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育王惊怒交加,喝道:“敢杀我大将军,岂肯干休?!”催动长毛象,飞驰而来,我看见他如此,当即也上前奔去--我骑马奔跑可以,阵前交锋也觉不顺,当即脚踏马背,飞身而起,跳在空中,朝着把育王一掌拍下!

把育王仰面看着我,口中喝道:“陈归尘,落!”

我浑身一颤,本来腾飞在半空中,差点就要摔落下来!竟是魂力受到了一阵极大的干扰!

那独孤月在一旁叫道:“都督,小心他的降头术!”

我听得心中一动,原来是降头术!

原本是打算一掌拍下去的,这时候,我又改了主意,身子在半空中一折,双目直视那把育王!

恰恰把育王的目光也朝着我瞟了过来,见我不落,又喊了一声:“陈归尘!落!”

就在此时,我慧眼急睁,三魂之力全部散开,迎着那把育王攻来的魂力疾驰而去,两下登时冲撞在一起!表面上虽是无声无息,那阿育王的三魂七魄却都是猛然一颤,几乎要离体而出!

这一瞬间,阿育王面如死灰,催动坐下长毛象,就要回转阵中逃走。贞妖乒弟。

我冷哼了一声,心中暗道这厮真是不知死活!

我开启慧眼,三魂之力早已经是大圆满境界了,又与青冥子合而为一,魂力更胜一筹,已然渐渐逼近混沌之境!

这把育王道行极高,却也不是我的对手!

以降头术要迷乱我的魂魄,却是自讨苦吃!

眼见他要逃走,我哪里能让他走,一阵魂力追击,将其完全笼罩在其内,一时间,把育王的耳、目、口、鼻、身、心六意,皆为我所控制!

我缓缓落在地上,只在心中喝道:“把育王,站住!”

那把育王猛然勒住了长毛象,调转过头来,看着我,目光痴痴呆呆的,瞳孔像是要散开了一样!

把育国上上下下的兵将,还看不清楚把育王现在的状态,我们这边却能看清楚,见他突然如此,众人不明底细,都是吃了一惊。

我心中继续喝道:“从长毛象上下来,对我三跪九叩!”

那把育王翻身下来,跪倒在地上,朝着我就是一阵三跪九叩,那头磕的震天响,敌我双方,从上到下,看见这一幕情形,都惊得是目瞪口呆!

“跟我来念!”我心中喝道:“酆都大帝才是阴间正统!”

把育王立即高呼:“酆都大帝才是阴间正统!”

“我把育王愿意奉酆都大帝为主!”

“我把育王愿意奉酆都大帝为主!”

“永不反叛!”

“永不反叛!”

“今日冲撞,罪该万死!”

“今日冲撞,罪该万死!”

“把育国上下将兵臣民全都听我号令,不得违抗酆都大帝!”

“把育国上下……”

我在心中所想之话,把育王全都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把育国上上下下,强将劲卒,都在把育王的要求下,山呼海喝:“酆都大帝!酆都大帝!”

至此,大局已定,把育王也不能再留了!

第一七四章 夺宫

但是,在灭掉把育王之前,先要选定把育国的继承者。也就是下一任的把育国国王,必须得是我的心腹!

我让那把育王暂且退到一边,他便一声不吭,垂首站在一边。

我拿眼将把育国来的文臣武将,全都扫视了一遍,喝道:“把育国的执政大臣、王子、太子何在!?”

早有几个身影飞奔而来,拜服道:

“臣乃把育国太子哥信!”

“臣乃把育国大王子哥玛!”

“臣乃把育国三王子哥谱!”

“臣乃把育国相臣依拉!”

“臣乃把育国军机首席大臣克里!”

我听在耳中,暗自点头,口中问道:“哥信,你是把育王的几子?”

哥信俯首道:“臣乃是把育王的第二子!”

“哦。”我道:“为什么把育国的王太子不是大王子,而是你二王子?”

