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一定?”蒋远周压下身,前额同她相抵,“我们也只有晚上有机会,要我选择的话,如果这次怀不上,等到下次测出排卵时,我们可以在医院的办公室…”

许情深手掌往他胸前捶了下,“你疯了是不是?我真搞不懂,有霖霖和睿睿在,怀二胎的事顺其自然不好吗?”

“不好,”蒋远周手指在许情深的脸上轻点,“我想做爸爸,我想看着你的肚子一点点大起来。”

“那也急不得。”

蒋远周掀开被子,躺到许情深身边,她不肯往旁边挪动,“这是我睡觉的地方。”

男人翻身躺到她另一边去,“老白最近在苦心钻研求婚的法子,他试探过苏提拉,苏提拉的意思是,想要一场特殊的求婚。”

“嗯,肯定要很浪漫。”

“老白私底下找过婚庆公司的人,为了这事,他忙得焦头烂额。”

许情深将薄被拉高些,“那也是好事啊。”

“不过我已经给他支招了。”

“你能支出什么招来?”

蒋远周侧过身,单手撑着脑袋,目光一瞬不瞬落到许情深的脸上,“我跟他说,苏提拉只要怀孕,就什么都好办了,求婚的事,以后随便一束花就成,与其花这个心思,还不如在那方面多下点功夫。”

许情深斜睨了蒋远周一眼,“原来你心思这样龌龊。”

“这不是龌龊,”蒋远周争辩起来,“这是人与人之间最原始的悸动,遵从本心!”

“老白不会听你的。”

蒋远周失笑,一脸老奸巨猾的样子,“他已经听进去了,我让他保险套上扎洞,他也乖乖照做了。”

许情深难以置信地瞪着蒋远周,“你们…你们男人在私底下的时候,讨论的话题是不是也太…”

她想象着那个画面,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和老白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能说的、不能说的,反正都已经说了,他打算听取我的意见,这是好事。”蒋远周目光灼灼盯着许情深看,眼睛里的笑意逐渐转为深邃,许情深缩了缩肩膀,“你干什么?”

“我不会让老白抢在我前头,所以我们加把劲。”

许情深无语至极,“我都说了,不是有霖霖和睿睿吗?不管怎样,老白的孩子以后都要叫他们姐姐和哥哥。”

“不一样,我想证明,我比他快。”

许情深深深睇了眼蒋远周,扑哧笑出声来,“快这个字,有时候不一定代表美好的意思,是不是?”

蒋远周意识到了她的意思,他单手一撑,整个人压到许情深身上。“你是说哪方面的?”

“饶命,饶命,我说错了还不行吗?蒋远周,你都不知道你有多重,你这样压着我…”

许情深看到蒋远周勾了勾嘴角,“求饶吗?”

“嗯,求饶。”

“省点力气,待会有你说不要的时候。”

她伸手想要将他推开,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在情事方面,蒋远周总是比她热忱得多,许情深很多时候都是被他牵引着走的。特别是刚开始的时候,她冷淡的很,不过蒋远周喜欢那些前面的戏,久而久之,许情深也算是被调教出来了。

她无力地想要反抗,双手抵在蒋远周胸前,“你跟我说实话。”

男人在她颈间亲吻着,“什么实话?”

“我看你并不是着急想要二胎,你是喜欢拿二胎做借口,天天晚上压榨我。”

蒋远周失笑,她这是才看出来吗?

但他嘴上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这是配合你,你得体谅我的辛苦。”

许情深不甘心于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每次的主动权都在蒋远周手里,她纤细的手臂缠住蒋远周的脖子,“这么性急做什么?”

“你要知道,我一遇上你,就什么理智都没了。”

女人抬起上半身,菱唇凑到蒋远周的耳边,“我来主动,好不好?”

蒋远周嘶了声,嗓音瞬时就哑了,“真的?”

“真的。”

他觉得身体立马就软了,除了某一处之外,蒋远周激动地抱紧许情深,“那好。”

她手掌在他背上抚摸了把,蒋远周伸手要去解她的衣物,许情深一把握住领口,“我自己来。”

“脱衣服都要自己来?”

