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桑突然想到什么,赶紧回过头:“宫大人,我们也走,或许能追上表哥他们,到时本郡主就可以跟表哥一起回府。”

宫悯淡淡道:“按郡主的话做。”

车夫却无奈道:“宫大人,前后的人和马车太多,我们马车暂时无法调头。”

陌桑好好的心情在听到车夫的话顿时开始下雨,如果她的武功还在忽然想到一件事,她的内力不能用,但是他的内力能用!

“宫大人,你能不能”

“不能。”

陌桑才刚刚开口,就被宫悯一口拒绝,顿时气得想吐血。

脑门上一热不由怒道:“宫悯,你以后遇到什么难题,千万别想到本郡主。”弯腰一把将小宝抱到怀里,缩到的马车一角。

大概是没想到陌桑会发这么大火,而且还是毫不掩饰地发火,宫悯眼眸内闪过一丝讶然,却没有多说一个字为自己解释。

再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马车终于开始缓缓地移动,陌桑脸上却没有露出一丝惊喜的表情,小宝也已经委委屈屈睡着,鼻子不时冒出一个大泡泡。

陌桑现在只觉得尴尬,刚才她居然失控了,还冲着不相关的人发火,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现在只希望赶紧回府,亲自过去给表哥道喜,再跟宫悯待在一起她会窒息的,两人坐在一起就是一个大写的尴尬。

陌桑脑海里一直重复着两个问题——道谦?不道谦?

最近是怎么回事,从什么时候起她变得如此多愁善感?

以前在表哥出现以前,在三叔出现以前,她不是这样子的。

想到这些,陌桑心里有些恐惧,有些茫然,以前她从不会如此任性的,都任性得得有些不像自己。

回想最发生的事情,陌桑觉得有些恍惚,有些空洞、有些虚无,有些缥渺

“郡主、郡主”

突然一道极为低沉的声音钻进她耳朵里面。

陌桑抬起头看着面前冷绝、俊美的面孔,熟悉、陌生,眼眸中一片茫然,有些记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随着时间的推移,面前的景物渐渐清晰起来,陌桑的脑子也渐渐恢复正常,眼前也一片清明,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宫悯深不见底的眼眸。

面对着深沉如海的眼睛,陌桑不想让本来就尴尬的气氛变得更加尴尬,面上继续保持刚才的漠然。

宫悯见陌桑还是一脸茫然,无奈道地:“郡主,你到家了,快下车吧。”

陌桑像是想起什么哦了一声,连忙不迭地站起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已经停好的马车却突然猛地一阵摇晃。

本来就有些魂不寒舍的陌桑,根本没想到同样的事情会发生第二次,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直直倒向对面的宫悯。

整个人猛地撞在宫悯身上,回过神时车帘已经被高高掀起,外面有几双眼睛正震惊无比地,看着她扑倒在宫悯怀里。

抬起头,就看到宫悯有些狼狈的目光,两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察觉到她在看着他,马上别过脸,不敢,不,是不想跟她对视。

这么狗血的剧情怎会发生在她身上,陌桑觉得尴尬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此时的情形。

结结巴巴道:“对对对对不起,宫大人,本郡主不是故意要扑倒你,不对,故意占你便宜,不,是有意要轻薄你,也不对,是”

怎么这么话越说不对路。

陌桑都快要哭出来,大叫声道:“你们能不能来个人,拉我一把。”

而站在车外的萧遥、林致远他们,本来是约好一起去望江楼庆祝科举考试结束,准备离开时陌桑的马车也刚好回到。

萧遥原本是好心想上前扶陌桑下马车,哪想他的突然靠近惊到了马匹,马匹一阵躁动,就听到马车里面传来陌桑的惊叫声和宫悯闷哼的声音。

接着就看到小宝从里蹿出来,一头扑入弥月怀里。

再后来车夫突然掀开车帘,他们就看到陌桑整个人贴在宫悯身上,一副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模样。

现在听到陌桑一声怒吼,弥生第一个回过神,马上跳上驾座上伸手拽陌桑的衣袖。

这样的动作,放在平时弥生轻轻松松就能完成,所以很快陌桑就被拽离宫悯身体。

陌桑的身体稍离后,窒息的感觉消失,宫悯长长松了一口气,开始大口大口地吸气,却全是夹杂着陌桑体香的空气,面色不由微红。

就在这个时候,马匹再一次躁动,弥生的身体也不由一晃。

陌桑的身体再次往下沉,就感觉到自己的唇碰好像到一个软软的暖暖的润润地地方,上面有着淡淡的类似于薄荷的味道。

同时宫悯惊讶,或者是惊艳的表情,已经近在眼前,连忙伸手捂着自己的脸,才察觉到自己面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落。

