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赵依儿大半夜拉轩辕胤麒去江上赏景,还说喜欢看深夜的江景,啥怪癖?

见轩辕胤麒与赵依儿转身就要走,我急忙出声,“不知三皇子可否把我的包袱还给我?”

我让轩辕胤麒还我包袱是假,让他想起我对他的救命之恩,才是真。

轩辕胤麒回过身,他妖魅的眸子中浮上一丝讶异,“什么包袱?”

赵依儿眸中闪过一丝惊慌,很快又恢复平静。

我清润的明眸中蕴上一丝委屈,神色惨淡,“三皇子真是见忘,我三天前在城外的破庙救了你,你不辞而别也就罢了,居然还把我的包袱拿走了,这也太不仗意了!当然,我的包袱也可能是你走后被人拿的。”

032恩人

轩辕胤麒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转望向赵依儿,“依儿,本王的命不是你救的么?怎么现下又冒出来个救命恩人?”

“啥?你说你的命是赵依儿救的?”我不可置信地瞪着轩辕胤麒,尔后不解地看向赵依儿。

赵依儿不屑的眼神瞥了我一眼,神色泰然地迎视着轩辕胤麒,“王爷,您贵为千金之躯,想冒充您救命恩人取些好处的人,何止一二?”

赵依儿的言下之意,就是我为了得到利益而冒充轩辕胤麒的救命恩人,把我说成了个冒牌货,看赵依儿那一脸平静无波的神色,好像她说的都是真的似的。

我眸中蓄上不满,“赵姑娘,你不要冤枉好人,三天前的深夜,我确实在城郊的破庙救了三皇子,当时,我两岁的儿子也在,不信,我可以把我儿子带出来,”我的目光转望向轩辕辕胤麒,“你问我儿子就知道了,两岁的小孩子总不会撒谎吧?”

轩辕胤麒眸中闪过一抹深邃,“你儿子?你说救我时还有个小孩?”

我连忙点点头,“是啊是啊。”

赵依儿不置可否地插话,“两岁多的小孩子又如何?你一样可以先跟你儿子串通好。小孩子嘛,当然是大人教他怎么说,他就怎么说。至于你说的包袱,我救王爷时,是随身带了包袱,不过,那包袱是我的,不是你的。”

“你…”我指着赵依儿,差点给她气得发抖,“好,姓赵的,这点我不跟你争。当时,三皇子中了毒箭,是我帮他把毒血吸出来的!夜里冷,他身上还盖着我的衣服一夜。”

赵依儿不理会我,朝轩辕胤麒露出一抹淡笑,“王爷,马姑娘不愧是太子的女人,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连您中了毒箭,身上盖着依儿我的衣服,这事都知道了。看来马姑娘也颇有几分‘本事’,连王爷您中毒后的细节都给查清楚了。”

“姓赵的!”我气极,“我没有查过什么,王爷真是我救的,你居然把你自己说成王爷的救命恩人,少不要脸!”

赵依儿冷笑,“我不要脸?王爷明明就是我所救,你不要妄想跟我抢功劳。你身为太子的女人就要清楚自己的本份,千万别给脸不要脸!”

冷冷的话,赵依儿话里行间夹枪带棍,说得我体无完肤,我真想甩这贱女人两巴掌。

天地良心,轩辕胤麒明明就是我救的,我居然落个抢人功劳的小人下场,这赵依儿可真不是盏省油的灯。

“我给脸不要脸?”我眸中闪过一丝怒火,要不是暗处有个不明身份的男人从千鹤园到现在一直盯着我,外加轩辕胤麒在旁边,我不想暴露我会武功的事,不然,我早就一掌把姓赵的贱女人打趴下了,“好,赵姑娘,我不跟你争无谓的事,我救三皇子那天晚上,我捡到了三皇子的玉佩…”

赵依儿不待我说完,接下我的话,“三皇子的玉佩,奴家确实曾捡到过,为了让三皇子不至于把玉佩弄丢,奴家把三皇子的玉佩系在了三皇子的手腕上。玉佩正面雕着麒麟,背面还刻了个‘麒’字呢。”

我心底一凉,“这事赵姑娘都知道,那么,我能猜到,在我跟我儿子离开破庙去弄早餐吃的时候,赵姑娘就出现在了破庙,然后冒充了三皇子的救命恩人。赵姑娘知道我把玉佩系在三皇子手腕上的事,连玉佩上的刻纹都给赵姑娘看清楚了。赵姑娘心思可真是细腻,观察入微啊。”

我的语气半讽半刺,赵依儿丝毫不介意,反而好笑地望着我,“马姑娘你居然把话说反了,玉佩明明就是我系在三皇子手腕上的,你会知道这事,大概是花重金从下人那打听来的吧。那马姑娘可知,三皇子那天晚上身上到底受了多少处伤?”

