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玉风流微微一僵,对这样的亲昵还有些不习惯,“什么答案?”

“宵儿居然忘了。”玉风骨倏地眯起眸子,眸中蔓上一抹幽暗,薄唇勾起的笑意带着明显的危险。

“我…我真的记不起来了,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什么答案?”玉风流凝眉,在脑中仔细的回忆却依旧没有得到结果。

“真是败给你了。”玉风骨见状无奈的叹息一声,长臂一伸将身侧的人揽入怀中,“宵儿当真不记得了么,难道你忘了在温泉池发生过什么了?那时是我强迫你,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做,可我不后悔。宵儿应该很清楚我对你的心,如今我们之间的误会也解除了,宵儿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答案了?”

玉风流闻言沉默了,原来他说的是这个答案,答案么?她该怎么回答?误会的确是解除了,但那只是误会而已,与爱情有关么?何况她根本就分不清对他究竟是亲情还是爱情。

爱情是什么?她不知道。

半晌得不到回应,玉风骨俯首贴近了玉风流,直至额头相抵,“是不是在纠结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证明你心中是否有我,其实很简单。”

简单?玉风流抬眸,“简单?哪里简单?我分不清,而且我还有很多事没问清楚,方才的问题你要继续回答。”

“嘘,我知道我知道。”玉风骨轻轻摇头,贴着玉风流柔润的额间肌肤摩挲着,“但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这个,我想听到宵儿的回答,也想让宵儿看清自己的心,难道宵儿就不想看清自己的心么?不要再逃避了,我们不是亲兄弟,即便是这世上也没有什么能阻止爱,所幸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如此更好。告诉我罢,嗯?”

暧昧的摩挲让玉风流僵住了动作,好奇终究还是战胜了一切,“你…方才说的方法是什么?”

玉风骨闻言敛眉,低垂的眸中掠过一抹狡黠,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

玉风流见状脸顿时黑了下去,眉一点点皱了起来,“你确定你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么?这真的不是在变相占人便宜,若是你骗你…”

“我怎么敢呢?我可不想宵儿不理我,只一次我都差点要搭上一条命了,我还想跟宵儿双宿双栖白天偕老呢。”玉风骨蓦地坐起身,一脸认真,“其实很简单,我只是想让你感受你吻我时你自己心里的感觉,那感觉究竟是抵触还是喜悦。上次在温泉池宵儿应该有所感触才是,即便有魅染的效用,你心中还是有最真实的感觉,告诉我宵儿,你厌恶么?厌恶我的吻,厌恶我的触碰么?”

他的宵儿还不懂情为何物,不过没关系他会教她,直至教会她为止。

“温泉池…”玉风流唇角抽了抽,转过头去,一脸嫌恶,“别提那次,那次除了愤怒就是痛,虽然后来…”

话音戛然而止。

该死,她在说什么呢。

“后来?”玉风骨一怔,下一刻暧昧的笑了,“后来如何,宵儿怎么不说了?”

“后来什么都没有。”玉风流无语望天,她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不过他说感受心里的感觉,她那时哪还有空去感受什么心,但之前…对他的吻他的拥抱她心里的确是没有抵触,只是觉得不习惯才会抗拒,更确切的是她不知该怎么应对那样的状况。

玉风骨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来,拦在玉风流腰间的手臂缓缓收紧,突然转头在玉风流脸颊上亲了一下,“我的宵儿真可爱。”

可爱?从来都不会有人用这两个词形容她。玉风流缓缓伸手抚上了脸颊,肌肤上似乎还残留着温软的触感,心跳有些失衡。

这…就是喜欢么?

见玉风流半晌没有反应,玉风骨以为他又做错了,“宵儿对不起我…”话未说完,眼前黑影一闪,唇上便多了一抹温软,熟悉的冷香扑面而来,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眸。

她亲他了?第一次…她主动亲他。

这真的不是幻觉么?为什么今日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有种置于云端的感觉?