许情深躺回床上,白皙的手指落到颈间,食指顺着敞开的领子一点点往下滑,蒋远周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过去,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目光灼热的像是要在许情深的胸前烧起来…

许久,许久之后。

两人紧紧缠抱在一起,蒋远周的腿搁在许情深身上,双手将她紧紧按在怀里。

许情深额前都是汗,呼吸中夹杂着一种甜腻和湿漉,她手掌按在蒋远周胸前,“好热,我去洗个澡。”

蒋远周一动不动,许情深抬起小脸,看到男人双目紧闭,“我在跟你说话呢。”

“嘘——”蒋远周还是闭着眼睛,“情深,我感觉我像是死过了一回,一时半刻很难回过神。”

许情深喉间轻滚下,觉得喉咙口又干又涩,她想喝水,但是蒋远周抱着她不肯松开,她感觉全身都湿透了。

过了一会,男人这才慢慢睁开眼帘,许情深挑唇轻笑,“蒋远周,每次在床上你都失控,这可不像是威风凛凛的蒋先生。”

蒋远周撩起她的一抹发丝,让它缠在自己的手指上,“在家里,我不需要威风,今晚…你倒是威风的很。”

许情深明媚轻笑,眼角眉梢带着丝丝妖娆和魅惑,“原来在上面的感觉这样好。”

男人的潭底很明显聚起了汹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句话给刺激了。他前额靠向许情深,薄唇微启,轻轻柔柔说出一句,“只是被你掌控了节奏,我才更加容易失控。”

“嗯…所以,最后那下你是差点没绷住吧?”

蒋远周望入许情深的眼底,看到她眼里分明含着笑,“我会有绷不住的时候吗?”

“蒋远周,我感觉到了你的颤抖。”

男人低下身封住她的唇瓣,不给她说下去的机会,许情深的笑声也被他吞咽进去。半晌后,蒋远周这才松开她,“最后的时候,为什么把我推开?”

“我以为你还能忍,所以就想试试。”

蒋远周手掌掐着她的腰,“我自然还能更久一些,只是你把我推挤着,我这是被你逼的。”

“好好好,”许情深双手捧住蒋远周的脸,手掌拍了拍,“是我逼的你,不然的话,你能持久到明天早上,是不是?”

“你这小嘴——”

蒋远周也是拿她没辙,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全身使不出别的劲来。

园林深处,风穿过假山,呼呼作响,假山旁边就是一小簇竹林,那种声音像是挟裹着猛兽的吼叫。

付流音昏睡着,其实没有丝毫的意识,到了后半夜,她冷得瑟瑟发抖,假山内常年照不进去阳光,原本就是阴暗潮湿的。

付流音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绑住后丢进了大海中,她唯一的感觉就是冷,意识也恢复了一点,可是她睁不开眼睛,只知道全身冰冷,她想,她又该生病了吧?

脑袋昏昏沉沉的,她努力想要张张嘴,但嘴唇都麻掉了。

付流音似乎只是动了那么一下,就又昏迷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赵晓调的闹铃响了,她坐起身来,朝着旁边的空床看了眼,付流音还没回来。

赵晓想着叶老师一会肯定又要问起,她赶紧给付流音发个短信,“音音,你什么时候过来啊?”

她起身换衣服,走进洗手间的时候,将手机带上。

付流音很快回了消息,“我今天不过去了,一会直接回家。”

“有没有搞错,”赵晓哀嚎一声,“有钱就是任性啊,交了钱都不过来,还被男朋友天天带在身边,嗷嗷——”

吃完早饭,大家集合起来。

叶邵扬先点了名,点到付流音的名字时,赵晓弱弱地举起手臂,“叶老师,付流音给我发了短信,她说她直接回家了,应该是有什么急事。”

她也只能这样说了。

叶邵扬轻扬眉头,“她昨天走后到现在,是不是就没回来过?”

赵晓看了看周边的人,生怕说错了什么,会引起别人的议论,“她走得时候也挺急的,来不及跟你请假。”

“好。”叶邵扬没再追问,“大家带好学生证,我们今天要去另一个地方。”

站在赵晓旁边的女生,拉了拉赵晓的衣袖,“音音走得好突然,是不是被她男朋友接走了?”

“嘘,别瞎猜了。”

女生耸了耸肩膀说道,“你看叶老师的脸色,来之前就说了,一个都不能缺席的。”

“那家里真有事怎么办?”赵晓只能说得煞有介事,虽然她也不理解付流音和穆劲琛难道就差这一两次的亲密吗?

穆劲琛早上在训练场还有事,他忙了一个上午,也没去管付流音。

她今天应该也没什么空余的时间,园林好不容易开放两天,要研究学习的东西太多,恐怕这个时候的付流音正跟着那些同学在四下参观吧?

吃过中饭,穆劲琛靠着栏杆,他一手拿着点燃的香烟,另一手掏出手机。

他给付流音打了个电话过去,但是没人接听。

穆劲琛咬着香烟,真是反了她了。

他刚要再次打过去,对方却是回了条短信,“忙呢。”

“什么时候回去?”

