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双臂,笑看着他们,两个小孩一窜,就跑到自家爹爹怀里……
“呜呜呜……爹爹,我们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呜呜呜……”小楚狂蹭在他怀中哭。从出生到两岁,都是爹爹在照顾他们,所以对爹爹的感情还是很深的。八个月没有看见爹爹,怎么会不想呢!
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开口:“爹爹怎么会不要你们呢?是你们不要爹爹了吧?”
这话一出,轩辕楚狂就哭得顿住了,从他怀里出来,呆呆的看着他,脸上挂着泪珠,鼻子还一抽一抽的,不知道该说啥。好像真的是他们不要爹爹了,所以才跑了!
“爹爹,狂儿知道错了!”很是乖巧的低着脑袋对手指,接着又抬起头偷瞄他一眼,而后赶紧低下头,继续软软糯糯的开口,“爹爹,人家真的知错了。”
“哈哈哈……”看着他这搞笑的模样,宇文小三被逗得抚掌大笑!这臭小子,啥时候学会对手指了?
轩辕无殇也是被逗得笑了起来,可是笑了几声,就轻咳了起来,还隐隐的牵动了伤口。轩辕洛辰马上伸出手,本想将自己的内力渡入他的体内,却被他轻轻的弹了回来。
捏了捏他的小鼻子,调笑道:“爹爹还要你救啊?”
瘪了瘪嘴,刚刚爹爹的那股内力反弹,让他充分的认识到了爹爹的内力有多么深厚。或者说是深不可测,看来要超越爹爹,还要很长一段时间。一脸高傲的开口:“不要算了,哼!”
“两个小兔崽子!”这就是他们家的两个活宝,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一个月之后,宇文小三的月子坐完了。轩辕无殇的伤势了好了大半。
这一日,便是他们踏上归程的时候了。
耶律逐原命人备好了马车,便亲自送他们离开。小月已是率先抱着宇文小三期待已久的女儿,坐上了马车。
“贤兄,这些日子,就多谢你的照顾了!”宇文小三抱拳开口。
“贤妹不用客气。”也学着她的模样拱了拱手,霸气的脸上露出一个狂傲的笑。
而轩辕无殇却只是不冷不热的扫了他一眼,若不是他将三儿藏着,自己怎么可能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所以让他对他说谢,那是不可能的!反之,他还有点想揍他一顿!
“那我们就走了,贤兄先回去吧。”她说着就准备踏上马车。
轩辕无殇看了看他,冷笑一声,而后掀开车帘,也坐了上去。
耶律逐原摸了摸鼻子,有些无趣的看着他们的马车远处,他耶律逐原这辈子还没被人用这么嫌恶的眼神看过。两个小孩子倒是伸出手,对着他挥了挥:“舅舅,再见!”
“再见!”霸气一笑,那张脸顿时春光灿烂起来。没白疼这两个小子。
而一袭白衣的暮遗雪,淡淡的看了看他们的背影,翻身跃上一匹马上,然后跟在他们的马车后。不远不近,十米之遥。
“三儿,我们把他赶走好不好?”某男又开始撒娇卖萌。听三儿说了,那个暮遗雪已经跟了三儿八个月了,加上现在就是第九个月,他的女人,别人跟在屁股后面做什么?
额,其实她也不喜欢一个仿佛能看透自己的人每日跟在自己的身后,可是毕竟人家对自己是有恩的,很多话也是不好开口。看了看轩辕无殇,犹豫了一下,想着怎么措词,最终瘪了瘪嘴:“你自己去说,要是能说通算你的本事。”
这话音一落,他便揽着她靠在车厢上,用密室传音传到马车后那马上的某人耳中。
“暮公子跟了内子这么久,不知意欲何为?”
——“奉师命,保护于她。”
师命?暮遗雪的师父是天山老人,这是天山老人的意思?说起来,自己还欠着天山老人一个人情呢!“本王的王妃,自有本王自己保护,就不劳暮公子费心了!”
