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

“他是!”

“他也是!”

“还有他!”

“……”

众人一起乱指,当即把三个副堂主都给指了出来。

成哥冲到那三个副堂主的跟前,一人甩了一个大耳瓜子,骂道:“刚才问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是您不要我们说话的啊。”一个副堂主委屈的说道。岛估东亡。

“现在可以说了!”成哥道:“都给爷爷报上名来!”

“小的江湖。”

“小的江河。”

“小的江水。”

三个人一一道来。

“啊呀!”成哥道:“你们是三兄弟?起的名字还挺齐,把水都占完了是吧?”

“不是三兄弟。”江湖说道:“这名字都是堂主给起的,方便叫唤。原本还有一个叫江流,因为吃里扒外,给堂主给杀了。”

“好。”成哥道:“你们三个,谁的本事最高?”

江河和江水一起指着江湖道:“是他。”

“你过来!”成哥瞪着江湖道。

江湖不敢不过去,缓缓走到了成哥的跟前,成哥伸手入怀,在怀里摸出来一团东西,朝江湖喝道:“张开嘴!”

“干,干什么?”江湖惊慌失措。

成哥道:“喂你好东西吃!张开!”

喝声中,成哥也不由江湖分说,直接上手,把江湖的嘴巴给捏开,将另一只手中的那团东西丢了进去,又把江湖的嘴巴合上,一仰,一送,那江湖喉头一动,“咕咚”一声,已然是咽了下去。

“咳咳……”

那江湖抓住脖子,连连咳嗽,其他的水堂弟子看见,都吓得面如死灰,也不敢吭声。

那江湖咳嗽了半天,眼泪、鼻涕齐流,却什么都没有咳嗽出来,只得站起身子,可怜巴巴的看着成哥,道:“陈爷爷,你给小的吃的是什么?”

成哥得意洋洋道:“好吃不好吃?”

“不--”那江湖刚说了一个“不”字,成哥便把眼睛一瞪,想要发作,那江湖连忙改口,道:“好吃,好吃!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爷爷的独门毒药!”成哥声色俱厉道:“一日断肠丸!吃了之后,二十四小时之内,没有解药的话,肝肠寸断而亡!这是当年元神在陈家的时候,特意说给我的方子!除非你是成神境界的高手,否则,吃了之后,没有解药,都得死!”

“啊?”那江湖一愣,随即瘫倒在地,喃喃道:“死了,死了,死了……”

“不一定死!”成哥道:“我这里有解药,只要你肯听话,我给你解药吃!”

“爷爷请说!”江湖又精神振奋的爬起来,道:“您要小的干什么,小的就干什么!”

成哥道:“好!你做领头的,带着水堂的这一干弟子,全部改邪归正!给我划船,去岸上,把那边我们的人手全都接过来!哼哼,你们这些人的数量,我是清楚的,办完了事情,必须全都给我回来!一个也不能少!只要是少了一个,你那解药就甭想要了!”

“是,是!”江湖连声答应,突然间又怨恨的看了江河和江水一眼,道:“陈爷爷,他们两个的本事虽然不如我,可是加在一起,却远胜于我,要是他们两个合谋要反,我也是打不过的,爷爷不如也赏他们吃一颗一日断肠丸吧?”

“不要,不要!”

“我们听话,听话!”

江河和江水听见这话,吓得腿都软了,连连摇头。

成哥却狞笑一声,一手抓住江河过来,另一只手在怀中一摸,又拿出一团黑黝黝的东西来,真个是药丸,塞进了江河的嘴里,然后放开来,又抓住江水过来,也是如法炮制。

一时间,三个副堂主都吃了成哥的毒药。

成哥踌躇满志,喝道:“你们三个,带着人,划着船,给老子接人去!朔月,你也跟着,对邵薇他们说明。”

三个人哪里还敢怠慢,屁滚尿流的都跑了。

朔月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也跟着去了。

眼看十多艘船都划向了对岸去,我才稍稍缓过了神来,去看那天一道长时,只见他的一双眼睛还是瞪得大大的,也不说话,也没动静。

我心中吃惊,走过去,低声呼唤道:“道长,道长……”

天一道人并无半点反应。

成哥道:“他是受了刺激,癔症了,也得大刺激,才能把他弄醒!”

