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慕容珪在净房中独自待了良久,出来时,脸色犹自潮红,躺到床上时,唇一启,却是咬住一片被角,心下喊了一声“母后”,春心再度荡漾起来,隔一会,又进了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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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夜里又下了一场雨,第二日一早,空气湿润,不复先前的酷热,渐有秋凉的感觉。

杜曼青醒来时,略有些头痛,这才记起自己昨晚喝了酒,至于后来是怎么回坤宁宫的,却想不起来。

秋晴领着几位宫女,端水进来服侍杜曼青洗漱,眼见她端端正正坐着,一派女神风范,一时联想到她昨晚发酒疯的模样,眼角不由抽了抽。

杜曼青洗漱完,这才问秋晴道:“昨晚,我是如何回殿的?”

秋晴微红了脸,让小宫女退下,这才去侍立在杜曼青跟前,小声道:“皇上抱着太后娘娘回殿,不让我们服侍,我们便候在殿外。后来听得太后娘娘传唤,我们便进来了。一进来,见着皇上坐在床上,一头一脸的茶水,脸上还有一个掌印。......”

杜曼青倒知道自己酒品不怎么好,像以前石归哄她喝酒,她喝醉了,就打过石归,还到处寻鞭子想抽打石归,及后,石归再不敢让她喝醉的。她这会一听秋晴的话,脑补一番,不由也红了脸。咳,一定是自己拖了皇帝儿子上床凌虐,先是掌掴之,接着再泼茶水。

秋晴又小声补充道:“皇上见我们进来了,吩咐我们好好服侍太后娘娘,这才走的。太后娘娘唱了几首好听的小曲,还跳了一个舞,唱累了跳累了,才肯上床安歇。”

杜曼青扶额,有些不好意思看秋晴,问道:“唱了什么,难听么?”

秋晴答道:“可动听了,我们都听住了。太后娘娘跳舞时,裙子飞了起来,旋成一朵花,看着让人头晕,但妙心姑姑说,那是醉心舞,有些人看了,就会深陷其中,不能自拨了。”

杜曼青脸红了,火辣辣的,问秋晴道:“多少人看到我跳舞了?可嘱她们不要外传?”

秋晴答道:“就我们几个近身服侍的看到了,都嘱过了,绝不会外传。”

杜曼青呻.吟一声道:“那就好。”这一回,丢脸丢大了。女神风范何存?

一时妙心捧了醒酒汤进来,劝道:“太后娘娘宿醉呢,顶好再喝一碗醒酒汤。”

杜曼青瞥一眼妙心,见妙心神情一如以往,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心下还是嘀咕着,装了几个月的端庄,昨晚几杯酒下肚就破功了,还不知道她们怎么想呢!

妙心却是被杜曼青昨晚的歌舞开拓了眼界,惊叹了好久,原来歌可以这样唱,舞可以这样跳!

妙心本是服侍解贵妃的宫女,而解贵妃,却以歌舞见长,也以此博得慕容匡的欢心。妙心本来以为,解贵妃的歌舞是世间一绝,难有人超越了。可是昨晚听了杜曼青唱的歌和跳的舞,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待秋晴下去传早膳时,杜曼青朝妙心招手,让她近前,小声问道:“我昨晚真那样荒唐?”

妙心待要笑,又忍住了,安慰道:“太后娘娘也不算荒唐,不过唱歌跳舞而已。”

杜曼青默一下道:“我是指,泼茶水的事。”

妙心眼里有了笑意,赶紧垂头道:“太后娘娘假装不知道这件事便好。”

是哦,假装不知道就好了嘛!杜曼青大为欣慰,赞妙心道:“姑姑好计。”

妙心才要说话,眼见小宫女抬了早膳进来,便止了话。

杜曼青用完早膳,漱了口,看了一会儿书,就听得宫女来报,说任氏送杜含兰进宫来了。

一听任氏也来了,杜曼青度着她有话要说,便令宫女去迎。

任氏领着杜含兰进了殿,眼见杜曼青脸色如常,并无病态,方才松口气,因忙上前行礼请安。

杜曼青笑道:“不须多礼,坐罢!”

