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玉笑笑,“还记得我第一次来妖界吗?”

记得,一个神佛堕入妖道,不论在哪里都会成为焦点,就连白翳也是去看热闹,并且小看了卓玉的本事,直接后果是:不小心被抓当了壮丁,卖了身。

卓玉说:“那时候不认同我的不是更多吗?”

是啊,不过后来那些妖都魂飞魄散了。白翳想到哪会儿的历史,正意气风发地笑着。另一扇门打开了,无夜溜了出来。

夜寒多寂寞,弄点酒最好。“这条龙是出来偷酒的吧!”白翳用鼻子哼笑一声。

无夜的眼睛立即睁的老大,耳朵眉毛都竖立起来,“本大爷的事要你管,你个白毛小狐狸,小心我用火把你烧成烤狐狸。”

白翳“呦”了一声,“狐狸怎么了?也比你这不成器的东海小龙强。还要烤别人,看看你自己现在不就是一根烧火棍吗?”

无夜大怒,“呸”了几口,大吼,“龙族起码是半神体,你只不过是一只妖狐。”

白翳翻个白眼,“妖狐?我们狐族还差点整族飞升成为神兽呢!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丫头…”

“白翳。”卓玉淡淡地语气里隐含着一股难以让人抗拒的威严。

白翳虽然不说话了,无夜却仍旧不甘心,本来好好的心情出来找酒喝的。偏偏碰见白翳这只烂嘴狐狸,无夜瞥眼看了卓玉一眼,发现他没有瞪自己,于是一边往远跳,一边说:“什么叫差点。傅罗还成了佛呢,我还理所应当也跟着去天界呢!”

白翳这一次被激地引出了心中的不满,“好啊。你快让她回天界去吧,我看她那没心没肺的样子是早晚要回去的。反正她也不是因为我们陛下才到下界来的。”

这可戳到了无夜的痛处。他也没有话好说,因为谁也不知道傅罗将来会怎么样!

“况且说不定她和那个佛祖还有什么…”

卓玉的眼睛扫过白翳。白翳顿时蔫下来,把后面的话吞进了肚子里,又“哼”无夜一声,却也没有什么气势不敢再发作。无夜讨了便宜。也知道自己捅了篓子,特别是他用余光扫到了卓玉斗篷下那双穿着白色竹花鞋的小脚,眼珠转转干脆只能逃跑了事,他三步两步窜进了屋子。栓好门栓。

白翳冷静下来也出了一身冷汗,卓玉站在那里话也不说,他心中更是没了底,踌躇了一会儿也是慌张地退下了。

风吹起卓玉宽大地袍子,傅罗钻到了他的袍子下面,抱着他的腰缩在他的后背上。卓玉修长的手压住腰间那双小手,“怎么醒了?”

刚才白翳那句话说的傅罗冒出冷汗,为什么她到下界来不是为了卓玉呢?至于她和佛祖,她和佛祖…

“我喜欢你,你快点醒过来。”她心里隐隐地知道一些。

“冷不冷?回去睡觉吧!”卓玉把披风解下来,转个身包住了里面的傅罗。

身体周围一层暖暖地软软的,她就像是一个蚕蛹,然后被卓玉抱起来。

“早点休息,以后还有很多事要做。”

很多事,这好像另有所指。美人在怀抱里扭了扭然后伸出胳膊环上卓玉地脖子。

两个人上了床,四目相对,仿佛脸颊全都开始发红,明晃晃的红,像熟了地樱桃,不论怎么看都会咬起来很上口。

于是在没有忍不住吃樱桃之前,白光一闪,一只狐狸扑进了傅罗怀里,蹭蹭两只竖立起来的耳朵,打了个哈欠。

“大师兄。”傅罗忍不住笑一声,“你确定你变成妖体之后没有顺便返老还童吗?”

小狐狸歪歪脸,用细细的胳膊抱住她,然后用爪心蹭蹭她的后背,没有回答她地话。

夜深人静,好不容易等到身边的人睡着了。傅罗才又小心翼翼地起身,蹑手蹑脚拿起角落里抽出来的褥子,打开门跑出去。

夜里真的很冷,傅罗差点就忘记要给竹子拿被子这件事,昏昏沉沉睡醒一觉才忽然想起来,虽然晚了但是总比不去要强地多。为什么没有和卓玉说这件事,她也不知道,大概这是件小事,不说也没有什么。

药房的灯还亮着,傅罗微微吐了一口气,如果竹子睡了她就悄悄地把被子给他留下就好。傅罗轻轻地推下门,门没有上栓,傅罗探过头看到里面的竹子,眼前忽然浮起云笙等她的情景来。

少年蜷缩在褥子上,脸上是纯洁静谧的表情,手臂微支着,像是在等待着谁。

傅罗看着竹子的样子,心里莫名其妙有一种酸涩的难过,悄悄走过去,将手里的褥子慢慢盖在他身上。

少年没有睡实,褥子刚沾在他的身上,他的睫毛颤了几下,眼睛慢慢地睁开,看到傅罗脸上的表情立即从那种等待的迷茫空洞,变得鲜活起来,他撑起身子,手臂自然而然地向前抱住了傅罗,温柔地说:“你回来啦!”