——“我救过她。”救命之恩,你就是不涌泉相报,也不能赶走我吧?而且你要是真的像你说的那般可以保护她,那为何还要他暮遗雪来救她一次?一语双关,堵得他说不出话来。
心下却也觉得有点古怪,谁都知道“离尘公子”暮遗雪生性淡泊,怎么好好的就愿意出来保护人呢,还是一个与自己半点不相关的人。而且还是自己下了逐客令也不走!
可是想了想也未曾发现他有什么可图的,所以便放心了下没有再多想。
一路颠簸,终于在第七日回到了摄政王府。王府里面的下人都是知道他们要回来的,所以大老远的就准备好了站在门口等着。
轩辕无殇率先下车,宇文小三紧随其后。一下车,便看见门口站了一大群人。
“恭迎王爷,王妃回府!恭迎小世子、小公子、小郡主回府!”那声音大的响透了半边天。
“起来吧。”轩辕无殇发话,下人们便都面怀着激动站起身,首要看的,自然是小世子和小公子,也有那些个人踮着脚看着小月怀中的婴儿。倒是没有多少人看着宇文小三,多多少少,还是对她有些怨念的。
而那暮遗雪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之后,便翻身下马,站在一旁。脸上隐晦莫名,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门口还是大红的灯笼高挂,显示着办了喜宴不久。
宇文小三有些狐疑的扫了轩辕无殇一眼,这丫不会真的娶亲了吧?
没多久,就有人解了她的疑惑。
一个娇俏的绿衣女子从那屋内踏了出来,看了看轩辕无殇,又看了看宇文小三:“拜见王爷、王妃!”
“郡主不必多礼。”极富磁性的声音响起,唇边勾着一抹淡笑,心里坏心眼的想着,丫头,叫你跑,看我不吓死你!
那女子掩唇一笑:“虽说莫萦是郡主,但是嫁入了摄政王府,必定要按王府的规矩来。再者说了,就是不论这个,一个小小的郡主之位,也高贵不过王爷和王妃去。”
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说话,某女面色一变,掉头就走。却被一只手拉住了胳膊,男子的轻笑之声响起:“你呀!”
不一会儿,莲雾就踏了出来,脸上有些纠结、郁闷等各种复杂的情愫!
好好的,就被王爷给卖了!话说是两年前,自己在吂山一代执行任务,忽的看见一出强盗非礼女子的戏码,一时兴起,就来了一出英雄救美。
哪里知道真是郡王夜弘归家的小郡主。前些日子找王妃找的正是揪心,忽的夜郡王登门拜访,说是找寻恩人已久。而这位莫萦郡主更是愿意以身相许,以报他之大恩!
夜郡王看着莲雾在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帮轩辕无殇打理着两庄四阁等江湖上的势力,也是难得的俊才,加上女儿又喜欢,所以就对着王爷说了这个提议。没想到这个提议倒是把自家王爷给点醒了,正好想到了逼出王妃的办法!
所以就跟夜郡王商量着演了这一场戏,待到王爷找到王妃之后,便昭告天下,其实这一切不过是个误会,不知道是谁在外面乱传,误导了世人。棋局摆好了,戏子也准备好了,最后的结果也成功了,可是,可是!有没有人问过他莲雾的意见?
有没有问过他想不想娶亲?啊?!为什么王爷找王妃,要他来承担这苦果?要是知道会有这一出,就是打死了他,当初也不会去多管闲事、英雄救美!这莫萦郡主,看似温婉似水,事实上也是温婉似水,可是这一个月来,每次自己有了去青楼的心思,都是没出门就给逮住!
然后……若是大吵大闹也就罢了,让他生厌了便更要出去,可是她却总是一番嘤嘤的哭诉,好似多伤心难过一般,梨花带雨的,叫他明知是半真半假,也走不出那房门!实在是可恨!