“这……”哥信脸色一变。支吾不语,那相臣依拉却赶紧说道:“哥信王子英明,文武双全,有治国之才!”

“这么说来,哥玛是个庸才了?”我瞥了一眼哥玛,见哥玛脸上已经有愤愤之色了。

依拉慌忙摇头,道:“臣不是这个意思。大王子也是英明神武,可惜,可惜……”

“可惜比哥信差了一点,对不对?”我故意继续挑拨道:“可是为什么,我觉得哥玛看起来像是更胜一筹呢?”

“这……”依拉和哥信全都面如死灰,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那哥玛却喜出望外,激动的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我看在眼中,心中更是了然,道:“哥玛,你莫非不是把育王的嫡子?”贞妖乒划。

“回大帝!”哥玛大声说道:“臣是把育王的嫡长子!”

“你既然是把育王的嫡长子,模样又不丑。文才武功在我慧眼看来。也不输于哥信!为什么却没有坐上太子的位置?”

哥玛抬起了头,眼中饱含泪水,想要说话,却又瞥了一眼依拉和哥信,依拉和哥信此时此刻,脸色阴沉而恐惧,已经分辨不出那到底是什么表情了。

我厉声道:“有话便说!不要唯唯诺诺。支支吾吾!实话实说,一切由我为你做主!”

“是!”哥玛精神一震,声音都提高了八度,道:“是因为臣自小仰慕中华道学文化,遍请名师,修行的也是中华道法,不是南洋玄术,尤其不精通降头术和痋术,而父王却对中华文化相当反感,因此不喜欢臣下!至于我二弟哥信,心性狡诈,本来是与臣下一同修行中华道术的,稍稍长大后,却贪图国王之位,投父亲所好,极力修好降头术!还与相臣依拉勾结在一起,把持朝政,处处构陷臣下,因此得了父王专宠!连太子之位,也许给了他!”

“你,你胡说!”哥信白着脸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那依拉也是瑟瑟发抖道:“大王子,你,你怎么血口喷人!?”

“你也不是人嘛。”我冷笑一声,看着哥谱道:“三王子,大王子所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哥谱是个精细的,早看出了其中的门道,当即道:“大王子所言,句句属实!臣下也早就知道太子乃是奸佞,父王只是被他蒙蔽了圣听!”

“哥谱!”哥信怒吼一声,道:“你这个王八蛋,我平时对你怎么样?!你居然敢如此构陷我!”

“大帝!”哥谱又叫道:“你看见了,太子就是这样,时常以言辞威胁臣下,所以臣下平日里也不得不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你!”哥信气的竟无话可说。

我又瞥了克里一眼,道:“克里,你觉得他们谁说得对,是说的错?”

我没有直接问克里他们谁说的对,谁说的错,而是问他,他觉得谁对谁错--克里既然是把育国军机首席大臣,能做到这样位置的,必是老奸巨猾之辈,而且,我刚才言语处处针对依拉和哥信时,用余光觑看这克里,见这克里虽然没有说什么话,脸上也波澜不惊,可是眼中却有一丝幸灾乐祸的神情--显见这克里与依拉的政见应该是不合的。

依拉既然是太子的死忠党,那这克里便不会是,所以我才问他。

果然,这克里立时便听出了我话中的言外之意,当即道:“大王子、三王子所言,句句属实!”

“好!”我不等哥信和依拉再说话,便立时叫了一声好,扭头去看把育王,道:“把育王,你如今可听到了,你家大王子才是至诚君子!你要立太子,怎么能舍弃一个至诚君子呢?更何况,你们把育国既然是王朝父子更替,以世袭制立国!那便要有立国的规矩!自古以来,南洋都奉中华为宗主国,奉中华文化为正统!我中华文化中的世袭制是如何世袭的呢?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大王子品行端庄贵重,又是嫡长子,你却把国之重器托付给了别有用心的二王子,这……”

把育王立刻说道:“是我被哥信和依拉这两个混账东西给蛊惑了!”