第九十五章 掩耳盗铃屁股挨揍

睁大了眼睛,眨眨,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两个人之间肯定有一个人在梦游。而且,傅罗很慌张地左顾右看。言情小说里面的烂情节,一般是这个时候被男主误会。想起卓玉的黑脸,天呐,那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竹子,竹子,你…”傅罗试探着动了两下。

不知道是不是召唤起了作用,少年的手臂缓慢松开了,傅罗从他的怀里直起身子,然后看到少年缩起来的苍白手指,像被冰冻了似的,看起来是那么的寒冷没有温度。绣子的眼眶比平时要明亮,眼角红润,脸上的表情尴尬地不好意思,其中却隐藏着一种压抑着的淡淡静谧,“对不起,我梦到家人了,所以你一进来…我把你当成了…”

“没关系。”本来是她偷偷地溜过来就不对。傅罗揪着被角,“我那个…刚刚突然有事,所…所以来晚了。”把被子往上拉拉,交到绣子手里,“快点睡吧,我也要回去了。”时间长了容易被发现,傅罗都觉得自己神情慌张像做贼一样,而她现在这种丢人的表情一定全都落入了竹子的眼睛里。

果然,竹子温暖地笑着点头,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

傅罗顺着竹子的动作望过去,等到他五指张开,她的眼睛也彻底凑到了前面,“你的手背怎么受伤了?是不是被草药上的刺划到了?”

“没有关系,”竹子苦笑一声,努力把傅罗的注意力引到他张开手心上,“我这里有一颗珠子,你帮我看一看。”

漂亮珠子,像是能吸住人的魂魄一样,里面似乎有一股五彩的气流在飘动,果然很好看。

“这是我哥哥送给我的,说是普通人看就是一般的珠子,有缘人才能看到珠子里面的东西。你能看到吗?”

傅罗点头,“能,里面有一股五彩的气流。”

绣子仿佛很意外,温润地弯弯嘴角,“那我这颗珠子就送给你吧!”

“那怎么行,”傅罗咽了一口吐沫,用食指拨弄几下珠子,明明是看到眼睛里都拔不出来了,可也不能就这么任性。“这是你哥哥送给你的,你现在离家那么远,看着这东西还能…”挑起他想家地话也不能说,所以连忙站起来,“我走了。”

不等竹子再说话,她就像小偷一样从门缝挤了出去。

绣子微笑,其实她也不用这样。因为在这里她也不是他的小偷。直到她走远了,竹子才把那颗珠子又重新捏回了手心里。

无夜的呼噜声震天震地。不知道到底有多晚了,是不是要天亮了?傅罗看看天。这一晚啊,真是折腾。

进了屋,傅罗特意将手指伸进洗脸的水盆中,水跟温泉一样。脱掉外衣搓搓手脚。然后爬上床去,卓玉应该睡得很香,连一个姿势都没有变过。傅罗拘谨了一会儿,直到把自己捂热了。才又抱住卓玉,开始放心地呼呼大睡。

傅罗做了梦,梦见了那颗珠子,然后她整个人化作一股青烟被那珠子里的五彩气流吸走了。

依稀是回到了富丽堂皇的天庭。

她是一个偷偷溜下去,玩了好大半天的野孩子,终于也懂得要回家看看。

东躲西藏偷偷摸摸,终于摸到了天门口,然后想趁着门将不注意径直闪过去,为这一次玩耍画上一个句号,谁知道身形没有动,就被人发现了,“大胆傅罗,屡教不改又一次私自下凡…”

她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一次要受什么惩罚,伸开双臂,等着他们来绑。谁知道大家只是骂骂她,却没有来绑她的意思,她试探着往里面走,居然也没有人阻拦她,门将只是愤愤说了一句,“没心没肺。”

难道是佛祖又发了慈悲?咽,应该不可能吧!没有人搭理她,她心里反而惴惴不安,于是干脆绕道故意路过佛殿。

佛殿外一般是不会聚集太多人的,各路神佛都有自己地职司,平时哪里会端端坐在殿里,今天却格外地不同,大殿外不是静悄悄地,而是有很多人站在外面向前看。因为正有人从高高的玉阶上走下来,傅罗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那人又被人围着没有抬头,所以她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是心里隐隐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干脆就站在原地接着往下看。

