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玥眼中含泪,强作坚强,道:“宫主,你当真不认得我们?”
战苍穹远目,若有所思。
段青玥目露希望之色。
战苍穹终是打了个大喷嚏。绝对响亮。
袁绿野比较油滑,笑了笑,开口道:“宫主啊,你不认我们倒也罢了,我们却不能不认您呐。您想啊,刚才若没有我们帮衬,您这出场,也实在寒酸了些,与您往日的威名不副。待您恢复了,岂不是要怪罪我等?这个实在是…… 嗷…… ”
战苍穹一拳头打在袁绿野的鼻子上,道:“啰嗦!”
袁绿野应声倒地,吓得众人不敢多语。
战苍穹欲走。
沉稳的沈白哲动了动唇,开口道:“壮士,请留步。实不相瞒,我们也是一觉醒来不知自己是谁的人。我们…… 我们也在找娘。”
战苍穹看向沈白哲等人,六人一同点头,目露恳切、可怜、悲凉、痛苦、无助、强忍等复杂之色。
战苍穹终是开口道:“如此,就一起吧。”
同是天涯无娘人,踏破铁鞋同去寻。
唐佳人不知,她又多了四个儿子两个女儿。所谓儿女双全,不过如此。
这一场轰轰烈烈的对决,因唐佳人的参与,变得无疾而终。打,确实打了,就是没打出个结果。躺在地上的人倒是不少,却无一人伤亡。毕竟,战苍穹得了唐佳人的吩咐,只是去打人,又不是去杀人。而唐不休因战苍穹等人的参战,并没有被心魔俘虏,保留着理智的他,绝不会大开杀戒。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综上所述,这就是一场声势浩大众志成城的闹剧。
那些伤了胳膊腿的人,只能自认倒霉。
唐不休可不管别人如何想,他一心去追自己的娘子大人。自从昨晚二人水*融,他便毅然决定,哪怕只能活一天,也要守在佳人身边。他不死,她无忧。
只是,孟水蓝那厮真是狡猾,竟命随行们纷纷裹好披风,藏住脸,像不同的方向跑去。他则是拉着端木焱,蹲在树丛中,看着热闹。
唐不休从孟水蓝等人的面前跑过,秋月白紧随其后,战苍穹带着六位堂主玩命的追。
唐不休追着追着,发现自己追得不对,于是一转身,对秋月白道:“你跑,本尊来追。”
秋月白拔出软件,直奔唐不休而去。
二人刚斗了一个来回,战苍穹光着脚丫子、打着赤膊,带人从二人中间跑过,激起大片的灰尘。
唐不休嗅了嗅鼻子,觉得战苍穹的身上有股子若有若无的异香,就像佳人身上的味道一样。于是,他一扭身,直接去追战苍穹。
要知道,战苍穹不会无缘无故帮他,且…… 帮得如此彻底,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穿,就这样赤膊上阵。这里面,一定有蘑菇的功劳。跟着战苍穹,没准儿能寻到蘑菇。靠自己乱跑,怕是无望了。路痴,是一门容易内伤的病,治不好,只能瞎跑。
秋月白不但闻到了那股味道,还注意到,挂在战苍穹脖子上那块布,是佳人的衬裙。稍一联想,便知这件事源于佳人的手笔。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佳人是怎样做到的?!从发现黑崖下的密道,到寻到战苍穹,将其从剔骨牢里放出,这一切的一切,都有着相当高的难度。
然,眼下不是想这事儿的时候,先寻到佳人,才是正理。端木焱和公羊刁刁不可能丢下佳人自己来看热闹。追上二人,定见分晓。
秋月白收起软剑,施展轻功,如同飞燕般掠了出去。
跑在最面前的战苍穹跑着跑着,突然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尾随在队尾的唐不休。
六位堂主,一同扭头,也看向唐不休。
战苍穹眼神不善地扬声问道:“你追我做什么?”
