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腾听谢胜侃侃而谈,瞧了瞧他,一时笑道:“这是祖父让你劝我的话罢?”
谢胜被他识破,一笑道:“这是祖父劝我的话,让我转而来劝你。”
那边厢,谢腩见范晴捧着玉钗惊叹,从她手里接过来,往她头上比了比,想找准方向替她插.上看看,只是玉钗太大,捅了捅,硬是插不进范晴密鸦鸦的发髻里。
范晴含羞道:“不行的。”一面说着,身上那股燥热更厉害了,只死命扭着自己的衣角,声音不自觉便媚意十足,带娇带俏。
“别动,我再试试!”谢腩见范晴低垂眼,睫毛扇了扇,在脸颊上投下阴影,更衬的脸如桃花,唇如花瓣,心里只突突跳,硬生生按捺着,轻轻捧起范晴的脸,举着玉钗凑近了,往她发髻中间插,好半晌却是弄不好。待见范晴鼻尖渗出汗来,一时用手轻轻帮她抹去了。
范晴胸口起伏,呼吸急促,心尖如猫爪乱挠,难受万分,眼见谢腩弄半天,也没把玉钗插进去,便轻轻拿下他的手,握了玉钗道:“太大了,插不进去的。”
窗外一群人默默:居然大到进不去么?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其中一个世族子弟听了半天,先头那一点酒意突然涌上来,猛地里嚷了一嗓子道:“再用一点力,就进去了!”
“呃!”兄弟啊,你怎能这样煞风景嚷出来呢?端郡王等人面面相觑。
姚蜜和史绣儿也听到动静了,不由吓一大跳,啊,居然有人伏在窗下偷听,可不要坏了事才好。
谢腩早听到窗外有动静,这会忍无可忍,“啪”一声打开窗子,一跃而出,手一抓,把窗前两排人一个一个抓了抛向远处。抛完之后回身喊道:“小晴!”
范晴低低应了一声,奔到窗边,还没站定,就见谢腩从窗外一跃而进,一伸手搂了她,腿一蹬,从窗子跳了出去,一落地,就把她打横抱起,低声道:“我带你到一个好地方。”
范晴全身热的难受,只往谢腩怀里钻了钻,“嗯”了一声。
谢腩抱着范晴,只几个起落,就到了园子里僻静处的水阁中,两人一个误灌了孟婉琴给姚蜜准备的醒酒汤,一个服了史绣儿的药丸,皆情热似火,一时抛开腼腆,很快动作起来。
却说姚蜜和史绣儿听得动静,知晓谢腩抱了范晴往另一个地方去了,不由拍拍胸口定惊。
史绣儿悄道:“据我娘亲说,那药丸的药效极厉害,一旦服下,一定要……。小晴定然能成事的。”
“搞定一个了!”姚蜜吐出一口气,拉起史绣儿道:“史姐姐快走,先到二哥书房里瞧瞧,看看他回房了没有?”
谢胜回到书房,遣走小厮,自行掌起灯,在灯下翻了翻书,想及谢夺石的话,有些出神,要不要去找史绣儿呢?他正寻思,突然听得不远处有脚步声,不由侧耳听了听,一时打开书房门,眯了眼看着走来的两个人影,眼睛亮了亮,却还保持着稳重,笑道:“小蜜,大哥到处找你,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他在哪里?”姚蜜心里紧张,声调颤着,咬唇道:“我也找他呢!”
“大哥在书房。”谢胜觑一下史绣儿,见她悄悄缩去姚蜜身后,不由好笑,不来都来了,还藏什么呢?因走前几步,突然就拉住史绣儿的手,含笑道:“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史绣儿被谢胜拖着向前走,一时回头去瞧姚蜜,悄悄比手势,小蜜,我欲擒故纵成功了,很快就得手的,你也快去吧!咱们明儿就是妯娌了。
呜,我自己一个人去呀?一个壮胆的人也没有,怎么去呀?姚蜜纠结万分,垂着头慢慢往谢腾书房方向走。
谢腾在另一个方向走来,远远见得姚蜜拖着步子向前走,一时快步上前,笑道:“大半夜的,小蜜往哪儿去?”
姚蜜一抬头见得是谢腾,心下一慌,鬼使神差的,就答道:“天太热睡不着,去园子里散步!”
“我陪你去罢!”谢腾手一伸,从旁边树上摘下一片大树叶,往姚蜜头脸扇了扇,柔声问道:“凉爽些了没有?”