“谢太后娘娘赐座!”任氏坐到杜曼青下首,看众宫女一眼,杜曼青便朝妙心看一眼,妙心会意,领着众宫女鱼贯而下。

杜含兰自侍立到杜曼青身边,端茶递水侍候着。

任氏看看杜曼青,再看看杜含兰,斟量言词道:“含兰回家时,便转达了太后娘娘的话,只我们观着,含兰相貌确实有几分像太后娘娘,若说她不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反倒令人嘀咕了。”

杜曼青这阵子和杜含兰相处,见她真心,真正把自己当姑母看待,一片赤诚,反倒有些过不去,心下只怕吕良等人一旦揭露她的身份,会更加伤了杜家人的心,因想自己透露一些,好让杜家人有个心理准备,不致被这件事打击太过。现听着任氏的话,却似乎不相信自己并不是贤德太后,也知她一时难以接受,且自己不是贤德太后的话,杜家这阵子的荣耀便如浮云,过阵子云散,怕会打入尘埃。

杜曼青思量着,开口道:“吕良有证据,而我失了记忆,自己记不真切,且也无力自证。但不管如何,我都把含兰当作自己亲侄女来疼爱的,万一有什么,也只愿你们保全自己,不要为了我强出头。”

任氏听着这话,杜曼青分明是准备承认自己不是贤德太后了,一时思前想后,杜曼青都无力对抗吕良等人,杜家其它人又哪儿有法子?与其以卵击石,不如先隐忍。只她又担忧杜曼青身份败露后,无处容身,只艰难开口道:“哪太后娘娘到时有何打算?若不然,就由含兰认了您为义姑母,先到杜家住着?”

杜曼青见任氏肯说出这句话,一时也松口气,这也算厚道人了,并没有一听说自己不是贤德太后,就要撇清关系的打算。她含笑道:“一切有皇上安排呢,你们不必忧心。”

任氏闻言,也松了口气,有皇上安排就好。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任氏这才提起解家上杜家提亲的事,道:“解大人是工部侍郎,又是长公主的舅舅,颇得皇上重视,他的儿子解忧然今年十九岁,才貌双全,正是多数人想望的好女婿。如今他家突然上门求亲,固然是好事,可我们总也得问过太后娘娘的意思。”

杜曼青一听,便知道这是慕容珪想让解家和杜家结成亲家,到时一旦吕良揭露自己不是贤德太后,解家却能以姻亲的身份护住杜家,和杜家联手对抗吕良。但是......。

杜曼青让杜含兰坐下,问道:“你见过解忧然么?”

杜含兰一下红了脸,低着头道:“先前在宴席上,远远见过的。”

杜曼青又问道:“你喜欢他么?”

杜含兰脸更红了,答道:“全凭太后娘娘和阿娘作主。”

杜曼青听着这话,知道杜含兰是愿意的。但杜含兰愿意,并不代表人家解忧然也愿意。杜含兰服侍她这些时候,不能为她谋一头幸福的婚事,反让她作了政治牺牲,却于心不忍。

杜曼青想了想道:“我会召解忧然进宫,设法让你和他见一面,若他对你也满意,才能答应这头婚事。”

“谢太后娘娘!”杜含兰忙起身道谢。

任氏有些意外,太后娘娘这是真心为含兰着想了,一时也站起来道谢。

因见杜曼青似有些倦意,任氏也不敢多留,自让杜含兰留在宫中服侍杜曼青,她先告辞出宫。

送走任氏,秋晴报进来道:“太后娘娘,皇上来了!”

慕容珪这会来到坤宁宫前,却是缓下步子,自己拉拉衣裳,正正头冠,甚至抚了抚脸。

随行的骆公公瞥见慕容珪的动作,忙垂头,装作没看见。以前服侍先帝时,也曾见嫔妃整装见先帝,百般忐忑,不想皇上如今也作了此状,真令人感叹啊!

慕容珪整装毕,令骆公公等人候在殿外,他自己进了殿。

殿内,杜曼青一想及自己昨晚凌虐了慕容珪,这会倒有些不好面对他,正要让秋晴出去拦住慕容珪,还没开口,帘子一揭,慕容珪已是抬步进来了。

要命哦!杜曼青心内呻.吟一声,无奈何只得打起精神,装作不知道昨晚发生什么的样子来,笑道:“皇儿怎么来了?”