“没定,一会联系。”

穆劲琛将手机塞回兜内,他视线落向下方,却隐隐有种心里不定的感觉。

这是怎么了?付流音只是外出一趟而已,他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等她将来毕了业,她也会有她自己想做的事,他不可能天天将她拴在身边。穆劲琛用力吸了口烟,心里忽然冒出了他和付流音一年的约定。

他摇下头,想这个做什么?

他是完全可以说话不算数的,又不是明码标价的合同,谁规定了就必须要遵守?

昨天参观的那个园林被关闭起来了,午后,阳光其暖融融,可是假山里面却仍旧是一片黑暗的世界。

付流音迷迷糊糊将眼帘睁开一条缝,视线的尽头,她看到有很亮的东西,扎得她双眼好痛。她不知道那是外面的阳光,光亮照到了洞口,却进不来。

她吞咽下口水,喉咙痛得像是被人用刀子割开了。她并未恢复意识,只是药效在慢慢过去,付流音累得重新闭上了眼帘。

酒店内。

吃过中饭,叶邵扬让大家回去收拾行李。

下午还要去另外一个地方,只是那边离学校很近,待会上了车后直接过去就行。

赵晓将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付流音的行李压根就没动,她提着两个行李箱走出房门。

办理好了退房手续,赵晓和另外几名同学站在大厅内。

叶邵扬的行李已经拿上了车,他径自走向几人,“付流音还没过来?”

“叶老师,我早上替她请过假了,她今天不过来了。”

叶邵扬点下头,“噢,差点忘了。你们先把行李拿到车上去吧。”

“好。”

赵晓上车后,看到叶邵扬站在酒店门口,脸色凝重,同学们几乎都上了车,另一名老师在车上催促道,“叶老师,差不多了,出发吧?”

叶邵扬走上前,到了车上后,他让司机先别开车。

“赵晓,昨天付流音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对劲吧?”

赵晓仔细想了想,她摇了摇头道,“没有啊。”

“她说过要回来吗?”

“说过,昨晚八点左右的时候,我还让她直接去园林门口集合,她给我回了短信,问我们在哪。”赵晓拿出自己的手机,将那条信息重新翻出来,“她问我,她一会是不是自己进园林就好。”

“怎么了?”旁边的老师忍不住问道,“是有什么不对劲吗?”

“这样看来,她当时应该是在赶过来,或者说,她当时是想赶过来的。”

赵晓也想过,但是这个不难解释,八成是穆劲琛不肯放人,“我刚才给她发了短信,她说她直接回家了。”

“这就是了。”边上的老师示意司机开车,“手机能联系到人就没事,再说…她是跟男朋友出去了吧?”车子缓缓发动,叶邵扬坐在了最前面的位子上,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劲。

他站起身,眼看着车子开出酒店,“停下车。”

司机闻言,将车子停稳在路边,叶邵扬冲旁边座位的同事说道,“我还是打个电话确定下吧。”

“那也行。”

叶邵扬有付流音的手机号,他拨通了她的号码,却一直无人接听。

他想了下,最终将电话打给了校长,问他要了穆劲琛的号码。

穆劲琛接到通话时,以为是付流音,细一看却是个陌生号码,男人将手机贴向耳边,“喂?”

“您好,我是付流音的班主任,叶邵扬。”

穆劲琛抬出去的脚步猛然收住,“有事吗?”

“请问付流音跟您在一起吗?还是,她已经回家了?”

穆劲琛抬高视线,他垂在身侧的手掌握了握,“什么意思?她没跟你们在一起?”

叶邵扬的脸色陡然间大变,“您说,她应该跟我们在一起?”

“我昨天晚上八点将她送进了园林,我是看着她走进去的。”

“但是昨晚我们并未看到付流音。”叶邵扬这么说着,车上的人都听出来了不对劲,赵晓站起身来,看到叶邵扬神色冷峻无比。

穆劲琛在对面咒骂了声,“也就是说,她从昨晚就失踪了?”

“穆先生,我们到今天早上都没见到她,赵晓给付流音的手机发过短信,她说她一会自己回家。”

“回什么家?”穆劲琛怒不可遏,他挂了通话,快速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穆劲琛坐到车上,心里说不清的滋味,他抬起手掌狠狠砸了下方向盘。

他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付流音又跑了。

这一次,她没有如上次那般鲁莽行事,或者可以这样说,这次,她是做好了准备的吧?

