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屋子里的,她明明记得酒席散了之后,她悄悄地溜出去准备跑去神殿看天帝。
一开始她的身形极快没有人发现,可是后来酒劲渐渐上来了,脚步有些虚空,到了神殿外面,就已经被揭穿了身份,她一直往前走,虽然有人阻拦可是也没有动手,再后来确实有人试图拦住她,可也被她伸手挥开了,这些年她在虚空界修炼也算是勤奋,因为她想要亲手杀了青帝,可惜后来却被忽然冒出的天帝抢在前头。
这个天帝既让她感激又让她遗憾,曾有一段时间她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
太多事了这个人。
有神仙不停地往神殿里跑去,回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说什么,“天帝这个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搅,大人还是回去吧!”
“叫我来天界的人是他。”
“天帝过几天会接见您的。”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傅罗,她虽然微醺白皙的脸上有一抹红晕,但是秀丽的眉毛一皱真的有弑神时候的那般冷酷,也有掌管虚空界的威严,再也不是一个单纯的小丫头。也不是谁随随便便就能够阻止了的,当年的那种漫不经心的眼神变得有点凌厉。
以前烂泥扶不上墙,在天界到处胡闹的小丫头,现在谁也不敢怠慢了,一路喊过去,“大人,大人…”
傅罗隐约觉得那带着果味的酒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好对付,后劲十足仿佛比桂花酿还要厉害。
到底是迎接花蝴蝶的宴会,那蝴蝶非要看看傅罗穿虚空界的衣服,尘华早就逼迫着将虚空界的位置还给了她。
她地衣服是虚空界君主才会穿的,就算在虚空界。她平时也很少会穿,这一次到天界怕是会出息正式的场合,她才带了来。
白色地长裙,滚着红色地细边,像鸳鸯藤一样蜿蜒从裙底缠绕上去,鲜红色的腰带,软缎子的淡蓝色长衫套在外面,裙摆和衣尾迤逦在地,宛如一条散发着宝石样光芒的溪水,在微风中潺潺流动。
傅罗走过神殿的城门,长长的裙摆划过白玉石的地面上,清澈的湖水里映照出她迷人地样子。所有人都看得惊呆。进退不是只能立在两旁,仿佛是在迎接她参加华丽的宴会一般。
头晕像潮水一样袭来,所有人的面孔在她眼里都蒙上了一层雾,她确实不擅酒力,因为之前一次的醉酒实在给她留下了痛楚的回忆,如果不是因为醉酒他离开的时候她就不会毫无知觉,就不会在清醒之后什么都失去。
她好久不碰桂花酿了,那东西带给她的不止是那酒中少有的醇香。还有一些浓地化不开的苦涩。
就算是今晚她也只是喝了几口,可是却未曾料到那带着果味的酒也是醉人的。昏昏迷迷的感觉让她回到了几十年前地夜晚,或者她现在就在梦中,所以才胆大包天地寻找她在梦里失去的部分。
天庭都敢闯,还怕什么。天帝虽然有心与她交好。但是也不该忘记了她的恶名声,小小的搪塞阻不住她。
傅罗推开神殿的大门。
风和她一起被吹进满是白玉富丽堂皇地殿堂,飘飘忽忽地纱衣在空中飞舞飘裹过每一根柱子,她在里面略带急促的寻找。轻纱吹扬起来迷了她地眼睛,她脚步越来越轻,真的好像在梦里。
梦里寻找过去,找到那她抓不到的一切。
这个梦会不会跟之前那些所有的一样。让她彷徨然后失望,她提起裙子接着往前找。走过冰冷的地面,她侧着头往前望,仿佛永远走不到头似的。
终于,她推开一扇门,那清澈的水池似乎晃了她的眼睛,喷水的玉龙让水面的清脆地作响,她看见一个人,看到他长长的黑发,他转过头,她似乎已经看不大清楚,往前走了一步,一脚踩空猛然间掉入了水里,隔着水面她看见他幽黑的眼眸,红润的嘴唇,那么熟悉,熟悉地就像这满池的莲花,散发着令她熟悉的清香,让她沉入一个柔软的梦里,再也不是以前的寻找和冰冷,这一次,她找到了。
找了回来,再也不放手。
傅罗猛然间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好端端地躺在床上,她想要起身,但是酒气还没有散去,身体麻木地不听使唤,她好不容易俯下身,却找不到自己的鞋子,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在酒宴中醉了吗?