唐不休回道:“看阁下跑起来别具一格,特跟来一起跑跑,顺便道一声谢,感谢阁下帮本尊暴打那些衣冠禽兽。”
战苍穹一挥手,道:“与你无关。”
唐不休心中一亮,问:“那与谁有关?”
战苍穹回道:“那是我娘的事儿,不关你娘的事儿!”言罢,继续跑。
这个我娘、你娘,确实不是同一个娘,但也绝非同一个意思吧?唐不休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战苍穹的思路了。
秋月白从唐不休的身边掠过,跑入分叉道。
唐不休突然不知道要尾随谁好了。路痴,是病啊!
树丛里,孟水蓝拍了拍端木焱的肩膀,道:“我们可以走了。”
☆、第三百七十九章:撸袖子抢佳人喽!
孟天青终于得偿所愿,将唐佳人带回到三日小筑。
他轻手轻脚地将佳人放到自己的床上,而后便趴在床边,用目光一遍遍抚摸她的容颜,用鼻子细细嗅着她的诱人芬芳。
若每天醒来,都能看见她,他一定会盼着岁月周而复始,而不是嫌弃岁月日复一日。
孟天青守着佳人,就像守护小小的幸福。他不敢再坦言自己要娶佳人,怕她躲开自己,越逃越远。而他,只要时常能看见她,听她说说话,知道她一切安好,他就会觉得很幸福。如此幸福,有些卑微,却甘之如饴。
孟天青望着佳人,总觉得她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人,还是那个人,眉眼还是那个眉眼,却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在里面。
就好像,一壶埋藏了十六年的女儿红,拍开了泥封,随风摇曳出清冽妖冶的味道,引得人想要同饮一杯。
那唇似乎饱满了一些、那眉似乎长了一点,那睫毛似乎卷翘了一些,那肌肤似乎更水润了几分……
孟天青的心跳变快,整个人好似魔障般坐起身,慢慢靠近唐佳人。他感觉十分渴,不但口干舌燥,且心里好似燃烧起一把火,迫使他寻找解渴之物,解燃眉之急。佳人的唇瓣微长,诱着他痴迷向往。
就在孟天青即将吮上佳人的唇瓣时,他被公羊刁刁一脚踹飞了出去。
公羊刁刁五折砰砰乱跳的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地瞪着孟天青,一双眼睛好似两把刀子,恨不得直接扎死孟天青。
孟天青回神,怒上心头,冲上去就要和公羊刁刁打在了一起。
孟水蓝拉着端木焱走进屋里,笑道:“呦,这儿热闹。”
公羊刁刁踢了孟天青一脚,骂道:“畜生!”
孟天青扬起拳头,给了公羊刁刁一下,回骂道:“混蛋!”
唐佳人的眼皮动了动,睁开眼睛,看着二人打来打去,心道:“果然热闹。”
端木焱道:“老子也经常想揍公羊刁刁,但你们别把人打坏了,佳人还需他医治。”
孟天青扬起拳头,停在了公羊刁刁的鼻子前。
公羊刁刁一脚踢在小孟天青上,骂道:“再敢轻薄佳人,弄弄弄…… 弄死你!”
孟天青捂着小弟弟痛得直不起腰。
孟水蓝扫了眼孟天青,道:“活该。”
孟天青一拳头砸在床上。
唐佳人蹭地坐起身,看向众人。
孟天青吓了一跳,直接跌坐到地上。一张脸,涨得通红,紧张地磕巴道:“我没轻薄你,我就是想亲,不不不,那味道太诱人,我…… ”胡言乱语两句后,再次扑到床上,攥着佳人的手,“你发生了何事?是谁伤了你?”
唐佳人将一切听在耳朵里,却装作听不见。心中并没有气恼,反而觉得好笑。本来嘛,喜欢一个人,就是想着要亲近她。孟天青喜欢她,想要亲亲她,实属正常。她不能给他亲,也是自然。
公羊刁刁道:“无耻!就是你你你…… 你这种采花大盗,掠了佳人去,才才才…… 才害她受此重伤!”说这话,又去拉孟天青,不让他靠近唐佳人。
孟天青一听这话,脑子就是嗡地一声。他转头看向公羊刁刁,道:“真的?”
