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涎伸手过来擦掉她上嘴唇的血。
趁着这个机会,舒夏直接抓过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丝毫没有嘴软。
男人因为吃痛而皱紧了眉头。等收回来时,一排牙印赫然地刻在了上面。
“你是小狗吗?”
“我拒绝与你说话。”
舒夏没给好脸色,转身就要走。
但顾星涎又怎么会让她走,牵过她的手,强势地带人去到沙发上坐下。
他从医药箱里取出两颗棉花球,手法温柔地塞进她的鼻子里。
舒夏觉得这样丑极了,要去拔掉。
顾星涎忍不住出声威胁道:“你敢摘下来试试。”
女生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模样,动是不敢动的。
好在,血很快止住了。
空气安静了几秒。
男人想到什么,从一个牛皮纸袋里取出了一块蛋糕,放到她的面前。
舒夏见了,双目瞬间就像是星星那样熠熠生辉起来。
但因为还在和顾星涎闹变扭,所以她选择按兵不动。
“台风天,所有店都关门了,我好不容易才找了一家愿意把这份蛋糕卖给我的。你吃吃看,是不是你想吃的味道。”
舒夏抬眸看去。
心里慌乱了不少。
目光中的男人正在为她打开妆点得不算精致的蛋糕盒子。他的头发都淋湿了,眉眼却没半分劳累的疲惫。
他沾了一手指的奶油朝她的鼻尖轻轻戳了一下。
因为这个动作,舒夏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妈妈…
思想忍不住回到过去,回到她五岁那年。
因为常年见不到爸爸的她,对着自己的妈妈哭着吵着要爸爸,一点都不顾及当时妈妈的感受。
后来,妈妈真的带她去找爸爸了。
路上,妈妈给她买了一份草莓蛋糕,说吃完爸爸就会来接她去游乐园。
然后戳了一层奶油,点在她鼻尖上。
她的笑容很美,美到即使是回忆,舒夏都忍不住沉迷她的笑容里。
可再后来…妈妈就从一旁的围栏上跳了下去,她也就没有妈妈了。
“舒夏,你在想什么?”
现实里,男人低沉的声音唤醒了陷入回忆的舒夏。
女生茫然地扭头看他,意识到什么,她连忙摇摇头。
“没,没想什么。”
她故作轻松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怎么样?”男人像是邀功请赏似的,满眼都是星光。
“好吃,很好吃。”
她笑了。嘴角比草莓蛋糕还甜。
“你…这是愿意跟我讲话了么。”
舒夏一愣,故作轻松地哼了一声:“想得美,即使说话了,我也不是与你和好。”
说着,生怕顾星涎把剩下半块抢走,不给自己吃了。她立马一嘴下去,吃得干干净净。
顾星涎看着她这个模样,想笑,但心头更有一个强烈的念头正在撺掇他——
就这么…也吃了她吧。
伸手轻轻按在她的后脖颈间,男人的力道强势而不失温柔地将她往自己的面前揽过来。
随后,双唇炙热无比地含住了她嘴角的奶油。
“…”
外面的风还是狂作着。
可舒夏除了自己激烈的心跳声,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用来抵抗男人的手,也渐渐失去力气,只能堪堪抓住他的衣角。
似乎是因为她的目光太过清纯,看得男人下不去手,很快男人伸手遮住了她大睁着的双眼。
时间一点一滴地从两人相触的嘴间逝去。
热意也在慢慢地升腾而起。
忽然。
啪的一声,电闸掉落,整个别墅,不,整个市中心的灯光全部消失不见。
随着光明的逝去,舒夏也被男人推倒在沙发上,强制地被困住了。
两人的嘴唇分开,可身体却仍旧相拥在一起。
借着微弱的光,舒夏看到了男人的眼睛如同火一般灼热。
有害怕,也有点…心动。
“顾星涎…”舒夏的声音像是蚊子那般细弱,“我好像有点热…”
刚刚在房间里的那股子灼热的心火又在她身体里熊熊燃烧起来,急需找一个出口发泄。
而顾星涎似乎就是那个能帮她发泄的工具。
男人低哑着声音,轻笑了一声,手指在她下巴处点了一下。
“那…我帮你驱火,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卡肉是不会卡肉的,晋江是个婴儿车都不给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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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宰割…
屋外的草坪灯是太阳能应急灯,自从屋内失去亮光后,外面的灯便渐渐亮起。
可以很好地保证屋内适应黑暗的人,无论做什么,都能很方便。
布料的坠地,喘息的响起,室内的温度一层高过一层。
这热火般的细腻接触,一般人都抵挡不住。
彼时情起,恰到好处。就在两人即将进一步发展的时候,屋内的灯像是算准了似的,亮了回来。
男人被光闪了下眼睛,回神后,重新低头看向躺在沙发上,额头满是湿汗的女生。
因为未着一缕,所以她周身异样的红,更是显目。
眸色忍不住一深,即使已经被挑起了感觉,但在这时候也只能强忍住。
“怎么会这样?”