虽然是亲上去了,但也只是单纯的贴着而已,玉风流思考着要不要有下一步的举动,原本想按着记忆里他对她做过的照做一遍,可实际情况不同,脑袋好像空白了一样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她能清晰的感觉自己的心跳,那么慌乱的频率是不曾有过的,除了他没人给她这样的感觉。

片刻之后,玉风流移开了唇。

气息剥离,四目相对,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乱,玉风骨不知自己到底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克制住,“感觉…感觉呢?宵儿,告诉我你方才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从未想过有一日他的宵儿会如此主动,天知道方才他有多想吻回去,但他还没得到答案,必须要得到答案。

“感觉…”玉风流拧眉,试着解释,“很复杂,心跳有些快,脑子有些乱,还有些奇怪。”

“奇怪?为什么?”听了其中两项,玉风骨已经压制不住唇角浮现的笑意。心跳加快脑子空白,那不正是心动的表现么?但什么叫复杂,什么又叫奇怪?

“我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奇怪。”玉风流长长的舒了口气,“好了,这件事暂时到此为止罢,你继续解释之前的事,你到天兰国之后发生了什么,又是什么时候与北千无相识的,为何又变成白枕浓回来?还有,你什么时候知道了你的身世?”

“好多问题啊。”玉风骨忍不住哀叹一声,转头祈求道,“宵儿,来日方长这些事我可以过后再告诉你,绝对不保留,现在的时间能留给我么?我好想做一件事。”

对上那双幽幽的凤眸,玉风流突然觉得背脊发麻,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既然来日方长那就下次再说,我还要回灵狼山,君一梦他们一定在外面等…”话未说完,人便一股力量拉了回去,突然入侵的力量打破了平衡,整个人都歪进了某个人怀里,唇也瞬间被侵占。

收紧双臂紧紧抱住怀里试图挣扎的人,玉风骨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吻包含思念,缠绵悠长,直至玉风流喘不过气来玉风骨才恋恋不舍得放开,“从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想这么做了,宵儿我好想你。”

清润的声音因为染上欲色而变得低沉,无法直视那双凤眸中的深情,玉风流经不住转过脸去,“你这不是思念是思春。”

一句话差点呛住玉风骨,“咳咳…宵儿你说什么?”

思春?她说他思春?她这么说了罢?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直白了,以前的害羞都到哪儿去了,一个姑娘家居然说出这种话,更见鬼的是他竟没有生气。

“我所你思春,难道不是?”玉风流倏地眯起眸子,看着那张错愕的俊脸,无语的伸手推开人站起身来,“好了,便宜占完了,我们回去罢。”

“不是宵儿…”玉风骨还想说什么,那人已经走远了,他只能跟了上去。

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一听到声音守在门外的两人立即站起身来,当看到玉风流表情安然的走出来时,君一梦迎了上去,“阿流,没有…发生什么事儿罢?你…”

“我没事。”玉风流自然话中之意,看着眼前担忧的人微微凝眸,“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方才!就方才我才知道,天地可鉴!”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君一梦就差要举手发誓了。

一旁的锦衣女子在看到玉风流唇上可以的痕迹时眸色一暗,垂在身侧的人紧握成拳。

发生了什么?主子到底跟这个女子发生了什么?

“宵儿,你离他太近了。”一抹白影闪身而出,长臂一伸便将玉风流拉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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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女童鞋们,三扒腐女节快乐~

第三十一回❀❀除非我死

背后抵上温热的胸膛,玉风流唇角抽了抽,用力拉开了揽在腰间的长臂,压低的声音带着警告,“你若再这样我就收回之前说的话。”

在别人面前,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玉风骨闻言拧眉,缓缓放开了双手,“反正你不许离他太近,任何人都不行。”

她以为他都不知道么,方才君一梦进去的时候他便试探过了,虽然他说没动心思,但他绝不那么单纯,否则为何完成任务之后还要回来,这一回来的目的昭然若揭,那不是为了宵儿又是为了谁?先不说他,灵狼山上还有个云画魂,那可是个与宵儿有婚约的人,让他如何不担心,也不知北千无那小子有没有安分守己。

玉风流无语的敛眉没有理会,转向呆愣的两人道,“君一梦,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回灵狼山,方才的问题我们路上再说。”

“…哦。”君一梦怔怔的点点头,还没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天!这是一个人么?为什么前后差别这么大?方才他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可不是现在一个言听计从的妒夫形象,在他面前就是尊贵霸气的皇子殿下,结果到了阿流面前就完全变了个样儿。之前在皇宫见到他的时候还以为他加入天兰国了,没想到身份居然是皇子殿下,方才进去的时候他都愣住了,他提出的问题更让惊愕,开门见山就是一句“你喜欢宵儿么?”站在他面前的是九皇子,这问题让他怎么回答?

