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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只见鲜血横飞,慕容碧邻倒在了戏台之上。
艳血遍地。
慕容玉梳瘫软在她的旁边,手轻轻摩挲过她的脸庞,泪水泫然,她说,我知道的,我能杀得了你,也是因为你肯让我杀你。因为你对我落下了最终的防备,因为今生,我们虽然彼此伤害了这么多年,但是,我们是姐妹。碧邻,生,我不能把自己最爱的分给你,可是死,我将自己最爱的全部都给你!说完,右手摸索过戏台,摸索到韩子秋身上,然后,拼劲了自己身上的力气,将慕容碧邻的双手和韩子秋的双手紧紧地放到了一起。
在那一刻,她的唇角划开了一个明媚的笑,就好像,江南的繁花突然都盛开在她干涸的眼眶里。而她,终于同她最珍爱的两个人在一起了。
在她倒地的那一刻,我扑了上去,喊了一声,娘!
因为我突然意识到,这个伤痕累累的女子,是这样匆忙的进入了我的生命,又将这样匆忙的离去!
她离去前,只跟我说了一句话。
她说,小仙啊,这世界之上,唯一没有解药的毒,是爱情。
第七章
段青衣常用的洗发水是什么?
A:飞海丝B:飘楼C:大米粥答曰:C。因为段青衣说,大米粥除了能洗出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外,还能定型,洗发的同时,还节省了买摩丝的费用。
三十一 突然之间,我的世界天旋地转
解药啊!
这时,法丰方丈看了看气思微弱了的羽子寒,冲我们叫到。
刘师爷叹道,没有解药的!慕容碧邻已经说过了。可怜了这棋苑,就这样瓦解了。说这话的时候,刘师爷仰着脸,似乎有想起了大理国的灭国之痛!
法丰方丈之后一把抓开羽子寒的衣服,打算先取出毒镖,这时一枚与段青衣颈项上一般无二的胭脂石落入了我的眼中,如火激烧,光芒刺目!
刘师爷惊呼,二皇子!
段青衣迅速俯身,惊异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羽子寒。
我突然想起了幕容碧邻致命一击之前,说过的那半句被法丰方丈打断的话——“当年,我能让你将这丁小仙带走,就留下了你足够的……”
这“足够的”后面是什么?
是“筹码”?
这所谓的“筹码”又是什么?
难道就是当年神秘失踪的二皇子段灏明和小侍卫龙誉!
我的猜测在段青衣看见羽子寒胸前的胭脂石落下的眼泪中得到了证实!这羽子寒果真是段青衣当年因为从玉满堂的火海之中救我而遗失在江南的弟弟段灏明!
突然之间,我的世界天旋地转。
段青衣拼命的从羽子寒的伤口之上吸毒,刘师爷在一边劝阻,生怕救活不了二皇子段灏明,再搭上大皇子。但是这么多的人,他又不能不有所顾忌,所以,没有喊“太子”如何如何,而是,段青衣,不要这样!回角浦见找到蒋瞎子,说不定会救下他的!
“段青衣”这个名字,悠悠传入羽子寒的耳朵时,他几乎冰冷的身体,突然一震,俊美的脸蛋上,单薄的嘴唇颤抖着,几乎是梦呓一般,段青衣……段青衣……哥哥……原来……你是……哥哥……我的哥……哥……我以为……你被……大火烧……死了……真好……你还活着……可是……可是……你……为什么将灏明丢……了呢……为什么……不把灏明……带走……话没说完,就昏死了过去。
段青衣的眼泪急不可抑,掉落在地,但是他没有时间对着怀里的男子,辩解什么,嘶吼什么,只能一口一口,将他胸口的毒,给吸出来,防止它们扩散。
可是,此时,段灏明心里的“毒伤”,要比这胸口的毒疼痛百倍。
我猜想,情景大抵如此。
当年,那个软弱的小孩,在高墙之外,面对熊熊的大火,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在里面,久久,他只有焦灼的哭泣,放声的哭泣,这是他唯一会做的!因为每一次,他这样做的时候,自己的哥哥,那个眉目清秀的少年,都会恍如天神一样出现,轻轻地抱起他,十指轻轻抹去,他腮边的眼泪,哄他一句:灏明,乖。
而那天,他的哭喊声没有唤回自己的哥哥,却引来了慕容碧邻,那个目光里闪烁着仇恨的女子。
她怀抱着他,紧紧的抱着,笑容如花的告诉他,他的哥哥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其实,她刚刚将他的哥哥和他救出的女孩,给放走。当然,这种放走,不过为了今天的这出戏。
于是,这个六岁男孩的天空塌陷了。
于是,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可以让他放声哭泣地方。
于是,他在慕容碧邻的手下,在不停的鞭挞,不停的辱骂,不停的苦难之中,长大了。长成了一个偏偏男子,手里拿着断尽世间女子相思与性命的霓虹剑!