“还是热!”谢腾的气息袭在口鼻间,姚蜜一侧头微微避过,霞红着脸道:“我自己走走就行了!”快说不能让我自己走走,一定要陪着。
谢腾果然道:“大半夜的,怎能让你自己去园子?”他说着,凑近了问道:“手臂的伤药换过没有?还痛吗?”
“换过了,倒是不痛。就是缠了纱布,不好举起手。”姚蜜说着话,却被谢腾轻轻碰了肩膀,不由一缩,待得醒觉,又后悔,呜,今晚要献身啊,这么好的机会应该是凑上去,怎么反避开了呢?史姐姐和范妹妹都得手了,我怎么就这样难呢?
谢腾也斟酌着言词,唉,要怎么说,才能把小丫头哄到房里呢?
他们这里磨蹭着,史绣儿却是壮起胆子,鼓起勇气,一进书房门就强悍的道:“把衣裳脱了,我给你留个后。”
要不要这么直接啊?谢胜暗汗,女子难道不是喜欢慢慢来,款款柔语,含情逗引,然后再脱么?
史绣儿的话音一落,积了半晚的勇气一泄而尽,倚在墙边没有动弹。呜,听说会很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谢夺石在屋顶上瞧着,心下大急,喂,天快亮了,你们动作快些啊!阿腩和小晴可比你们爽快多了。他正急,抬眼一瞧,见屋顶上有一只小虫子正蠕动着,一时伸手一捻,捻住了小虫子,举到眼前瞧了瞧,见是普通树虫,不由笑了,好,能不能让他们快些,就看你的了。
史绣儿正扭捏着,突觉脖子一痒,有一物滑入衣领内,不由一愣,还没回过神来,就觉得那滑入衣领内的物事正蠕动着,凭感觉,是一只小虫子。天啊,救命啊!
史绣儿尖叫了一声,探手入衣领内,一时之间却摸不到小虫子,只跺着脚喊道:“有虫子啊!”说着一个滑步,差点摔在地下。
“怎么回事?”谢胜一个箭步上前,左手搂住她的腰,右手探进她衣领内,帮着去摸小虫子。
“啊!”史绣儿这回叫的更大声了,天啊天啊,什么状况啊?
谢胜一伸手,捏住一只小虫子,手掌退出来时,手背擦过一柔软之物,一时心口翻腾,把手里的虫子一甩,听得“答”一响,知道那虫子被甩在茶杯中,也顾不得了,只一俯头,堵住了史绣儿张开的嘴。
42喜欢
星月高远,有些微凉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一扫之前的闷热,让人精神一振。姚蜜缓了缓步子,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来,只并肩和谢腾向前走。
谢腾走了几步,停住脚步问道:“你累不累?”你要说累了,我就送你回房,正好……。
姚蜜摇摇头,小心肝乱跳,问这个作什么呢?急死人了,怎么才能扑倒他呢?就是要吹迷香,也得进房才好吹。
谢腾说着话,却止了步,侧耳听了听道:“有人跟在咱们后头,我去打发他们。”
姚蜜还没应话,眼前一闪,已不见了谢腾的身影。很快的,荷花池那边就传来“扑通扑通”的响声,伴随着高喊声惊呼声,有人嚷道:“谢大,我们是,你是主,怎能下这样的狠手?夜深露重的,万一受寒,……”余下的话,很快就被惊呼代替。谢腾的声音响起道:“你们当这是自家的园子,夜半游园,这也罢了。为何跟在我身后?不叫你们喝点池水,你们就不知道厉害。”
姚蜜愕然了一下,很快笑了起来,叫你们一直跟着我们,这下好了,全到荷花池喝水去啦!待会爬上来,再去换衣喝一下姜汤,估计也就没精力再来追踪我们了。少了这群尾巴,清净不少。
一会儿,谢腾就扔完人,走过来道:“好了,清净了!”
姚蜜想像着那群人在荷花池扑腾着的狼狈样,忍不住又笑了,笑完道:“大哥,我帮你收拾一下行李罢!”