公羊刁刁道:“不骗狗!”
孟水蓝的眸子沉了沉,看了佳人一眼,转身走出房间,对随从低语几句。
随从去召集人手,打探昨晚发生之事。
孟水蓝回到屋里,听公羊刁刁道:“不不不…… 不用打听了…… ”
端木焱嫌他说话费劲,当即接过话,道:“花独秀和永春君已死。”
一听到这两个名字,孟水蓝和孟天青的脸色就是一变。
这二人声名狼藉,专做那奸-淫-妇女的勾当。且,最喜欢玩-弄贞洁烈妇。多少女子,被二人强行侮辱后一头碰死。若非二人来居无定所、四处猎艳,又有着极高的警觉性,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若佳人被二人掠去,其后果……不堪设想……
孟家兄弟的心都是一沉一痛一怒一悔。当然,孟天青比孟水蓝还要痛上许多。因为,公羊刁刁踢得他好痛。
不过,说实话,瞧唐佳人那白白嫩嫩的样子,还真不像被人蹂-躏了。
孟水蓝问:“如何发现的?”
端木焱回道:“秋月白将佳人送到东风客医治耳朵。”
孟水蓝微微蹙眉,目露狐疑之色看向佳人。
佳人感觉孟水蓝好像看透了什么,觉得双颊有发热的趋势,忙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然后做出要吃东西的样子。
孟天青立刻道:“佳人要吃东西。孟水蓝,你快吩咐厨房多准备一些美食。”
孟水蓝斜眼看孟天青。
孟天青哭丧着脸道:“我动不了。若我能动,还用得着你?”
孟水蓝收回目光,对佳人温柔地一笑,问道:“佳人想吃什么?”
唐佳人张开嘴,刚要回答孟水蓝的话,却想起自己“尚未康复”,又将嘴闭上,垂眸不语。
如此萎靡的佳人,真是让人心疼啊。
孟水蓝立刻吩咐随从,去厨房准备三十人的饭菜。
端木焱挽起袖子,道:“佳人吃不惯那些粗物,本王今天亲自主厨,为佳人…… ”微微一顿,“补补身体。”
接下来,就是端木焱那串长长的备品菜单。得亏孟水蓝脑子好使,否则一准儿得漏下七八样。
唐佳人听着,口水悄然泛滥。她怕自己露馅,干脆偷偷吞咽下口水,下了地,寻到笔和炭条,刷刷几笔后,将字展现在众人面前。
上书:架打完,结果呢?
孟水蓝看着唐佳人的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示意她看着,这才慢慢回道:“有伤无死,都跑了。”
唐佳人想:若以后耳朵好使了,却因离得远听不到别人说话,看唇形也能猜出个七八分,就太完美了。因此,她特别认真地看孟水蓝说话时的唇形。
几个大男人看了,无不心疼。
若佳人的听觉一直无法恢复,岂不是要一直看唇语与人交流?
公羊刁刁心中一酸,道:“我我我…… 我回东风客,把把把…… 把最后的药熬成。”
端木焱道:“我们带佳人一同回去。”
孟天青冷下脸,道:“不行!佳人来三日小筑做客,不能回去!”
公羊刁刁挤了挤被孟天青打伤的眼睛,开始挽袖子,看样子是还想动手。
孟天青道:“让你一只手,你都打不过我!再来,我可不客气了。”
孟水蓝道:“别吵。公羊公子和六王爷理应回东风客。若我估量得不错,秋月白一定会去东风客寻人。你们若不在,他就会来三日小筑。你们需稳住他。”
端木焱犀利地道:“秋月白请公羊刁刁给佳人医治耳朵,自然是要将佳人留在东风客。佳人和我们回去,真是道理,何须稳住秋月白?”
