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巾帼社就成为众人最佳避难所。
得意地笑笑道:“郡主,长宁公主要是发现,所有人都躲到巾帼社,到时候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弥月已经在脑补,轩辕清平去扶风社,发现扶风社没有几个人时的表情,忍不住傻呼呼地大笑。
突然地毯上一团黑色的东西,伸出一只爪子猛地拍她一下,迅速跳入陌桑怀里蹭了蹭,口中发出一阵像小孩子撒娇的声音。
陌桑无奈地从旁边的柜子里面抓出一把类似狗粮的东西,放到小家伙嘴边。
盯着正大口大口吃狗粮,刚才十分嚣张拍打自己的小宝,弥月咬牙切齿道:“郡主,你也太宠爱了小宝,再这样下去,它都要失去狼的本性。”
陌桑不以为然地一笑:“它本来就不是狼。”
没错,大宝、二宝、小宝,他们一家三口都只是长得很像狼,而不是真的狼。
望着小家伙吃东西时满足的样子,陌桑轻轻抚着它的背,小家伙马上露出一个舒服的表情。
狗粮吃完,小宝很快又一次进入睡眠,发出均匀的呼噜声,安静乖巧的小模样,总是轻易让人忘记它原本是一条狗。
果然,不出陌桑所料,他们来吟风楼时。
热情的小二就告诉他们,杨燕清、石霜霜、陈燕鸣等人已经在巾帼社内。
而他们看到陌桑突然出现眼前,惊喜得大声尖叫起来,一点也不顾及女儿家的形象。
石霜霜冲上前,抱着陌桑道:“郡主,你也是来躲长宁公主的是不是,就知道长宁公主突然间邀请我们参加什么金秋诗会,肯定是不安好心。”
陈燕鸣却好奇地看在弥月怀里,不肯自己走路的小宝,天真地问道:“这就是大宝和二宝的孩子小宝,我能抱抱吗?”
弥月乐得把这个整天撒娇卖萌的小家伙推出去。
陈燕鸣马上抱过小家伙,旁边的几名社员也马上扑过来,挣着要抱小宝。
陌桑看着他们开心的模样,淡淡道:“只怕是避得了一时,避不了这一束天。本郡主猜,长宁公主很快就会带人杀过来,你们不要太过乐观。”
闻言,所有人不由愣住。
陈燕鸣列是害怕地躲到杨燕清身后。
看到大家惊恐的模样,陌桑淡淡道:“放心,有本郡主在,她不能把你们怎么样,我们今天也写诗,预祝大鸿皇朝的好男儿们,能考取好成绩。”
“本郡主先写一首。”
陌桑说完,想了想,提笔写下一首诗——朝为寒舍郎,暮等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放下笔后,杨燕清就忍不住马上把诗再念一遍,她刚念完,就听到一道属于男性的声音道:“好一句男儿当自强,诗好意思也好,天下的学子们若是有机会读到此诗,得到容华郡主的勉励,定会加倍努力学习。”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众人一跳。
回过头,就看到藏书阁的门从里面打开。
颜惑一袭红衣惊艳无方地出现在陌桑面前,原本闹喳喳的姑娘们马上安静下来,一个个露出娇羞的模样,就连小宝也一阵安静。
突然就看到它嗖的一声跳下来,摇着尾巴朝着颜惑小跑地过去,围不着他不停转圈。
陌桑看到后,不由在心里暗叫一声妖孽就是妖孽,连一只畜生也为之倾倒。
颜惑却没有理由它,而是拿起陌桑的诗细细品读一番。
此诗没有什么华丽的词藻,只是用一个稍夸张的比喻,简简单单二十个字,就把她对考生们的祝福挥洒的淋漓尽致。
最重要的是此诗,首次体现出了人与人之间的平等“将相本无种”一句,就足以证明在她眼中,并没寒门士族之别。
因为好男儿,只要自强不息。
终有一日可以“朝为寒舍郎,暮等天子堂”。
“颜惑公子,你不会是明知道今天是咱们巾帼社成员聚会的日子,故意早早溜进藏书阁里面,偷听我等写诗吧。”
陌桑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不想把时间过多地纠结在自己的诗上。
“本公子像是那种人吗?”
