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妆愣住，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该有的反应，就连古城主都惊住，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女儿。
怎么？女儿是想通了？怎么突然就同意跟他们回去了？
还是言儿跟寒逸尘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言儿的心意，他是最清楚的，从小到大，她坚持了这么多年，不管寒逸尘再怎么拒绝她，她都从来不有半点要放弃的意思，这一次，为何会这么爽快的答应跟他们回去？
寒逸尘听到言儿的话，眸子微闪了一下，不过，却并没有其它的任何的情绪。
秦红妆的心中突然有些不安，不对？这不是言儿的性格，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言儿此刻仍旧是一脸的轻笑，但是秦红妆感觉的出，言儿此刻的笑并不像平时那般的灿烂。
“先进城吧。”古城主打破了此刻的沉默，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可能在这个地方问，更何况，古羽也明白，以寒逸尘的性子，就算他们问了，寒逸尘也不会说，而言儿显然也不会告诉他们。
“好，好，先进城，轩儿他们已经进城了，就等你们了。”秦红妆也连连说道，对寒逸尘，秦红妆的心中一直有着感激，也有着愧疚，当年，若不是寒逸尘的成全，她与古羽也不会那么顺利的在一起。
所以，秦红妆真的不想让寒逸尘为难。
此刻，皇宫中，段轻晚美美的眼了一觉，已经醒来，睁开眼睛，却没有看到百里轩。
段轻晚微愣，以前这种情况，百里轩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的。
不过，段轻晚也知道，如今回到了天元王朝，百里轩肯定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
“王妃，你醒了，公主已经等你半天了。”宫女见她起身，连连向前，恭敬的禀报道。
“公主？等我？”段轻晚眉头微动，公主等她？有什么事情？
“大嫂已经醒了吗？”等在外面的百里周周听到声音，微微提高了声音问道。
“回公主，王妃已经醒了。”还不等段轻晚开口，宫女便恭敬的说道。
“好，太好了，终于醒了，我都等了半个时辰了。”百里周周听说段轻晚醒了，声音中明显的多了几分欢呼，然后推开门走了进来。
“大嫂，你终于醒了。”百里周周走进房间，直接的走到了段轻晚的面前，一脸的轻笑。
段轻晚发现，百里周周的笑意中，明显的带着几分兴奋。
“快，把衣服拿过来，让王妃换上。”还不等段轻晚回神，百里周周便连声吩咐道。
百里周周的话语一落，一个宫女便拿着衣服走了进来。
段轻晚看到那衣服时，眸子轻闪，这衣服，怎么？
“大嫂，快，快点换上，要不然就来不及了。”百里周周根本就不给段轻晚多想的机会，连声催促着。
段轻晚唇角微扯，来不及了？做什么来不及了？
不过，百里周周根本就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去想，去问，便直接的拿过衣服，甚至亲自为段轻晚换了起来。
段轻晚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不过，段轻晚知道，此刻她就算问了百里周周也不会直接告诉她，所以，便没有问，只是配合着百里周周把衣服换好。
然后任由百里周周带着他去了大厅。
只是，段轻晚进了大厅，看到眼前的情形时，却是完全的惊住，震住。
第147章 殿下求婚，寒逸尘我要嫁人了
只是，段轻晚进了大厅，看到眼前的情形时，却是完全的惊住，震住。
这场景，这布置，这画面，一时间就连段轻晚都怀疑是不是又穿越回了现代。
此刻并非大殿，而是百里轩院中的一个大厅，不过也足够宽敞。
百里轩正站在房间正中间，见她进来，转眸，直直的望向她，脸上带着笑，唇角、眉角不断的上扬。
段轻晚愣了愣，这才回过神来，想到了先前在凤凰城时，皇后娘娘曾经说过，到了天元王朝要让百里轩向她求婚的，原本她以为皇后娘娘也就是那么随便一说，并没有太当真，毕竟百里轩可是天下至尊的殿下。
