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只怕又要违背对寒莳的话,选择冲动一次了。

凤衣今日的结果,是我一手造成的,便是拼命我也要救他。

与情爱无关,这是我欠他的。

我的计划,只怕是来不及了!

雅的杀气冲天,一旁的我感受的太清楚,她想凤衣死!

就在我强忍着不敢让自己一点杀气泄露的同时,容成凤衣哼了声,“你不敢。”

我紧绷的气息,松弛。

是的,雅不敢杀了容成凤衣,她还要折磨他,她还没发泄够。

只要他能够活着,我就等,等到我的安排一步步实施的时候,才是最好的救人时机。

果然,她的手又突然收了回去,诡笑着,“你想我杀了你,因为你根本不敢面对自己脏污的身体,不敢面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乎呢,容成凤衣!”

容成凤衣却不说话。

那手捏上容成凤衣的下巴,“你更惶恐!惶恐吟那家伙真的会来,你这模样会被她看到。我若杀了你,她就不会出现,也不会看到你的样子了。更不会进我这天罗地了!”

她的手一用力,容成凤衣的下巴整个被卸脱,“我不会杀你,我就是要你任人玩弄的样子被她看到。本想毁了你这张漂亮的脸,可惜暂时还不行,我还要你这张脸被‘泽兰’百姓看够呢!”

容成凤衣张着嘴,喉咙发出呵呵的声音,却是不知要说什么了。

“她的人,都该死。”雅的眼露出嗜血的光芒,手指贴在容成凤衣胸口,指尖刺破那白皙的肌肤,鲜血从指甲下沁出。

她的手指滑动,他的胸膛上无声地浮现五道伤痕,鲜血浮现。

她的手根本没有停的意思,一直往下、往下,直到小腹间。我几乎都能听到指甲划开肌肤,慢慢撕裂皮肉的声音。

可我只能站在那,象一个木头,看着我最恨的人,折磨他。

雅的眼睛盯着容成凤衣的脸,不放过他一点一滴的表情变化,“你这浪荡的身体,是不是很爽啊?”

容成凤衣的下巴被卸了,嘴巴歪斜到一旁,口水顺着嘴角流下,完全无力反抗,无力抵挡。

记忆里的他,指点江山笑傲江湖,一双眉眼间蕴满运筹帷幄。

现在的他,满身伤痕青紫,**着身躯,轻颤战栗。

“你说我不能人道是吗?”雅的声音从齿缝挤出来,手鞭子卷上容成凤衣的颈项,将他的头生生拉起,“你喜欢能人道的女人,我会让你日夜都享受的。”

以他的从容淡定,为何一定要去刺雅心最大的痛,明知道她睚眦必报,手段狠毒从不留情,又为何给自己招更大的伤痛。

如果说被我夺取族长之位是雅最大的心伤,那不能人道则是她身体上最大的痛苦,她心胸狭窄,凤衣已是砧上鱼肉,何必再惹更大的伤害。

“你倒是越来越象她了。”雅阴森的表情如鬼魅,“死到临头,逞个嘴硬而已。”

我看到容成凤衣的嘴角动了下,仿佛是在笑。

可那神情落在我的眼里,无比凄凉。

他其实记得我的所有,我的举止,我的言行,我所有说过的话。当初在“泽兰”皇宫里我的话,他都记得。

容成凤衣啊,你这是在还债吗?告诉我你欠我的,让我受过的伤,统统还给我,不亏不欠。

你那骨子里的骄傲,你那血液的高贵,不容你低头,不准你屈服。

“你说我不能人道是吗?”雅抬起手腕,鲜血顺着她的指尖滴滴淌了下来,手“你能人道又怎么样,若是手脚俱断,削成人彘,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要你呢?说不定也会有的,毕竟也能玩一玩。”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明白了什么。

雅的脚踩上容成凤衣的手腕,在冷眼毫不留情地踩下。

“喀!”那一声脆响,容成凤衣整个身体如满弓刹那拉起,又颓然落地,汗水暴起,手腕弯扭以诡异的形状别着。那曾经被我赞叹为仙的手指,瞬间肿胀发紫,如馒头般。那胳膊瘫在身侧,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他的每一个动作,在雅看来都那么让人兴奋。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看着。

