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因缘镜美太子
和一个男人同处一室,还要不耽误洗澡,能有几种办法?把他捆上,嘴里塞一个小球,可是又怕他把口水流在枕头上,或者直接把他打晕?傅罗现在才发现,因为人类的文明进步,武林才发明了点穴的功夫。
折腾了半天,洗澡水居然还没有凉,这件事非常的奇怪,这又不是锅仔,下面没有酒精炉炖着,怎么能保温呢。傅罗将木桶摸了一圈,挺正常的啊。如果这是在云馆,她不用奇怪,因为总会有人帮她给冷掉的水加温,可是在这里,怎么可能。
“绯衣,你来的时候是不是给我换洗澡水了?”
床上的绯衣眨眨眼:“没有,我进来的时候看了看洗澡水还很热。”
“你进屋,到我醒过来中间隔了多长时间。”
“很短,那瓶桂花酿我还都没有喝完。”
那时间真是很短,绯衣这小子虽然酒量不好,但是喝酒的速度却跟喝水似的。骆静师姐来叫她吃饭,应该是算准了她洗的差不多了,请问,谁洗完桶浴,桶里的水还会很热。除非这个木桶是特殊材料制成,它就是一个大的保温瓶,要是这样的话,以后吃酸菜汆白肉再也不用浪费炭了。
不管怎么样,身上已经很臭了,还是先洗了再说。傅罗脱掉衣服跳进浴桶。
“绯衣,夺镜大赛你准备的怎么样了?”这是现代人的特质,洗澡的时候也不忘记谈工作。
“已经安排妥当,我还打听到了一件事。”绯衣咬咬水蜜桃样的嘴唇,“听说那因缘镜一直收在皇宫里。”
傅罗愣了一下,“难怪这么多年,我找不到一点线索。”
“我们因为去查因缘镜,还知道了一些和这个宝物有关的事。”
傅罗立即来了兴趣,她现在想要知道的可不就是这些。
“本来要继承皇位的太子在因缘镜里看见了一朵莲花,从此之后潜心修习佛法,按照佛门的说法,太子就是佛祖转世。”
佛祖转世,听到这几个字,傅罗的心脏莫名其妙地狂跳。
“夺镜大赛之后,太子就要剃度成为真正的佛门弟子。”
傅罗叹口气,“好好的人为什么要去做和尚。”
绯衣接着说:“以上是官方说法。还有一些传闻。据说这位前太子殿下,出生的时候就有一种怪病,后来那病越来越严重,以至于皇帝想将皇位传给他都不行。但是前太子殿下又十分的聪慧,皇帝实在不想放弃这么好的继承人,就找来不少奇人来给他治疗…”
绯衣说到这里,傅罗忽然想到一件事,可是由于那件事是她经历过的太多事中的一件,就像撒哈拉的一粒沙子,暂时还没有在她脑子里浮出水面。
“后来有一位修真的宗师说,太子得的这个不是病。他是佛祖转世,具备了修佛入佛的体质。皇帝不信,于是从佛家请来因缘镜,结果太子在里面看到了一朵金莲花。”绯衣终于重开了胳膊上的穴道,脸上不免有得意的表情。手麻了,活动活动接着说:“皇帝很高兴…”
傅罗嗤笑一声,“他自然高兴,哪个王朝不需要宗教思想做支撑,这下好了,他儿子是佛祖转世,他更有文章可作,这位太子为王朝千秋基业做出的贡献远远比他做皇帝来的多。最是无情地王家,皇帝,他首先是个皇帝,然后才是个父亲。”
绯衣悄悄支起身体准备去揉自己腿上的穴道,结果一起身就撞到一根线上,然后闻到一股异香,身体顿时没有了力气又倒下来。千防万防竟然没有防到头顶上的线绳,这是傅罗什么时候放上去的,他居然没有发现,“当家的,你下毒的本领又增强了。”看来偷窥是不可能了。
傅罗笑眯眯,“那是自然,没有两把刷子敢与狼共舞吗?”