“夫君!”夜莫萦看见莲雾,便娇羞着开口。
莲雾的嘴角抽了抽,也一副夫妻之间相敬如宾的模样,回了一句:“娘子!”
而门口那又陷入莫名生气的某人,小脸一红,额……误会了!
修长的手指敲上她的脑门:“叫你又不信我!”
吐了吐舌头,老实的低下头:“人家知道错了!”
“果然知错了么?”某人还是不依不饶。其实也不怪她误会,确实是自己方才有意误导,在一起了这么就,何曾见他对着哪个女子多说一句话来着?今日这一出,自然是为了引导她,不论看见什么,也不要多心。
“嗯!”很是老实的点点头。
门口的下人们看着这一幕,都忍不住露出了些许笑意,总是王妃说一便是一,今日王爷也有了些男人的样子了!
“知错了,可是要领罚的!”某人完全不顾门口有这么多人,就拎着说要罚。
宇文小三的嘴角抽了抽,在心底努力的告诫自己,不要发火,不要发火,看着这丫伤还没好的份上,让他再得意几天,千万不要在下人们的面前发生家暴!咬了咬牙,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和蔼一些:“你想怎么罚?”
他轻笑一声,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刮了刮她的鼻子,温柔的开口:“就罚你嫁给我,一辈子陪在我的身边可好?”
她闻言,有些微怔。话说,她还真的没有考虑过成亲这档子事诶!
“就罚你做我轩辕无殇的娘子,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人可好?”见她不说话,他便接着问。
宇文小三那张绝色的容颜上,终是忍不住露出了些许笑意:“你想的还真够美的!”她一辈子陪着他,一辈子只爱他,怎么听都像自己亏了!
“呵呵……”轻笑一声,一伸手,将她揽到自己身前,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你这丫头,就是怕吃亏!那就罚你娶我,罚你一生一世把我这个拖油瓶带在身边,罚你……一生一世,只能接受我一个人的爱可好?”
眼中深情点点,恍若蜜里调油,就要从中溢出来。
门口的下人们抚了抚胳膊,抖着自己那一生的鸡皮疙瘩!我的王爷诶,您敢不敢再恶心一点?麻烦稍微考虑一下我们的心情哪!
“好!”听他当着这么多人讲出这样的话,她就是个铁石心肠,也该被感动了。
他一怔,有些不敢置信她这么简单就接受了他的求婚,颤着音开口:“你说好?”
“我说好!”笑得春光灿烂。
下一秒,她便感觉自己的身子腾空而起。他抱着她,那张绝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艳若桃李的笑容。此刻的他,就像个孩子一般在原地转圈圈,夹杂着内力的声音大吼:“三儿终于答应嫁给我了!终于答应嫁给我了!”那声音,满含着幸福,震耳欲聋、响彻九霄!
来来往往的百姓,都很是诧异的看着这边,看着他们风华绝代的摄政王,脸上那孩童般稚嫩而又幸福的表情,只是远远的看着,都禁不住眼底出现了点点泪光。摄政王殿下,这是要有多爱他的王妃啊!
门口的仆人们,嘴角抽了抽……王爷,您老人家真的太丢人了!
仆人甲:“你说王爷还敢再丢人一些吗?”
仆人乙抹了一把眼角感动的泪花:“去去去,没见我正伤心着吗?真是太感人了!”
仆人丙:“呜呜呜……从来就没见过王爷这么开心过,太催泪了!我说老甲,你是不是铁石心肠,见到这样的场景还能说王爷丢人!”
