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虽然迷糊,但是我知道你在,你说过不准我再嫁人,不准给别人看身子,我记得的,所以不给他们碰。”
这些话,我是一点一滴从他嘴巴里抠出来挖出来,自我拼凑组合而成的,没想到平日里的话痨也会有嘴巴比蚌壳还紧的时候。
更没想到那个每日都呆呆愣愣只知道看书的人,居然早已经对我动了心,一直以为他任我摸任我调戏任我亲,是因为他对情爱无知,对人情世故无知,对男女之防没有戒备,却不知他的顺从是因为我。
我勺起碗里的粥送到他的唇边,“这粥里放了糖,是甜的,你喝喝看。”
被我压榨干净心底话的人,耷拉着脑袋好像被打蔫了一样,头都垂到了胸口,当我的勺子碰到他的唇时,也只是很小的张开唇,啜吸着。
我闪着讨好的目光,“好喝吗?”
他默默的点了下头,两只手从被子里怯怯的伸了出来,“我伤的是腿不是手,我可以自己喝的。”
手一缩,我笑看着他,“怎么,不喜欢我喂你吃?”
他一摇头,粥沾在了脸颊上,眼睛忽闪忽闪望着我,鼓着脸颊定定的发呆。
我皱着眉头,“你倒是咽下去啊。”
“唔……”在我的提示下,他重重的咽下口中的粥,继续傻傻的盯着我,红着脸,又垂下头。
我的手擦着他脸上的粥渍,“你要想看就看吧,我很大方的。”
听到我的声音,他轻轻抬起头,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的脸,看的是极其自然又大方,那清澈的目光看的我一阵心慌意乱。
他的唇,很嫩,很软,很香。
我的脑子,自动回忆起了亲吻他的感觉。
被我吮着的时候,他傻傻的张着唇,被我撩拨着的舌尖自动自发的回应,生涩的描着我的唇,在我咬着他的时候,傻傻的吸着,亲的啧啧有声,当我不在主动进攻的时候,他整个人贴着我的身体,凑着唇,亲的我满脸口水。
此刻的他,脸凑在我的面前,勾勾的盯着我,唇嘟嘟的,还带着粥渍,水润润的。
不管了!
随手一放粥碗,我拉近他的脸,直接啃了上去。
甜甜的味道,还有粥的清香,他轻轻的咦呜着,喉咙间的声音犹如猫儿低鸣,整个人靠在我的肩头,手指捧上了我的脸,轻咬着,吮着。
他会主动了?
我刚刚放把火,他已经懂得浇油了?
才几天功夫,他都学会反客为主了?
索性由了他,让他亲,让他又吻又舔,他越亲越是起劲,整个身体都扑了上来,我被他的重量一点一点压了下去,不知不觉已倒在了床上。
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我眯着眼睛,看他宽大的衣衫被揉皱成一团,斜斜的露出漂亮的锁骨,两条雪白的小腿在晃荡的衣衫下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抬起头,轻推着他的肩头,“下来,小心你的腿,我给你换药。”
他的发丝垂落腰际,从肩头一直滑落到我的脸颊边,让他更多了几分清新秀美弱质纤纤的气质,听到我的话语,本来开心的笑容忽然变多了几分埋怨,嘀嘀咕咕着,“我是大夫,我知道自己到底好不好,药是我配的,伤也是我的,你已经把我压在床上很多天了,我真的好了,真的好了,你就让我下地试试么。”
“不行!”我一口回绝,“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次是伤了筋脉,就算你的药再灵,不躺足一个月我是不会让你下地的。”
那双眼中的呆滞在渐渐的褪去,沾染了情爱的光芒,让那清澈又多了几分灵动,他皱着眉,“我要出恭。”
我眼角斜睨,“我抱你过去,或者把恭桶给你拿过来,你给我在床上拉。”
“我……”他刚挤出一个字又缩了回去,哀求的看着我,“我需要慢慢走路,不然以后腿会不好行走的。”
“我给你揉腿,筋脉之学我也懂,保证通络行气,下地一溜烟的能跑。”我轻描淡写的把他的提议给挡了回去。
“我,我要去给士兵疗伤!”他嘟着嘴巴,躲着我的手,“我不要你换,不要你换……”
被我压在床上足足五天,果然是泥人的土性都被我压了出来,呆子的反抗精神也被我压榨出来了。
“别吵!”我拍着他的屁股,为了给他疗伤方便,他一直没穿亵裤,只是穿着特大号的长衫遮掩,结果春光没遮住,倒是让我占足了便宜。
他的药,简直是人间的圣品,再打开棉布,他腿上的伤早已经收了口,结了痂,我拿着药轻轻抹在他的伤口上,淡淡的药香弥漫开,撮着嘴吹了吹,“还疼吗?”