没有想到皇后娘娘竟然还真的安排了，而且百里轩还竟然真的按着皇后娘娘的意思准备要向她求婚？
一时间，段轻晚有一种站在云端的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不知道要飘到何处。
在现代的时候，虽然她对男人本能的排斥，但是她却还是希望有一天可以嫁给自己的喜欢的男人，也曾经想像过这一幕，不过，她也知道，就她当时那样情况，这样的场景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出现了。
而穿越到这儿后，她就更加的不敢想了，这个朝代是以男人为尊，女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位，想要让一个男人跟她求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是，现在这一切却成了现实，而且，这场景浪漫的让她的心都醉了。
一时间，段轻晚忘记了先有的反应，只是愣愣的站在那儿，望着百里轩。
百里轩的手中捧着一束鲜花，绝对的鲜花，绝对是刚刚才从花园中剪来的，格外的娇艳，格外的香，格外的美。
百里轩捧着花向她走来，脚步轻缓，却格外的坚决，一步一步，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段轻晚的心跳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一时间感觉整颗心似乎要跳了出来。
虽然在凤凰城的时候，他已经跟百里轩拜过堂了，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形，她发现自己竟然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百里轩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望着她，轻轻一笑，一双眸子含情脉脉的望着她。
段轻晚望着他，眼睛轻眨，仍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因为此刻她已经忘记了该有什么反应。
百里轩突然从花束间，拿出了一枚戒指，是的，的确是戒指，这戒指不是铂金的，也没有钻石，就这个朝代的技术还做不出铂金钻石的戒指，不过，段轻晚却知道这枚戒指也是花了大心思了，是一枚黄金戒指，戒指之上虽然没有钻石，但是却精刻了一朵玲珑精美的花。
段轻晚知道，这一定都是皇后娘娘的意思，这戒指肯定也是皇后娘娘设计的，这场景也定然是皇后娘娘让人布置的，毕竟只有皇后娘娘才懂的这些。
段轻晚的心中此刻满满的都是感动，皇后娘娘对她真的太好，太好。
“晚儿，嫁给我。”百里轩拿出戒指递到她的面前，一往情深的望着她，唇角微动，缓缓开口，此刻，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却有着他最大的承诺。
段轻晚望着他，唇角微动了几下，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什么，她现在太激动了，这也不能怪她，这一切太突然，太意外，先让她缓一缓。
“哎呀，快答应了，快答应了。”见段轻晚没有回答，躲在外面的百里周周急的都喊出声来，不过好在声音不是很大。
“又不是你，你急的什么？”同样站在外面的秦可儿微微扫了自己的女儿一眼，半真半假地笑道。
“我当然着急，看着就着急。”百里周周的性子向来都是最急的，此刻又怎么忍的住。
“晚儿？”房间里，百里轩倒是并没有着急，依然直直的望着段轻晚，再次的轻喊着她的名字，磁性的声音在此刻格外的好听。
“啊。”段轻晚似乎这才终于被他拉回了心神，怔了怔，眸子望着他，快速的轻闪。
“嫁给我。”百里轩看到她的样子有些好笑，不过却再次缓声说道，既然要求婚，自然要她答应才行。
“好。”这一次，段轻晚终于算是完全回过神来，恢复正常了，听到他的话，她的唇角缓缓的绽开，笑的格外的灿烂，答应的也极为的爽快。