绯衣想了想,“其实佛祖转世不是很好吗?是多少修真人梦寐以求的。”
傅罗说:“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期望着自己看破红尘,红尘万丈起伏,酸甜苦辣,那才是人生的多彩之处,佛祖也有佛祖的悲哀啊。我们这些俗人有时候更能自得其乐。”
绯衣对傅罗这种怪异的言论已经习以为常,特别是她的小人物平凡人向,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是人都有苦恼,就算有一天,生活太平,有一份能养活自己还不算太累的工作,只要不犯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恋爱自由,生活自由,言论相对自由,没有战乱,不用提心吊胆的生活,找到一个爱你你爱的人组成一个小家庭,你还是会有烦恼。所以一个一生下来就被决定会做什么的人,他怎么会不可怜呢?他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
绯衣说:“那修真的宗师说,莲花是佛家的代表之物,没有沾染过尘嚣很干净,所以才更容易了却一切,修成正果。皇帝和众人听到这话都很高兴,太子只说了两句话。”
“原来,只是朵莲花。”
“原来,是朵莲花。”
原来只是朵莲花啊,以前的人生竟然没有其他深刻的东西。原来是朵莲花啊,现在的人生竟是早被决定要这样下去。傅罗抿嘴,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第十五章 艳遇美男的身份
迷药药效过了,绯衣终于将自己身上的穴道冲开,他慌忙从床上下来去看傅罗,发现傅罗已经穿好了衣服,正趴在木桶边缘将目光调整好方向,守株待兔。绯衣对上她那双得意的眼睛,叹口气,傅罗抿嘴笑了,“水已经凉了,看来是一个普通的木桶。云绯衣,这桶和水就麻烦您搬下去。”
绯衣眨眼,原来他焚香沐浴,修指甲,扑香粉挑衣服,就是巴巴跑来来当民工的。
开门,绯衣抱着木桶离开,傅罗靠在门框上,听到他下楼梯的声音,笑笑正要关门,忽然听见有人沉稳地说:“这位不是云馆的…怎么…”是二师兄原青的声音。
傅罗顿时吓了一跳,还好啊,只差一点,不然原青看见绯衣从她房里出来,她要怎么解释。
绯衣的声音闪闪烁烁,“在下还有要事,先走了。”他也知道不好意思。
傅罗打个哈欠,把门栓好刚想去睡觉。
“小师妹。”原青的声音。
傅罗停在原地,“二师兄,有什么事?”原来不是路过,是专门来拜访的。
“明天早些起来,我带你去云馆看脚上的伤。”原青顿了顿,又体贴地解释,“他家的药很管用,我腿上的伤就是在那看好的。”
傅罗不禁苦下了脸,为什么不早点说,让她和绯衣通个气,万一弄不好哪个环节出现差错那不是要穿帮了。不过以绯衣和紫衣的机灵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应了一声,爬上床去做乖乖女了,在床上舒服地转了一个身,总觉得有什么事被自己忽略了。
闭上眼睛神经放松下来,忽然之间想到…那木桶会不会…有…,赶紧从床上坐起来,捂住自己的嘴巴。她怎么忘记了,这里是仙侠的世界啊。
绯衣抱着木桶下了楼,客栈里的小二马上迎了上来,“大掌柜的好。”
绯衣径直走向柜台的掌柜,精明的中年人早就恭敬地站在那里等候,“刚才你们有没有上楼为当家的换过洗澡水?”
掌柜规矩地回答,“没有。”
绯衣点点头,那个人不但神秘,还确实有些本事。“当家的吩咐,从今天开始城里所有客栈凡是接待修真之人住店之前必须让他们付些押金。”告诉傅罗,这个客栈现在也是云馆的产业之一,傅罗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夺镜大赛在即,天干物燥,干柴烈火在一起燃点太低,他们的客栈可不想成为各位小爷大餐前的开胃菜。虽然大家都是英雄儿女,国际友人,但是亲兄弟也得明算账。
吩咐完,绯衣笑着走出了客栈。
店小二收拾完地板,正要处理这个澡盆子,客栈角落里一个吃花生米的客人,他不经意间瞄见地上的木桶,立即眼睛冒光急匆匆地跑过来,紧张地指着木桶说,“我出一百两银子,买你这个木桶。”
一百两,普通的木桶?店小二眨眨眼,“一百两,太…”
“那二百两。”银票一拍,木桶抗在肩上,已经人去楼空。掌柜的和店小二都张大了嘴巴。
傅罗正好急忙忙从楼上走下来,“小二,我刚才洗澡用的那个木桶呢?”
