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会死。
她就像一条被抛到岸上的鱼,无力挣扎,只能张开嘴喘息着。她听不见海的声音,看不见海的样子,却渴望大海的用力冲刷。
皮肤变得滚烫,心跳如同鼓击,明明想要冷漠的拒绝,却偏偏迎了上去。
痛与欢愉不停纠缠,演变出从未有过的酥麻,令她化成了水,以至于穴道何时被人解开都不知。
因此,唐佳人坚信——鱼死了,一定会化成水,流回到海的心里。
待云雨稍歇,唐佳人模模糊糊地察觉出,自己的手指头,貌似没有用武之地了。她隐约觉察出,那本《残菊手》不对劲儿。若不是三位长老一脸郑重之色,让她参照此法方能得子,她一定会将那本书当成是一种点穴秘籍。
唐佳人的脑子昏昏沉沉的,但一个想法却变得越发清晰起来——被骗了。
被谁骗了?
被唐不休骗了!
大长老送书给她,却被唐不休提前一步“借阅”两眼。这两眼,定坏了她的好事儿!
一想到唐不休深知得子的办法,而她却像个傻蛋一般保护着两根手指头,她的那颗心呐,瞬间拧巴出了一股股酸臭味儿!
果然,经验教人真理。
唐佳人愤然而起,准备去寻唐不休好生“理论”一番,却被唐不休再次拥入怀中,好生疼爱了一番。
唐佳人的想法有些…… 与众不同。
若是一般女子,先不说羞怯与否,挣扎却是必须的。毕竟,她还误以为此刻亲近她的是秋月白咧。
然,唐佳人想得却是,他秋月白凭什么欺负我?!不行,必须狠狠欺负回去!再者,她心中十分好奇,不知是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让她恍惚间忘记曾用过自己的手指,还是确确实实被唐不休用了调包计欺骗许久。
若唐不休知道唐佳人心中所想,尤其是那“太快”二字,定会爆体而亡。毕竟,无论是唐门门主还是不休老祖,或是闻人无声,除了杀人“太快”,誓与这两个字不沾边!
这是一场较量。
唐佳人要试试自己的手指,除了平时抓些吃食,是否还有其它不可言说的作用。唐不休食髓知味,越发得心应手,却还要防着唐佳人偷袭他的小菊花。
二人扭来扭去,累得气喘吁吁,却也别有情趣。
终于,在唐不休如愿后,唐佳人也如愿了。
唐不休最柔软的菊花被唐佳人攻陷,痛得他闷哼一声,严重受伤。
这叫什么?自作孽不可活!
她用实际行动证明,她的手,确实是用来抓美食的,而不会起到其它不可言说的作用。
手指,终究是手指啊。
唐佳人既难过又欣喜。毕竟,每当她用手抓起美食,总会忍不住想,这手肩负着传宗接代的重任,却被她用来抓美食,实在有些怪异。
如今,这块心病去了,她也终于能安生了。
唐佳人想睁开眼睛看看,可眼皮一动,眼泪就哗啦啦地往外流。
唐不休见此,终是意识到佳人的眼睛出了问题,他伸出手,轻轻扒开唐佳人的眼皮,询问道:“眼睛中可是有异物?”