说完,成哥伸出手指头,在天一道人的脑门使劲一弹,在他耳边喝道:“道长!”

那天一道人猛地打了一个激灵,眼睛立时眨了眨,两行热泪陡然滚出,嘴唇哆哆嗦嗦的,口中呼喊道:“兄--弟--啊!我的兄弟啊!嗬嗬……”

一时间,天一道人涕泪交加,哭得好不伤感,我更觉愧疚难当。

成哥安慰他道:“道长,人死不能复生,别哭了,这也是天意啊。”

“你把我的泥钉给解开。”天一道长泣不成声道。

成哥道:“怎么解开?”

天一道长说:“拔掉就是了!”

成哥伸手一拔,三颗泥钉出来了,那天一道长身子一动,脸色一变,腾的站起身来,黑毛拂尘“嗖”的甩出来,喝道:“陈归尘,你杀我兄弟,我跟你势不两立!”

第七十五章 摘星台

我心中一凛,说:“道长,令弟的死,不是我的本意。”

天一道人双目泫然,道:“人都被你给打死了!还不是你的本意?术界到处呼你为佛心相尊,原来却是这等行径!我饶不得你!”

天一道人拂尘一摆,就要动手,我有口难辩,苦不堪言。

“天一老道!你怎么这么不明是非!?”成哥跳到当中,拦住他道:“他那是咎由自取!天下哪有暗算哥哥的兄弟?而且我们不愿意打他,是他非要动手!在打斗之中,拳脚无眼,死了也是白死!你想干什么?”

“说破天也饶你们不得!”

天一将那黑毛拂尘一甩,朝着成哥喝道:“让开!”

成哥也怒道:“好一个不明是非的老牛鼻子,我果然是没有看错你!还说什么在山中苦苦修炼的几十年,我看你也是把道行修炼到了狗的身上!我偏偏不让!你又能奈何我?”

“好!”天一怒喝一声:“照打!”

那黑毛拂尘劈面就朝着成哥打来,我晓得天一的厉害,知道成哥远非他的对手,当即抢上前去,心中呼唤庆濎珠,但见一道黑光闪过,“嗤”的一声响,那天一手中的拂尘便只剩下一个把!

天一道人大惊,又喝了一声:“好本事!”

手往腰上一摸,取下那黑黝黝的钵盂来,凌空一抛,罩在我的头上,放出黑黢黢的光彩来,那天一道人口中念念有词,只喝一声:“魂来!”

我直觉浑身一紧,心神难宁,额头上庆濎珠一束光去,冲着那钵盂,“铿”的一声响,冲出了个窟窿来!

那钵盂再也不发光了,摔在地上,成了个破碗。

“噗!”

天一道人口中猛地喷出一口血来,脸色惨淡淡如同灯火将熄,他叹气道:“罢了,罢了,杀我兄弟,毁我法器,岂肯干休?!你厉害,贫道回山重新修炼,再来与你拼个高低!”

说罢,那天一道人背后取出木剑,抛在水上,抱住了洪令洋的尸身,跳到了剑上,飞奔而去。

成哥急忙捏出铁钉,朝着天一道人的后背要打,我拉住成哥的手,道:“不能再伤人命了!”

成哥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你今天饶了他,他还是要回来杀你!”

“到时候再说吧。”我道:“刚才那洪令洋就不是我有心要杀的,都是那黑厮,坏我名声!”

“主人。”庆濎珠的声音道:“小的帮你连赢了两场,你不谢我,怎么反倒怪我?”

我道:“只是你不该伤人性命!”

庆濎珠道:“不是我有意要伤那洪令洋的性命,实在是天意如此,该他死了。”

我吃了一惊,道:“为什么这么说?”