她听到白翳略带嘲讽的声音,“她怎么喝那么多,这要问问那条龙啊,那时候他离她最近。”顿了顿,“恐怕那时候那条死龙早就自己喝的乐颠颠地,哪里还能顾得上别人。”
傅罗又重新躺回床上,周围真的有点天旋地转的,她大概要再睡一晚才能完全清醒,至于那条鳝鱼比她喝的要多,这时候大概也醉生梦死去了。
白翳又道:“这下好了,不知道她去神殿对天帝做了些什么。”
听了这句话,本来要再睡去的傅罗又再惊醒。
她真的去了神殿?那个不是梦。
她好久不曾这么荒唐过了,怎么才来到天界一天就显了原型。可是她有没有见到玉帝又都做了什么,她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她只依稀记得她不停地往前走,压制着身体里的酒气,她原本以为以自己的法术保持一份清明实在不算是问题,却没想到。
天帝,天帝,给她好熟悉的感觉,傅罗坐起来想下床走出去问个清楚,至少问清她是怎么从神殿回来的。双脚踩在地上,才发现腿除了软还异常的酸像走了好多路似的,刚要挣扎着往前走,忽然听到一声呼唤,“傅罗,傅罗在这里吗?”
她顿时又愣在原地。
这,又是谁来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有情人终成眷属
“师姐。”傅罗依靠在门上,还有些不敢相信。
骆静的臂弯还挂着一个呆子,那呆子就像木偶一样,浑身湿透像一条落水狗,眼睛也湿漉漉地看着骆静发愣,他脸上的红潮还没有散去,哪里还有平日半分威风的样子。众人看到他这般模样也都一愣,这个人竟然就是刚才在酒宴上还意气风发得意洋洋的花蝴蝶。
林寒上前将花蝴蝶接过来,骆静见到傅罗先是一阵欣喜,然后才看见傅罗狼狈的模样,两个人互相看一眼,傅罗的脸“呼”地一下红了起来,连忙将光着的脚缩到裙摆中去。
骆静笑道:“快进去,别冻着了。”刚刚搀着花蝴蝶的手又搀起了傅罗。
众人都进屋来,傅罗看见大家都有意无意地在看她,忍不住咳嗽一声,然后问骆静,“师姐怎么会突然来到天界。又怎么会遇到花蝴蝶。”
骆静收起脸上的笑容,慢慢地说起来。
原来宴会结束之后,这花蝴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借着酒劲跑了出去,半途中遇到骆静,骆静因为在落剑山庄见过他,现在又见他脚步踉跄浑身酒气冲天,所以就跟了上去。花蝴蝶到处乱跑又被神仙拦了下来,嘴里还喋喋不休地说:“傅罗也跑前面去了,你们怎么不拦着她。”
神仙们解释那是天帝的神殿,他也不听,说什么白天去过神殿怎么不是这条路。
神仙们说:“这神殿是天帝新建的,他白天去的那是之前的。”可是花蝴蝶还是不肯住脚,他眼睁睁地看着傅罗越走越远,心里只想现在不跟上去,其他的事也就并不多想。
花蝴蝶本来就是新来的小仙,众仙哪里容得他这么造次,刚想要动武,一边地骆静急忙上前劝阻。连连像众仙赔礼道歉说:“我和他认识。让我来劝劝他。”
神仙们看看骆静问她说:“你也是刚刚到天界报道的神仙?”