小二指指门外,“已经被人背走了。”
傅罗的心一下子碎成了八瓣。
这是傅罗一生中做的错事之一,很多年之后,物价上涨,高级法术残留的物品已经有市无价,傅罗每每想起这个木桶叹息的时候,软塌上的男人脸色就会变得铁青,傅罗端一杯茶过去,“诶,诶,不要这么小心眼吗?”他接过茶低头轻啜,她开始打量着他柔顺的长发,眼露精光,“把你的头发给我几根,让我出去卖卖好不好?”
晕暗的屋子里,有人小心翼翼呈上来两本经书放在木质的塌桌上。那人退出去关上门,修长的手拿起桌子上琉璃佛珠和经书,经书放在膝上迟迟未翻开,屋子里跳跃着星星火光,他像之前无数个夜晚中那样,很安静地坐着,终于开始默念起佛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能让人静心的佛经今天却只徘徊在心门之外,他起身缓步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微风拂来吹开他柔顺的长发,佛珠在他手里缓缓移动,他闭上了眼睛。
有人进屋跪下来,“王爷,陛下御赐为您剃度的戒刀。”
洁白的手顿了顿,未停下。
那人把明晃晃的托盘摆在了桌子上。
他伸手在空中画了几道美丽的轨迹,金黄的光芒下,一颗金星出现在半空中。风吹过那颗明晃晃的金星,吹开桌上托盘里华丽的丝绸。
院子里已经有人看见了这颗星星,不禁惊叹,“王爷的修行又高了。”脑袋上立即被人打了一下,“你这做下人的懂什么。”
确实没人能懂,所以那颗星星才不能飞上天,只能在黑暗中渐渐暗淡直到消失。
屋门忽然被慢慢推开了,下人们都惊讶地跪了下来。
他递出一封信,久也不用的嗓子说出话来有些晦涩,“送,到,宫里,交给,我,父皇。”只是他这个废太子在正式皈依佛门之前,提出的第一个请求,可能也是最后一个。
第十六章 遇小狐狸第一次吃瘪
傅罗追到门口,那人背着桶居然比兔子跑的还快,这个现象更让傅罗觉得那个木桶有问题,恐怕比保温瓶还要值钱。黑着脸走回房间,吃了饭,还喝了一小瓶桂花酿,才满意地躺到床上去睡觉,翻了个身,忽然脚踹到了一个软绵绵的物体,吓得她立即从床上坐起来,战战兢兢把被子拉开一看,有一团白白的东西盘成一坨在隐蔽处睡觉。
刚才绯衣只是睡在了床外,可能没有发现它。现在傅罗滚到床里,立即侵犯到它睡觉的地盘,傅罗伸手过去戳戳它的身体,毛滑滑的茸茸的,很好摸,只是懒的够可以,晃悠了半天了它才把脑袋从怀里抬起来,很没兴趣地看了傅罗一样,那样的眼神傅罗觉得熟悉又陌生,可是那双眼睛美丽地像是月光宝石,闲闲一看就能看进人的心里。
这是一只漂亮的白狐。
傅罗不禁笑了,怪事年年有,今晚尤其多。
白狐不愿意搭理傅罗,闭上眼睛仍旧想补眠,傅罗摸摸它的头顶,它也没反应,傅罗这下有了兴趣,睡意全无,伸出手够着白狐的爪子就要把它拖起来,白狐睁开晶亮亮的眼睛冷淡地看着傅罗,那种视线还让傅罗有点害怕。
傅罗笑一声,只是一只狐狸有什么可怕的,难不成还能把她吃了。这只白狐,第一眼看见它会很惊艳,第二眼就觉得心里很不爽。就好像把她当成空气一样,眼底还有些目中无人。“喂”傅罗扯它爪子一下,“狐狸就要有狐狸的样子。”
白狐还挺傲气,从傅罗手里挣扎出来,扭头就走,回到自己刚才蜷缩的地方重新趴下,傅罗这下来了脾气。