庆濎珠道:“刚才对敌之际,小的已经有所感应,那洪令洋是水道人的后代,小的当年曾经发过誓言,必定要杀水道人的子孙,今天见了,便应了誓言。这都是上天注定的,谁也没奈何。再一者,他昨天夜里杀了你,你今天又杀了他,不正是应了上天一报还一报的意思?还有,做弟弟的,暗算做哥哥的,还一意孤行,怙恶不悛,说到底,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听庆濎珠这么说,我也只好叹息一声:“算了,算了,看来果然都是宿命,人力不可违。只是安木主跟洪玉还要做成一对,洪令洋死在了我的手上,叫我怎么去面对安木主呢?”

成哥道:“安木主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也不是傻子,你放心,我把情况对他说明,叫他不要告诉洪玉,不就行了?”

“也只好如此了。”我也没什么好的办法,沉默了片刻,只见对岸的船只载着我们的人,都朝这指肚洲上划了过来。

我想起了成哥刚才逼迫江湖、江河、江水吃毒药的事情,不禁问道:“成哥,你哪里来的一日断肠丸?义兄怎么会有这种毒药的方子?”

“哈哈哈……”成哥得意的笑了起来,道:“看来连你也被我骗了。狗屁的一日断肠丸,都是我从身上搓下来的灰!”

我登时愕然,半晌才道:“成哥,那你真是该洗澡了……”

众人上得岸来,邵薇便道:“那个天一道人怎么抱着洪令洋的尸体跑了?我听这些人说洪令洋是被归尘哥你打死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安木主也拿眼看我,脸色十分古怪。

我讪讪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成哥早一把搂住了安木主,说:“来,我给你讲讲事情的经过……”

池农和邵薇,还有金奎也过去听,嘀咕了好一阵,那安木主才叹了一口气,道:“好吧,也只有如此了--其实也怪不得归尘兄弟,昨天晚上,是洪令洋杀了归尘兄弟,只不过归尘兄弟福大命大,没有死,今天杀了他,他没有活过来,便是他的造化不济,怪不得谁。”

“惭愧,惭愧。”我也着实是感觉对不住安木主。

成哥却拍了拍安木主的肩头,道:“老安,你是个懂事儿的兄弟,我没有看错你。”

安木主道:“不说这个了,咱们赶紧上山,去云霄观要紧。”

我道:“刚才收的水堂弟子,良莠不齐,有好的有坏的,不能跟着一起走。成哥,你们去挑选一下,愿意改邪归正的跟着咱们,不愿意的,废掉本事,驱赶散了!然后咱们再上摘星台。”

“好!”成哥道:“再赏他们吃几颗一日断肠丸!”

成哥和池农、安木主、金奎等人去挑选水堂的弟子,我和邵薇进了屋子,让江湖指点着,去找潇潇。

那潇潇被洪令洋困在了冰中,打碎了冰才放了出来,已经是奄奄一息,快要死了。

幸亏是灵物,要是寻常的猫头鹰,就是一万只也死了。

倒是把邵薇给心疼的,虽然洪令洋死了,却也又挨了不少的骂。

这里的闲杂事务都处理好了之后,我们一众人便从指肚洲上攀山越岭而上,去那摘星台。

山路崎岖,又是后山,势高峰陡,极其难走。

也亏了众人都是身手不凡之辈,即便是金堂、水堂和木堂的弟子,留下来跟着我们的,也是晶莹,虽然费了些时间,可毕竟全都爬上去了。

中午时分,我们便到了摘星台的半山腰上。岛估吉亡。

上去了之后,便是坦途,山上都被云霄观给人工整理过了,一片紫竹林连着一片赤松林,茂密青葱,穿了过去,便是大路。

路上的人络绎不绝,却都是些寻常的人等,看着装打扮,非富即贵!