唐佳人听不见他说话,却能隐约看见一个十分模糊的男子,裸着身子,跪在她的面前。她有心一脚踹开秋月白,最好还能踩着他的胸口质问他为何隐瞒她?!可惜的是,她现在既听不见他说什么,也无法将质问的话问出口。
唐不休没有等到答案,只当她还在生自己的气,于是用舌头轻轻舔了舔佳人的眼皮,勾出来一些细小的沙粒。他道:“我去取水给你冲洗。”
唐佳人觉得,面前人在和自己说话。她猜,他一定是问她眼睛还痛不痛,于是点了点头。
唐不休为唐佳人穿上外衣,收拢好裙子,给她披上自己的外袍,然后这才提上自己的亵裤,将沾染了处-子-血的亵衣缠好,系在腰间。他迈开大长腿,准备去寻成水之物,没走出两步,想到什么,停下来,一弯腰抱起佳人,顺着声音飞奔到溪流旁。
不得不说,唐不休此举还算没有色令智昏。他深知自己有“一去不复返”的毛病,自然不能扔下佳人去寻水源。
此时的河水已经冰凉,并不适合沐浴。
唐不休怕唐佳人沾染了湿气闹出毛病,便将她轻轻放到岩石上,柔声道:“我去摘些叶子,盛水给你洗眼睛。你坐着不要动,我立刻回来。”言罢,依依不舍地看了佳人一眼,快速消失不见。
唐佳人听不到声音,却觉得此处潮气很大,想必离水源不远。她摸索着前行,渴望快一点重见光明。
她站起身,向着湿气重的方向摸索而去。心里想着,这一出出一幕幕所发生的事儿,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以今日的亲身实践来看,她与秋月白曾有过的亲密之举,不过是她的误会罢了。秋月白明知她不懂,却也和唐不休一样蒙骗着她。若她没和秋月白发生过什么,那她肚子里的宝宝又是谁的?
公羊刁刁一会儿说她是处子,一会儿又说她怀有身孕,怕是要绕晕她吧?
不行,她得寻个正经大夫看看。
唐佳人用手摸了摸肚子,怀疑,这会儿她的肚子里,怕是真的有了宝宝。
唐佳人在心里恨恨地想:若她真的怀了秋月白的孩子,生出来,一天打八遍!转而又想:孩子多无辜,还是打孩儿他爹吧!
唐佳人一会儿想着秋月白、一会儿想着唐不休,心中的小情绪变得越发复杂起来。休休给整个武林下战帖,秋月白却刻意瞒着她。她认为秋月白此举对不起她,却又无法寻到一个有力的点,去指控秋月白做得多过分。毕竟,休休不要她了。她是应该生气的,应该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事实却是,她无法容忍任何人伤害休休。
脚下的鞋子湿了,令唐佳人回过神,心中一喜。
她以为,秋月白在洗漱,所以自己不会有危险。于是,她试探着向前又走了两步,而后慢慢蹲下,打算用手撩起河水洗洗眼睛。不想,脚下竟是一滑,整个人跌进了河水里。
她扑腾着想要求救,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唐不休的外袍随着水流飘远,唐佳人的衣衫打开,裙摆飘起,两条美腿隐现在河水里。
四面八方涌来的河水,就像无孔不入的杀手,眨眼间便能要她性命。
无尽的恐慌令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想抓住什么,保住性命。她不能死,怎能被自己的愚蠢弄死?秋月白在哪里?为何不来救她?!
唐佳人一直以为,秋月白就在她的身边,不想,这只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唐佳人在挣扎中,一头撞在了漂浮的木头上,头晕目眩中,她仍旧奋力自救。她试图抱住木头,却抓不住那份被水浸泡腐烂的湿滑。
一次次脱手,是令人抓狂的绝望。
终于,她与那半截木头失之交臂。
河水推着她顺流而下,绝望与恐惧声声扼住了她的咽喉和鼻息,令她失去了意识。
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跃入水中,一把抱住淹水的唐佳人。
☆、第三百六十七章:误会奇妙语
唐不休这几片叶子摘得比较糟心。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他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怎就有这么多的人,举着刀剑对他不离不弃地追杀到底?这得是怎样的深仇大恨啊?