仆人甲眼中的泪花瞬间喷涌而出,转过身抱着他俩就嗷嚎大哭起来:“你知道什么,我这是太感动了,所以转移话题来着。大男人哭多没面子,嗷呜呜呜……”
“哥哥,爹爹和娘亲在说什么?”原谅轩辕楚狂的小脑袋吧,两岁的孩子还是想不清楚很多问题的。
轩辕洛辰抽了抽鼻子,绝美的小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他们在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啊?”抓了抓小脑袋,复又开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这个笨蛋!”……
一旁的暮遗雪靠在门口的柱子上,那双淡漠的眸子,竟是也染上了点点泪光。只是不是对着他们,而是对着天山那边,师父,想必……正在想办法渡天劫吧……
一张张请柬发了出去。邀请着轩辕帝国那边的人来参加婚礼。请柬在宇文小三的要求下,自然也发到了龙傲天和耶律逐原的手中。
当龙傲天拿着那张请柬的时候,那嘴角还真是禁不住抽了抽。那两人要成亲了?话说,原来他们还没成亲呢?龙曜帝国最有名的天才,竟然在此刻抬起了他高贵的头颅,看着虚空思考……
在脑中搜索了关于他们婚礼的片段良久,唔,貌似好像还真没成婚!眼角复又抽了抽,想必这是泛大陆第一家孩子都有三个了,娃都两三岁了,还没成婚的吧?想着上次去了夜魅帝国,是为了满月宴之事。
沈浪帆那个花心的风流子现在还在四处拈花惹草,自己的妹妹紫研却每日哭肿了一双眼,在皇宫里饱尝着那相思之苦。埋怨他不肯让父王将她嫁给沈浪帆。
这个傻丫头,要是让她知道沈浪帆家中娇妻美妾无数,现在还不知在哪家青楼买醉,怕是得伤心的自尽了去!所以他一直没敢告诉她。这次要不要将她带出去散散心呢?唔,还是去问问吧……
京城南面,一个黑衣人跳进了那屋子。一路行至那书架旁,将那格子中的花瓶一转,那书架慢慢的移开,出现一个门。
踏入,看着里面背对着她站着的黑衣人。
“公子,我们是准备动手了么?”是夏暮烟的声音。
那背对着她的男子点了点头,不变男女的声音传来:“嗯,轩辕无殇的大婚,是最好的动手时机。”这近一年的时间,他们没有找到任何动手机会!
好不容易让那个女人离开了摄政王府,偏生的又撞上了一个一天到晚跟在身边的耶律逐原。下手更是没有机会!
“大婚那天确实是最乱的时候,比较容易混进去。那我们是直接动手吗?”夏暮烟询问他的意见。
顿了顿,而后开口:“嗯,是的,直接动手!但是,不要对轩辕无殇动手,对那个宇文小三动手!”
“为什么?”夏暮烟很是不解。
“轩辕无殇,我们都不是对手,这天下间唯一能跟他一搏的,恐怕只有天山老人。但是那个宇文小三,身上半点内力都没有,向她下手会容易很多。”将理由说出来。
“可是,可是公子,您真的能确定宇文小三死了,轩辕无殇不会独活吗?”夏暮烟拧着眉开口询问,心底还是有些不放心。若是最后轩辕无殇还活着,他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你不确定?”似笑非笑的反问一句。
夏暮烟静默了,过了一会儿,抬起头,点了点头:“确定。”以那个轩辕无殇平日里的表现,还有上次在清风崖跟着跳崖的事件,看起来都能让她确信这件事情!
可是也就是这般的确信了这件事情,才更为女皇不值!女皇爱那个男人到了那般境地,可是人家的心里,只有那个宇文小三!
“不成功,便成仁。”轻声开口,那不变男女的声音带上了些许疲惫感。
三年,每天想着报仇,想的更多的,却还是那个女子。烟儿,烟儿,她似乎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困难,一个很执着的丫头,在她的心中,从来没有无法逾越的高山。
从来都是,她想要什么,就去拿,甚至不择手段。可就是这样的她,让他爱上了,爱上了便是不可自拔。他爱了她十几年,十几年,可是她不爱他,不爱。不爱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只要能够一直陪着她,一直护着她就够了!可是轩辕无殇,就连这样的机会,也给他剥夺了去!