“父王!”哥信惊恐的叫了一声。

把育王又说道:“今天,当着君臣将士之面,我宣布,废除哥信的太子之位!立哥玛为太子!依拉的相臣之位,革职查办!克里暂任相臣,军机事务,由三王子哥谱暂行署理!”

“谢大帝!”

哥玛涕泪交加的趴在地上,朝我磕了一个头,我慌忙道:“太子何故如此?这是你父王的决定,你该感谢你的父王啊!”

这是把育王的决定,可惜他的决定都是我暗中指挥的。

此时的把育王,完全就是一个傀儡!

那哥玛当即又朝着把育王磕了一个头,道:“多谢父王!”

“我儿请起!”把育王叹息一声,道:“父王是老了,所以才会被奸佞欺骗!近来,又日益感觉身子不爽,这把育国大小事务繁多,恐怕是难以治理了,我趁着现在还清醒的时候,把这王位禅让给你吧。”

哥玛惊喜交加,激动的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依拉却大叫道:“国王被这个陈归尘给控制住了!他现在神志不清了!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话啊!”

“放肆!”把育王怒喝一声,道:“依拉,你要造反不成?!”

“太子殿下,你父亲疯了!”依拉恶狠狠道:“他的命令不能听!”

哥信眼中寒光一闪,也道:“不错,父亲,你神智昏聩了!该儿子继承大位了!”

“猖狂!”把育王大吼道:“你们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果然是要造反!哥玛、哥谱、克里,给我把这两个乱臣贼子拿下!”

“是!”哥玛、哥谱和克里当即将哥信和依拉围在垓心。

哥谱狞笑道:“二哥,你还是认了吧!犯上作乱,可是要身死魂灭的!”

“恶贼,你不是我的对手!”哥信狂吼一声,朝着哥谱便冲了上来,我暗中运起一道神通,将原本庆濎珠的法力悄然打了出去,场中只见哥谱将手一抬,一道黑芒迸发,正中哥信的脑袋,刹那间,哥信的脑袋被崩得粉碎!

一道魂起,直奔招魂幡而来!

依拉大惊失色,道:“哥谱,你练得是什么邪术?!”

哥谱自己也惊诧,哪里还说得明白?

就在此时,哥玛捏着诀,念着咒,运起一道雷,劈将下来,朝着依拉打去,依拉抽身要走,我又暗中助力,却是用了火法的神通,夹在哥玛的雷中,一个迎面,便将依拉烧成了粉!

一道魂起,也奔去了招魂幡!

哥玛见这情形,也是惊呆了。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把育国的上下将士,看着这一幕,也全都骇然!

第一七五章 东南洲第一坐骑

我趁机在旁叹息道:“原来哥玛太子道行如此之高,真是佩服,佩服!把育王将哥玛立为太子。以后把育国必定是越来越强盛,越来越繁荣了,可喜可贺!”

“太子千岁!”

克里当先山呼一声,把育国的将士也立即缓过神来,一时间,“噗通”、“噗通”的一片乱响,竟是全都跪倒在地,也跟着呼喝道:“太子千岁!太子千岁!”

“请,请起……”

哥玛都有点懵了。

“噗!”

就在此时,把育王嘴一张,狂喷出一口鲜血。往后便倒,哥玛见状,慌忙跑过去扶住了把育王,道:“父王!父王!你怎么了?”

把育王艰难说道:“我儿如此厉害,为父彻底放下心了……哥信和依拉造反,气的为父急怒攻心,一时间。带动体内修炼的隐疾发作,现在,已经是无力支撑了。儿啊,你现在就继任把育国的国王吧……”

这自然又是我暗中教唆把育王说的话。

哥玛心中就算有一万个情愿,又哪里肯继位,当即摇头道:“父王春秋鼎盛,说这是哪里的话?!被那乱臣贼子气了身体,回去稍稍休息一下,将养一番,就会好的!让位一说,折煞儿臣了!求父王千万不要再提!”