唐不休觉得,自己光着膀着的样子实在不雅,所以…… 这些冥顽不灵的人,便不能活。得,这又是一笔血债。他们要他死,他回击杀了他们,反倒成了他的不是。这是什么道理?呵……
唐不休的动作很快,血洗一片后,选了件还算入眼的衣袍穿在身上,然后…… 直接毁尸灭迹,悉数将人扔入深坑之下,埋了。以后做事,他要低调。
唐不休心情不错地摘了几片大叶子,以听声辨位的方法,屁颠颠地回到小河边,结果…… 不见佳人。
唐不休扔下叶子,直奔秋风渡。
善与恶,一念间。活与死,转念而已。他既然控制不住自己,要了佳人,便要想尽一切办法好好儿活下去。其他人的死活,素来与他无关。
期待。男女之事上,他虽也是第一次,却知,佳人是完璧。秋月白张罗得恨不得让整个武林知道,他要娶佳人,而今,他便让他深刻感受一下,何谓真爱被夺。是成全,还是自寻死路,总要让秋月白自己选条路。
唐不休奔向秋风渡,却注定扑个空。
唐佳人被一个浑身湿淋淋的男人抱着,爬上岸,帮佳人吐掉腹中的水,而后抱着她来到附近一间较为隐蔽的山洞内,升起火,静静候着。
橘黄色的火光跳跃,映红了一张素来清冷的俊美容颜。此人,正是秋月白水滴从秋月白的身上滴落到地面,一颗接着一颗,最终汇聚成一片泥泞。他坐在泥泞之中,好似出淤泥而不染的莲,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有淡雅的高洁。实则,心已如魔。
唐佳人躺在稻草上,一头发丝披散,一张白净的小脸看起来有些虚弱,但双颊却泛着淡淡的粉色,看起来好似羞涩的少女,有种别样的诱惑。
她的唇瓣上有咬痕,红肿了三分,如同熟透的樱桃,泛着醉人的光泽。
她那破碎的衣裙被脱下,身上仅盖着秋月白的外袍。裸露的一只香肩上,有唐不休种下的红色小花,单薄而柔弱,却能毒杀人心。
秋月白身上的里袍帖在他的身体上,勾画出他那优雅的线条,看是血脉喷张,实则冰冷到了骨子里。
这样的秋月白,是生人勿近的。
只因,他知,唐佳人经历了什么。
由女孩到女人的蜕变,对唐佳人产生了怎样的改变,暂不得知。秋月白却知道,那层蜕变好似生生将他的心扒下一层皮,鲜血淋淋。
他寻了她一天,寻到得却是这样的结果。
若非,他猜想,她已经得到唐不休挑战整个武林的消息,会来此地观望,怎能从河水中救下轻生的她?!
是谁?*了她?!
秋月白心头的怒火熊熊燃烧,呼吸间即可燎原。若非要守着她,他定会屠尽今晚出现在这里的每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洞外传来望东的声音,低声道:“主子,属下寻到了恶犬,且…… 且发现两具尸体,被恶犬啃咬得不成人形。”
秋月白的睫毛轻轻动了一下。
恶犬甩着头跑进山洞,本要直奔唐佳人,却在看见秋月白时,老老实实趴在了他的脚边。
秋月白的视线落在恶犬的身上,有种刺骨的冷意。他问:“谁?”
洞外,望东回道:“看武器和随身携带之物,应该是花独秀和永春君。”
砰地一声,秋月白攥在手中的木棍被他抓成木屑,随风飘入火堆中,燃起星星点点的光,转瞬即逝。
恶犬察觉到秋月白的怒火,吓得瞬间站起身,夹住尾巴,悄悄向唐佳人靠近。
秋月白转眼看向恶犬。
那冷得骇人的目光,冻僵了恶犬的爪子。它呜咽一声,老老实实地就地爬下,不敢再靠近唐佳人。
秋月白将视线收回,继续盯着跳动的烛火,道:“将他们碎尸万段,扔出秋城。明日之后,但凡进入秋城的恶人,悉数清洗干净。我不想听道任何有关今夜之事的传闻。”
望东应道:”诺。“
洞穴里再无动静,偶尔从火堆中跳起一个小火花,发出炸裂的轻响。
半晌,望东道:“主子,夜里风寒,可要回秋风渡?”
秋月白没有回答望东的话,而是看向唐佳人,伸出手,用指尖轻触她的脸颊。
他的手,靠近火源,却寒凉如冰。她的脸,沉睡之中,却滚烫如火。
他的女人在他的秋城之中遭遇不测,是他所护不利。这胸腔中,剜心之痛,他必要受得!