“好!”谢腾眼睛一亮,是啊,怎么忘记收拾行李这个借口呢?虽则为将者,到时自有军中物资供应,这些琐事不须自己费心,但行李总要收拾那么几件。
收拾行李么,总要回房收拾。于是两人压着心头的欢快,假装严肃正经,保持着不大不小的距离,踏着星光,一前一后往卧室的方向走。
到了卧室门前,看着谢腾推门,姚蜜心头乱跳,双腿有些发软,只安抚自己:镇定镇定,不要慌,至不济,就真的给他收拾行李好了。
谢腾推开门,拨开竹帘进了门槛内,自去掌了灯,见姚蜜进来了,便指指椅子道:“坐!”
窗子开着,门敞着,灯亮着,气氛不对着,这怎么扑呢?姚蜜咬着唇,坐到椅子上,有些无措。
谢腾在她对面坐下,斟酌着言词道:“小蜜,这几天相处下来,我觉着,你其实跟我小姑姑并不是很像。”
啊?姚蜜心下突突跳了一下,什么意思呢?当初进将军府所凭持的,就是相貌有几分像谢云。能得谢夺石认为义孙女,也是凭着这点。能鼓起勇气来献身,也是凭着这点。现下说她不像谢云,是否决她吗?
“大哥有话只管直说。”姚蜜心下失望,是的,谢腾明儿就要出征了,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会随便找一个女子留后。京城这许多爱慕他的女子,大半年时间,尚且没一个能得他垂青,自己不过进将军府十几天,今儿才得以喊他一声大哥,怎么就忘记自己的身份,以为他会看中自己呢?
姚蜜垂下头,有些难受。她们进将军府时,是一心奔着谢夺石来的,不敢对谢腾等人生了非份之想,也控制自己不要多想。但今儿得谢夺石认为义孙女,突然的,就感觉自己和谢腾等人亲近起来,止不住的,便有了一点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心事。今晚听到高侍卫那句让谢夺石成全她们的话,她心头然一喜。她不敢分折自己的心事,不敢深思,怕的,就是失望。果然失望了。
谢腾见姚蜜身子一僵,垂下头不看他,虽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接着道:“你是你,小姑姑是小姑姑。初始看,确有几分相像,但你们的性格并不相似,接触下来,便不再觉得你像小姑姑了。”
“嗯!”明白了!姚蜜点点头,大哥这是明确拒绝我了。再坐下去,就是讨嫌。因站了起来,福了福道:“想必大哥不须我收拾行李的,天也不早了,我先告辞。”
谢腾见姚蜜低眉垂眼告辞,不由愕然。我这不是想谈谈心事,表表白,然后再进入正题吗?她怎么就要告辞走了?眼见姚蜜已退后几步,转身就要出门,谢腾真急了,一跃而起,旋身拦住姚蜜道:“我还没说完呢!”
“大哥不用说了,我都明白。”姚蜜眼里起了雾气,心下暗恨自己不争气,嘴里却淡定道:“大哥只管放心,待你们出征后,我会留在将军府照顾史姐姐和范妹妹,直到你们归来为止。”
谢腾见姚蜜神色不对,索性问道:“小蜜,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不是你不喜欢我吗?姚蜜眼里的雾气还在增加,抬起眼睛看向谢腾,水汪汪眸子全是委屈。
“我说错什么了吗?”谢腾小心翼翼问道。
姚蜜咬着唇,究竟什么意思呢?又说我不像小姑姑,又不让我走。
按理来说,今儿帮我挡了剑,现下又肯跟我进房,定然是喜欢我的。那么,是说错什么了呢?谢腾决定迂回曲折,探清姚蜜的心事,因问道:“小蜜喜欢什么样的男子?”说吧,说喜欢像我这样的。
“我喜欢……”姚蜜看一眼谢腾,心下黯然,不该喜欢的就不要喜欢,想也别想,以免伤心。因敛了眼底的雾气,转而问道:“大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夜半时分,孤男寡女,登堂入室,一切都明摆着,然还在互相询问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女子?这是要气坏我老人家吗?谢夺石在窗边拧自己的手指,直把手指当成谢腾的耳朵,笨小子,天下有比你更笨的吗?此情此景,还问个屁?快点关上门窗,吹了灯,搂上床,用行动说明啊!
“小蜜,你等等,我瞧瞧有没有人偷听。”谢腾不答姚蜜的话,突然转身朝窗口走去,探头去瞧窗外,见没有人,这才“叭”一声关上窗子。他关好窗,却见姚蜜抬脚往外走,一时想也不想,一个箭步上前,伸手一拉,拉住门环,把门“咚”一声关上了,叉上门栓,一个转身,把手搁在姚蜜肩膀上,看着她眼睛,低着嗓音道:“小蜜,我喜欢你这样的!”