就这样,他再也不是那个总喜欢窝在段青衣怀里哭泣的孩童,而是变成了一个冷酷的杀人不眨眼的工具。
如今,段青衣再次将他抱在怀里,昔日玲珑的少年与昔日漂亮的孩童,都已经双双变成了眉目如刀,风姿标致的男子。
只是,他们再也回不到十五年前。
在这里,十一岁的段青衣,丢失了六岁的段灏明。
法丰方丈看着眼前这一切,一扭身子,道:不看了,不看了,惹人掉眼泪。这寺院茅房里擦屁股的草纸本来就少,哪有多余的擦眼泪呢?说完,扭身,悄然飘走了。
我就这样在一边傻傻的看着,傻傻的想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慌忙的翻遍了口袋,找出了那粒素参救心丹,焦急的放到段青衣眼前,说,快,用这个!我真笨!忘记了全天下最妙的药,还在自己的手心里!
段青衣抬眼看了看我的手,眼睛之中充满了奇异的色彩,那是一种很艰涩的表情,他想问我什么,却不能问。只好默默转身,将素参救心丹放入羽子寒嘴巴中。
然后,将昏迷之中的羽子寒抱回了客栈,同时,魏明川也将身中蛊毒,陷入昏迷之中的羽灵素带回了客栈。
棋苑的时代,就像玉满堂那样,在慕容玉梳与慕容碧邻的死亡中,结束了。只留下这空空的院落,寂静的回声。
回声之中,没有她们姐妹之间的仇恨。
只有,年幼时,两个眉眼如花的女童追逐嬉戏的声音。
她喊她,玉梳姐姐,你等等我。
她应声道:碧邻妹妹,你快来!
命运的转盘突然在此刻,再次产生了轮转!
我觉得命运对我开的最大的玩笑,不是我的生身母亲居然是江湖上人人惊骇的女魔头,更不是父亲是玉满堂最大的土财主。而是,段青衣和羽子寒居然是兄弟!
而段青衣在拿起那颗“素参救心丹”时的艰涩表情,也是因为这个吗?因为他同他失散多年的弟弟,喜欢上的女子,居然是同一个人?
三十二 他的名字,又是这个六岁孩童唯一的信物
那是江南最灰蒙蒙的天气。
羽子寒在素参救心丹的作用下,渐渐好转,不时清醒,然后同病榻边衣不解带的段青衣喃喃,曾经大理国,他们的旧事。
那时的他,仿佛是在梦境之中,他讲着美丽的大理,温柔的母后,以及他上树捉鸟,爬不下来,嚎啕的哭,是段青衣攀到树上,企图将他抱下的。可是一不小心,他们,双双摔在了树下,段青衣用整个身体保护住了他。
他仿佛自言自语一般,道,哥哥,你还记得吗?
段青衣就轻轻握着他的手,轻轻的点头,说,哥哥都记得,一点都没有忘记。
他又昏迷了过去,昏迷前还问,那哥哥,你为什么不记得我被你丢在了江南,为什么不带我走啊?