火光摇曳中,恶犬的两只眼睛看向唐佳人和秋月,偶尔长开嘴巴打个哈欠,露出牙齿缝中残留的肉丝。
不知过了多久,唐佳人的眼皮动了动,尚未睁开眼睛,眼泪已经哗啦啦地流淌而出。
她的眼睛虽被河水冲洗,但眼皮中仍残留了一些细小的附着物,折磨着她的眼球。
秋月白的手指间触碰到佳人的泪水,竟令他觉得灼痛。
唐佳人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的脸,强忍着痛张开眼睛。
眼前之人,虽然仍旧模糊,但却看得出,这是秋月白!
看不见时,她猜是他,便是认定是他;如今看得见,更加证实了她的想法。说不清是委屈还是恼火,或是劫后逃生的感伤,唐佳人的眼泪瞬间决堤。
恶犬抬起头,看向唐佳人,发出一声呜咽。
唐佳人见到恶犬,立刻在板子上敲下重重一颗钢钉,给秋月白落下了镣铐,定了罪名。
秋月白见她双眼通红,透着凶恶和恨意,眼泪噼啪掉落,却不肯大哭畜生,便知她心中定是十分痛苦难过。他不知如何安慰,唯有伸手将她抱进怀中,无声安抚着。
唐佳人听不见,却见自己身上只盖了件他那潮湿的外袍,真是既羞愧又恼火。想到这一晚上经历的种种,禁不住恼羞成怒,一口咬在秋月白的肩膀上,狠狠用力!
秋月白以为唐佳人心中苦涩无处发泄,所以才会如此如此。他轻轻抚摸她的后背,任她下口狠咬。
唐佳人的眼泪决堤,冲刷掉了附着在她眼皮内的脏物,这会儿虽仍旧不舒服,却已经能看清楚东西。而她眼中的幽幽蓝光,已经完全褪去。
她见秋月白认错态度良好,也感恩他从那俩淫贼手下救了自己,便松开嘴巴,不再和他过不去。
秋月白垂眸看着唐佳人,用冰凉的手指擦拭掉她脸上的泪水,沙哑低语道:“不哭。是我的错。”是他没有管好江湖,是他自以为游刃有余,是他想要让这乱子焚烧掉唐不休,是他没能保护好她,让她受此*……
内心的煎熬和自责,令秋月白的几欲疯狂。
唐佳人抽抽嗒嗒地止了哭,深吸一口气,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喉咙,作出用针刺的手势。
秋月白何等崇明,当即明白了佳人的意思。
他仔细查看佳人的喉咙和耳洞,然后盯着佳人的眼睛,问:“可是被刺伤了喉咙和耳朵?”
唐佳人听不见,却在认真看秋月白的嘴唇。
秋月白发现后,心中一痛,放慢了速度,重新问了一遍。
唐佳人看出五分,猜出五分,点了点头。
秋月白瞬间暴怒!他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出山洞,一把抓过望东,问:“尸体呢?”
望东忙回道:“还扔在那里。”
秋月白放开望东,道:“寻鬼婆,让他们的魂魄永世不得超生!凡二人亲属,有恶行之人,皆…… 杀!”
望东应道:“诺!”