好不容易逮住这个出行的机会,对她来说,应该是千载难逢的?

况且,她最近和许情深走得比较近,见面的次数也很频繁,应该是事先就商量好了吧?

穆劲琛快速发动车子,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如闪电般飞了出去。叶邵扬喂了两声,意识到电话已经被挂断了,他神色凝重不已,赵晓站在他身后,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叶老师,难道音音出事了吗?”

“刚打过电话,说是昨晚就把人送到园林门口了,他还是看着她走进去的。”

赵晓差点一屁股坐下去,亏得身后的人及时搀扶住。

“那和我发短信的人是谁?那分明是音音的手机啊,还是…她没跟我们联系,自己回家了?”

叶邵扬轻摇下头,“这样的可能性几乎是零,就算她擅自回家,她的家人会不知道吗?”

“现在怎么办?叶老师,要不要报警啊。”

叶邵扬走到司机身侧,朝着司机的肩膀拍了下,“去园林吧,既然付流音去过园林,我们先去那边找找。”

“好。”

酒店离园林近的很,在车上的时候,叶邵扬联系了工作人员。

一人的电话打不通,他只好将电话打到了另一人的手机上。

叶邵扬在电话中将情况简单说明了下,来到目的地后,他率先下去,看到昨天的工作人员已经站在园林门口了。

车上的不少同学也都下了车,叶邵扬走到那名男子跟前,“昨天你是跟我们一起进戏园的,那另一人呢?我们还有个同学不见了,她的家人说把她送到了门口,还看到另一个工作人员将她带进去了。”

“是吗?”男子面色严肃起来,“你别着急,我打个电话联系下。”

“好。”

男子走到另一侧,叶邵扬视线落到那扇大门上,他抬起目光,朝着四周看了看。

“大爷的,又不接电话。”男人低骂一声。

赵晓在旁边急得眼圈通红,男子走了过来,一边摇头说道,“联系不上,不接电话。”

叶邵扬手指朝门口的监控指了指,“要不我们先去监控室吧。”

“哪还有什么监控啊?园子都关了,这些东西也就成了摆设,谁也不想花那个维护的钱。”

“叶老师,音音不会出事了吧?”

叶邵扬面色铁青,看向那扇紧闭的大门。“那能先带我们进去找找吗?”

“你们确定,她昨晚是跟着那名工作人员进去了?”

叶邵扬坚定地点了下头,“晚上八点左右,是她家人亲自送过来的,这儿除了你和另一人之外,还有别的工作人员吗?”

男子摇下头,“昨晚我是负责带你们去戏园的,大晚上的,也没给他安排事情做…”

叶邵扬盯着那扇门,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掏出钥匙,将门打开。

后面的男生都跟了过来,“叶老师,我们一起进去找。”

叶邵扬神色不明,他淡淡地别开视线,“好。”

工作人员率先走了进去,他将叶邵扬拉到旁边,“有件事我想提醒下你。”

“什么事?”

“另一人…”男子抬起手指,朝自己的脑袋指了指,“他这儿有点问题,是我们老板安排下来让他看看园子的,据说是亲戚。”

这儿有问题?

叶邵扬唇瓣微抖,“不…不会是精神方面吧?”

“是,就是精神病。不过放心,一直在吃药,应该不至于在昨晚就发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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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个PLUS版大肉~情深妹纸主动,蒋爷肯定是弃械投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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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她与他最远的距离

叶邵扬听到这,一颗心落到谷底。脸上很明显布满焦急,旁边的赵晓更是急的直接哭出声来。

近来因精神失常犯案的例子听得太多了,再加上付流音一晚上没了消息,肯定是要急死人的。

走进园子内,里面静悄悄的,踩在年数久远的鹅卵石上,赵晓感觉整个人很飘,似乎随时都要摔倒的样子。

“这么大的园林,怎么找?”叶邵扬拧紧眉头,满面愁容。

赵晓在他身后提议说道,“人多力量大,叫同学们一起找吧。”

“这可不行,”旁边的工作人员说道,“你们这样急匆匆的,万一将里面那些珍贵树种踩坏、破坏了怎么办?”

叶邵扬举目望去,冲着那名工作人员道,“这个园林以前是开放营业的,既然是为了给人参观,怎么还怕被人弄坏?再说我的学生知道分寸,他们只是进来找人,我也会交代他们要小心。现在事情是在你们园林出的,我刚才在车上已经报警,警方马上会过来,我们如果能赶在警方来之前找到这个学生,你们这边的责任相对也能小一些。”

工作人员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点头。“好吧。”

赵晓回头招下手,让班里的几个女生都进来。叶邵扬满脸的心思,他走出去几步,班长还站在门口,他冲着班长说道,“多叫几个男生进来,一起进去找找。”

“好。”

赵晓忍不住问了句,“叶老师,您叫男生一起,是担心什么事吗?”