把育王的身魂被我所控。已经到了极限。马上就要死了,时不我待,所以我也不让他说那么多的废话了,直接让他喝道:“哥玛!你要是再退让,我就自杀在这里!”

“父王!”

我也趁机道:“太子,把育王身体不好,你就不要再气他了。你先继承王位,回去之后,等你父亲病情好转,再退让也不迟啊。”

哥玛一听这话,就坡下驴,当即道:“既然父王坚持,大帝又这般说,儿臣就只好勉为其难,暂且继承大统了。”

“好,好……”把育王呆滞的点了点头,第三个“好”字还没有说出来,眼中瞳孔里的最后一抹光彩便消失了,整个身体立时往下瘫倒……

“父王!”

哥玛大吼一声,克里也惊慌上前,看了一眼,道:“不好了,老王驾崩了!”

“王上驾崩了!”

“……”

把育国一片慌乱,我大声道:“哥玛,你现在就是把育国的国王了!快些稳定将士的心,把老把育王的尸身带回去,好好置办后事吧!”

“是!”哥玛王道:“大帝请放心,把育国从此以后,只听酆都大帝的号令,只知道酆都大帝,不知道十殿阎君!”

我道:“如今,东南洲还不算十分安定,个别鬼国恐怕还受宋老三的挑唆,不愿意承认酆都大帝的存在,我的宣化军和阳协军已经四处游走活动了。只是,东南洲鬼国、鬼城众多,一时间,兵力恐怕还不够……”

“大帝放心!”哥玛道:“把育国是东南洲最大的鬼国!兵力强盛,臣下回去之后,一定整顿军力,派出十万国兵,四处晓谕,谁要是不服,就灭掉他!臣下要这东南洲全都臣服在酆都大帝御下!”

“嗯,去吧。”我点点头,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得意至极。

哥玛等正要告辞,突然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回来,道:“大帝稍等!”

我“嗯”了一声,道:“怎么了?”

哥玛略略一笑,道:“我看大帝的坐骑,还有诸位大将以及兵士的坐骑……都是独角马,这坐骑的脚力不快啊。”

我心中一动,道:“是不快,关键是初到阴间,也没有遇到什么合适的坐骑,哥玛王这么说,莫非是要?”

哥玛道:“不瞒大帝,把育国正是东南洲所有鬼国中坐骑最高的国家!也是盛产最高级别坐骑的国家!这也是我们把育国之所以称雄整个东南洲的原因之一!眼见大帝的坐骑不好,臣下心中十分不安!那长毛象,就送给大帝了吧,大帝务必要笑纳!”

我瞥了一眼那把育王留下的坐骑,道:“这恐怕不妥吧?”

“没什么不妥的。”哥玛道:“父王对大帝推崇备至!这一定也是他的遗愿!”

“既然如此……”我沉吟道:“就是不知这长毛象有什么特殊之处?难道比独角马要快很多?”

“不是臣下吹嘘,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哥玛王道:“这长毛象别看体大,脚力却极快!一日能行八千里!”

“当真?!”我又惊又喜,如果这样迅速的话,不消三个小时,就能回到义兄那里了!

“绝无虚言!”哥玛王道:“所以,务必要大帝笑纳!”

“好。”我道:“只是我这些将领和兵士,可要跟不上我了。”

“没关系的。”哥玛王道:“我这里的兵士来的时候,骑了一千头短毛象,这短毛象虽然不如长毛象,可脚程一日也能行六千里!大帝就将就着配给将领吧。”

“好!”我大喜道:“那这一千头短毛象,我就都收下了,回去之后,我那里人多。正好需要上好的坐骑。”

“没问题!”哥玛王大喝道:“把短毛象都给大帝留下!”

……

我们这边的人,全都骑上了短毛象,我自己也骑上了长毛象,这宝贝,还真是有灵性,十分温顺。

曾立中、邵薇、成哥等人也乐得合不拢嘴!