孟水蓝笑道:“而今,怕是不止秋月白在寻佳人,闻人无声和战苍穹,也应在寻佳人。某这三日小筑周围,都是奇门遁甲之术,若非我们引领,旁人进不来。遇见秋月白,你们还能说几句话;遇见闻人无声,他不用说话,佳人都想跟他跑;遇见战苍穹,呵…… 不用多说,动手便抢。而今的战苍穹,虽不大一样,但其战斗力不容小觑,其头脑所思方式,定也不容琢磨。”
唐佳人暗道:好你个孟水蓝啊,将人琢磨得够透彻的。平实笑吟吟的,一副好人模样,实则一肚子坏水!
端木焱当机立断道:“好。那我们先回去,明日再来。走,小磕巴!”
公羊刁刁来到佳人面前,攥着她的手,道:“药做好了,我我我……我就来寻你。一一一…… 一定,一定让你能听得见 。”
唐佳人发现,公羊刁刁十分悲伤,好像她的耳疾口疾让他感同身受。
唐佳人捏了捏公羊刁刁的手,给他安抚。
公羊刁刁的脸颊微红,双眼瞬间泛起水润,身体轻轻颤抖,明显激动了起来。
唐佳人默默收回了手。她意识到,她给他的不是安抚,而是撩拨啊。
公羊刁刁深深看了佳人一眼,对孟水蓝道:“别别…… 别让佳人出汗,那那那…… 那味道就不会那么浓烈,旁人也就不会察察察…… 察觉她在这里。”
孟水蓝道:“好,你放心。”转而却道,“佳人身上的香气,好似越发诱人了起来。若能有不伤身体的药物,可将其掩盖一二,最为稳妥不过。”
公羊刁刁道:“我知!”
孟水蓝勾唇一笑,伸出手。
公羊刁刁不解。
孟水蓝道:“某的帕子还在神医的袖口里,是否应该还来,还是说,神医要睹物思人呐?”
公羊刁刁一脸嫌恶地掏出帕子,扔给了孟水蓝,而后依依不舍地看着佳人,拉着睁眼瞎端木焱向外走去。
端木焱道:“佳人,且等老子给你准备一桌珍肴,邀你同食!”
这话,真是太能触动一个吃货的心了。唐佳人悄然吞咽着口水,将这话记在了心里。对于吃,她素来极是认真。唯吃可果腹,唯吃能强体,唯吃不相负,唯吃令人喜,唯吃解忧愁……
孟天青见佳人终于住进了三日小筑,心情美好得直想唱歌。他忍着痛,打开放在床头的小箱子,拿出一只雕琢得十分漂亮的骨哨,送给唐佳人。
孟水蓝一把抢了过去,拿在手中把玩着,道:“还准备了礼物?”言罢,将骨哨送到嘴边吹响。
声音清脆悠扬,十分悦耳。
唐佳人和孟天青的唇角同时抽了抽。
孟天青道:“这是由断指的三小骨节做成…… ”
孟水蓝点头,继续吹。人骨,又何可畏?
孟天青接着道:“是从狗嘴里吐出来的。”
孟水蓝僵在了当场,半晌,才道:“你确定,这不是拉出来的?”
☆、第三百八十章:奇葩寻人众人行
端木焱和公羊刁刁回到东风客,果然看见冷着脸的秋月白坐在佳人房间的椅子上。
肖劲低声给端木焱提了个醒。
端木焱自持有眼疾,看不见,压根就不搭理秋月白。只是挥挥手,示意肖劲无需管秋月白。公羊刁刁则是一心去熬药,没功夫搭理秋月白。
秋月白放下水杯,走出门口,来到正对面的房门口,抬腿迈了进去。
房间里,端木焱坐在椅子上,脱掉鞋子,嘀咕道:“这鞋里都进沙子了,把老子的脚磨红了。小磕巴,你有药没?”
公羊刁刁不搭理端木焱,只是问黄莲:“一直熬着?”
黄莲点头应道:“是的公子,一直用小火熬着,不曾断火。”
端木焱扬声道:“喂!小磕巴,老子说话你听见没?不是耳朵也聋了吧?”