秋月白负手而立,仰望满天星子,半晌终是道:“去请公羊刁刁。”
望东问:“请到这里?”低声补充道,“以公羊公子的身体,若将人请到这里,怕是无力诊治。”
秋月白当机立断,道:“去东风客。”微微一顿,“不可声张。”
望东应了声,转身离去。他将秋月白的吩咐落实给望西,自己则是准备好干净衣物,赶着马车,重返山洞前。
秋月白将干净衣物放在了唐佳人的面前。
唐佳人咬着下唇看向秋月白。
秋月白转过身。
唐佳人觉的,秋月白此举有些多余,毕竟…… 两个人都坦诚相见到那种程度了,何须避嫌?不过,她确实不好意思当着秋月白的面-赤-身-裸-体罢了。
唐佳人忍着痛,换好衣裙,静静而立。
秋月白回头看向唐佳人。
唐佳人回望秋月白,没动。
秋月白垂眸看向自己要换的衣物。
唐佳人闭上眼,还是没动。
秋月白看了看佳人,十分镇定地脱下湿衣湿裤,将自己完全展露在唐佳人的面前。他展开亵裤,将其穿在身上,而后一抖亵衣,将其展开。
亵衣带子划过佳人的脸,让她惊了一下,突然张开眼。
四目相对,瞬间尴尬不已。
唐佳人张嘴道:“我不是故意偷看的!”唇动,却没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秋月白看着唐佳人的唇瓣,幽幽道:“我知。”一抖手,将亵衣穿在身上,系住带子。
他慢条斯理地穿上衣袍,牵住佳人的手,与她同样披散着长发,走出山洞。
佳人挣脱秋月白的手,回到自己的破裂衣裙旁,翻找出秋月白的私印,收进袖口。
秋月白见了,眸光变得温柔些许。
☆、第三百六十八章:夜诊j乱乱乱
马车上,秋月白用手指轻轻梳理着唐佳人的长发,就像在安抚受伤的猫咪。他的指尖冰凉,令浑身冒热气的佳人觉得挺舒坦。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公羊刁刁在的原因,佳人并不是很担心自己的伤。她半闭着眼睛,让秋月白给她揉捏头皮。纵使心中有许多问题想要问出口,却是急也急不出结果的问题。
唐佳人的温顺和依赖,令秋月白心中微暖。若佳人寻死觅活,他还真不知要如何应对。怕是,自己也会随她一同陷入心魔吧。
这一刻,秋月白竟然悄然送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喜爱着的女子,非一般的顽强。
喜欢一个人,便会不由自主地将光环笼罩在她的身上。
秋月白也不可豁免。
马车飞快,一路来到东风客。
望东下了马车,与守卫低语两句。
守卫立刻转身,进入东风客,去禀告六王爷。
六王爷已经睡下,这会儿听说秋月白去而复返,立刻火冒三丈。感情儿,他真当这东风客是他的不成?
实则,东风客确实是秋月白的。只不过,皇家人有个通病,就算街道上的一泼屎,也是皇家的。没办法,谁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呢。
六王爷端木焱想闭门谢客,但转念一想,唐佳人若是要回秋风渡,这会儿怕是已经睡下了,秋月白为何再次上门?难道说…… 佳人出了事儿?
端木焱蹭地从床上坐起身,扬声道:“快请!”声音未落,他快速趿拉上鞋子,抓起外袍裹在身上,也随之出了房间。
秋月白的马车一路驶进东风客,在院子中停下。
秋月白一掀车帘,便看见了端木焱。
端木焱大步上前,探头向车厢里一看。
乍见佳人,心中欢喜。仔细一看,却又发觉出了异样。
此刻的佳人,整个人都…… 泛着诱人的水光。她披上着头发,懒洋洋地侧躺在那里,就像一颗芳香四溢的桃子,诱人品尝。她半眯着眼睛,眼中泛着淡淡的红,就像醉酒的猫咪,慵懒中透着妖冶。一身柔软的衣裙下,露出一只粉色的绣花鞋,虽不如红色香艳,却别有一番妖娆滋味。
怪只怪,端木焱这双眼睛,一到夜里就格外好用。看得太真切,又能怪得了谁?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发出轻响。
秋月白脸色一沉,低声道:“去请公羊刁刁。”
端木焱看向秋月白,心一颤,眉头便是一皱。他亲眼所见,唐佳人不像受伤的样子,但事关佳人,他还是不敢马虎,当即对尾随在身边的寒笑道:“让公羊刁刁到本王的房里来。”
寒笑应了一声,快步离开。
秋月白抱起佳人,将她送进端木焱的房间。这会儿,也没时间较真儿她躺在哪里,先医治好身体才是大事。
许是越不知真相,越会胡乱猜想,这会儿,端木焱的心已经不停下沉,唯恐唐佳人一张嘴就吐出鲜血,与世长辞。
寒笑来到公羊刁刁的房间,敲了敲门,低声喊道:“公子…… ”
无人应。
寒笑提高声音,道:“公子,王爷请您去房里。”
砰地一声响后,屋内传出公羊刁刁的声音,道:“滚!睡睡睡…… 睡觉呢,谁都不见!”
这脾气,也是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