“大嫂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了，不是应该欲迎还羞的…”不远处，看热闹的百里周周见段轻晚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了，眸子轻闪，喃喃的低语，大嫂答应的也太爽快，太直接了。
“想什么呢，还欲迎还羞？”秦可儿轻拍了一下她的额头，这丫头脑子都装的都是些什么。
“娘亲，等我成亲的时候，我也要。”百里周周伸手，揽住了秦可儿，撒着娇。
“就你，有人娶你，你就该谢天谢地了，还指望别人像这样跟你求婚？”百里睿唇角微勾，望了她一眼，故意说道。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什么叫有人娶我，我就该谢天谢地了？我马上就要选择驸马了，等大哥成亲后，我选出了驸马，就可以出嫁了。”百里周周顿时怒了，忘记了此刻是躲着看热闹的，直接的跳了起来。
房门处，百里轩正揽着段轻晚，缓缓低头，向段轻晚吻去，然后，百里周周就这么突然的跳了出来。
段轻晚微怔，脸色瞬间红了，刚刚她真的是太激动，竟然忘记了百里周周，而且，也没有注意到有人躲着看热闹。
不过，百里轩早就知道他们躲在不远处，只不过没有说破，此刻百里周周这么跳了起来，似乎也没有影响到他，他的唇仍旧以原来的速度向着段轻晚吻去，直接的吻住了段轻晚的唇。
“啊，我没看到，我没看到。”百里周周一双眸子猛然的圆睁，直直的盯着正在热吻的百里轩与段轻晚，大声的喊道，没有看到？才怪。
百里轩听到她的惊呼声，眉头微动，然后揽着段轻晚，直接的进了房间，然后快速的关了房门。
“干嘛关门？干嘛关门呀？”百里周周显然还没有看过瘾，忍不住的大声喊道。
“你行了，走了。”秦可儿慢慢摇头，走了出来，拉住了百里周周。
“娘亲，我成亲的时候，也要这样的…求婚。”百里周周再次揽住秦可儿，一脸讨好的笑。
刚刚的画面好浪漫，好幸福，好温馨。
“你大哥会答应向晚儿求婚，但是不代表其它的男人会答应这样的事情。”秦可儿望向她，有些复杂的叹了一口气，“天下有几个男人能像你大哥一样，就连你们的父亲，当年都不曾…”
“可儿？”秦可儿的话还没有说完，百里墨的声音却突然的传了过来，也就只是一眨间的功夫，百里墨便已经来到她的身前，很自然的伸手将她揽入了怀里，“怎么，我一会不在，就说我的坏话。”
“父亲，娘亲说你当年没有跟她求婚，父亲知道什么是求婚吗？就像刚刚大哥对大嫂那样。”不等秦可儿开口，百里周周便提高声音说道，生怕百里墨不知道。
“是吗？”百里墨望向秦可儿，眸子微闪，有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深意。
“是呀，你是没有。”秦可儿抬眸，望向他，回的理所当然。
“我也不懂这些，我不像咱们的儿子，咱们的儿子有你教，我当时可没有人教。”百里墨不满的抗议，他真的很委屈，他当时哪懂的这些。
“这个不是教不教的问题，而是一个人的心意，其实，儿子我也没有怎么教，我就是略略的点拨了一下。”秦可儿看到他委屈的样子，有些好笑，却仍旧一脸认真地说道。
“那你当时也没有点拨我呀。”百里墨继续抗议，他觉的他真是真冤枉，比窦娥还冤。
“百里墨，你还好意思说我当时没有点拨你，我当时不知道给你做了多少的暗示，但是你就是不懂，这能怪谁，只能怪你自己太笨。”秦可儿眸子微瞪，声音也不由的提高了几分，这人还好意思说。
“有吗？”百里墨眉角微蹙，脸上多了几分思索，有吗？她当年有暗示他吗？
不过，她当年暗示没用，要明示才行，毕竟，这种事情，他听都没有听过，暗示怎么够。
“百里墨，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了。”秦可儿看到他的样子，唇角微撇，不再理他，继续向前走去。
百里轩的院子中，众人离开后，古红灵从一侧慢慢的走了出来，望着前方紧闭的房门，眸子轻闪，想到刚刚百里轩对段轻晚所做的事情，想到百里轩就那么当众的吻段轻晚，古红灵的眸子一层一层的暗了下来。
任谁都看的出，百里轩是真的很爱段轻晚，他的所有的心思，似乎都完全的用在了段轻晚的身上。
这样的百里轩，还能看的到她吗？还有心思理会她吗？这样的百里轩，她嫁过去后，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可是，要她就这么放弃，她真的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她的手，握着一侧的树枝，不断的收紧，收紧，紧的手都痛了，她却似乎没有任何的感觉，仍旧紧紧的勒着。