骆静再来天界之前受过傅真人夫妇的嘱咐,知道刚到天界来要万事谨慎,对谁都要毕恭毕敬地,所以就微微一笑说:“弟子仙山派骆静…”
仙山派虽然是修真大派,可那是在人间,现在在天界提起仙山派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人知道,可没想到那些神仙地样子像是很熟悉似的,笑着说:“你是在等原青少侠吧。他一会儿也会到了。”
听到这个骆静心里复杂不知道什么滋味,她和原青在下界忽然得知要历劫成仙,当时的心情十分忐忑,他们虽然从傅罗那里隐约知道天界换了新天帝,可是谁也不知道这新天帝和那死去的玉帝和青帝有什么关系,现在天界忽然有这个举动,他们也是踌躇了良久,不来天界吧怕天界借口迁怒于整个仙山派。来天界却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
原青和骆静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到天界来,他们毕竟没有那个力量来跟天界谈条件,来之前傅真人夫妇对他们百般嘱托,说到了天界要万事小心。既然傅罗也在天界,就要他们马上去找傅罗。
临走之前,原青找到傅真人说起要自己去天界将骆静留下,这几年来原青对骆静的感情越来越明显,这是仙山派众所周知的事情。傅真人当然也能理解原青的心情所以就同意了。谁知道这件事却被骆静得知了。
骆静在历劫那天不声不响地先将原青迷昏,然后自己跑来了天界。从聆听仙语到历劫,骆静将卓玉,傅罗,原青和她在仙山派长大的一幕幕都从脑子里过了一遍,当时她喜欢地是卓玉,可是后来得知卓玉喜欢傅罗,她心里虽然为他们欢喜,可是也异常的难受,总觉得傅罗对待卓玉从来都是那种漫不经心,莫能两可的态度,在云笙和卓玉之间徘徊,傻乎乎的不知道心里到底喜欢谁。她每当想起傅罗这样的表情都为卓玉难过,特别是卓玉为了傅罗魂飞魄散,傅罗为了卓玉在南天门疯狂地杀戮,她这才知道卓越和傅罗两个人的世界是谁也闯不进去的。
卓玉只会保护傅罗,根本不会去在意其他人,哪怕他们也是从小长大的同门,在关键时刻他只会保护一个人。而傅罗平时看起来漫不经心,却能给他最激烈地回报。
此后的几年骆静一直沉浸在这种痛苦的情绪当中。她总觉得自己整个人在哪里迷失了,和这段隐藏在心里的那份感情一起迷失在身体里的最深处。
原青还像以前那样和她在一起,和她一起修炼法术一起下山历练,一起经过许许多多地风雨,她一直以为原青就是她的亲人,就是师兄那么简单。
可是直到历劫这一天她才发现,自己又何尝不是和傅罗一样的傻,竟然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真正的心意,只是将自己的真心包裹在华丽地外表和自己虚幻地想象当中。
她不想让原青出事,宁可自己去承担一切,在得知自己心意之后,她才明白原来她也是爱着原青的。自然这份感情她不会就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可是当她提及原青地时候,脸上一抹绯红,已经被傅罗察觉的。
花蝴蝶第一个成仙紧接着是骆静和原青,而且骆静和原青之间的感情也有了好的结果,这是傅罗以前万万想象不到的。
好像有一双手在悄悄地改变着一切,让大家经过几十年后迎来了好的结果。
难道这真的是天理循环?
傅罗急着说:“那师姐有没有等到二师兄。”
骆静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睛,“我当时站在原地本来就想看看二师兄是不是能平安地留在下界,后来听到仙官们那样说,自然就更不可能走了,我本来要想将这花蝴蝶先送回来,可是又怕离开一会儿会和二师兄错过,所以…就只能一边搀扶着花蝴蝶一边等。”
骆静顿了顿接着说:“虽然等了很久,可终于还是将二师兄等了来。”
原青已经来到天界了,可是怎么不见他的人。骆静当然知道傅罗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又说:“二师兄受天帝召见去了神殿。”
第一百六十章 不眠夜
难道无论是什么人成仙都要蒙受天帝召见吗?
为什么花蝴蝶如此,原青也是如此。
大家分析不出个结果,可是看着骆静越来越着急,傅罗急忙将骆静的注意力引到花蝴蝶身上。
傅罗看着非要跟进屋的花蝴蝶道:“他一定不好照顾吧!”
骆静点头,“他到处跑我拦也拦不住,后来他还掉进了湖里。”
怪不得浑身湿透了。
众人脸上都难掩笑意,只有傅罗有些稍微的尴尬,他们两个醉鬼经历的事还真想,她恍惚记得自己也是一头栽进了水池了。
骆静想了想接着说:“神殿那边好像也出了事,就连天帝召见二师兄的时间也推迟了。”
傅罗低着头,就当没听见似的。过了半天抬起头又说起傅真人夫妇的情况,试图将关于新天帝的话题引的远远地,可是骆静说说话又说了回来,她拉着傅罗的手问,“这新任天帝你认识吗?”