“好了,早就好了。”他苦着脸,“我的腿真的好了。”
“躺好!”我直接翻了个身,不理他。
“你看,都不用裹棉布了。”他不依不饶的扳着我的身体,长腿横跨过我的腰,伸在我的面前,“你看,你看啊!”
看,当然看到了。
我还看到,那个宽大的衣衫下,高高架起的腿间,一只粉色的小鸟随着他的动作摇摇晃晃,左摆右摆,上点下动。
我眼皮一抬,阴阴的笑了,“腿真的好了?”
他用力的点点头,腿再次抬的高高,伸到我的眼前,“好了,你看,动的很灵活了。”
“哪有?哪有?”我故意看不清楚似的,眼睛顺着腿上的伤痕,一直偷瞄草丛里的小鸟。
他索性翻身跨在我的腰上,双腿叉开两边,伸到我的眼前,“这下看清楚了吧?”
手指,顺着大袍的开叉处摸上了他的臀部,一下一下捏着,“看清楚了,还看到你的小鸟了。”
“啊!”他的脸一呆,双手飞快的捂上前面,只可惜有人比他快了一步,在翻身压住他身体的同时,手已经捏上了那个软嫩的小家伙。
我邪邪的笑着,“五天了,你天天半露不露的勾搭我,我都不敢啃下嘴,就怕你身体没有恢复好,又怕你胸前的伤口裂了,又怕你腿上的伤绽了口子,现在有人信誓旦旦的对我说他没事,他很好,他能下地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怎,怎么办?”这一刻,那个发脾气闹别扭的人又一次呆滞了,傻傻的盯着我的眼睛,傻傻的重复着我的话,某个部位却在我的掌心抚弄中一点点的变大。
我的手,慢慢的解开他松松的衣袍,露出那优美的肩颈,“你不是看过很多春宫图的吗?还抓着迷糊蛋陪你一起研究,有没有研究出什么结果?”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目光中一片迷离之色,“研究,研究……”
在他的颈项上落下重重的一吮,我趴在他的耳边轻吐着气,“你是大夫,你说这□一旦起来了,若是憋回去,会不会憋坏身体呢?”
“会吧,不会吧……”眼神更呆了,呆的可爱,呆的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使坏,“我,我,这个书上没写,不对,写了,我,我好像忘记了。”
“那你记得什么?”我咬着他的肩头,舌尖滑过他的锁骨,“记得答应嫁给我吗?”
他的呼吸开始变的浓重,“没,没吧,我,我不记得了。”
手指,停留在他的胸膛,在胸线上来回的抚摸着,“那现在我让你嫁给我,你答应不答应?”
他木然,摇摆着头,“除了你,谁,谁还会要我?”
谁会要他?
要不是我聪明的在军营中散布谣言,他只怕早被那群虎狼之女生吞活剥的连渣都不剩了,这个迟钝的家伙!