颜惑马上挺直腰杆否认,陌桑马上补刀道:“你不是像,而是简直就是。”
刚刚说完,就听到一道淡若清风的声音道:“这回,郡主是真的误会颜惑公子,这些日子他是吃在吟风楼,睡在藏书阁,恨不得把藏书阁的书全刻进脑子里面,没日没夜诵读研究,有时候我都以为他是脑子里面有毛病。”
陌桑回过头,就看到白若初带着几名端着托盘的小厮走进来。
几名小厮走进来后,麻利地把托盘里点心、果品、茶水摆到一边的桌子上,让这里的气氛看起更像是在开诗会。
颜惑看了看诗社内,捏着下巴道:“郡主、若初,你说如果我们一边吃火锅,一边喝酒作诗,诗会的气氛会不会更有意思?”
“你肚子饿了不想掏钱,就直接说,何必扯这么多。”
若初毫不留情揭穿他的意图,看看沙漏道:“确实是到了该用午膳的时间,你们等着,我马上吩咐人准备。”
除陌桑他们外,其他人都是第一次听说火锅。
杨燕清看看陌桑他们的表情,显然不是第一次接触这东西,忍不好奇地问:“颜惑公子,什么是火锅呀,这东西也能吃吗?”
颜惑神秘地道:“保密,反正是好东西,一会儿,你们记得要矜持点,别开抢。”
陌桑嘴角抽了抽,火锅而已,硬生生被他说得神神秘秘,无语道:“颜惑公子,这么好的赚钱机会摆在眼前,你不打算推行火锅吃法吗?”
“本公子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实施起来有些困难,若处理就不好,烟火气太重,呛得人无法待在房间里面,严重点还可能会引起炭火中毒,若是改用无烟炭成本又太高,真正享用得起火锅的人群就很有限。”
颜惑说完后,看着陌桑道:“这些问题没有解决之前,本公子认为火锅还不适合大范围推广,不过偶尔享受一回两回也不错。”
陌桑此时才想起,这个时空还没有人利用天然气,所以颜惑才无法在短时间内解决这个问题。
想到这一点,陌桑脑海里闪过一张图纸,和一个大图样。
或许自己可以建造一个简陋的沼气池,帮助颜惑解决烟火气大的问。
如此一来火锅就能顺利在全国推广,甚至能普及整个风擎大风,不过炉灶得重新打造一批,眼前家伙显然不合适。
“郡主,郡主”
看到自己的主子又在神游太虚,弥月马上把她唤回神。
陌桑呃了一声才发现自己又走神了,就听到颜惑道:“郡主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弥月却替她解释道:“颜惑公子您有不知,每天我们主子出神过后,肯定会想到什么新鲜有趣的事情,没准她方才就在想,您这些日子一直待在藏书阁里面,是不是因为宫大人太忙,没有时间理会您。”
闻言,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很快就想到陌桑在登高文会上说过的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颜惑一脸无奈,看着陌桑道:“都是因为你这一番话,娘亲没少唠叨本公子,本公子只好到巾帼社躲到清静。”
“少来。”
陌桑才不相信他的话,笑道:“你既然来了,就少不得要为考生们作诗一首。”
颜惑自信迷人地笑道:“放心,本公子当年虽然未能成状元郎,也是跟宫悯同榜的探花,诌一首诗没问题。”
想了想,执笔写诗。
道院迎仙客,书道隐相儒;
庭栽栖凤竹,池养化龙鱼。
诗成后,众人不由叫好,不愧是跟宫大人的齐名的颜惑公子。
若初细细品过后,看向陌桑道:“颜惑公子这首诗,跟郡主方才那首不某而合,一时难分高低,但都是极好的诗,考生们看到都会欣喜若狂。”
石霜霜悄然走到陌桑身边,小声道:“郡主,不若我等作出十二首诗来,凑成一册,当是巾帼社送给大鸿考生们科举的礼物,郡主以为如何。”
大约是有异性在场,而且当中还有她爱慕的男子,石霜霜说得很小声,却不知练武人耳朵尖,把她的话听得清楚。
“石姑娘这个主意不错。”她的声音刚落,颜惑就拍手赞同。
“我也觉着不错。”陌桑看着石霜霜跟往大相径庭的举止,不由抿唇偷笑,这大大咧咧的小妮子居然也知道害羞。
其他人马上疑惑地看向他们,陌桑马上向他们说出石霜霜的想法,众人纷纷赞同,随即开始慢慢思考各自己诗,
社员们,不是独自站在窗前看秋色,就是三三两两在一起小声商量。
片刻后,杨燕清突然惊喜地笑道:“有了,本姑娘这诗写出来,你们一定也会觉得不错。”
“姐姐快,你说,我写。”
陈燕鸣马上走到桌子边,提起笔看着杨燕清。
杨燕清面上一抹得意,正要开口时,巾帼社的门砰一下从外面推开,众人被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