段青衣将头扭向一边,不忍听到这样温柔却如刀的话语。
其实,当年,他曾不顾刘师爷他们的劝阻,执意留在江南,找寻灏明和龙誉。但是,一无所获。
枫泾,也就是一斛珠,因为失去了娇儿龙誉,也发疯了。整日疯跑在江南的大街小巷之中,呼唤着龙誉的名字。
那时的他,才在刘师爷的劝说之下,为了保护好一斛珠,才离开了江南,找到了偏僻的落脚之地,角浦。
就是后来,他离开了江南,到了角浦,也一直没有改名字。
他不怕遭遇从大理追来的杀手的毒手。他只是怕,若他改了名字,他的弟弟,这一生都无法找到他了。
而他的名字,又是这个六岁孩童唯一的信物。
羽子寒昏迷之时,我一直不曾到过他病床前,因为,一旦我走过去。段青衣定然会离开。
他离开时眉间的微微的皱痕,会碎掉我整个心。
而段青衣,也应该为这尴尬的关系,心,碎了吧。
但是,我们没有想到的是,更令我们心碎的,不是我们这种尴尬的关系,而是羽子寒彻底好转之后,带来的关于龙誉的消息。
那时的蒋瞎子也被刘师爷和神出鬼没的一斛珠从角浦搬到了江南,全力诊治羽灵素身中的蛊毒。
最终,他不得不承认,羽灵素身中之毒,千真万确是绝无解药的“一见君子终身误”。就是这种蛊毒,让这个绝色女子,对段青衣,这个不曾说过一句,却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子,不死不休动了心。
难道,这,也是慕容碧邻游戏之中的一部分吗?
三十三 那双小小的手,坚定的端起了那碗毒药,一饮而尽
我始终喜欢称呼他羽子寒,因为当他是段灏明的那段日子里,与我的命数始终没有交集。
羽子寒彻底好转和清醒之后,给我们带来了一个心肠俱断的消息。我们傻傻的看着这段前尘往事,就这样,在他标致的眉眼之下打开。
羽灵素居然是龙誉。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刘师爷捂住了一斛珠的耳朵,那时候,一斛珠正在偷偷的用毛笔在昏睡之中的羽灵素脸上画小乌龟,一边画,一边说,让你长得比我好看,让你长得比我好看。
刘师爷捂住她的耳朵时,她以为自己的“恶劣行为”被我们发现了,唰——一声,又飞出了窗外,躲了起来。
羽子寒见众人都愣住了,只好含着泪将事情讲了一遍。
原来,当时他和龙誉双双的落入了慕容碧邻的手里,慕容碧邻见他们漂亮,或者有利用价值,就没有杀他们。
只是,突然有一天,这个女魔头,可能有了新的计划,拿来了一碗药,放到了他们面前,说,她只想留他们其中一个活着,另一个必须死!
那是的龙誉,从小就被教育要“保卫皇族”的龙誉,奋不顾身挡在正在哭泣的段灏明眼前,那双小小的手,坚定的端起了那碗毒药,一饮而尽。
说到这里,羽子寒的脊背僵硬了一下,他说,谁知道,那不是毒药!却比毒药阴辣百倍!
龙誉没有在这碗毒药之下死掉。
后来,慕容碧邻天天逼迫龙誉喝这种来自苗疆的“毒药”,所以,龙誉渐渐的长大,男性特点渐渐的枯萎,从外表看起来,却与女孩看起来一半无二。当然,因为这毒药的缘故,羽灵素的身体一直那么怯弱。
魏明川的脸,渐渐的僵硬了。
刘师爷的手狠狠的捶在了桌子上,痛呼:这简直就是造孽啊!说完,转身走到羽灵素的床前,手轻轻抚过羽灵素的脸,沉声道,孩子,龙家为有你这样的子孙骄傲啊!你不愧是你爸爸龙翔的儿子!
段青衣轻轻走到羽灵素面前,不敢相信的看粉眼前这个容貌比女子还胜千倍的男子,眼睛之中,模糊过一种血一样的东西。
他不能不记得,在大理皇宫之中,那个从三岁就在母亲枫泾女侍卫的责打之下,拿起剑的男孩,当时的他,一直像灏明一样,那么小,那么小的站在自己的身边,他用极尽骄傲的声音说着,我是龙姓男儿!我的使命就是保护皇族!