更让人无语的是他居然还喜欢上自己的妹妹,他们不是兄妹么?就算没有血缘关系那十几年的感情不是假的罢?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

“那我们就先走了。”说着,玉风流便朝门口走去,脚还未跨出去便被拉住了手腕,顿时无语,“还有什么事儿啊?”

这人怎么还没完没了呢。

“天色还早先别急着回去,晚上我陪你一起回去,再说你要穿成这样回去么?”玉风骨挑眉,视线在玉风流身上游移,半点儿不客气。

琴瑟居然拿了他的衣服给她穿,虽然大了些,不过…别有一番味道,很诱人,他很喜欢。

玉风流闻言低首看了看身上大了不止一套的衣服,扭头问,“你跟我回去做什么?”

“我怎么就不能回去了,那儿是我家。”对上那双懊恼的眸子,玉风骨眸色一暗,正色道,“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还有计划要与你商量。”

玉风流眯起眸子,终于点头,“那好罢。”

虽然不确定他是否真的有事,她的确是不能穿着身上的衣服离开,这样到了山上只怕身上也没剩下几块布料了。

君一梦见状无语望天,默默地收回了抬起的脚。

这才多大会儿工夫就改变想法了。

玉风骨满意的勾唇,转向一旁的人道,“琴瑟去准备两套合身的衣服,再吩咐人准备些饭菜,大部分要素。”

女子一怔终于回神,清秀的脸有些僵硬,很快低下头去,“是,主子。”

看着那抹离去的身影,玉风流微微眯起眸子,当视线落在女子紧握的双手上时了然于心,“看来你离开了灵狼山之后艳福不浅呢。”

这一句话带着调侃却随意,玉风骨却当真了,“宵儿?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我没有…”

“你紧张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玉风流轻轻勾唇,转身朝院中走去,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还愣着做什么,过来,我有话问你。”

玉风骨面色一喜,正要开口便被玉风流打断了。

“不是说你,我是说君一梦,君一梦你过来。”

看着那张僵硬的脸,玉风流心满意足的举步离去。

君一梦满头黑线的跟了上去,这丫头是不是故意的啊?明知道九殿下对他敌意很深还故意来这招,如此一来将人皇子殿下置于何地啊?他倒是成了箭靶子了,他冤不冤啊。

两人一前一后在院中花圃里走着,身后的玉风骨如影子一般。

“君一梦你什么时候知道九皇子是我哥哥的?”玉风流淡淡然的开口,在一株白玉兰前停下了脚步。

果然又是这个。君一梦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身后站着个人感觉怪异极了,好像随时都会过来一刀似的,“这个问题我方才不是回答过了么?真的是方才知道的,阿流若是不信就问问九殿下。”

“你就在这儿我问他做什么。”玉风流微微抿唇,又道,“他方才问了你什么。”

“啊?”君一梦愕然的瞠大双眸,居然连这个也要问,当事人就更身后让他怎么回答?

“啊什么?难道他问了你这个?”

“不是,只是…”君一梦已经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了,一个逼问完了另一个人逼问。,这两兄妹是在合起来整他么?