面纱掉了,陌桑心里一惊。

刚才的感觉看着宫悯绯红色的唇。

陌桑连忙着捂着自己的唇,自己刚才碰到的难道是宫悯的唇。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脸上腾地升起两朵红云,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掉。

回过神时,弥生抱着她稳稳地落在大门前面,陌桑不等众人靠近,就逃跑似的,提起裙摆飞快地跑入大门内。

萧遥他们不由目瞪口呆,再回头想跟宫悯说谢谢,帘已经放下,马车也不等他们上前告辞,就不疾不徐地离开,就像是要刻意避开众人一样。

宫悯听着外面众人惊讶的声音,抬手抚着自己的嘴唇,上面还残留着陌桑唇蜜的香味,绝世容颜从他眼前划过,就连呼吸间都是陌桑身上淡淡的,混合着药香和花香的味道,不浓烈却让人迷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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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更迟了。

☆、第133章、还是一个男人

是夜,玉阁。

弥月因服侍陌桑躺下时,看到她两腮艳若桃色,担忧道:“郡主,您自打今天下午回来后,脸色就一直红红的不是很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奴婢去请上官公子过来给您瞧瞧,您可千万别硬撑着,到时吃苦的是你自己。”

陌桑把床头的娃娃拉过来,盖在自己的脸,小声道:“人家没事,睡一觉就好,别一点小事情就去麻烦上官,他事情多着呢。”

“真的?”

弥月不相信地问。

陌桑马上露出脸,看着她认真道:“脸色红润有什么不好吗?”最少说明她身体健康。

弥月没有马上回答,掖好被子后,甜甜笑道:“郡主,可惜您今天没有去考场,您不知道那些人出来后有多激动,有些人都高兴得抱成团大哭,说什么今年的题目很简单,他们一定会高中举人的”

“林公子是第一个出来的,二、三、四、五好像没见过,第六是秦公子,表哥是第七个出来的。”

陌桑打断弥月的话,说出今天在考场外面看到的画面。

弥月的小鹿样圆溜溜的眼睛马上瞪大,震惊地看着陌桑:“郡主,你是不是也长了千里眼和顺风耳,居然知道得这么清楚。”

“什么千里眼、顺风耳。”陌桑笑笑道:“我今天其实去了考场的,就是去得太晚,马车挤不进去人也挤不过去,后来想跟你们一起走,马车还被堵在那里动弹不得。”

回想今天在马车上的事情,陌桑脸上一阵火辣辣,忙用娃娃挡着自己脸:“弥月,你去点上檀香,我静心养养神,兴许明天面色就能恢复正常。”

绝不能让弥月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不然她会马上把上官尺素请来,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她害羞的事情。

弥月很快就捧过香炉,点上一盘檀香,似有所思道:“提到这檀香,奴婢还有一件事情想问问郡主,郡主以前一直带在身上的紫檀珠串,您把它搁到什么地儿,奴婢有好些日子没有看到它,也没看到您带着身上。”

陌桑的私人物品,一时弥月保管,就算是少一条线,她也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

蓦然提起珠串的事情,陌桑有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心虚道:“我想应该是丢了吧。”

“丢了?”

弥月惊讶地叫出声。

原本笑眯眯的脸瞬间沉下,严肃地盯着陌桑半天不说话。

良久才道:“郡主,奴婢跟您说过很多少次,女儿家的东西是绝对不能随便遗失、丢弃,万一让什么人捡了去,是会给您惹麻烦的。”

陌桑心里一阵愕然,没想到弥月会考虑到这么多,认真地想了想道:“放心,珠串上面又没有刻到我的名字,应该不会有麻烦才对?”

闻言,弥月就像是被戳到痛处,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冲着陌桑大声道:“怎会没有,比如那珠串,只要有心找的话,找个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哪个作坊出的珠子,到时他们再拿着珠串到作坊上一问,自然而然就知道是郡主的东西。”

想到各种可能性,弥月忍不住数落陌桑一通,换口气继续:“遇上那起不脸的,硬说是郡主给他的订情信物,您说到时候该怎么办?”