只见吟风楼小二冲了进来,气也不及喘就大声道:“公子,不好了,长宁公主凤驾在外面,要求巾帼社诸位出门迎接,不然她就让人砸了吟风楼,治大家一个大不敬之罪。”
闻言,陌桑和颜惑、若初他们相视一眼。
陌桑不以为然地一笑道:“也好,本郡主正好有一个好消息,要通知长宁公主。”
弥月马上拿起一边披风给陌桑披上,把正撒欢的小宝强行抱在怀里,跟在陌桑身边,其他人也紧随其后,一起去迎接这位了不得的长宁公主。
一行人来到吟风楼大门外,就看到轩辕清平一身公主华服,带着一众丫环婆子侍卫,趾高气扬地坐在凤辇,目光冷冷地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他们当中陈燕鸣的年纪最小,胆子也是最小,吓得赶紧躲到离自己最近的人身后,也不管那个人到底是谁。
“参见长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陌桑、颜惑、若初带着众人,若无其事地行礼。
三人的态度,丝毫没有因为对方身份的改变而有所改变,依然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轩辕清平没有让众人起来,冷哼一声:“还千岁千千岁,本宫没有被你们活活气死就不错,本宫诚心诚意邀请你们参加金秋诗会,你们竟然敢公然违命,聚在一起开起诗会来,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本宫这个公主。”
最后一句几乎是在咆哮,陌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堂堂公主被人放鸽子,她还好意思大呼大喝地到处宣扬,也不怕失了自己的身份。
见陌桑他们都垂着头不敢出声,轩辕清平不自觉地生出一份,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继续拿腔捏调道:“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不说话,全都成哑巴了,还是说你们在害怕本宫。”
“本宫不过是想在出嫁之前,跟诸位姐妹们好好的聚一聚,想不到有人竟以小人心肠度本宫的肚量,以为本宫是要伺机报复,自己拒绝本宫的邀请就算了,还怂恿诸位姐妹一起违抗本宫的好意,着实是伤到了本宫的心啊!”
轩辕清平这番话,分明是在暗指陌桑。
弥月几次要出声都被陌桑制止,也不打算出声结束眼下的局面,似乎在等一个契机。
“郡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颜惑用传音入密,悄悄地问陌桑。
陌桑却没有理会他,依然是一副波澜不惊,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就像是被点穴一样,纹风不动。
轩辕清平见众人还是不出声,就算当众把陌桑狠狠地数落一顿,也难以发泄心中万分之一的怒火和怨恨。
只是若众人一直沉默不语的话,她也找到借口对陌桑动手,陌桑似乎早就想到这一点,还替她想好理由。
陌桑抬起头,唇角微微一扬:“回长宁公主,容华听闻贵府表亲陈公子日前死于非命,贵府上席夫人又不幸小月,大丧大悲前,长宁公主虽贵为金枝玉叶,也不不能守礼法,行此不义不孝之举,有损天家颜面。”
意思是,你的表哥明前些日子被人某害,轩辕清平身为表妹却不思为他鸣冤,反而聚众作乐,是为不义之举;
瑞王府中陈氏被贬庶民后,最尊贵的就是有孕在身的席氏,席氏小产,瑞王定然伤心不已。轩辕清平在这个时候,不仅不在跟前侍奉,时常安抚的自己父亲,反而办什么金秋诗会,聚众行乐作欢,是为不孝之举。
最重要的是,轩辕清平本是待嫁之身,居然毫不知道收敛。
这般招惹过市,也不怕别人笑话她没家教,再次让人诟病陈氏对子女的教育。
陌桑当众说出这番话,明摆着要羞辱轩、激怒辕清平。
果然如陌桑所料,轩辕清平听到勃然大怒,大声怒斥道:“陌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以下犯下,指责本宫。”
目光盯着陌桑,面露出三分狰狞,高声道:“陌桑目无法纪,以下犯上,冒犯本宫,本宫念其无父母教养,从轻处罚,责其掌嘴三十以儆效尤。”
“来人,徒刑!”