大师兄可以这样,因为他是大师兄咱惹不起。小小的狐狸也这样目中无人,占着她的床还不鸟她这个人。
傅罗一把揪住它的后蹄,就像拖死猪一样把它拖了过来,白狐转过身,星一样的眼眸睁开看看傅罗的手,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傅罗得意洋洋地笑,她就算再不济也不能败在一只狐狸的手里,把它像猫咪一样抓着在空中荡来荡去,白狐举起了它的爪子。
想抓她,可惜够不着。傅罗笑眯眯,“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狐狸,是拿你做狐狸围脖好呢,还是…这样吧,我很喜欢你,只要你乖乖的,我就把你当宠物来养。”
白狐动了动爪子,看看傅罗,仿佛不愿意再理她,干脆任凭她去说。
傅罗摇摇它的身子,“我不喜欢你这种表情,怎么跟我大师兄似的,苦瓜脸,顾装神秘,”白狐的耳朵动了动,傅罗觉得软软的耳朵很可爱就腾出一只手去摸,“小时候我就看他不爽,你千万不要学成他那样,”绯衣不知道在桂花酿里放了什么,傅罗怎么觉得自己醉了一样,整个人飘忽忽的,看向房顶,好像在旋转,“你知道他那样在现代叫什么?叫酷,可是还有两个词你可能没听过,那就是腹黑加闷骚。”
傅罗看见白狐把爪子举起来,在空中划来划去。
“怎么?你也想用法术?”傅罗笑,“我还没见过有狐狸用法术。你不准唬人用法术出来让我瞧瞧,你那是在画符吗?你画啊!瞧你那傻样,呵呵。”
她看见了什么?是不是喝酒多了产生了幻觉。
狐狸的爪子前面出现了小小的白色波纹,那波纹向她飞了过来,“忽”地一下拍在她的脑门上,她只觉得头晕晕的,就像被煮了一样,所有的声音停止,画面变黑,她倒了下去。第一次吃瘪,居然是在一只狐狸手上。
傅罗梦见了大师兄,每一次他都是第一个学会法术,站在一边任傅真人得意的宣扬。看他那样,得意什么啊。傅罗嘟嘟囔囔的说,为什么他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呢。
傅罗早上醒过来,只是头有些痛,应该是醉酒的后遗症,想想昨晚发生的那些事,绯衣,还有…。起床穿衣服,往床上一瞥眼睛直了,手也停止了动作,然后半天才俯身去捡床上的——三根狐狸毛。
该不会是,真的有狐狸吧!
傅罗洗漱好走出去,正好遇见骆静和原青也出门来,三个人的作息时间还基本相同,傅罗刚要打招呼,发现骆静和原青的脸色变了,怔怔地看着她的脸,人吓人吓死人,傅罗看见这种视线,汗毛都竖了起来,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脸,慌忙转身回屋去找镜子,镜子里的脸像细腻地像软软的雪花,大而清秀的眼睛,樱红的嘴唇抿起,和往常一样,只是额头上多了一条淡淡的红线,就像是被撞了一下出的血印子一般。傅罗用手去搓,抹不掉,她想起昨晚,有一只狐狸好像用爪子一挥,然后…
骆静也跟了进来,笑着站在傅罗身后,从镜子里看傅罗的脸,“没想到小师妹出落的这么漂亮,把我和二师兄都看愣了。”原来原青和骆静是为了傅罗的脸而惊讶,并不是那条突然出现的红印子。
傅罗正在想事,门口有修真的道友从门口路过,“见到那两个人才知道世上最美丽的不是宝物和人间奇景。”
傅罗侧头听了,转身问骆静,“他们在说谁?”