傅罗连忙摇头,“不认识…还没见过。”
骆静问,“还没见着?”
屋子里一下子静下来,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傅罗缩在哪里好久没有这么狼狈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欣赏着傅罗的窘态,她俨然就像几十年的小丫头一样了。
骆静把众人都弄出去开始给傅罗找衣裳换,一转头发现傅罗眼中迷迷蒙蒙的样子,手一颤衣服掉在了地上,骆静急忙弯腰去捡,傅罗笑着说:“是不是想二师兄了,二师兄一定不会有事的。”天帝如果想找借口对付她,那今晚早该下手了,怎么可能让她在神殿胡天胡地的弄一通,然后又好端端地把她送回来。
骆静心里虽然担心原青。刚才失手却不是因为这个,只因为她回头的时候看到傅罗脸上艳如桃花的模样,猛然间想起在妖界傅罗决定要和卓玉在一起的时候,脸上泛起的红潮。
难道,难道,傅罗她又遇见了自己喜欢的人?
会是谁?是失踪了的云笙?骆静拿着衣服往过走,心里渐渐地认定是云笙了。毕竟在之前傅罗也是喜欢云笙的。她想问问傅罗,却不敢问出口,生怕打破傅罗脸上这份甜蜜的笑容。
骆静的手刚刚放在傅罗的衣襟上,傅罗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忽然“呀”了一声,愣在那里。骆静还没询问,傅罗就慌张地说:“这怎么不是我的衣服。”她地衣服哪里去了?这件衣服又是谁给她穿上地,傅罗急急忙忙地脱下外面的衣衫,露出里衣,雪白的里衣虽然是她平时喜欢穿的。可这…不是她的啊,更为奇怪的是,她喜欢在里衣胸下系一根带子,而这件衣服竟然也多了这么一条带子。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件衣服就是她的?难道是她喝酒喝糊涂了所以忘记了。要不然怎么会有人知道她那么隐私的秘密。傅罗只觉得一阵头晕,好像一切都让她搞不清楚了,可是这样地熟悉感让她的心忍不住渐渐复活起来。
她害怕这种感觉。害怕在意这些事,因为害怕会失望。在虚空界的时候,她也是凭着这种感觉来找卓玉的,去妖界的深山里去寻找雪狐,突然的一个梦境都会让她觉得是卓玉转世的象征。
一次次的希望,又一次次地绝望。
这一次呢?这一次。傅罗闭上眼睛缓缓躺下来,然后拉起骆静地手,“师姐,我的头好晕,你陪着我躺一会儿吧!”
骆静笑着应一声道:“谁叫你喝那么多的酒。”看着傅罗紧锁着眉头。手指慢慢地按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揉着。
傅罗觉得就好像回到了自己小时候在仙山派的时光。她调皮偷喝酒,后来想起了以前地亲人。不知不觉就喝多了一些,好好地醉了一场,抱着酒瓶子到处跑,然后嬉笑,也是醉的人事不知,再醒来已然躺在了床上,把骆静的被褥吐的一团糟。
事后大家说起来,说她晕过去之后吐的到处都是,别人根本没法近身,后来把她抱回来,收拾她外衣污垢地人竟然是大师兄。
是那个穿着白色长袍,谁也不愿意沾染半分,似乎有洁癖地大师兄。
“师姐,”傅罗忽然说,“我总觉得,是他回来了,他就在我身边。”
骆静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傅罗,嘴张了张终于没有出声。
无夜、林寒等人都坐在院子里,花蝴蝶酒气散了不少,可是一直都没有说话,桃花眼闪闪烁烁,欲言又止,无夜实在看不过就去调笑他,“喂,喂,喂,你不会是看上人家骆静了吧!人家骆静那可是名花有主,你没听说吗?人家骆静等的是二师兄。”
无夜说完跳后几步等着花蝴蝶水仙花似地反驳,谁知道这家伙今晚跟中邪一样,居然呆呆地不说话,难道是喝酒把脑袋喝傻了?
