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来了脾气,倨傲道:“它一个小小的红灯,凭什么闪动两下,我就必须停下来?!”

我一想,也是。人家堂堂骠骑大将军,只有皇带老儿才能指挥得动。这区区几个红灯,还真没啥力度能让他听命行事。

转而一想,又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儿。我喊道:“你就当这是军队,红灯就必须停,否则军法处置!最少罚款二百元!你可是将军,咱丢不起那个人,是不?”

见霍去病将车速减慢,我深深地感觉到想让一位将军听自己的话,有多么地不容易。为了以后考虑,我决定先和他谈一谈,让他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

我趴在他的肩膀上,开口道:“去病,我和你说,现在的这个社会架构和你们那时候完全不一样。在这里,女人当家作主的比较多。在我的家里,也是这种组织结构。你也看到了,这是一个花花世界,如果没有我,你寸步难行。你可以住在我的家里,但一定要听我的话,这样我们之间才会不产生阶级矛盾。”

我以为霍去病会愤怒,却没有想到,他只是问我:“你的家,就是指那间小屋子?”

我睁眼说瞎话,“是啊。你别看那间屋子小,但却很值钱。”

霍去病抬手指向街对面那座雄伟巍峨的大楼,问:“那里面住着什么人?”

我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但还是回道:“那里面住着我们这片儿的领导人。”

霍去病将机车停在路边,然后抬腿向着市政府大楼走去。

我忙拉住他,喊道:“喂,你要干什么去?”

霍去病用眼睛打量着守卫在市政府大楼门口的两名警卫,说:“我先一路杀进入,然后直接找他们的领导人谈谈。如果这里的领导人有慧眼识人之能,便会重用我,让我帮他开疆扩土,建功立业!如果他是烂泥,我也不必多说,再杀出来便是。”

我一听这话,心里拨凉凉地!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胳膊,求饶道:“大哥大哥,我求你了,你就别给我添乱了!这不是你们那时候,杀个个把人就跟玩似的。再说,现在是和平时期,不时兴开疆扩土哈。当然,如果有谁敢进犯我红色中国,我们一定让他们白刀子进去,绿刀子出来!”

霍去病问:“为何不是红刀子出来?难道说,你们都是绿血?”

我摆动了一下手指,牛哄哄地说:“非也!我们下刀子,那是专扎人苦胆地!”

霍去病哈哈大笑了起来,玩笑道:“还真是一个手艺活儿。”

我一边示意他骑上机车,咱接着走,一边对他说:“去病,你怎么突然想要进市政府大楼里找领导人谈话呢?”

在机车的飞驰中,霍去病回道:“我虽然初来此地,一切都不熟悉,但给我一段时日,我必然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原来,他是想通过自已的本领,让我过上好日子。

我将脑门顶在他的后背上,没有言语。

第一刻,有男人对我承诺,说要给我好日子呀。

第十三章:将军,真tm牛掰!(三)

当机车拐入批发一条街的地摊货市场,我们这个充满了喜感的组合,立刻引起了小贩们的注意。

我手中拿着一小叠十块钱,神气活现地走在霍去病的前面,无论看见哪件比较顺眼的衣物,都出价十元!

有的老扳会瞪我一眼,有的干脆不搭理我,但也有人会将衣物卖给我。

霍去病则是面沉似水,步伐沉稳地跟在我的身后,手中提着各种五颜六色的方便袋。

东西都买好后,我指了指一个布帘子说:“进去,随便选两件衣服换上吧。”想了想又补充道,“别忘了穿内衣!”

在霍去病换衣服的过程中,我发现我的眼睛有些问题,无乱向着哪个方向看去,最终都会透过帘子的缝隙,偷窥着霍去病一举一动。

于是,我毅然决定,要善待自已,别和自已的眼睛过不去。

将身子倚靠在墙面上,侧过头,开始明目张胆地张望。

霍去病是背对着我的,但我却能感觉到,他全身的肌肉却绷得死紧!估计,他是被我那两道火辣辣的目光烧到了。

不得已,我将自己的目光热度降低两颗星,催促道:“喂,你动作麻利一些啊。”

霍去病回过头,避开我的目光,伸手将帘子拉好。

我骂道:“我靠!你当我想偷窥啊?我只是想指点一下你怎么穿衣服而已。”

不多时,一个身穿大白T恤,下配一条沙滩短裤,脚蹬一双趿拉板的地产酷哥,就这么诞生了!

我上上下下的大量他一眼,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他的胸部,狠狠地咽了口口水,心情复杂地说:“果然有料!”伸手一摸,竟然抓到了一团棉状物!

我傻了,问:“大哥,你不是男扮女装吧?”

霍去病脸一红,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已的胸部,说:“你让我穿内衣,可这东西不太舒服。”

我在呆滞了三秒后,将他推进了试衣间,伸手掀开他的T恤,赫然看见了一个黑色的小胸罩,是如此性感地亲吻在了他的胸脯上,遮挡了那引人遐思的两点!

我……笑喷了……

我笑得四肢发软,险些跌坐到地上去。

我气喘吁吁地说:“大哥!那是我的胸罩!女士专用!”