“我…这我哪有数过?我当时救人心切,根本没注意…”我一时语塞,赵依儿清楚的告诉我,“三皇子身上中了二十六处刀伤,及一处箭伤,正因为是奴家替三皇子包的伤口,这事,奴家很清楚。依奴家看,马姑娘不是没注意三皇子身上有多少处伤,而是根本不知道。”

“典型的做贼感捉贼!”我郁闷的眸光望向轩辕胤麒,“麒王爷,真的是我救的你…”

一直冷眼旁观的轩辕胤麒低喝一声,“够了!你们刚刚的话,本王听得一清二楚。”

我心底闪过一丝难堪,“你的意思是,你不相信我?”

在轩辕胤麒开口前,赵依儿又说道,“马姑娘,我赵依儿行走江湖,无处容身,路过破庙才正好救了三皇子一命。你则不同。既然你是太子府里的歌姬,依儿很不明白,你一介弱女子,何如何能出现在城郊的破庙?”

“我…”我想辩解,轩辕胤麒不耐烦地瞥了我一眼,“赵依儿是本王的侍妾,马金钗,本王自然相信本王爱妾所说的话。你多说无益,依儿说得句句在理,本王不会相信你的。”

轩辕胤麒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对我兜头浇下,让我全身都凉了个遍。

我气愤地睨着轩辕胤麒阴柔绝俊的面孔,“早知道你会这样,我当时一定不救你!”

轩辕胤麒不怒反笑,“本王本来就非你所救,你此话太过多余。”

赵依儿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得意,我袖摆一甩,气得就要走人。

轩辕胤麒叫住我,“马姑娘,本王要跟本王的爱妾去江上赏景,不知马姑娘可否有空一同前去?”

轩辕胤麒这话使得赵依儿眸中多了一抹深沉:让马金钗去了,岂不是会打乱计划?

我想也不想,直接回道,“不去,本姑娘没兴趣!”

我的话使得赵依儿又放下心来。

我想了想,又改口,“本姑娘决定跟着你们去了!”江上赏夜景,多少浪漫?涵涵我就是要打搅你们的假浪漫!我就是要做只两千瓦的大灯泡!碍死你们!

赵依儿脸色一变,美丽的眼眸不赞同地看着轩辕胤麒,“王爷,深夜赏景,若只有你我二人,别有一翻风情雅趣,若多了马姑娘,唯恐不妥…”

033俪江

轩辕胤麒大手一挥,“无妨!本王倒觉得多个人不至于冷清。”

“可是…”赵依儿还想说什么,我连忙开口,“赵姑娘,你不过是个侍妾,连麒王爷说的话,你都不听了?”

赵依儿呐呐地回了句,“王爷说的话,奴家不敢质疑。”

轩辕胤麒揽过赵依儿的柳腰,“那就好,走吧。”

“是,王爷。”赵依儿清冷的面庞闪过一丝气愤,迈开莲步,随轩辕胤麒一起走在前面,我屁颠屁颠地跟在他们后面。

星月高悬于天际,星空如墨。

大街上清风袭吹,略带几分凉意,让人不感觉冷,反倒觉得很舒畅。

我望着前头轩辕胤麒与赵依儿那相拥而走的俪影,心底颇不是滋味,若是换成我走在轩辕胤麒旁边,那该多好?

汗!我这是啥鸟想法?涵涵我都三十岁了,总不至于为个只见了两次面的男人而吃醋吧?

我甩甩头,不再多想,加紧跟上他们的步伐…

一条豪华的大船缓缓在轩阳城郊宽广的江面上行驶,白色的纱幕随风飘扬,凭添几许浪漫。

豪船的夹板上,我背靠着栏杆,盯着几步开外,相拥在一起的轩辕胤麒与赵依儿两人,心里想着该怎么拆散他们。

夜风袭袭,吹过平静无波的江面,泛起微波粼粼,岸边一排排柳树随风飘扬,婀娜多姿,皎洁的月亮浸洒着整个江面,更添几分唯美。

夜色深沉,其实,这夏夜深深的景色,确实挺美,我若有所思地看着赵依儿美丽的背影,把先前我跟赵依儿针锋相对的一翻话作了一次回味。

明明是我救的轩辕胤麒,却被赵依儿抢了功劳,看赵依儿年纪应该在二十三岁左右,涵涵我都活过三十个年头了,还输给了赵依儿,是我马涵没有赵依儿这么聪明么?