羽子寒轻轻走到段青衣眼前,说,哥哥,你还记得龙誉说过的话吗?当时,在我们幼时争吵的时候,他说:若为男儿,便誓死保护大皇子!若为女儿,便定要嫁与大皇子!
羽子寒的话,令段青衣身体一震。
我抬眼看了看羽子寒,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令段青衣徒增痛楚和伤感。
羽子寒可能意识到自己的失误,所以,噤声,不言。
刘师爷低下了头,看着一斛珠消失掉的窗外,对蒋瞎子喃喃道,好在,一斛珠疯了你没有给她治好,要是治疗好了,看到今天这一地步,还不是又得再疯一次!这可怜的母子啊!
三十四 在小仙怀里,他不喷血,难道喷尿啊
魏明川打马而去,与段青衣相约明年春暖花开,在京城见面。
我奇怪的看着段青衣问道,你不会因为羽灵素就与这魏公子难舍难分了吧?
段青衣瘪着嘴巴告诉我说,这魏公子还是京城的捕头啊。嘘——别告诉别人,这是他的秘密身份。
我问段青衣,到底犯下的是什么案子,令这京城捕头,淮北公子如此穷追不舍!
段青衣叹,还是,回到角浦,再告诉你吧。
在路上,段青衣突然对我说了一番话,他说,小仙,我知道,这段日子来,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尴尬,我也想过,躲起来,让你同灏明在一起。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你。但是,我害怕得是,他也会躲起来。这么多年,我一直看你长大,一直想让你过一种快乐的生活!所以,在这个时候,我不应该为了什么江湖所谓的义气,兄弟感情而躲起来,把所有的苦恼让你一个人承担!那不是我段青衣的本色,我想好了,我就应该像一个男人一样,站在你面前,等你来决定!当然,我也会像一个男人一样,为了自己的爱情,而战斗!哪怕他是我的弟弟!如果,他是我的弟弟,也应该像个男人一样,站在你面前!否则的话,他不配给你幸福!说完,就驰马到了羽子寒身边。
我的心,在那一刻,不知道是甜蜜还是酸涩。
回到角浦之后,包大人连忙迎出了十里,道是角浦人人都知道,小仙姑娘你接了一笔大买卖,你看看行十万两黄金,你是打算交收入所得税呢?还是打算为本灾区捐献了赈灾呢?
因为江南的疲惫,我没有心思同包大人纠缠,就问他,包大人,你们县衙政府打算对我这点可怜的收入明抢呢?还是暗偷呢?
包大人一见我一点都不热情,就正起脸色,差开了话题,问刘师爷,道:我要你侦查的吴征福被刘土豆残杀一案,你查得怎样了?查不好,我革你的职!
刘师爷一向喜欢拍包大人马屁,但是因为江南所带来的变故,令这只老狐狸,也心情沉痛。所以,他猪着一张脸横着眼睛看包大人,说道,老子我不干了!老子辞职!老子干双职,却拿单薪!老子委屈!你直接将刘土豆杀了就是了,查什么查!
羽灵素一直昏迷着,似乎随时有死去的可能。
刘师爷叹息道,可怜这一斛珠,也不知道在哪里,不知道这可怜的龙誉,死之前,能不能见上自己的母亲一面。
就在刘师爷说话的这工夫,段青衣突然倒地不醒,脉搏虚软到了极点。而此时,羽子寒正在河边钓鱼。
刘师爷吩咐我照顾段青衣,自己去喊蒋瞎子。
我看着段青衣苍白的脸色,突然痛恨死了自己,为什么会将素参救心丹拿给了羽子寒!当这个念头流窜到我的脑海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吃惊。
蒋瞎子来到之后,把脉。然后不无焦灼的说,大皇子这病,病得好生奇怪,我一点都看不出端倪来!
