她就不当了!
到底是为什么觉得他不举?就因为没有与她圆房?萧惊堂咬牙,伸手就捏着她的肩膀。声音从牙齿缝儿里挤出来:“我让你看看我到底举不举!”
充满杀气的声音震得温柔脑袋疼,下意识地就一把推开他,认真地道:“我没空陪你看,你还是给阮姨娘看吧。”
说完,合疏芳之力,直接就将萧惊堂推进了旁边阮姨娘的院子,还合上了院门。
“杜温柔!”萧惊堂声音已经隐隐含了雷霆之怒:“给你个机会放我出去!”
“你挣扎个啥啊?”温柔梗着脖子吼:“让你宠幸姨娘,又不是让你去死!”
这院子里的姨娘他哪里动得?萧惊堂张了张嘴,又怒又无奈,脑子嗡嗡作响,差点没站稳。
里头的阮妙梦听见了动静,连忙出来让丫鬟扶着他,皱眉看了一眼院门的方向:“这是怎么了?”
“杜氏胡闹,你不必理会。”揉了揉额头,萧惊堂推开丫鬟,深吸一口气,直接从院墙上越了出去。
温柔拍拍手正要走,冷不防觉得背后一阵杀意涌过来,正想躲,腰上就是一紧,滚烫的温度从衣裳外头传进来,激得她打了个寒战。
“机会我给过你了。”萧惊堂声音冰冷,身子却滚烫:“你自己不听,那就别怪我!”
卧槽?宁愿翻墙也不就着台阶下了去宠幸姨娘?这人有毒啊?温柔慌了,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喊了一声:“疏芳救我!”
“主子…”疏芳紧张地站在旁边,却没什么办法,她怎么救啊?力气也没二少爷大。况且若是二少爷要打她,她还能去喊一声夫人,可二少爷这模样哪里是要打?分明是…
薄薄的衣衫根本一点保护作用都没有。温柔浑身颤抖地感受着贴在自己身后的滚烫躯体,差点哭出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晚了。”萧惊堂冷笑,低头在她耳侧道:“你看起来很喜欢强我所难,那不如我也强你一回。如何?”
“不如何!”温柔声音都抖了:“二少爷,强迫女人一点意思也没有。”
伸手抱起她,叫她更直观地感受自己,萧惊堂勾了勾唇:“强迫我也一点意思也没有,可你一直在强迫。”
“我没有!”
“要我一件件数吗?”大步往西院的方向走。萧惊堂面无表情地道:“从哪里开始数起?从你嫁给我开始吧?我最先要娶的人,不是你,你用杜家强迫我换人,将你迎进门。”
“不是我的锅,我不背!”温柔当真哭了,感觉到这人身上浓浓的侵略性,哇哇地就开始嚎:“那是以前的杜温柔,跟我不一样!”
“以前跟你不一样,那就说说现在。”眼神暗了暗,萧惊堂伸手推开了房间的门。抱着她就进了内室。
“给我吃壮阳之物,强迫我去宠幸阮妙梦的,是不是你?”
温柔被扔在了床上,还没来得及跑,身子就被压住了。腿间顶着的东西让她颤了颤,勉强镇定地道:“我是为你好,你的几个姨娘看起来都对你不举之事有意见…”
狠狠地捞起她的腰压向自己,萧惊堂咬牙问:“你说谁不举?”
闷哼一声,温柔两只爪子抵着他的胸膛,可怜兮兮地道:“我不举!”
萧惊堂:“…”
“你为什么这么怕我碰你?”冷静了些。他突然很认真地问了一句:“按道理来说,我碰你是天经地义的事。”
还天经地义?温柔咬牙,不经大脑地就吼了一句:“被你碰了,我以后还怎么嫁人?!”
这句话是没错的,就算是杜温柔的身子,那好歹现在在身子里的灵魂是她,她思想还算比较保守的,跟他睡了,那当真没法嫁人了。
可是听在萧惊堂耳里,又是另一种意思了。
“你…”他眼神沉了沉,冷笑:“还想再嫁出去?”
他声音比刚才温和多了,音量也小多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温柔听得更害怕了,哆嗦着就解释:“你不是想休了我吗?那我以后肯定是要另嫁的啊…”
另嫁?萧惊堂沉怒,捏着她的胳膊像是要把人捏碎了。
为他连命也不要的女人,每天气得他要死的女人,想嫁给别人?拿这副满是他留下的伤痕的身子,去跟别人欢好吗?
心口被什么东西一咬,萧惊堂觉得很难受。但开口说的却是:“我的东西,就算我不要,也不会完完整整地送给别人!”
温柔震惊地看了他一眼,眼里顿时充满厌恶。
直男癌?你他妈才是东西呢,你全家都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