“你说我不能人道是吗?”雅的脚慢慢挪到了他另外一只手上,踩下。

骨头断裂的声音,容成凤衣整个人蜷缩如虾米,汗水已在他身下的地板上形成了一个人形。

我忍不住地踏前一步。

这一步,引来了雅忽然的目光,凌厉地盯着我。

不行,我要忍,忍到时机成熟。

我蹲下身体,一手抓住容成凤衣的脚踝,将他的双腿锁在地上的锁扣。

马上恭敬地起身,又恢复了侍立一旁的姿态。

雅这才收回了目光的疑虑,眼神一扫旁边的器具,手指拿起一柄锋利的刀,刀尖贴着他的足踝。

我看着那刀,刺破肌肤,鲜血顺着足踝淌下,沾染了那刀柄,沁满了锁扣,在他的脚下汇聚。

雅断了他手骨不够,还要断他足筋。

断筋脉的痛,我承受过。用了三年的时间,才让自己重新站起来,才让自己不会手腕颤抖。

那锥心刺骨的疼又重现眼前,那被人踩在脚下碾压的尊严,在一寸寸地粉碎,筋脉之痛又怎比得上心?

眼见着那刀又挪向了另外一条腿。我的心头有两个声音在疯狂地叫喊着,一个声音在告诉我,不要让他再承受下去了,而另外一个声音则理智地命令着,唯有忍耐,才能等到最后。

要救人,只能忍。

那腿无力地瘫下,半耷拉着,房间里血腥气弥漫。

我一咬牙,又一次走上前,几乎在我迈出脚步的同时,雅那杀人般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她是个绝对的霸权主义者,没有人能在无她命令下擅自行动,我这一步,已经让她极度不悦了。

不等她发难,我迅上前,双手将那瘫软的腿放好。

她目光停了下,“狗侍,他喜欢人道,你就让他爽个够给我看,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如擂鼓。

她要我欺凌凤衣,还当着她的面,我要让她满意,势必要残忍地对待凤衣,可他……知道是我。

不能露出破绽,不能!

可我,不会啊。

手指淡定地在每一样器具上摸过,眼角却偷瞄着雅。

唯有让她满意,才能放松她的戒心。

当我的手摸过一个小瓶子的时候,她的眼睛眯了下,我毫不犹豫地抓起那瓶子,握在手,看到雅的眼闪过满意的光芒。

拔开瓶塞,褐色的粉末在瓶口闪着诡异的光,我眉头一皱。

蟾酥!

这种从蟾蜍身上弄下的毒液制成的粉末,又掺杂了其他东西在内,已不是最初的白色,而是强烈的药。

这个东西一旦沾上身体,会让人的肌肤格外的敏感,麻痒难当。

忍下心的各种念头,对不起了,凤衣。

也许这样在践踏你的尊严,但我是为了救你。

当瓶口凑上他那神秘之处时,我明显感受到了臂弯里他的肌肉紧绷,那腰身猛地收了下,似乎是想挣脱我的桎梏。

只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他脚腕上的伤口处,血涌更快,粘稠地湿了地面。

我狠狠地按着他几乎不算挣扎的挣扎,手腕翻覆,他的腰身猛地一挺,小腹崩的紧紧,像是拉紧了的弓弦。

这种东西,沾着皮肤,洗不掉搓不下,只能任那感觉一点一滴侵蚀肌肤,最后占据了所有感觉,让人成为工具。

被雅折磨他无所谓,伤筋动骨身体残缺他都无所谓,可他在我触碰的时候挣扎了,我知道,他不想我看到他成为只知道需索的动物。

凤衣,和那一点点可怜的自尊比起来,我更在乎你的疼,更在乎你的伤。

当我丢下药瓶的时候,我发现雅并没有表现出满足的眼神,而是目光又投向了那放在一旁的药物及器具上。

我的手绝不迟疑地抓上一旁的布包,打开,细长的银棒从小到大,让我看着就觉得喉头发干。

药性起的好快……

(此处删除几百字,自己脑补去)

“哼”雅发出一声冷笑,盯着容成凤衣。

她要看到容成凤衣失态,她要看到他在自己面前摇尾乞怜。

清醒着,摧毁他的意志,才是胜利。

这就是雅心里的如意算盘。

我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容成凤衣的每一个表情,我看到他眼的倔强,我看到他眼神深处的坚持,那颤抖的身体明明已忍受不了药物的侵蚀,可就是没有半点反应。

这种情况让我不禁怀疑,我若没有记错,当人的控制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可可以强行控制身体的反应,就像我在极度的痛处,可以让自己的感知游离一样。

但是这里也可以控制吗?

除非练过什么独特的武功,否则只怕是不能吧?