药香,竟然也如此的醉人,一直酥软到我的骨子里。
“呆子,你擦的什么药,是不是魅惑之药?”手掌,不断的摩挲着他的腰身,在小腹附近来回的撩拨着。
他摇摆着腰身,“没有,没有的。”
“不管,我中了你的药,你要负责给我解毒,用你的人,用你的身体。”我与他贴合着,大帐内的温度瞬间比帐外还要热上了几分,偏偏只有他的身体,清凉着,中和着我的热,我的燥。
他的手,下意识的在我的身体上抚摸着,声音却是茫然,“怎么解?”
“春宫图,你还记得几式?”说话间,我已是贴着他的热烫,轻轻厮磨。
“记得,记得……”他声音开始凌乱,变的迟疑,变的虚无,“记得坐莲,记得抱树,记得戏鱼,记得推车,书上,书上有很多,几十式总有吧?”
“记性不错。”我与他十指交扣着,咬上他的唇,“那我们就先从第一式开始,你说的,坐莲,我在上哟……”
呆子,你敢质疑我的“能力”
让一个青涩的男子在自己的引领下走向成熟,那种交融的过程满足的不止是身体,还有心理,因为无形的烙印被你刻下,你成为了他生命中最无法忘记的人,每思及此,怎么不疯狂的索取?
如果这个男子太过青涩,没关系,我会教。
如果这个男子太过求知,没关系,我身体力行。
如果这个男子太过好奇,没关系,我满足。
但是如果这个男子又青涩又好奇还求知,那怎么办?
再如果,这个青涩好奇求知的男子又喜欢啰嗦,见事就问,不管场合不管地点不管轻重缓解,又该怎么办?
“楚烨……”男子的声音喘息着,“刚才你说是虎游,现在是猿扑,可是书上,书上第二式是蝉附的,是不是搞错了?”
“没有!”我狠狠的回答,是在是箭在弦上,眼睛瞪不出凌厉的目光,“有谁说的一定要按书上的顺序去做?”
交战的声音
继续战斗的声音
“楚烨……”某人的汗水沁满了额头,双手扶着我的腰身,“皇帝内经上说,要九浅一深,你好像不是这样的,是不是你搞错了?”
如果不是此刻正战况激烈,如果不是这个男人是我喜欢的,如果不是他正眨着无辜的眼神,我真想伸手撅折了他的小鸟。
质疑我的技术?质疑我的能力?
十几岁出入欢场,历经大小战役数百,居然被一个处子之身的男人怀疑我的技巧不对。
“你刚才舒服吗?”我拨弄着他胸口的红豆,舔上他的唇,语带诱惑。
他脸上飞满红晕,轻轻的点着头。
“那不就对了。”我狠狠的咬了一下他,“只要你感觉舒服,就证明没有错,你要想九浅一深,以后你主动的时候自己去研究。”
他双目迷离,发丝凌乱,沾染了汗渍粘在自己的肩头,胸前,因为我的动作而迎合着,发出诱人的咪呜声,“好,我自己,自己研究。”
战斗继续
继续的继续
“楚烨,书上说女子之欲,十日不过三五次已是很好了,若是太过便是亢奋,需要治疗的,你今夜已要了我五次了,我是不是需要给你开药,让你不要这么亢奋?”分明已是无力的声音,居然还不忘啰嗦。
给我药?治疗我亢奋?
“我亢你个头!!!”我的手指直接点上他的哑穴,声音如雷,“你书上有没有写过神血与常人不同?你书上有没有写过如何应对神族人?你书上有没有写过神血可以夜御男子数十人?”
可怜那只被点穴的呆子,在我肆意猛烈的动作中只能张大了嘴巴不住的喘息,不住的摇头。
“没有?”我舔去他胸口的汗珠,两人紧紧的偎贴着,“没有写你给我弄什么药?”