“轰”一声,姚蜜只觉脑子有东西炸开了,血全涌往脸上,嘴里却道:“哪你,哪你说我不像小姑姑!”
“我喜欢的,是你,不是像小姑姑的女子。”谢腾半屏住呼吸,手里紧了紧,贴近姚蜜,嘴唇缓缓在她额角一触。
这一天受的刺激太多,这半晚受的折腾也不少,这会再听到这样的话,额角被一温热湿软之物这么一碰,姚蜜再也抵受不住,身子一软,晕倒在谢腾怀里。
“小蜜,小蜜!”谢腾喊了两声,抱起姚蜜放到床上,脱了她的鞋子,待摆正她的身子,便挽起她左手的袖子,解了纱布去瞧伤口,见伤口的药好好的,这才放下心来。一时重新缚了纱布,下床去倒了一杯冷茶,扶起姚蜜灌了两口,见她张开眼,才转身放下茶杯,回头骚包万分的道:“我就知道,像我这样的男子一表白,你会抵受不住刺激。果然,你一听就晕倒了。”
姚蜜:“……”
见姚蜜双颊如火,眼波如水,娇媚无比,谢腾说着话,忙移开眼睛,一时又看过来,心头有许多话要说,又觉得不用说,姚蜜定然明白。
姚蜜爬起身来坐着,一对上谢腾的眼睛,突然就把头埋在膝盖上,一动不动。天啊,他说他喜欢我!我没听错吧?
“小蜜!”谢腾见姚蜜羞得不敢抬头,便坐上床沿,甩了鞋子,盘腿坐到姚蜜身边,犹豫半晌,一伸手,把姚蜜抱起坐到自己膝上,见她越法团成一个球状,一时心跳加快,全身火烫,却用手去揉她的头,低声道:“那晚在房,你朝我喷迷香,当晚,我便睡的不好,梦见你几次。你含过的茶壶嘴,我也收着。”
表白过后,是情语款款。我要晕了,要晕了!姚蜜急促喘着气,气息拂在自己膝上,又热又烫。突然就把拳头塞到嘴边,“嘤嘤”哭了起来,边哭边闷声道:“别理我,我哭一下就好了!”呜呜,太幸福了!
姚蜜团在谢腾膝上哭的一抖一抖,一边扯了谢腾的袖角去擦泪,擦完半仰起身子,往后一靠,靠在谢腾胸脯上,一边用手捅了捅道:“很结实!”
关了门窗,房内本就热,再被姚蜜这样一闹,谢腾浑身燥热,手一扯,把上衣扯开了,展露胳膊道:“这儿更结实,你摸摸!”
姚蜜难以形容自己这刻的心情,听得谢腾的话,头一侧,一口咬在谢腾胳膊上,又不舍得真咬,转而吮了吮,顺道用手一掐,接着头一撞,撞在谢腾胸口,侧了身子双手用力一推,把谢腾推倒在床上,凶狠的道:“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反抗!”天就快亮了,还得赶紧让大哥留个后。
谢腾被姚蜜一撞,顺着她扑过来的力道倒在床上,眼见她身子微颤,表情却嚣张,知道她是一只披着狼皮的小羔皮,也不想惊吓她,只装作害怕道:“还请垂怜!”
谢腾说着话,双手已是绕到姚蜜腰上,搂着她的腰只一提一放,就把她的双腿分开,让她跨坐在自己腰上。一时嗅得姚蜜喷过来的气息,手足俱麻痹了一下,含糊呢喃了一句话,就见着姚蜜俯□来。瞬间,一股异香扑鼻而来,谢腾全身有骨头的地方皆软了下去,只嘟起嘴等待着。
43沸腾
只一扑,便把一个将军扑倒了,成就感不是一般的大。一时之间,姚蜜信心大增,看,这事儿也不是很难嘛!
她右手撑在床上,左手轻抚谢腾的胸口,缓缓俯□,还没触到谢腾的嘴唇,就见他半闭了眼,满脸期待的嘟起嘴,一时绷紧的肩头一松,再也忍不住了,笑趴在谢腾胸口,一边道:“大哥,你在床上,很像娘们哦!”
“小妹,你在床上,很像爷们哦!”
