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鸟脑袋钻出来,正好对上张大蟹,奶奶地喊他:“娘亲”

张大蟹:“”

完了,摊上大事儿了!

白百灵鸟族的雏鸟,会把第一眼看到的活物认作娘亲。

完了完了,掏了一窝便宜儿子女儿,花满和张大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想丢掉

别再破了!

然而,破壳之势,势如破竹。

“嘎嘣!”

第三只露出了脑袋:“娘亲”

这一只认了花满当娘。

“嘎嘣!”

第四只露出了脑袋:“娘亲”

这一只也认了花满当娘。

花满:“”

花满拔腿就跑了,身后一群小奶鸟叽叽喳喳地直喊娘,没长毛,飞不动,肉乎乎地打滚,好不可怜,可是请原谅他的懦弱,不能当三只鸟的娘,四只更不行,得逃!

张大蟹也想遁的。

“嘎嘣!”

又钻出来一只,对着张大蟹就脆生生地喊:“娘亲”

第五只认了张大蟹当娘,这是张大蟹第二次当娘了,那心情百抓千挠。

“嘎嘣!”

第六只又跟着破壳了

正巧,一群人从远处追过来了,领头的女子一身大红的嫁衣,怒气冲冲地喊:“掏鸟贼,老娘要弄死你们!”

第六只奶鸟看过去,扑腾了两下还没长毛的翅膀,欢快地喊:“娘亲”

终于认对了一次,二白眼泪都快出来了,心肝宝贝地把她鸟宝贝抱进怀里,一边下命令,把掏鸟賊拿下。

花满和张大蟹赶紧逃窜,五只认了娘的雏鸟一声一声娘亲呼唤着,听在二白耳里,简直挖她的心。

那场面,鸡飞狗跳。

“嘎嘣。”

第七只蛋在一片吵闹声中破壳了

正好,一双乌黑亮丽的眼珠子对上了桃花好奇的眼睛。

脆生生的:“娘亲”

桃花:“”她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当娘了!

桃花瞬间被萌化了,恨不得把这只肉乎乎的东西搂进怀里疼爱,不过凤青拉着她不让她过去。

流零走过去,一只一只鸟提起来,揣怀里。

二白追着花满打。

“娘亲!”

“娘亲!”

“娘亲!”

“”

流零怀里那几只,看着花满哭得声嘶力竭,恨不得立马扑进‘娘亲’的怀里去。多亏了二白这几个月细心教导,这一声声娘亲,叫得是字正腔圆。

二白:“”

今天她不弄死这只兔子,她就不是好鸟!二白拔了头上的凤钗,逮着花满就扎。

花满上蹿下跳,哀嚎道:“桃花,救命啊!”

他一只手刚搭到桃花的肩膀——

凤青一股真气打过去。

他眼睛冷得能杀人:“别碰她。”

花满如遭雷劈,一动不动了,半天吹了一口热气,抖抖脸,头发就疯狂往下掉他的兔子毛,全部连根震断了。

花满:“”

他躺地,生无可恋了。

他的兔子毛,曾几何时,还是凤青给他治的,如今,他一掌又全部震碎了,真是有也凤青,无也凤青。

然后,花满就晕过去了,生生挨了二白一簪子都没有醒。

张大蟹也好不到哪里去,被他家太上皇捆了抽了好一顿。

一盏茶功夫后,花满醒了,但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梅花酥说了足足十几遍,不会嫌弃他没有兔子毛都没有用,花满已经没有‘求生意志’了。

最后,还是梅花酥再三道歉,二白才没有揍他,三只小鸟妹妹四只小鸟弟弟都被流零抓回去再教育了,小鸟们冲花满、张大蟹和桃花‘哭天喊地’地叫着娘亲娘亲

好端端的大喜之日,生生演变成了一场‘骨肉分离’。

回听茸境时,月儿已圆,初春的风微凉,凤青背着桃花下山。

她趴在凤青背上,懒洋洋地。

“青青。”

“嗯。”

桃花把脑袋窝进凤青肩窝里,声音甜软,在静谧的夜里,有些回声,她说:“二白家的小鸟宝宝好可爱。”

凤青道:“很吵。”

他的语气,很不喜欢的样子。

桃花又说:“生得很漂亮啊。”

凤青回:“没长毛。”

语气,冷冷硬硬的。

桃花有点泄气了,歪着脑袋看凤青:“你不喜欢?”