那个人就像一朵花一样从台阶上走下来,然后转过身趴在了玉台上,其余几个人拿着鞭挞神仙用的金仗站在他身体两侧,然后是撩起了他的长袍,盖住了他的头,几个人可能是不大忍心,互相看了一下才动手,金仗挥起来劈了啪啦打在他身上,几下就把白色地袍子打出了斑斑血迹。

击打的声音十分可怜,沉闷,让人觉得冰冷,不一会儿已打地皮开肉绽。棍子除了落在臀腿还打在脆弱的腰肢上,那被拎起来地白色长袍被风吹的飘荡起来,像翩跹地飞舞,挣扎几下却脆弱地再也飞不上天。

行刑完毕,众人退去。受了这样的刑罚,神仙是死不了,可是也要自己想办法挣扎着起来,傅罗一直在一边看。

观刑结束,曲终人散场,有几位神佛路过她的时候,“哦”了一声,“回来了?看得如何?天界还第一次有人犯错,别人代替受罚这种事。”

代替受罚?“等等。”抓住了那人地胳膊。

那人瞪大眼睛,刚要动嘴,傅罗就把他松开了。问他做什么,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心里一动,她转过身,快速向前跑。

来到那人跟前的时候,看着他正伸手缓慢地将自己的袍子拉下来,盖住身体,他抬起头来,四目相对,这一瞬间她手脚冰凉,“你怎么?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到她惊讶了一瞬,而后脸上浮起一丝温润的笑容,“你回来了。”用手去遮掩身上地狼狈不堪。

她几乎被震在当场不能动弹,“你犯了什么错要被…”

他说:“就是不小心。”

“好个不小心,会被众目睽睽扔在玉台上,撩开袍子打。”

“傅罗,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觉悟啊,”终于有人看不过眼去,“他挨打当然是因为你又私自跑去下界,他是替你受罚。”

她早已经料到,可是现在听起来仍旧是所有血液都冲到头上去了。如果不是他死死拉着她的衣服,她可能要冲到佛殿上去论个清楚。

“打都打了,你还想再挨一次,让我白走这一遭不成?”他苦笑。

傅罗心里彻底乱了,“我…我,以后不会…以后再也不会让你这样…”

第九十六章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傅罗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卓玉正在看她,那眼神飘忽中有一种深谙让她看着心慌,她第一反应就是缩进被子里,被子蒙到额头上,像做了坏事怕揭穿一样躲起来。

躲了半天,额头都出了汗,直到听到卓玉笑一声,她心里才宽慰几分露出脸来,大大的眼睛眨一眨,小心翼翼地看看卓玉的表情,发现卓玉不像是知道什么不高兴的样子,她这才松了口气,掀开被子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总感觉今天会有很多事做。

可见这个预感是正确的,确实是有很多事等着她。

傅罗穿好衣服,梳洗干净,吃过早饭之后,刚给卓玉换了药,就听见院子里吵吵闹闹,她拿着手里染血的布条打开门往外看,刚瞅了不大一会儿就瞧见几个莺莺燕燕从外面跑进来。

那些女人们,长得比人间的女子都要好看几分,而且眉宇中是一股子洒脱,有的随手拿着刀剑,有的就那么笑着往里走,遇到别人阻拦,峨眉立即竖起来,嗔怒中也带着薄媚。傅罗刚想关上门,腰间一紧就被卓玉抱住了,两个人你侬我侬靠在门框上,顿时成了焦点,所有人的眼光都被他们勾引来了。

傅罗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那些女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把她从头顶看到了脚上,然后目光定格在她手里那染血的布条上。

其中一个疑惑,顿时就开了口,“陛下受伤了?”

林寒和白翳这时候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大概都知道出来也拦不住这些人,所以跑去一边躲了清净。

无夜打开门大模大样的,谁也不怕,看到这些女人见怪不怪,自顾自地去厨房偷酒和花生米,边吃边喝,还唱着歌。

卓玉受伤的事妖界所少有些传言,但是只有白翳、林寒和柳青风、青青等人知道详情。

卓玉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在傅罗耳边说:“不要让她们知道。”

听到这句话。傅罗面对这些妖女们,摇了摇头。现在能跟这些女人对话的仿佛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女人们看到了傅罗的答复,脸上立即疑惑,“那个是怎么回事?”手指向傅罗手里白布上的斑斑血迹,比人间的女子可要直白多了。

卓玉搂着傅罗的腰肢亲亲秘密,对她们是看也不看,冷淡的地像冰,明显已经摆明了态度,可是她们仍旧是不想轻易退缩。这就是妖界女人的悍态。

傅罗几百年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了,一时之间还适应不了,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听见卓玉在她耳边说:“就说是你的。”

想都没想,傅罗开口,“是我的…”三个字说出来,如同扔了一个炸弹,把她自己都炸醒了。她的什么?血?她哪里像受伤的样子?“我…”正想要进一步地解释,顿时感觉到耳边被人吹了一口气。浑身的汗毛仿佛都竖立起来,脊背上也起了鸡皮疙瘩。从脖子到脸都羞成了粉红色。