谢腾在家中排行最大,自小习武,早早跟着父亲和祖父等人镇守边关,接触的多是武将,见惯的,是战场的血风腥雨,磨得一副冷硬心肝。但自那次在房被姚蜜喷了迷香,着了几次道道,心底里有一角地方,却开始融化,再被谢夺石再三再四的推波助澜,不期然的,便开始在姚蜜跟前流露出不同于平日的模样。这会被姚蜜扑倒在床上,平日领兵打仗的那股凶悍决断荡然无存,只有一股柔情涌上心头。
两人这么一对话,适才那股箭在弦上,力道却拉得不对的感觉终于消失了,紧绷的后背都松了一松,心底里各有一股愉悦涌动着。只恨夜太短,不能一直柔情磨蹭下去。
姚蜜在谢腾胸口蹭了蹭,轻轻呼气,小声问道:“大哥,你既然觉得我不像小姑姑,那么,为什么喜欢我呢?”被一个京城里众多女人爱慕着,连德兴郡主也爱慕着的将军喜欢上,那种心情不可言表。但是,他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呢?
谢腾鼻端的异香稍淡,手足恢复了力道,且不忙答姚蜜的话,手一伸,已把她头上的钗子拨下扔在一边,看着她满头青丝一泄而下,发丝拂动着胸口,带来丝丝痒意,左手肘一撑,撑起半边身子,右手却去托在姚蜜下巴上,正正经经答道:“因为你美貌可人有趣,所以就喜欢了!”
“但别的女子一样美貌可人有趣。”姚蜜一听谢腾的话,连心尖尖都甜了起来,却还想再多听一些,水汪汪眼睛瞟着谢腾,逼问道:“以后还会不会喜欢别人?”
谢腾叫起屈来,“小蜜,你瞧我什么时候喜欢过别人了?以前没有你的时候,都没喜欢过别人,有了你,更没可能再去喜欢别人。我祖父我爹爹都是一心一意的人,我也是。”
铁汉床上的柔情话儿,自然叫女人情动。姚蜜一头扎入谢腾胸口,整个身子往谢腾身上蹭,嘴里含住了一颗红豆,双手也不老实的到处扯。
谢腾手肘一松,又倒往床上,任由姚蜜爬在身上又扭又滚,只伸手去揉她头发,全身如火烫,一时轻轻抬脚,压在姚蜜后臀上,只这么一抬,如箭在弦,再也按捺不住,翻身而上,把姚蜜扳在床上,却不敢去亲她,怕被她迷倒,只在她脖子下作文章。
一通折腾,谢腾喘着气,抬眼去瞧姚蜜,见她脸颊如火,星眸半张,樱唇轻启,便张开手掌,横着隔在姚蜜鼻端,不让她嗅到自己的气息,接着快速去含了姚蜜的唇,又吮又吸,另一只手向下抚去,变着法儿揉搓。待得一股异香奔袭而至,手足微麻,忙撤了唇,滑身向下,贴在姚蜜胸口。
姚蜜双手抱在谢腾头上,全身轻颤,双腿却勇敢的盘到谢腾腰上,身子向上动了动,感觉到谢腾全身一僵,便伸手去扯他下裳。才扯了扯,就停下手道:“还没灭了烛火呢!”
谢腾急火急燥的等着姚蜜动手,见她停下了,忙一侧身,拉起床边的床单向外扇了扇,一股风向外扇去,瞬间扇灭了烛火,这才喃喃道:“好了,你想怎么就怎么。”
姚蜜眼睛适应了一下黑暗,继续动手,不想她动的太急,左手臂突然一阵剧痛,不由呻吟了一声,缩回手道:“纱布脱了!”