蒋瞎子这话说完之后,段青衣便悠悠的醒来。喃喃着,水,水,水。
刘师爷问蒋瞎子,大皇子是不是只是中暑而已。
这时,羽子寒恰好回来,看到段青衣如此,便拿过他的手,一试,冰凉。惊呼道,哥哥似乎中了剧毒!
蒋瞎子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对刘师爷说道,大皇子或许中毒了。可是,这又是从哪里来的毒呢?
羽子寒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或者就是为我吸毒之时,所中的毒!
刘师爷,只道了一声,槽糕!
这时一斛珠又犹如天外飞仙一样飞了进来,说道,糟糕什么啊?
刘师爷说,一斛珠,你儿子快死了!
一斛珠看了看躺在我怀里的段青衣,说道,死什么死,你看他嘴唇红艳艳的,在美人怀里,一脸意马心猿的样子,就知道是爽的!
刘师爷跺跺脚道,妇人之见!那不是嘴唇红艳艳,是喷出的血!
一斛珠不乐意了,难道神经病会说假话吗?你们这些正常人才会说假话呢!喷血好啊!有激情,血气方刚啊!在小仙怀里,他不喷血,难道喷尿啊!
一斛珠的话,令我都快哭出来了。可是这女人依旧不关心段青衣,唰——一样飞了出去,飞出去之前还喊了一句,小仙啊,你可为我儿子守好妇道!刚才吃虫子的时候,还碰到了一老光头,对你念念不忘的,小仙长,小仙短的!
段青衣在我怀里,我根本无心猜测那个老光头是谁。
将他扶到床上时,羽子寒怔怔的看了他半天,然后满眼憔悴的看了看满身鱼腥的自己,道,我去洗个澡,很快就回来!
段青衣就在我的怀里,时间突然漫长了起来。蒋瞎子无计可施,只好和刘师爷一起踱步。
这时,一斛珠又飞了进来,满身是水;对着我们大叫,坏了,有人暗恋我了,你看,我身上有这个小云彩,他身上也有这个小云彩!说完,就将胳膊上的腾云记给我们看,她说,你看,他准是偷看了我的,自己才去弄上的。
我只道,一斛珠又犯了偷看人洗澡的坏毛病,而刘师爷、蒋瞎子听到“腾云记”三个宇,连忙冲出房门。
可想,没曾迈出,便被头发上滴着水的羽子寒给逼了进来,霓虹剑在他手上,闪过灼灼的光。
一斛珠一见,心道,暗恋者又来了。就很不耐烦地飞出了窗外。
刘师爷一字一顿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羽子寒黝黑的眼睛里闪烁过邪的光芒,微笑着,道,我是谁,你们刚才不都知道了吗?
蒋瞎子一字一顿的道:你才是龙誉,真正的龙誉!
羽子寒冷笑,算你们识相!只是,可惜的是,你们发现的太迟了。如果不是被撞破,你们现在都会和段青衣一样,中毒躺在地上,任我宰割!我知道,我的霓虹剑不是这位皇子的天蚕软剑的对手,所以,我只好选择毒药。其实,我还没有对他下毒的,因为我还想看着他为了感情而苦恼呢,看着他对着自己愧疚的弟弟和心爱的女子挣扎!我要让他痛不欲生的!可惜的是,他却因为救我,而中毒了。哈哈,难道是天意?
我迎了上去,我说,羽子寒,你怎么可以这样,他是你的哥哥,你为什么要伤害他!你这个人莫名其妙!
羽子寒一把将我拉入怀中,道:哥哥?哈哈,不,他不是哥哥,他是我尊敬的皇子殿下,莫明其妙,莫明其妙的不是我!而是命运!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就得是他的侍卫?为什么我们龙家的男儿就该将命运交给他们?为什么母亲要这样残忍的让我学剑!为什么在逃亡的路上,每一次要做取舍的时候,母亲都要将我舍弃,而留下他们!
说完,他的剑指向了躺在床上的羽灵素和段青衣。
这时,我们才明白,原来,羽灵素才是真正的段灏明!也就是说,当年遭遇了那残忍的毒药的是柔弱的“段灏明”,而不是所谓的“忠心耿耿”的龙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