陌桑难得看到弥月在如此激动的情绪,还能把事情分析的头头是道,淡淡笑道:“本郡主逗你玩的,珠串其实是在去鸿社当天丢的,那个地方没有陛下的许可,根本上不去,你不用太担心。”

桃花岛可不是随随便便能上的,丢在那个地方确实是不用搬弄是非心。

知道是丢在那个地方,弥月这才松本口气:“能到那个地方的人,人品都不会太差,还好还好。”

熟练地点上檀香,放下罗帐,床头上留下一盏灯,弥月才轻轻退出外面。

陌桑等到她离开后,马上爬起来,盘腿坐在床上,口里轻声颂念着佛经。

这些日子,陛下的恩宠,表哥的呵护,三叔的宠爱,除了一些小麻烦外,很多人都包围着自己,她几乎把自己当成这个世界的陌桑,顺着他们为她铺排好的路,一步一步往下走。

直到白天,无端朝宫悯发火时才突然警觉到,自己竟渐渐被原来陌桑同化。

因为二十一世纪的陌桑绝不会这样顺从听话,于是无边的夜色中,陌桑一遍一遍地默念清心咒。

翌日正午,玉阁的偏厅。

陌桑被裹得严严实实半躺摇椅中,原因她脸上的红色还未退,弥月还是让人把上官尺素请来,三叔知道后连早朝都没有上。

上官尺素细细替陌桑切过脉后,端起茶杯,看着三叔他们淡淡道:“心者,其华在面,其充在血脉,开窍于舌;肺者,其华在毛,其充在皮”

“打住,我是问你桑儿好好的,昨天回来后为什么会脸红,不是让你给我背医书,简单、简短点。”陌三爷记挂着陌桑的身体,一听到这长篇大论的医文就忍不住打断。

“害羞。”

上官尺素看一眼陌桑玉颜丰若桃红。

几经犹豫后,无奈地抛出一个很难跟陌桑联系在一起词语。

“害羞?”

陌三爷惊讶地大叫一声。

随即看向陌桑,不可思议道:“你说我家桑儿脸红,是因为她害羞,不太可能吧。”

三叔露出一个惊悚的表情,这个小丫头的性子他太了解,她会害羞,除非明天的太阳从西边升起,不然他宁可相信她病了,而不是害羞。

上官尺素赞同地点点头:“寻常女子害羞,通常是因为遇上喜欢的人——怀春情动,以桑儿的性情,怀春情动不可能的,肯定是干什么坏事,被人抓一现形,觉得丢人才会一直脸红。”

陌桑:“><”

任什么她就不能害羞。

“你们都别乱猜,我知道是桑儿为什么会脸红。”

陌桑正纳闷时,就听到萧遥大叫出声,把昨天大门外面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

末了不解地看陌桑道:“桑儿,上次去鸿社时,你整个人都扑倒在我身上,怎么就没见你一直害羞脸红。”

陌桑白了一眼萧遥,就听上官尺素戏谑道:“因为有人曾经大言不惭地说过,不想潜规则若初公子的女子不是好女子,不想推倒颜惑公子的姑娘不是好姑娘,不以嫁给宫大人为目的的女子枉为人,所以”

目光别有所指地瞟一眼陌桑,陌桑却没有心情理会她,因为有三叔在此。

“桑儿?”

三叔低沉的声音响起。

陌桑干笑两声,瞪一眼上官尺素。

这个家伙真是不哪壶不开提那壶,这话不能当着三叔面前提吗?

上官尺素却不以为然,继续道:“桑儿,当别人问你是不是也有同样想法,你是怎么回答的?”那个惊天动地、石破天惊的答案,直至今天想起来他还是震惊得说不出话。

“我忘记了。”陌桑大叫一声。

“她说了什么?”

三叔那张帅脸上已经布上乌云。

上官尺素笑笑道:“三爷,我当时不在场,你还是问问弥月吧。”

噔!弥月的心咯噔一下,赶紧上前道:“三爷,他们不在场的不知道当时的情形,郡主说那句话也是迫不得已的,都是长宁公主故意为难郡主,郡主为了不让人误会才不得不那么说的,您可别怪郡主。”

三叔看着陌桑,宠溺地笑笑道:“放心,三爷你只是想知道桑儿当时说些什么话,多多了解她,没有别的意思。”脸上的笑温和得要溢出来。

陌桑一看就知道这笑里面肯定藏着刀,刚想提醒弥月,弥月已经大声说出答案道:“郡主说,在她眼里唯一配得上宫大人的只有颜惑公子,谁要是敢拆散他们,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轰!