谢腾撑起身子,扯住姚蜜的衣裳,把她的外衣全扯了下来,顺手找到脱了结的纱布,三两下帮着缚好,再一扯,把姚蜜的肚兜也扯了下来,心跳如擂鼓,俯□去……。
听着姚蜜细细密密的呻吟声,谢腾得意了,啊哈,祖父给的那本孤本珍藏描写的妙招,果然派上用场了。待到小蜜情动不已,求着我时,再挺身而进,就能减了她的痛疼,以后便美妙了。
姚蜜感觉到谢腾的头越来越下,已是朝着腰下面去了,不由伸手去搂住谢腾的头,低喃道:“别……”
谢腾不理她,继续往下,接着把姚蜜的双腿一抬,让她双腿盘在自己脖子上,他隔着姚蜜薄薄的衬裤,按中教导的,摸索着凑上去轻舔,听见姚蜜又慌又羞的叫了一声,这才仰起头道:“你求我,我就……”
“将军,我求你了。哦不,大哥,我求你了。”姚蜜双腿被谢腾按着,盘在他脖子上,动弹不得,虽隔着衬裤,还是觉着谢腾的呼吸又热又烫喷在桃源深处,浑身轻颤之间,桃花已盛开。
“不是这样求的。”谢腾按下自己的燥动,指导着道:“要说,我的心肝宝贝,求求你,我要!”说着,手指探向前,照中所教,撩拨着挑逗。
姚蜜散着长发,上身未着寸缕,双腿被谢腾扳开,这会再听到这等话,被这样一挑逗,再也受不住,只得开口求道:“别,别……”
还是不肯叫心肝宝贝啊?谢腾松开姚蜜的双腿,划动着身子向上,一路来到姚蜜耳边,轻轻道:“小蜜,我的心肝宝贝,我要……”说着后面的话低了下去,却是比前边更为挑逗的情话。
姚蜜一颗心全滚烫了,一侧头,主动含住了谢腾的耳朵根,含羞带怯,颤着嗓音呢喃道:“腾郎!”后面的话却还是说不出来,只吮着谢腾的耳朵根,悄悄探手向下,这一探,探上一物,差点吓坏了。
谢腾情热似火,一时已是搂住姚蜜,不顾不管的亲向她的唇。异香袭在口鼻间,手足发软,身子压了下去,唇舌却不肯罢休,噙着姚蜜唇间的幽香,纠缠着前进。
姚蜜迷迷醉醉,呼吸又急又烫,吹拂在谢腾鼻端,待要推开谢腾,却被他紧紧搂住了腰,动弹不得。
谢腾被异香一拂,身子软了半边,凭一股神智撑着,硬是不松手,待得姚蜜双眼迷离,娇喘声声,这才松开唇,整个身子软在她身上。只一会,就恢复了力气,一路向下,狼血沸腾,无法控制。
两人这一番翻滚折腾,直折腾到下弦月淡了月色,方才停止。
谢腾贴在姚蜜身后搂着她,轻轻道:“若得了儿子,就叫谢飞轩,若是女儿,就叫谢飞君,若是龙凤胎,也是这两个名字,若是双胞胎,也一样可以这两个名字,若是三胞胎……”
“噗!”姚蜜想着天一亮,谢腾就要离去,正起了离愁,一听谢腾的话,止不住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娇嗔道:“等你回来再取名。”
“好!”谢腾抚了抚姚蜜的长发,用手指帮她梳了梳,低声道:“我不在时,你……”
姚蜜动了动身子,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谢腾胸口,应道:“将军府的女人,是敢易装到边关,与敌同归于尽的女人。我既然成了你的女人,自也有能力应付一切。不过你放心,我还要养育孩儿,不会冲动跑到边关,只会好好等你回来。”
“好,我一定好好回来!”谢腾把头埋在姚蜜发间,嗅着她的发香,心下默然,上一次,爹爹为了救叔叔,身中埋伏,两人皆亡,幸得当时挂帅的是祖父,这才没有动了军心。只是祖父折了两个儿子一个媳妇一个女儿,元气大伤,这一回,是不会再挂帅了。挂帅的,一定是自己。身为主帅,自然不能轻易倒下,但大金国敢撕了盟约偷袭,怕是有所凭恃,能否毫发无伤回来,是一个未知数。
窗外透进一丝曙光,房内的景象渐渐清晰。姚蜜回身看着谢腾,微微侧开脸,不把气息拂在他脸上,只用手摸着他的额角,顺着摸到眉毛,停在眼睑处,俯上前亲了亲他眼角,迅速退开,又再摸他的鼻子,抚到嘴唇时,描了描他唇角,想要把他的模样深刻在脑中。嘴里呢喃起到将军府时,两人初次碰面那一晚,轻笑道:“你那会就是不肯相信我会吹迷香,结果被我迷晕了几次。
谢腾拿住姚蜜的手,哼哼道:“你想吹晕我好上手,就是不肯认。明明爱慕我,偏生说爱慕的是祖父。害我晚上睡不着,百思不得其解。”
姚蜜不由笑了,捂嘴道:“那么多人爱慕你,我哪敢想?”说着又细看谢腾,惊奇道:“咦,咱们模样有几分相似呢!”