“万一遇上那个工作人员,你们几个女生应付不来。”

“对对。”赵晓点了点头,“既然这样,我们赶紧进去找吧。”

他们前脚刚进去,穆劲琛后脚也到了,园林门口还留着一名老师和另外几个学生。

穆劲琛快步上前,“付流音人呢?”

“叶老师带着学生进去找了。”

穆劲琛的脸色铁青,满腔的愤怒发泄不出来,他快步进去,听到前面有人喊着付流音的名字,男人张望下四周,园子内这么大,要去哪里找?

况且,付流音说不定早就已经离开了这儿,藏身在另外一个地方。叶邵扬一回头就看到了穆劲琛,他大步迎上前,“穆先生。”

“这儿有监控吗?付流音昨晚进去后,究竟有没有出来?”

“刚问过工作人员,说监控都是摆设,昨晚的那名工作人员也联系不上了,现在也不能确定付流音是不是在园子里,只能先找一遍再说了。”

穆劲琛站在原地,神色说不出的奇怪,叶邵扬朝他看看,“穆先生?”

“先找吧。”

他想到昨晚和付流音的云雨,他从她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出不对劲,更没想过她又要离开。

可是细一想,她上次的彻夜不归,之前不也没有丝毫的征兆吗?付流音有时候就像是戴着一副假面具似的,就连他这个睡在她身边的人,都很难猜透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叶邵扬回到人群中,跟着那帮学生一起焦急地寻找。

但是穆劲琛却自始至终站在原地,他心里也着急、担忧,但是撇开这种情愫,他的心头却被另一种愤怒占据着。

因为他真是认定了,付流音肯定是跑了。

穆劲琛转身离开,一脚踏出大门,守在外面的老师以为有了什么消息,“找到那个女生了吗?”

穆劲琛一语不发,他抬头看着门口的监控,老师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我们已经问过了,监控坏了。”

男人看了眼园林附近的建筑,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了对面。

穆劲琛快步走过去,他站到门口,此处院墙高筑,两边分别摆着一座石狮雕像,威风凛凛,而穆劲琛关心的并不是这些,他的注意力落在了院墙的几个监控上面。

他抬手按响门铃,很快有人过来开门。

“你是?”

穆劲琛径自走了进去,对方喂了两声,“今天不营业,你还是改天再来吧。”

穆劲琛在园子内扫了眼,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雕塑成品,琳琅满目,一眼看去就看花了眼。男人收回视线,朝着外面一指,“你是这边的负责人吗?我想查看下外面的监控。”

“你又是什么人?”

穆劲琛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对方。“东城,穆家。”

男人面上露出难以置信来,他早就听闻穆家穆劲琛的训练场也在附近,“原来是穆帅啊,久仰大名。”

“我想看下监控,可以吗?”

“可以,举手之劳而已。”

男人领着穆劲琛去往监控室,“正好今天没有营业,穆帅,您想看哪个时间段的?”

“昨晚上8点,不知道这边的监控,能不能看到对面园林的情况?”

男人让穆劲琛坐了下来,“有一处监控可以看到,只不过因为角度问题,可能不会太清晰。”

“没关系。”

昨晚的监控很快被调出来,八点左右的时间段,穆劲琛看到付流音的身影出现在监控中,她进了园子内,工作人员随手将门关上。

两人看了一会,门始终都是紧闭的,穆劲琛手指在腿上轻敲下,“快进看看。”

“好。”

快进之后,画面中出现了人影,穆劲琛赶忙叫停。

监控内还算清楚,男人倒回去了一些,穆劲琛看到久久关闭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那名工作人员走了出来,他朝四下看看,然后将门带起锁上。

穆劲琛心里的着急在此刻被推到了最顶端,猛的就烧起来了,在监控中,他就再没发现付流音的身影。也就是说,昨晚付流音进去之后,就没再出来!

穆劲琛手掌紧握,冷汗顺着额角渗出,跟前的男人一脸奇怪,“怎么回事?刚才不是有个女生一道进去了吗?”

穆劲琛吃力地站起身来,男人回头朝他看眼,“穆帅,还需要继续吗?”

“不用了,”他嘴里艰难吐出几字,“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