烟儿,这一次,若还是不能为你报仇,我就去阴间陪你可好?继续护着你,听你跟在我的身后,叫我哥哥……
“澈,还没找到想找的人么?”马车上,轩辕墨的脸上挂着一抹淡笑,看着自己那一副苦大仇深模样的弟弟。
“哼哼!”怎么可能没找到?可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躲在府里不见他,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不方便与他见面!她做那些好事的事情,怎么就没有想过男女授受不亲?
“要不要皇兄为你赐婚?”笑着开口提议。
眼睛一亮,他咋没想过这个好主意?正要开口答应,忽的面色一禀:“不用了。”那张娃娃脸上挂着些许颓败之色。
“不用了?”有些惊诧,方才他那眼睛一亮的模样,自己可没有错过,怎么就突然不用了呢?
“不用了。赐婚了,那个该死的女人,肯定跑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哈哈哈……你小子也有吃瘪的时候,这女人的胆子倒是大的很!”要是那个女子真的也跑了,那这两人还当真是绝配了。一样的胆大包天,不将皇帝放在眼底。
“皇兄!”很是恼怒的跺脚,竟是将那马车都踩得晃了几下。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只是母后那里,你是真的需要有个交代了,这几日,母后可是念得我的耳朵都出茧了。”温润如玉的声音还是带着难掩的笑意。
那张精致的娃娃脸上满是恼恨,不动声色的咬了咬牙:“皇兄,澈知道分寸的。让母后放心!”
“但愿。”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目光。
“三皇兄,你在想什么?”看了看旁边那冷傲的男子,转移话题。
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的白发男子一怔,抬起头,冰冷的薄唇勾起一抹淡笑,摇了摇头:“没想什么。”来参加她的婚礼,远比来参加满月宴要让人痛心啊。看她幸福没什么不好,只是她的幸福,却不是他给的。
琉璃般的眼底划过一抹了然的神色,有些后悔自己多嘴,偏偏挑了三皇兄来问话,这不是戳皇兄的痛处么?
一时间静谧无话。
忽的,那如玉般的男子扫了扫静静的坐了半天的轩辕璃,剑眉微拧,有些惊诧。而后又看了看轩辕澈等人,三人皆是有些奇怪。这小丫头平日里闹腾的紧,今日怎么低着头这么半天不说话?实在是不像她平日里的作风啊!
“璃儿。”轩辕傲冰冰凉凉的声音响起,叫着那神游的女子。
璃儿嫁给萧已经有段时日了,但是前几日忽的回了皇宫,说是想念母后。当时也未多想,就让她在皇宫住着,正好又收到了请柬,也便带她一起过来了。问她要不要跟萧同行,她却笑眯眯的说要跟他们一起走。
几人各有各的烦心事,倒也没怎么关心她。可是看着她现在的模样,怎么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
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她回话。
“璃儿!”这次音量加大了些。
“啊?”抬起头,精神还有些恍惚。
“想什么呢?”这句话是轩辕墨问的。
笑着摇了摇头:“没想什么。”只是那笑容很牵强,眼底也有些落寞。
“璃儿,我们是亲兄妹。”轩辕澈有些不高兴的看着她,有什么事情是不好说的。
这一句“我们的亲兄妹”,直叫轩辕璃的眼中落下几滴泪来。捂着唇就哭了起来,无比的委屈。
“怎么了?他欺负你?”轩辕傲的声音带了些许冷色。风狂萧是自己的好兄弟,但是若是欺负自己的妹妹,他这做哥哥的,自然是要站出来说句话的!
轩辕璃什么都不说,只是哭,只是摇头。
轩辕璃将她拉过来,拥入怀中,像安抚小妹妹一般的摸摸她的头:“想哭就哭吧,哭完了再告诉我们,好么?”
这话音一落,轩辕璃便窝在他的怀中点了点头,接着嗷嚎大哭了起来……
三个男人对视一眼,那面色都有些难看!若真是风狂萧欺负她,他们这几天却都没有察觉,这兄长做的确实是太失职了!