房间里，段轻晚不知道说了什么，突然传出百里轩的大笑声。
是，是大笑声，是那种毫不掩饰的，真诚的大笑声，古红灵怔住，她跟在百里轩身边这么多年，几乎不曾见百里轩笑过，更不要说是像此刻这样的大笑声了。
段轻晚就是有这样的能力，让他笑的这般的开心。
不像她，虽然跟在他的身边这么多年，却如同隐身的，并没有任何的意义。
虽然知道，她的存在对他而言一直没有太多的意义，但是她一直以为，只要她嫁给了他，成了他的妻子，就不一样了。
所以，她一直在等着这一天，一直等着自己年满十八岁，就可以嫁给他了，但是却没有想到，她如今年满十八岁了，他却要娶别的女人。
若是没有了他，她以后的日子还有什么意义。
不，不可以，她不可以失去他，不可以，她一定争取，哪怕以后只是远远的望着他，也是好的。
想到此处，古红灵突然的转身，离开了院子。
出了百里轩的院子，古红灵并没有直接的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秦红妆的住处。
“娘亲，我也想你。”刚走进院子，古红灵便听到房间里古婧言的声音传了出来，明显的撒娇的声音中是满满的笑意。
“真想我？你想我，怎么没见你回来看我们，每次都是我跟你爹爹找你。”秦红妆的声音中似乎略略的带着几分不满，却又有着掩饰不住的疼爱。
古红灵的身子僵了僵，暗暗呼了一口气，她永远比不得古婧言，虽然古婧言因为寒逸尘经常不在古城，但是，这份亲情却不管到什么时候在浓的化不开。
而她，努力的坚守着这一切，到头来，却仍旧隔着一层纱。
他们是爱她，疼她，但是却永远不会像对古婧言那样。
古红灵的脸上多了几分黯然，再次暗暗呼了一口气，似乎终于鼓起的勇气，迈步向着房间走去。
“大小姐。”古红灵走到门前，丫头看到她，连声喊道，那声音，不仅仅是喊古红灵的，也是喊给房间里的人听的。
“姐，你来了。”房门随即被打开，古婧言一脸轻笑的望着她，“我刚刚去房间找你了，你不在，你去哪儿了？”
“哦。”古红灵微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轻声应着，神情间隐隐的带着几分异样。
“姐，你怎么了？”古婧言看到她的反应，眉头微蹙，姐似乎有心事，而且好像很严重。
“灵儿，怎么了？”秦红妆看到她的样子，也忍不住的担心，连连向前问道。
古红灵的眸子望向秦红妆，唇角微抿了一下，然后突然的跪在了秦红妆的面前。
“灵儿，你干嘛？这是怎么了？”秦红妆被她这突然的举动惊的脸色速变，一时间，更多了几分担心，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姐，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干嘛要这样？”古婧言也是惊的目瞪口呆，她认识的姐姐向来骄傲，倔强，此刻怎么会突然下跪？
“灵儿？”古城主的脸色也微微起了变化，一双眸子望向古红灵时，隐隐带着几分复杂。
“爹爹，娘亲，灵儿想求你们一件事情。”古红灵暗暗呼了一口气，唇角微动，缓缓开口。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说什么求不求的，你可是我们的女儿，你先起来，起来再说。”秦红妆伸手扶着古红灵，想要把她拉起来，虽然灵儿不是她亲生，但是这么多年，她也一直如亲生女儿一样的待她，她有什么事情，他们自然会帮她。
“娘亲，我就这么说。”古红灵却并没有起身，仍旧跪在地上，脸上隐隐的多了几分坚持。
“姐，到底是什么事情？”古婧言眸子轻闪，她看的出古红灵此刻的态度的坚定，只是，她不知道，古红灵这是为了什么事情。
“你说吧。”古城主相对的比较冷静，此刻，他低低的声音中隐隐的多了几分威严。
一时间，秦红妆与古婧言都没有再出声。
“我想嫁给殿下。”古红灵微微闭起眸子，隐去眸子中的黯然，再次睁开双眸时，更多了几分义无反顾的坚决，快速的说道。
她此刻话一出，房间里的人瞬间的惊住，一个个的脸色都不同程度的发生了变化。
“姐，百里轩三天后就要成亲了，就要娶段轻晚了。”古婧言首先从惊愕中回神，忍不住的惊呼。
“是呀，轩儿三天后就要跟晚儿成亲了，这件事情…”秦红妆也连声说道，不是她们不想让灵儿嫁给轩儿，只是轩儿现在已经有了喜欢的人，现在这样的情况灵儿就算是嫁给了轩儿，也不会幸福的。