不见得。

赵依儿既然是个冒牌货,那么,她必然早就有弄假成真的把握。

我马涵这个聪明的脑袋瓜子几次三翻被赵依儿堵得说不出话来,那么,赵依儿肯定把轩辕胤麒真正的救命恩人会出现时的各种情况都事先设想,演练了个遍,才能占了上风。

我救轩辕胤麒的时候,轩辕胤麒几乎是一直昏迷着的,即使偶尔醒了一下,也是半梦半醒的,看来,轩辕胤麒对我这个救命恩人没啥印像,不然,又怎么会让赵依儿有机可趁?

夜风一吹,我的头脑清醒了很多,我不能太被动,我必须想办法让轩辕胤麒记得我这个救命恩人。

我记起我的包袱,赵依儿说我的包袱是她的,那么,包袱里可以证明我说的是真话的那些宝宝的换洗衣物,应该早给赵依儿毁掉了。想靠宝宝的衣服证明我说的真话,是不可能了。

对了!我眼睛一亮,即使轩辕胤麒被我救时意识不是很清醒,也不至于一点印像都没有吧?

只要我带着宝宝一同出现在轩辕胤麒面前,再适当提点轩辕胤麒几句话,轩辕胤麒就会想起来了。

我唇角蕴上绝美的笑容,姓赵的贱女人,虽然我暂时处于下风,但你能赢我,也是因为你早有防备,涵涵我对于突发状况一时吃了哑巴亏也是没办法的事,敢抢涵涵我的功劳,咱们走着瞧,我铁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船头的栏杆内,赵依儿将小脸埋在轩辕胤麒怀里,清冷的嗓音满足地赞叹,“王爷,这深夜的江景可真美!”

轩辕胤麒低下头,定定地望着依儿绝美的小脸,“依儿可知,这条江有个更美的名字,叫俪江。”

“‘伉俪情深’,江水延绵,情绵绵,确实好名字。”依儿从轩辕胤麒怀中抬起头,“郦江之名,奴家曾听下人提起过,而今能得王爷相伴共游俪江,真是奴家三生的荣幸!”

“依儿这张小嘴,就是会说话。”轩辕胤麒轻笑,“本王能得你这么一个清冷美丽的爱妾,何尝不是本王之‘福’?”

“王爷…”赵依儿冷淡的嗓音蕴上一抹激动,秋水盈盈的眸子感动地望着轩辕胤麒。

轩辕胤麒阴柔绝俊的面庞隐含一丝温柔,他妖异的瞳眸直直地盯着赵依儿妖艳欲滴的红唇,轩辕胤麒性感的薄唇离赵依儿的樱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眼看就在吻上赵依儿的唇瓣。

034候选

我三步并两步,突然挤身到轩辕胤麒与赵依儿中间,硬生生将他们二人分开。

赵依儿讶异地看着我,语气隐含不悦,“马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让你跟轩辕胤麒接不成吻喽。

轩辕胤麒则满含兴味地看着我,“本王也想知道,马姑娘挤到我与依儿中间意欲为何?”

切!明知故问。涵涵我不做大灯泡,不拆你的台,我跟到船上赏啥景?

我摊了摊手,“没什么呀。我刚刚看到一条大鱼冒出了江面,怎么我一过来想瞧个究竟,那条大鱼又潜下水底去了…”

我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手撑着栏杆,俯身往江面上看了看。

赵依儿恨恨地瞪着我,貌似非常气愤我害得她跟轩辕胤麒接不成吻。

我眼角的余光瞄到赵依儿咬牙切齿的神情,心底那个痛快啊,甭提多爽了!

在我的眼神注意着江面的时候,轩辕胤麒冷魅的目光定定地盯着我绝美的侧脸,皎洁的月光沐浴在我身上,让我看起来如月下仙子般美丽绝尘,轩辕胤麒有些看痴了般,妖魅的眸光微微闪了闪。

我与轩辕胤麒都没有注意到,赵依儿若有所思地瞟了轩辕胤麒一眼,她平素清冷的眸子里划过一闪而逝的杀机。

当轩辕胤麒的眸光转回赵依儿身上时,赵依儿回复了一惯清冷的神情。

我依然很不识相地‘隔’在轩辕胤麒与赵依儿中间,赵依儿为了吸引轩辕胤麒的注意力,她清冷的眸光转望着俪江两岸的青山,朱唇轻启:

俪江水碧群山青,念君朝朝暮暮情。

游江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

细观赵依儿如黛的柳叶细眉,隐含一抹愁绪,何等的引人怜悯。

轩辕胤麒大步绕开我,走到赵依儿身边,再次将赵依儿揽入怀,“本王的依儿就是个地地道道的才女,出口成章,甚得本王的心。只是依儿字里行间尽是轻愁,依儿何时有了愁绪,本王怎么不知?”