闻言,在场所有人不由一惊,纷纷跪下替陌桑求情。
颜惑却马上站直身体道:“长宁公主,以您的身份无权责罚容华郡主,容华郡主就算有错,也当禀报皇后娘娘,由皇后娘娘亲下懿旨责罚,您这样越主代庖私下行刑,有僭越皇后娘娘之嫌,小心连累令堂陈氏。”
轩辕清平现在就是算准,自己马上就要去和亲,无论她犯下什么错,别人也不会追究她的罪,所以乘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颜惑的话却提醒她,今日所种下的恶果,都将报应在她的生母陈氏身上,让她三思而后行,别做出将来后悔一生一世的事情。
这番话,果然一下击中轩辕清平的要害,嚣张的气焰不自觉地收敛了几许。
轩辕清平可以不理会父亲,因为他曾经对自己反面无情;
也可以不管自己的兄长轩辕彻,因为他可以照顾好自己;
但是她不能不管一直疼爱自己母亲陈氏,所以她才会故意找借口,踢掉席氏腹中的胎儿,就是想保住兄长世子爷的地位。
席氏的孩子没了,兄长就还是瑞王府唯一的男丁,唯一的继承人。
这样才能保护母亲的周全,可是她却忘记一件事,踏出瑞王府,自己这个公主,不过是即将要和亲异族部落的可怜虫,别人根本不把她放在眼内。
想了想,大声道:“陌桑,你还敢不敢跟本宫——再文比一次。”
闻言,众人一震,想不到这个时候,轩辕清平居然还有心思跟陌桑文比。
轩辕清平不理会众人怎么样想,继续大声道:“你若胜了,本宫既往不咎,你若输了便自己掌嘴巴三十下,如何?”
陌桑微微沉思片刻,眸中淡然地笑笑道:“听着很公平,容华愿意跟长宁公主再进行一次文比。”
轩辕清平见陌桑答应了,面上露出三分得意,笑道:“以容华郡主大鸿第一才女的名号,应该不会介意本宫请两位帮手,协助本宫文比吧。”
“这”
“无妨。”
颜惑正想抗议,其他人听到后也觉得很不公平。
陌桑却爽快地答应,急得颜惑不顾自己的身份,大声吼道:“桑儿,你知道她要请的帮手是谁吗?就胡乱地答应她的要求,万一输了怎么办?”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由惊讶地看向他。
颜惑也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尴尬地咳两声掩饰,不再说话。
轩辕清平看看陌桑,又看看颜惑,面上闪过一丝嫉妒,挤出一丝笑容道:“如此,本宫就不客气了,就请我陈致表哥的两位堂兄,前来协助此次本宫跟容华郡主文比。”
话音刚落,就看两名穿着举人服的年轻人,自凤驾后面走到人前。
两人的年纪跟陈致相差不大,都是二十出头上下,气质里面透着跟陈致一样嚣张,只是他们多了几份傲骨。
轩辕清平指着二人介绍道:“大公子陈放,二公子陈敏,他们两人上届科举金榜的第八、第九名,原本是要为表哥庆功的,没想到表哥”
轩辕清平故意没有说完,让猜想连篇。
陌桑听到后,不以为然地笑笑道:“原来是两位陈家公子,你们来得正好,本郡主恰好有一个消息要通知你们。”
突然听到陌桑有消息告诉他们,陈氏两兄弟面上一愣,轩辕清平顿时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总得陌桑又在算计什么,而这个消息会直接影响到她跟她的文结果。
陌桑也感觉到轩辕清平的异样,眼眸中闪过一抹狡黠,故意看向她道:“今天早上,本郡主送表哥萧遥前往去考场时,恰巧碰上陈尚武陈都督,大闹科举考场,连续警告三次后都不肯配合,已经被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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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完胜
就地正法。
四个字一直在所有人心中回荡。
轩辕清平的面色瞬间变得煞白,舅舅可是听了她的话才去考场的,所以
陈放和陈敏兄弟的面色更是难看,他怎么也想不到,早上还好好的一个人,现在已经是天人永隔。
“陌桑,你”