慕容珪一眼扫过,见众宫女会意,一一退下,便有些满意,因坐到杜曼青身边,答道:“母后昨晚喝醉了,儿子担心着,自然要过来看望母后。”

能不提昨晚的事么?杜曼青眼角去瞥慕容珪的左脸颊,见有淡淡红印,倒看不出是掌印,先悄悄吁一口气。

慕容珪见杜曼青瞥他,却是抚了抚脸,压着声音道:“母后昨晚霸气,扇了儿子一巴掌。亏得今早掌印消了,若不然,......”

杜曼青暗汗,“我醉了,记不得昨晚的事。”

慕容珪见杜曼青眼波流转,明媚异常,想及昨晚的情景,喉头不由发紧,看定杜曼青道:“哪母后让儿子按肩膀,压着儿子不放,也记不得了?”

天啦,居然还压他了!杜曼青俏脸发烫,避开慕容珪的视线道:“统统不记得了。”

“母后还搂着儿子,喊儿子阿珪。”慕容珪再接再励,悄悄凑近杜曼青,低声要求道:“母后以后便喊儿子阿珪罢!儿子喜欢听母后这样喊。”

“阿珪?”杜曼青疑惑,喊了一句,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定然是将慕容珪当了前男友石归,亲昵称呼什么的,指不定真如慕容珪所说那样,自己还非礼了他呢!

慕容珪听得杜曼青这一声喊,忙应了一声,再凑近一点,指着脸上的红印道:“母后再帮阿珪吹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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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皇儿,你也大了,成天腻着我,可是不好。”杜曼青微微偏开身子,赶紧的转移话题道:“不是要带我出宫一趟么?安排好没有?”

慕容珪见杜曼青严肃起来,有些微失望,再一想一起出行,没准有转机,又小小兴奋起来,答道:“已安排妥当了,傍晚时分就出宫,在客栈住一晚,明儿再回来。”

杜曼青想出宫,倒知道能瞒住别人,却瞒不住妙心和秋晴这两个贴身服侍的,因待慕容珪一告退,便喊了妙心和秋晴进殿嘱话。

妙心和秋晴一听杜曼青要出宫,自是大惊失色,忙忙劝阻道:“外间杂乱,太后娘娘要是被冲撞了可如何是好?且就算要出宫,也得安排妥当了,样样周全了才出呀!”

杜曼青摆手道:“你们不用再劝了,只须好好守着坤宁宫,不使消息泄露就好。”

妙心和秋晴眼见劝不住,又问道:“哪谁护着太后娘娘和皇上呢?”

杜曼青道:“有石顾行和严承恩呢!”

妙心和秋晴一听石顾行,稍松一口气,石顾行那身武艺,料着能护住太后娘娘和皇上的。且严承恩为人谨慎,暗地里定然会有安排的。

杜曼青嘱完话,又喊了杜含兰进殿。杜含兰一样是劝阻几句,眼见劝阻不了,也只好答应杜曼青,帮着守住坤宁宫。

杜曼青安排妥当,这才在镜前审视自己的脸,思量着出宫要扮成什么模样才不惹眼。

未待傍晚,杜曼青就换了一套宫女服饰,涂了眉毛,另在脸上抹了黄粉,略遮住白嫩的肤色。

慕容珪进殿时,见着杜曼青的模样,吓了一跳道:“母后往脸上涂什么了?”

“啊,你还能认出我来?”杜曼青瞪眼。

慕容珪“嗯”了一声,看着杜曼青道:“母后这眉毛还是清秀了一些,不够粗,不够黑。”

杜曼青一听,坐到梳妆镜前去照,有些困惑道:“太粗太黑的话,看着就很假啊!”