几个人又等了好长时间,才发现有一个人慢慢地从远处走了过来。
那少年一脸正气,正是几个人都认识的原青。
不知道是不是情人之间心有灵犀,原青刚刚走进院子,骆静也推开门走了出来。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仿佛这短短的分离就隔了许久,因为到天界来之前,他们都抱着诀别的心思,后来虽然在天界匆匆见了一面,原青却要马上去神殿去,这一去毕竟生死未卜,现在原青终于平安回来了。骆静看到那个自己熟悉的身影,眼圈红了起来。
两个人正要说话,就看见又有一位仙女手捧着托盘走来,笑着说:“天帝命我将这东西交给傅罗大人。”
骆静伸手将托盘接过去,竟然是一件干净的衣服。
那仙女又道:“天帝明日设宴,请各位务必前去。”然后转身离开了。
骆静还没看清楚托盘里装的是什么衣服,手上一轻已经被无夜抢了去,无夜将那衣服展开,“咦”了一声,“这不是傅罗刚才穿的衣服吗?”
第一百六十一章 佛祖
还没有走远的仙女听到无夜这么问,不禁转过头抿嘴笑,“傅罗大人拉着天帝在清华池边上跑,结果不小心掉到池水里了。天帝命我等将大人的衣服换下来,重新洗干净之后才送了回来。”
无夜拿起衣服急忙往傅罗屋子里窜,骆静拦了一下他没有拦住,无夜大吵大嚷,“傅罗,傅罗你还是见到天帝了,你快跟我说说,天帝到底长的什么样子。”
衣服散发着清香,上面还有一些桃花花瓣。想当年傅罗在天界也是春风得意的人物,只有她追着别人跑哪里有这般惊慌失措的时候。
骆静见傅罗这般痴迷,害怕她陷的太深,万一她将天帝想成了什么人,然后又失望,那该怎么办,于是还软声劝慰道:“以前的事别想太多,过去的就过去了,还是要往前看。”
傅罗想了想,抿嘴一笑,“天帝明日要设宴是不是?”顿了顿又说:“二师兄呢?”撑起身子要起来。
骆静按住她的肩膀,脸上浮起红晕,“我把他叫进来吧。”
果然是醉酒误事,喝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想要清醒竟然这么难,就说她浑身酒气冲天的样子就算站起来跑一圈告诉大家她好了,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
更何况这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的表情比刚才还要奇怪。原青还是以前那样,进来看到傅罗脸色不好,立即关切了个彻底,生怕她是因为心情不好才酗酒生事,然后又问到傅君霖现在怎么样。
傅罗说:“君霖现在在虚空界,出入虚空界的法诀天界的神仙也不知道,所以不会有危险。”
原青点点头,“那就好。”
无夜在一边蹲墙角早就不耐烦了,他对新天帝可是一百万个好奇。看原青他们一直在说闲话就是不说到正点上,就插嘴问。“原青啊,你去了神殿见没见到天帝。哎呀呀急死我了,为什么天帝就不召见我呢。”
这条龙在原地卷尾巴打转转,傅罗说他是鳝鱼真是一点都没冤枉他。
原青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傅罗,然后正襟坐在那里,“天帝在神殿里召见我,只是问我一些以前在下界的事,还问到了仙山派。”
傅罗的脸猛然间又红了起来,她看向原青,原青沉吟了一下像了下了极大的狠心去碰触谁也不敢碰了雷区。“小师妹,新天帝这般待我们的确…”顿了顿,“我也觉得他是我们一个熟人。”原青想努力起轻松笑一下。然后拍拍傅罗的肩膀,可是他却怎么也笑不出,“他的声音有点像云笙。”绝对不是卓玉。他曾也偷偷幻想那个御座上地人,会给他一些惊喜,当那人远远地站在轻纱后面的时候,他地身影几乎和卓玉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可是当他真的开口说话的时候,那声音分明不是卓玉的声音。
后来他回来的时候,碰到了神佛在求见天帝,他们一边走一边说起佛祖诞生的事来。还说这种事谁也不会比天帝更清楚,再说天帝佛法极深,只有他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