陌桑觉得天要塌了,地要陷了。

想都没想就掀开盖在毯子,光着脚就往外面跑。

刚踏出门口就听到三叔大声道:“陌桑,再让我听到你说这种混账话,我就拔了你的舌头,让你一辈子不能说话。”

陌桑站在门口外,探出脑袋道:“三叔,当时的情形,只有混账话才能混过去。”说完紧张地看着三叔,生怕他一个茶杯砸过来。

三叔还想说什么,似是想到什么,忍不住道:“行了,我知道了,这件事错不在你,还不进来。”

“您不打我?”陌桑惊讶地问。

“你很想我打你,对吗?”三叔瞪一眼陌桑。

陌桑马上摇摇头,认真观察三叔的表情,确认他真的不会动手揍人才走进来。

重新躺在摇椅中,就听到三叔沉声道:“鞋子也不穿就往外面跑,你是诚心不想我们好过是不是。”

呵呵!陌桑干笑两声,心里暗道:“你懂什么,这叫条件反射,条件反射。”谁让您老以前一言不合,就喜欢拿鞭子、大棍。

想起昨天出门前的事情,敛去脸上嘻哈道:“三叔,昨天中洲圣殿的元长老来过,说是有一桩好事要说与陌府,而且还说此事与桑儿有关。”

陌桑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形,语气不太轻松道:“这个人的眉涧宫印隐隐闪着金光,他的心思很深沉,桑儿一时看不透他想干什么,就把事情暂时推到您身上,您到时可被踢穿人家。”

这些人该不会是见她聪明,想强行把她请去中洲吧。

脑子里想着各种可能时,就听到三叔让人安心的声音:“知道了,三叔会处理。”

三叔重新替陌桑盖好毛毯,昨天他一回来,陆总就向汇报府里的事情,其中就包括元长老来访的事情。

陌桑知道九国大比在即,每一件事都有可能影响全局,估计三叔需要找陛下商量,劝道:“三叔,上官都来看过了,人家真的没事,陛下正等你进宫商议事情,您快点去吧。”

殿使君千乘威胁她,长老想拉拢她,越发说中洲圣殿早已经不复当年的神圣公正。

陌三爷听到她的话后,看看上官尺素,上官尺素微微点头,默认了陌桑说的话,叹气道:“好了,三叔这就进宫。”

回身就对一直打瞌睡的萧遥喝斥道:“还有你,后天才放榜,放榜前你就给我老实在家里待着,别再到处乱路,再像昨天喝得醉熏熏回来,人管你是姓萧还是姓陌,照打不误。”

萧遥的脸顿时煞吓得瞌睡虫都跑光,慌慌张张地应了一声是。

三叔看到后不以为然道:“你的成绩要是没达我的要求,以后三年里,你每一天都得对着我。”

闻言,萧遥都快哭出来了,哭丧着脸道:“是,三爷,我一定不会乱跑。”

陌桑看到后马上道:“三叔放心,昨天表哥出来时,他的心情还很好,成绩应该不会差,他还答应过人家要上金榜。”

回想起以前三叔给他们上课的情形,连自己三位哥哥都受不住,何况是自小没吃过什么大苦头的表哥,他坚持这么长时间就已经很不错。

“呃,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七个出来的?”萧遥听到她的话,忘记了继续装凄凉,惊讶地看向陌桑。

随后眼珠子一转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弥月。”

面上露出一丝懊恼道:“这个大嘴巴,真是一点秘密都藏不住,说好要保密,到时给大家一个惊喜,一会儿找她算账。”

“表哥,不关弥月析事,昨天人家也去考场了,看着表哥出来的。”

陌桑虽然不想不提昨天的事情,可也不想让弥月为她背黑锅,干脆说出自己也去过考场的事实,省得两人又为一点小事闹腾。

闻言,萧遥马上张大嘴巴,心里很高兴,却还是忍不住道:“以后这种场合,你以后还是不要去,人太多,万一被挤倒怎么办。”

陌桑正想愉快地答应,突然就看到萧遥一手,高兴地道道:“是了,昨天可是宫大人亲自送你回府,有他在你身边,一定不会让你受伤,这点表哥是百分百相信。”

“信你个头。”

陌桑在心里大叫一声。

挤出一丝笑容道:“知道了,不过后天放榜,我是一定要过去看看的”

至于九国大比,就算她不想去,估计陛下也不会放过自己,只是千万别碰到宫悯就行,现在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