公羊刁刁瞪了端木焱一眼,突然从药箱里抽出一把砍刀,然后开始剁药。
端木焱嘀咕道:“听这声音,好像对本王十分不满呐。”
公羊刁刁举刀用力砍药根,发出咣地一声。一块干药根飞起,直奔秋月白而去。
秋月白一伸手,接住药根,扔回给公羊刁刁,开口询问道:“佳人何在?”
公羊刁刁头也不抬,继续在菜板上剁药根。那咣咣声,不绝于耳,就像和谁有仇。
端木焱知道,稳住秋月白这个人物,成他的了。他光脚踩着鞋子,对秋月白道:“佳人心情不好,不想见你。”
公羊刁刁切药的声音明显小了许多。
秋月白一听这话,呼吸便是一窒。他问:“佳人去了东郊树林?”虽是问话,却是肯定的语气。
端木焱点头道:“自然。”
秋月白的眸子缩了缩,问:“她哪儿?”
端木焱不耐烦地道:“你还有完没完?老子能回答你两个问题,已是恩赐,你还问个没完没了,真当老子是包打听呢?!”
秋月白盯着端木焱不语。
公羊刁刁放下砍刀,道:“你你……你别问了,佳人不想见你,就就……就不会见你。你和别人一样,去去去……去打唐不休,她生气。”
这话,虽不是唐佳人亲口说的,但却有六分真实性。唐不休在佳人心中的地位,谁人不知?秋月白知道,他去东郊,与唐不休为敌,若被佳人知道,定不会原谅他。然,事出有因,他不能让自己多年经营的武林地位不保。再者,他也想问一问唐不休,是否杀了上东郊树林的十二人。为何……杀?
从他在河水中救出佳人,佳人的表现一直很奇怪。她好似有些恨他,却不见对那两淫贼的怨恨。这,让他心生不安。他无法逼问佳人,却是要问一问唐不休。心中,隐约有了计较,却不敢让自己相信。若那晚,亲近佳人的是唐不休,佳人又将他置于何地?!
听到公羊刁刁的话,秋月白不再多问,转身出了房间。
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好似一把把小刀,在他的胸腔里翻滚,搅得他五内俱焚、痛苦不堪。脑子里只回荡着一句话:佳人不愿见他……
秋月白将背脊挺得笔直,一步步走出东风客。他面无表情,眼中却流露出一丝单薄的脆弱。唐佳人不知,她对于秋月白而言,有多重要。
他自小带着妹妹秋江滟长大,不敢稍有偏迟,唯恐被人欺辱。秋江滟不知疾苦,是因秋月白以幼小的肩膀撑起了整个秋风渡。佳人是个柔软的存在,却又坚韧、果敢、狡黠、聪慧,能在笑语嫣然中下得一手好棋。若非武力不行,天下谁让敢欺?!
佳人,既是秋月白心中难得的柔软,又是他可以放心安睡的强大港湾。
只是,她从来不想保护他,而是想着逃离他。
秋月白脸色苍白,腹痛如绞,额头冒出汗珠。尽管如此,他也强撑着,不让任何人看出异样。
望东骑马,带着一匹马,火急火燎地追到东风客,看见秋月白,立刻跳下马,道:“主子,黑崖出事了!”
秋月白无法继续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当即飞身上马,向黑崖赶去。
望东上马,紧随其后。
秋月白问:“发生何事?”
秋月白的声音沙哑,隐含一丝虚弱,令望东暗自心惊。望东隐下心中猜测,回道:“刚接到黑崖发出的红色响箭,定是有重大事情发生。”
秋月白道:“召集人马,直奔黑崖。”言罢,大喝一声“驾”,飞奔而去。
唐不休出现在街道的另一边,望着秋月白的背影微微皱眉,暗道:蘑菇应该不在东风客。
一回头,对尾随在身后的战苍穹道:“你跟着本尊做什么?”
战苍穹回道:“你走你的,我跟我的,与你无关。”
唐不休暗道:这蛮子,真不讲理啊!
战苍穹问:“你在找谁?”
唐不休回道:“找我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