慕容珪站到杜曼青身后,半俯□子,看着镜中的杜曼青道:“儿子给母后画眉,保准画得又粗又黑又真实。”

慕容珪说话时站得近,气息拂在杜曼青耳轮上,杜曼青感觉痒丝丝的,耳轮很快红了起来。

慕容珪看着杜曼青微红的耳轮,手心直发烫,想像着杜曼青耳轮的口感,一时竟感口干舌燥的。他咬了咬舌头,这才回过神来,绕到杜曼青跟前,倚在梳妆台角上,探手拿过眉笔,举到杜曼青跟前,作势要画。

杜曼青无奈,只好闭上眼睛道:“画吧,别把我戳瞎了就成。”

慕容珪举着眉笔,细细给杜曼青勾勒,勾勒了一半,眼角却落在她柔嫩樱唇上,一时神思半荡。

杜曼青感觉慕容珪停顿了一下,自是张开眼,扇着眼睫毛问道:“怎么啦?”

慕容珪回过神,耳语般道:“母后的嘴唇也同样太过好看,须得描一描才好。”

杜曼青便往镜中一照,抿抿唇,有些发怔。

慕容珪道:“母后不用发愁,交给儿子便好。”

杜曼青“啊”一声问道:“莫非你想把我的嘴唇也涂成粗黑的颜色?”

慕容珪失笑道:“自然不是。”

杜曼青说着话,已闭上眼睛道:“快画罢,时候不早了。”

慕容珪定定神,帮杜曼青画好眉,这才笑道:“母后请看!”

杜曼青睁眼,照镜子一看,眉毛经由慕容珪画过,果然粗黑了许多,因是细心勾勒,看着果然不像假的。现下看面相,却像一位眉毛长得过浓的乡下姑娘。

慕容珪见杜曼青似乎满意了,便又拿了唇笔帮她描唇,描完手一抖,唇笔出了唇线,在唇角处勾了勾。

杜曼青再照镜子,这回发现自己成了一个浓眉毛歪嘴唇的乡下姑娘了。

慕容珪很满意,“母后这个样子最保险了。”

杜曼青歪头看了看,差点认不出自己,待听得慕容珪喊她母后,便道:“待会出去,可不能再喊母后了。”

慕容珪一下很期待,问道:“哪喊什么?”

杜曼青答道:“你喊我阿姐罢!”

慕容珪愣一下,低声道:“母后就没有名字么?”

杜曼青突然有些伤感,是哟,自己穿来这些时候了,连名字也不能有么?她想了想,道:“我曾有一个闺名,叫曼青,若出门在外要喊名字,你便喊我阿青罢!”

“阿青!”慕容珪含着舌头喊出这个名字,恨不得这个名字有实质,他可以含在嘴里不放。

杜曼青没有注意到慕容珪的声调,只看着他的服饰,问道:“你这样出宫么?”

慕容珪轻轻掀衣襟,露出里面一套内侍服饰,笑道:“待会儿脱了外衣就是。”

其实南周朝皇帝想出宫的话,自然能出的,但是带着女神太后娘娘出宫,却太惹眼,且到时大队侍卫和宫女随行,想好好看街景和游玩,基本不可能。

稍后一些时候,石顾行驾马车出宫,马车内坐着严承恩并一个宫女一个太监。守门的见是石顾行和严承恩,知道他们是皇帝的心腹,并不敢严查,再见马车内的宫女和太监举着牌子,声称奉皇命出宫办事,自然放行了。

马车很快到了预定的客栈门外,石顾行和严承恩护着马车,慕容珪跳下马车,搀杜曼青出来,扶进客栈内。

才进客房,杜曼青就趴在窗口朝外看,见街面四通八达,一群古代人走来走去,极是繁华热闹,便有些怔怔的。

慕容珪也站到窗口朝外看,笑道:“每月碰初八,却开夜市一次,今日正是初八,待会天黑下来,儿子就带着母后逛夜市去。”

因慕容珪和杜曼青一个穿着内侍的服饰,一个穿着宫女的服饰,出行不便,严承恩却是在成衣铺给他们各买了一套服饰递进来。

慕容珪捧起服饰一看,见样式普通,做工还算精良,便点了点头,脱口道:“儿子服侍母后更衣!”

杜曼青窘了,拨高声音道:“阿珪!”