不该的。如果只是因为中央空调坏掉,她绝对不会流汗成这样,身体也不会像是发烧那样,滚烫无,一片粉红。
他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不算烧,但可以看出是由深往浅的扩散。
男人恍惚间想到了那碗药。
从一旁拿来外套将她裹住,他给苏唯打了个电话,要他马上过来。
随后将舒夏打横抱起,一路送回了房间。
被放到床上时,舒夏不愿意盖被子,但最终还是被男人强制着盖上了一层单薄的。
意识还很清醒。她用双手圈住要离去的顾星涎的脖子,一脸懵懂:“我是发烧了?”
“不是,但也差不多。之前我说过多少次,黎女士给的药不要喝,你偏偏还…”
“不要凶我嘛。”本来就很难受了,此刻还被他这么对待,舒夏一时间委屈得不行。
顾星涎感觉到冤枉:“我没有凶你,我是在提醒你。”
舒夏继续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顾星涎受不得她的眼神攻击,败下了阵:“好好好,我不该凶你。”
音落,男人轻轻扯开她的双手,去衣柜里取出一件对于舒夏来说是oversized的衬衣,给她当睡衣套好,又去给拿了两个冰袋给她放脸颊上驱热。
苏唯来的时候,看到顾星涎衣衫不整、脖子上还有点点红印,忍不住地眸色一变,又看向躺在床上朝他笑得一派天真的苏夏。
心里暗骂了一声禽兽。
然后公事公办地问床上的女生:“哪里不舒服?”
“她喝了黎女士让人给我的药,就变成这样了,你看看是药的问题,还是体质的问题。”
在苏唯赶来前,顾星涎就已经吩咐女佣把残渣拿上来了,此刻正放在床头柜的碗里。
苏唯凝眉,拣起药渣一看。
确定了:“这是大补的药,壮阳的。”
说着,苏唯看向顾星涎那处,意味深长:“当初给你检查后遗症,确实没检查那方面,老夫人有心了。”
“滚。”男人丢下这个字。
还在难受的舒夏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苏唯也笑了。
顾星涎脸越发的黑。
苏唯拿了点薄荷糖给舒夏,出声安慰:“这个药没办法化解,你只能多出出汗,等它自然消散。好好吃颗糖,如果明天早起还难受,就去医院。”
“嗯,苏医生我知道了。”
苏唯也不多停留,收拾好东西跟两人道别。
房间里又只剩下了顾星涎和舒夏。
女生因为不舒服拆了颗糖给自己吃,果然,薄荷的清凉让她舒服了些许,但也仅仅是些许。
这时,有两道灼热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她,舒夏感觉到了,便抬头看去。
只见站在对面的男人轻轻解着自己的衬衫纽扣,颇有继续做一场的气势。
舒夏一愣,忽然想起刚刚在楼下发生的事,还有…他的博大精深与自己那处相抵的触感,忍不住就…
一渠清水向东流了。
小脸臊红起来,她翻身从床上起来,快速地往外溜。
就在经过男人面前的时候,手突然地被抓住。
男人严肃的声音响起:“去哪?”
“回、回客房啊…”
“我允许了吗?”他呼吸的热气落在舒夏的耳垂边,洋洋洒洒的热意让人忍不住打起了寒颤。
舒夏不敢去看他,只是解释着:“刚刚…我只是一时兴起,所以想、想和你发生点什么,现在我清醒了,有点儿不想做那事了。”
谁都有个需求,那会儿也就是恰好想要了…
“什么意思。”
“我、我说过,不想影响到下一代。然后…我还对你不够了解。就这样做那种事的话,不是更像炮。友了吗?”
“那也是合法的。”
“我…”
“既然嫁给了我,你应该也知道夫妻义务是什么吧。”
“可是今晚我不舒服…”舒夏开始找借口。
男人显然看出来了,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只是跟她说话时,声音冷了许多:“总归是要做的,你究竟在怕什么。”
怕什么…怕得有很多。可舒夏知道自己不能说出来,她不能把那个胆小的自己放到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面前去展示。因为这样的话,就几乎是将最弱的自己,丢给了可以随意宰割她的人。
她又不傻。
不过舒夏也不再坚持,拽紧了自己的小拳头,一脸的视死如归:“既然你想要…那就履行夫妻义务吧。”
似乎就是在等她一声令下。
舒夏的话音刚落,男人便再没有犹豫,弯腰含住了她的唇。
可这一次,远没有沙发上来的温情,反而更像是他口中的“夫妻义务”。
不知怎么,舒夏有点儿失落。
可失落归失落,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了。
她站在地毯上,身高才及顾星涎肩膀那般高。被他拥着,十分有安全感,但也十分茫然。
因为…至少现在为止,这个怀抱似乎还未刻上“舒夏专属”的名字。
伴随着温度的再次上升。男人刚为她套上的丝绸衬衣再次坠落地面,堆起一层。
白皙的大长腿,在重新打起冷空调的房间,有点儿发凉,她忍不住搓了搓。
而垂在腰侧的手臂也有点儿无处安放,最后是被男人抓着,按在了他的腰后交缠住,拥住了他。
她全程被引导,丝毫没有主动的可能。
——
台风过境。
风暴似乎平和了许多。
站在阳台上,看着黑压压的云层,还有近在咫尺的城市灯火。
顾星涎收回目光侧过头,将视线落在了房间里安静熟睡着的女人身上。
眸色越发的深邃了。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爱好床与女人的货色,可今晚却是实实在在的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