“好了宵儿,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我都告诉你好罢。”玉风骨终于忍不住开口,在接收到君一梦询问的眼神后示意他离开,君一梦顿时如获大赦,乐颠颠的去了。

听到脚步声,玉风流转身,君一梦已经没有影子了,“我知道你问了什么,肯定是云画魂北千无的事。”

玉风骨勾起薄唇笑了,“知我者莫若宵儿,我的确是问了这些,不过最重要的是问了他的想法,我不希望你对任何人动心,不管你说我自私也好,占有欲强烈也罢,我就是不想让任何人觊觎你,其实我一直觉得容寂容止挺碍眼的。”

“玉风骨你…”玉风流无语的仰首叹了口气,“你怎么连容寂容止的醋都要吃,那可够你吃一辈子了。好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说说你方才所谓的计划罢。”

“嗯。”玉风骨点点头,“天兰国想要吞并白西国,灵狼山想要摆脱白西国,只要白西国消失便是两方得利,所以现在一切都未摧垮白西国为目标。朝廷腐败忠奸不辨,连年旱灾加重赋税百姓早已民不聊生,一旦失了民心离亡国也就不远了,而我们所要做的不过是加快亡国的步伐而已。灵狼山如今被困数日天下皆知,竖起反抗也是情理之中,灵狼山虽未匪军却从恶扬善,在百姓心中代表的正义,我知道你不想拉起起义的大旗,你怕的是以后卸不下肩上的重担,这件事我可以跟父皇商量,只要天兰国一统天下便放我们自由。”

“我们?”玉风流凝眉,不由得想到那晚所做的梦,心底蔓上一抹冷意,“你不要尊贵的皇子身份了么?也许将来还会坐上九五之尊的王座…”

话未说完便被玉风骨打断,“宵儿,我是那样的人么?在你眼里我是那样的人么?”

“我不知道。”玉风流无力的闭上眼睛,权势地位谁不想要,特别是对于男人,似乎只有至高无上的荣耀才能证明自己的生存价值,才能满足永远也无法填满的虚荣心,心是最捉摸不透的东西,会因为不同的原因改变,连她自己的心都无法确定,何况是他。

玉风骨见状叹了口气,上前两步拉住了玉风流抚在眉心的手,“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对皇位没有任何兴趣,我知道我现在所做的一切让我说的话没有信服力,但我是真心的,一字一句千真万确。你忘了么,从小我的梦想就是找一处世外桃源隐居山林不问世事,无聊时便出山走一走,做一个游览人间的云游之客。方才你还跟我道歉怪自己没有相信我,现在为什么又对我没有信心了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玉风流惊讶于他敏捷的心思,张开眼睛便看到那张担忧的脸,不由得勾了勾唇,“没什么呢,只是原来做过一个梦而已。”

是啊,他小时候的确说过那样的话,虽然小时候那个不是她,但他所说的话是她现在的想法,她便想找一处安然的所在做一个云游天下的闲人,若他与她一样,一生相伴又何妨。

“梦?什么梦?”玉风骨微微眯起眸子,语气有些迫切。

既然能影响到她必定是一个不好的梦,她方才说皇位…难道是与皇位有关?可以前…那时她还不知道他的身份,怎么会…难道那个梦是一个警示么?

“真的没什么。”玉风流拂开那只手,转身。

身影一闪,玉风骨拦在了玉风流身前,“宵儿,告诉我。那个梦让你如此记挂,我想知道在梦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若你不告诉我,我是不会安心的。”

对上那双认真的凤眸,玉风流叹息,“好吧,我告诉你。其实这个梦真的有些灵异,因为发生在今日之前,那时我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就是你上次回灵狼山从我房间离开那次。在梦里尸骨成山血流合成,你做了皇帝,你不认识我还杀了容寂容止…”

玉风骨不可置信的摇头,紧紧握住了玉风流的手,“不会,不会的,我不会是皇帝,也不会杀了容寂容止,虽然我真的很嫉妒他们,最不可能的是我不可能不认识你,我怎么会忘了我的宵儿呢?”