手臂扭曲,他就以肩蠕动,脚腕拖拉出血痕,他也不管,只是朝着我爬着,爬着。像一条……饿了十天眼只有食物的狗,被人逗弄着,也不肯舍弃眼前的**。

地上,是他的身体拖拉过的血痕。

没有人知道,此刻我看似平静的动作下,实际上的紧张。

没有人知道,我早已湿透的衣背。

我要表现的淡定自若,仿佛经验丰富一般,更没有人知道,我的屈辱感。

无能的女人,想救一个人却要用这样的方式,穷我这一生,又岂是能忘记的?

救了凤衣,我又有何颜面面对他?

彼此再见到对方,只怕永远也忘不掉此刻,心的伤痕一旦刻下,将永远无法抹去。

也许,这一次我所作所为,是我和他,都无法弥补的缺憾。

他是我对青篱的承诺,对**的保证,无论如何,我都要带他走。不敢去想自己对他的情结,唯有那个坚定的信念。

我一脚踢上他的脸,他的身体不稳,跌在一旁。

我不知道现在的凤衣行为,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宁可相信是假的,是为了在雅的手保存性命的不得已行为。否则,将来的凤衣,又如何面对自己?又如何面对我?

就在我以为我极尽侮辱的动作能够让雅得到满足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她冰冷的声音,“让开。”

她还没发泄够吗?

我不想让,可是……可是为什么消息还没来?

**的时间,如此的漫长,我的等待也遥遥无期,可我能做的,只有等。

血,从他的身下涌出,顷刻间已是一摊。

雅抬起脚,用力地踩着,碾压着,揉着。

我看到更多的血被挤出,容成凤衣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

痛,让他的脸色苍白,让汗水如流水般不断。

忍,忍,忍

我的身体又飘忽了起来,那一刹那他的痛,又一次让我的灵魂开始游离于身体之外。

喉咙间一股腥甜涌上,在即将破口喷涌的时候,被我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不能吐血,不能握剑,不能有杀气!

心有个声音在不断地提醒着我,即便我已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即便那血已弥漫了我一切的视线。

我的眼,只有他的伤,只有他的血,只有雅不断抬起落下的动作,只有那蹂躏着他的身体的脚。

“你说我不能人道是吗?”她的脚狠狠地踩上容成凤衣下腹处的隐秘之所,以脚尖碾着,容成凤衣的身体如风的落叶,抖的厉害,“只要我武功练成,我便可以人道,但你说我若阉了你,你可就真的不能人道了。”

她踢着,不断地踢着。

每一次,都准确地踢上那最为柔软的部位,容成凤衣的身体抽搐,却无法并拢双腿,只能由着她踢踹着,“原本我想保留着给其他女人玩弄,但是我现在忽然想到一个更好的主意,你既然是狗奴,自然是要与狗为伍的,我把你阉了,明日的表演就是牵一条喂饱了药的公狗,你说大庭广众的,大家一定很开心。”

算了,我不忍了!

她再踢下去,疼也只怕让他疼死了,我更不能让她阉了他。我的计划,终究等不到消息传来的那刻了。

在她的发泄,我的手捏上了“独活剑”。

“哐当!”门板被砸开,俊美的男子满面怒容,呼吸急促着,一双俊目死死地瞪着雅,“放开他!”

是曲忘忧!

雅表情一冷,阴沉着脸,“你不是睡了吗?”

曲忘忧连连冷笑着,“你不是对我说,要我教你蛊术,只为了和药性让你早日练成功夫,解了不能人道的禁忌,原来却是利用我的蛊术做这些。我权当不知道了,可你变本加厉,抓人、凌虐、甚至……”

话语急促,到后面已是凌乱不成语调。

“你别管。”雅口气不耐。

曲忘忧的脸上是满满的失望,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雅的脸,“你记得吗,我当初教你蛊术时说过什么?若是你将蛊术用在旁门左道,我就立即离去,终生不再见你。我本以为这样的话能让你有所顾忌,却不料你无所不用其极,连我都可以欺骗。这几日,我一直在等你的解释,可你什么都没有说过。”

“你听我说!”雅耐着性子,口气缓和了少许。

“解释什么?”曲忘忧冷笑着,“我知道你的行为,你也知我心清楚,可你一直没说,是否觉得我曲忘忧会为爱盲从,根本不必解释?”

“没有。”

曲忘忧快步上前,想要靠近容成凤衣,才踏出一步,雅飘身挡在他的面前。

“你为何如此待他?”曲忘忧双目通红,“数日前将他关入狗笼,我已表示不满,你说只是小小惩戒。可今日、今日……你知道我会阻拦,所以故意支开我。这一日的凌虐你已毁了他,为何还要这般折磨他?”

雅冷淡地回应着,“我说过,与那个背叛者有过关系的人,都是这种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