他毫不犹豫:“不喜欢。”

“可我喜欢啊。”

凤青就不说话了。

桃花有点丧气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凤青对子嗣都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那怎么行,她还要生一窝啊。

桃花便亲了亲凤青的脸,哄着他说:“我们也回去生一窝好不好?是凤凰是人都可以。”

凤青思考都没有思考一下:“不好。”说完,他又改口,“凤族子嗣单薄,哪有那般容易生。”

可流零却一次下了七个啊,她和青青这么多次都没中

桃花漂亮的小脸就垮了。

凤青舍不得她生气,站着不动,用脸去蹭她,软着声音说:“你若是很喜欢,我可以把那七只雏鸟偷来给你养。”他顿了一下,又说,“不会让别人知道,你可以偷偷的养。”

桃花:“”

她才不想养别人家的崽!

桃花气呼呼地说:“青青,我今天不跟你睡了。”

“不行。”凤青义正言辞,“我们要双修。”

双修都那么多次了,也没生出小凤凰!桃花突然不想理凤青了,她要反思,是不是频率不够?还是姿势不对?或者是时间地点不对。

凤青哄她:“桃花,乖。”

不乖不乖!

她要回去向二白讨教,到底她是怎么一举得七的。

凤青拿她没办法,把她放下来,吻她,吻到她身子发软,就特别乖了,子嗣便先抛到脑后了,双修为先。

四个月后,凤青的眸色褪了红,不会动不动便打打杀杀了,不过,荣树除外,两老还是见一次打一次。

五个月后,鸣谷和灰猫的大女儿灰筱序坠入了爱河,一天恨不得十封八封书信。

六个月后,凤青问鸣谷,他的鹿角泡酒埋在了哪,鸣谷激动得眼眶都红了,妖尊老人家终于正常了,终于认出他来了。他给灰筱序写了封信,内容是:家里的老人身体好了,我择日来看你。

诶,好一段轰轰烈烈的黄昏恋。

这日,鸣谷收拾了几件细软,就去人族了,他刚走,听茸境就来客了,这么来去自如的,还能是谁,隔壁云渺山的邻居啊。

隔着两棵树的距离,凤青睃他:“你又来做什么?”

语气不悦,只是眸光,温和。

荣树好整以暇地挑眉看他:“认得我了?”

凤青笑道:“你的鹿角真丑。”

春盛时期,鹿角生得快,荣树便露了出来,吸收吸收日月精华。

荣树笑骂了句,不在意地顶着一高一低的两根鹿角,大喇喇地走到桃花面前,旁若无人地跟她咬耳朵:“桃花,春盛了,莫忘了。”

春盛了,他种的蛊可以给凤青服用了。

嗯,不是他舍不得这老凤凰受这剔骨之疼,他是舍不得他的小乖徒弟跟着受疼。

桃花有些神采奕奕,开心地说:“一直记着呢。”

荣树摸摸她的头:“明天来云渺山,教你种催魂蛊。”

“好。”

无视凤青那张冷峻的美人脸,荣树摆摆手,朝桃花飞了个媚眼,背影便消失在漫天纷飞的梅花里。

随心所欲地来,洒脱干净地走。

荣树一贯如此,一袭绿衣,恣意而孤傲地守着听茸境外的一座山头。

凤青突然想起他乔迁宴那日,他问他,是否一定要定居于此,荣树当时喝了许多酒,有几分微醺,笑着说:你守着她,我守着你们啊,日子太长,不同你打架,我怎么过呢。

凤青把身侧的小姑娘抱进怀里,嗓音低低:“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桃花回头看他:“什么?”