“我知道，我知道殿下三天后要跟段轻晚成亲。”古红灵突然开口打断了秦红妆的话，一字一字的声音格外的清晰又坚定。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嫁他。”秦红妆望向古红灵的眸子中多了几分着急，这孩子是怎么了？
“我可以不要名份，我只要嫁给他，只要能够陪在他的身边，哪怕是远远的望着他也好。”古红灵的唇角微勾，似乎略略的勾起了那么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意看起来有些诡异。
“灵儿，你疯了，这怎么可以…”秦红妆听到她的话，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她，忍不住的惊呼，灵儿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感情，原本就是两个人的事情，灵儿就算这般的委屈自己，百里轩也是不会喜欢她的，到时候，灵儿会更痛苦。
“为什么不可以，我只是想陪在他的身边，只是想静静的望着他，为什么不可以，若是他不喜欢，我可以不打扰他，我不要名份，我甚至也不奢望他的爱，但是我爱他，我只想陪在他的身边，难道这样也不可以吗？”古红灵的声音略略提高了些许，一时间，情绪也明显的变的激动，她要的不多，她已经卑微退让到这种地步，难道还不可以吗？
“灵儿，你也明白，感情的是事情是不能勉强的，百里轩爱的人是段轻晚，你若是留在他的身边，只会让你自己痛苦。”古城主望着她，语重深长的劝着她，这丫头此刻怕是魔怔了。
“这样的痛苦，我愿意，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只要我年满十八岁，我就可以嫁给他，一直以来，这几乎成了我生活的全部，我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他，我无法忍受这样的结局，所以，我可以放弃一切，牺牲一切，只求可以陪在他的身边。”古红灵的态度仍旧坚持，很显然，古城主的话，也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此刻，古红灵的这翻话，让秦红妆的脸色一瞬间变了几变，要说，这件事情全都是她的错，当年是她主动的跟可儿提起过这件事情，只不过，当时，灵儿还小，她原本以为灵儿还不懂这些，没有想到，从那以后，灵儿便处处找机会跟在百里轩的身边。
灵儿不是她亲生，没有血缘关系，秦红妆觉的，若是灵儿能够嫁给百里轩也是不错的，至少她可以放心，灵儿嫁过去，绝对不会受欺负。
所以，后来，她又跟可儿提过几次这件事情，也跟百里轩提过，不过，可儿并没有答应，只说一切以百里轩的意思，而百里轩的态度很明确，一直都是拒绝的，对她是拒绝，对灵儿也是拒绝的。
只可惜，灵儿却从不放弃，这么多年，一直就这么默默地的守在百里轩身边。
这么多年，百里轩的身边也没有出现过其它的女人，秦红妆以为，既然百里轩没有其它的喜欢的女人，就可以娶灵儿了，没有想到，却突然出现了一个段轻晚。
是她的错，要不是她主动的提起这样的事情，灵儿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现在灵儿也就不会这么痛苦。
“那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古城主其实从一开始就明白古红灵的来意，只是，他没有想到，古红灵竟然会有如此疯狂的想法。
“我要嫁给他，求爹爹与娘亲成全。”古红灵抬眸，望向他们，再次开口说道，那态度更加的坚定。
“你要我们怎么成全你？”秦红妆的身子微僵，缓缓摇头，若是可以，他们岂会不帮她，只是这件事情已成定局，他们又能做什么？
“我只想嫁给他，哪怕为妾，为奴都可以，我希望娘亲帮我去说。”古红灵再次暗暗呼了一口气，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古红灵心中很清楚，以秦红妆的身份，以秦红妆与秦可儿的关系，若是秦红妆提起这件事情，秦可儿应该不会拒绝的，毕竟，她要的不是正妃之位，哪怕只是一个妾，哪怕只是为奴她也愿意。