看到大家的脸色,傅罗就知道这下完了,她拿着染血的布条羞答答的样子不被人误解才怪,偏偏这个时候卓玉伸手把门关上了,没有给她展示手里东西。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啊,这天上地下差别可真是大,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有自己才知道。卓玉是为了她才流血,只不过现在被解释成她为了卓玉流了血,怎么说这两种结果都差不多吧,都是为了爱。

反正是被惊天动地解释了一通,不知道是不是早先已经串通好了,还是这里地人都太聪明了,送药的丫头把热腾腾地汤药交到她手里,那些女人还没问,丫头就理直气壮,“这是给小姐喝的,补身子用的。”

傅罗闻了闻汤药味,恩,居然闻到了阿胶味儿,阿胶啊,善补女人血。

美人站了好半天,她都快相信,这就是给她喝的了。

好不容易看到皮糙肉厚的女人眼角含泪,有的干脆大哭一阵渐渐退去,有些人干脆看着傅罗说:“难道还要再等下一次机会?”

等下一次傅罗和卓玉分开地机会?反正妖精有的是时间。追求她们地皇帝陛下那是永久不变。

人走的差不多了,白翳才冒出来,“总会有这么一遭。”挺理所当然地,“妖界的女人都比较热情些。”

傅罗深有体会地点头,以前她一点都不担心卓玉身边会有什么女人缠着他,人间的女孩子还都是很腼腆的,卓玉那种冰冷和难以接近就让她们望而却步。

妖界的女孩子确实比较开放,开放的让她不得已牺牲了好多。

白翳今天不算是偷偷藏起来,他是真的很忙,卓玉的行踪一浮出水面,妖界立即炸了窝,来到这里的女人代表了一部分,而外面那些男人才是重中之重,各种势力云集,看来平淡地日子又要过去了。

林寒带回来了杜飞姐妹的消息。林寒说:“消息我已经送到了,杜飞还地问了我好多关于你的问题,这才完全相信我的话。”

傅罗抿嘴一笑,能想象出杜飞那只小孔雀询问林寒时的样子。

林寒说:“至于他…我没有见到,那张药方杜飞代他收下了。”顿了顿,“杜飞说,他很好,让你不要惦记,不过希望你有空能回去看看。”

傅罗听到这句话,心里又是一酸,眼前就浮起云笙的样子。虽然林寒没有见到云笙,但是有杜飞的话,傅罗也稍微安下心来。

忙乎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傅罗才去了药房准备第二天用的草药。傅罗进了屋就看见竹子蹲在那里煎药,他看着药锅里翻腾的药汁不知道在想什么。傅罗走到他面前他才如梦方醒,温润地笑着,“你来了。”

你来了。

和昨夜一样,也和她梦里那人说的话一样。蒸腾的水雾在他们中间飘散,傅罗似乎要看清什么,却又模模糊糊。

绣子更是恍惚,居然就徒手去端烧的热滚滚的药锅。

第九十七章 夜路走多了早晚遇见鬼

药锅不知道放在火上炖了多久,平时就算用巾子垫着都会觉得烫,更别说徒手去抓了。绣子伸出手,傅罗已经来不及去阻止,只喊了一声,“别…”

绣子已经抓了上去,修长苍白的手指碰上药锅,傅罗都疼的皱起眉毛,绣子却置若罔闻般,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傅罗。

傅罗上前几步抓起竹子的手,手指已经被烫的通红,“你怎么能用手去抓…你真是…”

绣子急忙往回缩手,“我…没有注意。”另一只手急忙将这只盖住,傅罗这才发现,竹子的另一只手上也有烫痕。两只手仓皇地逃到了袖子里面,可惜寒酸的布衣却遮不住。

傅罗顿时油然生出一股愧疚之心,“对不起竹子,我这两天都在忙自己的事,煎药本来应该由我来的,我也没问过你会不会…就…”

绣子急忙说:“是我自己不小心,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药液煮的差不多了,竹子拿起巾子去倒药汁,傅罗伸手去帮忙,竹子说:“你歇着,我来做就好。”语调温柔中却带着一股浓浓的压抑。

傅罗“啊”地一声,把手松开,想不通竹子为什么会表现的这么奇怪,昨晚他明明还是好好的。猛然想到了今天发生的事,竹子让她好好休息,该不会也认为她和卓玉…傅罗脸一红,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小儿女情态立即表现出来。

绣子开始在屋子里团团转,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许多忙不完的事,傅罗在一旁早就变成了塑像一样,插不进手去,傅罗看着竹子的身影,刚想要叫住他帮他看看手上的烫伤,一个嘻哈的声音就响起来,“傅罗,你怎么还在这里。”带着股风跑进了,身上还有浓浓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