“知己。”凤青指着那漫天飞雪里模糊的一抹绿色,说,“算他一个。”

也只有一个。

他的小姑娘看得透彻,他啊,可能真的喜欢这头鹿。他想,如果他七百年前没有入魔,大抵也会活成荣树这个样子,肆意又孤独地游荡着。

“桃花。”

“嗯?”

凤青扶着她的腰,让她转过身来,拂了拂她的脸,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桃花往他怀里挪了挪:“怎么了?”

凤青低头,下巴抵着她额头,任声音被风吹走,他抱紧她,在她耳边低语:“我参了千年的佛法,却未曾洗去过怨恨,我恨凤凰一族,恨飞禽六族,恨我这双沾满了鲜血的手,甚至痛恨我的天赋与身体里这颗不死不老的凤凰心脏。”他轻叹,“佛早就救不了我。”

别人不知道,凤青却骗不了自己,他参得透万千经文,也渡不了自己,他生来历劫,拥有多少天赋异禀,便要背负多少磨难跌宕。

没有放下屠刀,所以,佛也弃了他。

他说:“是你救了我。”

若他不幸,与她交错,他定要万劫不复。所幸,遇见了她,用了千年的等候。

桃花笑:“那你要以身相许吗?”

“要。”

凤青俯身,亲吻她,在漫天飞雪的梅树下,花落了满地。

听茸境的雪,千千万万年里,日复一日。煮酒赏梅,冬去春来,他与灼灼十里梅园相伴,择一朵芳华,与星辰同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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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桃花生凤凰的番外,荣树的番外,梨花与胖鱼番外,不定时更新。

推荐我新书暗黑系暖婚(正月十五后更新,qq暂时没同步,等两万字后搜我的名字就有了)

别人是怎么形容他的,公子如玉,矜贵优雅,呵,那是那些‘别人’没有看见过他拿着手术刀剖尸时的模样,那时他的一双眼啊,被血染得通红通红。

他说:笙笙,若是能选择死亡的方式,我希望死在你身上。

她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愿意陪他堕入地狱。

他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愿意为她放下屠刀。

备注:本文治愈暖宠风,1v1双处,摇滚巨星和天才医生的互宠日常,讲述一只变态黑化美人医生是如何‘温润如玉’地将神坛巨星拉到地狱一起滚浴缸的荡漾故事。

☆、番外:桃花怀孕生凤凰!

最近,桃花很反常,具体怎么说,八个字高度概括——沉迷双修,不可自拔。

自大婚至今,已经五十年了,这般沉迷程度,凤青有过,桃花还从未有过,甚至,长江后浪推前浪。

比如,刚吃完早膳,桃花便问凤青:

“青青,双修吗?”

凤青自然很乐意:“好。”

比如,刚吃完晚膳,一盏茶还未喝完,小姑娘便往凤青怀里钻了,拱来拱去,抬头,满含期待地问凤青:

“青青,要不要双修?”

“嗯。”凤青也是有瘾的,抱着她一起滚了。

可是,刚滚完不久,桃花又压凤青身上了,她双目含春,媚眼如丝地又问凤青:

“青青,再来一次吧。”

“好。”哦,凤青也有正有此意,扶着她的腰跨坐在腹上,道,“你在上面。”

“嗯嗯”

凤青那个餍足呀!

桃花最近妖法大增,估计,大半都归功于此。

当然,除了如此直白地求欢,小桃花也来过委婉的,总之,花样百出层出不穷。

比如——

桃花把手里的书卷放下,姿势端正改俯趴,歪着头看凤青:“青青,你冷不冷?”

凤青摇头。

桃花便说:“我冷。”说着,她抱胸打了个哆嗦。

凤青便绕过案桌,取了薄毯,过去把她抱到怀里来,裹得严严实实:“还冷吗?”