“回长宁公主,这是容华亲眼所见,可不是胡说八道。”
陌桑知道轩辕清平想说什么,她又想说是她害死了陈尚武,故意抢先一步堵住她话。
看到轩辕清平一副恨不得杀了她的模样,陌桑继续旁若无人道:“据说,顺天府找到一份重要的新证据,找到杀人凶手的同时,也能证实陈都督不只是纵子行凶,残害多名金华府的百姓,自己本身也犯多起重罪,抄家灭门也不足为过。”
“不可能的。”
轩辕清平努力提想自己,陌桑的话绝对不能信。
他们都很不清楚,一旦失去陈尚武这座靠山,不只金华府陈氏一族完了,而他们所有人都完了,包括瑞王府。
陌桑看着努力假装镇定的轩辕清平,假意问:“长宁公主,您是要继续跟容华进行文比,还是先赶到考场外面,把令舅的遗体的领走。”
越听陌桑的话,轩辕清平越觉得,自己舅舅的死,跟陌桑一定脱不了关系,可是她没有证据。
、找不到指证陌桑的证据,她不能把陌桑怎么样。
而唯一证据只能证明一点,是她自己说了假话,把自己的亲舅舅送上绝路。
母亲若知道真相,肯定会气得想掐死自己,因为是她断送了所有人的希望。
“长宁公主。”
陌桑又一次催促轩辕清平,是在不着痕迹地逼她作决定。
轩辕清平也明白她的目的,而且陈放陈敏两兄弟,自从知道陈尚武出事后,就已经无心留下来文比。
留下来赢的胜算不是很大,轩辕清平在这仩时候大可以,以孝道为台阶下台,拒绝跟陌桑继续文比。
只是她却不愿放弃眼前的机会,因为一旦她现在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教训陌桑,所以她还在考虑,到底是留下还是不留。
轩辕清平坐在凤驾上想了又想,犹豫了再犹豫。
陌桑也却没有再继续催促,而是静静站在旁边。
而陌桑的安静笃定,轩辕清平看在眼内,就仿佛是在对她进行无声的讥讽。
讥讽她即便贵为当朝公主又如何,能把她怎样?陌桑躬身站在那里,不是在给她行礼,而是等着看她如何狼狈出丑。
所以
轩辕清缓缓平坐直身体,挺直胸膛道:“本宫自然是要留下来跟容华郡主文比。”错过此次机会,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跟陌桑文比。
“我们就在吟风楼的大堂内,当众文比,容华郡主以为如何?”
既然要出丑,自然是越多人知道越好,所以最好的地点,就是在吟风楼可容纳近百人大堂。
轩辕清平已经打定主意,由陈家两兄弟协助自己,赢下今天的文比,让所有人都看着陌桑输掉文比后,自己给自己掌嘴的丑态。
“两位要文比,在下来做过见证如何。”
突然一道低沉蛊惑人心的声音传来,听得众人面上一阵如痴如醉。
从人群中走出一名白发飞扬,容颜普通,看起来却十分年轻,散发着独特神韵的男人。
只见男人缓缓走到两人之间,看向陌桑,笑若春阳道:“容华郡主,本殿使来给你们当文比的评判吧。”
再次看到这个男人,陌桑极其无奈地深深吸一口气,他真是如影随形,去哪里都不不过他阴魂的纠缠。
无奈地走上前见礼道:“见过君殿使,君殿使愿意为容华与长宁公主的文比当评判,自然最好不过,不过这还得看长宁公主的意思。”
陌桑看向凤驾上,面带疑惑的轩辕清平,淡然介绍道:“长宁公主,这位是中洲圣殿的君殿使,他专门为此次九国大比而来,君殿使现在愿意屈尊降纡为你我和评判,您可愿意接受他的建议。”
两人的文比,由君千乘作评判,一会儿轩辕清平就算输了,也无法反口不认。
轩辕清平显然也清楚这一点,想要答应在,面上不禁有些犹豫。
君千乘看到后,露出温和的笑容道:“怎么,长宁公主信不过本殿使。”语气很温和,却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胁,让人不寒而僳。
轩辕清平一阵莫名的恐惧,连忙走下凤驾,上前恭恭敬敬道:“长宁没有不愿意,君殿使愿意当我们二人的评判,是长宁和容华郡主的荣幸。”
看到轩辕清平谦卑的姿态,君千乘眼眸闪过一丝不屑。
跟面对自己时,依然雍容华贵,不卑不亢的陌桑相比,不,两人不在一个级别上,根本无法相比。
“君殿使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