把育国的将士低次而退,这个东南洲最大的鬼国,我相信,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违抗我了。

空中,一道魂魄凝立,远望着缓缓而去的把育国君臣将士,迟迟不动。

我挥了挥手,道:“把育王,招魂幡在此,还不速速归来?”

那把育王的魂魄转过身来,怨毒的看了我一眼,道:“陈归尘,你杀我臣子,夺我坐骑!我与你不共戴天!我不服你!死了也不服你!”

“先去了再说吧!”我拿出招魂幡,略略挥动,一阵风过,早将把育王的魂魄卷走。

只要去了凤麟洲度朔山,那里自然有净化他魂魄的人,江灵姐姐净化符的法力,我毫不怀疑。

扭过头来时,见独孤月、帕尔塞斯、郭沫凝、池农、成哥、陈元睿他们都还在惊诧。

“走吧。”我道:“此间事了了。东南洲最大的鬼国都已经归附了,其他鬼国、鬼城听到这消息,必定是望风而降!宋老三被吓破了胆子,也不会再回来了,所以,东南洲,不会有大的战事了,留下三爷爷的宣化军和梅老前辈的阳协军,足够。”

“不是……”陈元睿呆了呆,道:“都督,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这这把育王突然就像是变了一个鬼似的?行事作风,说话言谈完全不是之前的样子啊。”

“对啊。”曾立中道:“怎么在阵前,突然就上演了一出夺宫的戏码?我刚才还恍惚了一阵,以为自己是在看电视了。”

成哥道:“那把育王还上演了托孤的戏码呢!”

郭沫凝一笑,道:“归尘哥,这都是你捣的鬼吧?”

独孤月道:“我瞧是都督用三魂之力伤了那把育王,让他自己受到了降头术的反噬,对不对?”

“哈哈……”我得意的一笑,道:“还是有聪明人的,一切都瞒不过你们的眼睛,走吧,咱们回去!路上,我给你们讲讲这其中的故事……”

骑着长毛象,果然是非同一般!

虽然是要迁就着他们的短毛象,可跑起来,依旧是风驰电掣的狂奔!

我们的上下将领,连带着五百劲卒,都是欢呼雀跃,兴奋异常!贞妖坑巴。

果然,不消半日,就回到了义兄这里。

义兄见到我们的时候,还惊诧我们为何回来的这样迅速。

待看到我们新换的坐骑后,又是一阵惊诧。

这些事情暂且略去不提,待这边安顿好之后,义兄道:“安置军和后军都已经到了,前军那里又遇到了麻烦,咱们这里不能耽搁,立即去接应!”

第一七六章 楚江王

听见义兄说曾天养的前路军又遇到了麻烦,我连忙问是怎么回事。还未开口,便先有两道魂魄撞了进来。飞入招魂幡中,我吓了一跳,以为又是谁阵亡了,急忙展开招魂幡去看,登时又松了一口气,以为我看见上面多出来的两个名字乃是:“托尼、罗特。”

不是我认识的,心中大石落地,但又是一怔,怎么看起来是外国人的名字?

义兄早知情由,道:“是不是托尼和罗特的魂魄到了?”

我点了点头,道:“这两个是谁?”

“正南洲里有十六处大鬼国。八百大鬼城!其中,排名第一的是梵国,排名第二的是澳国,排名第三的是巴国。”义兄道:“托尼和罗特分别是澳国和巴国的国主。”

我吃了一惊,道:“是曾天养杀了他们两个?”