“灵儿？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求可儿。”秦红妆望着她，眸子圆睁，身子明显的晃了晃，若是她可以去说，早就去说了，又何等灵儿来求她？
“秦可儿不会答应的。”不等古红灵开口，古城主突然说道，话语微微顿了一下，再次补充道，“百里轩也不会答应的，纵是你不要名份，什么都不要，他也不会答应，百里轩不会允许你留在他的身边，因为，百里轩不会让他深爱的女人伤心，不会让他深爱的女人受半点的委屈。”
古城主这话说的有些狠，有些绝，但是却绝对是实情，他也是一个男人，他也有自己深爱的女人，所以，他心中很明白。
他说这些，并非为了打击古红灵，而是想要让古红灵明白一个事实，以百里轩所性子，是绝对不会允许她留下的。
古红灵听到古羽的话，身子明显的僵滞，一双眸子望向他，多了几分伤痛的，“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可以安静的不打扰他们，难道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百里轩绝不允许任何的事情影响到他与段轻晚之间的感情，而以前，也正是因为你的事情，段轻晚才会逃走，你觉的，百里轩还会让你留下吗？”古城主狠着心，沉声说道，虽然他也知道这些话对灵儿很残忍，会让灵儿很难过，但是，他必须要让灵儿明白。
古红灵僵住，眸子微垂，喃喃低语，“我明白了，明白了。”此刻，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是却有着一种让人透不过气来的沉痛，原来，她就算放弃一切，放下自尊，放下骄傲，也没有任何的用处，或者，她的自尊，她的骄傲，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
“灵儿…”秦红妆看到她的样子，忍不住的心疼，毕竟是她从小疼到大的女儿，她是真的希望灵儿可以幸福，但是，百里轩是无法给灵儿幸福的。
“娘亲，我没事。”古红灵转向秦红妆微微一笑，然后伸手支撑着桌子，想要站起来。
“姐！”古婧言快速的向前，扶住了她，只是可能因为古红灵跪的太久了些，一下子竟然没有站起来，竟然再次的跪在了地上。
“灵儿，你没事吧？”秦红妆也快速的向前帮忙。
“我没事，真的没事，爹爹，娘亲，言儿，我先回去了。”古红灵站起身，一双眸子望过他们，唇角缓缓淡开一丝轻笑，声音轻柔，倒是听不出太多的异样。
“姐，我送你。”古婧言仍旧扶着她，没有松手，似乎生怕她再次的跌倒，古婧言明白，此刻古红灵真正的痛的不是身体，而是心。
古红灵没有拒绝，秦红妆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再说什么，言儿的性子向来开朗活泼，让言儿去陪陪灵儿也好。
“夫君，看到灵儿这样子，我真的替她担心。”看到古红灵出了房间，秦红妆望向古城主，脸上更多了几分担心。
“哎，这种事情，也只有靠她自己想明白，别人是帮不了她的。”古城主微微叹气，他也知道灵儿对百里轩用情太深，想要就这么的放手，真的很难，很难。
毕竟，世上像寒逸尘那般，能够做到真正放手的人太少。
“姐，百里轩爱的人是段轻晚，一个人心完全不在你身上的人，你就算真的嫁给了他，有什么意义呢，只不过自己痛苦罢了。”古婧言扶着古红灵，见她一直微垂着眸子不语，低声劝道。
古红灵听到她的话，眸子微转，缓缓的望向她，唇角微动，慢慢地说道，“那你呢，你明知道寒逸尘的心里一直深爱着秦可儿，就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这么多年，你为何还要一直跟着她，为何不放手？”
道理，谁都明白，只是要真正的做起来，却是真的很难，很难。
她的心中也明白，百里轩爱的人是段轻晚，她也知道，她就算嫁给了百里轩，看到百里轩与段轻晚恩爱，会更痛苦，但是她还是做不到真正的放手，做不到。
正如古婧言也是一样的情况，她也知道寒逸尘爱的是秦可儿，不会爱她，她还不是一直的坚持着。
古婧言的身子一颤，脸色突然一变。
“你也做不到，是吗？同样的，我也做不到。”古红灵感觉到她的异样，心中沉痛，再次喃喃的低语，这话是说给古婧言听的，却更是说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