赵依儿刚想回话,我抢在她前面开口,蓄意大声一叹,无奈地吟道:

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

春风桃李花开夜,秋雨梧桐叶落时。

“想不到出口成章的不止本王的爱妾依儿,马姑娘才情过人,倒很让本王很意外。”轩辕胤麒诧异地看着我。

偷‘诗’,我当然会。我刚念的这首诗不知是哪个作古的前辈高人写的,涵涵我记不清了,反正这首诗能从古代流传到我那个时期的现代,流传了一千多年了,准是好诗。

记不清谁作的诗不要紧,能背出来,在这个没有记载的年代,人家就当我作的。

唉,剽窃别人的诗,罪过罪过啊!

意外的人不止轩辕胤麒,赵依儿更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神,她过于意外的神情没有逃过我的‘法眼’,我不就是会吟个诗么?

赵依儿眼中那意外,像是现代人看到外星人似的,哪有这么夸张?

赵依儿会有这种反应,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赵依儿知道以前的马金钗跟本不识字,这下居然会吟诗,真是天上掉金子,让她惊掉了下巴。

我淡笑,“王爷过奖了,刚刚王爷问赵姑娘在烦些什么,金钗不过是以诗巧妙地道出了赵姑娘的烦忧罢了。”

“哦?”轩辕胤麒妖异的瞳眸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本王倒不知,本王的爱妾依儿到底在烦什么,还请马姑娘指点一二。”

我很好心,很慷慨地解释,“既然麒王爷让我指点,那我就指点了。是这样的,赵依儿姑娘长得国色天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人比花娇,花没人美,赏心悦目,楚楚动人…”

我一翻滔滔不绝的赞扬使得赵依儿满意地弯起了唇角,但我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僵了脸色,“依儿姑娘都‘美’成这副得性了,王爷你竟然只给她当个小小的侍妾,她当然不满足,当然要烦了,她想当的是王妃。王爷您给赵姑娘个王妃当当,她就不烦了。”

“马姑娘连本王爱妾的心思都摸透了。”轩辕胤麒不置可否,笑看着赵依儿,“依儿,是这样吗?若是马姑娘说得对,本王可以考虑让你当当王妃。”仅止考虑。

赵依儿神情丕变,“不是这样的,王爷,依儿对王妃之位毫不觊觎,从未想过当王妃。依儿只求王爷能让依儿跟在您身边,让依儿能终身好好侍候您,依儿便心满意足了!”

赵依儿说得衷恳,语气委屈十足,若是一般男人,一定忍不住感动成绕指柔,可轩辕胤麒不是一般男人,而是深沉得让人猜不透的妖孽,我猜他不可能被甜言蜜语迷得晕头转向。

果然,轩辕胤麒邪魅地勾起唇角,“依儿,这可是你说的。既然你无心当本王的王妃,那么,王妃之位,永远都轮不到你。”

赵依儿脸色一变,“王爷的决定,依儿不敢多言。”赵依儿有些懊恼地咬着下唇,由此可看出,赵依儿是很想当王妃的。

我幸灾乐祸地在一旁偷笑,姓赵的贱妞偷鸡不成蚀把米,想弄得男人感动怜惜,结果搞得与王妃之位绝缘,真是可怜。

轩辕胤麒看着赵依儿委屈的神情,妖魅的眼神深邃无比,他突然温柔一笑,“依儿,本王跟你开个玩笑,你是本王的救命恩人,假如本王要立王妃,你又如何不在候选之例?”

035绝对

只是候选之例?你怎么不承诺让我当正妃?若你肯让我当正妃,说不定,我还可以不杀你。赵依儿脸上盈上假笑,“谢王爷抬爱,依儿往后会更用心地侍候王爷。”

轩辕胤麒微颔了下首,赵依儿清冷的眼神略带挑衅地看着我,“马姑娘,依儿这有一阙诗,不知马姑娘能否对得了下阙?”