谢腾不由笑了,“我和小姑姑有几分神似,而你又有几分像小姑姑,咱们自然是有一些像的。”
姚蜜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第一次见你时,觉着好生眼熟呢!”
谢腾捧住姚蜜的脸细看,点头道:“我那时见着你,也觉着眼熟。”
正说着,窗外已有了人声,两人止了话,都知道该起身了,只还依恋着,互相拥了拥,这才穿衣起身。
小丫头红着脸抬了水进来放在屏风后,又迅速退了下去。
谢腾抱着姚蜜走向浴桶中,给她褪去衣裳,把她放进桶内,拿起她还缚着纱布的手搁到桶边,自己也脱了衣裳,一起进去了。两人在桶内互相看着对方,都想记住对方身上的特征,不管日后如何,念想时,能全数想起。
44 离情
端郡王和罗瀚等人,却是从荷花池中爬上来时,就知道了边关告急的事,一时再无心去扰谢腾等人。不管他们想娶姚蜜源于何种心思,都不会再跟谢腾争人。因早早就集在厅中,见得谢夺石出来,便一起上前问好。
谢夺石见得他们脸色严肃,便道:“你们都知道了?”
端郡王点点头道:“王府得到消息,王长史怕我误了将军留后的事,已连夜来告诉我。”
十年战争中,折了无数将领,边关数次告急,大魏朝有几次差点就向大金朝称臣,亏得谢家父子后来打了几次胜仗,才挽回一点局势。上次能一举击败大金朝,签下和平盟约,却是谢夺石使的诱兵之计。为了诱兵,他顾不得去救两个陷入埋伏的儿子。眼睁睁看着儿子阵亡。再至后来儿媳妇和女儿随援军赶到,不顾一切策马去救人,他依然按兵不动,待敌兵全数进了包围圈,这才下令进攻。这一战,惨烈异常。端郡王诸人虽没有亲历,也听闻了过程。
现下大金朝偷袭,端郡王等人如何不知道轻重?因道:“老将军放心,将军府有我们看着,不会有人欺上门来的。姚小姐她们若能诞下儿子,就是我侄儿。”
罗瀚喝了不少的池水,这会嗓子还半哑着,却忙忙保证道:“罗府和将军府是世交,老将军不在府中时,府中诸事,我等会尽心。”
顾东瑜和顾东瑾平素虽不成材,但遇上这等家国大事,还是知晓轻重的,都道:“小蜜她们是我们至亲表妹,顾府诸人也会护着她们,不叫她们吃亏。”
谢夺石点点头。当年宣王爷跟谢腾的父亲争妻,没争到手,最后娶的王妃,是谢腾母亲的堂妹。论起来,端郡王和谢腾却是姨表兄弟,只是因为宣王爷心中不忿,两家有暗隙,那位王妃也不敢来将军府走动,这才生疏了。现下将军府诸人要出征,宣王爷忙命王长史连夜来告诉端郡王此事,端郡王又说出这等话,却是有心要冰释前嫌,认起亲戚来了。有宣王府照看着,不管他们这次能否生还,姚蜜等人自然是坐稳了将军府。将来有子便罢,无子也自能过续嗣子,不使谢家绝后。
至于罗府,不说罗瀚先前和谢云那份情谊,就单是罗老爷和他的交情,也自会照拂姚蜜等人。顾东瑜和顾东瑾是姚蜜表哥,再加上顾夫人等人在,顾府自也会照应姚蜜等人。
端郡王比较细心,提醒道:“老将军,这会还得召了下人,让她们拜见姚小姐等人。”
谢夺石点头,已让管家去召下人集在一起,又让人去请姚蜜等人出来。
姚蜜这会已穿好衣裳,又帮谢腾穿,给他挂上自己平素用的一个香包,想了想,又摘下来,剪下一络头发,塞进香包中,系好带子,重挂到谢腾腰上,一时把头埋在谢腾胸口,依依不舍。
谢腾也把自己一块玉佩递给姚蜜,塞在她掌心道:“这是聘礼,虽薄了点,也请笑纳。待我归来,再补一份厚的给你。”
姚蜜不由笑了,“傻瓜,聘礼是要给姚家,不是给我。”说着忙把玉佩收藏好,低声道:“这个,是定情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