“这是个梦而已,人不是常说梦境与现实都是相反的,别多想。”玉风流反握住那两只微凉的手,轻声开口。

“对,一定是相反的。”玉风骨微微一笑,掩去了眸中的幽暗,长臂一伸将身前的人轻轻揽进怀里,“宵儿,我不会忘记你的,永远不会,除非我死。”

第三十二回❀❀挑衅引诱

“别说这样的话,不吉利。”玉风流轻轻勾唇,伸手轻轻推开了玉风骨,“好了,还在外面呢先放开我罢。”

玉风骨不舍的松开手,“宵儿的意思是在外面不可以,回家就可以了罢,那一会儿我们早点出发,只要在入夜上山就可以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上山?这里不才是你的藏身之地么?你若走了,别人该如何联系你。”玉风流凝眉,视线掠过整个院落心中多了一丝诧异,这个院子一看起来便是花了很多心思,单说这么多奇花异草想要照顾妥当便是一件难事,来了这么久似乎只看到方才那个女子,这里不会只有他们两个人罢。

玉风骨闻言轻笑,拉着玉风流的手在花圃间的小道上漫步走着,“宵儿就不用担心这个了,这里不过是一处藏身之所罢了,若不是怕你发现我也不用离开灵狼山来这里,你方才不是问我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身世又是什么时候认识北千无的么。我跟北千无已经认识超过十年了,我的身世也是北千无告诉我的,他受了我父皇的委托一直在找我,那次我跟父亲北上的时候无意间遇见他了,我掌心有三颗红痣你知道罢,他就是看到了那三颗红痣。”

听到此处玉风流不禁愕然,“仅凭掌心的三颗红痣就能确定你的身份么?这也太…”

“太扯了是不?我也觉得很扯,更重要的原因是我的脸,你若见过我父皇就明白了,我跟他很像。”说道此处,玉风骨苦笑了一下,“若非这张脸我也不会与你分离,肩上更不会多了那么多责任,我依然还是灵狼山的少主与你朝夕相伴,不会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么多。其实,我宁愿他没有找到我。”

玉风流向来不会安慰人,只道,“凡是都有它该遵循的轨道,既来之则安之罢。另一点我倒是觉得奇怪,你说你与北千无认识十年了,十年前他才几岁,居然能受到一国皇帝的委托,一直以来我是不是太小看他了。”

“怎么?宵儿对那小子有兴趣么?”玉风骨轻轻挑眉,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玉风流见状唇角抽了抽,“你怎么又来了,成天吃醋你也不嫌酸。我只是觉得好奇而已,之前的锦貥山可从来没听过北千无这个人,可短短数年他便一跃成了一方霸主,他到底是什么人?”

“你也别将他看的太高了,不过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的正常人,而且有时候脑子还有点问题。我承认他是有那么点儿本事,不过宵儿你可得离那小子远点儿,看他那一脸妖孽样,我真怕你…”说到此处,玉风骨咳了咳没再说下去,意思却再明显不过。

看着那别开的脸,玉风流不禁莞尔,“怎么?你怕我喜欢上他么?也是,北千无不仅人有本事,长得也很美,做个压寨夫人什么足够了。”

“宵儿你…”玉风骨闻言倏地转头,顿了顿却觉得不对劲,“你方才说什么?压寨夫人?”

玉风流点点头,一脸的理所当然,“是压寨夫人啊,我是灵狼山寨主,需要的自然是压寨夫人了。”

这丫头!惊愕一瞬,玉风骨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行了行了,玉大寨主,那今晚由我侍候你,一切服务绝对让你满意,如何?”

明明是开玩笑的语气玉风流却听出了认真的成分,生怕晚上真弄出什么事儿来,笑道,“我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

这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儿,她可不能跟他斗,那怎么斗最后不都是她吃亏,跟他斗了几回,哪次她不是惨败收场,甚至连人都搭进去了。

“当真,怎么不当真呢?玉大寨主一言既出,就算四十匹马也追不上,玉大寨主放心,今晚一定会好好地侍候你的。”玉风骨说的一脸正经,凤眸流转间却尽是暧昧,唇角的笑意怎么也掩藏不了。

玉风流:…

她这一个玩笑好像将自己开进坑里去了,这人可真会趁机钻空子。

见玉风流一脸无语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玉风骨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宵儿如何,以后还是不要再跟哥哥斗了,嗯?我不管你方才是不是玩笑,反正我是当真了,这啊也是哥哥给你上的一课,若不吃这一堑你以后还没记性呢。跟男人说这样的话那就是一种挑衅,变相的意思便是一种引诱,宵儿这样的话你可以说,不过只能对我说,知道了么?”