霍去病囧了,整张脸变得通红,低吼道:“你怎么不早说?!”伸手就要扯下胸罩。

我忙拦住他,亲自动手解下胸罩,忍着笑意说:“我让你随便捡两件换上,也没让你换上我的内衣啊。”

霍去病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扭开头,不肯看我。

取下胸罩的时候,我借机在他的结实有力的腰身上摸了一把,那略显粗糙的肌肤下,涌动着只属于英雄的力量!

我咽了咽口

水,又瞥了两眼霍去病的胸前两点。那两点并不是常见的褐色,而是一种更为诱惑的黑色。就像是两颗已经熟透了的小巧果实,等待人将它们咬在口中,让那血红色的甜美果汁流淌在味蕾之间。我……又咽了一口口水。

霍去病的眼中萦绕起一层迷人的黑色烟雾,使他的眼睛看起来更深邃,更幽暗,更温柔,更宠溺,更缠绵……

他抬起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我的脸蛋,用略显无奈的语调,沙哑道:“你啊…”

我呲牙一笑,“我怎么了?我这顶天儿叫色女,你以后还会遇见一些狼女。知道色女和狼女的区别么?色女只是站在欣赏的角度,偶尔卡点儿小油水,便已经满足。狼女,那是真狼啊!看见不错的男人,那是会使出各种手段,往自己床上抱地!”

霍去病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我从自已的头上取下一个发圈,随手将霍去病的长发捆绑在脑后。

我梳头发的手法不精致,很凌乱,但正好十分适合霍去病的气质,使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位经历了很多次搏杀在独行侠!

我吹了声流氓哨,赞道:“酷!”

霍去病将他自己换下的衣物塞进塑料袋里,然后拎起今天的战利品,和我一起来到一家回收手机的店铺。

我一走进店铺,就乐了。贼六那小子正张着大嘴,趴在柜台上梦媳妇咧。

我大喊一声“贼六”!然后抬脚猛踢柜台。

贼六就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老鼠,跳起来就往店铺后门跑。

跑了两步后,丫终于反应过味儿来,转过身,冲着我嚎叫道:“宝姐啊!你能不能不折腾我了?每次你来,总能吓得我跟孙子似的。”

我冲着他勾了勾手指头,“来来来,让宝姐我教教你。你小子忒没文化了,怎么就不知道,现在的爷爷都是奴才,只有孙子才是真祖宗?!”

贼六哭丧着脸说:“宝姐,你说的,我都懂。关键是,我现在没爷爷,没法把他奴役成奴才啊。”

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少跟我贫嘴!”抬手指向霍去病,“帮我给他弄张身份证。”

贼六那双贼眼在霍去病的身上转来转去,最后将手臂压在了我的脖子上,说:“宝姐……啊…”

但见霍去病伸手一抓,便将贼六的手拧到了后背上,沉声喝道:“手放规矩些!”

贼六痛得汗如雨下,当即求饶道:“是是是,您是我亲大爷,您说什么我听什么!”转而对我说,“宝姐呦,你快救救我吧,我这胳膊要被你家男人卸掉了!”

我拍了拍霍去病的胳膊,说:“放手吧,那是我哥们儿。”

贼六一边揉着胳膊,一边冲着霍去病点头哈腰

道:“哥们儿是练家子吧?小弟我也曾学过几年空手道,结果一招就被你拿下了。厉害,果然厉害!”

我踢了贼六屁股一脚,笑骂道:“滚!你丫学什么空手道了?明明是‘空手盗’,盗窃的盗!”

贼六的小眼睛滴溜一转,冲着我嘿嘿一笑,说:“宝姐,你咋揭我老底呢?”

我说:“姐今天没时间和你废话,你赶快给他弄张身份证。”

贼六呀嘴一笑,“成!”转头对霍去病说,“哥们儿,屋里请吧。”

贼六的那间小屋,十分隐蔽,如果不是他带你钻进去,你压根儿就不可能想到,在这间店铺里,还能容纳下这样一个独立的空间。

拍完照片后,贼六问我:“宝姐,名字呢?”

我看了看霍去病,说:“就叫霍豹吧。”

贼六点了点头,在纸上写下—— 霍爆八

我用了一招如来神掌将他拍开,气势如虹地抓起油笔,刷刷刷地在纸上留下墨宝,并不忘教训贼六说:“丫,没文化!”

霍去病低头看了看我写的字,然后用手指敲了敲那个“豹”字,说:“多了一撒。”

我死要面子地吼道:“汉字简化了,就这么写!”

霍去病没有问我,为什么汉字简化了,反而会多出一笔?我自然也不会主动解释这个问题。

我与贼六约定好过几天来取身份证,便扯着霍去病走出了店铺。

当然,在走出店铺之前,我从贼六那里打劫来一张价值五十元的电话卡,和一个来路不明的手机,送给了霍去病用。

第十三章:将军,真tm牛掰!(四)

霍去病问:“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我得意一笑,说:“丫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手脚不老实,偷走了我的钱包。你知道,我那反应是十分迅速的,当即用了几招失传已久的绝学,将他放倒在地。不但取回了自己的钱包,还顺走了他的钱包。不偷不相识吧,就那么认识了。”

霍去病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我说:“今天心情不错,咱去吃肥牛火锅吧。我想那口啊,想了很长时间咧!”