轩辕澈冷笑一声,那张娃娃脸上出现了些许冷意:“风狂萧,武林盟主就能不将我轩辕帝国的公主放在眼里?还正当我轩辕一族的皇室是摆设不成?”
而那冷傲的男子,却什么话都没有说。短暂的愤怒之后,那便开始慢慢的思虑这个问题。萧的性子自己还是知道的,重情重义,怎么也不会欺负璃儿一个弱势女流才是,所以没有接轩辕澈的话。
而轩辕墨,作为皇帝,想的问题自然更加全面,所以也没有吭声。
只等轩辕璃哭累了,便啜泣着开口:“他有一个贴身婢女,是从小便跟着他的。这本也没什么,可是前几日,那个婢女将我叫到那湖边,自己对着那湖中跳了下去。硬说是我推的,我当时上了火气,便打了她一巴掌。那贱婢就对着他告状,说是我让她离开他,他的身边不需要她贴身照顾,她不肯,我便推她下水想要她的命,推了不算还打她!”
“后来呢?”萧性子耿直,恐怕一听就信了。特别是那婢女还跟了他那么些年。
“他二话不说,就打了我一巴掌,骂我狠毒,说不要以为我是皇族的公主,就可以草菅人命。还说,还说让我不要把宫里那些勾心斗角的东西带到他的府里来。我如何解释他都不听,他说那女人跟了他这么多年,她的脾性他清楚。还让我回房里去思过,想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说着又哭了起来,“我,我心下不服,便带着宫女回了皇宫,也没敢跟你们说……”
“那,跟母后说了吗?”这几天,这个丫头可是一直待在母后那里,要是跟母后说了,这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哭着摇了摇头:“没有,没有跟母后说。”母后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定要将那贱婢千刀万剐来扬皇家的威严,但是若是真的这么做了,也只能让他们二人的误会越来越深。
三个男人叹了一口气,若是璃儿真的如风狂萧所说,懂那些勾心斗角的东西便也罢了,现在哭着回来的,绝对不是璃儿。可是就怪他们将她保护的太好了,所以在世家大族里面才难以生存。
“那,等到了夜魅帝国,皇兄帮你说说。”按说皇叔的婚礼,是必然不会漏了那些世家大族的。风家在天下都是赫赫有名的,作为风家的少主,也应当会出席这场婚礼。
“不用了。”轩辕璃抽搭了一下鼻子,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什么都不想跟他说了,我也不想再回风家了。”说着有些怕怕的看了他们一眼,“若是璃儿不回风家,你们会嫌弃我吗?”
“傻丫头,不想回去,就住在皇宫,皇兄还养不活你不成?”轩辕墨笑得温润。只是心下也有点抑郁,毕竟璃儿喜欢风狂萧,这是一眼便知的事情,待在皇宫不回去,也不知道她心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好!”擦了擦鼻涕,冲着他一笑,皇兄真好!
轩辕澈却在此刻笑出了声:“或许你可以向皇婶求助,她总是有那么多鬼主意,说不定还能帮你把那家伙收拾一顿!哈哈哈……”
“这倒是!澈说的有理!”那丫头的鬼主意的确是不少。
轩辕傲冰冷的薄唇也不自觉的上翘了一个弧度,那个女人,确实是鬼主意多!
轩辕璃抹了一把鼻涕,咂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皇兄,皇婶能有什么好主意?”
“哈哈哈……就是你皇婶的‘矮油’,也让人吃不消!”轩辕澈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扑哧……”
“哈哈哈……”
“哈哈,你这小子!要是给她听见,有你好受的!”……
一时间马车内欢声笑语,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是他们兄妹四人最后一次在一起谈笑风生了。
闹了这许久,轩辕墨掀开车窗的帘子向外看了看,思绪飘了很远很远……
而轩辕傲复又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宇文小三走的老远,便看见了门口那两人,笑着对着门外飞奔而去。
而今日的摄政王府,也是火红的一片,就像是着了火一般,喜庆的氛围,比满月宴当日丝毫不逞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