慕容珪这才意识到自己唐突了,忙捧着自己的衣裳退出房门外,给杜曼青掩了门。

杜曼青吁一口气,拴上门拴,关严了窗子,这才开始换衣裳。

夜幕降临,三位少年贵公子,护着一位浓眉毛歪嘴唇小娘子开始逛夜市了。

杜曼青东看看,西看看,她在一个摊前拿起一把梳子和一个面具并几样看着好玩的物事,慕容珪忙上前付钱,严承恩自上前接过东西,帮忙拿着,石顾行则护着,不让闲杂人等碰到杜曼青。

只是令他们想不到的是,闲杂人等偏生要挤上前,还直朝他们打量。

慕容珪小心护着杜曼青,有些懊恼,瞧吧瞧吧,母后的脸虽画成这样了,但架不住身段风流,一个俏身影,就够吸引这些闲杂人了。

严承恩却喟叹:唉,皇上长得太好看了,没见挤上来几个大姑娘么?一定是冲着皇上来的。早知道,该建议他也画个眉毛,描个唇的。

石顾行不动声色,却腹诽着:皇上和太后娘娘自不待说,就是严承恩这小子,居然不知道涂黑脸再出来,现下好了,招蜂引蝶的。

好几个少年男子其实是好奇,咦,三个气质高雅的美少年护着一个丑娘子,这丑娘子身份定然高贵得不得了,须得细瞧瞧。

这里一堆人挤来挤去的,不远处来了另一群人,为首一个少年见着前面热闹,就命一个小厮去瞧究竟。

小厮瞧了瞧,挤出人群笑道:“公子,前头三个俊公子护着一个丑姑娘在挑东西,大家正猜测丑姑娘是何方神圣呢!”

被称作公子的,却是兵部侍郎的儿子,人称京城四恶霸的王老虎。

王老虎是家中独子,母亲溺爱,不学无术,长大后自然而然成了恶霸。他最喜逛夜市抢美貌少女。现一听大家围着一个丑姑娘,却也来了兴趣,嚷道:“冲,把那姑娘请来见见!”

石顾行正用手臂拐开一个挤上前的人,就见人群突然散开,有人嚷道:“王老虎来了,快退!”

杜曼青以前看电视剧时,常会看见一个名字叫王老虎的恶霸出来抢亲,现下一听这名字,不由停止挑东西,自语道:“该不会碰上恶霸了罢?”

慕容珪在旁边听得她的声音,笑道:“别说一个恶霸了,一群恶霸也会被打趴下的。”

严承恩也笑道:“我们以前偷偷出来逛,可没少打恶霸,这几年不出来了,居然又多了一个王老虎?”

王老虎冲前几步,就见闲人散开,露出三个美少年和一个丑姑娘,他见多了美女,却是一个有眼力的,只一眼,就认定杜曼青化了妆,再去看杜曼青身段时,不由咧嘴大笑起来,只他见慕容珪等人相貌不错,不似平常小民,倒隐忍起来,把扇子往衣领后一插,冲慕容珪等人一拱手道:“三位兄台,这位小娘子是你们姐妹么?小弟却是一见钟情,想纳她当个侧室,不知道府上在哪儿?小弟可以去放个礼金。对了,小弟父亲是兵部侍郎。小娘子要是跟了小弟,当然是穿金戴银,享用不尽。”

好狗血啊!杜曼青目瞪口呆,看着王老虎侃侃而谈。

慕容珪待王老虎报完名号后,“哦”一声道:“原来是兵部侍郎的儿子。”说着一挥手,“打!”

石顾行应声而出,一拳砸向王老虎面门,砸倒了王老虎,又飞足踏飞数名小厮,转瞬却是把王老虎一干人打趴下了。

石顾行一出手,王老虎便知道不对了,一时躺在地下道:“喂喂,你们太不讲礼了,我不过求娶你们的姐妹,你们怎么就能这样下手呢?”

慕容珪被扫了兴致,自顾自护着杜曼青走了。

石顾行和严承恩顾不上答王老虎,早跟上去了。

王老虎见他们走了,一骨碌爬起来,指挥小厮道:“去,跟着他们,看他们今晚宿在哪处?到时点个迷香迷倒了,我倒要看看,那丑娘子真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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