我脸色微变,涵涵我虽然是个网络写手,可是古人出口成章的本领我可没有,打油诗我倒会作个几首,就怕我作的诗般不上抬面。

面子可丢,里子不可弃。

赵依儿这贱女人就是想在轩辕胤麒面前让我出糗,我偏不,“赵姑娘,请出上阙。”涵涵我想在帅哥面前要面子,这无硝烟的挑战,我接了再说。

“此上阙很简单,”赵依儿神色回复一惯的清冷,缓缓吟道:

船上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

八月八日游俪江,夜半无人私语时。

赵依儿嘴里吟着诗,眼神却是含情默默地看着轩辕胤麒的。

靠,居然出情诗朝帅哥抛媚眼还叫我接下句,涵涵我又岂是省油的灯?我靠写书混口饭吃,有道是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写诗也会吟,涵涵我因为职业需要,早就熟背了N首古诗了。

我就背首诗给你听听。

我还未开口,轩辕胤麒妖异诡秘的眸子状似深情地回视着赵依儿,薄唇微启,“中有一女名姓赵,雪肤花貌窈窕姿。金阙西厢叩玉扃,原是依儿报双成。”

感受到轩辕胤麒诗中的调侃之意,赵依儿眉眼含春,娇羞地嗔道,“王爷对的下阙诗完美无暇,文采昂然,让人毫无挑剔的余地,依儿佩服!只是,‘雪肤花貌窈窕姿’,依儿没有王爷说的这般美…”

轩辕胤麒的大掌抚了抚赵依儿的雪颊,“本王说你有,你就有。”

轩辕胤麒的嗓音有些暗哑,略带磁性,魅惑力十足,虽然轩辕胤麒赞美的不是我,我的心头却忍不住微微一颤,心底的一根弦又被拨动了。

赵依儿清冷的眸子亦是痴迷地望着轩辕胤麒阴柔绝俊的面庞,“谢王爷夸赞…”娇声细语,赵依儿情不自禁地伸出纤白的小手,欲触摸轩辕胤麒阴柔绝美的五官…

“咳!”我轻咳一声。

靠,轩辕胤麒作的诗是好,人长得是超帅,可是用不着老是在我面前卿卿我我吧?好像把我当成透明的空气似的!

被我的咳嗽声拉回了注意力的赵依儿冷笑着望着我,“马姑娘,我作的诗,你还没对下阙呢。”

这姓赵的女人也变得太快了吧?刚刚看着轩辕胤麒那么深情,看我就这么冷淡,晕死。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待遇差别么?

我冷冷地回嘴,“是啊,我正在想。”

“王爷直接就出口成对,马姑娘却还要‘苦…思…冥…想’,”赵依儿眼含轻蔑,“不知马姑娘准备想到何时?”

赵依儿把苦思冥想四字说得又慢又重,白痴都听得出来她在嘲笑我没水平。

我微微一笑,“赵姑娘,其实我心里早就对出下半阙诗了,不过诗过于平凡,我就没念出来。我不用像赵姑娘你说的‘苦思冥想’这么麻烦的。我已经想好下阙诗了,我这就给赵姑娘来个千古绝对!”

“千古绝对?”轩辕胤麒俊眉挑了挑,“本王洗耳恭听。”

我要再次剽窃古人的大作,为了让轩辕胤麒与赵依儿两人觉得这诗是我写的,我煞有介事地想了一下才开口: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我话音方落,轩辕胤麒不禁脱口喝了声彩,“好个‘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不愧是千古绝对!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诗!”

废话!这可是唐代诗魔白居易的大作,担这千古绝对四字,绰绰有余。

赵依儿指了下我,愣了愣,“你…不是马金…”

怎么?想说我不是马金钗?我本来就不是。这姓赵的果真清楚马金钗的底细,只是为何,马金钗的记忆里竟然不认得赵依儿?

我试着套话,“赵姑娘想说我不是马金什么?”

赵依儿脸上凝上冷霜,从容不迫地说道,“没什么,我是说,马金钗姑娘不是开玩笑,真的对了个千古绝对出来,依儿甘拜下风了。”

我眉眼含笑,乐开了花,“想不到依儿姑娘这一向清冷的美人居然为了我马涵…哦不,是居然为了我马金钗的一首诗而自认服输,真是难得难得!”汗死,我一时顺口就说了真名,差点就忘了我现在是马金钗了。

赵依儿清冷的表情挂上一抹假惺惺的笑容,“马姑娘作的诗值得依儿服输,依儿自然服了。”

轩辕胤麒注意到我刚刚说话的细节,妖冷诡异的眸子微眯,冷声问,“若本王没听错,马姑娘刚刚自称马涵?你不是叫马金钗么?”

036马涵

“呃…这个…”我尴尬一笑,“王爷有所不知,我…”

轩辕胤麒笑看着我,“马姑娘不会是想说,你改名字叫马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