掏出手机,开机,准备叫上魏小侯爷这个买单大户。结果,刚一开机,手机就被数不清的短信塞满了!其中百分之九十都是魏小侯爷发来的。那百分之十,则是由诈骗、催费、套餐服务等信息台发来的。

我打开魏小侯爷发来的短信,随便看了几条。

元宝,你死哪里去了?给我开机,回话!

元宝,你再不给我会话,小爷我就报案了!

我今天赚了一笔钱,打算请你吃饭,来不?

我要杀了你!

元宝,你给我记住,你最要一辈子都别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小爷我碎尸万段了你!

你到底跑哪里去了?

快快出现,我给你买大肉包子吃,我给你买新衣服穿,我让你非礼我!成不?!

元宝……

元宝……

元宝……

看到今天收到的最后一条短信的时候,上面竟然写着:元宝,我郑重其事的告诉你,今天是我生日,我会去“兰桂坊”玩!

坏了!

魏小候爷去“兰桂坊”玩,就好比一只小羊剃掉了羊毛,光溜溜地走进了狼窝!

“兰壮坊”是我们这里最出名的夜总会。入夜后,各种妖魔鬼怪都会去往那里钻。

在那里出入的男女,没一个善茬。

我忙给魏小侯爷打去一个电话,竟然无人接听。

此刻已经是晚上九点,“兰桂坊”早已群魔乱舞,魏小侯爷除非在手机上安两颗手雷,否则一定听不见。

我戴上头盔,坐上机车,抱紧霍去病腰,说:“走!前面路口左拐,我们去‘兰桂坊’!”

霍去病骑着机车,以交通局规定的标准速度前行着。并且,遇见红灯就停。

我急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大哥,你能不能快点儿啊?”

霍去病不紧不慢地说:“有红灯。”

我吼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咱是去救人的!给我往前冲!”

嗖…霍去病再次挑战起了机车的飞驰速度。

我为了让他找到感觉,举起拳头,大声喊着:“驾!驾!驾!”

这时,有一辆法拉利从我们的身旁快速驶过,那位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还从窗口处伸出一只养

尊处优的手,冲着我们竖起了中指。

我气不顺,骂道:“狗日的!”

霍去病问我:“他那手势什么意思?”

我说:“那个手势很经典。就相当于你逛妓院,要找姑娘干得那事儿一样。”

霍去病冷哼一声,开始猛拧油门。

我忙抱紧他的腰,喊道:“别追了,追不上!他们开得是法拉利,咱家的这辆坐骑和人家的比不了,就好比战马和骡子,不能比!”

霍去病很冷静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照着我所指定的方向前行。

不想,在一个路口的拐弯处,竟然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

那辆法拉利和一辆奔驰撞在了一起。

这条路本就不宽,被那两辆车一堵,谁都别想过去。

其实吧,这只是一起责任对半开的小事故。能开得起那两种车的人,都不差那点儿补漆的钱儿。但是,两方人马的态度都十分傲慢,导致局面僵持不下,问题迟迟解决不了,任由身后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我这个急啊!却无计可施。

霍去病走下机车,来到法拉利的车前,抬起脚,猛地一踹!

只听一阵刺耳的摩擦声过后,那辆法拉利愣是向后移出了一米,直接撞在了电线扛上。它的前保险扛憋了,后保险扛撞碎了。

在所有人的倒吸气声中,霍去病转回身,看向奔驰。

开奔驰的那个男人在呆滞了三秒后,立刻摆手道:“哥们儿、哥们儿,你等一下,我马上将车开走!”嗖地一声钻入车厢,连安全带都没系,就调转车头,向后退去。

这时,法拉利的后门被打开,一个身穿半透明黑色衣服的男人,顶着一头性感的乱发走下车,慵懒地押了个懒腰后,看向那个开着法拉利的男人,说:“我就睡了一会儿,你搞什么飞机啊?”

开法拉利的男人立刻陪笑道:“宁哥,这不怨我,是那个男人踹坏了你的车!”

宁非白转过头,将身子懒洋洋地倚靠在车门上,然后掏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后,这才眯着眼睛说:“这位怎么称呼啊?”

霍去病压根就不鸟他,只是走到那个冲着我们竖起中指的男人面前,掰断了那个男人的中指!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暗道:霍去病之所以能将凶残成性的匈奴人打怕,那绝对是因为他比匈奴人更狠更猛更毒!骠骑将军何其威武,到哪里都是一个狠角色!

宁非白见他的朋友被人掰断了手指,当即眸子一眯,看样子是准备发飙了。

我知道宁非白的身手不错,但那绝对不是久经沙场的霍去病的对手。于是,立刻取下头盔,跳到宁非白的面前,笑吟吟地说:“喂,又见了。”

宁非白见

是我,也笑了,说:“这几天正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