那些人看见我们这一行,打扮装束有些古怪,各个都不像是良善之辈,也都惧怕,没有人上前搭理我们,都一个个往山上走去--云霄观虽然在摘星台的顶上,但是距离我们,算上盘山要绕的路,也不过是只有十多里了。

“咦!”池农突然惊奇了一声,道:“我看见了一个熟面孔,电视里好像见过的,是个不小的官官!哎!又有一个!”

“这应该便是从青云路上上来的那些所谓的社会名流和达官贵人吧?”邵薇道:“他们到了这里,居然也要步行,也真是难为他们了。”

“哼!”成哥不屑的说:“你对他们说,这里有老神仙,来拜拜老神仙就能升官发财,健康长寿,他们就会高兴的屁滚尿流!不要说是走路了,爬都能怕上来!平时里,一个个都说不信,其实比谁都信!”

“哎,尘哥!尘哥!”

突然间,一声呼喊传来,我心头一震,循声望去,赫然发现一个人影兴高采烈的朝着我们这边奔了过来!

却是曾立中!

第七十六章 云霄观

曾立中一把抓住我的手,道:“尘哥,你终于来了!我们等了你一夜又一个上午了!走走走,到那边说话去!”

我看见曾立中,也是又惊又喜,却被他一路拉着,弄到了一个偏僻处。邵薇、池农、成哥等人也都连忙跟过来。

曾立中穿戴一新,打扮的帅气逼人,潇洒的不行,就是腰上挎着一个大包,后背又背着一个大包,看起来不伦不类的,像是个卖票的贩子。

“薇薇!想死我了!”曾立中跟我握了握手之后,便冲到邵薇跟前,张开怀抱,道:“抱一个吧!”

池农一个大脚丫子踹了上来,曾立中赶紧跳开,众人乱笑之际,我赶紧问曾立中道:“别闹了!你们早就到了?”

“昨天傍晚已经到了!”曾立中道:“而且已经在云霄观里歇了一晚上!”

我急忙环顾四周,曾立中“嘿嘿”一笑,道:“别看了,杨姐姐他们都不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邵薇道:“那杨姐姐他们人呢?”

曾立中道:“他们都还在云霄观中,我是特意在这里候着你们,和你们接头的--成哥也找着了啊,没走丢真是万幸。”

成哥立即晃了晃拳头:“小兔崽子,找打啊!”

曾立中一笑,又拉着我的手,道:“尘哥,走,走,走!赶紧到观里去,杨姐姐这几天都愁眉苦脸的!”岛估丰圾。

我心中一酸,被曾立中拉着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道:“我们这边人多,估计不好进去,得想一个稳妥的办法。”

“也不多嘛。”曾立中看了看我们,道:“就多了一个尘哥,还有这三个面生的兄弟(安木主、金奎、江湖)而已。”

成哥往后面赤松林中站着的一大群金堂弟子、木堂弟子、水堂弟子指了指,道:“看见那些人了吗?穿白衣服的,绿衣服的,黑衣服的,都是我们的人,你说多不多?”

“我的乖乖!”曾立中顺着成哥指向的地方一看,不由得咂了砸嘴,道:“这,这不都是异五行的弟子吗?怎么也成了我们的人?”

“他们都是改邪归正的朋友。”我道:“现在跟咱们是同一阵营的人。”

“那恐怕云霄观就不好进了。”曾立中皱眉道:“云霄观里的戒备还是比较森严的。我们来的时候,是因为郭沫凝的关系,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弄来的身份证明,骗过了观中当值的道士,才给我们安排了住宿的客房--每一个进观的人,都要先查明身份的。”

我道:“云霄观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形?”

“哎呀,你不知道!”曾立中一听我问这话,立即神采飞扬了起来,道:“可多可多美女了!我都看不过来了!啧啧,好几个明星,那个……”

“我是问来的术界中人多不多?”我皱了皱眉头,道:“你别老惦记着女色,当心出了大问题!”

“不会的。”曾立中道:“我办事向来有分寸。术界中人来了不少,名门正派的不多,估计是十分不屑。旁门左道的倒是一群又一群,尤其是这两天里,来的特别多!”