玉风流满头黑线,“不过一句玩笑到你嘴里怎么就成了挑衅成了引诱了?就算是挑衅又如何,不管是谁只要有本事压倒我,那我就愿赌服输。”

“宵儿。”玉风骨无奈的敛眉,突然觉得自己的话都白说了,从什么时候起这丫头这么有好胜心了呢?深吸了口气又道,“宵儿,别的事儿我可以不管你,唯独这件,除了我之外你不能去引诱任何人,再说你不是已经被我压倒了么。”

“我什么时候…”玉风流反射性的想反驳,对上那双含笑的凤眸顿时僵住了,半晌,脸上渐渐烧了起来。

该死,这人胡说什么呢!她说的压倒怎么就成了…果然自古也就那么一个柳下惠。

那一抹红艳像是绽放的花朵在白皙的肌肤上晕染开来,玉风骨不禁看的呆了,“宵儿…”

感觉到靠近的呼吸,玉风流一怔蓦地别开脸,一转头便看到了花圃外那抹身影,是她,她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

“宵儿别躲。”玉风骨伸手揽住玉风流的腰肢将人抱进怀里,俯首又追了过去。

“行了别闹,有人。”玉风流直接捂住了那粘过来的薄唇,往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

玉风骨闻言这才收敛了,转眸一看眉皱了起来,“都准备好了?”

那欲求不满的口气,让玉风流黑了脸,这人…怎么一点儿也不知收敛呢。

“是。”琴瑟上前两步,低了头去看不清表情。

“好了,我知道了。”玉风流不耐的舒了口气,又道,“以后主意着点儿,不该出现的时候别出现。”

“…是。”女子身形一僵,颔首离去。

玉风流差点被呛住,无语的看了玉风骨一眼,径自转身朝后堂走去。

“宵儿。”玉风骨唤了一声,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一顿饭吃的君一梦消化不良,其实他很不想跟他们在同一桌上吃饭,但玉风流发话了,他想走玉风骨也没发话,短短工夫让他明白了一件事,爱情真的能将人一个人彻底改变。

天色渐晚了一行人上了马车朝灵狼山境内驶去,三人原路返回,已经走过一次的路程比来时容易许多,天黑夜行加上草木遮挡并没有被山下的朝廷兵马发现,当站到灵狼山的土地上时三人都松了口气,毕竟谁也没有钻草丛的经验。

自从玉风流离开之后,容寂容止就一直处于神经紧绷的状况,心焦难耐吃不下做不住一天就吃了一顿饭,又不敢将饭菜端出去惹人怀疑,两人就在房间里整整看了一天剩饭剩菜。

容止在房间来来回回的走,也不知走了多少遍。

眼前的身影晃来晃去,容寂觉得一阵头晕终于忍不住开口,“行了,你就别转悠了!一天下来那块地都叫你踩出光来了。”

“我这不是着急么?那你说我不走我干嘛去?”容止停下脚步,懊恼的爬了爬头发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容寂闻言沉默了,说的也是,这天都这么晚了,小姐他们出去一整天也该回来了,每次都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将他们撇开,下次说什么也不答应了,反正他是受够了这样的担惊受怕,跟在身边就算是死了也没有遗憾,这倒好,他们只能在这儿干坐着。再这么几次下去,只怕他们俩都得英年早逝。

后窗传来一声轻响,两人一惊反射性的站起身来,相视一眼愣了片刻,立即冲到窗边抽走栓子,一左一右拉开了窗户。

窗户一打开,便跳进两个人来,容寂容止脸上的笑容在看到两人衣衫褴褛的样子时消失了。

“小姐这…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容寂第一次结巴了,因为他从未见过玉风流如此狼狈的模样,还想说什么,衣袖突然被人用力的拉了一下,下意识的转头,“容止你拉我衣服做什么?还不快给小姐准备衣服去。”

“看。”容止怔怔的指了指。

“看什么?”容寂一脸不耐,当看到容止所指的人时惊愕的瞠大双眸,“少…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