“不是。”义兄道:“曾天养攻打的地方是正南洲,也是第二殿楚江王的辖下疆域。曾天养的前路军从沃焦关攻入正南洲,一路上并未遇上什么对手,却在梵国黑云沙关遇上了亲自驾临的楚江王!一阵下来,曾天养险些被杀。虽得了灵姑相助。但灵姑是新修成的成神境界,也不低在成神境浸淫千年的楚江王!两人齐齐落败,勉力支撑下,只能退兵!楚江王乘胜追击,好在老祖陈子扬亲率的一支阴军部队也攻入了正南洲,也正是老祖,袭杀了澳国的国主托尼,又除掉了巴国的国主罗特。与曾天养的前路军胜利会师,曾天养和灵姑才幸免于难,只是老祖和曾天养、灵姑三个。与楚江王对敌,也落于下风,所以才会向咱们求援,幸无大将伤亡!”

我惊愕道:“楚江王能以一敌三还不落下风?他就算是成神已久,也不该这么厉害吧?”

义兄道:“楚江王厉害也倒罢了,他的左右护法都不是善茬,还有那梵国的国主达萨姆,精通韦陀教法术,是个劲敌!”

正说之际,汉生爷爷由外而入,道:“后军、安置军那边已经安排妥善,咱们走了之后,正南洲这边就交由他们打理,很快就能稳定下来。咱们这边,就快些启程到梵国黑云沙关吧。”

“嗯。”义兄道:“正巧归尘带回来了一千头短毛象,咱们就先率领一千强兵悍将。急速救援前军和阴军。”

当下,义兄选派了一千阳军,带上我以及六个中军行走,都骑了短毛象,杀气腾腾,直奔梵国黑云沙关!

汉生爷爷又率领其余两千阳军,连同中军副将独孤月、帕尔塞斯在后疾行。

我原本是要把长毛象让给义兄来骑的,义兄不要,义兄说:“我会遁术,又会逍遥游,你这长毛象也没有我行的快。”所以,仍旧是我骑了那长毛象。

从我们这里到黑云沙关,一千阳军骑上了短毛象,骑行了一天,风驰电掣才到黑云沙关,也都没有歇息,直入前军大帐。

曾天养、灵姑、陈子扬等迎了上来,众人坐定,询问情况,曾天养道:“原本已经攻入了梵国,结果又被楚江王和达萨姆打了出来,兵员伤了一些,死亡的并不多。大都督和都督都到了,正好为我们报仇!”

正说之间,外面报:“王脉搦战!”

义兄问道:“王脉是谁?”

“这个狗东西!”曾天养骂道:“连他也敢来猖狂了!”

灵姑道:“王脉是楚江王二王府的左护法。这些天,我们处于下风,一直退避不打,他们轮番来叫骂。”

义兄道:“好,那咱们这就出战!先灭了这个王脉鼓舞士气!”

当即,众人涌出军帐,排兵布阵,早见对面一员鬼将正骑着一头花斑豹,举着一杆降魔杵,耀武扬威的在叫骂:“杀不尽的阳狗!灭不完的阳贼!有种出来跟爷爷决一死战!”

见我们出来,王脉吃了一惊,继而又是一阵冷笑,骂道:“你们这些属乌龟的,居然敢出来了?你们准备派谁来送死!”

义兄环顾左右道:“谁去应战?”

我道:“大哥,这个叫来我吧。”

“好。”义兄道:“第一阵,还是保险些好,你去吧,务必小心!”

“是!”

我催动长毛象,跑到阵前,喝道:“王脉,念你半神修为不已,速速下跪投降,可免你一死!如若不然,定叫你化成齑粉!”

王脉大怒道:“你是何人,敢口出狂言?报上姓名来!本护法不杀无名之辈!”

“你听好了!”我冷笑道:“我就是陈归尘!是阴间酆都大帝的转世之人!特来收我阴司职权!”

“你就是陈归尘?”那王脉大吃一惊,我见此情,将长毛象一拍,冲着王脉,如飞而至!

王脉正在惊愕,我已经到了他的跟前,伸手挥动皂白相笔,弹出金牙线,朝着王脉脖颈缠去!

那王脉复又大惊,急忙往后退却,与此同时,把嘴一张,红烟滚滚,涌出来一颗血红的珠子,迎风而长,瞬间便是碗口大小,劈面朝我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