三叔一走,萧遥马上打着呵欠:“不行了,为了这次科举考试,小爷已经很久没有睡饱过,这次要一觉睡到放榜为止,你们谁都不许吵我。”

就在说话间,他已经半眯起眼睛,摇摇晃晃走出玉阁。

三叔和萧遥走后,陌桑找个借口支开其他人,看着悠然喝茶的上官尺素道:“上官,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忘记跟我说。”

上官尺素无奈地放下茶杯,从药箱里取出一颗指头大小的蜜蜡:“你上次送来的东西制成的药丸,这一颗你随身带着,他日若遇上强敌,它能保住你的心脉不受损伤,其余的我会帮你收着,留待日后使用。”

陌桑好奇地接过蜜蜡丸,左看看右看看,见上面有一个小孔,就知道该怎么把药带在身上。

把药丸收好后,说声谢谢道:“上官,你那里有没有一种药服下后,能一个人服下的其它丹药,推迟三个月再起作用?”

上官尺素一愣道:“这得看看那个人服下的是什么药,不过我会试着研制,需要什么药材,到时我会写好清单交给若初处理。还有”

严肃的话说到一半时,上官尺素突然顿住,盯着陌桑左看看右看看,面上露出个古怪表情:“老实说,你面红,到底是春心动荡,还是难为情?”

陌桑一囧,想不到醉心医道,超然出尘的上官尺素也有一颗八卦的心。

白他一眼道:“本郡主也是女子,遇着那样尴尬的事情,又被那么多人看到,害羞、难为情是天经地义,合情全理。”

上官尺素听到,退回原来的位置好道:“桑儿,你也别笑本公子八卦,你要知道被你扑倒的那个人可是宫悯,中书令大人宫悯,拥有天生眉涧宫印的宫悯,十五的状元郎,二十岁的中书令。这么优秀的男人,你扑倒在他怀里时,就真的一点也不心动。”

“本郡主当然心动。”

陌桑出乎意料地坦诚,大方承认,自己在面对宫悯确实会心动。

大概是陌桑回答得太爽快,上官尺素反而是不敢相信,忍不住再重复一遍:“你真的对宫悯心动。”

望着上官尺素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陌桑也一脸认真道:“本郡主是真的心动,因为只有死人的心才不会动。”

上官尺素不由一脸失望道:“你呀你,本公子就是想不明白,这么多优秀的年轻男人一直围绕在你身边,你居然一个都没有瞧上?”

成熟沉稳的宫悯、颜惑,青春潇洒林致远、萧遥、钟离昊,还有身份尊贵的三皇子等,这些男子哪个一不是出类拔萃,她竟然是一个也没瞧上。

怪哉!

莫非

上官尺素突然想起一道清风素月、不染俗尘的身影,轻轻敛起脸上的笑容道:“桑儿,你该不会是对书房那位动了心吧?”

两人的关系亦师亦友,拾月除了两腿不能走路,是他见过的最完美的男子,连同是男子的他,有时候在面对他时,也会不由自主脸红心跳。

突然提起拾月,想着他的温柔,还有手指上的温柔,陌桑的心跳也漏跳了一拍,面上带着一丝憧憬和羞涩道:“拾月那么好的一个人,本郡主当然想跟他在一起。”

“他可是你的老师?”

“他还是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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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亲戚来了,身体极度不适合,只能码这么多了。

☆、第134章、真凶是谁

陌桑的话惊到了上官尺素,面上一脸震惊的表情,目瞪口呆看着陌桑,想不到她竟丝毫不掩饰对拾月的感情。

上官尺素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回过神,用手扶一下自己的下巴,半开着玩笑道:“只是喜欢自己的老师,终究是有违礼法,你们陌家向来最注重礼法家教,三爷不会让你胡闹的。”

陌桑不以为然地笑笑:“三叔只会希望我幸福。”

“就算三叔同意了,其他人呢?你可是当朝郡主,陛下不会由着你胡来,朝臣们也不会。”

“比起让我嫁给一个有权有势,身强体壮的男人,陛下或许更希望我嫁给一个对他没有任何威胁,身体有缺陷的教书先生。”

看到陌桑说得头头道,上官尺素似乎终于意识到什么,收起开玩笑的态度,认真地看着陌桑道:“桑儿,你别千万告诉我,你是很认真地想要跟拾月在一起?”

“是呀,我是真的这么想。”

陌桑咬咬唇,露出一个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女子的妩媚笑容。

在她眼里,他是一个很有魅力、很温柔,也博学多才的男人,在他身边她的心跳也莫名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