可怜巴巴的人张着嘴巴,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五次了,你说的,不碰你了。”几乎是我的赌气,翻身拿屁股对着他。
我堂堂的风月高手,被男人在床榻间说姿势不对,技术不好,被人说要治治我的亢奋,所有的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干净净,再是满腔的□也给灭了凉了冷了冰了。
这是他的初夜,本应该好好的温存,好好的缠绵,好好的缱绻,可是……
一想到他的多嘴,我就气不打一出来,点了好,点了清静。
一只清凉的手鬼鬼祟祟的毛上我的肩头,慢慢的一个脑袋悄悄蹭了过来,欺在我的脑袋上方偷偷探看着,清澈的眼神眨啊眨啊。
见我没反应,那胳膊从我的肋下伸来,环上了我的腰身,脸贴上了我的后背。
心中的怒意全消,我翻身搂着他,吻上他的唇,汲取这初为男人的他身上青涩并着成熟的气息。
他的身上,密密麻麻怕有不下数十个青红紫黑的印子,让他的清瘦看上去又多了几分可怜。
二十六岁,还能拥有如此的洁净,不可谓不是上天赐给我的一个宝,让我保护他的纯洁给他安宁。
“说,我的技术到底好不好?”虎着一张脸,假假的努着。
他张了张嘴巴,说不出话的表情委屈极了,用力的摇了摇头。
我双眉一竖,“不好!?”
他的头摇的更快了,两只爪子在我面前飞快的摆动着,比划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手指抹过他的穴道,他匆匆的吐了口气,傻傻的望着我,“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说你不好,是,是……”
“是什么?”我凶巴巴的,口气非常不好。
他瘪瘪嘴巴,声音低低的,“我无从比较,怎么说好不好?只是,只是很快乐,从来没有过的快乐,所以,楚烨的技术应该是很好的。”
“这还差不多!”我用力的在他唇上啵出响声,“这几日在等待‘云梦’大军撤到他们京师,暂时无事,明日带你去看看锦渊,陪你采采草药,怎么样?”
他的脸上,露出了纯净无暇的笑容,那种向往,那种期待浓浓的写满眼眶,让我的心底满溢着对将来的规划。
该是寻一处安宁的地方,山谷清泉,炊烟袅袅,平和致远的过我的日子了。
快了,这样的日子就快了。
我曾经对沄逸说,给我两年的时间,我一定能给他最想要的生活,我没有食言,这样的日子就要到来了。
我的爱人们,我就要回来了,以后我们不会再分开了,我再也不会让你们承受思念和牵挂的痛了。
冥想中,我也不禁微笑着,眼前是一幕幕美景画面。
“楚烨……”他忽闪着眼睛,“你刚刚说起神血,是不是神血会让你,让你很难受?一夜才五次会不会让你很难受?”
“不……”话刚说了一个字,我忽然打住了,凄惨的表情挂在脸上,“如果会的话,你有办法?”
他的声音低低的,“那,那我,我给你。”
手按着他的腰,在那弧度上不住的来回摩挲着,“那你会不会支撑不了?男子一夜那么多次,也会承受不了的哟。”
他摇着头,“我是大夫,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体。”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我如果不用些力,不是对不起人家了?
翻身压着他,“你看的那什么狗屁十式春宫图,我们要不要继续研究下,让你研究剩下的五式?”
“好!”他的兴奋在眼中闪烁,“我要试验‘龙吮’。”
他好奇,他愿意奉献一切,我可真不敢不顾他的身体,才几日前他还身受重伤元气大伤呢,只由他试验了一回,就再也不肯了。
我担心他,他却是半点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不过好在呆子的性子是温顺外加呆,哄哄骗骗就诓过去了,尤其在听到我第二天肯带他去采草药,顿时再不缠我研究什么春宫图,乖乖的靠着我睡了过去。
看着他漂亮的睡容,我苦笑,这一辈子在他心中我要永远和医书草药争宠了。
可是第二天刚刚蒙蒙亮,我就被人推醒了,某人晃着两条小腿,一脸期待的看着我,“你说带我去采草药的。”
我懒懒的把他拉回怀里,“你也太早了吧?”
“早上的药草沾着露水,味道特别清新,有些平时不容易的找到的药可以凭着气味寻到,所以采草药一定要趁早。”说到药,他顿时眉飞色舞起来,记忆中呆滞的目光也有了光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