“嗯?”我惊愕道:“他们没走乌云路?”

“肯定没有!”曾立中道:“都是成批成批上来的!走的也不是青云路,想来肯定是腾云路!”

我点了点头,道:“明白了,看来无野和孟秋灵是迫不及待要招兵买马,扩充自己的实力了。”

“孟秋灵?”曾立中一愣,道:“孟秋灵又是谁?”

“异五行的副教主!”我道:“闲话稍后再说,咱们先说说咱们的安排。这么多人都想混进去,也不现实。但是,现在,咱们既然都在这里了,无野的眼线必定已经发现了,再躲起来,也没有意义。不如这样,安兄、金兄和江湖兄弟可以当做是被我们打败的溃兵,来找无野求救。无野即便是有怀疑,恐怕也得不到实情,不能不让诸位进去。至于我们,则跟诸位分开,想办法潜入云霄观中。”

安木主点点头,道:“我原本就是无野和孟秋灵的人,他们对我还是有七八成的信任的,我把金兄还有江兄推荐给他们,就说是金满堂和洪令洋都被陈归尘灭了,这些人走投无路,甘愿归顺新的异五行,无野和孟秋灵应该也不会十分怀疑。”

曾立中道:“这样最好。尘哥、薇薇你们倒是不用太担心自己怎么混进去,郭沫凝把你们的证件要给伪造好了,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就是为了给你们,带你们进去的。”

“是么?”邵薇大感兴趣,道:“都是什么证件?拿来我看看。”

曾立中立即打开腰上挎着的那个大包,从里面摸索东西--我这才知道他为什么挎着这么个包,原来装的都是为我们伪造的证件。

曾立中道:“咱们伪造的都是社会名流,每一个能来云霄观的人,都是有邀请函的。这些便都是郭沫凝弄出来的邀请函,不愧是御风楼主人的弟子,她还真是神通广大!谁的资料照片都事先带好了,居然就像是提前预料到会用得着似的。”

“哈哈……”

邵薇捡着自己的邀请函一看,登时笑了起来,我不由的伸着脑袋瞥了一眼,只见那邀请函上还贴着邵薇的照片,印着邵薇的身份:著名影星如薇。

“我居然还成明星了!”邵薇乐不可支。

“咦!”成哥看着自己的,也诧异了一声,念道:“世界武术冠军程晨!”

池农的写的是:著名脑科专家。

我忍不住看了看我的,看见照片,先是吃了一惊,那照片根本就不是我的,下面写的身份,更是让我哭笑不得:法学教授吴双月。

我问曾立中道:“为什么这照片跟我都不一样?”

曾立中道:“你的样子,异五行中很多人都认得出来,所以郭沫凝特意给你弄了这么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是一个叫做陈广旭的,挺帅,说让农哥帮着你整整,以农哥的手段,把你易容易的像陈广旭这么帅气,那是没有问题的。”

我“哦”了一声,道:“嗯,那这个吴双月,就是吴用拆开来念了?”

“对。”曾立中道:“说你是法学教授,那是因为这陈广旭是学法的。气质也是法学教授的气质,所以就给你这么安排了。”

“可是我们穿的衣服打扮……”我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邵薇等人,道:“不像是这些身份吧?”

“不要着急,山人自有妙计!”曾立中笑嘻嘻的,把后背背着的那个大包给去了下来,道:“这里面都是衣服!你们该换的都换上,该藏起来的都藏起来,尤其是你,尘哥,腰上别着的酒囊还有青木葫芦,都得收起来,就装到我这个包里吧……”

“这……”

“别这呀,那呀的了。”曾立中道:“赶紧换,换了之后,咱们就得走了!无野在周围安排的都有眼线,现在是人多,他们照看不过来,所以咱们还有时间在这里捣鬼,可要是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必定会引起注意的。”

“好。”我们连忙都把自己给收拾打扮了一番。

池农也给我易容了一下,还戴了一副眼镜,看起来果然是更加斯文秀气了。

全都准备停当之后,我们互相看看,乐不可支,我又对安木主等人吩咐道:“诸位珍重,咱们就先这么分开了,你们想办法和无野联系上之后,进了云霄观,咱们再暗中联系。”

“放心吧!”安木主道:“你们也都小心!”