骆静温柔地笑,脸上起了红晕,还有些自豪,“他们在说大师兄和那位佛祖转世的王爷。”
第十七章 都是有秘密的人
下楼吃饭,发现气氛尤其紧张,像进了早市似的,
傅罗他们吃饭的桌子正好摆在火力的交叉点,右边那桌背着仙剑,左边那桌也背着仙剑,都是来吃饭的,却互相看不上眼。
原青坐下来,用筷子夹起馒头给傅罗,可是傅罗竖着耳朵听闲话竟然没有看到,骆静师姐忙将馒头接过来,放在傅罗的碗里,小声说:“我们吃完饭就去云馆给你治伤,然后直接回仙山。”隐晦意思是,千万别惹出什么麻烦来。
这两伙人早在娘胎的时候就已经誓不两立,他们原同属一宗,都是佛家俗家弟子,后来因为内部出现了问题才会分家,其中一支立派的时候就规定,只招收男弟子不收女弟子,另一支则是不分男女老少广纳贤才。那一支天字第一号禁令是所有弟子要专心修道不准有儿女私情,如果违反,一经发现立即逐出师门,另一支却提倡男女双修。也就是因为文化完全背道而驰,发展轨迹也越来越不相同。那一支叫“禁门”培养的弟子看不上“随心谷”弟子,觉得他们行为放浪不羁。“随心谷”弟子也看不上“禁门”,觉得他们装腔作势做人虚伪假道义。
不管是武林还是社会,这样的事应该不足为奇,可傅罗好奇的是,禁门和随心谷本同属一宗,到底是为什么会突然弄的水火不容,这里面一定发生过一件大事。
傅罗第一次听说这两个门派,就让绯衣去打听过,可是两个门派的弟子对这件事全都避而不谈,就算是为人洒脱的随心谷人,喝酒畅谈的时候也不会将这个秘密流露出半分。越难打听就越引起别人的肖想。禁门不收女弟子,难不成是有女弟子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
骆静碰碰傅罗,再把目光转到傅罗面前的碟子上,眼神的意思是:你做发糕呐?傅罗低头一看,好好的馒头已经被她用筷子戳成了马蜂窝。
原青对傅罗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再拿一个好馒头给她,傅罗这个馒头还没吃到口,就听随心谷小分队爆出一句鄙视禁门的话,“云馆主人不是女人吗?有人怎么还要巴巴地去云馆治伤呢?云馆的规矩他们不知道吗?云馆主人亲手治的人,都要归她所有…”
另一个人急忙补充,“人家是不近女色,但是没说不能不能给人当…”
旁边的青衣少女急忙打断少年的话,“行了师兄,你们别说了。”
禁门的人也忍得跟蒸汽机似的,其中一个,一掌拍在桌子上,“你们…我告诉你们…”
话没说完,就被身边的拉拉衣角。
随心谷的说:“呦!”小娘子,“还生气啦。”早就看你们不顺眼,几百年的恩怨了。
禁门的人掌改成了拳,把桌子打碎了。小二惊叫一声,掌柜的赶紧把这几个人的押金没收。
随心谷受伤的那位沉稳一些,拉住同门的手,“算了,早点去云馆治伤要紧。”
听到这话,原青皱了皱眉头,没想到这些人也要现在去云馆,这不是凑热闹吗?他又看看随心谷那些人,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也跟着过去,这样的话…“小师妹,我们不如…”先看看情况。话还没说出去,看见傅罗已经拍拍手站起来,愁眉苦脸的模样,“二师兄,我觉得我的脚更疼了。”
“啊…那快快走。”还是治伤要紧其他都可以先放在一边,原青付了饭钱就来扶傅罗。二师兄虽然严肃,可是极善良,走之前还不忘记看看傅罗的伤脚。
傅罗生怕走慢了一步,那禁门弟子的伤就会被绯衣料理了,那她可就错过一个好机会。
云馆的人见到傅罗没有露出特别的表情,这让傅罗很满意,只是当他们进了院子,发现禁门受伤的弟子已经被绯衣请进屋治疗去了。
这个绯衣也不知道谦虚一些,说不会治不就好了,这样她的计划也可以实施了,傅罗正想着,一个紫衣少女撩帘儿从里面出来,然后径直走到傅罗身边,笑眯眯地说:“这位小姐是来看伤的?请跟我到这边来。”伸出手来搀她。
原青连忙上前,“那就麻烦姑娘了。”
紫衣笑笑,“不麻烦,但是你们可能要多等些时候,”看看左右,已经有人站出来请原青和骆静下去喝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