她可劲儿点头,用脑门蹭凤青的下巴,提议:“我们去泡汤泉吧。”

凤青对她百依百顺,自然都依着她,所以就顺便洗了个鸳鸯浴,就顺便被越来越大胆的小姑娘按在汤泉石上压了两次,从里到外吃得骨头都不剩。

当然,有一就还有二,当然,还能玩新花样。

比如——

这天,桃花穿了件天青色的纱裙,走到凤青面前,转了三个圈,问凤青:“青青,这件裙子好看吗?”

凤青放下笔,毫不敷衍地打量,笑道:“好看。”

他的小姑娘生得美,天下第一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得了夸赞的小姑娘很高兴,搂着凤青的脖子转圈,笑眼弯弯:“而且很好脱哦,你要不要试试?”

书房,白天,是第一次尝试,凤青做得很尽兴,桃花身子软,比之五十年前,长开了些,模样变化不大,只是越发像她父亲,猫儿似的挠人,凤青喜欢得不得了,用了好几个不一样的姿势。

桃花很主动,大概因为最近沉迷于此。

再比如——

煮酒赏梅时,桃花小酌了两杯,有点微醺,眸子水汽氤氲的,她兴致很好,很开心,问凤青:“青青,你看那棵梅树,是不是开得特别好看?”

“嗯。”凤青忍不住吻她。

桃花微微张开嘴,一边承受他有些暴烈的吻,一边含含糊糊地吐字:“我们要不要在这树下试试?”

毫无疑问

凤青说:“好。”

他喜欢同她欢好,喜欢她情动时妖媚而潮热的眸子,喜欢她眸子里全是他的影子,同他自己一样,沉迷又狂乱。

嗜性成瘾,食色男女,便如此毫无节制地过了数月。之后,凤青察觉有些不对,桃花近来精神不大好,容易倦怠,偏偏,贪欢得不行。

天翻鱼肚白,还有不到一个时辰便要天亮。

“青青,我还要。”她才方睡醒,睡眼惺忪。

凤青看了看她眼底青黛,有些无奈。

他轻声道:“桃花,要节制。”

求欢被拒

是第一次!

桃花瞌睡全醒了,揉揉眼睛,好不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你厌烦我了吗?”

凤青把她捞到怀里,亲她:“不准胡思乱想。”

她最近睡得少,他心疼。

她不依,奶猫似的用抓子挠他胸口,软软糯糯地说:“那我还要。”

说完,她越发不安分,作乱的小手直接顺着凤青的腹肌往下钻,毫无章法,偏偏,三两下,勾出了凤青所有躁动与欲念。

他沙哑了嗓音,按住她的手,“你别动,会累。”喉结微微滚动,声音湮没在唇齿间,“我来动”

事后。

桃花累成了一只狗,趴在凤青身上气喘吁吁,眼皮子都睁不开。

窗外,天光破云,很亮。

“桃花。”

“嗯?”她懒洋洋压着凤青舒展身体。

凤青扶住她的腰,不让她四处点火,手环着她的身子轻抚她的背,亲了亲她汗湿的脖子:“你最近怎了?”

桃花眯着眼,昏昏欲睡:“什么怎了?”

凤青咬她耳垂:“双修。”

桃花知道他指什么,不答反问:“你不喜欢吗?”

“”凤青诚实地回答,“喜欢。”

可是,频率太高,她会累,他舍不得。凤青喜忧参半,有些矛盾。

桃花闭着眼,寻着凤青的唇亲吻,情欲未褪的嗓音还有些沙哑,她道:“可能是我越来越欢喜你了。”她笑,“沉迷双修,不可自拔!”

半真半假的玩笑话,像调皮时的口无遮拦。只是,就这三言两语,甚至算不得正儿八经的甜言蜜语,便足以另凤青柔肠百转。

真恨不得命都给她!

凤青握着桃花的手,放在腹上:“我要再来一次。”不待她回话,便被换了个上下,她被凤青圈在怀里,从她的脸颊亲吻到胸口。

沉沉浮浮的里,她听见凤青说:“想死在你身上”