别开之后,我们便一道往前走,进那云霄观的大门时,确实有人在验看邀请函,拿了邀请函过去,他们验看一番之后,对照本人,便都放了行。

还有人专门带着我们去找客房,先登记好入住的手续,一切都办妥之后,才离开。

直到此时,我们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曾立中马上便带着我们去见杨柳等人。

杨柳、郭沫凝、鱼无双、丁雪婷、蓝雨涵、唐咏荷等都在一间屋子里坐着,瞧见我们进去,先是吃了一惊,复又欢喜起来。

“陈大哥!”

鱼无双和蓝雨涵都叫了起来。

我赶紧朝她们嘘了一声,示意不要大叫。

丁雪婷看见朔月,也是笑得跟朵花似的应了上来。

邵薇跑去拉着唐咏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只是碍着这里是无野的地盘,不敢造次,所以忍住了没有大喊大叫。

所有的人,一个都不少,看上去也全都安然无恙,怎么能不欢喜?

杨柳,还是一如既往的美艳不可方物,只是略略憔悴了些,看见我进去,又惊又喜的站起来,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话,但是突然间,又撅起了嘴,瞪起了眼睛,气哼哼的坐了下去。

我陪着笑,坐到她身边,道:“柳儿,还在生我的气?”

“你不是急赤白脸的吵吵,大吼小叫的,不要我跟着吗?”杨柳冷冰冰的说:“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嘿嘿……”我干笑了两声,道:“有么?你是我的心头肉,我怎么会对你大呼小叫?来让我摸摸肚子,看又大了没有……”

“去!”杨柳往旁边一躲,道:“别碰我!”

众人看见这情形,都是笑了,各自挤眉弄眼一番,都推脱有事,去了别的屋子,关上了门,只留下我和杨柳在屋子里。

屋子里一静下来,便只剩下我和杨柳的呼吸声,彼此可闻了。

还有杨柳身上的香气,一丝丝的都往我鼻子里钻。

我看着她,就觉得好像有好多年都没有见着她了,一时间,心猿意马,再也无法收拢得住,我抢过去,一把抱住了她,她又急又气,挣扎着,说道:“不要你碰,就不要你碰,你走,你走!”

一边说,她还一边推我,我抱得紧,她在我肩头上又使劲咬了一口,反倒越发把我撩拨的性起。

“我就碰!”我猛地把杨柳的外套给扒拉下来,坏笑道:“你看我怎么碰你!”

杨柳一惊,道:“你干什么?这还是大白天!”

“大白天怎么了?”我又拽她的衣服,她死命的护着,道:“你,你这是强,强……”

我笑嘻嘻道:“强什么?”

“你看你这嘴脸,太猥琐了!”杨柳的脸一阵通红,显得越发诱人,道:“你再动手,我就叫了!”

“你叫啊。”我直接把她扑倒,笑道:“你叫破喉咙,看看有人应你没有!”

“你这坏蛋!”杨柳推搡不过,一双小粉锤只在我后背上乱打,口里说:“你去洗洗……别,别,唔,啊……”

第七十七章 因为爱情

一场贪歡之后,杨柳也不闹了,脾气尽消。躺在我怀中问长问短,说一些别后的事情,我把我的遭遇几乎都说给她听了--除了慕芊芊--说到惊险处,杨柳吓得面色惨白,然後拍拍胸口,说:“还好,还好,你现在还活着……”

就这么儿女情长。不知不觉一個下午都快过去了。

我问杨柳,那太白星哪里去了,杨柳说:“大白天的,他也不会随便出来,肯定是在什么黑暗的地方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